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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梦幻舞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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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以待、不敢轻忽。
“校长为什么来?”
“校长为什么不能来?”
“你们不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其是的,女主角最近混得太凶,校长一定是来看个究竟,以免公演时坏了学院的 颜面。”
“会不会是想换人跳跳看。”
“换谁?”
“当然不会是你了。”
“不是我,那就更不可能是你。”
“喂,你们别吵了,三十二急转除了宫泽桑柔还有谁会?”
“西川慧敏啊,当初若不是少转宫泽桑柔一圈,今天女主角铁定是她。”
“别说了,该我们这群陪衬的天鹅出场了。”
同学们之间的嫌隙在咬耳朵之际浮现,然而真正的精彩好戏才要上场。
乐声响起,舞台上的灯光变化成柔和幽黯……是夜,在森林的湖边,微风轻轻拂掠 过水面,月光在涟漪中闪烁,天鹅公主奥迪特以优美的舞姿领着群鹅在湖上悠游。
王子齐弗雷特背着弓箭在湖边狩猎,不经意中发现这幅梦幻似的画面,禁不住陶醉 其中,王子与天鹅公主一见钟情,坠落温馨的情网中。
灯光的焦点投注在宫泽桑柔及伊藤风谷的双人舞,群鹅所组成的舞群开始变化成半 弧形,展开柔美的肢体语言……桑柔的双足轻盈地点地,流利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停滞的 感觉,脸上宜人的微笑含羞带怯,完全的融人剧情,似乎她就是天鹅公主的化身,她全 身的细胞都因爱上王子而燃烧着爱恋,流露出真情,婉婉然以美妙的姿态告诉王子:“ 我遭受了恶魔洛德巴鲁特的魔法,白天我是天鹅,只有在夜晚才可以变成我原来的样子 。”
眼看白昼将至,王子恋恋不舍的怀抱着天鹅公主,“怎么样才能让你永远不再变成 天鹅?”
公主柔情几许,“除非有一个深爱我的男子才能解开魔咒让我恢复人形。”
王子单膝着地向深情的她承诺:“我将在选妃的舞会中向众人宣布,我对你至死不 渝的爱。”
魔王化成猫头鹰栖息在树上,看见了这一幕,他无情的冷笑着……宫廷舞会里,魔 王化身为贵族领着她的女儿奥迪特前来。
王子再度为她惊艳:“你是我的天鹅公主吗?”
王子完全不知眼前这个奥迪特公主是恶魔之女黑天鹅所变,以为她就是天鹅公主。
黑天鹅冷艳又自信的伸展腰肢:“是的,我是,你看着我。”
黑天鹅将以三十二转圈来迷惑王子。
众人所屏息侧目而待约三十二转圈就要登场……一人饰演两个浑然不同性格角色的 宫泽桑柔优雅的踮起足尖,膝盖和脚背同时伸直,弓起左脚,以足尖旋转,飞旋中的黑 天鹅自信又冷艳,一圈、两圈、三圈……每一个旋转,技艺的完美无瑕有目共睹,连台 下的校长都立起身露出激赏的赞叹,这是舞技的最高境界,桑柔成功的将它呈现……三 十、三十一、三十二,终于,她圆满两完整的完成了。
舞台角落的教练老师似乎松了口气且笑逐颜开,和校长交换了肯定的眼神,校长悄 然的离开了,舞台上的彩排并没有因此而停顿。
王子禁不住倾心的拥住黑天鹅向苍穹立誓:“你就是我今生今世所钟爱的女子,我 将娶你为妻。”
黑天鹅冷倔的笑着推开他,“你确定吗?”
