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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心新书倾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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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把她的手塞进衣袖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要花上不少时间。
虽然粗鲁,但是不同子先前,这次他从头到尾,甚至就连替她绑妥绣花腰围时,都没有弄疼她。
最后,他眯起黑眸,看了一看,又觉得不满意,还把她的衣襟稍微收紧了些,遮盖那儿霭出的少许肌肤。
这无声的动作,却让她的红唇禁不住的微微上扬。他的一举一动,像是偷拆了礼物,发现礼物格外珍贵,决心私藏的小男孩,在重新“包装”的时候,格外的用心。
心情大好的甜甜,下了床铺后,看见厉刃又往大门走去,她也咚咚咚的跟上前去,预备趁气氛良好时,再跟他恳谈一番。
毕竟,昨晚他们太“忙”,害她话只说了一半,还没能解释清楚呢!
“厉刃,你等等。”她唤着,追到他身旁,仰望着他。“我有话要跟你!”
“我没空。”
“啊?”
“让开点。”他警告。下一瞬间,他用力一推。
砰!
巨大的镶铁木门,应声而开,门板重重的撞击两旁的厚重石墙。
甜甜看着被踹开的门,满脸狐疑,不禁跟着厉刃的脚步,走出了寝宫的大门。
“怪了,锁呢?昨晚我想开的时候,明明就是锁上的啊!”是谁开了锁?地心里纳闷极了。
答案,就在门外等着。
而且还是跪着等。
甜甜才踏出寝宫一步,整个人就傻了。
妈啊,是人!
满满的、黑压压的人啊!
寝宫的门外,由白胡子太傅领头,还有围在厉刃身旁那群重要臣子,以及昨日大婚之礼时,受邀入宫观礼的文武官员,甚至还有宫女们,全都恭敬的跪着,低头不敢起身。这、这这这这些人,在门外跪多久了? 甜甜气一窒,一想到昨晚的“战况”,全被这些人听进耳里,她就羞耻得全身发烫,简直无地自容。
这儿的墙壁虽然厚实,但至于隔音效果,只怕不是当初建造的人所考虑的要点之一。当地被摆布得又是娇吟,又是求饶,频频喊着“不要”、“啊啊嗯”、 “再来”、 “求求你”、“你好硬”、 “不可以亲那里”,而厉刃狂吼或低咆,发出浓重的喘息,跟像是要毁掉那张床的强烈撞击时,这些人就这么安静的跪着,听着他们热战方酣。
不会吧?不要啊……来人啊,淮来把她敲昏过去吧!
甜甜小脸爆红,羞得一阵晕眩,恨不得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但这儿没洞,她只好飞快躲在厉刃身后,懊恼的咬住拳头,忍住到嘴的尖叫。
天啊!她没脸见人了!
不同于她的羞窘欲死,厉刃眯眼咬牙,面对着群臣,恶声问道:“是谁下的药?”
“是老臣。”太傅率先自首,垂首磕头,额头重重的撞在地上,砰砰作响。“臣,斗胆下药,是为了 让王与王后,快快生下继承人。然而,臣仍自知,对王与王后下药,是罪该万死,请王赐罪。”
厉刃捏紧了拳头,克制着抓起太傅,一根一根拔掉那把山羊胡子的冲动。这个老家伙,肯定在 他点头同意成亲,却宣告不会碰这女人时,就已经开始筹谋着,四处找春药去了。
这些臣子们,对他的婚事跟他的房事,都担忧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全都背着他在商议,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生出一个继承人来。
眼看太傅情况危急,大臣们也匆忙开口。
“不,厉王,这是臣下的错!”另一个大臣,抢着要顶罪。
“王大人,出主意的是我,就让大王砍了老夫的头吧!”太傅涕泪纵横,却态度坚决,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壮烈决心。
“但是,下臣附议,也是死罪一条啊!”
“是啊!”
“是啊!”
“太傅,我陪你一起死!”
