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夜归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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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拉钩啊。"；不过这话类努力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面默默地说道。
拉钩完了；总算把凯给稳住了。约莫过了些时间；类便回家去了。此时；类特别地想念妈妈。
一进家门口；类就直呼了妈妈。半天没有人回应；类感到很奇怪；直接进入了里面；挨着房子的寻找。最终；在自己的房子里面找到了。此时；妈妈正坐在类的睡觉的床沿；出神地翻看着相册；眼里似乎散发着一丝光亮。类轻轻地走到妈妈跟前；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妈妈；我回来了。"；
妈妈抬头看了一眼类；先是惊异地张大嘴巴；随即反应过来并不是在做梦；继而眼眶里面满溢着泪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妈妈伸手抚摩着类的脸；又拉着类的手；那样子似乎生怕类又忽然会不辞而别；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打击了。本来家庭的变故已经让这个传统的妇女身心极度疲惫；感情也异常脆弱；自己把满心的希冀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可偏偏儿子又是一个感情执拗的人；从不知道去循规蹈矩；所以；自己通常也总是显得是那样无助。似乎自己早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类；你到哪儿去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妈似乎早已经将希望泯灭到最小的境地；只是希冀着儿子累了的时候能够记得回家。因为；家始终是一个人的避风港；一个永远不会让你厌倦的归宿。
"；妈妈；你别怪我；好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一定会好好把书念好。我知道你的愿望；那也是我的愿望。所以；我会很努力的！请你放心好了。"；类看着妈妈日渐消瘦的脸庞；心就特别疼；而且内疚一直在困扰着自己；老是觉得辜负了家里的期冀。
"；恩。妈妈知道你迟早会有一天想通的。妈妈始终是为了你好。只是可能给你太大压力了；孩子；你别怪妈妈啊？妈妈也不想这样的。只是有时候；我不得不这么做而已。"；妈妈也在检讨着自己。
"；妈妈；你别说了。你没有什么错；一切都只是我太任性而已。我以后会学着改变一些的；不会老是让你失望的。"；类终于抑制不住；情绪有点失控。
"；恩；恩。妈妈相信你的。你始终是妈妈最好的儿子。恩；你还没有吃饭吧；妈这就给你做去。你等着啊！"；妈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想来想去；觉得应该给孩子做一顿好吃的。这么多天；类在外边一定受了很多苦。起身；锤了锤背；就是这下意识的动作；让类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妈妈老了"；；这种想法纠集着类的脆弱而敏感的内心。"；你别又到处乱走"；；刚刚要迈出门；妈妈似乎又像是记起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又叮嘱了一次；那情形仿佛是把类当成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但是；只有类自己心里最清楚；长久的任性妄为；让妈妈操碎了心；时刻都在为自己担忧；而自己正是在这母性的溺爱下肆意地撒野；想到这；类的眼泪再也不能自持了。把头扭转到身后；偷偷拭去了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心看起来宁静。
这世界上最纯粹的爱就是母爱；相比一切感情；惟有这样的感情才能够让人拥有最无私而最让人心醉的悸动。。。。。。
十七章　生命的浮华
　　　　十七章　生命的浮华
这些日子；类已经拉下了很多功课；这一点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所以；自从回到家以后；类就开始了暗无天日的埋头苦读；这情景也让妈妈又心疼不已。但是；她还是没有去阻止；因为；妈妈始终清楚；要顺利趟过高考这一关；需要的就是要比别人更多的劳累与付出。所以；她觉得自己唯一能够做的便是买很多补品；并做一些可口的饭菜慰劳类。而类对这也是非常的感激。
早上；邮递员送来了一封信；是写给类的。开始。类还以为是凯思念自己了；给自己写信。可粗略一看寄信人地址；似乎不像。于是；类也不再多想；收下了便直接进房打算去拆阅。
拆开信；熟悉的字体又映入眼帘。是蓉！好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类一字一句的仔细看了下去。可是。。。。。。