舞台灯光浙暗,恶魔现出可怖阴森的狂笑,黑天鹅奔向父亲的怀中,共同嘲笑人性 脆弱无知易受引诱的灵魂。
王子在惊愕中知道自己中了恶魔的计谋,懊悔不已……而真正的天鹅公主在窗外目 睹了这一幕,亲眼见到王子的背叛,她伤心欲绝的奔回湖边,王子紧追而至:“你为什 么要这么做?”天鹅公主悲伤而颤抖的说。
“心爱的公主,请你原谅我。”王子悔悟的乞求。
“不,已经太晚了!”公主心已冷绝。
桑柔眼中的悲愁,深深望入风谷的眼中,风谷心中猛然一震,两人在痴痴情欲中展 现深刻细腻的双人舞。
此时天就快亮了,公主就要变回天鹅,恶魔出现欲阻隔难舍难分的公主与王子,是 永别的时候了“交出天鹅公主来。”恶魔使出魔法,无情的画下他们爱的休止符。
王子以真实的爱情为盾向恶魔挑战:“不可能。”
风谷认真而痴情的反抗,表露出前所未有的精细舞艺,然而这时充斥在他内心的其 实感受已不知是对桑柔的爱慕还是舞中王子对公主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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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菱 》》 东京梦幻舞娘
第六章
他愤怒勇猛的扯下恶魔的羽翼,让恶魔在他真切的爱情中无所遁形。
恶魔挣扎、哀嚎,终于在黎明乍现之时,于晨曦中化为乌有的烟尘飞散于风中。
天色明亮了,王子终究用真爱为天鹅公主解开恶魔的诅咒,公主喜悦万分的奔入王 子的怀中,至情至性的回应他,共同迎接新生……“太完美了。”教练老师偷偷的拭去 眼角感动的泪,激动的拍着手走向舞台中央,“你们大伙给我听好,下星期的公演就照 这样跳,不准任何一个人有闪失,好了,解散!”
“嗨,你跳得出奇的好。”风谷取来毛巾,走向席地而坐正卸下舞鞋的桑柔。
“谢谢,你也不错。”桑柔抬头接触到风谷的笑脸。
“下课请你看电影。”
舞台边上的同学们或休息,或整理舞衣,表面上是安静的,其实正全好奇的竖起耳 朵听他们的谈话。
“我没空。”
“你究竟在忙些什么?”
“打工赚钱啰。”
“你缺钱啊?”
“我想去巴黎留学。”
“那也是三年后的事。”
“未雨绸缪啊,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是含金银汤匙出生的啊!”
“你在哪里打工?”
“……”桑柔支吾了,那可是天大的秘密。
“总有休假的时候吧!”风谷没再追问,他真正感兴趣的并不是她打工的地点,而 是她可否给他一个机会。
“星期日倒是可以,但得要我请客。”就算回报他上回的仗义执言。
“那么就这么约定了,GIVEMEFIVE。”风谷伸出手。
“好。”桑柔大方的和他击掌。
场边捕风捉影的女同学们有人艳羡,有人失望,其中有一双凌利的眼正放射出妒意 的光芒。
※※※
走下舞娘CLUB的舞台,桑柔卸去浓妆,沐浴后她轻松的躺在舒服的床上,想起 星期日要和风谷看电影,心底有无数开心的因子在跳跃,她已经有好久都没有放松自己 了,她期待星期天的来临。此时床头的行动电话响了,打断了她的思绪,将她拉回了现 实。想起了电话的主人,那个几乎要被她遗忘的监护人神田文森。难道她当真要她向他 报告每天的行踪。
她不想接,下意识的看看时钟都十二点了,或许让他多等一下见没人接,他一定会 放弃的,时间过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老天他真不死心!
索性她接听了,“喂,找谁,”她有些生气,但对方也没好气的回道:“找你,为 什么响那么久才接?”
“我……不想接。”她连借口也懒得找,回答得直截了当,电话那头停顿了下,才 又传来他的声音。“今天过得好吗?”这次她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好的定义是什么,不好的定义又是什么?”因突来的顽皮心情,她对他耍起嘴皮 子,反正不是面对面,又有何妨呢?
“那得看你的标准。”
“我的标准很低的,吃得饱、睡得好就算是好了。”
“那么看来该是不坏了!”他仍维持着他一贯“监护人”的平板音调。
“十二点前都还不坏啦。”突然,她听到电话那头的他嗤声一笑,她不禁对话筒噘 嘴。
“很好,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事?”
“早上六点起床练舞,十点有课上学,下午排演,下了课打工就这样。”她说得就 像是秘书在报告刻板的例行公事,但带着敷衍的意味。
“你的三餐呢?”
连这个都问,有没有弄错!
“早餐通常是能省则省,午餐要嘛是三明治要嘛是汉堡,有时彩排时有便当,校董 提供的,免费的,晚餐就麻烦了,看我的经济状况而定了。”
“这怎么可以……”他迳自地下结论,但她可管不了他可不可以,只希望他放她一 马让她睡觉,明天她还得早起哩,但他可不那么善解人意。
“今天排演顺利吗?”
“当然。”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木然的说。
“什么时候公演。”
“下星期天。”
“我需要出席吗?”
“你!”她从没想过邀请他。“你想来吗?”
