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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梦--梦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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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仪”
“不用叫得那么好听，我当待不起，哼。”阿仪潇洒地走出竹屋，对于这个养育了她八年的养母，她没有丝毫的留恋。
见此，林妈对着仍在流泪的主了道：“夫人，我们也走吧？”
“嗯”陈叶瑶看了一眼，这个竹屋、她儿子的竹屋。眼中满是不舍，口中也呐呐地道：“变了、变了、都变了。”
林妈无言，只能扶着备受遭责备的夫人，伤心地离去。
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内安静的角落，漫天的胡思乱想，也可以说什么都不想，为什么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呆呆地望着遥远发呆。
“林巧仪，这是什么意思？”人未到声先到，梦玲气冲冲地撞进来。
第四十一章 痛苦
“Please knock at the door before entering（进门前请先敲门），不然，就说‘Excuse me’。”
无视她的话，梦玲仍怒道：“你说，哄人有什么不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难道你忘了以前在日本，当你生病时，是谁在床前床后侍候你；当你受委屈时，是谁在一旁安慰你；当你受到挫折时，是谁在一旁鼓励你；当你心烦时，是谁陪你出去解闷；当你、、、、、、”
“够了。竟然他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要他？是你也不喜欢他吗？”
看到阿仪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梦玲简直气炸了。道：“你不要他是你的损失，你最好别后悔。”
见梦玲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阿仪深深地松了口气，但马上又提了起来，因为门又打开了。
“Tell me（告诉我），他是谁？”此时，她的气显然是消了一点，语气也放软了不少。
“Sorry 这是我的私事。我想，这不是你应该管的吧。如果你现在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责问我的话，也Sorry，这里是公司，我不想谈私事。（见她仍不走）袁小姐，如果没有它的事，你可以出去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空陪你聊天。”
“想知道他说我什么吗？他说他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想从那人口中听到，他爱你——林巧仪一生一世，他就满足了。很多事，我这个局外人是不应该插足的。我希望、唉、越说越糊涂了，总之，你自己好知为之吧。我走了。”
看梦玲离去，她那张毫不在乎的面具，再也戴不下去了。她忍不住放声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不安、更加内疚、更加难过；你这样做，叫我于心何忍。呜呜呜、、、、、、”
“既然爱他，就不应该这样对他；如果不爱，给他一个理由。”
“理由？”阿仪抬起头，呆呆地重复道。
“对，一个足以对你死心，从此忘了你的理由。”
“你、、、、、、”本想说什么，但定眼一看，她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号人物，更不用谈认识了，便就此停住。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偷听你们讲话的。”来人误以为阿仪盯着她看，是因为她偷听了她们的讲话，故而道歉。
“你是来找梦玲的吧，她刚从我这出去。”恢复原先的冰冷，因为她已认出来人。她就是把梦玲错认为玲的人，大哥曾经的未婚妻——翠香。
“我知道，刚才我看见她气冲冲地从这跑出去。在经过我身过时，她竟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阿仪不语，只是镇镇地看着她。
紧接着就是一阵沉静。
“不要到结了婚才发觉，你嫁的人并不是你爱的人，而你最爱的人、最爱你的人，却仍在痴痴地等待你的归来。那时候，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听我一句忠告：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
“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不、他不是我最爱的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她一下子从混浊中清醒过来，脸上凝聚着一脸的痛苦。