"；类；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身在监狱了。面对我的即将是无尽的牢狱之苦。不要为我担心；我只是忽然好想你；想你此刻在做什么；过的好不好。也许；你会怪我还是那么傻；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会人情世故；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内心脆弱的一面；可是我在你的面前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总是永远也不想坚强起来；总还一直在幻想躺在你怀抱里面；被你轻轻呵护的感觉。那种滋味让我一辈子都不敢去忘怀。
我似乎总是一个念旧的人；也许你会讨厌我这点；也许甚至你还会很反感这点；觉得我又打扰了你的生活。我想；这次恐怕真的只能够是最后一次了；因为；我怕再没有机会也没有那个能力再去打扰你的安宁了。　
还记得那首<；安妮>；吗？我一直都幻想着你能够好好为我唱一次；以前就一直在期冀；现在估计更是不可能了。也许；我天生就只注定是你生命当中的一个小插曲；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开心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浑然忘却；但是；我始终都是沉浸在那个只属于我们的爱情童话里面呼吸。
好了。不打扰你了。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收到这封信的；我只是想祝福你过的好开心；偶尔；在某个时刻能够怀念到我；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类一连看了几次这封信；最后才缓过神来；猛然发现蓉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自己却一直没有知晓她半点的消息。类忽然又有了一种犯罪感。毕竟；蓉是跟着自己才受了那么多的苦的；她原可以生活的很好；可是她选择了和自己在一起；似乎这就注定是一个错误。可是；现在想起来；类还是觉得心酸。
晚上类失眠了；心中一直在回忆着原来有蓉的日子．点点滴滴的片段始终萦绕在类的脑海里面；类忽然觉得十分得压抑。好久都没有去思念过蓉了；甚至在某种情况下已经试图去遗忘一些尘封的过往。这一切对于蓉来说，似乎有点不那么公平。想着想着，类不由自主地又流下了眼泪。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一直很在意这句话，相当得贴切，不由的不让自己再想去感怀下过往。心中的感伤痛到无法去与人讲，只能够自己默默地品尝。
还是去看下蓉吧，于情于理自己似乎都不应该去推卸责任的。想到了折中的方案，类强迫自己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类试探着询问妈妈，“妈妈，我学习的好累了，好想出去散散心，这样老憋在家里都快要闷坏了。你说行吗？”类的声音很低，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在向妈妈认错。
“还是再等些时间吧，熬过这段时间之后，你想干什么妈妈都支持你。只是，现在出去玩，真的不太合适。要是不小心出了点意外，势必会影响到高考的。总之，现在所做的一切都要以高考来作为出发点考虑的。类，妈妈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妈妈努力想以最温和的语气来阐述自己的反对意见。
类低下了头，显得特别沮丧。但是，似乎妈妈说的这一切又是那么的不容反驳。
类默默地走进了房子，想寻求一个更为妥帖的处理方式。走，自己是一定要走的，但是又不能再次让妈妈失望了。毕竟自己让妈妈担忧的太多太多了，偶然间看见妈妈已经不再年轻甚至可以说是憔悴的脸，类就十分的心酸。觉得自己亏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尽管类很清楚，妈妈需要的并不是他的什么显耀的成就，只是希冀着他能够安宁地顺着自己计划的方向一直走到底端就可以了。可是，这一切对于类来说，却是那么的不可能，类明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所以常常做一些异与常人的举动。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白眼和蔑视。类一直很清醒地保持着人格的尊严，时刻敏感到不容任何人来亵渎。其实，尊严的觉醒和捍卫不一定非得面对屈辱的漫骂和蔑视的白眼，它在更大的程度上只是一种人格上的丰满和趋进。
类始终还是犹豫着，现在的自己显然多了一份理智和责任感，因为，类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那么得残忍，让家人一次次为自己伤心难过，自己也不应该那么得自私。可是……面对着蓉，类始终觉得亏欠的更为浓烈，那种强烈的犯罪感让自己有时候能够憋闷到无法呼吸。深夜总是会有被莫名的伤感刺激到泪流满面。小声地咳嗽，怕被妈妈听到，又会在无形之中牵及到另一个人为自己伤心，即便那是自己生命当中最为重要的亲人，类也不允诺自己那么得自私，他宁愿自己独自去承担所有的痛楚。所以，在某种情形下，外人总是无法清晰地体味到类的内心，那纯粹是类不想让自己的忧伤又涉及到更多的人。