“星期天,我应该有空。”
“嗯,那欢迎你来。”这是违心之论。
“这个星期天孩子们要去代代木公园郊游,你来吗?”
“这个星期天……”她已答应风谷去看电影了。
“有约会吗?”
“是啊。”
“和谁?”
问这个,烦不烦,“我学长。”
他不再说些什么,只淡淡的说句:“好了,早点睡吧!”
“嗯,那么晚安。”
“晚安。”
“神田……先生。”她想到什么似的叫住他。
“什么事?”
“请告诉沙晨他们,我周末会去看他们。”
“好吧!”
“谢谢你。”
“不客气。”他没有说再见就挂断斯了电话。
桑柔收起行动电话,虽然他并没多表示什么,可她似乎觉得他是不悦的。
管他的!
反正她管不着,也管不了,就当自己直觉错误吧,那可能会省事许多,她无暇照顾 到他的情绪,还是去梦周公吧,他比神田可爱多了。
※※※
周末下了课后桑柔陪了小孩们一下午,孩子们似乎都很满意现状,她也安心,她知 道这都得感谢一个人,一个很想摆脱却又摆脱不了的人,“他”现在也在这栋大楼里吗 ?
她并不愿去想起他的存在,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毕竟是她欠他许多。而且她知道 自己还不了,只要她没有能力偿还,那么,这股压力就会一直跟随着她的,难怪俗话说 得好:什么债都可欠,就是人情债欠不得。而她欠他的并不只人情,要养活一群孩子, 金钱物资都是相当的花费。
一直到了黄昏她才离开,背着背包在廊上静静的等电梯,上升中的电梯,叮当一声 ,电梯门缓缓打开,神田文森西装笔挺的高大身影伫足在里头,他一手提着公事箱,一 手随性放在西装裤口袋里。
“嗨!”神田文森迳自和她打招呼,唇边那抹不像笑容的微笑显得疲倦。
“你下班了。”桑柔客套礼貌的问候,刻意保持生疏的距离感。
“嗯。”文森点头,“你看过孩子了?”
“是啊。”
“赶着去哪?”他问。
“没有。”她在想电梯的门为何还不快点关上。
“既然没什么事,上楼来一起吃饭。”
“不用了。”
“你不吃饭吗?”
他问这不是废话吗?除了神仙谁不吃饭,她不想回答。
“又想去速食店吃垃圾食物,还是索性不吃。”
“那是我的事。”
文森摇头,大不赞同,“进来。”他按住了电梯OPEN的开关。
他在命令她吗?桑柔瞪大了双眼,“监护人也管吃饭的吗?”
“是啊!”他一派义正辞严,她姑且就来个相应不理,看谁撑得久。
“快点,你想占用电梯多久?”
“什么……明明是你……”他竟强人所难,在电梯里的分明是他自己。
她不理他,看他能把她强架上楼不成。
“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桑柔的眼瞟到另一部电梯的灯号上,唇角自信的扬起,“你就是再说三次也没用的 。”
“你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她耸肩庆幸另一部电梯来得正是时候,他一点也没有察觉,她 在电梯门开启的那一刻搭上了逃之夭夭去也。
文森震惊她的举动,他步出电梯盯着另一部电梯的灯号,眼眸由惊斥转为爱莫能助 的微笑。
看来小女孩失策了,电梯是往上而非下楼。
就赌一睹吧!
不,就算不赌他也赢定了,他取出行动电话……※※※
怪了,电梯坏了吗?她明明是按了一楼怎么是往上升?三十楼,门开了门外无人共 乘,她安心的按了CLOSE,可是门坚毅的开着,和指令相违。
“是不是故障了?”她疑虑的走出电梯查看,只见电梯真的不动,而神田文森所在 的另一部电梯此时也升了上来。
“我们又碰面了。”他神闲气定的走出电梯,好似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桑柔没理 他迳自的攒进电梯里,但这部电梯也是一样不听使唤。
“死心吧!没有我的命令你下不了楼的。”他自在的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原来是你!”真阴险。
“没错。”他一点也不否认,阴险得明目张胆。
“没电梯总有楼梯。”
“楼梯是有,只是不知小姐你会不会开锁。”
“什么,你居然……”
“进来吧!”他不和她瞎闹,迳自走进他的华宅,管家立即出现取过他的公事包, 顺带好奇的举头张望屋外。
“我不……”桑柔负气的立在门外,固执的将头甩向一旁。
“进来。”他伸手拉了她一把,一点也不费力的把她拉进屋里,桑柔没有预警的一 阵踉跄,他那大得吓人的力道震入她的心中,她差点跌倒,可是还好他环住了她,她脸 红又生气的瞪着他,但他没理会,一把将她塞向沙发还大声的命令管家。
“给我看着她,没吃饭不准她走。”说完,他迳自上楼,把她留在大得吓人又冷清 的客厅。
“晚饭就快做好了,请稍坐一下。”管家目不斜视的说完,退了下去。
静谧中,桑柔隐约发现自己在发抖,他强硬的力量令她发抖。刚刚她几乎以为他会 把她摔得粉身碎骨,怎知不要脸的他竟……抱着她的腰。
阵阵禁锢不住的红潮直朝脸上窜去,桑柔双手环住自已试着冷静波动的心湖,但他 那悍人的手劲似乎还存留在她的腰间,缠绕着她。
她顾盼四周惊瞥和室墙上那把武士刀,战栗由顶上压迫而来。
如果她惹得他更生气,他会不会拿着那把刀向她杀过来?
