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舞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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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这一切阻碍只是因为自己暂时还不具备爱的资格。
但是总会变化的，不仅因为时间的流逝，还因为那颗被爱温暖的孤独心灵。
然而，知庵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受到萧波的邀请——以共进晚餐的名义。
“说了是因为什么事情么？”迟疑的心态，知庵有些担心。
“没有哦，萧波叔叔只是说谢谢你一直帮忙照顾我。”女孩的脸上全是没有沉府的笑。
“知庵，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推了这件事情，反正我觉得也没什么关系……。”
“不不，雨欣，我一定要去的，这次，我一定要去。”
复杂而交织的感受，只希望能够被粉墨登场的浓彩面具所掩盖。
舞者的心事，如果不是足够繁复，那么至少可以说是小小的秘密。
面对近在咫尺却相隔万里的爱意不愿意承认的那颗心，或者不仅在对方，更在自己。
太多不可预知的未来，被警示，被警告，被劝阻，害怕沉迷的舞者小心翼翼却不忍放弃。
最后的暴风雨终究会来临，风雨飘摇或者是结局，或者是命运……。
站在台阶上迎接来客的萧波带着淡然的微笑，傍晚的阳光依旧充沛，却不足够让知庵看透眼前这位萧家掌门人的心。
“徐先生和我家雨欣认识多久了？”
“快一年了吧。”
即使带着友善的笑容，萧波给人的凌厉压迫感却依旧存在，知庵认真的回答着问题，在只能听到叮叮当当刀叉交错作响的偌大餐厅。
柔和的桔黄色灯光下，对面的女孩抬脸对自己温柔的微笑，带着鼓励的感觉，让知庵心动汹涌的一刻。
然而随之而来的只是莫名的紧张，知庵缓缓的感受着气氛。
只是担心自己的失格——因为自己的懦弱，自己的退缩——屏住呼吸的舞者带着颤抖的心事，即使带着面具，依旧只是一个在神氏面前裸露的灵魂。
“在我离家的其间，徐先生对雨欣照顾颇多，我一直也是心有愧疚，希望能为徐先生做些什么……。”
紧紧捏住餐具的手，知庵开始恐慌，这是为什么，这样带着总结性的感谢和回报的言词？
一切，所有的一切应该只是关乎自己和雨欣，和任何其他的事情没有关系，爷爷或者萧家的任何人都不应该干涉。
“我不是为了回报或者其他才和雨欣做朋友的。”放下餐具的知庵，坐直的身体带着一丝不苟的严肃意味。
早就听说萧波是个不折不扣的铁腕人物，但是即使这样，又如何？
无论是谁，无论为何，任何事情，任何人绝不可以抹煞自己的感受，抹煞自己的心？
闻到了来自地界的血腥意味，妖娆的舞者有了赴死的心境。
或者不被祝福的祈祷之舞早就失去了神氏的庇护，或者不被意会的爱意早就是失去了爱情的光彩。
但是灵动的舞步依旧顾我，只因舞者假面下不变的金子心……。
“或者我爷爷和您说过什么，萧波先生，但是，我希望您不要听信一面之词，我想，这个情况不是爷爷看到的那样，也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我对雨欣的关心和所谓的政治、所谓的金钱一点关系都没有。”
或者可以说得更多，或者可以说得更好，但是却说不出来，也说不清楚，知庵生平第一次害怕这种无力的感觉。
然而，对面如同神氏般的男人笑得若有所思，带着闪烁的眼神，让知庵不敢肯定自己的心意是否已经传达。
说得都是隐晦的严词，带着彼此的意思，飘扬在假面的互动之间。
都是语言，都是文字，一个笑得从容，一个慌得失神，却都是有爱的人。
回去后，知庵开始失眠，连续几夜，朦胧的睡意，让人张狂的感觉。
缥缈的夜雾中，吹着狂野的风，知庵听到自己哭泣的声音。
穿着红色舞衣的自己，戴着充满裂痕的面具——面具上，斑驳的色彩层层剥落，失去鲜艳色彩的讽刺，嘲笑的正是自己曾经被粉饰得斑斓的苍白过去。
“最后还是要露出本来的颜色”——冷冷的笑音，酷似的……却是雨欣的声音。
梦中惊醒的知庵，大汗淋漓……。
“爷爷，我有事情要和你说，很重要……。”
苍白的脸，被折磨的灵魂带着梦境的伤痛，心悸只因真正害怕失去。
