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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洗澡惹的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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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是害你,难道,你不认为我很美丽?」琉璃还故意把身子微微地朝扬古的肩膀倾去。
「不,你真的美得教人屏息。」扬古有点忘形了。
「你再不出去,信不信我马上叫你一辈子都用不着呼吸!」努尔哈赤脸色极为难看。
当然,扬古是立刻消失在帐里。他才新婚呢,可不想为了一淌浑水赔上自己的性命。
「你这么说,是存心要气我是不是?」努尔哈赤逼近着她。
「不敢!你是人人敬畏的建州王,我怎么敢造次呢?」琉璃没看他,怕四目相对,什么话就都说不出来了。
「你—;—;吃醋了。」努尔哈赤的鼻子快碰上她了。
「鬼才吃醋。」琉璃还强自镇定。
「吃醋归吃醋,不许拿别的男人来惹我生气。」
「这么霸道啊!你们都可以三妻四妾,我们说说就不可以。」
「不可以!除非你想他被我大卸八块。」
「那许不许我将你新娘毒打一顿。」琉璃这只是情绪话而已。
「乱来!」努尔哈赤出乎意料的喝斥,令琉璃颇为难堪。「叶赫小姐对我很重要。」他的意思其实是针对他的统一大业而言。
但,听在琉璃的耳里,却又是另一番苦涩翻腾。
「重要?!那—;—;我算什么东西?」琉璃一阵冷颤打上了心,神情恍惚地就朝帐外走去。
「阿璃,你去哪里?」努尔哈赤知道自己伤了她的心,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衣裙。
「不要碰我!」琉璃像沾上啥似地,急速地跳离。
「这么晚了,留在这里不要走。」
「这喜帐不是为我而搭的。」扔下这句极端落寞的话,琉璃奔出帐外,消失在暗夜的凄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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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的队伍终于进入了叶赫。
举目望去,全是灯花红字,一片喜洋洋。
「大哥,高兴点。」扬古知道努尔哈赤还在记挂着琉璃的安危。
「新娘出来啰;、新娘出来啰;!」大家欢呼着。
努尔哈赤转头一瞧,一个身穿红纱的女子缓缓地自厅门内出来。看她步伐轻盈含蓄,柳腰款款摆动,俨然是甚有教养的大家闺秀。而那盖在头上的红巾,偶尔随风飘了上去,隐隐约约可见到她的朱润唇形与浅浅的笑意。
努尔哈赤没心思去猜想她究竟美不美丽,只是联想到「新人笑、旧人哭」的一景。
他知道,此刻的琉璃一定正躲在某处哭泣。
浑浑噩噩地随众人的安排,将新娘迎进轿里,努尔哈赤已是不耐烦地骑上马,迳自朝营区走去。
「真麻烦!要是每个老婆像这种娶法,我宁可打光棍。」由于情势特殊,再加上叶赤有意借此同哈达部争个风光,所以才用孟古是努尔哈赤唯一正式聘定的女子为了由,要努尔哈赤亲自来迎娶。
当然,这也是为替孟古奠定了在后宫的地位所致。
天空突然开始飘下雨来!
当地的人们总传说,孟古足海龙王的女儿来转世的。因为在孟古出生的那一刻,久旱不雨的叶赫竟然下起大雨来,而人们在欢欣之余,还发现了天空隐隐出现了龙的影像。
所以,这会儿下起雨来,无非又是告诉人们,是海龙王高兴女儿出嫁的象征。
雨越下越大,街旁的鞭炮也越炸越响。而琉璃淋着雨,就站在角落的屋檐下,神情憔悴地看着这一幕幕的锥心刺骨。
他领着花轿,英姿焕发地骑在马上。嘴角露着笑,微微颔着首,向一旁的百姓展着他的心花怒放。琉璃一双眼始终没离开过他,只是他的一举一动……教她情何以堪……努尔哈赤不经意地转过头,说巧不巧地,就瞥见了琉璃那绝望哀怨的眼光。