只为了她不肯留下来吃饭。
真是太……太……太无聊了,不可理喻的监护人!
桑柔坐立难安,索性在客听里来回踱步,直到管家出现。
“小姐,晚餐备好了,请随我到餐厅来。”
桑柔被动的,不情愿的跟着管家到餐厅,管家为她拉开座椅。“请坐。”
“老板就快下楼来了,请稍候。”
他什么时候出现,桑柔一点也不在乎,但一想到他,她腰际那股灼热感似乎又随之 奔流。
她甩甩头,严重警告自己必须把那令她昏厥的感受退出心门之外,而为何是必须, 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无法忍受心里那种不受控制的骚动。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只好拿桌上的菜色研究,发现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份极为精致而 且丰富的便当餐盒,里头有珍贵的鲑鱼卵做成的军舰寿司,和她最爱吃的蛋卷寿司、铁 火轮寿司,还有鲜虾手卷、炸天妇罗,外加一碗热腾腾的味烩汤,就连盛着寿司的餐盒 都极讲究,是一方雕着银色樱花的高贵漆器,光是用看的就让人食指大动。
对座是一份同一式的餐点,加上一盟盅清酒,一会儿厨子又端上了两人份的火锅置 于餐桌中央,火锅里香味四溢的肉片像会穿人脾胃似的,引得桑柔不得不竖起白旗。
在这时候说不饿就显得矫情了,但她决定向自己的定力挑战。
“怎么不开动!”身后飘来一阵淡淡的古龙水气息,他终于出现了,桑柔没有回头 ,他身上那股特殊的气息更令她莫名其妙的紧张。
直到他入座,她才勉强的抬眼看他,他换上了黑色的休闲服,浑身有股沐浴后的清 新,和那么一丁点从未有过的亲和力还有帅气。
天啊!她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觉得他帅!
可是那是事实,其实他一直是很好看的男人,虽然她不喜欢他,很不想理他,但她 不能说谎。
然而事实归事实,说穿了那根本不干她的事。
“饿了吧,开动。”说着,神田文森徒手取出寿司自在的享用,桑柔没想到他会这 么……不拘小节。
“你吃饭不用筷子的?”她扬扬手中的银箸。
“有这个规定吗?”文森淡然而笑。
“对一个没文化的人是没规定。”桑柔耸肩。“那你常吃的“便利”汉堡呢!”他 说着,塞了一个军舰寿司到嘴裹。“那不同。”“有什么不同?”“反正不同。”“吃 不是件愉快的事吗?嘴能独享,手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为何它不能直接参与呢?美国人 徒手吃汉堡包,义大利徒手吃披萨,谁说吃寿司用得着筷子。”
“看来你待会儿还要徒手抓火锅吃了,那很危险的,我先提醒你。”桑柔说得不怀 好意。
文森盯着桑柔看,眼底是懒懒的笑意。“如果连辅助工具都不懂得用,那岂不是很 傻,尤其有小女孩在场,万一她学习怎么办?”
“这里哪来的小女孩?”桑柔白了他一眼,只见他眼底的笑已移驾到唇上。
真可恶,她不满的情绪再度被他挑起,她拒绝再开口和他说上一句话免得胃酸过多 犯胃病,在这当口,她居然又想起他那一环抱。她在心底哀叫:老天,我是怎么了?
