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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男自有恶女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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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昨晚抱你回房倒是真的。」
「谁?」郑娴德随口问着。
「还有谁,就是你口口声声说讨厌的季家俊小子……臭丫头,你要敢把鲜奶喷在我脸上!你就试试看!」郑母眯眼威胁。
「咳、咳咳、咳咳咳……妈,你……咳、咳咳,你在说笑吧?那、咳,那家伙不是还在美国?你是在跟我说笑吧?」天啊!那、那那那那……那不是真的!
被呛得脸红脖子粗的人发出干笑,犹做垂死前的挣扎,心忖老妈一定是在说笑。
「良夫前天就回来了。」郑母边洗菜边道。
「……」星期五!美眸瞪如铜铃大。
「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一忙就忘了跟你提。」
「……」她怎能错过这么重大的讯息?芙容惨白。
「昨晚你喝得醉醺醺的,是他送你回家的。」猛药再下。
「……」啊!为什么偏是昨晚?表情扭曲变形。
「你这丫头也太不知节制了,听说还在路边吐得一塌糊涂?」郑母拉长脸指责。
「……」呜~~为什么连这么糗的事也被看见了?
「丫头,我在想,不如今晚我煮桌菜,请良夫过来吃顿——」
「绝、对、不、行!」受惊极大,呆若木鸡的人儿一瞬间像被点开了穴道般跳了起来。
郑娴德拍桌跳起,抱头尖叫。
「啊——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啦!」一路鼠窜而去。
郑母被吓得不轻,抚着胸。
「这丫头在做什么?」眉一蹙,郑母纳闷嘀咕着。
楼上——
老天!
完蛋了!
别做人了!
啊——是真的!不是梦!
原来她真真真真真真……真的把人家给强强强强强吻去了!
鼓起的棉被里,郑娴德羞恼地差点没拔光自己的头发!她长长的眼睫一眨。
怎么办?脸好烫!
捧着自己热呼呼的脸颊,她的心怦怦直跳着。
以后拿什么见人?
她嘴角一垂,呻吟地拿头撞起枕头来,恨不得有个洞可让自己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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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父亲之命,回国接任日升科技总经理一职的季良夫,一整个礼拜以来,几乎是天天在开会。
就连周末假日,他和几位经理级主管为了件新开发的案子,也加班到晚上十点才散会。
幽暗的夜空之下,高耸的建筑物发出生冷的光芒。
在这栋三十六层高的大楼中,日升科技就拥有二十八到顶楼八个楼层。
当!
一条挺俊的身形踩着稳徤的脚步踏出电梯外。
电梯内,两个女孩的眼兴奋地闪闪发亮,神情激动得像似看见国际巨星般。
「你看见了吗?我们这栋大楼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优的男人?」
「没见过……啊!会不会是楼上的?」
「楼上?你是说日升科技?」
「没错,听说他们公司人事大调动,从国外子公司调回一位重量级人物担任总经理一职……吼,没听说长得这么帅?」
「多金的帅哥……吼,好想跳槽喔……」
关起的电梯阻绝了年轻女孩压抑的尖叫声。
季良夫身穿深蓝色西装,一踏出电梯之后,便将浅灰色领带扯下,塞进裤袋里。
性感喉节下方,钮扣被开了两颗,几络黑发垂落在额际,随着从容不迫的脚步而微微飘动。
季良夫英姿飒爽的身形只有三字能形容——
帅、呆、了!
没发觉背后小小的骚动,优雅迷人又显得潇洒不羁的男人,才踏出电梯,手机便响起。
「喂,」他接起手机,低沉的声音略带佣懒。「对,刚结束会议,时间比我预估的久……我现在已经坐在驾驶座上……哪里……『冰火』?」
季良夫看了一下表。
「三十分钟?嗯,不必那么久。二十分钟后见。」
关上手机,银色车身俐落地驶出地下室,眨眼便已淹没在车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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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建廷与李韦仁是季良夫高中时期的死党,尽管毕业后各奔东西,但十年来还是常有联络。
「冰火」是间高级私人俱乐部,位于希尔饭店九楼,老板是李韦仁,他也是希尔饭店老板的独生子,目前担任饭店总经理一职。
很早他们就想为好友接风庆祝,但是彼此都忙,就连开了家软体公司的侯建廷,也是昨天才刚从香港回来。
富丽堂皇的装潢,超炫的酒吧,舒适宽敞的沙发,沙发后明净玻璃外是一大片霓红闪烁的迷人夜景。
「来,为我们能又聚在一起干杯!」
窝在最顶级包厢中的沙发里,李韦仁举杯朝好友致意,金色镜框下的双眼盛着笑意,他外型突出,身材高瘦,及肩的发束于脑后,亦是帅哥一枚。
斜倚着吧枱,姿态佣懒的季良夫盛情难却,仰头一口饮尽。
「来,这杯是为我们的情场浪子而干!」吧枱内的是侯建廷,他的外型没多大改变,还是一头时髦直竖的短发,笑容依旧如阳光般热力四射!他露出一口洁白牙齿,为好友再斟怀酒。
情场浪子?季良夫挑了挑眉。
「呵!建廷说得没错,你这家伙出国不到一年就把人家美丽的校花甩了,之后便金丝猫一个换过一个!你说,你不是情场浪子是什么?」李韦仁端着空酒杯回到吧枱前,附和调侃着。
据闻,季良夫之所以会和王诗惠分开,全是因为女方醋劲太大。
西方人天生热情,动不动就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也许是男友长得太帅令人太没安全感,两人到美国不到半年,就常为这种事吵闹不休!