想了很久，也权衡了很久，类终于还是决定了去看蓉。毕竟，事到如今，自己多少还是有点责任的，作为一个男人责任始终是放在第一位的。只是自己还得寻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至少得让妈妈能够接受自己再任性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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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类就出去了。临走的时候，类留了个纸条放在自己的书桌上面———妈妈，我出去有要紧的事情，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不要为我担心，好吗！我不会再任性了。
根据信上面的地址，类一直坐了很久的车才到达目的地，那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天黑漆漆的，在异乡的时候，真的会让自己莫名的恐慌。还是早点把事情解决了就回去。
找到了宾馆，类洗了个澡，早早就睡下了。本来是想给家里打个电话的，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那样的话，妈妈肯定会唠叨半天，那样的话，类会觉得更加烦躁。努力使自己进入睡眠，可却几乎不能够控制自己，只是这样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心事。中间也偶然有电话打进来，询问需不需要服务，类当然明白指的是什么，只是礼貌地说自己很累，就不用麻烦了。这样的情况每隔十来分钟的样子就有一次，让类不由的觉得是不是全中国的小姐们全部都这副德行，全部争着把自己最隐私的身体一次次地出卖给任何一个付的起钱的客人。最后，索性把听筒搁置在一边，才终止了这样的情形。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类清理了下衣着，整理了下思绪就出门了。类到了那个蓉在信笺上写的监狱，跟看门的人说了很久，人家硬是说规定不许探监。最后，类买了几包贵重的烟，人家才欢喜地把门打开，类进们的时候，冷笑了声，心里面觉得腐败都搞到全社会最庄严的地方来了。看来，这种现实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幻灭的啊！一种景象地幻灭是需要人人都去参与的，并不是每天喊着口号就能够解决事情的。问题终究还是要找到根源才能够最终解决得至为妥帖。
类等了很久，最后蓉出来了。开始，蓉只是低着脑袋走了出来，并没有注意到是类，直到抬起头，刚好看到类那深情的眼神，蓉登时就泪流满面，过了一会儿，她转身试图往里面走。
“蓉，你别走。我来了，我专门来看你的。难道你不想看见我吗？我不会介意你变成什么样子的，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蓉。我不知道你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一起来面对，好吗？”类差点情绪失控。
蓉楞了下，停住了身子。半天，终于转了过来，已经泪流满面。“类，类……”蓉轻声地喊。
“蓉，你过来。难道我特意来看你，你就看都不看我吗？”类努力轻轻地跟不远处的蓉说道。
蓉迟疑了下，终究还是走了过来，但还是不敢拿正眼看类。类的心隐隐作痛。努力使自己安宁下来，类始终还是理智得易于常人。也许经历多了，痊愈的能力也变强了吧。
"；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好好跟我说说。看看我能够帮你做点什么。别让自己伤心难过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去面对；好吗？你不是一直很相信我的吗？"；类轻轻地说道。
蓉犹豫着没有说话。看样子还是不太相信类。也许；以往的事情让蓉有了很深的痛楚；而痛过之后就只是无望直至绝望。
"；蓉；你说话啊；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啊。你给我写信；不也是想看到我吗？现在我就在这里了；你反而不理我了。到底是为什么啊；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好好谈一谈的吗？"；类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来让蓉彻底放下戒心。
蓉还是沉默了很久；最后终于开口说话了；"；如果不是我弄到现在这个样子；你应该还不会来看我的；是吧。你原来就根本没有爱过我；是吗？什么一起面对；那都是空话；骗人的。是吧？"；蓉忽然之间情绪变的很激动。看样子；蓉对类的成见还很深。
