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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化成灰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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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夜班车,坐的人也不少,里面的座位上满满当当地都坐上了人,朱莎看着觉得一切都那么新奇,她坐在座位上还在不停地东张西望,忙着看周围的人群,忙着看窗外的夜景。等到售票员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才发现自己还没买票。买票的时候又发现,售票员说的话一个字也听不懂,好像在捏着嗓子说话,声音又完全从鼻子里哼出来。她有些迷惘,北京不应该是说普通话吗?为什么她看电视一点问题也没有,到北京来反而听不懂人家说话了?她不得不壮起胆子一问再问,最后还是掏出《入学须知》指着上面的地址才买好票,惹得售票员送来老大个的白眼。
进了F大的朱莎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目不暇接。她在校园里东游西逛不知怎么办,《入学须知》里也没有写半夜到校该找谁去。她游荡了一阵终于晃到了宿舍区,又被好心的值班舍管员大妈发现。大妈透过窗户,看到外面一个长辫子姑娘拖着行李在楼外来来回回地遛达,马上就知道这又是个半夜到北京、没找着组织的新生,顿时起了助人为乐之心,问清了情况又看了朱莎的入学通知书后,她大发慈悲让朱莎进了宿舍楼,并让她睡进一间临时宿舍里,等明天天亮后再去找老师办入学手续。
朱莎摸进宿舍,借着楼道里昏黄的灯光看见里面的七张床上都已经睡满了人,地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好多行李,这才知道,像她这样情况的人原来还挺多的。她放下箱子,找到一张空床,脱了鞋子上床躺好,原本以为换了一个地方会睡不着,谁知头刚挨枕头没多久就呼呼地睡着了,这一天的生活实在是太累了。
天亮以后,朱莎被舍管员大妈的敲门声惊醒。胖胖的大妈嗓门也很大:“快醒醒,该起床去报到了,姑娘们!”屋里的人都被惊醒,飞快地起了床,其中一个个子娇小的女孩动作最慢,她一边揉眼睛,一边嘴里还嘟囔着:“听着就像青楼里叫人去接客一样。没事叫什么姑娘们。”正在忙碌的大伙都笑了,朱莎也笑了,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孩子长得比朱莎矮,皮肤也有些黑,但五官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秀挺的鼻子,嘴角边还有一颗痣,而且这颗痣让她显得很俏皮。她看见朱莎看她,就友好地朝她一笑。朱莎也笑着点点头然后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正式报到的时候,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居然跟朱莎是同一个系的,不但都是学英语专业,而且还将住在同一个宿舍317。女孩自我介绍说叫唐宁,来自温州。因为有了先前同住临时宿舍的交情,两人也算患难之交了,很快就熟了起来,报完到之后又说了一路的话回到宿舍,放下东西、收拾好自己的床之后就相约待会儿人齐了之后大家一起去学校附近的超市去逛逛。
临近中午的时候,宿舍里另外的四个人陆陆续续办完了报到手续,带着领到的床单被褥等生活用品回来了。六个人终于开始第一次亲密接触。
张蕊和郝静两个是北京本地女孩,但张蕊是市区的,而郝静则是郊区房山县农村的。两个人虽然都是北京的,但气质迥异。张蕊比较开朗外向而郝静则有点略显精明。两人的穿着打扮也完全不一样,张蕊留着男孩子似的短发,黑T恤、牛仔短裤和运动鞋让她有种英气勃勃的感觉;郝静则是朴素本分的衣服,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点花哨的东西来。
