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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路小尼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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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水心倚在门边,一双大眼已黏在门缝上。
邵巡为她和自己各开了一间客房,全在二楼,但因邵巡的房间就在楼梯口附近,比较容易看见楼下的情形,因此一用完晚膳,官水心就躲在他房内,一直偷看楼下的动静。
“你先来坐着吧,你的身体都快要和那扇门合而为一了。”邵巡调侃道,悠闲地坐在窗台上喝着酒,自色长衫迎着拂窗而入的晚风微微飘动,显得自在而潇洒。
她回头看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身上。
“你又在喝酒了?”
她合上门,走到他旁边,想拿下他手中的酒,可惜个子实在矮得可怜,她只不过将酒向上举起,她就完全没辙了。
“喝酒真的很不好。”水心蹙眉道,瞧见他敞开的衣襟,忍不住又像个管家婆似的说教。“你的衣服又没穿好了。”
她很鸡婆的上前将他的衣服拉好,因为她习惯看一切东西都是整整齐齐的,尤其它衣衫不整时会令她浑身不自在。
邵巡不发一语地盯着她看,眼神高深莫测。
“你……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她下意识摸摸自己的面颊,整张脸开始不自觉地嫣红了起来。
“没什么。”邵巡喝了口酒,将目光调往窗外。“我只是在想,寻寻当掉玉镯子的钱,一定不够他们撑回长安。”
“哦……这样呀!”官水心愣愣地说。“所以你想拿钱帮他们?”邵巡点点头,视线依旧放在窗外。“我还没想到要如何拿给他们。”
“直接拿给他们喽!”她心直口快地说,然后自己也发觉不太对劲,又匆匆补充道:“只要不让他们看见你的脸就行了。”
听了她的高见之后,他的眉毛开始一高一低的耸动着。
“你的意思是要我蒙着脸拿钱给他们吗?”他揶揄道,表情很诡异。“搞不好他们还当我要抢劫呢!”
“不是这样啦!”宫水心格格笑道,心想邵巡真是会开玩笑。“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拿给他们,反正他们又不认识我。”
“你?”邵巡显然很不信任这个提议。“你想怎么告诉他们?说是我派你送钱去的。”
“我当然不会跟他们这么说。”官水心顿了一下,才又说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邵巡耸耸肩,莞尔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要你每次想办法,好象都没一次顺利解决问题。”
“这次我有绝对的把握,不但可以将钱交到他们手上,又不会让他们知道是你给的。”
官水心信誓旦旦地保证,楼下同时也隐约传来掌柜的欢迎之声。她赶紧跑向门边开了个小缝一探虚实,随即关上房门,紧张兮兮地说:“他们来了,现在正在楼下。”
她伸出双手,摆出要钱的姿态催促道:“快点!”
邵巡长吁一口气,实在拗不过她。他探进衣服里拿出一小袋银子去向她,身体动都没动。
一接到钱,官水心转身走向门边,正欲开门时,她忽然又回过身子说道:“如果我成功了,你是不是可以不要再喝酒?”
'口也'?还会交换条件哩!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膀,饶富兴味地说道:“可以。”不过,他倒想看看她要怎样达成任务。
得到他的首肯之后,她便兴冲冲地跑了出去,可是才踏出房门,就在楼梯口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邵巡两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将头靠在窗边,谁知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就听到邵寻寻的迭声惊叫,他猜是水心撞到了寻寻。
然后全客栈的人开始狂笑,按着更传来一阵怒吼叫嚣,显然是有某个粗鲁的人被惹毛了。邵巡嘴露微笑地聆听房外的动静,并不打算起身察看——虽然他知道外头有一出好戏正在上演。
他听到那个叫嚣的人自动报上大名,叫万得镖,他显然和寻寻他们起了某种争执……
果然!没多久就传来间歇的打斗声。
邵巡挪了挪身体,还是没有起身帮忙的打算。想不到那个和寻寻在一起,叫做项子忌的男人,还挺有两下子的,光听打斗的声势,就可知道他的身手不凡,且实力远在万得镖之上。
突然之间,那个万得镖发出恼羞成怒的吼叫,外头顿时混战成一团。
邵巡正想去瞧瞧战况时,官水心倏地破门而入,反手将房门在背后紧紧合上。
“打……打起来了,寻寻的……头……打到了……头,我也……打到了……头,所以……”她不但说得结结巴巴,而且语无伦次,完全让人听不懂。
什么头跟什么头?寻寻的头到底打到了什么头?邵巡听得是一头雾水。
“别急,一件一件慢慢来。”他倒是挺沉得住气的间:“钱交给寻寻了吗?”
