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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追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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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张了一夜怕起晚了,睡得不怎么安稳翻来覆去,担心能力不足无法说服言
笑醉下山救人,谁知她先出了丑让人看笑话。
    “吃饭吧!有什么事吃饱再说……”他的声音忽然含在口中滚来滚去。“你
把我的厨房怎么了?”
    完全像新的一样,整洁有序地空出偌大空间,他几乎要认不出这是他的厨房,
太叫人惊讶了。
    “我不喜欢脏乱,所以稍微打扫了一下。”想想还真像佣人,一刻不得闲。
    “我的山雉和野猪呢?你不会将它们放生了吧!”那可值不少钱。
    很想,但她忍下了。“在后面,我认为你该盖个篱笆好关住它们。”
    “不用了,待会有商人来整批收购,它们留不久的。”嗯,感觉气味清新多
了,似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他没闻过的花香味。
    奇怪,附近没人种花养兰呀!怎么有一股甜而不浓,淡雅的清香味?
    “为什么会有人来收购山产野味?是不是诊所经营不善兼差卖山货?”可想
而知他的日子有多难过,必须靠山中物产才能过活。
    她唏嘘悲悯的神情让言笑醉不禁莞尔地解释:“这些都是病人的诊金,不收
他们还不高兴呢!”
    “啊!什么?”以物易物的时代不是早过去了吗?怎么偏远地区沿袭至今?
    “别看这些小东西不起眼,转手的高价十分惊人,足以抵十次的挂号费。”
而诊所有保健给付制度,因此他不可能亏本经营。
    有次他替一位小朋友动手术,缝补大腿的撕裂伤未收费。当晚小朋友的家长
送来一头壮硕的水牛,叫他错愕得不知该放养何处。
    大部分的居民都有很强的自尊心,就算付不起挂号费也不肯欠着,三五天内
会带自家的蔬果或猎物来抵药费,可爱得令人不忍心拒绝他们的好意。
    久而久之大家习惯到诊所看病一定带些小东西来,像朋友一般闲话家常,没
人在意物的贵贱问题。
    可是东西堆久了会发臭变坏,牲畜类他又没空打理。因此通过村长的介绍和
山下的山产店牵上线,每隔三五天他们会上山来拉走,价钱比照一般市价。
    所以这些年他的收入不比在大城市时差,有时还拿出积蓄当奖学金,赞助失
学的孩子入学,让他们有一个正常而快乐的求学生涯。
    “吃吧!我看你嘴巴张得像狮子,肯定吃得下一头水牛,别跟自己客气。”
率先入座的言笑醉已夹起青椒炒牛肉,一口含入口中。
    瞬间的美味让他顾不得美色当前,大口扒饭,双筷不停地企图独占一桌好菜,
他太久没好好享受了。
    一旁看得心惊的袁素素赶紧抢了张位子坐下,先用一个海碗把爱吃的菜全拨
到碗里,才开始细嚼慢咽地品尝难得的山野美味。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碗筷中。
    一个狼吞虎咽,一个慢条斯理地用餐,就像文明与蛮荒的分界点,野人与淑
女的画面突兀又协调,形成破坏惟美的元凶,可是又不失和谐。
第三章
    “你说什么?”
