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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罪羔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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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起打工的伙伴中,有一、两个即使到了美国仍持续给他捎信、通伊媚儿,所以高毅也间接听说KIM桑投资大陆的事业失败,台湾的店又每况愈下,已经不像过去那样风光阔绰了。
「没问题,但我今天也是要知道您想好要怎么样改装了吗?装潢与您经营的方向有极大的关系,我需要了解你们锁定的客层与……」嘟噜噜的震动铃,让高毅向老板低声道歉,转头过去拿出手机关看。
上头显示的号码,告知他这是来自白景泱的电话。冷笑了一下,按下拒绝通话键,高毅回归主题上继续和老板商谈。
鱼儿已经上勾,无须继续喂食下去了。高毅打算从现在开始慢慢收网,让白景泱尝到有如网中鱼儿般逐渐窒息、逐渐失去生命力、逐渐绝望的分分秒秒,他会折腾到他疯狂的最后一刻为止。
「……我知道了,那么我就以您定下的这个方向去进行。」聊了大约十多分钟后,粗略的草图已经在高毅的脑海里呈现。
收拾着摊在台面上的纸张,陡然一声「哇」,闯进高毅耳中。
「我有没有看错啊?你不是那个……呃,让我想想……阿KIM,帮帮我,他叫什么来着?」
「老张,你也真健忘,他是高毅。你以前还每天跑我酒吧,想说服人家帮你拍什么偶像剧呀!」
「对、对对!」对方拍着啤酒肚嚷道。「几年不见,你的费司还是很上镜头!怎样?有没有兴趣轧一角?我现在筹拍的戏里面,有很合你味道的男配角喔!哈哈,我是很想让你当主角啦,只是你的年纪不对。如果当年你肯点头的话,现在的一线男星里面就有你的名字喽!」
「张制作人,很高兴见到你。」礼貌响应,高毅道:「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慢着、慢着!不要急着走,我们再多聊一会儿嘛!你以前讲话不是都很台湾狗语吗?怎么改掉的?」
宝刀未老的缠功重现江湖,张制作人伸手想拉住高毅,蓦地一声清脆的叮当声伴着银芒落下。他急忙蹲下身子。「对不起,我帮你捡……这是戒指啊?喔,看到这个我就想起来了。回去帮我向你老婆问好,你们应该早就结婚了吧?几个小孩啦,现在?」
接过那枚重新研磨过的银色戒环,高毅将他重新收回口袋中。「我们没结婚。」
「咦?你和那个漂亮未婚妻分手了吗?」粗神经的男人讶异地问。
「她死了,因为一场车祸。」
这次连厚脸皮的张制作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反倒是当事人的高毅,一脸平静地点了个头,丢下一句「再见」,转身离开「A  plus」。
刚走到自己的爱车旁边,掏出裤袋想拿出钥匙的高毅,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时,已经来不及了。数名身穿深蓝西装的彪形大汉以半圆形将他堵住,他看着里面唯一一名穿著灰色条纹西装、脸部轮廓深刻得与闽南、客家人都相去甚远、黝黑肤色与油亮黑瞳近乎于原住民的高大男子。看那气质与举止,就知道这人士站在领导者地位的。
「你好,高毅先生。我们是初次见面吧?」男子掏出名片,说道:「我弟弟受你相当多的「照顾」,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我想合你谈谈。」
名片上的抬头写着──「白锦集团总执行长」,相信这会让许多人眼睛一亮,而非像高毅一般,细了仇视的眸,轻茂地吐出:「我和你们白家人,没什么话谈的,滚!姓白的!」
呵呵笑着,白景国和善的笑容哩,是不容拒绝的强硬。他上前搭着高毅的肩膀说:「你这么热烈地答应我,我很高兴。那,我们就走吧!」
「X的!你听不懂我──」闷哼一声,高毅挣扎之下,缓缓地向前弯伏。
收回撞入高毅腹侧的铁拳,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后,白景国吩咐手下们将半是昏厥、半是无力抗拒的男人,驾上自己的加长型轿车带走。
「希望你还算舒服,高先生。」
一咬牙,反讽回去。「换做是你被强行带到这间地下室,双手被绑起来,坐在冷板凳上,你舒服得起来吗?」
白景国的唇角高高上扬。「我不是习惯靠拳头解决事情的那类人,高先生。通常我会选择文明的、有格调的方式。看我的相貌也知道,我混了原住民血统,因此容易给予一部分人错误的印象,以为我是个野蛮人,但我的本性是爱好和平的。」
哼地冷笑,高毅心想:假如这种绑架手段叫和平,那天下都太平了!
