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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麟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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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瞧瞧四下无人,花子泰立刻开始爬。
谁知爬了还没一半,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那位学生,你在干什么?!”
他大惊,一抬头看到柳甘棠正从窗户里伸出头,神色严肃地注视着自己。他脚下一哆嗦,“啊”的一声大叫就擦着树干滑到了地上,跌了个四脚朝天。
花子泰的屁股痛得要裂开了,他龇牙咧嘴地抬起头,发现楼上的几排窗户都伸出了脑袋,嘻嘻哈哈地盯着他。他又羞又怒,恨不得立刻消失,又想把这些看热闹的家伙通通揍上一顿。豆丁,特别是那个死豆丁!就算是一晃而过,花子泰也清楚地瞧见了他脸上那讽刺的奸笑。
柳甘棠“蹬蹬蹬”地跑下来,一问明原因,脸瞬间板起来了。他带着花子泰来到房间门前,仔细研究着那把锁,最后说:“看来除了钥匙真的没办法打开了。”
废话,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锁。花子泰一边暗中嘀咕一边低着头受训。柳甘棠一边训人一边皱着眉头打量着那扇门。他先请其他弟子去贴了告示,如果谁捡到钥匙务必立刻送到繁英斋来。实在不行,只好先把木门卸下来了。
“让一下。”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柳甘棠一转头,脸色立刻和悦起来,“麟初呀。”他已经开始直呼其名了,语气透着为难,“你的房间被人锁住了,现在进不去。”凌厉的目光射向花子泰,继续,“我正在想办法。你累的话,午课之前先去舍监室休息吧。”
花子泰则是狠瞪着对方,“你、你不是刚刚还在……”
白麟初兀自走到门前,手中拿着一根细铁丝插入锁眼。
花子泰见瞧见他的动作,讥笑起来,“这锁没钥匙你也想开?也不看看是谁做的……”正说着,“咔!”锁开了。
花子泰的脸“刷”地就变了色。
围观的人发出一声欢呼,柳甘棠更是激动地夸赞白麟初了不起。这下他不用拆门了。花子泰呆在原地,脸色从红到白到黑刷了几重色。白麟初没看他,可是此时脸上浅浅的笑却大大刺激了他。
阴谋,这绝对是一个阴谋!花子泰已经压根忘了这事完全由他而起,只是震怒于自己接连出丑。他认定这一切都是豆丁设计好的,什么爬窗户,什么开锁,全都是故意整他!太阴险了,看,他脸上那笑,不就像个恶毒的阴谋家吗?!
事实上他是多虑了。白麟初根本忽略了他这号人,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手中的小锁。他当然没有物归原主的打算。呵,又多一个有趣的小玩意儿了。
食轩的一间雅厅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
花子泰恨恨地说:“我饶不了他,你们帮我。”
在场年纪最大的是狼夜,四大世家狼家的独生子,目前入师道学院三年,是叔字辈的弟子。他清俊的脸上扬起一抹淡笑,修长的手指转动着茶杯,“小五,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你真要这么闹下去,不怕你四哥再来关照你吗?”
“别提他!”花子泰咬着牙,“要不是他非强迫我去住那个鬼地方,怎么会弄到这一步?!”
另几个人与花子泰同是入门弟子,都是他从小认识的朋友。
有人提议:“不如等到武课上,我们再一起正大光明地教训他?”
“等不到那时候了!”花子泰不满意。课堂上的切磋全是点到而止,根本不解恨,“哼,课堂上,有那么便宜的事吗?我要让他后悔到肚子里去!”
狼夜暗中摇摇头。唉,又是这种幼稚的念头,完全一个被惯坏了的小孩。他放下茶杯站起身,“你们入门辈的事我也不好插手,不参合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狼夜走后,花子泰怒哼一声,甩上门,“不用他帮忙也无所谓。”
另几个人问:“你准备怎么做?”
“我早就想好了。”花子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狡猾的笑,“这是个万全之策,不过要你们帮点忙,先帮我收集些东西……”
道学院从博雅书楼往西,经过一条石径就到了一片白桦树林,白麟初常常晚饭后会去那里。花子泰不知道他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但现在,这条必经的石径却给他提供了很好的机会。
白麟初刚踏上石径几步,突然发现前方视线一片模糊,身边的事物也都变得扭曲不清起来。
迷魂阵。他抬眼向两边瞧了瞧,有人在这里布了阵法。他定下心,按着阵序去寻找阵眼。一接近阵眼,周围的景物就变得明朗起来。他正要一脚踏出去,忽然地面一软,身体一下子就栽了下去。原来临着阵眼就是一个十尺来深的陷阱!
