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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质大夫我输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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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他停下了吻,认真地审视着她的面色,并执起她的手,屏气凝神地为她把脉。
还好,虽然气血虚了些,也吸入了毒香,但还不至于到无法解除了地步。
“你是个商人吗?秦尚节说你是个商人。”看到他担忧的神情,她刻意装了个笑颜,问着一脸愁容的齐晓锋。
“是的,现在齐家航运正是由我在经营。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神医,虽然我从小习医,但是我却不敢扎针,十针里有九针会失败。后来曾祖父只好让我专攻把脉及开药。身为一位大夫,单会把脉及开药是不够的,有许多病还是需要扎针去辅助调理才能痊愈。好比为你放血,排出体内积淤已久的恶血,就得靠我弟弟晓锐来下针。
他才是真正的大夫,把脉、开药他虽非专攻,但亦是了如指掌。施下针、清理割除溃烂伤处,对他而言都游刀有余,对我而言却是难以跨越这一层障碍。但我却希望自己能像曾祖父一样,成为一位神医,悬壶济世。虽然我仍无法克服扎针及惧血这一关,却始终没放弃习医……
直到一次北方因旱灾,影响了药材的收成,我们齐家在苏州的药材铺大半都断了货,为了挽救齐家的家业,我租了船北上,再走陆路到东北,购回了所有欠缺的药材。回程时,我沿途做些小生意,并买了几艘船、带了些东北及其他地方的特产,回到了齐家。之后,我开始买更多的船,以航行运河、送货等南北跑做生意,后来齐家就从以医为本,变成了航运为主业,五年来我为家里赚了些小钱。”
齐晓锋无奈地笑了笑,做生意是四处赚人钱,而大大是四处救人命。他要的是能救人命的职业,而非当一位赚人血汗钱的商业钜子。      
  “那你怎么丢下家里的工作,跑了出来?”既然有家业要管,他怎么能丢下家业跑出来四处行医?
“我想行医,于是把航运交给爹及弟弟代为掌管,我则走遍大江南北一年,以行医教人为乐,而杭州是最后一站,也是最后一个月。就这么刚好遇见了你,我人生唯一的伴侣。”他紧紧地搂住她,为这命运的巧妙安排,而深深感激着上天。
“但苍天却给了你一个残缺的另一半。”
“晚儿,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
“晓锋,你知道吗?从我开始有月事起,奶娘就为我月月进补,所以我的月事一直很顺畅,不痛也不会见红太多。可是自从中了寒阴艳香的毒后,渐渐的,我的月事乱了起来,来的时候一次比一次还要痛,一次比一次血流得还要多。”此时的她,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嘴角挂着一抹绝望的笑容。
“别担心,我会为你调养好身子的,让你不再痛、不再难受。”虽然不明白为何晚儿要跟他说这些,但他有信心能治好她的病痛。
“晓锋,什么是石瘕?”她要听他亲口说,不论他是大夫还是商人,因为她知道他不会骗她的。
“石瘕?晚儿,秦尚节还跟你说了什么?”这该死的家伙,他到底跟晚儿说了些什么鬼话,让她像瞬间失去了所有勇气般绝望。
“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要瞒我、骗我。”
“医书云,石瘕,乃女子寒淤留积滞于胞宫所生之瘕块。也就是因寒凝、血淤留止于胞宫内,所形成的结块。”
“胞宫内的结块……那么秦尚节说我不能生育的事,是真的吗?”胞宫是孕育胎儿的地方,里头寒凝又血淤,还结了块?
“晚儿,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看着她垂下的眼,他的晚儿已经变了个样,过去那虽然带着伤痛,却仍勇敢活着的姬水晚已经不见了。眼前的是万念俱灰、了无生趣的晚儿……
“我配不上你。”她紧闭上双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过去秦尚节最多仅是搂着我,但今晚他看了我的身子,我已经不洁了!更何况一个不能为丈夫生育子女的妻子,有什么用?”想起今日的一切,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久未发病的她,此刻又开始冒起了冷汗,喘不过气来。
“晚儿,再含一颗温玉丹。”强忍住不舍与心痛,齐晓锋用嘴衔住了药,吻住她的唇,再为她将药送入口里,他将瞬间全身发冷的姬水晚,紧紧地搂入怀里,不让她继续发寒颤抖。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我的心有多痛?”待她的身体渐渐平复了后,齐晓锋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他的痛,她怎会不知道?