「你好象很不服气?」白景国十指并拢,好整以暇地说:「我这边有七、八个保镖,而你只有单身一人,若是干起架来,我们这边的赢面比较大吧?当然,你要硬说自己能敌得过他们,我也不反驳。重点是,我认为你会是动手的那个。为了你自身的安全,部要在身上增添无用的伤口,所以我便采取这最适宜的手段。」
有三个字很符合白景国给人的感觉──笑面虎。獠牙被藏在笑容底下,隐隐若现地提醒人,老虎狠起来可是相当骇人的。
「我先前已经说过了,和你们没话可说,放开我!」
白景国摇摇头。「我想你对我们有很深的误会,高先生。由于你不是曹家人,我当时只与他们沟通,遗漏了你,这点我很遗憾。倘若当年我向曹家致上歉意时,你愿意陪同他们一起与我会晤的话,就不会有今日的误会产生了。」
那时候高毅承受不住巨大的打击,将自己关在家中,足不出户。只有一次他到阿彩的灵前上香,那时有另一明白家人在场,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一心只想要对方拿命来陪阿彩的一条命。
「误会?我什么误会都没有!靠着钱想压死人,可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是白景泱杀死了阿彩,是你们白家人夺走了阿彩的性命!」
「那是意外,高先生。」淡漠的,白景国不卑不亢地说:「道义上,我们有我们应负的责任,我们也负了。没有人希望这种事发生,而它就是发生了,所以活着的人只好学着接受现实,不是吗?」
「白景泱确实接受得非场好!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犯下的罪孽,活得那么理所当然、抬头挺胸!甚至当我报上自己的名字时,他也没有半点反应,似乎不记得阿彩有个名叫高毅的未婚夫。还有,他也没给阿彩上过香,没到她的坟前磕头谢罪过!或许在他眼中,或你们眼中,阿彩的一条命运一句道歉都不值吧!」一脸讽刺地说。
「……假如是这一点,你找错冤家了,这笔债是我欠的,景泱不是接受得好,而是这件车祸在他脑海里无关人命。」
歉意写在脸上的景国,将他们编造的谎话全盘托出。「不知者无罪,你不能怪景泱没有半点忏悔之心。这桩车祸,他是忏悔了,很听话地不再驾驶任何交通工具,再也不会出外飚车。」
这可以解释那家伙连点愧疚感都没有,但不能让高毅原谅。他撇开头。「纵使你说的事全部属实,那也与我无关。」
「,是与你无关没错,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那么,我们不防来交涉一些与你有关的事。能否请你放弃对景泱进行的报复行动?有什么条件你可以开出来,我们谈。」
「报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景国一笑。「我换句话说好了,你可以从景泱的生活圈子里消失吗?不要接近他、不要与他说话、不要联络。」
「可笑之至!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我听你的?有本事,就回家去管好你弟弟,想办法别让他在和我碰面。怕我伤害他,那就拿条狗炼套在白景泱的脖子上,再配不过了!」
忽略高毅讥嘲的言词,景国语重心长地说:「我是在跟你拜托,高先生。你以为的真相,不见得是唯一的真相。你只看到一部分的事实,便以为那是全部。」
「你想编出什么天花乱墬的故事,随便你。你们白家人所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的。
深叹口气。「你听好了,整件车祸肇事的责任归属,是双方各半的。景泱确实是无照驾驶、超速,但像是不要命般地冲到马路上,甚至有自杀之嫌的人,是曹金彩小姐。这点在车祸现在有许多痕迹可以左证,另一名同样被卷入车祸的骑士,也可以作见证人。」
「住口!」高毅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但很快地就被两旁的保镖给压回座位上。他咆哮着:「你们还要不要脸?居然把问题归到阿彩头上!她已经死了,没有办法为自己说话,但那不代表你们可以乱说话!阿彩就算是得了绝症也不会去自杀的,她就是这样的人!」