“还……没!”官水心冲上前拉住邵巡的手臂,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们在外面打起来了,你得赶快去帮他们……”
话未说完,外头却传来邵寻寻得意的笑声,官水心和邵巡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邵寻寻的笑声立刻又转为更壮烈的惨叫。官水心又跑回门边,开了一条缝观战。
“糟……糟了,寻寻从楼梯摔下去了。”她的脸色已经急得发白。
邵巡闻言脸色骤变,跳下窗台,才刚赶到门边……就听见顶子忌怒吼一声。
啪!啪!啪!
连出三掌,迅速解决了这场莫名其妙的纷争。
※               ※                 ※
邵巡点点头,满意地掩上房门,悠哉悠哉晃回窗边,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笑容。
“很显然的,你不但没有成功,好象还引起不小的骚动嘛!”他取笑她。
官水心贴在门边,不敢靠近邵巡,内心充满了愧疚。
“我没料到他们那么快就上楼来了,所以才会不小心在楼梯口撞到寻寻……”
她停了一下,听到楼下正传来掌柜气愤的抗议,他们好象在谈论索赔的事情。
“然后呢?”他眼底盈满笑意,一副笑看猴戏的样子。
“然后她手上正拿着的一颗馒头,就……飞出去了。”她低着头说。“我吓了一跳,心里原本想好的计划全都乱了,所以我慌乱地想将手中的钱交给她,谁知道……”
“她反而被你吓到?”邵巡猜测,他想起妹妹的惊叫声。
“咦?你怎么知道?”官水心抬眼看他,非常吃惊。
他耸耸肩,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吓得差点跌倒,还好那个项子忌扶住她,可是她手里的那一大包馒头就没那么幸运了……”她扭着手,神情黯然地说道。“它们全都直接掉到那个大胡子的头上去了。”看她为馋头哀悼的可怜样,邵巡实在忍俊不住,拍着大腿狂笑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官水心皱眉道。
邵巡笑着走过,敲敲她的头说道:“我想那个人一定被馒头打得很痛,否则他不会那么生气。”
原本难过万分的官水心,也被他的话逗得笑了出来。
“对呀!他刚才确实叫得好大声。”她掩着嘴格格笑着。“尤其是我打中他的时候。”
“你打他?用什么打?”邵巡张大好奇的双眼。
“馒头呀!”官水心兴旧地比划描述着。“恰巧有一颗馒头掉在我脚边,我随手拿起来一丢,就刚好打中他的头。”
邵巡笑得更大声了。“我真的相信那个人的头,不但和这些馒头犯冲,也与你和寻寻大大的相克。”
“我也不是故意的,谁叫他们三个人以多欺少。”她无辜地说。
他拍拍她的脸颊,十分欣赏她的正义感。
“看在你努力‘制敌’的分上,就让你将功抵罪,送钱的事还是我来就好。”
他拿走她手中的钱袋,开门探了一下,才拉着她往她的房间走去。
官水心朝楼下望了一眼,却没有发现邵寻寻他们的身影。“等一下,寻寻他们不见了。”
“一定是被赶走了,发生这种事,掌柜的是不会让他们住房的。”
“可恶,掌柜的怎么可以这样?我去找他说去。”官水心转身要往楼下走去,这么不通人情的人,她实在看不过去。
他拉住她,低声道:“你要跟他讲经开释吗?别傻了,没用的!这个掌柜的是镇上吝啬出了名的。”
“现在该怎么办?”她担心道。“别想那么多,他们不会有事的,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邵巡半哄着她回房。
官水心反身抓住他的手。“你是不是要出去找他们?我也跟你去。”
“现在很晚了,你也累了……”
“不!我不累!”她用力摇着头,一脸乞求。“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我造成的,我也有责任。”
邵巡叹一口气,握着她的手,走回他的房间。
“从楼下正门出去太引人注意了,我们还是从窗户下去,这样……你还是要去?”