她垂下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红得要泛紫的脸色。
最后,这一餐桑柔就在沉默、防卫、划清界线之下进行,倒是神田文森十分恣意优 闲。
饭后厨子送来两杯茶,桑柔只想草草喝完早早全身而退,于是她一鼓作气的喝光光 。“我可以走了吗?”她已经立起身了。
“急着回去准备明天的约会?”
她老早忘了明天和风谷有约,都是被他搅得。
“他叫什么名字?”文森啜口茶。
桑柔不满他那种惯性的,以为天下人都该听令于他的口气,两人一开口就犯冲似的 。“谁叫什么名字?”
“你那个学长。”
“风谷……”她的耐性用光了,但他并不满意她的回答,桑柔想起和室偏厅里那把 武士刀。“伊藤风谷。”
“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的舞伴。”你满意了吧,她在心里吼。
“什么舞伴?”
“天鹅湖的舞伴,我可以走了吗?”她美丽的双眼就快冒出火光来了。
“走吧。”他饮着茶,没有起身送她的意思。
他终于想通了,肯放人了,桑柔一刻也不想停留,掉头就走。
“站住。”神田文森低低的声音像是微愠的命令。
桑柔捺住性子回过身,“还有什么事?”
“你忘了什么?”
“什么?”他这人除了自大还莫名其妙。
“艺术学院只教舞蹈不教礼仪的吗?”
“谢谢你的晚餐。”她说得不甘心,被强迫还得道谢,真是没天理。
“还有呢?”
“没有了。”她不想说再见,也不想再让他当小猴子耍,一脸倔强的走出他的餐厅 ,扮了一个鬼脸,虽然他看不到,但她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脸色”。
突然有一个东西落入她眼中,那把平台上的瓷器小提琴,上次她不小心差点撞壤了 它。“那是老板心爱的艺术品”她记得管家这么说过。
她有了一个调皮的念头,呵呵,要气就让他气个痛快,她看四下无人,索性一不做 二不休,一把将那玩艺儿给挥落在地,瓷器小提琴在地毯上断成了两截,她满意的转身 正要走,便瞧见神田文森立在她身后。
他沉得窒人的表情除了震怒还有那么一丝伤痛,那双垂在身侧,青筋颤动握成拳的 手像是随时准备揍人。
“你……”
桑柔带着战栗的兴奋回视他,虽然她直觉大事不妙,但说什么地也不想在他面前示 弱,更不想让他知道他的模样骇着了她。
“大不了赔给你。”没什么了不起的,她这么想。
“你给我走,快走!”他并不是大喊却是十分严厉,严厉得教人大气不敢吭一声。
“走就走!”她立即反身朝大门走去。
神田文森瞪视着她的背影,她竟如此顽劣,总有令他恼怒的本领。“回来。”
桑柔并没有因此停住脚步,他要她走就走,要她留就留,那她算什么?他以为摆出 那副招牌似的老K脸谱,她就会降服,任他随意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那他错了,错得 失常了,她不曾让他称心如意的。
打开门,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就在她欲甩上他的大门时,管家的惊叫夹在门缝裹 冒出,“啊!老夫人的遗作……”厚重的门关上了也隔绝了一切声音。
桑柔心底猛然惊悚一抽,什么老夫人的遗作,难道……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 什么好事。
原本所期待的星期假日,似乎并没有想像中的开心,尤其知道自己做错事情,桑柔 更是无法放松自己。
“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电影散场了,风谷和桑柔走在人潮中,他忍不住的 问。
“有吗?”桑柔拿着没吃完的爆米花边走边吃。
“有,你脸上写得很清楚。”风谷笑说。
“是吗?”桑柔下意识抚抚自己的脸,难道自己连假装都不会吗?装做什么事都没 发生,她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人,她心里满是对神田文森的愧疚和对自己的责备,就连表 情也藏不住。
“你怎么了?”风谷关怀的问。
“没什么,我想我该回去了。”回去等电话,接受制裁。
“现在才九点。”风谷很是失望,从中午到现在,他的殷勤对她似乎一点也起不了 作用,难道这是她矜持的表现吗?或许他该直接一点。
“我请你喝咖啡!”
“我喝咖啡会睡不着的。”桑柔摇摇手。
风谷这下只想做一件事,他想撞墙!
“桑柔,难道你真的不懂我的心吗?”他冲动的握住她的双肩。
“你的心怎么了?”桑柔很是担心,她已经自顾不暇了!但是同学一场,她不该吝 于关怀人家,“风谷学长,若是你的心脏有问题应该早点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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