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夜归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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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欲望地尘封
　　　　第二十七章　　　　　　欲望地尘封
想了很久，类绝望于以往的回忆．绝望于以往的支言片语．绝望于和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其实，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自私而又软弱的人．蓉和自己在一起；始终都只是在诠释着一个错误。最终总是会有一个结局的；也会有一个轮回。宿命的轮回。
类；你告诉我；下辈子如果我们还能够再相遇。你会不会再和我在一起？
蓉；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下辈子；即便有的话；我们也不可能相遇；即便相遇的话；我们也不会记得彼此。所以；我们很难再在一起。
类；你错了。爱一个人是会有轮回的。如果；下辈子我还能够遇见你；我还要和你在一起。
蓉；你不怕我还是不理你。你不怕你跟我在一起；还是像现在一样过的不幸福。
不怕；不怕。只要有爱；一切都可以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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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轮回吧。我现在竟有点期盼我们之间还有个轮回了。我要让你继续着自己的童话；永远不要改变；永远不要醒来。
类忽然坚定了想法。做完这件事情以后；如果老天真的打算让自己下地狱那也只好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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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类还是做出了决定连夜赶往蓉的城市。类知道自己这一走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可是；自己似乎已经无从选择了。内心一直驱使着自己前往这里了却自己的心事。了却自己的宿命。
也许；天亮了的时候；自己就将不再处于被众人关注的高度。而又即将是另一个宿命的开端。这也许就是天意吧。类一直以来就不相信命运的；甚至也曾写过"；神"；之类的表明自己心志的作品。可是现在；类却不由地不去相信一些冥冥之中受到主宰的无法预知的事情。也许；当个人失望过多而形成绝望的时候；他已经悲观到失去自己的信仰和决断的意识了吧。
走的时候；类不敢让妈妈知道。类心里面最明了；妈妈之所以能够很大程度上宽容自己到现在；就在于自己的高考牵系到她那已经脆弱而又敏感不堪的神经。类简直不敢去想象；自己一旦让妈妈失去了这份情感的依托物；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类一直不想让自己去明了一个人真正在感情绝望的时候；全身心崩溃的感觉。那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终极地折磨。没有人愿意去尝试的。
对不起；妈妈。类这次估计是再也不能够得到你的原谅了。我会好好生活下去的；既然已经断绝了高考这条路径的话。妈妈；你的初衷不也是想我以后能够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嘛；我会让你如愿看到的。这也许只能够是以后能够做到的了。请原谅类的不辞而别；请原谅类的一次次地任性。让你失望了；妈妈。将来；类一定双倍补偿你。但原你到时候；还能够给类一个偿还的机会。
一路上；类一直在自责。其实；选择这样做真的让类已经是到了绝望的顶端了。一边是良心的谴责；一边是责任的允诺。自己终究还是挣脱不了属于自己的一些东西。现在；类似乎懵懂地理解了；什么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苦楚。虽然是有点不符合自己目前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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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坐飞机还习惯吧。看把你累的。"；一下飞机；类就发现蓉的妈妈已经在机场外等候多时了。看着类憔悴的面容；忍不住关切地问道。看这蓉妈妈的这一乐观神情；类真的难以想象这就是一位今天即将出席葬礼的母亲。类在心里面对她的乐观和从容表示了由衷地敬佩和神往。毕竟；自己是绝对不能够这么从容淡定的。
