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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梦--梦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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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你要去哪儿？”见女儿也将离她而去，她真的好痛。难道，这就是她的报应？她的希望破灭了——乐玲已经死了。难怪大哥会说：‘为什么十年前，你不来找她？’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如今，连梦玲也要离开她了。
“让我好好静一静。”没有回头，她怕看妈妈咪伤心流泪的样子，唯有强迫自己冷酷无情，不要回头、勇往前走。
闻言，袁敏玉没有拦她，她知道被骗的感觉不好受，而且还是有关她身世的事，她真的需要时间去接受；至于她自己，唉，一切都无法用言语表达。
梦一直走、一直走，没有目的、没有尽头。像一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两眼迷茫，任由双脚支配自己乱走。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到听到了浪涛拍岸的声音，她才知道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飘带她来的、那个海边。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被雨水洗过的天空，蓝得透亮、蓝得清澈、蓝得自然，就像那浩瀚无限的大海，闪炼着神秘的光。空中的云，时而被风扯得丝丝缕缕，撒得满天都是，宛如碧蓝的海面上，那一只只海欧。那一点点风帆，时而又被风堆得密密层层，仿佛陡如斧削的山崖上，那一只只振翅欲飞的大鹏，在这和平的蓝天下，应是快乐自由的。而他们的心境，却刚好相反。
“啊、、、、、、”像似要把心中的怒意，都发泄出来。梦对着大海叫喊，只喊到筋疲力尽，才跌坐在地。衣服早在雨中漫步时，湿透了。阵阵阴凉的海风吹来，她在风中泌泌发抖，犹如风中的一片落叶，凄凉、无助，让人看了好不心痛。在这里，她不需要假装坚强，可以放声痛哭，道：“妈妈咪骗我，飘不相信我，他们都是我最亲爱的人，却同时抛弃了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我到底该怎么办？天呀，帮帮我，帮帮我。呜呜呜、、、、、、”
她这样子，让他看得好心痛。不由得心想：‘或许我该相信，她真的是一无所知的。她是那样的天真、单纯、无辜，我怎么会怀疑她呢？如果她对我的一切都是假的、、、、、、’思此，脑海里随既浮现出她的一言一语和那天真无邪的笑脸。呐呐道：“如果她真的能演得那么好，那么，我承认、我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
毫无温度的身上，突感一阵暖意。抬起泪眼，蒙胧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他。思此，梦无奈地笑了。自嘲地道：“怎么会是飘呢，他都不要我了，又怎会管我的生死呢。我真傻，真的太傻了，还以为他就在我眼前呢。”说罢，旧的泪水未流尽，新的又涌了上来。
第五十九章 回忆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不可否认，他被她感动了。连同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揽入怀中。
闻言，梦玲又一次抬眼，又看见了他。有点不敢相信，擦了擦眼，再次确定——真的是他。轻抚着他的脸，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道：“真的是你吗，飘？”
扶起全身湿透的她，感觉没有一丝温度。便柔声地道：“你衣服都湿透了，回去吧。”
伤心至极的梦玲，没有听出他的关心，以为他在赶她走。要赶她走出属于他的天空。便连忙搂紧他，哭道：“我不回去，不要赶我走。求求你，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
“你这又何苦呢？”她总是能轻而易举让他心痛。