“爷爷，我对萧雨欣是认真的，请您不要阻挠。”
坚定的语气，不容否定的眼神，被激发的灵魂，被释放的爱意。
然而，得到的只是沉默回答，一分一秒的时间流逝拨动着舞者心灵的沉沦。
其实，没什么了不起，舞者悲情微笑着，却品味着追逐爱情的丝丝甜味。
老人睿智的目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除了叹气，只能苦笑。
“或者只是因为我太久没有年轻过，我的知庵啊……，呵呵，没什么不好，萧雨欣那个孩子，萧波今天刚和我谈过，萧雨欣不是他的孩子，她其实是舒先生的外孙女，再加上她让我的最心疼的孙儿陷得那么深……。”
“没有问题，如果要和萧雨欣在一起的话，爷爷只是希望你幸福，知庵，你懂得爷爷的意思么？”
“爷爷，真的可以么？”狂喜的年轻人，带着不敢置信的幸福微笑，“爷爷，你是祝福我的，对不对？”
“当然，我的孙儿和舒先生的外孙女，谁敢说不是绝配。”
带着历史的痕迹，其实所有都带着历史的痕迹。
都是有故事的人，都是有背负的灵魂，千年流转之间，神氏的错乱安排之下还是能够相遇。
舞者关怀的只是自己的心，观舞人看到的却是千差万别的体味。
没有遗忘的心，只有孤独的灵魂，没有单个的人，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月夜下的病榻，带着绝美面容的沉睡身躯，萧波知道，这是自己再也无法唤醒的灵魂。
“小天，你说得对，欣欣要变成我们这样，需要失去太多太多，我都不忍心了，更何况是你呢，你说得对，她需要一个可靠的丈夫，能够给她一生幸福安定的丈夫。”
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天际的黑色云彩，带来了轰隆隆的冬雷。
因为春天就快要来了吧？
或者，只是冬天的悲鸣，可惜，有几个人能听得懂……。
第三十五章　心心相印的孤独爱情
　　　　只是成了一对，没什么特别，因为都是行走在人间的孤独灵魂……。
又是一个充满笑脸的假面世界，带着扑面而来的汹涌气势，让雨欣有些措手不及。
“哎呀，又看见徐公子俩位了……。”
用扇子掩面而笑的对面，迷蒙的目光轻轻掠过自己，雨欣只能苦笑以对。
在未知的，却是被确实经历的某一天，自己和徐知庵连成了一体，而“徐公子俩位”这样称谓，现在有了包括自己在内的一份含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雨欣茫然看着被知庵体贴温柔牵着的手——或者这样就已经是答案。
“徐知庵这个年轻人很不错，我很欣赏他……，”这是波波给知庵的评价。
一切来得那么顺理成章，仿佛浑然天成的姻缘，所有一切被周围粉饰得没有一丝裂痕。
没有异议的杂音，只有羡慕的眼神，或者，真的……太过完美了。
“知庵，我……，”雨欣低头踌躇，“或者，幸福真的很近，但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可以属于我？”
“雨欣，没有人会在这段感情里受伤，所以为什么要拒绝呢？”知庵的言语中只有延绵不绝的委婉。
“啊……，”茫然的女孩看向远方，只见不着边际的夕阳尽头。
金色的天边，有着即将西沉太阳，束束光彩透过地平线的黑色，缓缓攀爬，挣扎着诉说没有边际的心事。
那么，明天晨光的璀璨会不会因为这样带上今天夕阳的哀怨？
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
梦境中的困惑再也不想对人说起，或者只是因为那些黑雾中的迷惘太多，太多……。
迷宫一般的潮湿路径，看不清的前途，踉跄前行的舞者带着昨日不能愈合的伤。
追随在身后的鬼魅，带着狞笑。
“辛继，你在哪里，我好害怕。”
颤抖的女孩能给自己的不过是冰冷的孤单拥抱，冰冷的世界里只有空洞的回音。
“辛继，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颤抖的手指，不停按着手机重拨的绿色按键，敲动灵魂的电话振铃，却没有人接听。
从梦中惊坐而起的雨欣，看着窗外冷然的月，品味着梦中的孤独，长嘘着抹去额头的汗。
熟悉的房间的背景——只是在这样的夜里才会显得陌生得骇人——突然很想念那张广阔得如同太平洋的双人床，或者是思念床上触手可及的体温，又或者只是自己还需要时间来遗忘，这样的心事又有谁说得清楚？
过去了终归都要过去，只是一段跳错舞步的回忆……。