官水心迟疑了一下,然后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我可以把眼睛闭起来。”
她充满了壮士断腕的决心。
“好!看在勇气可嘉的分上,准许你跟。”
邵巡宽宏大量地宣布,心里早已拚命的在窃笑。
其实他们从楼下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地无所谓,不一定非要从窗户下去不可。
但是既然她如此热心,又有牺牲奉献的精神,那么,他就乘此再练练她的胆量也是不错。
※               ※                 ※
这个小镇在入夜之后,就静悄悄得像座死城,没半点人气。
为了怕马蹄声太过招摇,容易引起注意,邵巡和官水心并没有骑马,而是以步行的方式,在街上寻找项子忌和邵寻寻的踪迹。
“我们这样的速度赶得上寻寻他们吗?”
“没问题的,我刚才还在客栈马顾里看见他们的马。”邵巡态度非常冷静。
“他们怎么这么胡涂?连马都忘了骑走!”
她真是个迟钝又单纯的家伙,邵巡微笑地敲她一记。
“他们不是忘记骑走,而是为了赔偿客栈的损失,但身上的钱又不够赔,所以连马都抵债去了。”
“那个掌柜的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嘛……噢!”官水心掩住嘴巴,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这句话实在不应该出自一个出家人之口。
她好象自从出庵之后,不但有时会脱口而出一些以前根本不会说的话,更常常会忘记自己的身分,真的是很糟糕!
不过话虽如此,那个掌柜的还是很可恶!
此镇就只有这么一家客栈,他也不会通融一下,该赔的钱都已经赔了,他非要害寻寻他们流落街头寸甘心吗?
官水心岔忿不平。
“你怎么老是气嘟嘟的?”邵巡捏捏她的鼻子,想逗她开心,她已经生那个掌柜的一整晚的气了。
“我决定了!”她嘟着嘴,郑重说道。“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开导一下那个掌柜的,教他做人别那么唯利是图……唔!”
没等地说完,邵巡掩着她的嘴就往一旁胡同里闪入,使她的宣言听起来显得有些没有魄力。
过没多久,大约有十来个捕快从大街上巡逻而过。
官水心紧紧靠着邵巡,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她自己也同时紧张得要命,若非有邵巡的手堵住她的嘴,她的一颗心可能早就从口里跳出,逃之夭夭了。
待脚步声渐远,官水心拉下他的手,大大呼气。
“你好象很爱捂我的嘴嘛!”
“没办法,谁叫状况都要挑你讲话的时候发生。”他摆摆衣袖,探出半个身子察看。
“他们是谁呀?”她也跟着好奇地探出头,出这一趟远门,让她见识到好多各式各样的人。
“捕快!专门抓坏人的。”邵巡解释着,他知道水心一定会辩解自己不是坏人,因此他马上又补充道:“这附近的城镇最近夜晚都不准随意外出,因为他们在抓掘墓大盗。”
“掘墓大盗?”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偷死人的东西吗?”
邵巡微微颔首。“没错!他们专门挑选新下葬的墓,偷取那些值钱的陪葬品。”
他拉着她继续往街的一头走去。
“真奇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专偷死人的东西。”
“其实在各地,盗墓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这次之所以会闹这么大,主要是因为这个掘墓大盗在偷完东西之后,竟然任其曝尸荒野,搞得人心惶惶,无论白天或晚上,人们都不太敢出门。”
“怎么会这样?那些死者好可怜!死后还不得入土为安。”官水心忧心忡忡地说。“死者的家属也很可怜,金银珠宝被盗也就算了,看见往生的亲人遭到这样的蹂躏,情何以堪哪!”
邵巡放缓脚步,侧着脸看她,眼底尽是欣赏与宠爱。她是个奇特的女子,不但有异于常人的古道热肠,更有一颗怜悯众生的慈悲心。
摸摸她嫩红的粉颊,他忍不住弯下身轻啄了她一下……
官水心惊呼一声,没有避开,只是愣站在原地;反而是邵巡吓了一大跳,立刻向后弹开,表情错综复杂。
完了!他……他终于发病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亲了她!
一个尼姑!