类顿时哑口无言；其实；蓉说的也并不是全无道理。也许；假如蓉不是写那封信的话；自己真的可能不会来的。可是；类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昔时的温暖片段；海誓山盟到如今却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呢？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蓉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类试图思索着答案；可是没有任何解释能够让自己信服。
沉默；憋闷的空气让彼此都压抑到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蓉；你还在想着从前的事情啊。有些事情一旦过去了就再也不会回头了。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面对现实。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们就得好好想一个解决的方法。蓉；你别再生气了；好吗？"；类极力控制着情绪。
蓉忽然哭了起来；情绪失控的厉害。"；类；你走；别来烦我了。我不想看见你了。你走；你走！"；
类楞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了一会儿；类走上前去；紧紧的将蓉的头搁置在怀里面；开始；蓉极力抗拒着；试图摆脱；但是类的力量极大；最终；蓉放弃了抵抗。渐渐的；蓉平静了下来。呈现出难得的安宁。
"；蓉；你别再伤心了。类在这里；类会一直陪着你度过难关的。你不是一向都很相信类的吗？无论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解决。好不好？不要再委屈自己了。"；类也差点情绪失控；但是；仍然在极力维持着些须的理智。
半天；蓉抬起头；泪水还没有擦干；双眼看着类；那眼神让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怎样一种眼神啊；充斥着哀怨；伤痕；无助却又孤独的意味；让人不由地心疼。
"；类；你告诉我；你原来是不是根本没有爱过我。要不；你怎么会那么狠心把我就丢了呢！"；蓉仍旧在小声地啜泣。
类无语了。也许；蓉说的没有错；自己或许一直都没有爱过蓉；甚至可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是根本没有爱过任何人。也许；自己天生就不具备去爱惜某个人的能力。想到这；类似乎隐约有种被戳穿得赤裸裸的感觉。
"；类；你还是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也累了。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总之；能够见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不会要求什么。至于你自己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早已经疲倦了跟随你的脚步；而你却将我放逐的岁月。也许；一开始；我们在一起就是个错误。我们之间应该是两条平行线；能够互相张望；却永远没有想聚的那一点。我知道自己有时候很傻；傻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跟你在一起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诚然；那的确很幸福；但是，那一切都太虚幻；没有什么真实感；即便到现在；我在某个时候回忆曾经的片段支言；那仍旧是一片虚无的空白。类；你留给我的连一个能够自我安慰的片段都不存在；好象我们曾经的刻骨铭心都是一场梦而已。有时候；半夜里醒过来；自己想到孤独的景象；痛彻心扉的感伤；真的让人失去自持。我不期盼有一个像你原来一直跟我说的爱情童话；我只是想安宁地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而已。我的愿望很简单；野心也不算大；可为什么实现起来却总是那么得困难。好了；反正一切都已经像你所说的那样；都过去了；我又变成了这副样子；你现在真的能够找一个很充分的理由将我彻底地从你感情空间中浮离出去。我知道你最厌恶那些自甘堕落的人；而我现在却偏偏变成了这种人。所以；我们之间算是完全的真空了。我会记得我们曾经的日子；不管我日后变成什么样的人；也不论你以后会成为什么样子的人。总之；我会在感情疏离的时刻；拼命地去忆起昔时甜蜜却又枯涩的岁月。我想我唯一的财产就是那些回忆了。我不能够让那些事情也烟消云散。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天下无有不散之宴席；剧幕总是要到收场的阶段的。我们就这样收场吧。我已经看见你了；愿望也已经实现了；你走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待在这里；你会不适应的；我不知道怎么去照顾；哦；不能够用这个词语；应该是面对一个曾经情深意重的人。走吧；该结束的始终会要结束的。"；蓉似乎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已经觉悟得很深了；甚至都有了消极认命的颓废心态。这一切的根源难道都是自己吗？类审视着自己；企图寻求答案。但是；始终不能够给自己一个完美的答复。
