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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罪羔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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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死了或活着都没有差别的家伙,却夺走阿彩的命!热爱生命的阿彩、奋力上游的阿彩、对任何人都关心……若是继续活在这世上,阿彩无疑会比这个叫白景泱的家伙,对这世界更有贡献的!
再泼了两、三把水,洗去最后的酒意后,高毅返回客房。从小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走到窗台边,凝视着外头渐渐沉寂下来的万家灯火。借着深黑玻璃的反射,白景泱在床上的动静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喝口水,他冷冷地瞪着那具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身躯。
要动手吗?
只要杀了他,就可以为阿彩复仇。
以白景泱醉到不醒人事的状态,实行起来将不费吹灰之力。只要拿颗枕头压住那张脸,不管底下的人怎么挣扎都不要放手,过个几分钟没有空气流通的话,就能了结一切。在等待白景泱出现的空档,凭着想象画面,高毅早已不知仿真过多少次这样的情景了。刀子、绳子,许多凶器都出炉了,他不断地揣摩着,哪一样东西能让白景泱感受到最大的痛苦。
……不过,迷惘也没减少过。
他每晚出没在那些白景泱常去的酒吧,从晚上九点到半夜三点,牺牲自己的睡眠、休息时间,轮流到每一间去等待着。高毅告诉自己,万一十天内白景泱一直都没出现的话,那就是阿彩「不想要」自己复仇,他就会放弃这个念头。
今天是第十天了。他在进「K…BAR」前,心情极端复杂。等不到,就要放弃,问题是,他能真正地放下吗?相对地,等到了,就要动手。问题是,他从未杀过人,要用这双手去夺走一条性命的想法,让他迟疑再三。
然后,在他看见白景泱就坐在那儿的那,宣判声从天而降……无数的天籁合唱着「杀了他」、「杀了这家伙为阿彩报仇」!
最可笑的地方在于,自己甚至无须大费周章地想法子钓上他,他就主动送上门了,俨然是在邀请自己快点杀了他吧!
起黑瞳,静静地转身,踏着无声的步伐走向床畔。
床上的人儿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柔柔地呼吸着,不知道也或许是他最后能获得的一点儿空气了。那香甜的睡相,强烈地诱惑着心怀怨恨的凶手,施行最终的报复手段……
手,伸了出去。
脆弱的脖子就在他的手掌底下,脉搏稳定地跳动着。高毅闭上眼睛,一厘厘地收缩起虎口。
阿彩、阿彩,我这样做是对的吧?
告诉我,是不是在我杀了他之后,我对他的恨就会消失了?
不会!冰冷的答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高毅蓦地睁开双眼。怎么可能会消失呢?就算白景泱死了,自己还是恨,还是不能解脱,还是一样无法从悲伤里找到一条能允许他放开阿彩亡魂的道路。
……白景泱的死,解决不了任何事。
松开捉握的虎口,高毅自嘲地苦笑着,为自己的愚傻、无力,为荒谬的命运安排而笑,颓然倒退两步。
「……为什么突然停止了?」床上本该睡死的人,忽然开口。
高毅错愕地把目光投向白景泱。
「你不是要做吗?」漆黑的瞳闪烁着瑰丽的欲望光芒,清澈地映着男人的倒影。「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啊?我还故意装睡,让你采取主动呢!唉,你该不是到这关键时刻,忽然举不起来了吧?」
他在说什么?高毅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话。「你没喝醉?」
白景泱索性坐起身。「哈!那点酒灌醉得了谁啊?我要是不装喝醉,你要怎么在那么多人面前带走我咧?我都好心地安排这场戏了,你总不会叫我忍耐住高张的欲火,自己解决吧?
高毅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如果你是第一次跟男人做的话,说一声,我会教你该怎么进行的。」泰然自若的高傲与娼妇般的妩媚笑靥交织在清纯的脸孔上。
「我要你,高毅。」
罪人的玫瑰花床三
    F**K!成串不文雅的三字经,险些从白景泱理应紧闭的嘴巴里溜出去。
没有比煞上一个喜欢「临阵脱逃」型的家伙更倒霉的事了。想想看,当你脱光衣服,满心期待能纵身越入沁凉的水中消暑一下,结果走到游泳池畔却赫然发现里面一滴水都没有时,会是多么「衰尾」的感受,就不难理解此刻他的怒气所为何来了。
没错,天底下没有什么不成文的规定,指明你有义务和带回旅馆的对象上床。说不定他破天荒第一遭,预见了台湾硕果仅存的「剩人」君子,名叫高毅的这家伙恪手着「公民与道德」的教谕,非礼勿「上」──什么都不打算做地放掉自己这条大鱼。
那好吧,既然都决定不做了,你干麻还手养地跑来戏弄你老子的脖子啊?!