“这都是为了沧浪国!”群臣争相认罪,没一个肯让步,就连宫女们也说话了。
“亲手下药的是奴婢,奴婢才罪该万死。”栗儿哭得梨花带雨,教人看了都要心软。“各位大人都是国家栋梁,而奴婢死不足借。”
“大王,请连我们一并杀了吧!”宫女齐声说着,个个哭得眼眶红红,抱定主意,要跟栗儿同生共死。
寝宫之外,这些人就这么全跪着,左边一个自请死罪,右边一个恳请赐罪,大臣们预备壮烈成仁,宫女们急着从容就义,哭哭叫叫的抱成一团,还愈哭愈大声。
虽然还是很尴尬羞窘,但眼看情况越来越夸张,甜甜忍不住好奇的探出头来,瞧他们哭的哭、抱的抱,她一时间有些子心不忍,扯了扯他的衣袖,悄声问:“喂,你真要砍了他们?”真要砍了这批人,这个国家的官员只怕仅剩小猫两、三只。
“杀了大臣,没人辅佐;杀了宫女,没人做饭。”她好心的提醒。厉刃狠瞪了她一眼,再也忍无可忍,怒声咆哮。“吵死了!”这声怒吼,可把大伙儿都吓着。原本拉着、扯着、嚷着、哭着的人们,全都静了下来,个个像是石像似的,安静得连呼吸都停了。
“我不杀你们。”他凌厉的双眼,扫视过每一张脸。“全部的人,都交由刑部论罪。”此话一出,所有人立刻从哀凄的深渊,爬上喜悦的天堂。一张张的苦瓜脸,全变得眉开眼笑。
“谢谢王上!”
“王上英明!”
“天佑我沧浪国。”
“感谢王上不杀之恩,臣一定竭尽心力,为王上、为沧浪肝脑涂地!”他再也听不下去了。
“够了!”厉刃猛一挥手。“全给我滚出去!”说完,他留下磕头谢恩的重臣,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至于甜甜,则是紧抓着他的衣袍,追赶着他的步伐,一路上用他庞大的身躯,努力 隐藏住她的存在,心里一边哀叹着。唉,留下这些“证人”,她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们啊?
甜甜沮丧的情绪,直到宫女们把香喷喷、热腾腾的食物,一样一样的摆满了黑檀镶金银的桌子时。才终千恢复过来。
她是职业的救生员,体力好得没话说,就连食量也不小。以往,碍子育幼院的经济状况,她根本不敢“发挥全力”,每次用餐时都尽量克制,这会儿看见满桌的好菜,她就心情大好,想也不想的吃了起来。
即便是早餐,煮饭的厨子也毫不含糊。
晶莹的白米饭,盛在金盆子里,堆成像是一座小山;刚摘下不久、还沾着露水的新鲜水果;软嫩肥美,只撒了盐巴调味,却好吃到她连吃几块也吃不腻的牛羊肉,还有各式各样,甜美可口兼分量十足的甜品,吃得她浑然忘我,筷子始终停不下来。
当她站起身来,盛第三碗白饭的时候,厉刃终于开口了。
“哪有女人吃得像你这么多?”这女人难道是饿鬼投胎吗?
“我吃的哪有你多?”她才不管,抓起一颗苹果,喀嚓喀嚓的咬着。“再说,我饿了啊!”啊,苹果好甜!
“你昨晚吃得够多了。”
“都消耗光了。”她抱怨着。“淮教你昨晚要那么用力的折腾我。”她累坏了,当然要大吃一顿。才好恢复一兀气。
“女人,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吗?”他从未听过有哪个女人,会把床第之事挂在嘴边谈论的。
她眨了眨眼,呆了一下,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三两下就啃完手中的苹果,好奇的看着他问:“你的意思是,那档子事只能做,却不能说?”看他昨晚的“表现”,她还以为他是个兽性猛男,没想到他行为大胆,思想却这么保守。
“那只是因为春药的关系。”他直视着她,黑眸幽暗。
那眼神触得她心头一跳。“当、当然是因为春药……要不然我才不会……”她声音愈来愈小,脸儿尴尬的红透。向来自以为傚的勇气,竞在他的注视下,全化为羞赧。该死,她虽然不是一提到性爱话题,就会面红耳赤的人,但是厉刃的目光,却让她脸儿红烫、心跳加速,一再想起昨夜他对她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是,春药的效力还没彻底消退呢?
不然,他为什么会这么看她?仿佛想一口吞了她?
气氛太过尴尬,甜甜急忙改变话题,转移彼此的注意力。
“对了,那是什么?”她指着他后方那面宽阔的大墙。
她粗略的目测,那面墙起码有十五公尺宽、五公尺高,跟一个小型游泳池差不多。墙上绘着粗细不同的黑线、大小不同的黑点,点与线旁边,都标明了她看不懂的字体。
“地图。”
“哪里的地图?”她追问。
厉刃眼里的灼热果然被浇熄了。他缓缓眯起眼,用极度忍耐的口气,缓慢的问道:“你不但是个疯子,还是个笨蛋吗?”要不是看在这桌菜着实在太好吃的分上,甜甜肯定会当场翻桌。
“我就是不知道,才会问你啊!”她不能翻桌,只能翻脸,这家伙居然敢说她是笨蛋?