"；恩。是有点累了。昨天；刚刚参加了一天的高考。又连夜赶飞机；的确是有点适应不了。"；类故意说得轻描淡写；让蓉的妈妈听起来是胆战心惊的。
她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脸色也略微变了变；但是只一会儿的时间；又恢复了常态。轻轻地说道："；类；真的是难以你了。今天的考试。。。。。。"；接下来；蓉的妈妈没有再说下去了。
"；阿姨；别说了。我既然来了；就已经考虑了后果了。你别担心了。蓉弄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我有很大的责任的。我要是不来的话；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类说得异常坚决。　
"；那我们事不宜迟；就快点走吧。"；蓉的妈妈见类的态度这么坚决；也只好不再提起。
一路上；在车里面；彼此都保持着沉默。类在想着此时妈妈的看见自己的不告而别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望的神情。类真的好有负罪感。自己似乎从来都是让妈妈担忧的。
"；类；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呢？"；半天；蓉的妈妈关切地问道："；回家；还是。。。。。。"；
类不语。稍许；类才低声说道："；阿姨；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自己会去做什么。总之；走一步算一步了。"；类的语气透露着些须无奈和伤感。
彼此不语。。。。。。
＂类，不如这次就留在这里吧．我的意思是留在这里帮我或者蓉的爸爸．我们都很喜欢你，也很信任你的才华．至于，你家人那边，你找机会跟他们解释下吧．我想一开始，他们肯定不会接受这个事实的，换做是我也不能够一下子就接受得了这个事实．但是，事情总还是需要去面对的．毕竟，每一个家长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的子女活得很好．我不勉强你，你自己做决定吧．＂蓉的妈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恩．让我考虑下吧．等我做出了决定再告诉你．可以吗？＂类似乎还不想那么早的就答复蓉的妈妈．毕竟，自己一直信奉的原则就是什么事情都得靠自己的．过分的要求别人只会让人看不起，降低了自己存在的价值．所以．一直以来，类都做的很独立．
＂好吧．我等你的答复．＂蓉的妈妈似乎也不强求类．
车子开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殡仪馆．已经悉数来了不少人了，蓉的爸爸在接待着．从容镇定的神情掩藏不住疲累和伤感．毕竟，再坚强的人面对这样的丧失亲人的打击，也是难以自持的．蓉的爸爸已经保持得很完整了．
＂叔叔．节哀顺便！别太难过了．＂类一下车，就径直向他走过去行礼．
蓉的爸爸看了类一眼，眼神里面透露着一种很复杂的情愫，类似乎总也看不透．但是，哀伤却是溢于言表的．
＂恩．你来了，也应该累了吧．先进去休息下吧．＂蓉的爸爸平和地说道．
＂我来就是为了看蓉最后一眼的．就算再累也是情愿的．叔叔，你不用劝我了．我有分寸的．＂类似乎很倔强．
蓉的爸爸见状，也就不再劝阻他了．两人就这样都站在门口接待来访的人．
一直快到９点１０分了．人也来的差不多了．类和蓉的爸爸进入了馆里面．
类进入了里面，就看见悬挂在墙头的蓉的照片．笑得仍旧是那么的无邪和清纯．估计应该是蓉生前最喜爱的照片．
类不知觉，泪水已经流了出来．看着照片，类记忆起了，蓉第一次为自己削苹果，第一次为自己做饭，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第一次的接吻．．．．．．众多的片段此刻蜂拥而出，让类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在伤心的时候，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类的脑袋，类回过头来一看，是蓉的爸爸．
＂类，别太难过了．也许，这对于蓉来说，算是一个真正的解脱吧．她在现实的生活当中活得太辛苦了．我和她妈妈都没有尽到属于自己的责任．让她失望了啊．想不到在最后妄图弥补下，居然会变成这样的结果啊．真的是让我们痛心．＂蓉的爸爸轻声地安慰着类，尔后，又诉说着自己的内疚．
＂叔叔，你不知道．要是我当时没有答应她，让她生活在属于自己臆想的童话里面，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了．是我让她在希望落空的，也是我一手将她推向绝望的深渊的．叔叔，你说我是不是很让她失望啊？＂类说得很伤感，让很多出席的人都为之感动．
类一直都是个很坚强的人．很少会允许自己流眼泪，可是，现在自己却早已经是泪流不止．
也许，人到了情感的缺口完全曝露的时候，会一下子变得毫无控制能力．类现在就是居于这种状况．
是不是缺口曝露得越彻底，人也就越发脆弱到软弱无比．毫无生机．