见此，翠香识趣地道：“我想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我就不打扰了。”
“冷静？我现在冷静的很。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用不着你们这些旁人来指点我。”也许想掩饰自己的不安，她对着将要离去的翠香高声喝道。
不知是她们谈话谈得太认真了，还是因为各怀心事。总之，她们都没有发现门外那个快速离去的修长身影。
“烦死了，什么灵感都没有，不写了。”
清秀人儿愤力一丢手中的笔，拿起桌上的小坤包就往外走，希望能找回些少的创造灵感。
刚关上门，便迎来一个熟悉的人儿。梦玲以为他想通了，便高兴的呼道：“飘”
脑海里不断重复刚刚不小心听到的话，他心里很乱，只想找个地方理好自己的心意。走得太快，想得太深，他并没发现自己经过的地方，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儿。
见此，梦玲伤心地嘟嚷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连打招呼，你都不愿。”
走出公司，梦玲抬起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桌上摆着美味的菜饶，女孩却一脸苦恼，无心动筷。
“Hi 美女，你怎么有空请我吃饭？”
“我好烦，心里很乱，想找个friend聊聊。”女孩仰起小脸，眼中满是疑惑。
“有什么难事？跟我说，哥哥愿意跟你分担你所有的痛。”
女孩淡淡地看了男孩一眼，忧声地道：“念缺哥哥，我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大我差不多二十岁的男人。可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在花丛中风流了十几年，他也有些厌倦了。他也希望有个真正的朋友，可以谈谈心事，而眼前这个天真、单纯的小女孩，就是他第一个想交的朋友。他收起一贯的嘻皮笑脸，难得正经地道：“幸福就在你手中，你应该学会去争取。”
“我有向他坦白，可他说，我们不适合。”
“爱情是没有年龄、国界之分的。你应该向他说清楚，也许他是太在意自己的年龄了。”
“没用的，一切都太迟了，他现在都把我当成透明人看待了。从认识他到现在，他对我讲话从来没有好声好气过，总是冰着张脸，好像我欠他钱一样；他对另外一个女孩却不会，他对她总是细声柔情，小心呵护。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让他这样子对待我。”
闻言，林念缺恢复正常，油腔滑调地道：“傻丫头，你还有念缺哥哥帮你，怕什么？告诉我那个女孩的地址，我把她泡到手，他不就是你的啦。”
闻言，梦玲终于笑道：“少来啦，吃你的饭吧。”
“梦玲，哥哥讲的话不无道理，你考虑看看嘛。”虽然口中满是她塞的菜，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知道啦，罗嗦。”梦玲调皮地翻了翻白眼。
出来散散心的洪仁，意外看见餐厅里，有道熟悉的身影。本想进去打招个呼，见他们聊得正欢，不好意思打扰，便离开了。
大海失去了往日的平静，似乎跟他心有灵犀，也跟着澎湃起来。他独坐在岩石上，全神贯注地看着波涛的汹涌。
第四十二章 离开
他有点心烦，想来到这里寻求暂时的平静。刚刚去找阿仪的时候，他听到了翠香劝告阿仪的话，让他平静的心，又泛起了涟漪。心想：‘的确，她说得对，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他已经没了心爱的女孩，也就根本没有幸福而言了。可为什么当自己想到自己没有幸福了的时候，脑海中为何会有一张笑脸一闪而过呢？明知道没可能，为什么还会想起她？’“或许是我错了，过去的时光早已随风飘远，而我仍痴迷于寻找，最终只留下驳杂的心情和些许苦涩的回忆。乐乐，告诉我，是不是我错了？她是不是你带来的？是你拜托她来照顾我一辈子的吗？她还太小，而我也不再迷茫。我已经知道了生命的宝贵，不会再轻视或放弃，而是应该相信，珍惜拥有，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俗话说：‘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路更长的路’。真的，我觉得我并不缺什么，所以，你让她走吧，走出我的生命，让我认为她只是一个过客。”说这话时，他虽然假装平静、镇定，心里却早已澎湃万分。
大海也随着他的心情而更汹涌了。海风越吹越狂，似乎也在为他哭泣。
海风吹乱了他的披肩长发，却没有使他刚毅的脸放柔和些。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幽愁，那是只有面对大海时，才会表露出来的神情。
竹亭里一切如常：一样的竹亭，一样多的病人，一样忠心尽责的医生。并没有因为她没来，而少了什么。见此，她的心竟有一丝刺痛。
“小姐，你那里不舒服？”他一边为病人检查，一边寻问她的状况。这样才好下结论，对症下药。