躺在床上装做无辜小绵羊,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这家伙采取行动,他本来已经认栽了。算他双眼脱窗、看走眼,错把冰山绅士当成火山猛男,毕竟人非圣贤,总有出师不利的时候,这就像是夜路走多了,偶尔都会遇到鬼一样。不付点学费,岂能精进他品鉴「名刀」的眼力呢?
但是……
这家伙简直欺人太甚!使出吊人胃口的战术,罚他饱尝失望煎熬,接着又突然点燃一线希望地爱抚他的脖子,最后却在渐入佳境之际,来上一记回马枪,莫名其妙地收手!
天杀的,有没有搞错?
换成往常,景泱早跳起来发飙、送对方两拳,再掉头走人了。唯一能让他没这么做的理由……啧,还不是该死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就是忍不住想一探究竟,弄清楚高毅到底在耍什么神秘?打从初次见面到现在,两人认识的时间加总起来也不过才短短三、四小时而已,但这人不仅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谜题,又有张深藏不露的内敛脸孔,再加上矛盾、不合逻辑的举动,每一点都牢牢地捕获住了景泱的好奇心。
不需要很强的观察力,便能发现高毅追逐他的目的,与大多数男人截然不同。
非关「性」,亦不是「爱」,更不像那些对「白锦集团」财力、权势有兴趣而意欲攀权附贵的家伙。高毅刻意接近,却又把心灵隔绝在一扇门后。冷冷的眼神,印上来的唇烫如烈火,还有经常出现在他严肃脸上的某号神情,在揪紧他的一颗心,让他无法像对待其它人一样,挥之即去地对待高毅。
是的,看得出高毅尝试掩盖掉他所有的表情,可惜他能够遮蔽住他的眼,偏偏却躲不开自己这双天生能透视、解读细微线索,定义许多他人无法轻易判别出的情感表情的锐眼。
研判画作与研判表情,方式固然不一样,且人类的面部表情更加复杂也更难以捉摸,不过大致上只要他愿意多下点儿功夫、时间,都能从脸部读出那人的心思。
高毅的那号表情,或许曾出现在毕加索第一次会面他竞争对手马蒂斯的脸上;也可能是出现在争夺桂妮薇皇后之爱的骑士蓝斯洛与亚瑟王脸上。相互对峙,是君臣、是敌人或是恩人,那是在面对分不清、理还乱的错综情感时,方能做出的复杂表情。
就是这点教景泱困惑,自己和高毅之间有熟识到让他这般酸涩、妒忌甚或是充满恨意地凝视自己吗?不光是「恨」,还有另一种强烈、浓郁的情感也牵涉其中,景泱不敢断言那是否为「爱」,但那确确实实是那种深沉的执着。
景泱说:「我要你,高毅」这句话,里面没有半点虚假,但他并没有说完全部的句子。
我要你……脱掉心灵和武装盔甲;我要你……露出你的真面目,直到我能看穿你高毅所怀抱着每个秘密为止。
扬起唇角,景泱彻底地着迷于这个男人,掉落在他与他的神秘气息所怖下的迷离陷阱里了。
「嗳,你一句回答都不给吗?」扬眉,景泱等了十几秒后,再次主动出击。
冷硬的黑曜石眼眸透出颓废、自甘堕落的玻璃珠光泽。「……我不习惯接受这种直接的邀请。」
嗯,还是别告诉他,其实这也是景泱第一次碰到需要自己开口的情况。「所以?」
扬刚的脸庞一就有着那副难以捉摸的谜样表情,高毅静静地打量着,考虑着,而后拋出决定性的一球。
「你不可能让我达到高潮的。」
眨眨眼睛,景泱相当意外他会说得那么白,不由得放声笑道:「哈哈!如果你这是在向我下战帖,那么你的激将诡计得逞了,我很乐意证明你是错的!」
