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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化成灰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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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莎夸张地呕吐:“你们的爱情比蜜甜啊,这定情信物怎么那么多呢?我没记错的话那只小狗也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唐宁白了她一眼,拿着东西就问:“你走不走?一会儿澡堂可就没地儿了!”
朱莎赶紧把自己的东西也拿好,两人端着脸盆去澡堂,朱莎边走边说:“你要是跟澡堂的那个GG谈恋爱多好啊,我们就有用不完的澡票了,也不用这么辛苦排队,还要抢地儿!”
唐宁拿起洗澡海绵打她,“有你这么当朋友的吗?我是这么没品的人?就为了几张澡票跟人家谈恋爱?”
朱莎叹气说:“我记得你某次跟二食堂那个打饭的小师傅套交情,回来还一个劲地夸人家帅来着。后来我们每次去那个窗口,那个帅哥给我们的菜都吃不完。反正你的每段恋情都不长久,这次好歹混个洗澡方便嘛。”
唐宁啐她,骂她自己怎么不去找澡堂GG谈恋爱。朱莎大言不惭地说:“我要找就得找能共度一生的那种,他要足够强大,能给我最大限度的支持和自由,能够在人生的很多关键时刻助我一臂之力而不是时时拖累我。”
唐宁说:“你说的这种人不但在咱们学校没有,在别的学校也没有。大学里的男生连自己还搞不定,哪里还能支持别人?你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朱莎说,要是没有,我就不找。反正不能因为寂寞就去放纵。说得唐宁有些不悦,朱莎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太过,有影射唐宁之嫌,让她听了不高兴,赶忙拿话岔过去说:“唐宁你找一理科生当男朋友多好啊,将来他又能换灯泡又能修马桶,还能帮你娘家扛煤气罐。文科生就没这么好用啰!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唐宁说老黑人虽然黑点,但对她无条件地好,就算不会换灯泡修马桶她也认了。朱莎心说你一富家娇小姐,有生以来过的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哪里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滋味啊。
两人磨磨蹭蹭洗完澡回来已经8点多了,张蕊正准备出门,看见唐宁回来就马上来了句:“你的金鱼挂了一条。我发誓跟我没关系啊。它自己葛掉了!”说完,她赶紧背上书包溜了。
唐宁跑去看她的宝贝鱼,真的已经挂了一条,鱼尸漂在水面上,剩下的三条也明显生命力不强,活力一点也不四射。朱莎担心她又要泪飞顿作倾盆雨,赶快拿上肥皂去水房洗衣服了。洗了半个钟头回来,唐宁已经走了,朱莎凑近了鱼缸想再看看,完了,剩下的三条也挂了。她赶快也学张蕊偷跑了出去。
跑到半路上,遇到张蕊,她正心神不宁地在教学楼前的小路上来回遛达,看到朱莎来了,连忙一把抓住她:“看到小白了没有?”
朱莎莫明其妙地说:“我上哪儿看小白去?你自己的男人你不看好了,现在跑了到处乱找了!”
张蕊松了手气恨恨地说:“他太不地道了!找了个借口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自己跑了。”
朱莎苦口婆心地劝:“老大,醒醒吧,小白心里根本没有你,你不要再这样自己折磨自己了!
张蕊执迷不悟,看到一个匆匆而过的黑影又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问:“你看到小白没有?”那个被抓的男生看清是张蕊就说:“好像是朝图书馆方向走了。你去二楼的第四自习室吧,他经常在那儿看书。”
张蕊不好意思地说:“我去找过了,他不在那里。”
那个男生又提供了两个新地址,张蕊还是摇头,最后还是把那个男生放走了。朱莎在一旁看那个被张蕊抓住的男生,高大帅气,斯文俊朗,眉目之间有股难得的清俊之气,比小白的眼带桃花不知强了多少倍,张蕊怎么会就一头扎进小白的迷魂阵里了呢?真是冤孽啊。朱莎在心里唠叨。
张蕊看看这样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就慢慢跟着朱莎往自习室走。
朱莎问:“老大,刚才被你抓住的那个男生是谁?”
张蕊闷闷地说:“是小白他们宿舍的,叫徐轶,经常帮我传递小白的消息,替我带个话什么的。我找不着小白的时候他就帮我分析小白现在在哪里,还告诉我小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人很好呢。”
朱莎彷佛得到神启:“老大,这徐轶别是偷偷喜欢你的吧?”