景国摇摇头,把一迭资料交到他面前。「除了警方的报告外,还有我们自己找人来做鉴定。你要不要过目是你的自由,但我很希望你看一下。这里面有许多东西是不能捏造的,都是有迹证可寻的。曹家的人也有一份同样的东西,他们愿意接受这份报告,我很感谢他们在伤心之际,不忘保持理性,若是你也肯这么做就好了。」
一顿,移转话题。「原谅我,对你做了些小调查,发现你是名前途有望的室内设计师。公司刚成立的初期都有很多问题,营运上没遇到什么困难吧?」
这就叫做黄鼠狼给鸡拜年!高毅知道他不会没事提起「彩毅工作室」的事。
「进日「白锦」在南部将推出一个建案,是专门为品味出众的杰出人士量身订做的顶级豪宅,从建筑物外观道建材都是一流的,最特殊的部分则是室内设计也能委由我们设计施工……能一口气得到五十户室内设计的委托案,对任何设计公司而言都是想积极争取的机会。你有意思的话,它就是你的囊中物了。」
「你想贿赂我?」
这指控没让景国生气。「让你忙碌于工作,对我们也好。」
「附带条件是叫我离白景泱越远越好?」
景国笑笑。「就我个人而言,要不是航天飞机造价昂贵,我巴不得把你发射到月球上去。你让景泱陷得很深,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反抗我。纯粹是玩玩的对象,怎么样都随便他挑,唯独你不行。你想毁了景泱,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要是我不答应,就会找人干掉我吧?」
诧异地扬起双眉。「呵呵,我先前不是说了吗?我不是野蛮人,高先生。「白锦集团」也不是黑道集团,我们不做杀人灭口的勾当。奉劝你,好好珍惜你此刻的生活,在海外辛苦磨练了这么多年,学得一身本领,就专心地去发挥所长,不是很好吗?」
「你说完了没?」高毅面无表情地说。「我可以走了吧?」
「看样子这场谈判是破裂喽?」
高毅一语不发地从椅子上起身。这回景国也没再让人压制他,反而点点头,吩咐保镖们说:「你们两个,送高先生一程,返回他家。」
「不必劳烦,替我松绑即可。」冷冷一瞥。
扬扬下颚,示意属下照做。「高先生,我佩服你这么有壮士断腕的决心。一会儿我的自言自语,你就当作没听见也没关系。」
景国看着被松绑后,揉着手腕红痕的男人,闲闲地开口。
「『白锦集团』不是暴力分子集团没错,可是总要和一些人保持不错的关系,里面有些人较沉不住气,容易替我们强出头,我也很伤脑筋。他们骚扰人的手段千奇百怪,会让人失去正常生活的平淡,也可能会威胁到人们最宝贵的几样东西,好比家人、朋友及工作饭碗。轮到是我,绝不会想与这类人为敌的。」
高毅置若罔闲地走向地下室的门。
「咦?我怎会忘记讲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咧?」故作姿态地敲敲额头,景国喃喃地说:「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事实上你的未婚妻仍在人世间呢!」
跨出门的男子登时停下脚步,摆明了质疑的目光投设回景国的脸上。
「你知道曹金彩签有器官捐赠卡吧?当她呈现脑死状态的时候,急诊医师征询过她父母的同意,将她的器官捐赠出去了。在台湾的某个角落,她的心脏、她的肝、她的肾,都很健康地活着,她的眼睛更是杰出……帮助一名年轻男子赚进数千至上亿元的利益。」
高毅僵立原处。「你怎么会有这些消息?你不可能知道的,你想诓我!」
「替你未婚妻动移植手术的医院,正好是我某位熟人所开设的,主刀摘下那些器官的,还是我的朋友。你想知道那双从她身上摘下的眼角膜,现在在什么地方吗?你该猜到了吧,高毅?因为『你们』重逢的时候,有奇怪的迹象显现。」景国直勾勾地望着他唰地惨白的脸。
倒退两步。「不!你们怎么有办法可恶到这种程度?!」
「千万记住了,高毅。要是杀了景泱,会断气的不只是我的弟弟而已,你也一样杀了一部分的曹金彩。景泱的灵魂之窗上,装着来自你未婚妻的玻璃,她跟他是一起呼吸、一起活着的。」
「啊啊啊──」高毅冲向景国,泛着红丝的双瞳尽是愤愤的泪。「你们、你们、你们太可恶了!」
天底下怎能允许畜生活着,呼吸着和自己一样的空气!