他已被搞得一脑子烂泥,完全无法厘清自己的行为了。官水心抚着刚才被亲过的地方,双颊蛇红,心底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而那种感觉就像是念经念到一半,突然有只蟑螂从眼前爬过一般的令人感到震惊。
不晓得邵巡是否也有同样的感受?她暗自思忖,只是他的表情比较像是看见猪在跳舞。
就在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远方街角传来捕快的斥吼声。
“糟了!是寻寻他们。”官水心轻呼道。
邵巡按住她,要她别急,但他深知情况不妙,寻寻似乎惹毛了那个带队的捕头,双方正处于对立相向的状态。
“怎么办?他们好象快要打起来了,那些官差该不会以为寻寻他们是掘墓大盗吧?”她急得很。
“很有可能。”他冷声道。
“我们得想办法引开他们。”官水心提议道,心中顿时涌现一个仔主意,只是……
她看了邵巡一眼,心想他一定又会觉得她这个办法不可行,可是现在情势非常紧迫,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记得你像乌鸦一样会飞,对不对?”她突然冒出一句。
邵巡警觉地看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想做什么吗?
她笑着深呼吸,给了他“祝你好运”的一眼之后,便拔腿朝寻寻他们直奔而去,并且用力扯开嗓门大喊——
“啊——抢劫呀——”

成功了!
官水心按着肚子兴奋地闷笑着,她知道她不该说谎的,可是她不得不佩服自己演得这样像,连那些官差都以为她真的被抢了。顺利引开那些捕快之后,她根本不敢与寻寻他们攀谈,深怕露出马脚,所以就一溜烟的落跑,绕原路先回客栈等邵巡。
真想不到!邵巡不但会飞,跑得也挺快的!那些捕快一定抓不到他,她对他有信心。
官水心轻松走回客栈,还好这个小镇不大,路也不会太复杂,否则她一定又会迷路了。
只是此时店门已关,她没办法进去。官水心叹一口气,本想坐在门口等邵巡回来,但是她好象听到店里有人讲话的声音,而且有微弱的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她举手敲了敲门板。
不久,掌柜脸色极差地跑出来叫道:“我们已经打烊了。”
“抱歉,我是已住房的客人。”官水心很有礼貌地说道,虽然她不太喜欢这个掌柜的。
“喔!进来吧!”因为她是尼姑的关系,所以掌柜认得她,对她倒也客气,只是……他狐疑地打量她,心里不大明白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她对他点头道谢之后,才一踏进前厅,就看见三个伤痕累累的人,正挑灯坐在一桌喝酒。
“你们……”官水心瞪大眼死瞅着面前三个人,然后不可置信地转身询问掌柜的:“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是那三个被丢下楼的人!
掌柜的冷眼看她,好象当她是个白痴。“废话!他们也是付钱住房的客倌。”
官水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生气过,这个掌柜的根本就是欺善怕恶,他怎么可以赶走寻寻他们,却让这三个人住房?不行!她一定要跟他评评理!
“嘿,我认得你!”三个人中的头头,也就是一脸大胡子的万得镖率先发飙。
官水心和掌柜的不约而同转头看他。
“是你拿馒头打我的,对不对?”他粗声恶状的。他想起来了!就是这个小尼姑害他“第三度”被馒头打中的,这个耻辱他将永远无法洗去,除非……
“你……你想做什么?”官水心连连倒退三步。
“让我想想我要做什么。”万得镖捻着他的胡须,一步步朝她逼近,警告意味十分浓厚,他的两个手下也团团围上来。
“阿弥陀佛,我……我可是出家人'口也',我……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哦!”
她挺直着腰杆,颤声道:“如果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的话?就算菩萨饶得了你们,佛祖也不会原谅你们的。”
“哈哈哈,菩萨?就是那种没事在天上飞来飞去的……等等!好象叫什么来着?”万得镖搔了搔他杂乱的大头,嘲笑道:“地藏?文殊?还是普贤呢?”
“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不少,但是你忘了一个观音,还有……啊!”她大叫一声,向后跳开。“你……你别过来!”
“我管你什么菩萨。”万得镖对两个手下命令道。“先抓住她再说。”
官水心开始沿着桌子和他们周旋,那个怕事的掌柜早就不知道跑去哪儿躲起来了,难道他每次都不劝架,等别人打完了再出来索取赔偿吗?