    挑起眉剔着牙的言笑醉打了个饱嗝,吃了有史以来最美味的一餐,好吃得让
他的胃已达十分饱仍不知足,硬是把一桌好菜全塞入口中才肯罢休。
    腹凸地斜躺在凉椅上休息,他的满足表现在微起的鼾声中,不知日落西山地
冷落了客人,任由她自动自发地整理起家务,甚至和商人喊价出清一堆杂货。
    整齐排列的药罐子重新贴上清晰的字迹,杂物垃圾打包堆积在诊所左侧空地
上,碘酒、双氧水上的灰垢清得一尘不染,基本的医疗器材全部进行大规模消毒,
这一折腾夜晚也降临了。
    时间静静地流逝,当言笑醉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身上盖了件外套时,内心微
起的波动像第一次动刀救活病人,难以形容的感动萦绕胸口久久不散。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悸动如昙花般短暂,才刚开完花马上就谢了,其速度之快
创世界纪录。
    人家常说言家专出怪人,不依常理出牌出人意表,所做的事令人无法理解,
明明身怀救世之学却不肯学以致用,往往浪费在小处之上。
    一开始他也是循规蹈矩地由医学院学生做起,然后实习,当住院医生,后来
升格为脑科主治医生,一步一步往上爬。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成就已达到登峰之极,拥有名声、财富和美丽的未婚妻,
他的未来将永远踩在云上,俯看平庸的众生乞求他的垂怜。
    他太意气风发了,也过于少年得志,完全不知人心的险恶,竟然有医生为了
个人私利枉顾病人权利,一手遮天地不闻家属呼天抢地的悲泣声。
    他的良知尚未泯灭,同流合污的勾当既然不肯苟同,所能做的只有辞去高薪
的工作另谋出路。
    上帝关上一扇门,一定会再为你开启一扇窗,窗外有蓝天,处处是生机。
    人只要不丧志定能再站起来。他选择了山里的生活远离尘嚣,让自己徜徉在
没有心机、城府的天地间洗涤污浊的灵魂,他几乎要成功了。
    可是她却用面照妖镜妄想打出他的原形,让他瞧见自己曾有的盲从。
    “有一个小男孩正等着你解除他的痛苦,你不该视若无睹地将自己藏起来缅
怀似往,你应该勇敢地走进人群重新面对,太阳公平地照射在每一个人身上。”
    希望是无限的。
    言笑醉忍不住笑出声。“你改行当社工人员会比较适合,多说些励志的话好
挽救这个腐烂的社会。”
    几时逃避了,他又何曾将自己藏起来?枯燥的过往想来就贫乏哪需要缅怀,
她说话的口气像标语,让人很难不发笑。
    她真的很有趣,有趣得让他想把她留下来,不让她回到滚滚红尘中受污染。
    她该在脸上贴着悲天悯人、救世救民的字号,人家才知道她是来宣布,力图
救万民于苦难中好成仙人佛,泥塑像一尊供人万世参拜。
    “你不能因为自己受过苦而选择遗弃这个世界,一次失败不算什么,就算被
未婚妻抛弃也不是世界末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等等,谁说我是被未婚妻抛弃的?”谁造的谣,怎么没人通知他一声。
    “光看你那副长相……呃,想也知道嘛!谁会嫁给一头熊。”八成被他吓呆
了才同意他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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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好气的言笑醉指指有点破旧的执业证书。“瞧瞧上面的照片。”
    “照片?”有什么玄机吗?
    袁素素依言瞧瞧照片中的人头,再对比跷着脚准备抽烟的大熊,她很难想象
他们是同一个人。
    “不赖吧!人模人样,衣冠楚楚,倒追我的女人多得让我头痛。”所以他才
决定蓄胡。
    一来是跟自己生气,识人不清,差点娶到表里不一的蛇蝎女为妻;二来是懒
得天天整理门面,既然不打算招蜂引蝶何必光鲜亮丽。他是来帮助真正需要帮助
的偏远族群,大医院对他们来说太遥远。
    有一失必有一得,他在这里交到不少好朋友。若非她的到来破坏他的平静,
他还会继续惬意地逍遥一方,自在地当他无所不医的万能医生。
    轻轻一喟,袁素素眼露悲伤神色。“你是怎么办到的,好好的一个人居然成
了熊样,可见失恋的创痛让你生不如死。”
    “什么……咳咳……”要命,她想谋杀他非常简单,只要多讲几句冷笑话。
    “说中了你的心事对不对?瞧你震惊得五体投地。”她还没死用不着拜她。
    他的确被她的惊人之语吓得一跌,不过刚好螺丝松了,他一直想换却抽不出
时间。“你的想象力非常丰富,我建议你去写小说。”
    “我家芳邻是小说家,她的人缘坏得出门会被丢狗屎。”和风的笔是主谋,
让人又爱又恨地想将她撕成两半。
    可是她那张足以毒死五大洋的鱼嘴一张,所有人立刻倒地毙命,宁可亲小人
也要远离她。
    她家芳邻!这口气听来很像一个人。“我没有失恋,也没有被抛弃,是我主
动提起解除婚约一事。”
    换张椅子坐的言笑醉无奈地吐一口气,想起前任未婚妻的错愕和不信,他是
有几分愧疚的,没说明退婚的理由便转身离去,从此不再联络。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可是若他能及早发觉对她并无爱意,也许还能阻止
一件憾事发生。
    但他太被动了,任由她主导两人的情感走向。从相识到成为男女朋友,一直
到订下婚约全由她掌控,他从来没时间问自已是否爱她,一味地沉浸于医学领域
中。
    就算他们当初结成婚,他想他们的婚姻也无法维持太久,他早晚会发现她不
适合他而提出离异,到时将会更伤人。
    “哦!你真不幸,捉奸在床有损男性自尊,因此你才离群独居远离伤心地,
不再碰触与未婚妻有关的事物。”
    一口茶差点噎在气管的言笑醉用力捶打着胸口才顺了口气,她害人的功力当
真不浅。“你可不可以停止编故事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果然受芳邻影响不浅,中小说的毒太深,天马行空地发挥想象力。
    “那你同意为款款动手术吗?”她的要求不多,只要他进手术室。
    他恍然大悟地沉下脸,“原来你是专吃老虎的猪,故意无中生有地耍心机。”
    难道醉醉没告诉她,他最恨女人使手段使他屈服吗?