白麟初在井底稍稍一挪动,“刷刷刷”,四周交错着亮起了几排雷光。陷阱里居然放置了晶石,布成了又一个困龙阵。
先用迷魂阵让他跌入陷阱,再在陷阱里用困龙阵困住他。算得上高招了。白麟初被雷光压制得动弹不得,抬眼向上望去。
花子泰来到陷阱边,得意洋洋地望着底下,“兔子落网了。呵呵,豆丁,里面的感觉好吗?”
白麟初冷冷地望着他,“你有完没完?”
“哼,我正要跟你算账。”花子泰居高临下,“你耍我不止一次了,难得能招待你一回,你说我怎么回报你?”
“我耍你了?”白麟初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些不都是你自找的吗?”
花子泰气疯了,“你还嚣张?给我跪下求饶,不然别想我放你出去!”
“你有病啊。”
“哼,好——”花子泰咬着牙,“你继续嚣张吧,信不信我在这儿把你关到死?”
“让我出去,我还有事。”
“给我跪下求饶!”
“你有病。”
“你……我关死你!”
“让我出去。”
“求饶!”
“有病。”
“你……”
经过若干轮如此没营养的对话,花子泰终于瞪着眼不再说话。他转过身,呼喝身边的几个人,“我们走!让他在这关着!”
“老大,真把他丢在里面?不会出什么事吧?”有人不安地问。
花子泰恶狠狠地说:“先关他一晚,看他再嘴硬。把井口封上,不要让人发现了。”
转眼间白麟初连一丝月光也看不见了。井口又加了一道阵法,向着里面是火绒绒的一片。他叹了口气。困龙阵不算太难破的阵法,可是,一旦阵里加了晶石,威力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审视着陷阱里交错的雷光与火光,轻轻扬手扔了一块小石子上去。石块一碰到青色的雷光,立刻被击得粉碎。看来都是极品的雷晶石呀,那些家伙出手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方。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花子泰等人就跑来了石径。他忐忑不安地揭开井上的封印,一看,白麟初还在里面。
他似乎正在睡,整个人呈大字形地躺在地上,周围是一圈淡淡的雷光。花子泰松了一口气,大声喝道:“死豆丁,你睡够了没有?给我起来!”
白麟初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看到井口的人,就说:“让我出去。”
“呵,准备好求饶了?”
依旧是淡淡的回答:“你有病。”
“臭小子!”花子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就扔过去。白麟初只能避着电光狼狈地向后仰过身子。刀锋划过他胸口的衣襟,骨碌,一枚核桃般大小的圆球滚到地上。
白麟初立刻伸手想把它拿回来,手指被雷光打到,疼得一缩。花子泰一愣,立刻转头叫:“快!”身后一人对着那枚珠子伸手发力,念道:“飞来!”躺在洞底的圆珠“刷”地就到了他手中。
“还我!”白麟初的声音夹杂了一丝急躁。
花子泰看了他一眼,转头去看那枚珠子。珠宝吗?个头还算可以,通体散发着一层银蓝色的光,淡淡的也不算耀眼。哼,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花子泰掂着那枚珠子,他家的夜明珠多得是,又大又亮,可比这个强多了。
“还我!”底下的人又叫道。
花子泰扬起嘴角,捏着那枚珠子,“想要?好啊,给我跪下求饶。”
白麟初胸口深深起伏,沉着声音说:“你不要太过分了。”
花子泰在洞口蹲下身子,另一只手一张,一把匕首就被放在他手上。花子泰扬手将刀尖对着那枚珠子,“再不跪下,信不信我劈了它?”
“你敢!”
他为什么不敢?你敢骂我,我就不敢毁你的东西?就是真的毁了,家里的宝物多得是,他也不怕赔不起。花子泰冷笑一声,手起刀落,就劈了下去。
白麟初大叫一声,再不顾周身阵法的牵制,冲出洞口。雷晶石释放出能量,纷纷炸烈。一道道雷光在闯阵者的身上泛着青色的光芒,切出密密的血口。惊呆的花子泰被狠狠地扑到地上,掐住脖子。
“还给我!”白麟初吼道。
花子泰根本发不出声音。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重重地扭起,掌中的珠子被抓去。
“子泰!”
