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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若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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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皇上，臣对布料多有研究，这并不是臣的状元服！”殷容莫说的不卑不亢，而且，还凑个一旁将一个烛台给搬了过来，将衣服给照的更清楚！
只是，不知为何这衣服原本是红色，在明亮的灯光下，慢慢的有些个变了颜色！
“这种料子在黑暗中，大多都是显红色的，只有周围越亮，它才恢复自己原本的颜色！”殷容莫仿佛是没有瞧到皇帝那愤怒的眼神，自顾自的解说！
被殷容莫一说，众人才恍然大悟，而那衣服现在因为被光照着，已经恢复他原本的眼色！不过瞧那纹理似乎是熟悉的很！
“这不是探花服吗？”有个眼尖的一眼就瞧了出来！
而郑泽，因为一直觉得探花是他的羞辱，是以今日他根本就没穿这衣服，而是穿平常的衣服！
“赵状元，你好狠的心！”云瑶这会儿个不由的露出了浓浓的委屈的神色，在她瞧来，这殷容莫早该想到了，自己对他是有意思的！今日事关名节，就算这衣服不是状元服，他也该应下了才对！
“公主莫恼，这衣服，却也不知臣的，不信，臣是因为撒了酒水才换下来的，可瞧瞧这上头有酒水？”云瑶越恼，殷容莫却还越急着澄清，似乎是以为云瑶公主生气，是因为他无法证明这衣服不是自己的一样！
瞧殷容莫那急急撇清的样子，若不是皇帝再这里，瑾妃差点也出来，直觉得这个状元是个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痴！
瞧着云瑶公主也不动手，殷容莫急的，一把将夺了过来，将那衣服展开，让众人瞧的清楚！这上头可是一点都没有湿！
殷容莫还得意的笑了笑，似乎是在说，看吧，我说不是我的！
云瑶公主瞧着殷容莫那样，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心中却是劝自己，是殷容莫没有瞧出她的意思来！
皇帝瞧着云瑶公主那样，就知道对殷容莫还存着心思的，是以皇帝肯定不能动殷容莫的！不对，对郑泽，那眼神里的杀意，却是让任何人都瞧的清楚！
郑泽心中一惊，其实便是连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他是让人偷了衣服，然后嫁祸给瑾妃，可如今要陷害的人一个都没有出事，可偏生他倒染了一身的腥！
殷容莫瞧着皇帝的眼神，估计皇帝心中一定有数了，心里肯定想是郑泽想娶云瑶，然后用了这么一招，让所有人都知道，云瑶拿的是他的衣服！
不过，事实也却是如此，就云瑶的那点小心思，殷容莫早就看出来了，是以郑泽想算计他，他也就由着郑泽了！
“这与我我关，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郑泽有些个慌了，赶紧摆手解释，便是连礼数都忘了！猛然间又想起来了，“对，是他，若不是他安排的，他鞋子上的泥泞是怎么回事？”郑泽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手指着殷容莫的鞋子！
殷容莫瞧着郑泽有神情，表情却愈发的从容！“回皇上，臣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出大殿的一百步左右，突然有一滩泥土，不过这会儿个也不知道被人打扫了没有！”
殷容莫弓着身子，对答如流！
皇帝片刻都没有迟疑，直接让人去瞧！虽说，这泥泞或许会有人打扫，可到底打扫也不可能打扫的那么彻底，定然能留下什么端倪来！
果真不出皇帝所料，下头的人瞧完以后，说那铺的石路上，还有些个泥泞留在上头！这说明，人家殷容莫并没有说谎！
殷容莫极为的欣赏郑泽那渐渐惨白的脸，这件事要怪就怪他自己，起了害人之心！虽说郑府的手段算不上什么高明，可是皇帝重色，若是真查出自己的衣服在瑾妃的宫中，估摸着，盛怒之下，自己与瑾妃都会丢了性命！只可惜，这一石二鸟，只能说，想法不错！
不过，到底也是杨若水聪慧，就怕郑府突然出什么手段，准备了一些个东西！而这探花服，便也是其中的一种！
就郑泽拍人去偷的，便就是殷容莫故意给的！
“不可能，那你的衣服呢？”郑泽还在挣扎，他这会儿个极其的后悔，郑国公就不该当着众人的给自己请婚，以至于，出了这样的事，众人都会怀疑他的动机，甚至是更能理解！