来自山东的孟欣欣一看就是那种好人家出来的性格温顺的书呆子,一问果然如此,父母都是当地市重点中学的高级教师,标准的书香门第。皖南的石金雅穿着打扮都比较时尚。女孩子们在一起都比别人要多个心眼,初次见面都存着个比较的意思,因此互相打量审视之后,六个人心里暗中一比,高下立现。
六个人里论五官长得最精致漂亮的还是唐宁,但唐宁身材娇小、皮肤略黑,有点美中不足,从整体来看还是身材高挑的石金雅更胜一筹,尤其她似乎比别人更懂得穿衣打扮之道,一条发带、一枚不起眼的小胸针让全身上下显得更协调。唐宁和石金雅这两大美女一见面就有点暗中较劲、互别苗头的意思,朱莎看见了,不禁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这两人看样子家境都不错,心气又都高,未来的宿舍生活想必不会枯燥。
朱莎虽然也长得漂亮,但缺少华服美饰的衬托,自己又从不在穿衣打扮上留心,和这两大美女一比,马上就有自知之明,外语学院果真是美女如云啊,江南小镇上的一枝玫瑰到了这里马上贬值成了月季。
第13章
非人的军训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顺理成章地就是既紧张又劳累的军训生活。报到后的第二天,大家连宿舍的床还没有睡热就被集体拉到了昌平的一个军训基地去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军训。朱莎连班上同学的脸都还没认全就跟着大队伍开拔到了昌平,穿上老土的草绿色军训服后,大家都变得面目模糊,搞不清谁跟谁是同班同学。不过,万幸的是,她们宿舍的六个人分在同一个班。
军训第一天,朱莎就闹了个大笑话,正步走的时候她跟所有人都不合拍,原来她走了个一顺边,摆臂和抬脚居然是同手同脚,教官指出的时候,大家的眼光都聚焦在朱莎身上,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接下来的训练简直是种折磨,朱莎屡教不改,越是纠正越是出错,到最后,教官一喊口令,她摆臂之后不知该出哪只脚,一着急两脚同出差点仰面跌倒,幸好旁边的张蕊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没有当场出丑,但大家还是看得哄堂大笑,连旁边的别班同学看到了,也大笑不止,有一个男生甚至还夸张地捧着肚子笑,朱莎偷眼看了一眼教官,他紧绷着脸,眼光像杀人的飞刀。
朱莎接收到教官的飞刀,心里又气又愧,一边暗暗地骂自己不争气,埋怨上高中时学校的军训偷工减料,只让大家拔了三天草,做了一天广播操,其余的什么也没教,以致她到了大学就像白痴一样,样样都得从头学起。
朱莎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边硬着头皮继续练。教官是个才16岁的小伙子,看样子也是从农村出来的,脸上还带着农村兵特有的纯朴和执拗。教官虽然年纪比大家都小,态度却格外认真,板着个脸,脾气又很暴躁,谁出错就骂谁,朱莎连出几次错被骂得体无完肤之后又被罚下场单练,一天下来,朱莎在别人同情的眼光中机械地练习,简直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晚饭,没过多久又要开会学习。学了一个钟头,洗漱之后才九点半就要熄灯睡觉,大家平时都是十一点过后才睡觉,这么早哪里睡得着?又不能说话,只好瞪着两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朱莎躺在床上,连被子都没打开,小教官示范叠被子的时候用的就是她的被子,叠好以后她生怕自己第二天早上照原样叠不了,就干脆不打开被子了,自己和衣而睡。其他五个人笑她本末倒置,朱莎也不理,她们都是有过正规军训经历的人,而朱莎的军训只拔过草,怎么能一样呢?
唐宁练了一天,大小姐脾气就发作了,第二天早上出操就托词病了赖在床上不起来,朱莎拽也拽不动,眼看出操号响了三遍,只好随她去,心知小教官知道了又不知该怎样大发雷霆。
果然到了操场一集合,教官马上发现少了一个人,脸色阴云密布,马上让朱莎到宿舍把唐宁叫起来,气冲冲地训了大家一顿,骂大家没有团队精神,罚和她同宿舍的人出完操之后集体扫厕所三天。
出操本来就累得半死,完了还要去洗厕所,不但耽误吃早饭,而且还连洗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了,大家听了怨气冲天,又敢怒不敢言,下了操就把一腔怨气全发在唐宁身上,埋怨她只顾自己痛快影响了大家。唐宁知道自己闯了祸连累了大家,小声辩解几句之后就任人数落,一声也不敢吭。