“老、老大!”
周围的人一惊之下急着就上前援助花子泰。
白麟初转向他们大喝道:“念震神雷!”
“哗!”强大的雷光分别将几个人击得老远。白麟初拽着花子泰的前襟,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满身血口的瘦小男孩一字一句说:“你以后最好少惹我。”
花子泰浑身发抖,双眼僵硬地张着,几乎要流出泪来。白麟初松开手,一脚把他踹下陷阱,念道:“冰锁!”
一面冒着寒气的巨大冰面在洞口形成,迅速地下压到陷阱里。花子泰哇哇大叫,冰面在他头顶三寸处停住,割开了上下空间。
白麟初跳上树顶,飞跃着离开了。
第四回 因你而来
狼夜一大早就来到了书楼,和同辈的弟子们讨论两个月后新英会的事。
新英会是道学院每三年举办的一次盛会,大会通过各项比赛选拔出学院中最优秀的人才。其中最隆重的是综合大赛,试文比武,最后总成绩第一的成为状元。新英会的奖励向来丰厚,除了综合大赛,还有各种单独门类的比试,供弟子们一显身手。
参加新英会的主要是入门辈到叔字辈的弟子。因为在这个时候,伯字辈的正忙于星者的考试,而仲字辈的则处于实践训练期,分批前往大陆各地,不在校内了。道学院的学生从入师到出师只有一次参赛的机会,每一回的新英会都是备受期待与瞩目的。
大家正在谈论中,突然听见“蹬蹬蹬”的脚步声急急地从楼梯上来。狼夜一眼看到常跟在花子泰身后的一个男孩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三楼走廊的门口,满头大汗。
“狼哥,不好了,你快去救救子泰吧!”
狼夜站起来就走过去,几个叔字辈弟子忙问出了什么事。他笑着摆摆手,说没事,我一个小弟弟受了点伤,我去看看就来。
他走到楼下,一边飞奔一边问:“怎么回事?”
那男孩跟紧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子泰他……被人压在陷阱里了。我们解不开那个阵。他……快冻死了……”
转眼间两人来到石径的陷阱前。守在洞口的人哭丧着脸说:“你们可来了,老大要不行了。”
狼夜朝洞里一看,那块冰面正压在花子泰的头顶。上面只感觉到微微的凉意,但底下必定是寒气逼人。花子泰的头发和眉毛都染上了寒霜,嘴唇青紫,只剩下蜷着身体哆嗦发抖的分。
狼夜叫了一声“子泰”,花子泰微微转动了一下视线。他急忙念起阵决,冰面上流光闪闪,不一会儿,一股寒气飞蹿上来,化成冰箭扎在他手上。
“好霸道的冰锁!”狼夜折去冰箭,把伤处咬在口中,“解不开,只好用硬的了。子泰,你忍着点。”他甩了甩手指,发动灵力,念道,“借光之无私,海之猛烈,日之鲜妍,燃尽所有邪恶——少净神火!”
鲜红的火焰跳跃在冰面上,冰与火毕毕剥剥地争斗着。终于,冰面裂出一条长缝,“啪!”一大块冰重重地砸下去,狼夜急忙念一声:“燃!”那块冰被火焰推到了旁边,其余化成碎碎的冰箭射在了花子泰身上。
狼夜把几乎冻僵的花子泰抱上来。还好,冰锁受了少净神火,最后的冰箭并没造成多大伤害。他脱下外袍裹住花子泰,皱着眉问:“怎么搞成这样?”
有人支支吾吾地说:“是……是我们同辈的白麟初做的……”
“就是子泰的那个对头?这个冰锁真是他施的阵?”狼夜一眼看到花子泰,马上惊觉现在不是细细追究的时候,“先带子泰去找大夫吧。”
几个人不敢多语,跟着狼夜就走了。
此时,白麟初正穿梭在枝叶间,一路向东奔回繁英斋。他紧攥着那枚蓝珠,衣衫褴褛,全身被雷切开得伤口疼得发胀,脚下一滑,几乎摔下树去。他急忙提起精神,蹿到树顶。又越过几株大树,面前赫然矗立着一座馆楼。
走到哪了……白麟初站在树顶望去,这里是……书楼?顶楼外廊的栏杆上趴着一个人的身影。白麟初瞪大了眼睛。
那是……绿波?!