张蕊大力否认:“不可能。他们宿舍人说他很纯情的,以前都没谈过女朋友,搞不好还是个处男。”
朱莎用力拍她的脑袋:“老大,这种绝世好男人你还不赶紧收入麾下还等什么呢?小白那种人又花心又阴阳怪气,根本跟你不是一路人!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你的脑袋简直被门夹了!”
张蕊垂头丧气地听任朱莎数落,一声不吭。朱莎看她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就只想找个东西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怎么比花岗岩还坚固。两人走到图书馆,张蕊执意要再上二楼的自习室找找,朱莎无奈陪着她上楼。
到了第四自习室,张蕊马上伸长脖子到处望,扫了两眼,她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小白果然坐在里面上自习,周围坐的都是一堆女生,小白正侧过头去和其中一个低声说着什么,那个女的笑得花枝乱颤。张蕊看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朱莎一看她的脸色,心里暗叫不妙,拉着她的衣角说:“老大!冷静!好女不跟男斗!”
张蕊甩开她的牵制,大步上前走到小白的桌前,小白抬头看清是张蕊,也有点尴尬,张蕊忍着气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等我?”
小白一脸无所谓地说:“我接了个电话后来就回自习室了。抱歉啊,我忘了你还在楼下等我。”
小白身边的几个女生在一旁发出低低的窃笑声,张蕊听得更是妒火加怒火一起中烧,朱莎已经快步走过来,生拉硬拽把张蕊拖出了自习室,避免了一场可以上校报头版头条的桃色斗殴事件的发生。
张蕊一声不吭地让朱莎把她拖了出去,待到了图书馆外,朱莎筋疲力尽,气喘心跳才把张蕊松开。两人一屁股坐在小花坛的沿上,朱莎立刻压低声音骂她:“老大!你怎么这么傻?明知他是这样的人还要这么纠缠下去?求你了!你醒醒好不好?小白这种烂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你在他身上纯粹是浪费时间!”
张蕊站起来,沉着脸对朱莎说:“来不及了,我已经陷进去了。除了我,没人可以这么说他。你要是我朋友,你就别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
朱莎也站起来,冷冰冰地说:“我是你朋友才这么说他。你是当局者迷,小白这种人被女人惯坏了,根本没有长大,他不会有定性的,你等他长大至少还需要十年的时间。你付出十倍的心血来陪伴他长大,到时候他就会嫌弃你人老珠黄。这种人永远把自己看得比别人重要,你在他心里像鸿毛一样轻。算了吧,老大,他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
张蕊不说话,转过身自己走了。朱莎觉得真是万分沮丧。好好的人怎么一谈上恋爱智商就等于零了?连一点眼前的是非都看不清楚,非要把自己碰得头破血流才知道此路不通。她自己没趣地待了一会儿回到自习室,一整晚都心神不宁。回到宿舍,看到张蕊,两人也都一言不发,冷战。
唐宁从外面回来看到宿舍内气场明显不对,左顾右盼了一番发现了张蕊和朱莎的异样,诧异地问:“怎么了你们两个?平时不是好得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吗?怎么今天跟乌眼鸡似的,话都不说一句了?”
朱莎“噗哧”一声笑了骂道:“谁跟乌眼鸡似的?你说谁呢?”
张蕊也笑了,看了朱莎一眼,两人又心照不宣地和好如初。张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唐宁说:“刚才老黑来电话了,好像让你去奔什么丧!”
唐宁一听急了忙问:“奔谁的丧?”
张蕊想了想说:“好像是让你去奔小二黑的丧!”小二黑是唐宁和老黑给他们的狗儿子起的名字,张蕊想起来了,这只寄养在老黑宿舍的狗完蛋了!
唐宁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老黑!早就让他好好地照顾小二黑,现在居然把它给我养死了!姐妹们,抄家伙,跟我去找老黑他们宿舍算帐!”
张蕊和朱莎一听有好玩的了,马上装模作样地一人拿了个扫帚,一人拿了个床扫,跟在唐宁身后气势汹汹地去男生宿舍那边找老黑去了。
到了男生宿舍楼底下,舍管员大妈刚打开广播,唐宁就气冲冲地对着广播说:“老黑!你给我滚下来!小二黑要是死了,我把你埋了!”
不一会儿,老黑拎个藤编篮子下来了,篮子里正是死去多时身体僵硬的小二黑。娘子军三人围着篮子看了半天无语,末了唐宁问:“它是怎么死的?”