殷容莫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
皇帝再次命人去搜，不查到衣服的去向，绝不罢休！
下头的人，又再一次出去，不过这一次时间倒是比较长，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终于有公公将一套脏乎乎的衣服给呈了上来，说是在马厩里发现的！
皇帝的脸再一次黑了，他甚至可以想象，郑泽本来就嫉妒殷容莫，偷了衣服自然扔在脏地方报复，然后又知道云瑶的心思，定然使计让云瑶误以为殷容莫被人算计了，赶紧过来帮他，然后却拿的是郑泽的衣服！而马厩那地方，守备很松，等事成后，再将它取出来扔了便可！
殷容莫就在一旁冷冷的观看，此事他其实也没怎么出手，不过就是提了点土在地上，然后扔了自己的衣服罢了，是以，皇帝怎么查也查不到自己的头上！
“来人，将郑泽拖出去斩了！”如今事情已经摆在了眼前，已经没有什么好辩驳的，皇帝一怒，就要将郑泽就处置了！
“皇上息怒！”郑家的人都慌了，赶紧的都跪了下来！
“拖出去！”皇帝不为所动，心中却也是怪郑泽，算计谁也不能算计自己的女儿，再来郑家胆敢算计云瑶，下一个就有可能是自己，是以，皇帝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郑泽吓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直接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他知道皇帝残暴，可以前是对旁人，他还乐的看笑话，如今落在自己的头上，才知道，原来死竟然这么可怕！
“太后娘娘驾到！”那宫人正想将郑泽给拉下去，外头便传来了宦着的声音！他们赶紧又退在一旁！
“恭迎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大臣们赶紧的跪了下头，不过这呼声却是极其的响亮，尤其是郑家，更是拼命的喊！
太后娘娘缓缓的走了进来，不过到底今日官员来了很多，太后终于没有穿那露肩的裙子，而是换了一套显得庄重的衣裙，不过，那裙摆绣的不是凤凰，而是牡丹，却又添了几分的风情！
“参见母后！”等太后走到了跟前，皇帝才上前几步，算是迎了过去！
太后瞧着皇帝脸色不善，知道自己这儿子是真的动了怒气，心中已经有数，不过面上却不显露半分！依旧是一脸笑意，让柳嬷嬷伺候着，从容的坐在主位上！“都免礼吧！”
太后摆了摆手，又让皇帝坐了过来！“听闻这边极为的热闹，哀家过来瞧瞧，也不知道皇帝欢迎不欢迎？”太后说着，眼神中似乎还有些许的讨好的意味！
“母后喜欢瞧热闹，儿臣怎会不欢迎！”皇帝随口说了句，可面色并没有缓过来！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折腾的很晚了，太后说是来瞧热闹，明白人都知道，这么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不过就是为了给郑家解围！
“还愣着做什么？”皇帝与太后说完话，却是对着旁边的人斥了一句！
而这个角度，却是让瑾妃与皇帝对视，她赶紧的低下头去，生怕让太后瞧见自己脸上的幸灾乐祸！
被皇帝这么一训，原本站在一旁的宫人，赶紧的又走的郑泽的跟前，便要将郑泽往外拉去！“姑祖母救我！”郑泽也顾不得礼数了，赶紧扯开嗓子大喊！
太后的脸色一变，“放肆，这里只有太后，哪里有你的姑祖母？好一个不懂规矩的奴才，柳嬷嬷去教教她规矩！”太后的声音难得的严厉，更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而那宫人，瞧着太后要教训郑泽，自然也不能强行拉走！而皇帝，瞧着太后沉下脸来，他也不说话，其实当初夺嫡，也都是太后的主意，是以，真到了这个时候，皇帝还是不敢对太后如何的！这皇帝不说话，便算是默许了这件事！
柳嬷嬷应了声，走过去，扬手便给了郑泽一巴掌！别瞧着柳嬷嬷是个女人，可这打起人来，丝毫不输给任何一个男子，而且，还能拿捏的住分寸！而此时，她自然是知道，要出全力，才来消除皇帝心中的怒火！
是以，这一巴掌下去，郑泽的脸不仅有些个肿了，还掉出一颗牙来！
殷容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向瞧好戏一样瞧着郑家人自己内讧！不过太后到底是个聪明的，她不能太偏帮了自己娘家，不然可是与自己的儿子生了间隙！也只有郑泽是个蠢的，这个时候不赶紧的求饶，还叫什么姑祖母，姑祖母对他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儿子！