直到有次女方喝醉酒在派对晚会上大吵大闹,季良夫颜面扫地忍无可忍,终于再也受不了地提出分手。
「是男人又怎能抗拒投怀送抱的女人?尤其是妖娆妩媚的美女。」季良夫轻啜口酒,显然很不赞同好友的调侃。
「哈!所以说,打从学生时期我就嫉妒你那张总是吃得开的脸皮。」侯建廷将斟满的酒杯递到李韦仁面前,轻笑道。
「好说,你自己的情史也不少。」季良夫从杯缘轻哼,黑眸闪动促狭的光芒。
「我?哼!你旁边那家伙还胜我一筹哩!」
「喂,可别扯到我。」被点到名的李韦仁立刻为自己抱不平。
语毕,三人互望一眼,不约而同笑了开来。
学生时期的默契一刹那间又回来,益加拉近彼此的距离。
事后,他们聊东聊西,聊学生时代的趣事,聊彼此的成就,聊未来的远景。
几杯黄汤下肚,三个大男人不觉也微醺了,然而他们一点也不需担心,因为饭店就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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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暖暖映照着郑记小馆红底黑宇的招牌。
时间已近一点半,用餐尖锋时间已过,店内仅有少数几桌仍有客人在用餐,其中包括一对正认真谈着饺子经的两人。
「这个呢……」
侃侃而谈的男人叫詹昱升,是这一个月来追郑娴德追得十分勤的家伙,而说起两人的认识,还有段小故事呢!
话说一个月前,郑娴德把前来馆子吃饺子的詹昱升背影,误认为是劈腿前男友欲来求和;气愤难平的她,二话不说地快步上前,将人一扭,使劲挥出一拳。
把人揍得人仰马翻之后,才惊觉自己打错人了。
詹昱升平白无故挨了一拳,事后了解情况后,大慈大悲的表示不介意。
但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郑娴德还是释出让他免费在郑记小馆吃一个月的诚意。
谁知这位就职于某美商科技公司的工程师,像对她「一拳钟情」般,一个月来几乎天天来报到,只要一见到郑娴德,便抓着机会找她聊天,摆明就是想、追、她!
今天还费心地准备起饺子经来讨好佳人。
「说到饺子……距今已有一千七百多年的历史,在南北朝时就已是天下通食。」
「没错,我曾在一篇文章中看过,里头指出一九六八年时,大陆考古工作者在新疆吐鲁番发掘唐代墓葬时,就在一只出上的木碗中发现到饺子的实物!」语毕,郑娴德望着桌上盘中饺的眼神几近敬畏。
「嗯,而且这饺子的名目繁多,唐代称为『汤中牢丸』,宋称『角子』,元又称为『蒔萝角儿』……而『水饺』这个名称直到清代乾降年间的『调鼎集 西人面食』中才出现。」
「原来单就水饺就有这么多典故!」她语气崇拜的说。
「还不只呢!」
白瓷玉盘上盛着最后一颗饺,詹昱升拿着筷子像拿着手术刀一样,对着犹如解剖台上的鲜虾饺比晃了比晃。
「这南北方的叫法其实也不相同。好比北方饺较大,城市人叫水煮的是『水饺』,笼蒸的叫『蒸饺』;而乡下人呢!水煮的就叫『扁食』,笼蒸也叫『蒸饺』。」
「那么南方呢?」这家伙怎么对饺子了解这么多?不过是颗水饺耶!
啧,这人真是喜欢吃饺子,还是为了追她使出的招数啊?