    “你用不着摆脸色给我瞧,有个善解人意的小男孩等着你救命,你要真能无
动于衷还算是个人吗?”她不怕熊发威,就怕救不了她的小病人。
    袁素素不承认自己扮猪吃老虎,她为的不是自己而是生命受到威胁的病人,
有机会挽救生,命为何不试,希望是为相信它的人而存在。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不信他有颗铁石心肠,连垂死的羊都肯施以口对口人
工呼吸,何况是万物之灵的人类。
    他不是不为而是无法突破自己的心魔,假以时日他会想通的。只是目前的时
间不等人,她必须分秒必争地敲醒他,别让他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生命是值得珍惜的,没人应该被放弃。
    言笑醉冷笑地拿起一颗水梨咬出汁液。“你不是当我是头熊,有谁听过熊有
人性?”
    就算她长得秀色可餐也休想动摇他,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改变他目前的生活,
包括他多事的妹妹。
    “有,当它被宰的时候,它会含恨地流下两行泪,”正如她此刻愤恨的表情。
    “凭你的花枝脚、墨鱼手吗?我两根手指就可以掐死你。”他威吓地说道。
    袁素素摆出她最得人缘的招牌笑容朝他一绽。“不知你有没有发觉到,那道
山芹菜炒鹿肉我始终没碰一口?”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下毒?”他回想了一下,她的确动也没动全推到
他面前。
    莫非……
    “开始不安吧!女人先天上体力不如男人,可是我们有脑。”随便动动脑便
有一计,看他敢不敢瞧不起女人。
    胃好像怪怪的。“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
    “山芹呀!你不是吃得津津有味,直呼人间美味。”吃撑他算了,当猪养。
    “还有呢?”难道山芹有问题?
    “鹿肉。”
    “再来呢?”一定掺了别的毒。
    “盐、味素、辣椒。”调味不可少。
    “然后呢?”是心理作用吧!他要克服心理因素不受她影响。
    袁素素在心里一嗤,多疑的男人。“不加酱味能吃吗?要不要我把食谱写下
来教给你?”
    “你……你诅咒我……”他还吃了什么?不想起来不成,决不能落入她的圈
套中。
    “三十五岁的年纪,五十三岁的外表,七十一岁老头的怕死心态,我要真下
毒你能活到现在吗?比三岁小孩还幼稚。”
    而且她真下了毒还怕人家查不出来吗?号称手上无冤案的醉醉肯定一验便知,
她才不会傻得以身试法和法律硬碰硬。
    “你耍我?”很好!言笑醉被激怒了。
    还没人有本事激得他想杀人,她是第一人。
    “是你先见死不救又贪生怕死哪能怪我,自己是医生还看不出有无中毒迹象
吗?你当哪门子医生。”
    她忽然神情沮丧地自怨自怜。
    “一定是醉醉看我太闲了才拿我当消遣目标,什么脑科权威,享誉全球,说
不定医学常识还比不上我这个小护士,医猪医狗医畜生不必负责任,谁能指望兽
医救人,充其量也只能玩玩小狗……”
    “你说够了没有?魔教的妖女殷素素。”她真的邪恶得让人喷血。
    什么妖女,他才是熊怪呢!“我叫袁素素不是殷素素,你的熊脑装得进人话
吗?”
