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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不需天使救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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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花残手。
真是奇迹,连仙人掌都种不活的爷爷(理由很简单,在某一天,爷爷种着一盆仙人掌,不小心被刺到,他担心他的子孙也会跟他一样,于是便把所有刺拔个精光,不死也残),居然会有花开了。
“恭喜恭喜!”我拱手对着爷爷。
“真有成就感,好久没那么快活了。哈哈哈哈。”爷爷的嘴张得好大,笑得好不离谱。
让爷爷在那快活吧,我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饿魂般地飘到林嫂那里去找吃的了。
梳洗完后,走在楼梯碰上刚要上楼的爷爷。
“你要出去吗?”爷爷问。
“是啊,豹子找我。”我说。
“那顺便帮我买CD。”爷爷露出讨好的笑。
“是,遵命。”我这个爷爷啊,实质的老顽童,老人家本来就应该听听舒心的音乐或修身养性的话剧什么的,可是爷爷心脏够强,嫌那些太娘娘腔,不是一个大男人所为,偏爱现在所流行劲爆的摇滚乐,还时常一边听一边扭着老腰翘着老臀左右摇摆,一点不比年轻人差。
过了十字路口,便是“十字黑街”中最让人向往的夜生活,酒吧一条街,更凑巧的一共是九十八家。一条街,两种风格,左边是夜夜狂欢至凌晨的火辣场所,想要把妹妹吊凯子寻求新鲜刺激地往这边走准没错;右边则是典雅的饮酒圣地,最适合那些想谈情说爱寻求浪漫的高雅人士。
而我此行前往的是左边。沿路走着,四周都是吵闹的气氛,随路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劲爆摇滚。
“九?八”是整条街规模最大,最豪华的酒吧。一进门,放眼望去,女生无不都是新潮女性,风骚妖艳,媚情万种;男性则理所当然地围在女性身边尽情挑逗。
无视他人投来的注目礼,走上二楼娱乐厅,几十桌台球满满是客。
“少小姐。”一个头染金黄色,耳朵至少带了五只耳环的少年朝我打招呼,其他人也朝我纷纷点头。
一一打了招呼,我问:“豹子呢?”
“在拐角处那一桌。”他指着最后一个有面墙的角落。
“谢了。”我朝他礼貌一笑。
他像受了什么惊吓似的,困窘的搔着后脑勺,“哪的话啊。”然后不自在的干笑。
我朝他所指的地方挪去,人太多了,每走几步就停下来闲嗑牙,可以说是以龟速向前爬,走到目的地时,居然花去了十几分钟。
“你来晚了,罚酒三杯。”豹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出三个水晶杯,倒满了酒。
“少小姐,坐。”几个男生让出了坐在豹子身边的位子。
“跟这小妞客气什么,让她坐地上就好了。”很明显,他在报下午我那火爆的一记之仇。
这只欠教训的死豹子(家族的高级遗传基因,有仇必报才是真性美!)。
我坐至他身边,朝他娇媚一笑。
他吓得顿了一下,“喂,有事没事千万别来个回眸一笑,我可消受不起。”
看着他怕怕的表情,我心情大好,仰头一口气喝掉那三杯。
“我只是想告诉你,雪妈妈叫我明天过去陪她。”不教训一下这只臭豹子,真对不住他家的列祖列宗。
“什么时候的事。”如我所料的,他大吃一惊。
“就是为了接你亲爱的老妈的电话,我才迟到的。”我不急不徐地说。主啊!请原谅我为了一己私怨而撒的小谎吧。
“你没说什么吧?”他小心翼翼的问。
“你妈问我这几天可有见到他那宝贝儿子,我有很好的教养,当然据实已报了。”
他马上露出一脸的戒备。“你都说了些什么?”