老黑摸摸头,又摸摸后脖子,提供了诸多答案:比如,老枪喂它吃“母亲”牌肉干噎死的;宿舍当时放恐怖片它看了吓死的;大家三天没洗脚臭死的,唱了一晚上歌累死的……朱莎听着听着忽然问:“什么叫唱了一晚上歌累死的?”
老黑说它叫了一晚上,老枪听烦了把它关到楼道尽头的厕所里去了。唐宁竖起眼睛问:“然后呢?”
老黑说:“然后早上它掉到厕所的坑里了,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我看它浑身脏了就把它弄出来给它洗了个澡……”
不用说,这只名为小二黑的小狗是洗澡过后着了凉感冒了,惨死在一群丧尽天良的人手里。唐宁听了张蕊的分析,跳起来要打老黑,老黑忙四处求饶。
朱莎看看玩也玩够了,闹也闹累了,提议说不如找个地方把小狗埋了算了,老黑说:“还埋什么呀?又没有铁锹又没有木板,墓地也不好找,那么麻烦,扔到垃圾桶里算了!”又被唐宁冠以“没有爱心”暴打了一顿,责令他立即回宿舍找工具,然后下来埋小二黑,否则跟他“离婚”!老黑吓得不轻,马上利索地上楼找东西去了。
张蕊见怪不怪,朱莎看着觉得新鲜问唐宁:“老黑一直这么听话吗?”唐宁得意地说:“老黑要是不听话谁肯理他?”此言一出,两人侧目,感情老黑在她心里也就比小二黑地位稍高点。
第26章
古董店的买卖
传说,一个女生上大学之后,学得最快最好的,往往不是她的专业知识,也不是英语四六级,更不是托福雅思GRE,而是穿衣打扮化妆。一个刚入校的大一女生,经过一年的时间,可能在学业方面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她的穿着打扮肯定会有巨大的变化。
这话还真是该死的万分正确。朱莎被张蕊拖着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顶着一头俏皮的短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自己怎么会把好好的一头长发剪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头发剪了也就算了,居然还买了身自己从不穿的牛仔短裙和T恤来配这头短发,真是人一有钱就变坏啊。
她一个劲地往下拽裙子,想盖住露在外面的大腿。张蕊打掉她的手说:“干嘛?干嘛?别拽了!眼睛平视前方!抬头挺胸向前走!”
朱莎埋怨地看她一眼:“都是你!怂恿我买这么短的裙子!还这么贵!天哪!我还剪了头发!”
张蕊审视了她一番,然后语带得意地说:“现在不是很好?我给你换了个新形象,保管你回头率100%!你原来留的那叫什么呀!都什么年代了还扎那么长的辫子,你每次洗头不是都抱怨个不停吗?怎么?剪了又舍不得了?给自己买件衣服就像割你的肉一样了?昨晚我还看见你偷偷地翻存折,自言自语地说你已经攒了两千块钱了!你攒这么多钱干嘛?”
朱莎无奈地说:“我跟你不一样,老大!你就光杆一人,爸妈还供你生活费,你打工就是为了挣零花钱,是锦上添花。可我不行啊,我弟弟还在上高中,我爸爸没工作,他们还都等着我去救急呢!我打工那是雪中送炭啊。我不攒着点钱行吗?唉!早知道不听你的了,花了200多了,天啊!”
话是这么说,回到宿舍里,朱莎一照镜子,自我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她穿着裙子到了水房左看右看,看得很满意,但就是不能心安理得,想想自己一家伙花掉了200多块钱,还真是烧包啊,怪只怪昨天自己寄了一千块钱回家之后,心里一高兴正好张蕊又在旁边吹风,说她的这条花裙子很老土,头发也该换换发型了,她听了一激动,拿着钱就跟张蕊去逛街了,之后就是荷包大出血,又是剪头发又是买衣服,最后就是花完钱心疼得只想吐血。
照了半天,郝静跑来通知说老卞在楼下找她有事。她也来不及换衣服就下去了。老卞戴着眼睛在楼门口转悠,看了半天愣是没发现她。朱莎有点害羞,硬着头皮上去叫老卞。
老卞闻声回头看到朱莎,有几秒钟的呆愣,半天才说:“朱朱,没想到你原来这么漂亮。”
朱莎说:“老卞,你什么眼神,我只不过剪个头发换件衣服你就认不出来了?”