朱莎看不过去仗义执言:“算了,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怪只怪我们这个教官太变态。大家也别抱怨了,还是想想怎么干才能快点吃上饭吧。”
这样一说,张蕊、孟欣欣和郝静马上都闭了嘴,手里加快了速度。唐宁感激地看了朱莎一眼,石金雅可不乐意了:“她犯的错凭什么惩罚我呀?要干你们干!我可不干!我还要回去洗衣服。”说完,她一转身就走了,剩下的五个人面面相觑。
刚平息的怒火马上又被石金雅点燃,大家都不说话了,张蕊这三人手里都摔摔打打地,有点示威的意思。唐宁更是不敢多说,怕引发众怒。五个人憋着一肚子气干完活,到了食堂,只看见她们这一桌孤零零地立着四个人,拉长着脸在等她们,别的桌早就吃完了。
军训的饭是十个人一桌的,一个人不来,大家都不许先吃,扫厕所的五个人都来了,还差一个石金雅,估计回宿舍生闷气去了。朱莎是班长,本想去叫她,其他几个人都是一副“要叫你去叫,我们可要开吃了”的表情,只好也随大流了。九个人匆匆忙忙把饭吃了,按值班表应该是唐宁收拾桌子,她本来动作就慢,这下子更是雪上加霜。朱莎叹了口气,留下来帮她。
这样一来,唐宁就把朱莎当成了救命的稻草,到哪里都拉着她,俨然把她当作最好的朋友。朱莎也有点无奈,像唐宁这样的大小姐脾气的人本来不是她这一路人,阴差阳错两人就成了亲密的好友。不过,唐宁跟朱莎亲近,明显地石金雅就跟朱莎疏远了,客气中带着点冷淡。朱莎本来想在大学里广结善缘,结果事与愿违,只好也听天由命了。
张蕊和郝静虽然都是北京的,但她们原来各自都有自己的朋友圈子,因此到了大学也没有发展成密友,只是比别人略近些。反倒是石金雅,和郝静好像很合得来,军训还没过半就形影不离了。孟欣欣大概是秉承家训,在宿舍里跟谁都是不远不近,干什么都是独来独往,看样子是要独善其身了。朱莎本来想做一个孟欣欣这样的人,结果她生就一副侠义心肠,看不得有人落难,老有仗义执言之举出现,难免要得罪人。一来二去,直爽的张蕊跟她也很对脾气,很快也成了好友,晚饭后还帮她练习正步走、军体拳什么的,以便能逃过小教官的魔音穿脑。
朱莎的同手同脚在小教官的魔鬼训练下总算改过来了,小教官脸上总算有了些微笑意,不过这笑意来得太突然又结束得太快,导致大家后来纷纷以为自己眼花。有了唐宁的教训,大家谁也不敢找借口睡懒觉、逃避训练了,小教官的执教生涯刚进入平稳顺利期,非人的军训生活就要结束了。离开的时候,大家跟教官居然也是洒泪而别。
军训的最大成果不是大家整齐划一的汇报演出,而是通过这短短一个月的同吃同住同劳动,大家迅速而全面地了解了彼此,发展了友谊,确定了以后交往的底线。
回到学校,大家领了行李背着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别人的眼光看她们的眼光都怪怪的。石金雅率先醒悟过来,几步奔回宿舍一照镜子才知道脖子和脸不是一个颜色,脖子以下的皮肤依旧白皙,脸上全都呈现健康黑红的颜色。六个人都一样。石金雅扔了镜子,大家嬉笑一团。
军训之后学校放假一周才正式上课。张蕊和郝静都是北京的,一放假就迫不及待地回家了,剩下的四个人无处可去,正计划着是不是一起去逛逛故宫和颐和园的时候,辅导员已经找上门来通知大家晚上参加外地新生联欢会。
这还是开学以来大家的第一次集体亮相,尽管来参加的都是外地新生,但北京的本来就比较少,外地新生占了八成以上,所以人还是比较多的。四个人以为这是认识男生、发展友谊的大好机会,马上兴高采烈地打扮了一番去了,结果到了现场备受打击。英语系的传统向来是女多男少,朱莎这一届三个班虽然有60多人,但总数只有7个男生,平均到每个班连3个都不到。
看着那些男生,个个拘谨严肃,人人其貌不扬。有的个头不高,有的脸上还有青春痘,都还处于青蛙状态,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变成王子。大家失望透顶,都不肯下场跳舞,包完饺子之后就怏怏离去。
回到宿舍,唐宁第一个就开始发牢骚:“这是什么破系?连个像样的男生都没有!”石金雅一边拿出自己的那堆瓶瓶罐罐开始依次在脸上开工,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你看看咱们高中学文的男生都是些什么人?帅哥都去学理了,只有些老弱病残才被分配到文科班。”大家一回想,果然是这样,不禁佩服石金雅的远见卓识。
唐宁不服气地说:“那你怎么不早说?辅导员一通知还不是也一样高高兴兴地去了?事后诸葛亮!”