“何苦？呵、那你呢，你又何苦？我知道，你永远不能把她，当成你的过去式。你可以为了她，恨她母亲一辈子；却不可以为了我，原谅我妈妈咪，甚至、认为我也是同谋。你的温柔，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情我；你的冷言冷语，特别是今天的不信任，我却能清楚地知道。我的心好痛，我的心、、、、、、好冷、好冷，真的，好冷、好冷、、、、、、”她不知道是因为他怀抱太舒适了，还是她真的冷坏了。她只能清楚地知道，天不知为什么、突然黑了，还拼命的转动。很快、很快，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跌进了黑暗的世界里。
她冷晕了，晕在他的怀抱里。
再次醒来、睁开眼，看着那熟悉的竹屋顶。她知道，她在竹园。
四处张望，只见飘一个人站在窗边，对着窗外竹子发呆。
“飘”她轻喊道。
她的叫喊，让他从远处游神回来。转头见她醒来，心里很高兴。他知道自己的一生不能没有她，于是，他终于决定把刚刚花了好长时间劝服自己的决定、告诉她。道：“想知道，我和乐乐的故事吗？”又看向窗外，不敢对着她，露出他最无助、最脆弱的一面。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但她真的很想知道，她不言，不想打扰他。同时，也代表了她的答案。
“乐乐说，那一个夏天的早晨、、、、、、”
记忆、回到了二十二年前。
在一座两层楼带花园的复式别墅前。门前停了一辆，当时很少见的小汽车。
花园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因此，院子里撒满了花香。各式各样蝴蝶、蜜蜂穿梭在花丛中，形成一幅天然的巨画，很美、很自然，让人看了很舒服。
“玲儿，快点，要迟到了。”
这时，站在花园里，一个身穿西服，脚穿皮鞋、、、、、、总之一句话，衣着打扮得体、精神焕发的中年美男子。对着小洋楼叫喊。但却没有一点生气，或不耐烦的痕迹，反而带着一种属于满足的笑容。
“来啦、来啦，爸，等我一下，一下下就好。”
人未到，声先到。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一个生得眉清目秀、长得白白胖胖，一脸慌张、背着个大书包的小女孩，飞奔出来。
“慢一点，爸会等你啦。”
女孩坐定后，扎着两根小辨子的小脑袋，才向中年美男子，投去一个甜甜的笑。她笑起来很好看，一笑右边脸颊就会露出一个，浅浅的、迷人的小酒窝。
这时，楼里走出一个身材窈窕、面带微笑，一付贤妻良母型的中年美少妇。走向他们父女，温柔地说道：“今天晚上，你们都要早点回来哟。”
“知道啦，我会的。今天，我的宝贝女儿生日嘛。”妻子、女儿就是他幸福的泉源。他——张亚文，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典型的居家男人型。
“除了是玲儿的生日外，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说时，袁敏玉脸红地低下了头。虽然结婚十多年了，可每次对着丈夫说话时，她的脸、还是时不时的会红。
“好”说完，在爱妻额上，印上深情的一吻。袁敏玉——他一生的最爱。
“玲儿，你呢？”丈夫答应了，可女儿还没点头呢。
“我会早点回来，帮妈妈一起布置房子的。”说完，又是一个甜甜的笑。
“那你们路上小心，我在家等你们。”说完，向他们挥挥手。
直至，他们消失在拐弯处，她仍在微笑地站在原处，看着他们父女消失的方向。
韶城一中，是一所建在中心的贵族学校，即是说，在这里读书的小孩，家里全都是非富即贵的。当然，这里的师资、教学都是整个韶关市最好的；相对而言，学费也是最贵的。但在这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富人们，又怎么在乎这点钱呢。所以，每年，仍有大量新生来报名、就读。
那个生得眉清目秀、长得白白胖胖的女孩，也在这所学校就读。
她走进了，一进校门，最左边的初一教学三楼（1）班。
一进门，她就看见了同桌，又再看着窗外的世界，眼角还留着未干的泪痕。因为她们坐窗边，又在角落，竟无人发现，上前安慰。看到她这个样子，女孩也不觉得沉重起来。轻声走到她身边，问道：“翠香，你怎么啦？哭啦？”
“没有”一见同桌兼好友来了，翠香赶紧擦干泪痕，强作欢颜。
“伯父、伯母，又吵架啦？”女孩小心地猜测道。作为翠香的死党，她当然知道一些翠香的家事。她知道翠香父母的感情并不太好，又加上两地分居，如不是为了翠香，他们早就离婚了。她是个幸福的女孩，所以，她不能明白翠香的苦。只知道她很少笑，即使笑，也是假的。她总是眉头深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有，你不要乱猜好不好。”说完，又看向了窗外。十二岁的她，有着超乎寻常的成熟。或者是家庭原因吧？使她总是比较多虑些。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相对翠香而言，女孩就显得幼稚多了。
第六十章 童年
“我、、、、、、”正当翠香不知该如何回答时，上课铃响了，让她有了不答的借口。道：“上课了，下课再说吧。”