“比如,天天往歌舞厅跑啦,见到漂亮MM眼就发直之类的。”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在心里直叫爽。还外加补了一句。“我还告诉她不久后就能够抱孙子了。她在电话那头可是笑得花枝招展。”虽然没见过,但雪妈妈的确很美。
“你真的这么说。”看来他还心存质疑。
“我从来不做违背良心的事。”就像此时,为了一定要整你而撒了点小小的谎言。
“噢,我的妈呀。”他痛苦的用手掩面。
豹子,一个黑道新生力军,二十出头就当了这么一间大规模酒吧的主管,可以见得老爸有多么的器重他,但同时他也是一个极其怕妈妈的乖宝宝,那种怕的程度,简直就是兔子见到狮子。
我以手掩住笑意,不顾会得内伤的重大后果,继续说:“你妈在家里呢,这么想她就回去啊,可千万别让她老人家瞎操心。”我很故意的曲解他的话意。
“回去不被她鞭尸才怪。”他大叫。
谁叫你如此不孝,活该。心里这样想,但我的嘴却这样说:“怎么可能,雪妈妈那么温柔善良,怎么会虐待你这个她视为宝贝的儿子。”我在心里狂笑,雪妈妈真是我的偶像。
他从鼻孔哼出气。“温柔善良?那是装给外人看的,在我面前,她就像个吸血恶魔。”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不怕她知道?”此时我肯定笑得很贼,总算让我抓住他的小辫子了。
“才不怕……你?你不会是想要来招借刀杀人吧。”他这才恍惚大悟,睁大眼睛看着我。
“有吗?”我马上变脸成超级无辜的笑脸。
他狐疑的看着我。“好毒啊你。”他一双豹子眼直盯着我。
“我当然好读了,要不然也不会当了那么多年的班长,你说是不?”曲解人意是我的强项。
他被我的装疯卖傻气结了。我不管他在那里吹胡子瞪眼(忘了,他没留胡子),自行倒着酒喝。
“喂,别喝醉了,我们这里全是一群大老粗,不懂得会怜香惜玉的。”他另有所指。
可恶的家伙,居然还不吸取教训。
“哦~怎讲?”我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比方说酒后乱性之类的。”他笑得超邪气。
可是我不怕,因为他对我只敢说不敢做,我朝他甜甜的笑。“你有那个胆吗?”敢动我的主意,不被我那群恐怖的怪胎家人乱刀砍死才怪。
“去,你就不能换个脸孔啊,总是笑得这么阴森,怪不得你老爸经常说你是虚有其表。”
“一笑解千愁,你这个小孩子是不懂的。”我说。
“就你这副模样就是大人啊,啧啧啧,看起来……不像是营养不良吧。”他一双猫眼上下打量我,然后定在我的胸部。
“看哪呢?没大没小。”我奉送给他一个暴栗。
“会痛的,小心我告你谋杀亲夫。”他吃痛地抚着头。
“活该,死了也好,我可以逍遥快活地去另找一个。”我真是一个好演员,主角演什么,我就配合着演什么。
“那怎么行,过了这家没那店,来来来,我们来亲热一下。”说着便向我伸来魔爪。
我拍掉他的手,“你什么时候变得油腔滑调了。”怪哉,以前的他可是一激就怒,一点都不好玩。
“人要与时更进,步步更新嘛。”笑得自鸣得意。
“哦,有吗?我怎么看来看去还是一张尖嘴猴腮样。”我刻意描绘。
他瞟了我一眼,“你人生攻击啊。”他倒不生气。
“我老爸从小教我做事一定要凭良心,说实话。”我恶劣的啐他。其实他也算长得满酷的,只是我本性恶劣,看到别人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就想戳破它。
“哼,小人一个。”他仰起头,把喝了半杯的酒喝掉。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豹哥,你马子找你。”一个小弟走过来说。
豹子没什么兴致的说:“叫她进来。”然后继续倒酒喝。
听到自己的马子来了还这一副不高兴的嘴脸,少见。我好奇的朝出口处望。看着来人,我的嘴角不禁扯出弧度。
她看到我,愣在当地,几秒后才回过神来。走到豹子面前,她很勉强的扯出笑容。“豹哥。”也许是我在场的原故,原本应该是娇滴滴的调此时有些颤音。
“你怎么来了。”豹子不冷不热的说。
“我想你啊,好几天都没见到你了。”说着,便坐到他身边,我在右边,她在左边。
“那现在见到了。”豹子点燃一根烟。
“我今晚可以留下来吗?”她以两手搭上他的肩,挑逗着说。
“你没看见我今晚有客人吗?”他指了指身边的我。
这个死小子,居然利用我来当挡箭牌。先看戏,呆会再找你算账。