“我爱的是你,我要的也是你,是谁说你配不上我?又是谁跟你说不能生育的妻子就没有用了?我像是那种自私自负的人吗?还是在你眼中,我跟秦尚节是相同的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你,他是他,怎能相提并论?他根本不及你的千分之一。”
“既然如此,就别再胡思乱想什么配不配得起的事。晚儿,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为什么要替我、替你自己做这些莫名其妙的结论?”听到她这么说自己,看轻自己,齐晓锋的心就难过地揪疼了起来,“我懂你对我的好,也懂你有多么疼爱我,可是当你的家人知道你娶的是个不能生育子女的媳妇,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能接受这样的媳妇吗?而你们齐家的香火又该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当这些问题一来到面前时,咱们要怎么去解释,应对?”她伸手轻抚着他的脸,轻抚着那在笑时,总是会漾出两个迷人酒窝的颊。
晓锋是如此的好,她怎忍因让他与一个带着病痛的女人度过下半辈子,去拖累了他?他值得更好的姑娘,齐晓锋起身走到桌边,用力撕裂了红色的桌巾,将其撕成了仿若盖头大小的尺寸,再走回床边,将其覆盖到姬水晚的头上。
“天地为证,日月为凭,我齐晓锋于今日,娶姬家闺女姬水晚为妻,终身不纳二妻、不迎妾,此生与你不离不弃、生死不渝!如有违此誓言,则生生世世不得善终!”说落,他揭开了红巾,看着姬水晚难过得红了鼻子,哽咽得不能自己。
“晚儿,你已是我齐晓锋的妻,谁也阻止不了我爱你、宠你一辈子。不论你的身子变得如何、不论你能不能生育、不论你能与我相守多久,谁都无法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直到我死去的那一日。”
齐晓锋将手上的雕龙玉戒摘了下来,再从被撕破的红桌巾扯下一段红丝线,将玉戒套入,绑在姬水晚的颈上。
“齐夫人,恭喜你!你是齐家第七代的长媳了。你不但已是我的妻子,还被我们家的传家戒指给套住了,所以不准你再胡思乱想,你只能专心地当我的齐夫人,我的爱妻。”他紧紧的将她拥入怀,深深地吻住她,不让她再被旧观念影响的想法而妄自菲薄。
“你是最笨的人……”姬水晚不断地摇着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
“谁说我笨,我很聪明的。”他捧住了她的头,不让她拒绝这一切。“吻我,晓锋……吻我……”她的手环住他的颈,将自己的唇紧紧贴上他的。现在她只想好好地吻着他、抱着他。
感觉到她的渴望,齐晓锋亦狂热地回吻着怀里的软玉温香,感觉到她的手伸入他衣内轻抚着他,他的气息开始变得沉重。
“带我回暖玉房,把我……变成你真正的新娘。”她的吻轻轻地往下,吮着他的耳根,激起了齐晓锋的一阵颤抖。
“是,我的齐夫人。”他将她一把抱起,往暖玉房走去。
春宵苦短,但床上缠绵的浓情缝蜷,已不受时光流逝的限制,恣情忘我在二人的融合里……
激情过后,姬水晚窝在齐晓锋的怀里,唇角挂着一抹绝望的苦笑,今宵有幸,能与晓锋成了一夜夫妻,她就满足了……
毕竟她是个不清不白的女人、是个病体孱弱、无法生育的妻子……无法生育的妻子……
第八章
    “晚儿,你吃一点东西、喝一口好吗?”
不论齐晓锋怎么哄,姬水晚就是滴水不进,不开口说话,也不再有任何的情绪反应.