「阿璃!」努尔哈赤揪起了心,直想不顾一切飞奔过去。
可是,他不行!他早已丧失了为儿女私情抛却责任的权利。
他只能看着她一个人淋着雨、流着泪、含着悲地站在那里。他只能这样看着、看着、再看着,直到他的泪眼蒙胧了她的身影……
夜,深沉得叫人心惊。
琉璃就站在努尔哈赤的喜帐外,
看着帐里的烛火由明而灭去—;—;
「阿金……」她捂着嘴,捂住了悲痛狂烈的呼喊,疲软无力地跪倒在草地里。
「我真的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她蜷曲着身子,直想大吐特吐一番。
才不过是一个孟古,她就已经痛不欲生,更何况还有宫里的那些女人,甚至,甚至,往后还会陆续加入的等等……
琉璃知道,此刻在那大帐之内,正有个女子沉浸在她曾经独享的温柔中。就这眼前,她不由得对日后的种种心生恐慌,而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后宫词」中所说的悲哀凄凉—;—;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暗歌声。红颜未者恩先断,斜倚薰倚坐到明。
「我不要!我不要这么凄凉地坐在宫里,看着曾经那么爱我的阿金,进入不同女人的房里。我不要、我真的做不到—;—;」
琉璃再也压抑不住涨满心里的澎湃狂浪,她站起了身,奋力地跑向看不见喜帐的那方。
她跑着、跑着,像是要耗尽她最后一丝的力量。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向何方,琉璃只知道她摔了个大跤,痛到她站不起来,索性昏了过去。说不定一醒来,一切就都回到原来的地方—;—;她与阿金从未相遇的地方。
「琉璃、琉璃……」隐隐约约中,琉璃听见了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你—;—;是谁?」琉璃一睁眼,就看见了眼前一张似曾相识的容颜。
「来,喝下这碗水,你就会记起一切。」这女子从一旁的湖水里,舀起了一碗水递给了琉璃。
「这里是哪里?这湖—;—;我好像有来过……」琉璃喝完了水,脑海中渐自出现着断断续续的画面。
「这是布尔利湖,也是你这次下凡的罪魁祸首。」
「下凡?」突然间,一股气流冲上了琉璃的脑勺后方。「对!就是这湖!我记得我好像曾在这湖里沐浴……然后……然后有只鹰掉了下来—;—;」
「想起你这次下凡的重要任务了吗?」佛库伦见是时候了,才亲自下来提醒她。
「任务?!」琉璃抬了头,盯着佛库伦的脸庞。
「距王母娘娘的寿筵还剩不到半天,你和绛英公主却仍没有收获。」
「心玥;神果!」琉璃想起来了,「姐姐,我忘了最重要的心玥;神果!」
「其实,你已经找到神鹰了。」佛库伦欲语还休。
「有吗?」
「我曾告诉你,神鹰投胎在女真族当个帝王。」
「神鹰!帝王!鹰!王!」琉璃这才恍然大悟地,问着佛库伦要答案。「难道是—;—;」
佛库伦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想。
「真的是他!」此刻的琉璃才明白,为何自己老觉得努尔哈赤与她此生有某种程度的相关。
只是那又怎样?她早已心力交瘁,又如何让正躺在温柔乡的他吐出神果来。
温柔乡!孟古?喜欢穿红色衣裳的孟古!莫非她就是—;—;
「是的!她是绛英公主的转世。」佛库伦早听见琉璃内心的声音。
「真的是她!」琉璃突然间不知该忧或该喜。
「事实上,她比你先找到神鹰。」
「好个绛英公主,她两岁时就把自己许给阿金了。」琉璃沮丧地喃喃自语。
「你也别泄气,我算过,只要绛英公主在离开叶赫境内之前,仍未让神鹰吐出果子,那你就又有机会了。」
「机会?他的身边已有了绛英公主,我还要机会做什么?」琉璃俨然是自暴自弃的口气。
「琉璃,你可不要放弃!否则,寿筵时间一到,你要是交不出神果,恐怕届时我们都保不了你。」佛库伦提醒琉璃,别忘了海龙王的冰封湖底。