卸除文明的包装,男人精实的体魄足以媲美博物馆收藏的雕像,可是它有着雕像所没有的热度、紧绷的弹性与浅浅覆盖的毛发。他一边纵容自己的指尖游走在平坦的胸肌上,一边试探硬度般咬啮着光滑的小腹……
呼吸的节拍,在头顶上方起了变化。
恶戏地起眼,仰高视线。「你很喜欢压抑自己吗?」
靠躺在床头板的男人,蹙拧着眉心,抿成直线的唇不情愿地吐出话:「你比我想象得更加老练。」
「老练?你可不直说,你绝得我是天生淫荡的骚货?」一耸肩。「我不会否认自己喜欢这档事,可能是自幼身在孤儿院内,没有父执辈、成年男性疼爱的缘故吧!孤儿院的女老师对我们不错,可是他们没办法给我父爱。小时后我多想要一个爸爸啊!我拚命祈祷,想要被人加收养,这样我就会有个值得崇拜、值得仿效的父亲了。」
男人深邃的瞳一暗。
他灿烂地笑道:「到我七岁时,我如愿以偿地进入了白家,不过即是被白家收养,养父白老爷子也没有意思要成为我们的「父亲」。他不过是想训练一批能代替他掌控「白锦集团」的手、脚而已。我和其它同时期被收养的哥哥们,在老爷子眼中和他买下的机器人没有两样,只有好不好用的差别,没有可不可爱的问题。你听过有谁在细心保养一台计算机之余,还爱他到视如初的程度吗?这就是老爷子的论调。」
说着,他解开男人的皮带。
「我长大明了这一点之后,我再也不对老爷子存有什么父爱的幻想了。有次为了反抗他,我在外头逗留不想回家,那时有名叔叔对我很亲切,他请我吃饭、看电影,然后我跟他回家……」
帮男人脱掉下半身的衣物,低头,他在男人的大腿上亲了一下。
「在那之前我根本没机会知道,人与人的肌肤相触在一起时,会产生那么温暖的热,彷佛暖到了心坎儿里。哪怕是外表看来有些可怕的陌生人,可是当他们的双手环住我时,我也会产生被渴望、被爱的错觉。」
继续嘻嘻笑着说:「不瞒你,那阵子我和只发情的猴子没两样,一天到晚都想要做爱,疯狂得很,我很庆幸自己没在那时染到什么怪病。我大部分的经验,便是在那段日子累积出来的。可是一过十八岁,我忽然觉得床上运动没那么新鲜好玩了,也知道靠着被爱的错觉和人上床,等下床后我的空虚依旧,根本一点儿意义也没有。从那阶段开始,我便学着收敛、精挑细选,对象最好是大家都能放得开来玩,又能干脆分手的那种。」
俏皮地一眨眼。「这就是我有点恋父情节、有点玩过火的青春年代。你呢?高毅,说说你的青春年代嘛!你不会从青少年时期开始,就像现在这么死气沉沉的吧?」
男人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淡淡回道:「如果你想聊天,麻烦把我的裤子还给我,我并不想光着屁股和人聊我的青春年少。」
「……呵呵,说得好!你很有冷面笑匠的天分耶,高毅。」微笑着,他歪歪头,黑瞳半掩在长长的睫毛下方。「这样我就多知道一项有关于你的事喽!我好期待,不知道这拼图何时会完成?」
「什么拼图?」听得一头雾水。
伸出食指,指向男人的鼻尖。「你啊!这个姓高名毅的男人,有天闯进我的视线里,就像是一幅七零八落的拼图,我若是不靠自己拼凑,他什么话都不肯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皱着眉头、老是以凶狠的眼瞪着我,不过敝人乐观地相信,有一天他会主动告诉我的。」
想多了解我一点儿?
高毅苦涩地咀嚼着这些天真的话语。
怕只怕,在我告诉你,我是个恨得想杀了你的仇人,现在决定要延长折磨你的时间,让你从天上掉落到最深、最底层的绝望里后……
到那时,你还能笑得如此阳光、如此无邪吗?
你怎能有欢笑的权利?当你夺走了另一个人的生命,我的至爱后,你有什么脸继续笑着!