“我可以等啊。”暗暗投来杀人的一眼,然后又风情万种的偎到他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哇,这种勾引的姿势太养眼了,何况她紧致的上衣包裹着丰满的上身,露出引人垂涎的乳勾。我是女的当然没什么想法,但我很难确定豹子会对她的挑情而无动于衷。出乎意料的,豹子面无表情的推开她,反身搂住我,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表面却不露一丝痕迹。
“我说过了,我今晚有客人在。”这只死豹子,把话说得那么暧昧不明,传出去我怎么做人啊。我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通通咒了一遍。
此时她的脸上一阵黑白交错,然后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的把我瞄了来回一遍,然后说:“我有哪个地方比不上她?”她傲起挺拔的身姿,半分自信半分质问。
“偶尔换一换味口,现在,我对乳牛没兴趣。”豹子扬起一抹冷笑。
众人瞬间哄堂大笑。
她猝然刷白了脸,恨恨的跺着脚下的高跟鞋,狠狠地瞪着我,一副与我誓不罢休的模样悻悻离去。
这个她啊,就是我校那位恶名远彰的冷雨晔大少爷的前两任女友兼前两任校花叶露(被郑怡娜比下去了)。此人的作风比郑怡娜还要恶,常常仗着是冷大少爷女朋友的头衔到处惹事生非,而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她,也许是我太敏感了,总觉得她特别爱在我面前炫耀。
“戏演完了吧,豹哥哥。”我狠狠地朝搂在我腰际的那只手拍下去。
“你刚好坐在这里啊,又是坐在我身边,不利用太浪费了。”他使劲搓着泛红的手腕。
利用,哼,这个臭小子,不过算了,看在刚才在众乐乐结束下的戏幕,就原谅他一回。
“大家怎么那么高兴?”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俊美男子走了进来,看见我们一致的表情,不解的问。
一见他,众人们都纷纷让座,“你们坐吧,我坐乐乐身边就好。”然后坐到我身边的空位上,此时换成我变成了夹心饼干。
“玄哥。”豹子恭敬的打招呼。
我笑着问他,“怎么今晚有空来,那边的场子不用看吗?”
“不能总自己来,多培养一些小弟不错。”他拿起桌上一瓶刚开的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此人便是酒吧一条街的老大。年近三十,有一妻。他的的确确是个怪人,他很关心他的老婆,几乎是捧在手心里呵护,却在外面接二连三的收情妇,一年不知回去几回?更怪异的是,他老婆一点都不为他的浪荡而感到生气或伤心。这一对夫妻,也是全东区所有人在心中的一大迷团。
“今晚不回去吗?”我问。
“不了,现在这个时间,她睡了。”他扯掉领带。整个人往后躺。
“随便你吧。”我有些挫败的说。他的事,只有我知道。
“你明天不是还要上学,现在都快十一点了,还不回去?”他问。
“是该回去。”我模棱两可的说。
他微微扯出笑容,把手放在我的头上,顺着我的头发抚着,“该回去的时候就得回去。”
一旁的豹子不明我们在打什么暗语,拿出了车钥匙,“小妞,我送你回去。”
“才穿过一条街而已。”几步路远用得着坐车吗?我好笑的睨着他。
“别臭美了,我是要把车停入车库,放在路边多危险。”他大笑。
这个只死豹子,我用力的往他肚子挥去一拳。看他吃痛的抱着肚子倒在沙发上,我得意的笑了。
“活该。”玄冷冷的对他说。
第二章
昨晚喝了酒,今早睡醒时有点头重脚轻。哎,我这个人哪,喜欢喝酒,不会醉,但却在第二天会出现整个头颅像有千斤重的严重症状,而怪我太好胜,总是想凭超强的毅力克服它,没想到第二天醒来,才发觉又被它“征服”了。
机械式的穿衣,梳洗。看着镜中一张了无生气的娃娃脸,哎!头痛啊!
摇摇晃晃的走到餐桌边。“爷爷早。”
“昨晚又喝酒了。”爷爷说的是陈述句。
“是啊。”向林嫂要了根吸管,头搁在桌上,嘴咬着吸管无力的吮着牛奶。
“嘿,看我的乖孙女,一副死鱼样。”爷爷打趣的说。
“我现在只剩半条命,没空跟你斗嘴。”这个爷爷,居然这么落井下石。
只喝了牛奶,背起书包当学生去。“我走了。”
“死鱼会走吗?”爷爷憋红着脸,但功力不到家,破功的笑了出来。
我怒眼一瞪,“臭老头。”然后扛着千斤重的头出门。
而背后是那老头子更放肆的大笑。
从东区坐着公车到南区。说来也真是奇怪,东区十几间高校不读,老爸硬把我供入这所异区恶名昭彰的野校,真不知他老人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很放心的把我置在异地就是十年,还很不要脸的问我“新学校好玩吧?”
好玩个屁,每天来回坐着近一个钟头的公车,学校又不提供宿舍,老妈又用超强的缠功死命哭喊着不让我搬出家门。
苦命的我!