「冰封湖底?呵,这倒好,解决了我所有的难题。」期限就快要来临,琉璃清楚,此生她都不可能会与努尔哈赤共结连理。因为,拿回神果,她便可消罪回天庭;要是拿不回果子,那她就得直接被囚于海龙王的牢里。
原来,叶赫孟古才是他努尔哈赤这一世情感的归依,而她琉璃,充其量不过是过眼的烟云,短暂又终究散去。
至此后,放不放得下都无关要紧,而她完颜琉璃,只希望绛英公主能替她好好照顾阿金。
努尔哈赤的迎亲队伍继续朝费阿拉城的方向前进。琉璃也以若即若离的距离尾随不离,其间,她见着了叶赫孟古的温婉美丽,也见着了努尔哈赤的体贴细心。
记得有一晚,她躲在长白山下的民宅里,就看着不远处搭营的迎亲队走出了一对人影。
是努尔哈赤和他的新婚夫人孟古。
她见着他,牵着她的手漫步在月夜里:她见着他,脱下了外衣温柔地披在她的身上;她见着他,低下头轻吻着她的脸庞……
她见着的这些、那些,全是阿金曾经给她的纪念,如今一一看来,都像是戳向她心口的刀剑,早将她的心刹烂,扔在无人闻问的荒郊野外之间……
这一日,大队人马来到了树林里休憩,趁着努尔哈赤与扬古一干人去打猎之际,琉璃悄悄地溜进了营里。
「夫人—;—;」琉璃直接闪进了大帐。
「你?」孟古觉得眼前这女孩不但有倾城之姿,更有着一股她说不出来的熟悉。
「我们见过吗?」
「一面之缘。」琉璃仔细端详着孟古。
「姑娘有事吗?」
「想送夫人一份结婚礼物。」琉璃拿出了她自小随身佩着的琉璃珠,递给了孟古。
「哇,好美的珠子!」孟古凝视着这颗斗大的琉璃珠,颇感讶异。
「这颗珠子是打从我出生就佩在身上的,十几年都没拆下来。」
「这么贵重,我不能收。」孟古回绝着。
「这是我的心意,我希望……希望你能带给鹰王幸福快乐!」
「你认识我丈夫?」
丈夫!这两个字……顿时扎了琉璃心口一记。
「谁不认识他,要显耀咱们女真族,不全都要靠他。」琉璃藉此回避着孟古的疑惑。
「想不到我相公这么受到人民的爱戴,那—;—;这份礼,算是我沾他的光了。」
「夫人真是谦逊,同外界说的是一样好。」琉璃突然间放下了心。
「姑娘夸奖了,比起我相公,我实在配他不起呢!」由此可见,孟古对努尔哈赤崇拜的程度。
「鹰王对夫人可还好?」
「好!」孟古露着幸福的笑。「他虽然是严肃了点,可是内心却温柔体贴,或许正因他大我十余岁吧!对我的照顾像妻子,又像儿女般的……咦,人呢?」孟古的话还没说尽,琉璃早已失了踪迹。
不是没耐心,而是她就快要碎成一地。
也好!他有了孟古,至少她琉璃走后,他不会太过伤心。
可是她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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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的队伍终于越过了叶赫的地界,走到了苏子河的另一边。
「大哥,船已经备妥,准备渡河了!」
一过了这河,又来到了与琉璃初识的地方。努尔哈赤站在船舱外,心里全是琉璃的影像。
「相公,你在想什么?」孟古走到了他的身旁。
「想远方的一位女孩。」努尔哈赤也不怕她吃味,因为几天的相处下来,他深知孟古是个传统的女真女孩,后宫之事对她而言是见怪不怪,再加上她的心胸宽大、心性淡然,从不会计较他心中所爱。
「就是那位完颜都统的女儿。」
「嗯,不知道她平安回家了没有?」努尔哈赤凝望着海,怔忡地说道。
而琉璃听见了!她早冒充厨娘上了船,争取着期限来临前的最后一晚。
「那……不妨下船后,就去接她。」孟古提议着。
「这……不是太委屈你……」努尔哈赤有些歉疚。
「怎么会,反正这是早晚的事嘛!」
「孟古,你真是懂事!要是阿璃有你想得开就好。」或许是太感动,努尔哈赤将孟古拥入怀中,喃喃地说道。
是呀!正因为我没能像孟古的心胸,才会有这么多的难堪!琉璃流着泪,终于明白孟古比她更适合努尔哈赤的理由。
只是,她完颜琉璃对爱的执着,难道错了 错到了天地不容?错到了连退路都没有?