欸!不知道他到底研究了多久喔?
郑娴德怀疑地微眯起眼。
「嗨。」一声招呼声从门那边传来。
「嗨……」她不假思索的回应,可下一刻,她挂在嘴角的笑容马上冻结。不会吧!这家伙不是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吗?
半个月来,不知是自己逃避有成还是这家伙太忙,两人虽住隔壁却从未碰上一面,所以她早上才努力的催眠自己,季良夫或许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也说不定!
「呃,你们认识?」詹昱升好奇打量着虽是普通休闲打扮,却掩藏不住一身英气的男人。
「不认识!」
「认识。」
季良夫和郑娴德同时开口,对看一眼。
「她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他道。
「他说认识就认识!」她异口同声道。
咻!
仿佛一阵冷风吹过,这下气氛更怪了。
詹昱升眉头微蹙。
「你们……郑小姐?」他心头不觉窜起一股危机意识。
「呃,这个……咳。」尴尬的人儿微扭曲起笑脸。她清了清喉咙,不是很认真的介绍着,「他叫季良夫,是我的邻居。」该死!该死的巧!
詹昱升的目光回到眼前俊挺的男人身上。「你好,我叫詹昱升……是娴德的『朋友』。」起身,他礼貌性的伸出手,一句特意加重的「朋友」像在下马威。
「你好。」季良夫唇角微勾,优雅的颔首回礼。
感觉到两道灼灼目光几乎将他给烧出洞来,季良夫礼貌性的握完手后,俊容微偏,视线和他们碰个正着。
你来这里干嘛?郑娴德彷佛会吃人的眼睛如是说。
季良夫挑了下眉。「我来吃饺子……亲爱的邻居。」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后面的语调显得格外低沉又透着令人无法错辨的亲昵感。
郑娴德娇颜一僵,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
「我去后头跟你爸妈打声招呼,不打扰你们了。」季良夫潇洒摆摆手,踩着徐缓的步伐从容走人。
什么嘛!
郑娴德搓掉两臂鸡皮疙瘩,轻哼!
什么叫不打扰?
根本就已经打扰得很彻底了好不好!
一旁,詹昱升注意到郑娴德瞧那抹俊挺背影时显得过分专注的目光,他眉一蹙,感到不安……不,是非常不安。
第四章
女人心,海底针。
郑娴德觉得自己的心底就像那根针。
心中已不知千百次说好要把季良夫那家伙给忘了!
而这几年她也用行动来宣誓自己的决心,身边男友始终不断!
可是为什么当季良夫突然出现在郑记小馆时,那一刻……那一刻她竟有股冲动想把自己给藏、起、来!
就算让他瞧见自己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又如何?他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吗?她竟然会对姓季的有一种罪恶感!
Shit!她为什么会有罪恶感?
「没错,我跟那家伙什么关系也不是!跟朋友一起吃饭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必……何必在乎他的眼光?何必在乎他怎么想?何必……」该死!窝在树上的女人第N次抓起头来。
可恶!可恶!可恶!
那可恶的家伙就像她心头里的一根刺,不拔会痛,拔掉更痛!
「为什么他不就留在国外就好?再十年!我发誓再给我十年的时间!我绝对绝对绝对可以把他……把他……」
把他怎样?
郑娴德一刹那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她打从半小时前便躲在院前榕树的树枝上,燥闷地抓着头碎碎念个不停,因为居高临下,所以远远的便瞧见那由远驶近的车子。
车的速度很快,才一眨眼,车子已在隔壁的大门前停下。
红色跑车?
郑娴德眨眨眼。
记忆中,隔壁的车库里好像没有这款车喔?
答案在下一秒揭晓。
郑娴德睁大剔透水眸,看着从驾驶座打开的车门里移出一抹迷人倩影。
她长长羽睫轻轻一扇。嗯,婀娜多姿、性感撩人……
啧啧,最重要的是大美人有副令人喷鼻血的丰满胸围,马甲式的酒红小可爱几乎裹不住那两团雪嫩……
望着随后出现在另一边车门旁的人,郑娴德柳眉一蹙。
季良夫?
对吼,自己怎么这么笨!
车子停在季宅门前,里头载的除了季良夫难道还会有第二人?
哼!听说季良夫和王诗惠分手后便一直情史不断,原本她听了也是半信半疑,不过现在看来……哼!这家伙果然不甘寂寞,不是回国还不到两个月吗?
郑娴德撇了下嘴,郁闷的心这下更郁闷了。
算了,还是别再待在这里了,管那两人在月黑风高之下要做什么……
啊——他们在接吻!