开门进了教室,空荡荡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回到座位,整颗头颅随着心中所愿,接到军令,听命的与桌面说我来了。然后,不省人事。
作了一个离奇的梦,梦境中,我和周公在相互拼酒。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噗噗,飞啊,噗噗……哈哈,你输了。”
周公无奈,端起酒猛灌,然后说:“再来。”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噗噗,飞啊,噗噗,飞过高山,飞过原野,哈哈,你输了。”
周公很不服气,端起酒又再一次猛灌。
咦?摇摇晃晃的,“哐啷。”桌上陶瓷杯摇滚坠地,在地上来个仙女散花。
哇!地震哪!
猛然惊醒,难道不是在做梦?怎么还摇晃得如此厉害?
“乐乐,你怎么睡着了?”头顶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唤。
原来真的是做梦,我睡眼惺忪的抬起头,一张放大两倍的担忧脸庞近在咫尺。
“你干嘛那么使力摇我啊。”真是头痛欲裂。居然会做这种怪梦,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不过我现在是夜有所为,日有所梦罢了。
“不摇你你会醒啊,睡得跟死猪一样,叫了那么久都叫不醒。”她凶悍的妖婆嘴脸把我前面的男生赶走,然后大剌剌地霸占住。
我不答腔,我觉得我快成了孙悟空了,刚才是死鱼,现在变成了死猪。
周围乱嘈嘈的,我看向那一大团人肉包(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他们在干嘛?”难道又有什么新鲜事?
“他们哪,在选今年的新秀。”橙子解答了我的疑惑。
新秀?这群喜新厌旧的人。本年度的校花走了,当然得再接再厉竞选一个新的。
“哎,男生!”我叹气。
她把食指伸到我眼前摇了摇,“不用叹息,这就是男性动物最原始的本性。”她以一副非常了解的表情告诉我。
“那竞选的结果呢?”本校男生向来好色成性,办事率又高,当然不会是什么正当的事,只要跟美女搭上边的,个个都从萎靡不振变成生龙活虎。
“当然不可能回到上上届的校花身上,以他们那种喜新厌旧的习性,显然会从一年级着手,据精准的情报显示,一年级以袁芬居最高票。”她露出非常专业的姿态。
“名副其实的‘喜新厌旧’。”我语气中夹杂着嘲讽。
“呵,如果当选为新的校花,好戏就会在上演了。”
“一群不甘寂寞的家伙。”
“的确,而恶魔的猎捕也要开始了。”一副标准的看好戏。
而我,原本就不算好的心情此时就像被人狠狠抛下谷底似的,一蹶不振,是啊,那个该死的恶魔又要开始玩弄女人了,心中像有颗巨石似的,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我脸色一变,生着闷气。
橙子毫无觉察到我的异样,继续说:“只是不知道那女人是轻易到手的货色还是先来招欲拒还迎。”
我口气不善地说:“我怎么知道。”
她愣了下,也许是被我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吓到。
哎,我又迁怒了。“等戏上演不就知道了。”我面露歉意。
“嘿嘿,是啊。”橙子干笑几声。
我突然很讨厌起老爸来,没事干嘛把我弄到这里来读书,而且还得跟他同校,真是的,原本酒后头痛的头此时更痛。我痛苦的趴在桌上,奄奄一息。
上了两堂课,下课铃声响起时,班导说了这么一句“请班长课后到我办公室。”就因这句话,我不得不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前往。撑着楼梯扶手半眯着眼一步一个楼槛慢慢往下爬。
最可恨的是,在楼梯的转角处,该死的撞见我今生永不想见的人。
因为他也是靠着扶手往上走,而就这样,我们来了个面照面,整个楼道的下方,全塞满了他的同类。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我依旧是半眯着眼睛,他一直盯着我,我知道。
站在我旁边的郇朝我揶揄道,“哟,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瞪了郇一眼。同是跟我眼前这个人有关的,都被我列入敌人中的最高黑名单。所以,我不会去回应郇,就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唱单人戏。