“你总是这样，逃避也能解决问题吗？”女孩不服气地问道。心想：‘就算我不能很确切的了解你的感受，但你也不能当我是白痴呀。朋友不是应该互相帮忙的吗。’女孩有点惘然了，不明白同桌为什么总是‘复杂的’，小脑轻摇。知道靠自己的笨脑，是想不明白的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这就是她乐观的原因，所以，还是乖乖听课比较好。
“上星期，我们班的张乐玲同学，代表学校去参加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荣获了一等奖。奖状、奖品，下星星期一开校会，学校会当众颁发。下面，我们请她为我们讲两句，好吗？”
一进初一（1）班，班主任——李老师就高兴地说个不停。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那个可家的小女孩，也就是张亚文的宝贝女儿——张乐玲。脸红扑扑的、嘴角含笑，自信地走上讲台。道：“我很感激学校给我，这个表现自我的机会；也很感谢老师对我的培养，谢谢。（深深地鞠了个躬）噢，对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爸、妈决定帮我举办一个生日派队，希望你们都能来参加，包括你哟，李老师。”
“乐玲，恭喜、恭喜。”
“乐玲，好羡慕哟，第一名耶。”
“对呀，真好。”
、、、、、、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向一路走来的张乐玲道喜。而她则一直用自己甜甜的笑，来回应大家。
“哗，玲，你真是太棒了。成绩又好、家庭又幸福、家境又富裕，我真的好羡慕哟。我要是有你一半那么行，就好了。”翠香亦一脸敬佩地看着她。
“那当然，谁叫我是幸运女孩呢。”张乐玲得意洋洋地甜笑道。
“知道你、了不起啦。有什么好神气的，我只不过是有一点点羡慕罢了。”看来，翠香的孩子气，也未全脱离。只见她，为了煞煞玲的神气，也不惜一反常态，把自己的话，说得前后矛盾。（小孩子嘛，总是好强。）
“怎么？嫉妒呀？别嫉妒啦，这些事，你嫉妒都嫉妒不来的。你还是乖乖的做你的千金小姐吧。”说时，轻抚翠香的头，表示安慰。
“对，你说的没错。我的家境不比你差，可我的爸爸，却不如你爸一半好。他虽痛我，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个好丈夫。他在外面包二奶，一年都可以不回家，就算回家，也在和我妈闹、打。没错，我是很羡慕你啦，可以和爸、妈撒娇；我听见的、总是那吵不完的架。你说你是幸运女孩，那我、或许就是那个倒霉女孩吧。”
“翠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看着翠香的泪在眼眶打转的模样，乐玲很自责。她很想解释清楚，谁知，却不知该如何说。好想说明自己没有恶意，谁知，却没有语言。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没有恶意。”翠香挤出一个比哭更为难看的笑容。
“我们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今天是我的生日耶，高兴一点嘛。”
“你真不愧是个乐天派，永远都不知道烦恼是什么。”
“当然啦，把任何事都看开一点，就不会有烦恼啦。再加上，我又不像你，凡事都往处想。这样做人，又怎会快乐呢？所以，还是我比较好，一切以‘快乐’为出发点。”
不想再与玲争执什么，便道：“听讲吧，不然老师又要上‘政治课’了。到时，就有得受了。”
乐玲看了一眼，仍在发表长篇大论的班主任，根本就没发觉这个‘热闹的角落’。她也不想再争论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也就乖乖听翠香的建议——乖乖地听讲。
张氏建筑，韶关第一企业。由总裁——张亚文，白手起家，辛苦十多年的成果。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是他的血汗。或许是穷怕了吧？如今有钱了，他仍保持俭朴的生活。从这个办公室就很容易看得出：
面积不大，只有几平方米。摆设的桌椅都是最为普通的家庭皮桌椅，除了几盆仙人掌外，室内并没有其它装饰；办公桌上除了摆放几张全家福外，全都是办公资料和用品。
此时，这朴素的办公室内，正散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你说什么？在说一遍。”张亚文眉头紧皱，不敢相信事实。
“我说，我们公司半年前投资的那批楼房，因为各种原因，成了烂尾楼。”杨经理小心翼翼地再说了一遍，虽说老板一向温和，但狗逼急了，还会跳墙呢；况且，亏损的资金，并不是个小数目。