警局内污浊的空气弥漫,金铃忍着烟味跟着警官走到缴费处,交付完保释金之后,坐在长椅上等待着。十数分钟后,她终于看到高毅在两名警官的陪同下,走了出来。下颚长出三天分的的胡渣,双眼红肿,下眼皮有着暗影,可想而知他待在拘留所的这三天,一定吃尽苦头了。
「高大哥!」急忙奔上前去。「你怎么不肯叫人来保释你?要不是我收到这封匿名信,根本不知道你被拘留在警局哩!」
无神的眼珠瞟向金铃,但数秒后又飘开,无力地垂下。「让妳担心了,小铃,对不起。保释金我会环给妳的。」
「那不重要!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听说你打人了,打了谁啊?」
紧闭着唇,不发一语。
旁边的警官说道:「伤害罪虽然是公诉,但只要对方撤销告诉就会没事。妳劝劝妳的朋友,早点去向人家道歉,或许就不必捉进去关了。没事就早点回家吧!」
「谢谢。」
金铃拉着高毅步出警局,两人坐在她开的小MARCH,前往高毅的住所。沿途她再次追问了他有关伤害罪的事,但高毅仍是保持缄默。结果她只得放弃,将车子开回他家。
「我帮你弄好了面线,去去霉运。高大哥,你吃一点吧?」
「小铃,谢谢妳,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情妳先回去吗?」
他的脸上写着明显的耗弱,金铃实在很不忍心放他独自一人。「要不,我把家里的电话留在这儿,高大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别客气,尽管打给我。」
转头望着窗外的男人,似乎又掉尽自己的世界里。金铃见状不禁猛摇头叹气,明明上次见面时还好好的,怎会突然像个灵魂脱壳的木头人呢?他这副模样勾起了她的回忆,想当初姐姐刚走的那阵子,高毅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我要走喽,高大哥,你千万要记得吃点东西啊!」喊着,金铃不放心地边回头边看着,只是窗边的男人连转头回答的反应都没有。
在她握住大门门把之际,一阵手机铃声从她的手提包内传来。她取出那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机,想起这是方才自己从警官手上接过的,高毅的随身物品。赶紧走回屋子里。「高大哥,你的手机在响了,是一个……泱的人打来的。」
「你不接,电话就要断了喔!」把手机送到他面前。
间隔数个呼吸后,高毅总算肯接听电话。
完成任务的金铃,不想打扰他讲电话,蹑手蹑脚地离开他家。
「喂?高毅,是你吗?我是景泱!」
「……」男人迷惘的脸浮现痛苦的表情。
「高毅?你在家吗?你说话啊……奇怪,这电话是不是有问题啊?」
「……我在家。」好不容易,男人挤出声音,回道。
「呼,太好了!我这几天没和你联络,你没有担心吧?对不起,我哥莫名其妙地派我到美国出差……」
沉默一会儿。
「我还是跟你讲实话好了,我到美国不是为了出差,是我哥想阻止我们在一起,所以编理由把我骗到美国。虽然他说好一个礼拜就会让我回去,但我猜想那根本不可能。」
男人无声地冷笑一下。
「我下定决心了,高毅。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块儿,就算会被老爷子赶出『白锦集团』,或是取消我的继承权,不在收养我都无所谓。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黑瞳看着窗外,刺目的阳光正被一抹乌云蚕食鲸吞。「你在哪里?」
「说了你可别吃惊喔,因为我偷偷从美国跑回台湾了!哥哥他们一定到处在找我,我不能去自己常去的地方,所以一下飞机之后,我就买了车票到我从没来过的地方。我没想到这儿比我想象的要热多了,太阳快把人烤焦了。」
台湾哪里太阳最大?高毅唇角扭曲,似笑非笑地说:「是垦丁吗?」
「宾果!」
「把你下榻的饭店地址给我。」
「哈啊?」
「我过去接你。」
「……」话筒里传来吸鼻子的声音,他哽咽地回答着:「我好高兴,你愿意为我这么做。谢谢你,高毅。」
男人并未告诉他,他谢得太早了。
我是你的祸将而非福兵,白景泱!