无妨。
就让白景泱快乐一阵子吧。
这样子,当自己推他跌入深渊的一刻,他的痛苦也将加呗。
(书里此控一隔)
忽然间,他的手指被男人捉住。惊讶地张开嘴,一道黑影迅速地覆盖过来,啃噬般的狂吻侵袭着他。
「唔……嗯……」被挤压出口腔的,除了呻吟还有不受控制的唾沫。
晕眩的热浪,跟随着男人在自己的嘴里搅拌的舌,节节飙涨。他不明白男人突如其来的凶猛欲望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自己快溺毙在男人的吻下了。他尝试着推开男人的肩膀,并非要拒绝男人的热情,不过……
「哈嗯……啊……慢……等一下……」辛苦地拔开胶合的殷红唇瓣,他困惑的眼瞳漾着湿润光泽。「干麻突然间……」
「你废话太多。」男人简洁有力的一句话堵住他,再次吻了过去。
不,一定不只是这样。是不是男人要切断自己在追问的动作,所以才……无奈他能思考的回路,被迫中断了。男人的唇、男人的手,无所不在地挑逗着他,全然不给他半点空闲去动脑想别的事情。
「啊嗯……」
男人抚摸他胸口的手并不粗鲁,却显得有些笨拙。他不由得主动伸手引导男人,揪住他修长的指头,在自己硬挺而突起的乳端揉捏着。细小的电流窜过他的背脊,他颤抖着靠向男人,在耳边喟出叹息。
「你的指头好凉……好舒服喔……」
男人细了眼,想到自己此刻放浪的表情尽收男人眼底,羞涩夹带着火焰窜上他的双颊,浑身的汗毛都兴奋地竖立起来了。
「虽然还没有准备好,不过,我好象等不及了。」
他说着,边碎碎亲吻着男人的下颚,咬着他的唇,吸着性感丰满的双瓣,然后伸舌到男人的口中,诱惑地按摩着牙龈与舌腔敏感的内壁,与男人柔软的舌纠缠在一块儿。
另外探手到男人的下腹,他摸索着那股胀的男性象征,圈握住它套弄着。雄伟的分身在一阵轻缓、快慢交迭的刺激下,屹立而起。
「嗯……」地吹气,不觉中用着妩媚嗓音像男人央求着。「进来吧,我要,现在就想要,快点!」坐压在男人大腿上的窄翘臀部,煽情地扭动着。
男人控制住他扭动的腰,起身,转而将他摆平在床上。
不需男人催促,他便主动地抬高下半身,自己扯掉仅余的一件遮蔽物。黑色丝质三角裤被丢到了床下,而从束缚中解放的分身,自茂密里半挺。
「就是这里……」纤长、白瓷般的双腿开敞,他以指尖撑开了蠢动的花芯,大胆邀请。「把你给我……」
男人深吸一口气之后,一手扶住他的大腿向后推高,另一手则握住欲望,缓缓地靠抵柔软封闭的洞口。
「啊……啊啊……」随着压迫感越来越大,他向后仰高细颈,释出难耐的痛喘,漆黑的发在枕上晃动着,出于生理本能的泪水迸出眼角。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可怜,男人迟疑地停下,可是他立即摇头,主动地以双脚缠在男人的后腰上。结果原先中断的行为,男人改采一鼓作气,强悍地顶到深处。
「啊啊啊──」
像是有数万、数千颗星子都朝他的眼瞳里堕落。
包容着男人非比寻常硕大尺寸的部位,发出阵阵痛楚抗议着。明知没做好准备一定会有这痛不欲生的下场,他还是不后悔。早一分也好、早一秒也罢,他就是希望能快些知道男人的一部分在他体内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男人是一把炙热的火,从最深的地方烧着他,那是足以烫伤他的程度,不断地掏光他的知觉,他会被烧成一撮灰烬,细细碎碎地飘扬在夜的黑空……
他们说,人在恋爱的时候,理智是呈现拋锚的状态。
景泱无聊地坐在饭厅里,今天很难得的,留驻在欧洲的兄长们,为了开会儿返回台湾。大哥景国特地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在家吃晚餐,算是几个月来头一次的兄弟聚餐,这应该是相当和乐融融的场合,然而,现场的气氛却降到冰点。
对于大哥和三哥之间的纠纷,景泱没有兴趣,反正他们两人会吵起来,不外乎是针对公司经营方针的事,而这和负责投资艺品的他没多大关系,他也插不上嘴、使不上力。
一旦家中说话最有分量的兄长们吵架了,其它人就只剩下干瞪眼的分。
以叉子拨了拨盘子里的食物后,景泱就放下刀叉,拿餐巾擦拭一下嘴角。「大哥,我吃饱了,可以先离开吗?」
「你要去哪里?」
景泱闭嘴不答。
「最近你一到夜晚就开始坐立不安,几乎天天都于深夜出门。听司机小政说,你没到常去的那些PUB混,而是跑到饭店去。你去那里做什么?」景国端出大哥的架子,眉头深锁地问。
「大哥说的是真的吗?小泱?」三哥景武抬起头。
「拜托,你们不要那么大惊小怪好不好?我从以前就经常在晚上出门了,又不是头一回。我高兴去饭店睡觉不行吗?我就是不想睡在家里。」模糊焦点的答案,景泱摆出不耐的模样。