老卞扶了扶眼睛,夸张地说:“早知道你这么漂亮我就该追了当女朋友,现在,唉,晚了。”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朱莎失笑:“什么早啊晚的,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什么时候也没戏。有什么事快说!我还忙着呢。”
老卞立刻从感叹中清醒:“朱朱,你就是这一点不可爱。从认识你那天起,你对我说话就没客气过。哎,最近有一票大的,你干不干?”
朱莎早就习惯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话方式了,她漫不经心地问:“大到什么程度?”
老卞神秘地说:“最近有一女的要考托福,靠她自己绝对没戏,她就找上我们了,让我们帮她找一枪手替考,她愿意出这个数!”
老卞说完伸出一只手,朱莎说:“五百?太少了!”
老卞好笑地看她。朱莎知道他在笑她以前挣五十块钱就乐得不行,也有点不好意思,好在老卞没有继续嘲笑她,只更正说:“是五千!先给三千,考过560分就把剩下的两千也给了!”
朱莎想了想说:“干倒是想干,可就是有风险。”
“废话,没风险人家能出这么高的价?风险与机遇并存,我这是古董店的买卖——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你干了这票大的,省着点花都够你一年使的了。”
朱莎心虚胆怯:“我还是有点害怕。”
老卞说:“这你甭怕,负责联系的这哥们事做得机密,也有经验,保证你不会被查出来。也就是一咬牙一跺脚的事,你干上瘾了,将来搞家教挣那点小钱你都嫌麻烦。”
朱莎犹豫了一下又说:“可我没经验哪?我没考过托福,什么套路也不知道。怎么办?”
老卞一拍胸脯:“这好办。只要你答应干就行。我们早替你想好了,让那女的出钱给你报个培训班,你上两个月培训班再考。”
朱莎一听这个,顿时放心了,别人出钱让自己学习,这种好事上哪找去?她答应了,然后跟老卞说:“事成之后,咱们五五分成。”
老卞说:“还是二八吧,你拿八,剩下的二让那介绍的哥们拿,回头考完了他还得负责替你追帐去,也省了你的事了,你就坐在家里等着收钱吧。就这么说定了啊,你回去准备准备,下礼拜一去上培训班吧。”
朱莎说:“这么快?我都还没安排好。”
老卞已经往前走了,听了朱莎的话又停住了:“把家教什么的烂七八糟的事先往后排排,考完了这个托福再说。回去也别嚷嚷,保不齐人家就给你把这事给捅到系里去,让那帮傻逼知道了又得找你谈话。”朱莎连连点头,待老卞走远了才连蹦带跳地上楼,感觉这钱彷佛在向她招手。
到了宿舍,张蕊还没出去,正坐在床上转一支笔,一边转一边喃喃自语。朱莎走过去问:“老大,你干嘛呢?”
张蕊头也不抬地说:“请笔仙。算算我和小白的姻缘。”
朱莎结舌:“你没开玩笑吧?大白天的装神弄鬼?”
张蕊不耐烦地说:“你懂个屁。不要打扰我。我忙着呢。”
朱莎一边收着窗外的衣服一边说:“你就作茧自缚吧。本来只是个开玩笑的事非要把它弄得跟真的似的。到时候吓死谁。小白又怎么你了?告诉我,我铁指神算帮你排解排解,不比那个什么笔仙强多了?”
张蕊转了一阵笔,把它扔到一边,自己往下一躺,轰然倒在床上,把朱莎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头重重地撞在铁栏杆上,痛得呲牙咧嘴地叫。
朱莎一边给她看伤口一边说:“又是受什么刺激了?刚才和我出去逛街不还好好的吗?”
张蕊闷闷地说:“没有,是我自己觉得不平衡。我对他那么好,他始终对我不冷不热。要是他对我没意思,我也就算了,可是偶尔他又露出那么一点温柔来让我能感动半天,感动完了又是冷漠。正当我要放弃,他又忽然对我好起来,又是电话又是传呼,还到教学楼下等我下课。完全不记得他从前是怎样漠不关心。我能怎么办?他的生日,我早早地就做好准备,生怕忘记了,到了日子又是蛋糕又是礼物,而我的生日他却根本不放在心上,有一次他送我一个茶杯,就是大街上随处可以看到的小摊上买的那种两块钱一只的东西。我不是嫌东西便宜,我难过的是他那种草率的态度。我在他心里一丝分量也没有。有时候我很恨他,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死心算了,这样不冷不热地拖着算什么?”