因为有一颗玲珑的透明心，所以即使在黑暗中，舞者也能看得清楚前面的方向。
遗忘没什么不好，如果是为了更好的未来——因此，遗忘既是美好的结束，又是漂亮的开局。
然而，怎样才可以漠视那些过往的深刻感触？
如果是神者的话，如果是高高在上的神者的话，可不可任意摆弄自己的心？
疑惑的舞者痛苦的仰头向天，只因一片苦苦挣扎的回忆。
真的很想念他，他的怀抱，他的体温，他的温柔，他的嘲弄，他的讽刺……。
曾经以为充满玄机和荆棘的相遇相知，现在看来，却只是幸福的感觉。
“你现在幸福么，雨欣？”不敢确定的提问。
看着知庵脸上的紧张，雨欣认真的点头，淡淡的笑。
幸福的涵义太过宽泛，所有的犹豫并不是因为缺乏爱，或者只是因为自己的幸福太过狭隘。
以为自己最终可以想通，雨欣一向以为自己是个善于着眼在将来的好女孩。
可惜，再次看见辛继，情况并不像曾经所有的预想那样。
只是宴会厅外的小小转弯，一次猝不及防的相逢——宴会场的七彩灯光透过走道显得悠悠洒洒，雨欣只有窒息的感觉。
“你好，辛继。”　包裹着糖纸般的伪装，雨欣背靠着墙面，寻找着自己的支柱。
“你好，”男人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依旧如初，让人只是猜不透，看不清，“萧雨欣，你……现在还好么？”
“挺……挺好的，”突然的心酸感觉让人带着不可遏制的沉重感觉，雨欣知道下一秒就会失去所有的力气，所以，只能速战速决，“知庵他……他刚才说他要走开一下，马上就会回来。”
男人的表情慢慢僵硬，一句话却是两把刀，因为雨欣的心也痛了。
于是，没有了空气的流动，也没有了呼吸，只有静静的对望。
或者有几秒，或者几分钟，或者……几个世纪。
雨欣有些绝望了，不可能存在的救赎，只是神氏给自己开的玩笑么？
然而，太过恶作剧的过程，却有着太过伤人的复杂。
“你说得对，”苦笑的男人开始缓缓转身，离开时留下一个孤单的背影，“恭喜你，萧雨欣，或者说……未来的徐太太。”
轻轻的夜空，缓缓飘动的星星，没有神庇护的世界角落。
雨欣清醒过来时，已经坐在冰冷的地上，泪流满面……。
“去×；×；街区的×；×；号。”　突然很想看看那个曾经属于自己和辛继的空间，这样的想法让发疯般跳上出租车的雨欣有些歇斯底里。
然而，当车停在大门外时，看到的只是黑灯瞎火的一幢大宅子。
“小姐，您确定您是到这里么？”出租车司机好心的问着，“好像……很久没人住的房子啊。”
“啊……，没错，就是这里，谢谢您了。”雨欣苦笑着。
钥匙居然没有换，而自己为什么一直带着钥匙或者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
雨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捂着胸口如雷般轰响的心跳感觉。
一切还是那个原来的那个样子，只是多了一些寂寥的灰尘。
趴在卧房的大床上，雨欣深深的呼吸，寻觅着那些遥远却只属于自己和辛继的熟悉味道。
回避了太久，不停逃跑的疲惫心灵，因为寻找不到崭新的温暖，那么可不可以暂时用创造的虚幻世界来代替？　
那个男人怀抱仿佛就在今晚，只是如往常一般的晚归而已。
“没办法，辛继他忙啊，萧氏的董事长，能不忙么？”
沉陷自语的女孩，迷惑自我的灵魂，如果疼痛得太久，可不可以吸食一些记忆的吗啡？
泪轻轻的滑下，却没有潮湿的感觉，或者……今夜也可以拥有别样的梦境？
月光缥缈，同样的记忆，属于俩个人的痛苦，本应独自舔舐的伤口……。
站在门内的辛继不敢开灯，本来只是回到旧宅回味孤独的迷路人。
然而，眼前仿如幻境的景象让人着迷——封锁婚姻的旧宅里，熠熠闪光的卧床上，睡得香甜的心爱女孩，脸上仍有泪痕却挂着微笑。
只是刚刚分别，以为已是情绝的永别，却又见希望。
呆呆痴立的舞者，看着命运的玩笑，却参不透神的深意。
向前还是后退，是面对还是躲开，在只有月光的夜里，能够指望谁来告诉你？
“可不可以在让我痴妄一回？”舞者的发问穿透天际。
因为，如果这样的话，所有的一切就会归于简单——没有所谓的复杂，只是简单的思念，只是质朴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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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想不通为什么徐知庵的支持票比辛继高，