「风大了!我们进去吧。」
目送着他们恩爱地走进房中,琉璃知道,她再也无力去寻什么心玥;神果。今晚的苏子河宁静得像暴风雨的前夕。
琉璃独自站在船尾,等着审判的降临。
「琉璃、琉璃……」天空传来了佛库伦的声音。
「姐姐。」琉璃往天上寻去。
「快!时间快到了。」芙库伦比她还急。
「不必了,对心玥;神果我是无能为力了。」
「难道你就甘愿冰封湖底十天十夜。」
拗不过佛库伦的催促,琉璃还是硬着头皮潜入了努尔哈赤的房间中。
要如何取出神果?她不知道。她只是走近他们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们恩爱的入眠。
这就是我们此生的最后一面 琉璃看着努尔哈赤拥着孟古的缠绵,知道自己已从他的绩蜷中渐自幻灭。
抽出了他临别前再赠予她的短匕,琉璃轻轻地将它搁在一旁的桌上,象征着此生,她不可能实践了当初的约定—;—;嫁给他。
「啊!是你!」孟古最先发现了她。
「谁?」努尔哈赤紧张地东张西望。
「她不见了。」
「她是谁?」
「就是送我这颗琉璃珠的女孩。」孟古把那珠子串成项链,就戴在脖子上。
「琉璃珠!」努尔哈赤这才仔细一看,果然是琉璃曾让他瞧过的透明珠子。
记得琉璃曾告诉他,这珠子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除非她不在人世,否则这珠子是永远不离身的。
「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珠子送人?!难道她—;—;不!也许是我看错了,这种珠子满
街都有。」努尔哈赤慌了起来,披了衣裳上甲板透透气。
一个起身穿鞋,赫然看见了搁在桌上的匕首—;—;
「阿璃!」他心知不妙,遂以极为迅速的方式,冲到了外头的甲板上。
「阿璃、阿璃!」他声声呼喊。
「大哥,怎么了?」所有人都让努尔哈赤的喊叫给吵醒了。
「快!快找阿璃啊!」努尔哈赤掩不住激动地发号施令。
「嫂子在船上?!」扬古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平静的河面生起了惊人的风浪,把船上的人都摇得东倒西歪。
「看!有个女孩站在船尾的边缘上!」有人大喊着。
「阿璃!」没错,是完颜琉璃,努尔哈赤真的看见他的阿璃了。
「阿璃,你干嘛?快下来呀!」努尔哈赤也被颠得摇摇晃晃,根本抓不住她。
「阿金,拿不回心玥;神果,这是我应得的惩罚。」琉璃觉得一波波的浪,像是千万只抓她的手。
「什么心玥;神果?在谁那儿?我替你去拿!」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那可是要拿心来换哪!」
「阿璃,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快下来呀!」努尔哈赤就快要抓住她的衣角了。
一个巨浪再度打上琉璃的肩膀,她知道时候已到了。
「阿金,这一生,我从没有后悔爱上你,只是天意难违、世事难料……如果你真有心,下辈子你再来苏子河找我完颜琉璃,我会一直在这儿等你、等你……」
白色的浪涛凶猛地卷起,努尔哈赤仍坚持地抓住琉璃的衣裙。才一眨眼,顿时风平浪静,转变之间快得令人错愕不已。
「阿璃 阿璃—;—;」努尔哈赤这才发现,他的手只剩残布一片。
而琉璃的那句等我、等我……,还似乎回荡在风里。
「阿璃—;—;」努尔哈赤对着海浪,怒吼到天明。
纵使是声嘶力竭、筋疲力尽,身为战神的努尔哈赤,依旧讨不回他此生中最爱的琉璃。
一件大悲剧起因于一桩疏忽的小事情。
心玥;神果依旧失了踪影。而努尔哈赤始终没有拿心来换的原因,则是因为他的心早用在开疆辟土、建立爱新觉罗的大清帝业上了。
而嫁与他有十四年的绛英公主,也就是叶赫那拉·;孟古,除了替他生下第八子皇太极外,也依旧没有拿回心玥;神果覆命。
从此后,努尔哈赤的心就更专注在战场上了,而失去琉璃的痛,也就埋得更沉、更隐蔽了。只有在夏季来临的时候,他才会独自一人来到苏子河畔,向囚在湖底的琉璃诉说着他对她的思念之情。
「阿璃,这辈子我无法给你的,下辈子我一定加倍奉还—;—;」
年复一年,苏子河依然奔流不断。
象征着努尔哈赤的爱,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第七章
    西元一九九七
辽宁省 新宾县 永陵镇
这几年,雷越一直在寻找着一种生命流动的喜悦。
一台陪了他九年的老相机、一本盖着各国签证的护照,就这样年复一年、乐此不疲地,与他共同追寻着他内心所渴望的感动。
而最让他感兴趣的,莫过于一条条潺潺流动的河或溪。为什么?他也不清楚,他只是老觉得,在他的内心深处里,就藏着一条不知名的河。而河里,有着他一生都必须追寻的意义。
正因为这股动力太过强劲,使得身为建筑师的雷越,不得不尽量压缩工作时间,以便能有更充裕的空间来找到他要的东西。
「来唷!来唷!人参蜜精、杏花蜜糖,清凉解渴、消除疲劳—;—;」
一走近这兴京,满街都可见小贩吆喝着。雷越买了一杯解渴,而眼光却让前方的二、五人影给吸引了去。
「怎么会有人穿成这副德行?」雷越觉得好笑,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一副古装扮相的在街头晃来晃去。
「喔!他们是香港、台湾来的演员,借这儿拍片。」小贩说着。
「拍什么片会来这么远的地方?」
「当然得来这儿才写实嘛!他们拍的是努尔哈赤传奇,而努尔哈赤就是在这赫图阿拉城出生的嘛!」
「赫图阿拉城?」
「兴京就是以前的赫图阿拉古城嘛!」
不知怎地,雷越突然对兴京的这个古名称,有种难以言喻的触动。
「唉,不过老天爷不作美,听里面的人说,这片里头的男主角是灾祸连连,不是中暑就是得急性肠炎,才好没几天打算回来上工,昨儿个又让布景的鹰架给砸成脑震荡呢……」小贩是说得口沬;横飞。
「这么会这样呢?」雷越想,不知道是哪位大明星这么倒楣。
「我想,搞不好是这角儿选得不对,老天爷不许他演!」
雷越当然没把这小贩的话搁在心里,因为,他最重要的事,还是背起相机,将这座古城的风貌尽摄入一卷卷的胶卷里。
已经八月底了,气温依旧热得叫人受不了!