而此刻，原本还想求情的郑家人，也都慌了神，尤其是郑国公，一张老脸都觉得没地方放了！
“太后娘娘息怒！到底是老臣管教不严，要杀便杀老臣吧！”郑国公这话说的很冲，差点直接说成了，想杀他就从自己的身体上踏过！
太后这下更恼的厉害了，父亲不在，却连个明白人都没有，尽给自己添乱！再来郑府嫡出的一脉，就只有郑国公一个男丁，若是太后真的将郑国公杀了，等老郑国公回来，肯定不会与她有好果子吃的！
想想父亲的那些个手段，便是连太后娘娘也是有些个惧怕的！
不过，郑国公这么没脑子，光给自己添乱，太后却也咽不下这口气！“混账东西！”太后气的，直接当着众人的面，骂了出来！
“皇帝，朝中大臣的事，哀家自不能多言，不过就郑府这一门不知尊卑的，哀家着实瞧不过去了！”太后冷声斥责，不过这话却也说的冠冕堂皇！
有些个人却也在心中嘀咕，这太后说的好通过，还不能多言，她言的还算是少吗？不过瞧着皇家与郑国公的人闹僵了，大家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也都没有谁做声！
“母亲做主便是！”皇帝冷冷的开口！郑国公嚣张，平日里也就罢了，如今对自己的女儿都敢算计了，皇帝早就不喜了，如今太后想下手，他自然也不反对！
“好，就将郑府的人都压下去，禁足三日，三日没有哀家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出府！”太后点了点头，不过对于皇帝到底能不能消气，其实心中却也是没底的！
她其实已经得到消息，说是郑泽与郑国公连云瑶公主都敢算计，这才重视起此事来，赶紧急急忙忙的赶过去了！
其实，太后罚的若是在旁的人身上，并不算重！可若是在郑府，那可就想当于，太后让人打了郑国公府所有人的脸，还当着所有朝臣的面！
不过郑府的人也没有谁敢求饶的！都知道皇帝与太后的脾气，两个人如今都动怒了，是以此事除了老郑国公回来，怕无人能改变他们的主意！
“且慢！”在宫人要压着郑国公一门离开的时候，皇帝突然开口阻止！“朕说过，郑泽处死！”
太后微微的眯了眯眼，没想到皇帝的心思如此的坚定！
“谁若是求情，一律同罪！”太后刚端起笑脸来，与皇帝说些个好话，却不想皇帝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这更是说明，云瑶公主在皇帝的心中，到底有多重的分量！
太后的笑脸一僵，不过却也是片刻中的事，“这郑泽该死，自不会有人求情！不过哀家听闻云瑶丫头好事将近，这个时候沾了血腥，到底是有些个晦气的！”
太后说的温婉，毕竟郑府是云瑶公主的祖父府上，一边办丧事，一边办喜事，却也没有这个道理的！
云瑶公主一听太后都松了口，当下面上一喜，要知道她最害怕就是郑国公他们求了太后，将此事从中阻挠，如今太后当着众人的面都说了，自然不能反悔，是以，云瑶公主也福了福声，“是啊，父皇，郑表哥想必是一时糊涂！”
瞧着云瑶公主的小脸，皇帝面上微微的有些个松动，不过一想到太后是为了自己娘家人才松了口，心中终归是不怎么舒服的！
“父皇！”瞧着皇帝还不说话，云瑶公主赶紧放柔了声音，有些撒娇的说道！
瞧着云瑶公主始终与小时候一般，喜欢与自己撒娇，亲近！皇帝的脸上的怒火更是消失了干净！“罢了，竟然有母后与云瑶一起为你求情，便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重打三十板子！”
皇帝说完，郑府等人赶紧道谢！不过却只有郑泽一脸的苦笑，这被郑国公打的还没有好利索，这会儿又要挨板子，不过，这总是比丢了性命强啊！
而云瑶公主，这会笑容更是堆满的脸！眼睛更是含情脉脉的瞧着殷容莫，等着他谢恩，可是等的那笑容都将脸给笑僵了，却等不到殷容莫的反应！
“赵状元！”云瑶公主不由的喊了一声！如今大殿中发生的事情，便是傻子也瞧出来了，可偏生殷容莫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着实让人着急！
“臣在！”听到云瑶公主喊自己的名号，殷容莫赶紧站了起来！
云瑶公主急的直跺脚，“赵状元还不赶紧谢谢父皇与皇祖母，成全了我们的事情！”云瑶公主说完，还不住的眨眼睛，像是等着殷容莫说些个好话！
殷容莫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面上有几分的不解，“何时？”
听了殷容莫这两个字，云瑶公主气的差点骂他是木头！也不想想，她为了殷容莫，连名节都不在乎了，而且皇帝也说了，有状元谁嫁探花，他怎么就不明白呢，不过，云瑶公主还是强忍住了那股子的冲动！