朱莎问:“我记得你原来说他还有个女友在暧昧着?”
张蕊更加烦躁:“早就吹了。那个女的也受不了他这样忽冷忽热,刚好我插进来她就毫不留恋地跟小白say good…bye了。我在想,也许我在干一件有史以来最大的蠢事?”
“你以为你不是在干蠢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知道我对帅男一向没有什么免疫力。”
朱莎撇嘴:“你那说难听点就是花痴。跟免疫力有什么关系呀?小白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仗着自己有三分姿色,谈恋爱就像喝水一样随便,身边永远不缺女朋友。你还自动往上送。”
张蕊恼了:“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这么难听?为什么你对其他人都很客气,对小白又这么刻薄?”
“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他!看见他的那些花招就忍不住想吐!”朱莎又是一句硬梆梆的话砸过来,砸得张蕊顿时没了脾气,她躺在床上,又忍不住说:“没人让你非得喜欢他呀!又不是让你跟他好!”
朱莎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给她按那个大包,一边说:“看看!又急了不是?自己又在宿舍里抱怨,别人替你说他两句还不爱听!”
张蕊小声说:“你说得也太难听了。”
朱莎按了一阵那个大包,又说:“这次又是为什么?”
“他给我写了封分手信,然后就玩失踪。电话也不接,找人也不见。我去他们宿舍找,他们同学说他住在朋友的出租房去了,这俩礼拜都不回来。”
“然后呢?”
“然后我听了就准备失魂落魄地回宿舍,他们那个室友,叫徐轶的,看我这样子就忍不住跟我说,要我不要再和小白纠缠下去了,他说小白爱人只爱几个月,几个月时间一到,他就厌烦了,马上就会开始避而不见。而且好像现在他又有了新目标。”
“我猜,小白一定是水瓶座的。”
“你怎么知道?”张蕊一骨碌爬起来,头又磕在床栏杆上,再次倒吸冷气。朱莎一边继续把她放倒给她查看新磕出来的包,一边不紧不慢地说:“据说,水瓶男是给宙斯倒酒的那个俊美王子,他最爱的人只有他自己,他风度翩翩,喜欢玩暧昧,在友谊和爱情之间徘徊,就是不肯给你一个确定的说法。他会在你决心冷下来的时候,突然给你热热的一阵风,让你感觉得到,却捉摸不到。”
张蕊惊叹:“太对了!还有吗?”
朱莎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对于水瓶男,千万不能太主动,他总是在你身上寻找新鲜感,一旦他觉得已经熟悉你的气息,就不会再有兴趣。所以,要想与小白交往,你要足够坚强,玩起暧昧来与他不相伯仲。可你做不到,你一点实际斗争经验也没有,只会一往无前和掏心掏肺。”
张蕊躺在床上面无表情:“那谁可以做得到?你?”
朱莎笑:“我只有理论却无实际经验,在咱们宿舍,只有石金雅这样的高手才能把小白制服,她是真正在男女生斗争中成长起来的精英分子,一个小白算什么?比他再厉害的也能对付。哎,小白家里是做什么的?”
张蕊低头说:“他们家是农村的,还有一姐姐和一妹妹,家庭条件也不好,但他家里就是惯着他,什么也不让他干,只让他专心读书就行。”
朱莎一听这个就有气,鼻子里哼了一声,张蕊问:“怎么了你?”朱莎没好气地说:“你看过《包氏父子》这部电影没有?我建议你去看看。”
张蕊莫明其妙地说:“好好的怎么又说起《包氏父子》来?”朱莎不答话,松开手说:“好了,自己小心点吧。晚上去哪吃饭?”
张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说:“我现在不想吃饭。你自己去吧。”
第27章
小白的优点
唐宁的“宠物热”刚刚过去,六月已经过了一大半。朱莎下了晚自习回来,路上三三两两都是难分难舍的校园鸳鸯在表演楼台会和十八相送,高潮通常在11点,到点舍管员大妈就一声大喝,楼门登时就要关闭,恋人们告别不及,只得花容失色,四处乱窜,简直惊破鸳鸯无数,为此该大妈已被男生列为江湖追杀令头号目标,男生们提起她都恨得牙痒痒的。
朱莎现在一个人形单影只,张蕊忙着攻占小白这个堡垒,没功夫搭理她,唐宁已经有了老黑,也把她扔到一边了,她只好偶尔和孟欣欣一起去上个自习。孟欣欣闲云野鹤惯了,十分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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