罪人的玫瑰花床五
    「对不起啦,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让景泱跑掉的!」彼端,可怜兮兮的白景维正拚命赔不是、求原谅。
问题已经够多了,偏偏景维还给他扯后腿、出纰漏,景国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持着话筒回道:「你连一个人都看不住,我看往后美国分公司,权交给景岩去管就行,不然哪天公司被滔空了,你还傻傻地在那边解释这全是无心之过。」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人家是负责管研发的,又不是负责看管犯人的。如果今天景泱是八吋晶圆的制造机密,绝不会让它有机会跑掉的。但是对一个长了脚的人,我总不可能这么做吧?」
说得还很理直气壮?景国真拿他的「少根筋」没辄。「维大少、大少维,等哪天你生出『会走路』的晶圆,请务必让我大开眼界……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废话,白景维!难道你是今天才知道景泱是个双腿健全,而且还有副聪明脑袋的人?我把他交给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不管景泱想出什么借口要求独处,你都不能答应他,就算他在厕所里X便,你也要守在一旁闻香!」
「我有哇!我都照你说的去做了,连睡觉时间也把他的脚和我的脚绑在一块儿。可是我千防、万防,百密总有一疏啊!小泱主动说要去逛E3电玩展,我们就千里迢迢从纽约跑到洛杉矶去,哪知道在中途要转机的时候,我不过分神去讲通电话而已,他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机场那么大,搭机的旅客又多,那时候我们身边又没其它人能帮我,光靠我一个人找,想也知道会多花点时间嘛!等我一弄清楚他是搭上回台北的那班机时,我马上就跟你联络了啊!」
「你的『马上』是整整差了三十六小时!那班飞机都在中正机场落地了,你才来向我报告!」一想到自己闻讯赶赴机场逮人,不料电子看板以高挂出飞机在一个钟头前准备抵达的字样时,景国又是满腹闷火。
从景泱将时间抓得这么准,可以看出他一定是先收集好情报,算准了转机时该利用哪班飞机,才能在中间别无耽搁地以最快速度回到台湾。
「就……我在等景岩从纽约过来嘛!我不知道怎么跟航空公司交涉,才能请他们交出旅客资料。」
景国不想浪费口水骂弟弟是白痴、蠢货,因为景维除了研发时会动脑之外,其余时间都像个笨蛋的事实,早是众所周知、连他本人都大方承认的事了。一建大家都知道的事,再拿来攻击弟弟,也刺伤不了他铜墙铁壁班的自信,半点用处都没有。
「我明知把景泱的事交给你,会是个错误的选择,你还真没让我失望。」
有气无力地,景国摇摇头。假如不是景武分身乏术,自己又离不开台湾的话,也不会轮到景维来看守景泱。存着侥幸之心,心想景维不至于笨到连一个人都看守不住,没想到老天爷偏爱捉他痛脚,真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过,大哥也不必担心,我知道景泱会去什么地方,你可以到那里守株待兔!」约莫在那一头也能感受到景国肩上沉重的压力,景维好心地说:「就是姓高的家门前嘛!」
撇撇唇。「你那个脑袋想得出的,景泱会想不到吗?他当然知道我们会去高毅家埋伏堵人,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地自投罗网?你这句话讲了等于没讲。反正我也没盼你能想出什么好点子,你别再给我节外生枝就行。」
挂上电话,景国先是重重地叹口气,以架在桌上的双手支撑脑袋,低头思索。
台湾虽然不是非常大,但也有三百一十九个乡镇市,若真的有心要躲藏起来的话,还真能躲上一段时间。景泱手头上的现金不多,但只要秀出他的顶级无限卡,相信任何一间高级饭店都能住进去……直到他结帐离开,景国方能得到情报,到那时,景泱不知又会跑到哪里去。
他再度拿起电话,熟练地按下一组号码。「喂,雅霓吗?是我,景国。你们到达高毅的家门口了吗?」
「半小时前已经到了。」
在机场发现自己迟了一步,当下景国便通知雅霓,要她带人到高毅家。一如先前所言,他不期望能在那儿逮到景泱的人,可是当你想隔离两人,又失去其中一人的下落时,自然要由「知道行踪」的一方下手。
「十五分钟前,高毅和另一名女子回到家里头。接着那名女子离开,现在屋子里只有高毅一个人,并无异状。」雅霓沙哑而略微低沉的女音,稳稳地报告着。
「继续守着,我猜景泱不会那么快地连络他,也许会等个两天,你安排好轮班的弟兄。记住,只要高毅一有不寻常的举动,就暗中跟踪他,小心不要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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