类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久以前蓉的愿望－－－－她希望能够亲自听到类为自己唱那一首＜安妮＞．似乎，这一首歌曲已经成为了他们曾经爱情的唯一证据．
＂叔叔．我想唱一首歌给蓉．她原来一直缠着我唱，可是我一直没有答应她．我想现在不唱的话，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类央求着蓉的爸爸．
蓉的爸爸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领着类来到前台的麦克风前．轻轻地对着类说道：＂你要唱就唱吧．相信蓉也在聆听的．＂
类感激地看着他．没有言语．缓缓地拿起麦克风，嘶哑的声音掩饰不住疲惫，类说道：＂蓉生前一直缠着我给她唱这首歌曲，但是我一直都没有给她唱过．我想如若现在还不唱出来的话，她可能就再也听不到了．我也再也没有机会让她聆听我的声音了．我要唱的是＜安妮＞．蓉，你能够听到的，是吧？"；类说得泪流满面。现场也有不少的人一起陪着流泪。也许；是出于感伤；也许是出于悼念或者是其他的目的。但是；似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被类绝望的感情给震撼住了。真爱无敌！永远只有真爱才能够让身处在恋爱境域里面沉迷而沉醉不曾去思索归来的道路。
类看现场的气氛基本上已经达到了顶端。于是；也稳定了下情绪；他担心自己唱的时候；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类现在已经丧失了自我控制的能力了。
事到如今，不能埋怨你，只恨我，不能抗拒命运，时时刻刻，沉醉爱河里，谁知命运早已，注定。
闭上眼睛，想念你的情，难忘记，你我曾有的约定，漫漫长路，默默在哭泣，心中无限痛苦呼唤你。
安妮，我不能失去你：安妮，我无法忘记你：安妮，我用生命呼唤你，永远地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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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笑　忘　书
　　　　第二十八章　　　　笑　忘　书
气氛比想象的还要沉郁。每个人都似乎被类的感情所折服了。都沉溺于类的这份浓烈的爱情当中；不能够自拔。
真的；这个世界实在太缺乏那些浓烈到透明的爱情。我们为什么一再地拒绝那些所谓的感情；很多时候甚至是惶恐于他们的到来。追根究底；大家都是被爱情的绝望粉碎到自残；一直没有自我痊愈的想法；也终究不敢让自己再一次地生活在希冀当中。
人生；有时候往往是上演着一幕悲情的戏剧。主角就是那些失去勇气和奋进的人。
　　　　　…　　　　　前言
十点了；钟声到底还是不情愿地响起了。一路上；类已经不能够灵便地行走。两个人在搀扶着他。大约是受到类刚刚情绪的影响；每个人都没有什么话语；一路上甚是沉默。
到入土的那一时刻；类几乎绝望地瘫倒在地；幸亏有着人的搀扶。泪水在这一时刻；似乎早已经流完了。嗓子也出奇得痛。嘶哑的没有任何话语。也许；类也是吝啬自己的每一份情感吧。
"；别太伤心了。事情总是要过去的；人也总是要继续生活的。"；搀扶着类的其中一个人轻轻地说道。看样子；类的激烈的情绪也似乎深深感染到了他。
类惨然地笑了笑；算是感激他的怜悯。其实；这个时候；谁还会抱着怜悯的姿态来对人对事呢。真的没有。大家都只是在这份苍白而执著的爱情当中体味真爱的残酷和凄美而已。这就是爱情；这就是属于类和蓉两个人的爱情童话。也许；另一个世界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天堂。
何必要寻找什么所谓的天堂；我想我永远学不会如何去流浪。这里；就是属于我们的天堂。
类在心里面向蓉告别；永远地告别。真的；这一次已经是两个人最后一次机会彼此感知了。以后；天隔异域；再也寻求不到彼此的天堂了。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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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埋后；类一直注视着这片土地；执拗的不肯走。似乎；想让它永远地寸留在自己的心里面。永远；永远。。。。。。
"；类；走吧。你也应该休息下了。真是难以你了。孩子；真的是苦了你了。"；蓉的妈妈看着一下子憔悴的类；满是怜惜地劝慰。
"；阿姨；我还想再陪一会儿蓉。我知道；以后怕是再难有这样的机会了。我想在即使自己记忆模糊的时候，也能够清晰地记忆起这片场景的痛彻心扉。"；类执意想再待一会儿。拒绝了蓉的妈妈的要求。
"；时间也不早了。真的；类。你也很疲惫了；应该回去休息一下。再说；你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那就是蓉在生前唯一留下的东西；一封遗书。指明给你的遗书。类；你应该在这个时候看的。不要再固执了；走吧。事情总是要过去的。"；反过来；蓉的妈妈一直劝慰着类。