各位支持辛继或者徐知庵的大人能不能说一说自己的理由？^_^
第三十六章　守护天使的魔鬼
　　　　嗡嗡的手机振动，辛继有些莫名的惊慌，虽然，并不是自己的来电，但是，醒来的女孩和困惑的自己，无论是谁都好，现在这样的相遇情形都应该没有办法正确的面对。
然而，想要转身离去，内心却又不舍，只是两难的选择。
其实，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犹豫，时间和选择只是在一瞬间。
和萧雨欣对视的瞬间，辛继带着尴尬。
迷蒙睁开眼的女孩不敢置信的神情让痴心男人淡淡苦笑。
“萧雨欣，你不用接电话么？”辛继指向一旁手机的疯狂振动。
“辛继，真的是你么？还是我做梦？”嘟囔的女孩，微微撅嘴，神情的憨娇。
“萧雨欣，不是做梦，你真的不用接电话么？”
“啊……，现在几点了，辛继？”捂着额头，女孩依旧有点愣不过神来。
“现在是凌晨1点五十分。”
手机振动仍在顽强的继续，不肯放弃的联系被诉求的对方拨打了一遍又一遍。
“萧雨欣，你还是改不了让人担心的坏毛病，接电话吧，这么晚了，或者只是担心你安全的家人……。”
沉默对视的俩人，混杂在慌乱的振动铃声中，男人开始淡淡的微笑。
“喂？”有些茫然的感觉，按下绿色接听键，雨欣的目光却无法从眼前的男人脸上脱开。
电话音筒里只有沙沙的背景音，不甚清楚，很是含糊——不似刚才电话的急促振动，却更像眼前男女的混沌心事。
“喂，我是萧雨欣，请您说话！”
“雨欣小姐，我是……，”
犹豫的女声缓缓传出，陌生的感觉让雨欣微微一怔。
“喂，您好，我是萧雨欣，有什么话您请说。”
“我是萧锦海的妻子，雨欣小姐，请您救救我的丈夫和儿子，我知道他们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请您让萧波董事长放过他们吧，如果需要抵命或者赔偿，拿我的命去可不可以？”嚎啕大哭的女人在电话的另一端带着绝望的声音。
“婶娘，您在说什么呢？”雨欣瞪大了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然而，还是不能控制的颤抖起来。
“萧波他要杀了我的丈夫和儿子，雨欣小姐，请您……救救他们。”
“杀了谁？”重复呢喃女孩开始找不到走出迷途的方向。
或者这种事情真的只能在梦境里，谋杀的血迹和辛继的笑脸，同时出现却都是那么真实。
“雨欣小姐……。”
又是哭腔的控诉，伤口流血的感觉，因为经历过，雨欣知道那种恐惧——却不敢相信，血流成河的现场，原来刀只是在自己的手里。
对方的电话被沉沉的挂上——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喧嚣杂音——电话就这样被挂上了。
就这样停止了？怎么可以这样被停止？
惊慌的女孩瞳仁在月光下几乎变得透明。
怎么可以没有交代就停止！！
“雨欣，你怎么了？”
辛继知道一切因为电话变得诡异，心爱女孩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没有血色。
然而，没有回答，没有动作，没有反应，只有木然，仿佛银色的天使雕塑。
“雨欣，你不要吓我。”
心慌的感觉，即使就要没有关系，即使早就是陌路人，却仍然是心底最深处的夜明珠——这样的你，我怎么舍得你受伤？
“发生什么事情了，雨欣？”
被紧紧拥入怀中的柔软躯体，只有令人心醉的战栗——除了心疼，我还能做什么？
“没有关系，雨欣，有我在哪，什么都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不管发生什么，可不可以让我守护你？因为天使也会折断翅膀，魔鬼也可以有一颗鲜红的心。
“他们在杀人……，”喃喃的女孩，无助的抓着男人的衣襟。
“没有关系，嘘，冷静下来，萧雨欣，这一切没有关系，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相信我。”
没有主语称谓的对话，却是心知肚明的回答。
所有一切不过是来自魔界的血迹，扰乱的却是天使的善良心。
祈祷庇护的人间，可不可以理解神氏的困惑与恐惧？
只是亦善亦邪的世界，魔与神的共舞从来停止过，带着面具的祈福之舞也能飘扬起邪恶的风，折断的却是逆风而行的天使翅膀。