“当然是我们的婚事！”云瑶公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声音显的平静！
殷容莫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又抱了抱拳，“蒙公主错爱，臣不胜感激！只是臣家有贤妻，断不敢做那停妻再娶违法乱纪的事，不过公主盛情难全，臣定许公主贵妾之位！”
☆、第一百二十九章 绝子药
殷容莫说完，众人都哗然，公主为妾，简直是闻所未闻！
可偏生殷容莫说的豪情万丈，仿佛许公主一个妾位，是莫大的荣宠！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寻常的女子，单就投怀送抱的事做出了，就足以丢了身份！都说是聘着为妻，奔为妾！就公主这番的作为，给个妾位已经是不错的，更何况是贵妾！
只是，公主毕竟是公主啊！有些个人为殷容莫紧紧的捏了一把汗，经过前几次的事，众人都觉得殷容莫是个直心眼的，可是即便是他宠妻入骨，也该知个轻重啊！
殷容莫这话一出，不紧紧是在羞辱云瑶公主，更是在打皇家的脸面啊！
而云瑶公主已经想不了那名多了，她就觉得，能考上状元的，岂能是平庸之辈！聪明如他，却将自己拒绝的这般的彻底！眼泪不由的掉了出来！
“借口，都是借口！你可以休了她，你休了她！”云瑶公主用衣袖狠狠的将眼泪擦干净，原本还挂着些许柔情的脸上，这会儿个却是布满了阴狠！那叫声更是扯了嗓子的喊，更是毫无美感！
殷容莫的脸不由的沉了下来，“禀公主，臣的妻，并没有犯七出！”殷容莫冷冷的提醒，毕竟这妻与妾不同，不可随意的休弃！
云瑶公主瞪着殷容莫，不过却没有了疯狂，只是一双眼睛阴沉的吓人！她整了整衣服，带着皇家特有的傲慢，“无子，恶疾，那一项不能？”
殷容莫低低的一笑，“禀公主，都不能！臣之妻并没有错，当初沉被人算计，是臣的妻舍身相互，险些命丧黄泉！好不容易好了些，却还要慢慢的调养，也正因为如此一直没有身孕！这样的妻子，臣若是休弃，岂不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殷容莫的声音越说越高昂，到最后仿佛是在宣誓一般！
不过众位朝臣都佩服杨若水，这世上虽说都是以夫为天，可真正能做到为夫舍命的又有几个？这样的女子是女子的楷模，若真是落了个被休弃的下场，说难听点，这天下女子没有一个不寒心的！
人家状元郎与状元夫人，一个为夫舍命，一个宠妻入骨，伉俪情深！可偏生云瑶公主还非要在中间弄这么一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够了，你是皇家的金枝玉叶，什么男子配不得，还能离了他不成了？”太后瞧着云瑶公主还要说话，不由的一恼，直觉得这云瑶公主是被皇帝与皇后给宠坏了，这殷容莫都把皇家的脸面踩在脚底下了，这种人早就该处死了，她还在这里死缠烂打，简直是丢皇家的脸面！
不过太后也是顾及皇帝的，怕自己说的太重，让皇帝不喜！毕竟皇帝对郑家已经有了意见，若执意惩罚元瑶公主，怕郑泽的命也会交代了去！
而皇帝，气的眼睛都红了！可偏生云瑶公主的深情他是瞧的清楚的，他也想狠狠的校训云瑶公主，可又真怕她想不开！是以，他紧紧的握着拳头，也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处死了殷容莫！
云瑶公主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原因！可是她不甘心，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子，凭什么就得任命！便是连太后训斥她她都当没有听见，只是定定的瞅着殷容莫，“本宫你娶也得娶，不娶还得娶！”
殷容莫微微的挑了挑眉，嘴角带着浓浓的嘲讽，“公主还当真是咱北唐的第一人！”
殷容莫话里头的意思，众人都听的明白！这自古大多都是强娶的多，这逼嫁的还真是不多见！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还真是前无古人，估计也后无来者了！
“拉出去，五马分尸，挫骨扬灰！”皇帝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站了气来，那眼睛中的狠意，似乎是恨不得殷容莫下十八层地狱一样！