她一面躲他们,一面还不忘教化他们一番。
“你们可能不知道……观音菩萨会显示三十三化身……专门拯救一切人的苦难……当众生遇到灾难苦恼时……只要念其名号……观音菩萨就会观其音……实时前往解救……”
“哦?是吗?那你念呀!我们倒想知道观音长啥样子。”万得镖挑衅道。
三人顿时笑成一团。
“我跟你们说真的,你们别不相信。”她再次提醒他们。
偏偏他们三人就是不信邪,一窝蜂一拥而上,官水心尖叫一声,抱头钻进桌子底下,嘴里喃喃念着菩萨名号。
此时,桌上烛火果然应声熄灭,大厅里陷入一片漆黑。万得镖怔忡一下,看了看四周。行走江湖十数年,什么阵仗没见过,他才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之事。
他正要伸手到桌下拉出官水心时,大门突然一撞而开,一抹白色的身影飞身而入。
“老……大。”万得镖的两名手下吓得半死,脸色早已白得像个鬼。
推开那两个不争气的家伙,万得镖大叫道:“来者何人?”
“观音菩萨是也!”他装得怪里怪气的。
官水心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认得这个声音,是邵巡!
他实在很爱开别人玩笑。
她急忙从桌子底下爬出,跑到他身边,然后大声对万得镖说道:“我就说过,只要一念名号,观音菩萨就会出现,你们还不相信。”
黑暗中,万得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今天先是连续遭馒头砸顶,接着惨败在一个叫项子忌的男子手下,被全客栈里的人当作笑柄;现在竟又杀出一个装神弄鬼的,教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臭小子,敢耍我!看我如何收拾你!”
万得镖狂叫一声,拔剑朝他们两人冲过去。
可他还没来得及跨开步伐,放在他身旁桌上的筷子,突然连筷带筒地朝他直射而去,正中他拿剑的右手,顿时只听“铿锵!”一声,他的爱剑已横躺地面,不愿再战。
“可恶!”万得镖闷哼一声,深知此人内力深厚。
没关系!他万得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迅速摆好架势,调气运功,准备回赏邵巡一掌。
啧啧,只可惜,接下来的情势只能再度证明——他这个灯确实不是普通的省油,而是非常的省油。万得镖根本还来不及吸完气,邵巡正前方的一张桌子就已经迫不及待朝他狂奔而去,快乐地“亲吻”他肥油满布的肚子,只听他哀嚎一声,整个人顺势往后摔在墙壁上。
“老——大!”两名手下赶紧冲向万得镖。
“滚开!”万得镖怒吼一声,使出蛮力一堆,整张桌子又笔直地朝邵巡和官水心飞回去。
邵巡推开官水心,自己则一跃而起。现场又闻“啪!啪!啪!”三声,这会儿他们连做垂死挣扎的机会也没了,只能呆若木鸡地傻在原地,因为……
他们被点穴了!
走遍江湖十数年,最爱挑战高手的万得镖,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吃瘪过,连连败在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手下!他很纳闷这两个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怎么他以前从未听过江湖之中有这样身手不凡的好手?
“水心?”邵巡左右张望,黑暗之中,突然不见官水心的踪迹。
“我在这儿……”她的声音从靠近柜台的桌角边微弱传来。
“你怎么又跑到桌子底下去了?”邵巡语带笑意,走上前扶起她。他先前可能是推她推得太猛,才会害她一屁股跌坐在地。
此时室内大亮,掌柜的点着灯不晓得从哪儿冒出来,不过看他一双贼眼,八成又是来算钱的。
还未等掌柜的开口,邵巡就状似无辜地先说道:“我想掌柜的也一定看得很清楚了,从头到尾,我们根本就没碰到任何客栈里的东西,对不对呀?”
掌柜的为难地点点头,不太愿意承认,可是偏偏邵巡所言属实,他根本就没有“碰”到任何东西,那些筷子和桌子是“自己”飞向万得镖的,真正和桌筷有所“接触”的,应该是万得镖才对。
可是……掌柜的皱眉看向那三个可怜鬼,要他向那个大胡子要钱,无疑是老虎嘴边拔毛,送死!但眼前这个白衫公子似乎武功更为高强……两相权衡之下,掌柜的决定依照旧有原则——向好说话的要钱!
于是,他又转向邵巡……
“他们被我点穴了,要到明日午后才会解穴,钱在他们身上,您就甭客气了。”
邵巡再度抢先开口,他早就对这掌柜的习性有所耳闻。
“可是……”掌柜的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他吃惊地往邵巡身后直看。
邵巡没有注意到掌柜的异样,径自交代道:“你只能拿你该拿的,不能多拿,这样的话,这位万大哥应该不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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