这样的因果，这样的联系，岂是俗人可以分辨？岂是神魔可以控制？
“继儿，不要以为爸爸真的不了解你，即使你绝口不提，爸爸知道，你还在等萧雨欣。”
“有用么？继儿，所有明眼人都看见萧波和徐家联姻之心，路人皆知的事实，你又何必骗自己……。”
“继儿，就在前两天，萧波向徐老头的一个学生政治捐款了一千万，为徐老头在议会又多争取了一个说话的席位，他们已经是利益共同体。”
“他们的需求互补，联合在一起，只会使双方都所向披靡，这样的好买卖，没有人会放过，萧波更不会。”
利益的交互，现实的洪流，冲刷的是人心，粉饰的是历史——这样的宿命大概没有人可以逃脱。
只能不甘心，还是不甘心，自己拥有的是爱情，付出的是真情，花费的是等待，奈何磨不过一个命运。
“你幸福么？”舞者哀哀的叹息。
或者，不需要问题，不需要回答，其实只是不忍你的远行。
可惜，推动时间齿轮的那只手不能属于我，否则我一定要让时间倒流。
不为了别的，只为能给我一秒钟，让我认真的对你说一回：
“我真的爱你，真的爱你……。”
拥有这样倒转世界的一秒钟，可不可以让你了解，我曾经有多爱你？
并不是不相爱吧，否则你眼里的犹豫是什么？
并不是不相思吧，否则你心底的脆弱是什么？
只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了，不过都是神的舞蹈木偶。
自己不能主宰的心灵，只能把它敲碎了，做成冷风中飘扬的铃铛。
如果这样的话，在这样的夜晚，当你不再在我的怀里，可不可以因为低吟的铃声想起我？
“辛继，他为什么要杀锦海叔叔，我想不通。”哽咽的女孩在温暖的怀抱中终于哭出声。
“没什么好奇怪，我的宝贝，”轻轻吻向最爱的额头，辛继惨淡的笑，“都是为了爱，如果当年萧锦海真的伤了你，或者杀他的那个人就是我。”
“可是，辛继，我不想这样，我不喜欢这样无休止的互相伤害，我能做什么来阻止这些发生么？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萧雨欣，不要傻了，那不是属于你的战争。”
“辛继，不要小瞧了我，我会实现自己的想法，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萧雨欣。”抹着眼泪的女孩带着如初时那般没有掩饰的倔强。
人们都知道月亮的光来自太阳的恩赐，却忽略了日食时，月亮在一瞬间给人的震撼。
旋转的舞者心，只因为联系的是神者，所以虽然来自俗世，却同样可以披上圣洁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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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继续更新《面具》这边啦^_^
第三十七章　爱情所需要的时间
　　　　“三个小时五十七分零八秒。”　靠在车边的知庵看着手表，心中轻轻默数。
没有光的黑夜街道，路灯的迷蒙让时间的流逝变得扑簌迷离。
一切看起来都像没有灵魂的空壳，而时间——接近四个小时的时间却不属于自己和自己的爱情。
在这样的等待时间里，能做些什么呢？　
茫然游荡吗？
即使近在眼前，却不敢进去，也不愿猜想，只剩得一颗抽搐得发痛的心。
大宅的铁门就在眼前，十七步之遥，不是很远，丈量了好多遍——用的是蹒跚的脚步，衡量的却是颤抖的心跳。
这样熬过的四个小时，算不算一种浪费？
“知庵，今晚我要单独先离开，有事，很急的事情，对不起。”
从宴会上逃离的女孩像狂躁不安的龙卷风，撕扯着自己的心。
总有不安的感觉，总有不祥的预兆——于是开始偷偷的尾随，所以才有错误的开始。
她和他……是事先约定，还是不约而同的偶遇——盘绕在心头的，不过都是无聊无谓的思绪。
狠狠抽着烟，揣着惨淡而空洞的心事，知庵嗅着空气中尼古丁的迷幻味道——只是一段需要麻痹的爱情。
星星点点的烟蒂火光散落满地，好像被神氏之手摆弄的俗世棋盘。
厮杀的心态，挣扎的渴求，弥漫的战局，碾压其中的却是茫然的舞者之心。
“萧波先生，我其实……并不喜欢爷爷接受您的政治捐款，这让一切我和雨欣的感情看起来像一场交易。”
“知庵，这只是政治经济，和你的感情无关，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