“那批房不是一直你在跟吗？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你这经理是怎么做的？你可知道，公司投资进去资金占公司的百分之六十呀？搞不好，公司就玩完了。算了，现在骂你也没用了。你现在马上去财务部，和叶部长一起去银行提款，再回来解决问题。”
“是”领命的杨经理，立马快步，步出这个危险办公室。
“什么会这样？”张亚文开始头痛了。投资的钱，有一半是从银行贷款来的。现在消息封锁，去银行提款，或许还可以熬过一段时间。但如果再出一点差错，后果可想而知。到时，这个与玉儿一起创造的公司，就要毁在他的手里了，所以，但愿，不要出任何问题就好。他诚心祈求保佑，但上帝似乎没有听见，更没有答应。
门、无声无息的开了。进来的、竟是刚出去不久的杨经理。他脸色不大好，不知是否是因为无脸见张亚文。他面流冷汗，用手帕擦干后，再用强烈克制，却仍有一丝颤抖的声音，向发呆的张亚文道：“张总”
思绪被打断，他略微不悦；再看来人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向温文尔雅的他，也忍不住站起来，大声吼道：“我不是叫你和叶部长一起去银行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叶、叶部长、不在。”
“叶部长不在，你就不会自己去吗？”张亚文感到一阵无力感。心想：‘我怎么会请，这样的白痴做经理。’
“我见叶部长不在，就打算自己去了。临去时，我打了个电话到银行，说我半个小时后，会去拿我们公司存在那的三百万紧急金。谁知、、、、、、“看着老总越来越阴暗的脸，杨经理吓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说下去。“
“谁知，银行却说，昨天叶部长已将金额全数拿走了。”杨经理鼓起好大的勇气，终于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全数讲了出来。
“什么？”闻言，张亚文惊憾的无力地跌坐在坐椅上。
“张总”杨经理深怕他受不了打击，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没有语言。
好半晌，张亚文才抚平心中震惊，恢复平常——温文尔雅的他。道：“好了，没事啦。你出去忙吧。”
“张总”杨经理还是不放心。
“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说时，将坐椅转过去，不愿让人看见他落魄的样子。
看着老板十多年的心血，毁在自己的手里。虽然老板没说他什么，但他仍感不安，可偏偏他又什么忙都帮不上。无言地关上门。突想，老板娘和老板的感情一向很好，也许她能劝老板想开一点。思此，他快速拿出行动电话，打给老板娘。
“铃铃铃、、、、、、”
终于放学了。同学们都一窝蜂似的往外跑，只有翠香一个人，正慢悠悠地收拾书包，似乎一点都不急。
见此，在等她的乐玲，不耐烦地道：“快点啦，我的千金大小姐。我还要回家，帮妈妈布置客厅呢；还有，要是有同学先到，我不在家，怠慢了我的同学，那多不好意思呀。你说，对吧？”
“知道啦，看你急得，你又不是第一次办派队了，干嘛那么兴奋呀。”
“嗨、还是你了解我。知道我回家，不是为了回家招呼客人。其实，是因为妈妈说，今天晚上她会告诉一个、让我和爸爸都惊喜的消息，所以，我才会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也好早点知道，这个好消息是什么呀？唉、翠香，你想，妈妈会给我们一个怎样的惊喜呢？”
“我不知道，也猜不准。你呀，就是那么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耐心等一下嘛，回去不就知道啦。走吧。”
“嗯，你说得对。”
一出门，一阵清风吹来，夹着一阵阵花香，使人心旷神怡。
乐玲闭上眼，静静地享受这一切。突然道：“好凉爽呀，在这炎热的夏天里，想要一阵凉风，就像要你一天不愁眉苦脸一样难。唉，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开一点呢？像你这样多愁善感，我真不明白，有什么好处？”
“玲，你就少取笑我了。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快乐；可如果你是我，遇到一个不但没有幸福感，而充满火药味的家，你也同样会快乐吗？”
“好啦，不说了。每次说你、你都给我讲这些大道理。其实，我也不是不懂，只不过、我想你开心一点。”
“我知道”翠香向身旁的人儿，露出凄惨的一笑。心想：‘我又何尝不想，像你一样开开心心地做人呢？可我的家庭，却不容许、我这样。“
收到翠香那没有一丝笑意的笑，乐玲的心里好难过，却又无能为力，只好无言。
校园的花很美，美得有点醉人。