石金雅白了她一眼说:“我也是心存侥幸啊,以为会有例外呢,谁知天下文男一般丑。再说,你们那么兴头十足地要去看帅哥,我怎么好泼冷水?”
四个人在宿舍说了一阵话,没过多久宿舍的广播就响了,像约好了一样,四个人依次被呼叫有人找。朱莎一头雾水地下了楼,不知道会是谁找她。
第14章
自由和时间从天而降
楼下到处是三三两两的人群,朱莎下了楼,到处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熟人,以为是值班室搞错了,正准备上楼,想想还是保险一点,再喊一嗓子试试。她转身走下台阶,对着人群小声地喊了一声:“谁找朱莎?”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逆着光匆匆过来,一边走一边喊:“这里,这里。是我找你。”
朱莎站住了,待人影走近了,定睛一看,彷佛有点面熟但仔细一想又不认识,而且这个人笑容可掬的样子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说讨厌算不上但绝对不是喜欢。她不想搭理她,又不好直接就这样上楼,就想速战速决把人打发走。她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那个匆匆走来的男生连忙说:“我是XX老乡会的会长,目前在XX系念大二,大家都叫我老卞,我来通知你参加明天的老乡会活动,地点在玉渊潭公园。”
朱莎戒心顿起:“你们怎么知道我的?”
老卞笑笑说:“你们的资料各个系的教务处都有,我们都是从那里拿到的。你是XX县的,我们有好几个都是那里的,不过他们跟你不是一个学校的,你们见了面也许会有很多话可以聊呢。别紧张啊,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大家一起见见面,聊聊天而已。以后可以互相帮助啊,在这个城市里要单独打拼太困难了,多个朋友就多条路嘛。”
朱莎再次确定自己不喜欢这个人,而且是很不喜欢。也许是他的长相,也许是他说话的方式,也许是他未经同意就到系办取得了她的个人资料。总之,朱莎不愿意跟他在一起说话。
她随口说了句“我会考虑的。”就准备上楼了。老卞在后面追问:“明天上午9点半,在玉渊潭西门见面啊。”
朱莎一边上楼一边想:“无聊。”她才不会去参加什么老乡会,她敢肯定这样的活动没什么好事,无非是同一个地方的人聚在一起,发发牢骚,然后老乡配老乡,内部解决个人问题,一旦真正有什么好事,老乡会的人是决不会互相通气的,唯恐别人占了先。高中时候,朱莎就见过这样拉帮结派的老乡会,他们的老乡会具体到某个乡镇或某个初中校,到最后名存实亡,很可笑吧?但那是事实。朱莎不想搅合进那个是非圈子里去,她很快就上了楼,回宿舍看书。
待到10点半,宿舍楼要关门了,大家陆续回来了,带着一脸的兴奋,看样子都有收获。孟欣欣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拖着一个大纸箱子。唐宁看到朱莎坐在床上看书就问:“你没出去吗?不是也有人找你?”
朱莎淡淡地说:“是老乡会的人,搞什么活动。我不感兴趣。你们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欣欣,你那大纸箱子里装着什么,拖得这么费劲?”
孟欣欣老老实实地说:“我一个远方叔叔来北京出差,我爸妈托他来看看我,顺便给我带了些吃的。大家一起来吃吧。”
大家一起打开箱子,里面全是红彤彤的大苹果,个头都一样大。唐宁敏捷地跳过去拿起一个苹果啧啧地夸赞:“欣欣,要不是你告诉过我你爸妈是老师,我会以为你们家是种苹果的。瞧瞧这大苹果,颜色、个头肯定是正宗的烟台水晶红富士!”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苹果在牛仔裤上蹭了几下就“喀嚓喀嚓”地吃起来,孟欣欣惊叫着阻止也来不及了:“别吃啊,还没洗!”