他远远地就从树上跃了下去,不由自主喊她的名字:“绿波!”
声音很大,传了过去。那身影抬头望过来,目光中一片惊讶。
是绿波,真的是她!
他居然在这里见到她!
他心中一热,眼前却是一黑,在博雅书楼前方直直地栽了下去。
白麟初在朦胧中感觉有人一遍又一遍地叫自己的名字。是绿波吧,他想。刚刚看到她了,不会是自己看错吧。
他用力地睁开双眼。绿波的脸出现在视线中,又急又惊的神色。真是她呢。
“小初!小初!你怎么样了?”绿波手上一刻也不敢停下“回春”的医法,乍见地上的人张开眼睛,心头一喜,泪珠猛地滚下来。
白麟初半张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眉头一紧,勉强抬起手臂,把手中的蓝珠放在绿波手里,“收好。”他闭上眼睛,心想,她一定不是主修医法的吧,回春的效果弱得可以呢,然后安心地又失去了意识。校医坊中,狼夜等人刚刚安顿好花子泰。负责治疗的胡大夫摆摆手遣他们离开,“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冻伤而已。下午就可以来把人领走了。哼,又是私斗弄出来的。我先把名字记下来,刚入师的花子泰是吧?”
几个入门辈的弟子满头大汗地退出来。狼夜向胡大夫躬身行了一礼,看了一眼全身裹满布条的花子泰,摇摇头也走了出来。
告不告诉花四哥呢?他正在犹豫,突然发觉到一丝远远传来的道气。方位很远,大概是使用者猛力地释放,所以他依然感觉到了。并且这气息他再熟悉不过了。
狼夜立刻发力地就奔过去。博雅书楼前面的空地上,他看到了正在拼命发动着回春术的绿波。
狼夜上前一把抱住她的双手,喝道:“住手!再这样下去你的力气会耗尽的!”
“可是……小初他,小初他……”绿波声音颤抖,望着白麟初身上渐渐淡下去的白光又要挣扎着施法。
狼夜看着地上满身是伤的男孩,心中猜到了几分。他极力地挡住绿波,探了探男孩的鼻息,立刻说:“没事,他还有救。我们先送他去校医坊要紧!”
他横抱起白麟初,正要往回跑,望见绿波泪流满面的脸,当下取出一颗蓝晶石,念道:“大挪移阵!”三人转眼来到了校医坊楼下。
胡大夫瞧着风风火火跑进来的两个人,挑了挑眼角,“哟,另一个也来啦。搁里面那张床上吧。”
狼夜抱着白麟初,路过依然昏迷的花子泰,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中的人放在了旁边的床上。
胡大夫跟着过来看了看满身伤口的患者,冷笑,“呵,这个可真够猛的。”
绿波焦急地问:“大夫,小初他还好吗?”
胡大夫伸出一根手指在一处伤口上敲了敲,昏迷中的白麟初立刻眉头抽搐着呻吟了一声。紧接着那处伤口被一片白柔柔的光芒包围住了,慢慢地愈合。胡大夫转向他们,“瞧,活得好好的。外伤罢了,用药涂个两三天就好了。”
绿波刚急切地点了点头,胡大夫就以治疗时不能被打扰为理由,把两人赶出了病房。
绿波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缓缓呼出一口气。狼夜望着她渐渐平静下来的神色,问:“你认识那男孩吗?”
“嗯。”绿波靠在墙上说,“小初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弟弟,我们从小就在一块儿。”
“你的亲弟弟?”
“不是,也差不多了。”想到这里绿波微笑起来,“这家伙,明明说不来的,结果还是跑来了。我才刚刚收到村里的信,还没来得及去找他,就这样见到了。唉,他居然伤成这样。”她抬起头皱着眉望向狼夜,“今年的入门弟子,很会欺负人吗?”
狼夜心中想起被冻得半死不活的花子泰,实在没法下评论。他只好顿了顿,说:“马上早课要开始了,我们回去吗?”
绿波摇摇头,“我想等着小初醒来。狼夜,请你帮我和先生说一声。还有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狼夜冲她笑了笑,再没多说什么,一个人走出了校医坊。
绿波守在病房前。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门突然打开了,胡大夫伸出头来,“小姑娘,你进来。”
绿波被带到白麟初床前,胡大夫交给她一瓶药水,指着白麟初说:“这个药,每隔一个时辰帮他擦一次。”
绿波郑重地接过药水,看见胡大夫往门外走去,忙问:“大夫,您上哪儿去?”