    “我知道,可是你和殷素素一样阴毒。”敢说他是畜生医生。
    月上松梢,虫鸣蛙叫,一部可怜的老车孤零零地待在路边乏人问津,凄凉的
车体沁上夜露,像是在诉说老车悲苦的一生。
    冬天的风来得寒冷,尤其是入夜的山区更显寒意逼人,一波南下的冷气团笼
罩全市,怕冷的夜雀缩在巢里直发抖,梦见春暖花开的季节。
    争辩不休的两人如同孩子一般坚持己见,互不退让地为自己的原则而把持着,
一心要扳倒对方。
    救人与害人只是一线之隔,可是却代表了生与死,悲与乐,人间的两大情感,
舍与不舍很难判定,人早晚都得走上一遭生死关。
    “幸好你不是张翠山,不然殷素素肯定被大熊吓死,而张无忌会胎死腹中。”
然后大家就看不到金庸的旷世名作——《倚天屠龙记》。
    “你忘了在谁的地盘上吗?熊最喜欢吃人肉了。”言笑醉故意露出垂涎的神
色吓唬她。
    其实不用故意,他的狼心已经蠢蠢欲动,只是人性还在下不了手摧花。
    袁素素指着未洗的碗盘讨人情。“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要恩将仇报我也
阻止不了你,谁叫我被姓言的给骗了。”
    她一次损了两位言家人,言醉醉和言笑醉,一对互相不承认对方存在的兄妹。
    “好,算你狠。”他越过她打算把碗盘洗干净,然后下逐客令。
    可是他站得太急了忘了地面刚清理过,一块抹布好端端地躺在角落也没去招
惹他,偏偏他一脚踩了上去顺势一滑。
    人在情急时总会拉个垫背的,好死不死的他身边只有袁素素一人,他想拉着
她好避免滑垒成功,但他却忽略了大熊的重量没几人承受得起,而且她毫无准备
地突然失去控制。
    “砰”地!
    哀号声尚未响起,两人的眼却瞠如牛目,不敢相信事情会巧得这么离奇,像
有人故意捉弄般。
    原本熊是看不见嘴巴的,谁知他刚好开口呼痛含住另一张意外碰上的唇,尴
尬的四目都露出难以置信,可是却千真万确地让他们遇上。
    真的很小说情节,两人都怔住了,一时之间只剩狂跳的心脏发出怦、怦、怦
……无言以对的唇贴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时间的沙漏似在嘲笑两人的愚蠢,不懂得把握大好时机好上下其手,豆腐不
吃光摆着也会发臭,不如趁温时吃得更够味。
    男人的意志力薄如一张纸,那股说不上来的清香味再度诱惑他的感官,言笑
醉的手情不自禁地伸高……
    “啊!不早了,我该告辞了,耽误你太久的时间真是过意不去,我明天再来
打扰。”整张脸臊红的袁素素绝口不提刚才的事。
    落空的手像是青鸟由手中飞走,失温的胸膛感到寂寞,他真的不舍得放开她。
    可是她已如惊弓之鸟匆忙地往外奔,似乎有恶鬼在后头追赶。
    虽然他全身骨头像拆掉重组似的,但是基于做人的根本道理,他还是得起身
送送她。她根本不知道下山的路,而且身上还穿着他引人遐思的衬衫。
    “你怎么……”停住了?
    仰望满天的星星,袁素素感动得几乎落泪。“好美的银河,真想生双羽翅飞
上去踩两脚。”
    感觉上,她似乎曾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在星星中嬉玩,而且身边有很多如花的
同伴。
    “不及你万分之一的美。”此时,他的眼中只容得下她。
    突然,他知道什么是爱了。
    他爱上她了。
    “啊!你说什么?”她好像听见什么万分之一。
    夜成了最佳的掩护色,掩去他的怔愕和温柔。
    “没什么,我是说太晚了山路不好走,你就留下来住一晚。”最好明天,明
天的明天,以及无数个明天都别走。
    “呃!这怎么好意思呢?”今天不是月圆之夜,他不会变成狼吧!