终于；忘情地看了看最后几眼。起身打算随蓉的父母走了。可是；刚一起身；身子又不听使唤地瘫倒下去。看来；类真的是到了虚脱的边缘了。感情；真的足够可以将一个人折磨至崩溃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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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蓉给你的信了。你自己拿着吧。出于对你们的尊重；我们一直没有拆阅。不过；我想我们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没有任何借口来拆阅的。这是属于你们爱情的见证；一种失去的见证。类；你好好看看吧。帮我们找到蓉会选择走这条道路的原因。"；蓉的爸爸递给了类那封一直被类牵挂的信。
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似乎很沉重；足够随时将自己击垮。类似乎也能够感受到蓉当时的绝望。
"；你先自己回房间去看吧。你也得休息下了。别太伤心了；类。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也会好起来的。"；蓉的妈妈走了过来；抚摩着类的因干燥而失去水分的头发；爱怜地说道。
"；我想到蓉的房间休息。可以吗？"；类神情还是很哀伤；显然是还没有走出伤感的情绪来。
"；好吧；随便你。但是；类你要答应阿姨；尽快让自己振作起来。知道吗？"；蓉的妈妈似乎也担忧起现在类的身心状况。
"；恩。我知道的。我有分寸；会量力而行的。阿姨；你就放心吧。"；类说罢；还努力挤出点笑容来示意自己的状况。
进入了蓉的房间；类似乎又感觉到胸口的一阵憋闷。甚至让自己难以呼吸。类又开始难受起来。
挣扎着挪向了床；缓缓地躺了下来。望着煞白的天花板；类的心绪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许久；等自己缓和过来了；类用颤抖的手准备将信拆开。信被拆阅几遍；最后终究还是被颤抖的手拆开了。熟悉的字眼又映入眼帘。类已经不能记忆起；这是蓉第几次给自己写信了。似乎每一次；都足以让自己的心在碎破的酒里面浸润到失去体验幸福的能力。
类。有时候；我真的很恨我自己。但是；更多的时候；是觉得自卑。是的；正如你所说的；我变了。事实的确如此。现实容不得我不寻求改变；即便是后来你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面；我也没有重新扭转到在你心目中我初始的形象。我知道；那是一段自卑的历史；我当然明白；从自己堕落的那一时刻开始，已经很你身处在一个不同的世界了。我感觉到你越来越远。于是；自己也就越发安心地将自己沉堕到绝望的深渊；永远也寻求不到出口。那时候，我真的也没有妄想在去奢求你的宽容和接纳。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生活的很好；在某一个时候回想往事的时候；还能够记忆起我的身影。
类。我们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个悲剧的开始。我们都没有能力去控制它的发展，也不能够寻求到它渐行渐远的轨迹。我也没有想过；你还能够接受我。所以；我就只有选择自残。
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坚持留在那个地方；不想回来吗？你一直埋怨我没有跟你说实话；其实；不是我不想说的；只是；有些事情无从说起。我怕你会对我失望；会再一次的离我而去。我也知道；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资格再去跟你谈幸福了。你始终是我心目当中那个不曾改变的完美的类；而我；已经是一个不能够再匹配得上我们的童话的残花败柳了。所以；我选择逃避。
我想把孩子生下来；是真的。我的确是打算让他（她）在第一时间感受到这里的气氛。我知道自己的堕落是需要惩戒的；你跟我过；人一旦犯错误就一定要受到惩罚的。现在；我就是在为我以往的堕落接受惩罚；我没有什么抱怨。还能够再次体味到你的关爱；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孩子；一直是没有什么罪过的；我不想再间接的去伤害一条小生命；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一直都很善良的。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不过；我只想不再让自己感觉到恐慌而已。我也试图去寻求一份安宁。一份属于自己的安宁。
类。有一件事情我隐瞒了你。这是我唯一次也是可能是最后一次骗你了吧。那一晚；你和我妈妈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当时；真的很绝望；此前我还一直欺骗自己；我们之间还有圆梦的可能。可是；你的那一些话语；已经彻底粉碎了我的妄想。我忽然间觉得自己很傻；还在做着童话故事里面的梦；浑然不知；那是属于完美的天堂。自己现在已经只能够算是堕落的天使了。没有能力再去和你续写属于我们的爱情童话。真的；就像我后来跟你说的；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我们已经从我堕落的那一时刻；或者是从我们分手的那一时刻；已经注定我们回不去了。