十二岁的年龄，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就像张乐玲一样；但偏偏出现了一些，因家庭因素，而特别早熟，思考着不属于他们年龄的问题，就像陈翠香一样。一样的年龄，不一样的心境，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的思考方式。
上帝创造人类，又为什么，要宠儿与失宠儿呢？上帝真的是不公平吗？也许，从张乐玲与陈翠香身上，就可以看出吧？
一进家门，在玄关换鞋时，抬眼环视一下大厅。一切如常，什么装饰都没有，根本不像要开派队的样子。
见此，乐玲有点不满地道：“妈妈，你怎么还布置呀？我的同学都快到了。”
她的话，响透了整个大厅，却无人答话。
乐玲心感奇怪，步向客厅。见妈妈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眶还有随时要落下的东西——泪水。见此，她的心也跟着焦急不安。道：“妈妈，你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哭呀？是不是我刚才太凶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的，你原谅玲儿好不好？”
看见爱女已到家，她赶紧擦干眼泪，笑道：“没事。”
“你骗我，从小到大，我从没看见过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更别说是落泪了。一定是出什么事，妈妈，你告诉玲儿呀。”乐玲蹲在妈妈身边，一边摇她腿一边仰求。
“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快上楼洗个澡、打扮一下，时间不早了，你同学也该来了。我现在就去布置、布置。”
乐玲不是个没脑的孩子，她知道妈妈一定有事瞒着她，否则，她不会这样的。挣脱母亲的手，转身，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说出了自己最不想说出的话。道：“妈妈，是不是爸爸，他在外面有了第二个女人，不要我们了？否则，你不会哭得那么伤心。”
“玲儿，别乱猜，你爸待我极好，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一提到亚文，袁敏玉的泪又不受控制了。
第六十一章 失常
“那你为什么哭？而且，还哭得那么伤心。”看着母亲哭，乐玲也忍不住落泪。
“是、、、、、、是、、、、、、”袁敏玉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呀。”
“玲儿，你冷静点。你爸、破产了。”
“为什么会这样？妈妈，你告诉玲儿，为什么会这样？爸爸不是一直都做得很好吗？”虽然作了心里准备，可这个消息还是把她吓坏了。
“你爸半年前承包的那批楼房，成了烂尾楼。他公司那个黑心的财政主管，又携款潜逃。因为公司承包的那批楼房，你爸向银行预支一千万，所以、、、、、、”
看着妈妈的泪水，乐玲告诉自己要坚强，而不是陪妈妈一起哭。她擦干泪痕，道：“爸呢？他还好吗？”
“杨经理打电话来说，你在办公室，想一个人静静。”
闻言，乐玲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妈妈别哭了。钱没有了，还可以再赚，只要我们都平安就好。”为妈妈擦干腮边的泪，为了使妈妈转移注意力，乐玲打开了电视机：
“现在播放韶关新闻：今天下午四点整，张氏建筑总裁——张亚文先生，突然从办公室中跳落，经多方抢救无效——证实死亡。（电视面仍在播放抢救时的混乱场面）、、、、、、”
袁敏玉看呆了，泪又争气了。口中仍在喃喃自语道：“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你还没有听我说，那个好消息呢，你怎么能这样就走了，亚文，呜呜呜、、、、、、”
袁敏玉仍沉在自己的悲伤中，未发现张乐玲的异样。直到听到一声“嘭”，才使她回神过来。
只见女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她吓坏了，发疯似的扑到女儿身上，道：“玲儿，你怎么啦？你可别吓我呀，你是妈妈唯一的依靠了。我没了亚文，不能现失去你呀。”
好半晌，乐玲悠悠地转醒。
袁敏玉没有发现女儿眼中的迷茫，惊喜地道：“玲儿，你醒了。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刚才，你真是吓死我了。”
乐玲无视母亲的存在，直径向前，拿起父亲的照片，亲个不停。口中还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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