唐宁满不在乎地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孟欣欣摇头,招呼其他的人开吃。大家也不客气纷纷从箱子里往外拿。朱莎拿了个大脸盆,把大家的苹果收集到一起,又给孟欣欣拿了一个,端到水房去洗了。
等朱莎从水房出来,唐宁已经干掉了一个,伸出魔爪正准备依法炮制。朱莎赶快递给她一个洗干净的说:“给,快别乱吃了吧。”唐宁冲她一笑,接过又开始吃起来。大家都开始大快朵颐,独孟欣欣皱着眉头不肯动。
唐宁催她:“欣欣,快吃啊。这么好吃的苹果你不吃还发什么呆啊。”
孟欣欣对着苹果运了一阵子气,才慢慢地拿起一个苹果,小口小口地咬起来,吃得艰难无比。她咬了几口才皱着眉头说:“我真不觉得苹果有什么好吃的。我从小就不爱吃苹果,可是我爸妈规定我每天都要吃一个,小时候,吃苹果真是我童年时代的噩梦啊,我看见这种苹果就想吐。原以为上了大学没人管我了,谁知道叔叔来了,别的什么都没带,就给我带来一箱苹果!真是晴天霹雳啊!我什么时候才能脱离我爸妈的控制啊。”
其他人听了不以为然,一边据案大嚼,一边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朱莎听了,心里格外酸楚,妈妈已经不在了,她什么时候想再听一次妈妈的唠叨都不可能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真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一箱子苹果吃完了,一周的时间也过去了,大家开始正式上课。上课前,辅导员开始委派班干部。大家在高中时都是尖子生,受父母耳提面命的当班干部影响学习的观点的影响,都觉得这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事,谁也不愿意当班干部,一开始任命的几个都互相推托,借口自己没有经验或时间不够等坚决不干,只有北京的张蕊欣然就任,担任了班长,最后动员了半天,唐宁勉强同意当文体委员,团支书一职还继续空缺着。
辅导员无奈,只得查看档案后硬性委派给朱莎,因为她高中时当过班里的团支书,在军训时又担任了班长,办事还比较老成,被辅导员看在眼里委以重任。
朱莎这团支书来得有点冤,她高中时是担任过团支书不假,但她除了收团费没干过别的,现在被辅导员赶鸭子上架又当了团支书,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看看年轻的辅导员一脸期待,她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辅导员也不易,刚刚从大四毕业留校,只比她们大四岁而已,就要硬着头皮跟一群心高气傲又难缠的人打交道,他又何尝不是被赶鸭子上架?朱莎只得点头同意,内心还是发愁。
张蕊看她一脸愁相,神秘地跟她说:“你呀,傻人有傻福,中了大奖还发愁呢,以后你就知道好处了。别人到时候想抢也晚了。”
朱莎不知道当团支书有什么好处,别人为什么又会抢,但看张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也只好姑妄听之了。她想,我可不能让活动影响了我的学习。还有挣钱。是的,朱莎把挣钱列在了与学习同样重要的地位上。她的目标就是从现在开始,不再花家里一分钱。
班干部委派完毕就要开始正式上课了。朱莎看看橱窗里贴出的课表,今天是周一,上午是两节精读,上到9点多就没课了,一下午都没课;周二上午是两节泛读,但要10点才开始上课,下午是三节马哲。其他三天都是稀稀拉拉地上几节就没课了,并不是整天都在上课。这样就完了?课怎么这么少?她有点不相信,问身边的张蕊:“这课表对吗?这没课的时间都干什么?”
张蕊一边抄课表一边说:“怎么不对?没课的时候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大学的课就是这样少。要是大学跟高中一样,谁还拼死考大学啊?考上大学就是为了敞开了玩。”
张蕊抄完了,看到朱莎一脸的不敢苟同,笑了,忙补充道:“傻孩子,一看你就是高中时候被老师管坏了,给你自由你都不知道该怎么使。你不想玩也可以学啊,图书馆那么大,就是为你和孟欣欣这种书呆子准备的。要是你学腻了,你也可以发展自己的业余爱好啊,比如弹琴、拉二胡、吹笛子什么的。对了,你会什么乐器?”
朱莎不好意思地低头:“我什么乐器也不会。你呢?”
张蕊满不在乎地说:“我会拉点小提琴,是我爸妈逼着我练的,小时候为了这个没少挨打,不过打也没用,我不喜欢,上了高中就不练了。现在最多能拉个《梁祝》,还得看着乐谱才行。”
朱莎点点头说:“那也很棒了,我还什么都不会呢。对了,你为什么说当班干部有大好处啊?别人都不愿意当。”
张蕊笑得很促狭:“那是他们傻,还以为大学跟高中一样呢。你不知道大学的成绩要综合测评吧?综合测评不光看考试成绩,还得看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考试成绩只占65%,考100分也只能得65分,可当了班干部就不一样了,可以直接加分。5分10分地加,你想想,这要换成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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