就在这个时候,温柔的男性嗓音响起,缓和了火爆气氛。
“王后,地图上绘的是中土三国的地形态势。”她吓了一跳,匆匆回头,这才发现,前几天在河岸旁所见到的俊美男子,正站在殿阶下方拱手行礼,也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讶异的问,直到这会儿才发观殿阶下方有人。
容貔比女人更美的男人,嫣然一笑。
“宁岁一直候在这儿。”他的声音悦耳,有礼而恭敬。“宁岁是厉王的胞弟,今晨特来向兄长与嫂嫂请安,见两位正在用膳,所以不敢惊扰。”原来如此。
她刚刚只顾着吃,根本没注意到别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她没注意到,并不代表厉刃也没察觉。只见他听着弟弟的请安,却连头也不抬,令她不禁猜测,这对兄弟的感情似乎不太和睦。
“宁岁愿意为嫂嫂解释这幅地图。”宁岁又说道,态度殷勤,跟厉刃劈头就骂的性格,形成强烈的对比。既然人家都愿意解说了,她当然乐于倾听。
“那就麻烦你了。”她霭出微笑。
“自家人何必客气?”宁岁笑着,拾阶走了上来,绣着精致碎花的衣角,轻轻拂过石凿的阶梯。他先来到桌旁,从容行礼。“兄长,晨安。”
“不用多礼。”厉刃答道,语气却冷淡得很。
“是。”宁岁浅笑。“我这就替嫂嫂解说。”他走到地图前方,伸出修长白哲的纤纤玉手,轻轻比划着。“中土三国,两江百湖,由沧浪江与掬月江分隔,三国相互对峙。而两江交会 处,有个沙洲,形似鹦鹉,称为鹦鹉洲。”甜甜吃也吃饱了,又被好奇心勾引,忍不住凑上前去。
“沧浪国在哪里?”宁岁神情未变,像是个温柔的夫子,殷殷教导着。
“就在沧浪江以南。”他指着地图下方一块国土,又指着江口之畔的一座城。
“而这就是盘龙城,正是我们所在的位置。”这么说来,她跟厉刃相遇的地方,就是在沧浪江中。她回忆着,仍仰头细看,只觉得那幅密密麻麻,绘满山川河脉、城池村落地图,看得她眼睛都快要花了。
“那么,其它两国呢?”
“是风国与祈国。”宁岁各指着地图的上方,被掬月江分隔的两块国土。三国的土地大小,相差不远。“白玉城以及燕京,是两国首都。”她仔细看了又看,终于看出了一点端倪,察觉出三城的不同之处。“那两座城外,凹凹凸凸的线代表什么?”
“是城墙。”
“那盘龙城怎么没有城墙?”
“是兄长在三年前下令,为了方便各国商贩,昼夜都可以入城交易,才彻除盘龙城的城墙。”甜甜转过头,讶异的盯着厉刃。
无墙之城,的确方便商贸繁衍,但是相对的,也不利于战时守城。他一定是很大胆一或是有勇无谋一才会决定拆除城墙。
想起三个国家的不同,一股不祥的预感,悄悄爬上甜甜的心头,她捏紧拳头。频频深呼吸,然后才有勇气再度提问。“我可以请问,另外两国的国君是谁吗?”
“祈国为兽王,风国则是 骁王。”该死!
果然是这样。
“你们得让三个王握手言和。”
“王?什么王?”
“骁王、兽王、厉王。”她想起天使所说的话,一颗心已经跌到谷底。
这三个国家的王,正是她们需要努力,促成握手言和的对象。
说不定这三国,只是大王之间,彼此看对方不爽。情况或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她怀抱着一丝希望,再问:“那你们平常怎么来往?”这问题却让宁岁霭出尴尬的表情。他用精致的手帕,按了按额上因为紧张而流出的汗水。
“呃,嫂嫂,三国断绝来往,已经有上百年的时间了。”
“什么?不来往?!”她大惊小怪,回身对厉刃叫道:“你们三国连在一起,就在隔壁耶,怎么可以不来往?”厉刃瞪着她,一脸不爽。“为什么不行?”