在枝干上调整姿势的人儿,猛然坐直身体。
那那那那那……那女人怎么抱着人家的脸就亲上去!郑娴德水眸一瞠。
一丝愤怒还来不及涌上,当她瞧见那个「人家」一点也不吝啬地马上回以一记大礼——热烈拥吻!她的愤怒就跟出现一样,来得急去得也快。
夜幕之下,两颗脑袋辗转相贴,双手似麻花般紧紧纠缠,那火辣辣的氛围连四周的空气都为之沸腾起来,不过……
树上的观众却只觉得心一沉,四肢泛冷。
讨厌……她为什么要看见这种事?
郑娴德的心冷冷的,眼眶发热。
眼前这一幕令她想起十年前的夏天,想起季家的烤肉会,想起王诗惠当时耻笑她的嘴脸,想起姊姊在季良夫出国那天对自己所说的话……
原来,要忘记一个人并非嘴上说说就能做到。
看着眼前这一幕,她感到气愤,感到忧伤……
原来啊原来,原来她口口声声喊了十年已忘了他的话,其实是骗人的……骗她自己!
她还在乎他,在乎得要命!不然她现在湿漉漉的眼眶为的又是啥?
「可恶……那捺不住寂寞的家伙喜欢吻谁就吻谁去!郑娴德,你到底在伤心个什么屁啊!」倔强地抹了抹脸,郑娴德在树干上小心翼翼地移动,决定眼不见为净,管那两个狂蜂浪蝶是不是会天雷勾动地火,真在大门前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但引擎发动声令郑娴德攀下的身势一顿。
说好眼不见为净,她还是忍不住抬首扬眸看去,闪闪发亮的车灯从她眼中一闪而过!
天雷未勾动地火,季宅华丽的雕花大门前,仅有被单独留下的男人。
郑娴德撇了下嘴。干嘛?还在回味无穷吗?
她冷嗤地朝犹伫立在原地的季良夫丢去不以为然的一眼。
学会爬树是郑娴德七岁的事,打从那年起她就鲜少从树上掉下来过,不过,她已经很久没爬树了。
季良夫刚走的那一年,她时常坐在树上望着他卧房的方向发呆,但是后来次数渐渐变少了,直到这七、八年来,她几乎没再上来过。
也许是生疏了,手脚也不再那么灵活,冷月高挂的夜幕之下,一阵惨叫传来。
心神微恍的人儿一脚不慎踩空,直接摔了下来。
才跳上院子石板小径的男人惊愕抬首,右方轰然一记巨响令他剑眉一拧,身形一转,朝隔壁郑家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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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娴德的心情只有两个字!郁闷。
一个月前是郁闷,现在则是更郁闷了。
那天从树上摔下来后,她睁开眼后首先看见的便是原本在屋内的双亲,接着是季良夫那张惊愕的俊容。
天晓得,当时她真的很想两眼一翻,直接装死算了!
但是右手臂和右脚传来的锥心刺痛让她表情扭曲嘶嘶喊痛,她甚至痛到没发觉是季良夫抱她进医院的。
「难道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朱唇低喃着。她的右手和右脚骨折,打了一个月石膏,昨天才刚拆下。
这一个月来她饱受动弹不得之苦,如今虽然石膏已拆,但是她还是不太敢在受伤的地方使力,犹仰仗拐杖行动。
「娴德,你在说啥?啥叫『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郑娴德一愣,记起自己犹在和同事章小虹通话中。
「欸!没啥啦!只是觉得自己会发生这种鸟事,不禁想向老天发发牢骚罢了。」
仅着一件长衬衫的曼妙娇躯显得性感无比,郑娴德将拐杖放置一旁,在浴池旁小心坐稳,倾身扭开热水。
「今天怎样?还忙得过来吧?」她受伤请假,章小虹的工作连带也加重。虽然现在她已拆了石膏,但仍需休养一周。
所以这阵子和章小虹通话时,最常听见的就是她抱怨自己每天累得像条牛,并要她早早归队,好让她早早解脱这种苦日子。
「忙忙忙,少了你,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忙得团团转,脑里只有一个忙字!你不知道要一边招呼家长,一边又要接电话,甚至还要开收据!有时事情一窝蜂涌来那有多恐怖!」谈起自己的委屈,章小虹不由一阵埋怨。
浴池边的人儿探探水温。「林老师呢?」郑娴德问着。
林老师是课辅部的老师,三个礼拜前听说肠胃不适住了院,这阵子她的班都是由主任代课。
「林老师?唉!别提了!什么肠胃不适?根本是吃减肥药吃出了问题!上个礼拜又去住院了!这几天来楼下只靠我一个人硬撑,主任忙着去代她的课。」
减吧?林老师那苗条的身材还需要减肥吗?