这侍卫刚进来准备压殷容莫，殷容莫还没来得及施展自己的计策！却被云瑶公主疯一样的将那些个侍卫都给推开了！“都滚开，父皇，若是赵状元死，儿臣也不会独活！”云瑶公主说着，抢过一把大刀，便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云瑶，不许胡闹！”皇帝一瞧见云瑶公主这样，吓的魂都快飞了！
“除非父皇答应，此事儿臣自己说了算，父皇不会插手！”云瑶公主一脸的坚定！其实她心中比谁都清楚，这践踏皇家的尊严，是多么严重的事，若不如此，皇帝与太后肯定都不会放过殷容莫！
“好，好，好，朕答应，朕答应！”皇帝这会儿个吓的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事了，赶紧连连摆手！
云瑶公主得了自己想要的，可是刀却依然没有放下，她对着殷容莫问道，“本宫会让父皇下旨，让你成为驸马，你若是不从，就会灭你的九族！”元瑶公主问的极为的认真！
殷容莫无所谓的一笑，“若是公主真能灭了臣的九族，臣感谢您生生世世！”殷容莫说完，还刻意退了一步，给云瑶公主行了个礼！
殷容莫这话别有意味，可是云瑶公主却是认为，殷容莫是在挑衅，是在告诉她，即便是死，也不会做她的驸马！
“好！好的很！”云瑶公主点了点头，“既然你自己作践自己，就怪不得本宫了！不做驸马，那就做本宫的男宠！”
瞧着云瑶公主说的理所当然，那些个大臣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这是一国公主说的话吗？荒唐，简直就是荒唐！虽说这历史上，也有这种荒淫的公主，可至少人家是暗地里做的，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公然收男宠，简直，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啊！
“公主三思啊！”几乎是所有人同时跪了下来！在他们看来，皇帝虽然好色，可人家是男人不是，你一个女人，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就连那些个平日里都只会献媚的人，都瞧不下去了！
“都闭嘴，若是谁再求情，一律处死！”皇帝气的怒斥了起来！似乎在他瞧来，自己的女儿要个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自然是全力支持了！
殷容莫这会儿个都想笑了，北唐有这样的皇帝，还呢过存活这么久，是不是该觉的是有神明的庇佑了！
“禀皇上，士可杀不可辱！臣绝对不会从的！不过公主殿下实乃女中豪杰，定会名扬天下，成为各国公主的楷模，臣实在是高攀不上！”殷容莫说的很认真，不过说到不从的时候，便是连自己都觉得变扭！
堂堂七尺男儿，被逼婚，怎么也觉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换个方式，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皇上开恩！”不知为何，就殷容莫那句士可杀不可辱，竟然激起了不少人的斗志来，不顾性命，也在大殿之上请旨！
皇帝还想训斥，却被太后一把拉到一旁！她实在是瞧不下去了，若是再由着皇帝与云瑶的性子来，岂不是要成了各国的笑话了！
“够了，云瑶也不过是与众位爱卿开个玩笑罢了！这也是状元测试的一种！”太后说完，云瑶公主还想反驳，却被柳嬷嬷拉了拉，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云瑶点了点头，这才乖乖的站到一旁！
“不过，哀家着实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赵状元，只要糟粕，不要珍珠？”太后笑意盈盈，可怎么听着也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来人，宣状元夫人！”
太后说完，原本还想闹腾的云瑶公主，这会儿个也安静的很！她现在也好奇的很，也想瞧瞧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皇帝听了太后的话，瞬间便明白太后的意思，这会儿个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前头的菜肴，也已经被收拾妥当，重新的摆在上面！
朝臣们虽然也有替殷容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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