胡大夫回头瞪着眼,“当然是回去休息了。一上午救了两个,还想我怎么卖命呀?”
偌大的病房只剩下三人,其中两个还是昏沉沉躺在床上的。白麟初身上交错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一层柔和的白光下只泛着淡黑的痕迹。绿波叹了一口气,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多修习一些医法,接着小心地把药水涂在那些模糊的伤痕上。都是雷切出的伤,这么的一身,该多疼呀。
上了一遍药,绿波扭头看了看另一张床上的花子泰。这位师弟似乎也伤得也不轻。入师才几天,为何都弄成了这样?
花子泰先苏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了绿波望来的视线。他正要喊疼,一转头发现了旁边床上的白麟初,傻住了——那个躺在床上的家伙正眯着眼睛盯着他,冰冷的视线直射到他的心底。
花子泰“噌”地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跑去。
绿波大惊,急忙追过去,大声喊:“师弟!你别跑。”
花子泰根本不理,很快就跑远了。
绿波无奈地停下脚步,折回去。一进病房,她望着床上的人微微一愣,喜道:“小初!你醒了?
白麟初“嗯”了一声,绿波连忙跑到床边,“觉得怎么样,疼吗?”
他摇摇头,伸手勾过被子,一直拉到下巴上。他的下巴轻轻蹭着被子,一双大眼睛垂下眼帘,却像个闷葫芦似的挂下嘴角,不说话了。
绿波的手马上摸到他的头发上。大眼睛抬起来抗议地瞪了一下。绿波不管,一边摸一边说:“小初,你要来道学院居然不先告诉我,哼。”她的语气有些埋怨,又问,“考试的时候难吗?”
“难什么?”男孩子不屑地开了口,“看一遍书就会了。”
“知道你聪明啦。”绿波宠溺地在他头上乱揉一通。本来以为他即使要来,也得再过两年,没想到他今年就考了进来。十二岁的新弟子,在这里还是头一个吧,白麟初可以说是天分极高了。可是现在,这位聪明过人的小朋友却全身是伤地躺在病床上。绿波叹了口气,问他:“小初,有人欺负你吗?才入师几天,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欺负?也算吧,“没什么,差不多都讨回来了。”他淡淡地说,望见绿波怀疑的眼神,当下转了话题,“那枚蓝珠子呢?我把它给你了吧?”
“嗯,在这里。”绿波从腰包中取出那枚蓝珠,小心地捧在手上,“这是什么?”
白麟初“嘿嘿”一笑,“你先收着。晚上带你去,你就知道了。”
“晚上?”绿波收好珠子,拿起药瓶,“等你全好了后再说吧。快点来上药了!”
身上的被子被掀开,白麟初脸上突然泛起一片红云。绿波柔嫩的手把药水轻轻涂在他的伤口上,脸上是淘气的笑,“害羞什么?我前面都擦过一遍了。嘻嘻,小时候还帮你洗过澡呢。”
药一上完,白麟初立刻又拉起了被子,这回连头也蒙住了。
绿波扒开一个小口让他透气,忍不住笑着趴在了床边。
她守了他一天。中午的时候,狼夜过来了一趟,胡大夫也跑来看了看。两人瞧见花子泰那张空空的床,狼夜无奈地叹气,胡大夫却说,能跑就行了,这个时候也该活蹦乱跳了。
晚上,柳甘棠也来了,还带了几名前来探望的弟子。几个人围坐在床边,柳甘棠几乎是热泪盈眶,不辞劳苦地端茶送饭,坚决要求代替绿波陪夜。
白麟初晚上出去的计划自然泡了汤,他被柳甘棠用棉被密不透风地裹在了床上。当瞧见绿波向柳甘棠躬身行礼离去时,他的脸黑到了极点。
不出三天,白麟初就告别了校医坊。繁英斋里,他仍和花子泰住在一间。这时的花子泰再没了气焰,每次看到他都瑟瑟缩缩,连话都不敢说了。
白麟初对于现在的情况相当满意,所以在陈述受伤的原因时也就轻描淡写、能省则省了。他可不想再被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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