“人家说,远亲不如近邻,平常当然要和邻居打好关系,互相照顾啊!”何况,那还牵涉到她的小命啊。她着恼的回身,问宁岁:“我说得对不对?”
“这个……”宁岁的白脸因为紧张而变红,他看了兄长一眼,才继续道:“三国临江,为了船行贸易的重大利润,各有腹地千里。为抢得先机,曾发生过无数次的战争,近年来虽然战事稍缓,但是——
天啊,还发生过战争?
“这么说来,你们三国之间始终处于敌对状态?”她脱口打断他,眼巴巴的看着那苍白的家伙。
“呃,是的。”
“没有转圆的余地?”她的语气充满绝望。
“眼前看来,断无可能。”宁岁说道。
她晕眩的看着他,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那一句“断无可能,断无可能、断无可能……”这天大的打击,让她面如死灰。看着那幅巨大的地图,一时哑口无言。在那短短一秒,地真想握拳朝天呐喊,高呼不公平。
为什么啊?她们三个只是身世凄凉的小孤女而已,是要如何让这三国的王握手言和啊?这复生的任务未免也太困难了吧?明明不是她们的错啊!
太过分啦!
第四章
暖风吹来,凭栏处,江山无限。甜甜站在宫殿最高处的露台,眺望着盘龙城四周的景色。这儿是整座城最高的地方,能够居高临下的俯瞰城内的大小街道,还能瞧见四通八达的河道。透过宁岁的解说,跟她这阵子以来的观察,她已经大略了解盘龙城的地形。
沧浪国、祈国与风国,三国居中土之中,两江又在此交会,水路、陆路四通八达,腹地深广,所以始终控揽中土商利。
三国因商利而兴起,但也因商利而结仇,为了独占沿江而上的异国商旅所带来的庞大利润,三国征战过无数次,至今关系仍紧张得很。
甜甜有预戚,雪葵跟丝绮八成也在天使的安排下,到了另外两个国家。
从小到大,她们三个人从未分开过这么久。
不知道,她们过得好不好?不知道,她们所处的国家,又是什么模样?那两个国家,是否也像沧浪国这么的繁荣昌盛?
自从得知那不幸的消息之后,她绞尽脑汁,试图想要找出个办法来,但厉刃却在新婚第二日,就领着骠骑营,带着几位大臣,按照原订计划,去边疆巡视,把她留在宫殿里置之不理,害她连想说服他的机会都没有。
他把治理国家摆放在第一位,不论是大婚,或是地这个新娘,都只是为了保住王位,他才勉强接受的“赠品”截至目前为止。她还没想出什么好法子,她原本就不是那种心思千回百转的人,唯一能想到的方式,只有对厉刃全盘托出。
万分沮丧的,她重重叹了口气。
啊,好讨厌,不想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啦!
她翻了个白眼,只能希望另外两个人的运气比她好一点。
话说回来,也多亏他的冷落,她才有充分的自由与时间,能好好欣赏这个陌生的国土。盘龙城号称百湖之城,沧浪江的支流漫布在千里沃野上,不但有利于农耕,也有调节水患的作用。支流入城后,千曲百绕,形成复杂的水道,然后在港口汇入沧浪江。
地曾在栗儿的陪伴,还有上百名护卫的陪同下,去过港口附近,溜达了一整天。
港口规模宏大,大船小船,船头接着船尾,一艘艘的挤满了港内,繁忙的景况,即使是她见过的现代的商港,也难以比拟。
而港口附近,则是商肆如林,无数的货品都在此处卸下、贩卖。
这儿规划了数万商家,都以贸易为生。四方货物都在此地集散。不论粮、盐、棉、茶、油、纸与药材,行行都是大宗买卖,行行都离不开码头。
她亲眼见识了人们忙碌的在交易。栗儿还不忘细心的告诉她,每区所贩卖的货品,诸如棉花布匹、丝绸与千货、牛羊皮毛、木耳、生漆、桐油、药材、瓷器、果品与文房四宝。
直到这个时候,甜甜才了解,为什么厉刃要拆掉城墙。
商船到港的时间不分昼夜,若是有了城墙。
到了夜间就会关上城门,外来商旅无法进城做生意,当地商人也无法出城购物。贸易讲求的是快速,一夜的差距,就可能从获利惊人,变成亏损连连。拆掉城墙后,就能不分昼夜,商品随到随卖,抢得商业先机。
厉刃的决定,的确让盘龙城增加了不少商利,在三国的竞争上,也更添优势。
原来,他是那么果断的男人。
算算日子,她已经有半个多月都没瞧见厉刃的身影了。
不知为什么,她总是在想他。想他的俊容、想他的强健、想他严酷的表情、宽厚的双手、有力的拥抱、热烫的吻以及当他冲刺时,埋在她颈窝中的闷闷低吼,与滴落在她胸前的汗水……
讨厌!