“心痛，你说该怎么医？”
久违的声音飘入他的耳际，他心里一阵窃喜。抬眼看到病人身后，那个熟悉的人儿。
“谈谈好吗？”经过多次挣扎，她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也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如果成功最好，如果失败了，至少以后也不会觉得后悔。
“蓝男，你看着先，我陪梦到竹林走走。”
蓝男不语，只是狠狠地瞪了他身旁人儿一眼。
不理会四周怪异的眼光，直径走了。
无心顾及其它的梦，也跟着他脚步走向竹林。
“你很讨厌我对不对？”走在林中小道上，梦玲率先打破了沉默。
“无所谓讨不讨厌，至少不喜欢。”
“Tell me（告诉我）她在你心中模样，也好让我知道、我输在哪里？”
明显感觉她没跟来，向后一转，刚好看见她强忍泪水的模样，使他的心一阵抽缩。为了让她死心，他还是残忍地道：“她喜欢穿拽地长裙，秀发过肩，长得眉目清秀，身材瘦长，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时似弱柳拂风。不但漂亮而且有才，文章锦绣，字字珠机；不像你，时常词不达意，文不对题的。淡妆多态、娇滴滴、频回盼睐，叫我如何不爱她？”
“Thank you 真的、thank you，你让我知道了自身的价值，也让我看清了这段感情。一直以来，我都自作多情地认为你对我是feel（感觉）的，原来一直都只是我在单相思而已。”梦玲仰起小脸深呼吸，不愿泪水在他面前滑落。她失败了、彻底败了，败给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真实的投影，是未来生活中青春的梦想。你不应该轻言放弃，既然选择了远方，向前就是你唯一的希望。燃起生命的火焰，用你和他年轻的心、不败的志，去开拓属于你们自己的那一片天。很抱歉，和你去开拓的男孩不可能是我，所以，忘了我吧。梦”
“我不要”梦玲边说边拼命地摇头，希望他能改变初衷。
“你正处于花季和雨季的少女，你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抱负，你应该带着一身青春的色彩，精力充沛地向着心中的金牧物前进。但前进的途中总有挫折，总会遇到不快，不要气馁，你应该把每次失败都当成前进路上，一次宝贵的经验，而不是停留。”
“I do not understand（我不明白）？”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现在你最重要的是事业，现在你的事业停滞不前，所以你就随便找个理由停留下来。以后你事业更上前一步，你遇见一个比我对你更好的男生，你就会把我彻底地忘了。”思乐越说越无力，不知是因为她眼中的那一抹伤痛，还是因为心中的刺痛。
“I know 你一定认为我对你的feeling（感情），只是对异性一时的好奇，根本就不是什么爱。可我真的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要的是什么。我不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女孩，我不需要什么事业更进一步，我只要幸福、只要你给我的幸福。”
看到梦眼中的期待，思乐有一刹那心软了。但一想到，乐乐。语气也跟着冰冷起来，道：“袁梦玲，你认为你是谁？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没错，我承认，你跟我最心爱的女孩有几分相似，但只限于脸部而已，你的身材，还有你那中文不是中文、英文不是英文的话，实在令人不敢恭维。难道我花思乐就那么没眼光，看上你？我劝你还是早日醒醒吧，不要再做青春白日梦了。”
“不，你不是这样想的，你在骗我对不对？”梦玲疯狂地哭着投入他的怀抱。只有躲在他的怀里，她才能告诉自己，他不讨厌她，他刚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开了个小玩笑而已。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
好想、好想永远都这样子抱住她，但转念一想，又狠心地把她推开，冷笑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想我长得不差，如果不相信，现在我们就到竹园门口去。我想，在那随便拉一个做女朋友，都不比你差，并且比你更适合。”
够了、这次真的够了。外表已经被说得完无体肤了，就让自己保存那小小的自尊吧。梦玲抬起头，绝望地再看他一眼，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
她的绝望，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好想把这样的她搂在怀里，好好的安慰、好好呵护，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为了击垮她最后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他又一次狠心地用无情的眼光，迎上她的目光。