我越过冷禹晔,面无表情的往下走,走了两步,下面的人把我堵住,让我寸步难行。“喂,乐乐,干嘛这么不近人情啊。”郇赖在我后面。
“让开。”中气有点不足,没有达到我的理想效果,所以等于没说。
“喂,好久不见,聊聊嘛。”郇依旧的嘻皮笑脸。
“让开,耳聋啊。”我发出最冷的声调,真是有够噩的,今早起来居然诸多不顺。
“郇,要泡马子,先看清对象,这个你泡不起的。”可恶,连被视为稳重的朗也会说出调侃的话。
“为什么?”郇不知死活的反问。
“人家名花有主了,别靠太近,小心惹来一身腥。”彦的声音,哼,全都到一块了。
“郇啊,别怪我们做兄弟的不提醒你,这个名花的主啊,我们谁都惹不起,为了能够多几年孝敬你那老母亲,我建议你要么远离战区,要么先买副棺材。”新月也跟着不停的煽风点火。哼哼,好啊,有本事的都继续说啊。
而冷禹晔一直没开口,他平常不都是唯我独尊的吗?怎么今天却像吃了哑药,任由这些飞禽走兽胡言乱语,胡乱猜测。
完全没力气去应付我后面的几个烂人,我毫不客气的推开挡在我面前的肉墙,他们倒也没为难我,自动的让出一条足够我前进的小道,而我觉得就像在过五关斩六将。
在我快又到下一个转角处时,隐约听见郇那个大烂人不怕死的声音。“我才不怕哩,有了竞争对手,才知道哪个是咱们乐乐的最爱,你说是不,晔。”
好啊,真是有够好啊,将来不把你们搓圆捏扁才怪。我咬牙切齿的暗附。
出了导师的办公室,又得走回教室,然后又得爬楼梯,依旧扶着楼梯扶手艰难的往上爬。
到了教室门口,橙子从里面把我拦住。我被她的举动吓了小小的一跳。“怎么了?”我不解的问。
“嘿,最新情报,我刚刚收到的。”她把我拉回我的座位,坐在前面“人去楼空”的座位上,一副神秘兮兮。
“什么消息?”我的心突然被提到胸口。
“嘿,那个袁小姐的速度还真快,刚才一得知自己被竞选为新一代本校校花,你猜她怎么着?”她不停地朝我挤眉弄眼。
吓了我一跳,原来是袁小姐的情报,我吁出沉在心中的那口闷气,心脏总算回归正位。
既然不是我担心会发生的事,那就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朝她挑眉,以一副“我没兴趣”的表情回应她。
“喂,怎么这么一副表情,我在讲咱们伟大的校园最新的时政要闻耶,提点精神好不好?”她对我意兴阑珊的态度感到不满。
我掏掏耳朵,“那我洗耳恭听行了吧。”我敷衍着。
“这还差不多。”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开始说书。'她啊,被众人捧为校花,立即心花怒放,到处招兵买马(收买人心),声称一定要突破记录,创下稳坐三年的校花宝座,怎样,有价值性吧。'她双眼发亮,像发现了新大陆。
啧,这个小女生还真是大言不惭哪,本校创校以来,还从没有过一个女生能稳坐校花头衔两年之久。同一张脸孔,看久了也会腻,本校的男生,耐性都不佳,时常追求新鲜刺激,即使那个人再美,看厌了,半年后继续换一个,又不是没有开过先例。而这个叫袁芬的新生还真有自信,敢下起这场让人贻笑大方的赌局,是太过于自信呢,还是太过于狂妄自大了。
我笑了,今天第一个由心而发的笑容。
“全校的人都在等着看好戏。”包括她。
当然也包括我。我没有兴趣她的自信打哪来,只有兴趣得知她将会如何的被请下台,而女生们,通常不会忍受一个气焰嚣张的同性伙伴,例如女生以逄茜和璇为首的这两个人。而我等着的,是她会被什么方式请下台。
“那就好好的等着吧。”听完了她的时政要闻,我又接着以一副爷爷说的死鱼样,橙子说的死猪样,再加上刚才郇说的要死不活。跟久别的桌面亲热去。
开学的第一天,是橙子唆使众人上演一场众目睽睽的校园暴力事件;开学的第二天,是新任校花信誓旦旦的宣言。这两天,还真是热闹沸腾,足够那些混吃等死的人坐下来没事闲磕牙。
中午,该祭奠五脏庙的时间到了。
我和橙子一同去餐厅,两人点了餐就近坐下。相同的,我们两个没什么食欲,盘中的食物始终没减多少。我是因为心情郁闷而吃不下,就早上所遇到的事而言,足够我倒胃口。而橙子表达出来的意义不同,她不停地向四周张望以收集情报,连钗子都没动过一下。
我搅动着盘中的肉排,耳朵没能自控的选择暂时性聋掉的功能,所以唯有听着周遭的纷纷言论。
橙子突然用手肘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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