难道,只是一夜的功夫,她就变成女色情狂了吗?
每天夜里,她总是独自入睡。有时,她庆幸不用与厉刃同床共枕,但是惋惜的情绪,却又会悄悄的爬上了心头。
连续好几天的梦里,她甚至梦见了,厉刃对她……
甜甜深吸一口气,用力摇头,试图把那些令人脸红的遐思,全都一股脑儿的甩开。
“王后,您不舒服吗?”始终守在一旁的栗儿,轻声问道。
“没有没有,我没事。”她羞窘的连忙摇手否认。
“是吗?”栗儿细心得很。“或是,王后饿了?”她对王后的食量,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会。”她中午吃得可饱了。“说不定,我是吃饱了撑着,才会整天胡思乱想。”她猜测。‘厶謇。
一直以来,她都有运动的习惯,而这半个多月以来,她餐餐吃得饱饱的,却苦无机会运动。
每次她要出门,宫女跟护卫们就跟在她后头,有次她试图跑步,害得好几个宫女为了追上她,跑得脸色惨白,纷纷昏倒。
正在烦恼的时候,甜甜的视线,瞄见了宫殿前方的广场齐聚了一堆人,不论男女老少,每个人都佩带着一副弓箭。
“那些人在做什么?”
“回王后的话,他们正在练箭。”
“连小孩也练箭?”她好讶异。
“厉王有令,为了守城,全国上下皆需习箭。”栗儿解释着,说得巨细靡遗。“为了鼓励人民习箭,厉王下令,靶心是用一两银子所制,谁能射中靶心,谁就能取走赏银。”
“喔?真的吗?”甜甜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银子耶!这可比夜市里头,射气球所能得到的奖品更吸引人!
栗儿心思细腻,瞧见甜甜一脸心动,主动提议。“王后,不如先更换衣裳,然后也去试试?”射箭的时候,人人穿着的都是利落的猎装。
“好!”贪心又贪玩的甜甜,用最快的速度,换下那身精致却累赘的衣裳,换妥猎装、穿妥皮制的靴子,兴匆匆的就往射箭场冲去。
但是,早在她换衣裳的时候,已经有宫女赶去通报,当她一脚踏入射箭场时,先前喧哗欢乐的声音消失,男女老幼们全跪在地上。
“恭迎王后!”众人齐声,声音极为响亮。
甜甜翻了翻白眼。她到现在还不能习惯,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跪地请安。
“免礼,都起来吧!”要是她不说这句话,他们铁定会跪到她离开这里为止。人们纷纷起身,却仍旧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她。
“大家别拘束,我也是来练箭的。”她东张西望,找了一会儿,才走到一个年约八岁的女娃儿面前。她蹲了下来,笑咪咪的说道:“我没带弓箭,你的可不可以借我?”女娃儿眨着大眼,兴奋又害羞,可爱的脸蛋红通通的。白嫩胖软的小手,怯怯的递出比她还高的长弓跟羽箭。
“谢谢你。”甜甜微笑着,摸了摸女娃儿的头。
女娃儿的脸更红,转身扑进身后爹爹的怀里,人群之中响起一阵笑声,看着甜甜的表情,也从恭敬严肃,渐渐转为柔和。
取得弓箭的甜甜,走到射箭场中央,尝试着拉弓。细细的弓弦,因为她的用力,逐渐的收紧。
她会向小女孩借弓箭,是猜想一般成年人的长弓,看来又大又重,她肯定拉不动。好在小女孩的弓并不紧,她能轻松拉开。
“银子,等我啊!”她喃喃自语着,抽出羽箭,搭上了弓弦,闭上一只眼睛瞄准靶子,然后放箭!咻!羽箭笔直的插进只离她几步远的泥土里。人群之中,传来窃笑声。
她回过头去,想看看是哪些人这么坏心的嘲笑新手,却只看见一张张正经的脸孔,像是刚刚那阵笑声只是她的幻听。
找不到“犯人”,她又抽出一支羽箭,再接再厉的瞄准。
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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