‘走吧，别再看了，再怎么看他也不会为你而改变什么。’她在心中告诉自己。她真的好希望他能开口把她留下，只要一句话，她就能为他留下，而他的无情打碎了她最后唯一的希望。她举着脚步，艰难地走向竹林深处。在经过他身边时，她好想他把自己拉入怀中，然而，他没有。
不愿再看她的悲伤、她的落莫，他选择了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并强迫自己不许回头，否则，他会忍不住冲上前把那摇摇欲坠的人儿搂入怀中，好好呵护。
这是谁的错，是梦？是飘？还是上天？为什么俩个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就是为那个不该遵守的诺言吗？还是他根本就放不下乐乐？
趁着今天有空，她打算好好地整理一下大哥的房间，并强迫自己不要去理会那双幽愁的眼的主人。
看着她为别得男人忙碌的身影，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就这样，她忙她的，他看他的，俩人无语。
“明天、我就要回日本了。”好半晌，洪仁打破了这份沉静。
“哦”阿仪漫不经心地应道，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继续整理书桌，好掩饰心中的痛。
“你能、来送我吗？”
第四十三章 离开
“不能”
“为什么？他怕你被我拉回日本吗？”
她无言，其实她是怕到了机场，她就再也没有勇气离开他，会跟他一起回日本。
沉默是代表默认吗？洪仁向阿仪深深地鞠了个躬（按日本风俗，鞠一个躬表示深深的歉意），道：“看来我真的不该来，对不起，打扰了。”
“你该不该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私闯他人房间，不是一个文人该有的行为。”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阿仪奔向他。
突闻一句冰冷、不悦的声音，洪仁差点被震住了。转头一看，见仪温柔可人的倚在他的怀里，男人的手也自然地搭她在腰上，显得那么亲密，感情应该也不差。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但也觉得仪没有选择错。倚在房门口的男人比自己高大、威猛，且比他更稳重、成熟，更比他冷静（冷冰冰）。应该比他更能保护她。这样想，他的心就好受些了，强迫自己恢复原来的温文尔雅的自己，道：“你会好好对她，对吧？”
明显地感到怀中人儿的一震，他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这男孩和小妹的关系非比寻常，还有就是他总觉得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又想不起在哪？突觉自己想太多了，便道：“当然，她是我最疼爱的女孩。”说时，脑海闪出了另一张笑脸，迟疑了一下，他还是将她否定掉了。
“是吗？那我代仪，谢谢你。”说完又鞠了一个躬（表示深深感谢）。
“不用你代，我自己会谢谢他。”‘用我的一生一世’她在心中默默的加了一句。
虽然有点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他则需要安静，所以他冰冷冷地道：“照顾她，是我的责任，你们都不用谢了，还有什么事吗？”
“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再见。”忠心的祝福中，藏有无数的悲哀。
看着他从他身边走过，他那缓缓的脚步、落莫的身影，让他想起了梦。那一天，梦离开时，也是这样子。让他忍不住道：“人生难免有不得意的时候，如果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就让故事顺其自然的演绎下去吧。你应该学会不去阻挡不可改变的事，天意不可违，你应该知道吧？”
“什么意思？”停下离去的脚步，却没有勇气回头。
阿仪也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不知他想说什么？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你不可能改变事实，所以你该学会接受事实。”依旧冷冰冰、依旧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谢谢你，是你让我如梦初醒，让我知道我要的爱只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幻想。原来，我只是路边的一棵野草、一个被世界遗忘在角落的人。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仪为什么会选择你了。真的、你真的比我好。这次真的要再见了。”在这里呆得越久，他的信心就越动摇，自卑感就越来越强烈，勇气也会逐渐消失掉。
不知不觉中，阿仪跟着他脚步出去，看着他离去。
“别再看了，已经走远了。”低头看着望着他消失的地方发呆的小妹，他决定问个清楚，为了小妹、也为了那个忧郁的男孩。
“为什么不问我？”没有抬头，自然也就没有看见大哥也将开口问话。