当时；绝望到了顶点。虽然；我明白自己的境域；但是还是想自己麻醉自己；自己欺骗自己还有可能再和你去继续着属于我们的童话。可是；你却已经将我抛弃了；已经将我的幻想彻底幻灭。我甚至有点憎恨你的无情。你知道的；那怕是你再给我一点点的期望；我就可以重新让自己生活得阳光的。可是；你连这样的一个机会也不想给我。也许；你从一开始就很自私。以前；我就说你爱的人只有自己；我似乎只是你的附属品；甚至可能说是因为怜悯才给予我丁点幸福的。类；你真的很残忍。可是；我却一直不想走出去。好想嘲笑下自己的愚昧。可是；却没有胆量去实施。
类；你知道当一个人梦想破灭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种情况吗？我告诉你吧；相信你也不可能知道的。猜疑；绝望；有时候实在不能够再用以往的美好时光麻醉自己的时候；就只能够选择自残。
类；我记得你已经答应我了；要让我留下完成自己的意愿。可是；你又一次失言；又一次将我推向绝望的深渊。我真的很恼怒为什么自己还要试图说服自己；你的无情只是一种臆断的错误。可是；你明明做不到；却为什么还一再让我拥有期冀的想象。类；你真的很像是我生命里面的那个刽子手。
回到家；我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自己需要的温存。我需索的并不是这些事物。反而；心里面一直记恨着你的决然和残忍。我不想让自己得到医治；我不想再让自己从碎破的梦里面走出来；然后被再次伤害一次。类；我已经畏惧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我已经再没有能力去承受又一次的伤害。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让自己不受伤害的最简单也最迅捷的办法就只有一个。也许；让你内疚的方式也只有这一个…死亡。这个字眼之于我来说；并不陌生。我亲眼看见过许多的人完结生命；着他们满足而又决然地走向另一个世界。我想；既然不能够在现实当中保持梦想的完整；那么至少也应该去另一个世界去追寻下属于自己的幸福。
类。我走了。给你留下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点消息。我现在就在想象；你在我的葬礼上悲痛欲决的神情。是的；我的目的就是要你再为我心痛；我要让你为自己的残忍感觉到后悔。
诀别。我曾经深爱现在深爱也必将永远深爱的人。希望；还是你能够比我幸福。
　　　　　　　　　　　　　蓉
类看着看着；心碎到无法自持。蓉的死亡和梦想的破灭竟然是自己在无形当中造成。类深为惶恐和自责。真的；难以再用什么词汇来诠释类此时的感觉。
爱到极致也便是恨。没有波澜起伏的感情；也就谈不上轰轰烈烈地爱了一次。可是；如果这恨的结果要以生命做代价的话；那似乎太浓烈了一些。
蓉；其实最残忍的人应该是你。你用死来赢得了我的愧疚；家人的伤痕。一个结束让你赢了全世界；却让我失去了整个世界。
类忽然间；笑了。诡秘地笑。接着；类开始撕碎这张蓉用生命写下的沉重的信件。使劲地撕；然后猛然尖朝天空挥洒。类就是要在这个纷繁的碎片当中寻求遗忘。遗忘这份浓烈的感伤；心碎的渴望。
笑着遗忘；笑着遗忘。。。。。。
第十九章　情绪的质变
　　　　第十九章　　　情绪的质变
回到住处；类赶紧给蓉家里通了电话；告诉他们蓉现在的境遇和心理状态。并明确表示；最好他们能够亲自来探望蓉一次。并着重强调了；蓉已经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并且；现在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将事情做到最妥帖。他们也表示会在近期抽时间来看望蓉。
好久都没有回去了；出来了这么久；类只和家里通过一次电话；并且；已经很久没有看书了；类有点担心起来。收拾了下行李；也便回了家。
妈妈不在家；这多少让类有了少许轻松的感觉。毕竟；一下子就要类忽然面对妈妈；也觉得困难。类整理了下东西；洗了个澡；时间也过了很久了。妈妈回来了；看到类；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这多少让类似乎感觉到困惑。
"；妈妈；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又担心了。不过；我向你保证；我的成绩绝对不会拉下。从现在开始；我会全力备战高考了。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再失望了的。"；类小声地跟妈妈说着这些话语。那情形；像极了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在等待大人的原谅。类此时；又何尝不是这种状况呢！
妈妈还是没有说话；平静地让人心慌。类不明白；才过了多少日子；周遭的人怎么都性情与从前的印象大相径庭呢！类思索着；试图找到一个诠释它的理由。可是；一切都是毫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