柳眉微蹙,脱下衬衫后,郑娴德不意瞥见自己白皙柔馥的小腹。
欸!好像多了不少肉耶!
她拍拍肚子,柳眉微蹙。
唉!都怪詹昱升啦!打从知道她受伤之后,一有空就大补小补的送过来,把她给补出一堆肉来!
不过,还好他今天到香港出差去了,五天后才会回来,否则她还真担心自己吃完补药,接着是不是要开始吃减肥药了?
想到詹昱升的积极与季良夫的冷漠,两人形成强烈的对比,郑娴德心中不由五味杂陈……除了送她去医院那次之外,她就没再见过那无情的家伙。
「娴德,你有在听吗?」章小虹在那头拉高了声音。
「呃,有啦!」轻轻吐了舌头一下,郑娴德拉回游移的心思。
「总之,你最好在一个礼拜后准时现身,否则下一个过劳死的可能就是你可怜的同事章小虹我啦!」
「有那么严重吗?」呵!
「就是有那么严重!」章小虹哀哀叫。
「Ok,了解!我保证,下个礼拜一我绝对绝对会出现在你面前,你再撑个一周喔!乖喔!」郑娴德微笑着。
「讨厌啦!我又不是你家的小猫小狗……啊!我的车轮胎换好了!我们改天再聊,拜拜!」
「嗯,拜。」
郑娴德笑着将手机摆置在一隅,小心翼翼跨进浴缸里,谨慎的表情瞧来很努力做着对章小虹的保证。
历经一个月不能好好洗澡的痛苦,此刻,热水沐浴全身的感觉舒服得令人想唱歌。
郑娴德往后一躺,轻吁了口气,在充满玫瑰芳香的世界中,闭眸,愉悦地轻哼起歌。
这一刻,郁闷多时的心不觉也轻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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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晚上八点。
一辆百万顶级房车在季宅宏伟的大门前停住。
车门打开,一抹伟岸身影跨了出来。
季良夫将扯下的领带丢进驾驶座旁的座位上,关上车门,手里拎着一只塑胶袋往隔壁郑家而去。
「郑娴德?」用郑父给自己的钥匙开了门,季良夫将袋子暂搁在客厅桌几上,在一楼绕了一圈,确定自己要找的人并不在这里后,他扬了扬俊眸,直接上二楼。
「郑娴德?」季良夫熟门熟路的推开郑娴德的房门。
卧房也没人吗?
他剑眉微蹙,视线落在里边那扇紧闭的门上。
「郑娴德,你在浴室里吗?」他敲着门。
没想到马上有了回应——
砰!一声巨响。
季良夫心一惊,没有多想的撞门而入。
喀达喀达喀达……
一瓶洗发精滑了过来,刚好在他脚尖前三指处停住。
不过他的视线不在那。
只见盛满泡泡的浴缸里,一尊裸身天使挨着缸缘,拉长的裸躯有一半悬在缸缘外,探长的手臂似乎准备抢救什么似的……
季良夫的视线刚好就落在那凹凸有致、性感撩人的美躯上,他一愣。
时间有一刹那仿佛停止了,跟着,一阵女性尖叫声响起。
「啊——你你你你你……你怎么进来了?」抱着胸口,赤裸天使惊慌失措的躲回浴缸里,绯红一片的娇躯几乎可以将缸里已降温的水再次煮沸。
「我听到声音。」季良夫挑着眉,从容不迫地回答她的问题,如炬的黑眸深处闪烁着幽光。
「那、那那那……那又如何?」郑娴德又羞又窘地很想把头也埋进浴缸里。
老天,为什么跟他碰面她老是在出糗?她气急败坏地呻吟着,耳根热得发烫。
「我以为你摔倒。」他像在跟她讨论天气般。
「我没有!」她讨厌极了他的语气!但,最重要的是——
为什么他还站、在、那?
「现在我知道了。」季良夫挑了下剑眉,弯腰拾起脚前的洗发精。
「你只是不小心把它弄掉了。」他扬扬手上的家伙,举步朝她走去。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郑娴德轻抽口气,如临大敌,又气又羞地瞪着他,通红的美躯戒备地绷起。
「不是我,而是你。你不是想洗头?」
「那又如何?」她更加用力地瞪着他,仿佛这么做就能今他停住般。
「我可以帮你。」
「……」她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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