「只是睡觉吗?我看你是去和谁幽会吧?」排行老五的景维调侃地补上一句。
横竖他再怎么否认,他们也不会相信,索性挑明了讲。「对,我就是和人有「约会」。听清楚了,是约会不是幽会。我们都是单身无家累的自由之身,没碍到谁吧?大哥,工作的事我都在上班十处理完毕了,其它时间难道不准我去会情人吗?虽然我年纪最小,但现在也二十几岁了,总不会连这点自由都没资格有吧?」
「对方是谁?」景国沉着脸问。
「大哥,问也是白问啦!景泱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分钟热度。我看在过一阵子就会换人了,你记不完的啦!」景维说。
瞪瞪五哥,景泱哼地说:「那可不一定喔!这回我觉得挺有希望持续下去的,起码到现在为止我们都很迷恋彼此,要是哪天心血来潮,我们飞到美国旧金山举行同性恋婚哩,你们就别跌破眼镜。」
此话一出,当真让在场的白家兄弟们个个瞪大眼睛。
「我不跟你们多说,约会要迟到了。」
趁着没人反应得及,景泱一溜烟地逃出餐厅,急忙上楼更衣赴约。自己的理智有没有拋锚,从他此刻满心期待能快点见到高毅,就可看出端倪。过去他不会有这样焦急等待约会,见不到就沮丧一整天,而收到一封只写见面时间、地点的简讯,便会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情况。
唉,不需大罗神仙的掐指神算,景泱也知道自己这场热恋病,还真病得不轻。
「大哥,依你看,小泱是认真的吗?」晚餐结束后,景武到景国的专用书房哩,小酌会谈。
「你曾听过景泱说出这种话吗?」反过来问,景国笑笑。私底下,不在拘泥于兄长面孔的景国,和面对外头时不拘言笑的形象,有着天壤之别。
「可真稀奇,连小泱对爱情骤然开了窍。我还以为他只想着玩乐,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没想到他也有长大的一天呢!有点想见见那个可以让小泱说出这样宣言的对象,不知对方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景国啜口酒,继续说:「以往我没多干涉他交的那些人,是以为那些都是短暂的过客,不需太在意。假使现在这个是认真的,要不要派人去做个身家调查呢?」
「这个,我已经让雅霓去处理了。」
干家兄妹的妹妹前已经由管家的工作,移到保全、警戒,调度白家自聘的十多名保镳,维护白家人及白家宅周遭的安全。这份工作非常适合武斗派的妹妹,至于有着执业医师资格的干雅空,仍旧在诊所工作之余,统筹掌管白家宅里里外外的大小事物。
点点头,景武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可能是小泱到白家时,是我们这几个人里面最年亲的,因此也最教人放心不下。他对事物的感受性就像他对艺术的敏锐度一样,超越寻常人的深,往往再聪明也会被自己的情感误导,加上爱逞强、不符输的个性,这两点让他比谁都容易惹上麻烦。但愿这次他能遇上个合适他、懂得引导他的好情人,不要像从前那样,老是爱错、爱得太过,搞得自己遍体鳞伤。」
景国没说出口,但他不以为老天爷会安什么好心眼,允许这般平凡的幸福降临在他们身上。尤其他们这几个人都尝过人心隔肚皮的苦,他们都历经被人高高捧在上头与瞧都不瞧不起的年代。试想一个本是没人要的孤儿,突然间成了巨富、大亨的养子,之前之后会招徕怎样的两极对待?
那段经验多少养出他们七个人的疑心病、洁癖。景国自己便对「有求于我」的目光相当过敏,他晓得景武也一样尽量不交知心朋友,避免被背叛的痛苦。他怀疑被白老爷子领养是幸福的吗?如果没被他领养,如今他们七人又会是在何处,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有一点景国敢断言的,是他们七人已经没办法享受平凡人能有的普通快乐了,笼罩在他们身上的金钱色彩已压倒过真诚的心。最少,对受过被利用的景国来说,他做不到景泱能做的──无畏摔倒的恐惧,照样勇敢去爱。
呵,景泱若听到他的心声,想必会得意洋洋吧?他总算有一点是胜过他的。
「还有一件事怎么没下文?大哥。」
「嗯?哪件?」
景武单手支颐地叹息。「你也太健忘了吧?上回在伊媚儿里,你不是提到景泱身边似乎有可疑的人出现吗?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
「喔,只是粗略地查了个大概,后来看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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