雷越来到了城郊的一处古宅,听说是当年的都统府,近几年为了加强观光事业,当局才拨了款子将它维修起来供人参观。
而雷越才一踏了进去,便让一把匕首呼啸地刷过耳际—;—;
「唉呀!又没射中。」
雷越还未回过神来,就见一位身穿清装的男子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你有没有公德心哪,在公共场合乱射!」雷越一看这男子的滑头样,打心底就起反感。
「喂,是你自己不长眼,没看见我们正在拍戏呀!」这人丝毫没有歉疚之情。
「什么事啊?你还在蘑菇什么东西嘛!连射个飞刀也NG了好几次。」
远远地,就看见着一位臃肿肥胖、头戴鸭舌帽的男子,一路嘀咕地走了过来。
「导演,我是在练习呀!可是有人闯了进来。」
「用这种真刀在练习,怎么说也该闪远一点。」雷越拾起差一点射中他的那一把短匕,不悦地回应着。
「不是要你在里头练就可以吗?」这导演不耐烦地问着那男子。
「里头可是闷得要命,我怕妆糊了。」
「你早一点把飞刀射好不就行了吗?努尔哈赤!」这导演的口气是挺讽刺的。
「什么!你演努尔哈赤?」雷越一副很不以为然的表情。「不适合吧!」
「你说这是什么话!凭我莫青的条件,我还不适合,难不成你适合呀!」
原来,这男子叫莫青,是最近才从广告界进入影坛的美男子。
「莫青,来一下啦!」这时,有几位女生挥手叫唤着他。
而莫青瞄了雷越一眼,遂立刻换上情圣的面容,走向那堆红粉中。
「你倒是替我说了真心话。」导演对一旁的雷越这么说。
「既然不喜欢他,以为何找他演?」雷越把玩着手上的匕首。
「没办法!男主角临时出事不演了,只有他肯顶替—;—;你是摄影师?」他看见了雷越身上的摄影器材。
「兴趣而已,我想来看看这古宅是否有我要的东西。」
「我知道后山那里有座湖,挺美的,听说是当年住这屋子的女孩洗澡之处唷!」
「湖……」雷越突然觉得有股吸力向他逼近,他遂不假思索地就朝后山方向而去。
「先生,我的短刀……」导演指着他忘了还给人家的刀。
「喔!」雷越才一发觉,便一个俐落,条地把手上的短匕射向十公尺外的树干里,劲道十足、不偏不倚。「努尔哈赤的短匕,应该有一只鹰。」雷越还顺口提醒这句后,才走出大家的惊愕。
「哇塞!这身手……」导演的神情尽是惊叹不已。
只有莫青的脸,是一片绿。
至于那只鹰……雷越话一说出口,就发现自己不晓得闪到哪根筋,向来历史不太行的他,究竟是从哪里知道努尔哈赤的正字标记是只鹰。
「会不会是中暑了?」一想到这里,他干脆蹲了身子,用手泼着湖里的水来醒醒神智。
湖水清凉干净,而雷越才正觉舒坦之际,一睁开眼,竟发现映在湖水中的,不是他熟悉了三十几年的雷越,而是一张陌生男性的脸—;—;
这是谁?他眨了眨眼……又恢复成自己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水里发现一张古代男子的脸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钟时间,却令雷越起了前所未有的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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