"；我不会就这样走的；我来的目的还没有到达；我是不会放弃的。既然；你今天情绪不是很稳定；那我还是改天再来吧。我不相信你就这样地看待我们曾经的过往；我就不相信你原来是把我当成了一个自私的刽子手；将我们的爱情童话抹杀。我就不相信你真的变成了一个自甘堕落的人。即便是；我也宁愿强迫自己去相信那只是你一时的冲动而已；现在你所经历的也仅仅是对你冲动的惩罚。好了；我看你今天也累了；我改天再来吧。那我先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类平静地把自己心里面的话说完了；便起身离开。
类转身离开的时候；心里面很失落；心情也异常得压抑。在记忆当中；蓉是从来不会对自己用这种姿态和语气说话的。难道自己以往所做的真的足够将一个人送至绝望的边缘吗；难道自己真的是没有权利和能力去承受爱情这个让人神往却难以把持的东西的吗？那么对于凯呢？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局；难道也还是无疾而终吗？那么是不是应该趁彼此都不是很依赖的情况下选择离开呢？那这样做会不会又是一场碎梦的初始呢？类的心里一下子就乱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类几乎要流下泪水了。但是；绝望的自尊让他逼迫自己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类就这样坚持着；但是直到此刻；类连一点把握也没有了；他知道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崩溃掉。哪怕是一点点的打击也足够加快他的质变进程。
"；类；类。。。。。。你别走；你不要走了。你别丢下我了。"；后面忽然传来了蓉近乎绝望地呼唤。显然；蓉已经绝望到怕再一次得到心爱的人远离的惨淡结局。所以；她在用自己最后一点的理智来挽回着某些失去。就是这近乎绝望的呼喊；让类的心里面又禁不住再一次激烈地起伏。
类努力平静了下思绪；又转身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缓慢地坐了下来。
"；类；你别走了。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现在除了你；我还能够依赖谁呢！"；蓉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我倾诉；但这一切却恰恰反应了蓉此时的心理状态绝望的无助。
"；蓉；类不走；你说吧。我不会走的；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再也不会了；你其实一直都是很相信我的。是吗？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真的；相信自己也再相信我一回吧！这对我们都是有好处的。"；类轻轻地说道；企图让蓉安宁。
蓉平静了一下；类也索性等着蓉开口。彼此就这样静寂了一会。空气也似乎刻意地缓慢了流动。
"；自从你走了之后；我每天只是晚上上网；白天睡觉。因为；我知道晚上自己无法独自面对漆黑的寂寞。你也知道；我以前有一个网友；那时侯他天天陪着我说话；我跟他说你走了；跟他说我们的过往；跟他说我们的故事。有时候；自己就是在交流当中；慢慢消退对你的思念的。后来；我答应了他的见面的请求；便约定了一个时间见面。那天；他提出请我吃饭的要求；我看他语气强硬；自己也找不到拒绝的方法；也便随着他去了。那天；我们都喝了不少酒；自己似乎还喝到迷糊的状况。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我失身给了他。在隔天醒来的时候；自己真得很恐慌。那时候；他便用上了花言巧语；说你已经离开了；我应该继续去找一个能够让自己安心依伴的人来呵护自己；那时候自己竟这样就被他给完全征服了。后来；他住进了你的房子里面；刚开始的时候我不让他进我的房子；我究竟还是不能够坦然去面对除你以外的任何男人；后来在肉体的接触和精神的需索下；也便让他睡到了自己的床上。那时候；的确是有过一段异样的烂漫；他是一个会知道如何取悦女人的男人。他喜好跳舞；在我们关系明朗之后；他渐渐地也带着我出入那种场合。我一开始很抗拒那种氛围；你也知道我从没有去过那种场合的；可是；我又有点担心他会生气；也便任由着他。他去跳舞；我就在一旁喝着饮料；然后等他跳完了；我们就回家。渐渐的；他让我也跟着他跳；说什么人家的女朋友都陪着一起娱乐；我让他觉得没有面子。我说我不会。他就让我吃一种药丸；并说那种跳法根本不需要什么技巧的；只是一种放松的方式而已。为了迎合他的要求；我跟着做了。当时；自己真的不知道那就是摇头丸；要不打死我也不会吃的。后来渐渐的习惯了那种亢奋；他便变本加利的让我做其他的事情。他有时候让我恐惧；有时候又让我着迷。像个琢磨不定的人。后来；他在的趁我最亢奋的时候；让我吸食了海洛因；我当时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直到后来；发现自己常常萎靡不振；后来他告诉我是染上了毒品。当时；我真的想杀了他；拼命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