    不容袁素素拒绝的大熊……言笑醉半推半拉地将人带进诊所,从来不上锁的
大门有了第一次经验,上扣下扣地锁得密不透风。
    这一次,他错过了“今夜你在哪里”的存盘节目,几年来头一次没听完凌晨
的晚安曲而上床。
    不过,他一夜未眠。
    “滚开,你离我远一点,你家仇先生又出去干坏事了是不是?欲求不满的女
人滚远些,小姐我没那兴趣陪你开心。”
    扯破头的女人几乎想用头皮屑来当武器攻击不速之客,可惜她刚洗过头发丝
飘逸,搓也搓不出一丝污垢来惊吓人。
    不过对见惯死人的人而言,她那一点点小伎俩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还常把
支离破碎的尸体拍成照片奇景共赏,两人交头接耳地谈论尸体的死相和摆法,半
夜发出的恐怖笑声比死人还可怕。
    幸好她们住的大厦隔音非常良好,每一层的住户都习惯与怪邻居为伍,所以
见惯不怪也就习以为常。
    地板上一叠杂物,包括字典、成语辞典、参考资料和零食,和室桌面摆上一
叠稿件、立可白还有可乐,可想而知工作者有多忙碌了。
    偏偏文思泉涌之际,不请自来的客人两手空空地到来,自行打开她的小冰箱
取食,如人无人之地的行径令人发指。
    而来人毫无不受欢迎的自觉性,舒服地靠着长枕打开电视,好像她家没频道
似的,一台按过一台,吵得人根本无法思考。
    全大厦的住户都晓得茶花居的和风一陷入写作期便昏天暗地,一丁点声音都
没有才能顺利创作,否则她会疯狂,歇斯底里。
    连她的亲密爱人都懂得避风头,上回在她稿件上添了几笔生怕东窗事发,赶
紧南下和丈母娘联络感情,以防她发觉后会提刀砍人。
    可是不怕死的大有人在,譬如用手术刀削苹果的大姐,一坐三四个小时当主
人不存在,自在得如回到自己家中。
    能在疯子的白眼和杀人目光下生存不太简单,但她气定神闲不为所动,仿佛
人定的僧侣等着得道升天。
    “你够了没,我家的菜刀刚磨得很利,你要不要先来试一试。”她还吃,也
不怕撑死。
    “和风,你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我建议你定期和心理医生聊聊,对你的身
体多少有些帮助。”小病不医会成尸体,到时她又有得忙了。
    咬牙切齿的和风用愤恨的眼瞪言醉醉。“是谁造成我精神状态不稳?罪魁祸
首的人还不快快滚开。”
    因为她的捣乱,她已经四个小时写不出一个字,她还有脸取笑她精神不佳,
简直可恶到叫人恨啊!
    “唔!还是你家的樱桃甜度够,上回仇先生买了一大箱有点酸,吃了一个星
期才吃完。”不吃嫌浪费。
    而你一个小时消化我半箱樱桃,饿死鬼投胎也没那么狠。和风恨恨地看着一
小颗一小颗晶莹饱实的红果实逐渐减少,只剩下打结的梗。
    这就是她另一处可恶的地方,边吃还边打结态度嚣张,意味着她太闲了,有
空和人闲磨牙。
    “嘴巴不酸吗?姓言的死女人,你家的死人验光了也不用上我家来找,等我
死掉了自然会通知你一声。”她又想干什么?
    拉长脖子看不到一字的言醉醉作势要修脚指头,怀疑懒得鬼都嫌弃的她怎会
写得出一本又一本的小说,而且从没拖过稿。
    “记得要吃药,三餐不定时易犯老年痴呆症,相信医生的建议准没错。”要
死不难,就怕死得不干脆,一息尚存。
    “你要我相信一个法医?”给她二瓶福尔马林还比较快,说不定下个世纪的
木乃伊展览区有她一份。
    斜视了一眼,言醉醉神情冷淡地说:“别忘了我也读过七年医学院,死人和
活人的身体构造相同,只差有没有呼吸而已。”
    “你……”深吸口气,和风放下手中的暗器立可白选择不行凶。“你要赖到
几点才肯离开?身为公务员的你可没有弹性上班。”
    不像她高兴几时开稿就几时开稿,兴致一来连赶上十天半个月不休息也无妨,
一到了充电时间自动放假,天天都是星期天。
    前提是,先让她写一本书吧!她快开天窗了,谈恋爱让她进度严重落后,而
且她要结婚了。
    一想到婚事她就头痛万分,什么拍婚纱、订酒席、核对宾客名单、选购结婚
当日所用的金饰和一切用品,她根本没多少时间写稿了,她还来烦她。
    这是这一系列的最后一本小说了,她不完成怎安得下心出国度蜜月,不被大
编、小编骂死才怪。即使她未来的老公有钱得要命不怕养不起她,可是她还是习
惯自食其力。
    靠山山空,靠人人倒,惟有靠自己最稳当。不过有便宜不赚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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