“哥不傻，看得出来他对你用情至深，你也很喜欢他，竟然如此，为什么不开口把他留下？能告诉哥吗？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鬼才喜欢他呢，他有什么好。”听似抱怨，但撒娇的成份居多。
“小妹，哥是过来人，知道感情的事，不是挂在嘴边的就是爱，爱是行动来表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什么都可心骗人，只有眼睛不会。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你就不要再骗哥了。”她是他最疼爱的小妹，他当然不希望小妹受到任何伤害。他已经失去乐乐，不能再失去小妹了。（却从未想过正因为他那麻木的爱，已经伤害了另一个无辜、天真、单纯的女孩。）
“我告诉他，我爱上了另一个男孩，叫他不要再来缠着我，却没想到他竟来找你的麻烦。对不起、哥，我不是有心的。”说完，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头、站直、双手放背后，等待受罚。
看着小妹这天真的模样，他脸上挂着那若有若无的笑容，伸手轻轻地搓了搓她那披肩长发，若有所思地道：“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去拥有。爱情就像人生失去了就不能重来，你应该好好把握生命中的每一次机会，尽量让自己的人生不留下任何遗憾。”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妹一眼。
“哥”她又看向了洪仁消失的尽头。
“嗯？”
“明天、陪我去机场，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你确定你真的不后悔？”思乐看着小妹的眼睛，不容她说谎。虽然不希望小妹受到伤害，但也不想小妹失去她该有的幸福。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不后悔。”阿仪坚定地迎向大哥的目光。
“好，我明天陪你去。”
“谢谢哥”
“傻丫头”说完，走进了房。
阿仪仍旧望着洪仁消失的方向，心想：‘和大哥在一起，我真的不后悔吗？为了报恩，我牺牲了我的幸福、值得吗？明知道哥的心里只有死去的乐乐，明知道他不会再爱上别人，我这样一味的插进去，真的会有我所谓的幸福吗？他会像洪仁一样爱护我、迁就我、、、、、、’
“花小姐，天气热，喝杯凉茶吧。”
蓝男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谢”
“不客气”
看着已走进大哥房间的蓝男，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那么好？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有点怪怪的，特别是看见哥的时候。为了一探究竟，她跟了上去。
思乐刚刚坐下，看一些资料。
“花医生，喝杯凉茶。”
“蓝男，谢谢你。你不单单帮我看病人，还要你照顾我的起居。你真是一个又好又辛苦的助理，但以后就不用麻烦了，我可以出去吃。”思乐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也是一个不愿欠人任何人情的人。他总是带着冷冷的面具，就是希望他们怕他、讨厌他，这样，当他去陪乐乐的时候，就不会有人伤心、哭泣了。
“不麻烦，反正我也要煮给自己吃，多你一个，只不过是多双筷子罢了。”听说他不愿与自己共同进餐，他心里难过得不得了，表面却要装作没什么地解释。
闻言，阿仪立刻走到蓝男面前，向他深深地鞠了个躬（按日本风俗，表示感谢。），道：“谢谢你，照顾我哥这么久，还把他照顾得这么好。”
“别、别，我担待不起。”蓝男赶忙上前将她扶起，接着满脸通红地站在一边，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如果他说，他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是因为他喜欢他的话，他们兄妹一定会吓坏的。毕竟同性恋在中国是不备苟同的。
“你们都别客气了。小妹，你和蓝男一起去准备晚饭吧，我想一个静静地看一些资料。”
第四十四章
“嗯”
俩人乖乖地走出竹屋。
思乐却没有依言看资料，而是坐在办公椅上，自言自语地道：“天下有无数条的路，怎么独独就没有我能走的一条？我真的不甘心。（拿出盒子，轻抚着盒上的相片。）乐乐，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以为我对你用情之深，到了不容下别人的地步了。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当她终于绝望，选择离开时，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就像当年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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