“你这样下去会没命的,你怎么忍心让所有人为你担心、为你痛苦?姬水晚,当初那个勇敢的你上哪儿去了?”
春迎紧握着她的手,希望她能有所反应;她多怀念以前那个总是跟她斗嘴、跟她锱铢必较的水晚。
“水晚,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真忍心让晓锋这么好的夫婿,这么爱你的男人伤心痛苦?还有让我们这些姐姐为你担心吗?”夏临也急了起来,在姬水晚耳边轻喊着。
三日了,水晚从那日后就不吃、不喝、不说、不笑到今日,再这么下去,她迟早会没命的!
如果硬灌她水,她不是呛到,就是全吐了出来。不论她们怎么说、怎么求,她就像是个中了邪一样,完全变了个样,仿佛她的三魂七魄已经被人给勾去,留在这儿的仅是空壳罢了。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着姬水晚消瘦苍白的脸颊,齐晓锋发现她因心病加剧,把自己封闭在意识里,根本不愿意走出来。“我不能这样看着你死去,我一定要救回你!否则我也活不下去了……”
“晓锋,你要上哪儿?水晚这样子怎么办啊?”春迎掉下了眼泪,她再不吃不喝是会死的啊!
“我即刻回苏州,把救晚儿的药在最短的时间内给调配出来。春迎姐,麻烦你们代我照顾晚儿,最晚五日我就会赶回来。这五日,你们继续用粥水,用棉布沾着一点一点喂她,五日后我一定会赶回来。”他看着外头太阳已缓缓升起,现在快马加鞭,在日落前一定可以赶回苏州。
“你放心,我会帮忙想办法的。”夏临挥手送着齐晓锋,她想到了一个人……或许只有他,能救回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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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儿,你看看我是谁。”一双满是皱纹的老手,紧紧地握着姬水晚骨瘦如柴的冰冷小手。
“王伯伯,只剩您了,您跟她说说话。晓锋说她把自己封闭起来,多跟她说说话,或者说出能让她走出来的话,她就会醒来了。”连春迎都瘦了一大圈,看着姬水晚除了呼吸外,几乎没有任何的动作及反应。
日日夜夜,她们三人轮流的陪在她身边,不断地喂她喝粥水,才让她能活到今日。
“晚儿,我听春迎她们说清楚这一切来龙去脉。你身上的毒并非是你自愿中的,我相信老天不会那么残忍,真的夺走你生儿育女的权利,而你又那么样的美好,我更相信你未来的公婆,一定会疼爱你这位勇敢又乖巧的媳妇儿。可是如果你再不醒来,再不吃点东西,这一切都会随着你的生命一点点消失,而成了空。”
“晚儿,你看看王伯伯,你忘了还有小虎儿他们,等着拿状元回来给你,给你爹争口气吗?晚儿,我苦命的好义女儿啊……王伯伯还等着送你上花轿……”王海哽咽了起来。看着眼衣这命运乖舛的孩子,心疼更极。
“王伯伯,你再多说些话,多说一些呀!”见姬水晚仍是没有反应,夏临的最后一丝希望己悄悄地熄灭。
“怎么办?她还是没动静……天啊,从水晚病到现在第五日了,她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晓锋回来……”秋艳抱着夏临哭了起来。
“只怕……晓锋连水晚的最后一面……”
“不会的!”突然在门口响起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是谁?咱们认识吗?”春迎擦掉泪水,困惑地问着一旁的夏临,只见她摇了摇头,也是一脸茫然的模样。
这从未听过的女声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慈香客栈里?一时间所有的人面面相觑,不解地看向门的方向。
“春迎姐,有两位来自苏州的客人,说是来救掌柜的,正在外头等着要见姬掌柜及你们。”小李领着两位娇客,在外头大声地喊着。
“苏州?快!快让她们进来。”秋艳露出了笑容。一定是晓锋回来了……不过,怎么会是女生的声音?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快赶过来了。”缠着脚的贵妇人,被一名年经绝美的女子给搀扶着,快步地走进来。她有礼地跟屋内的每个人点头致意后,便往床的方向走过去,“这就是我的媳妇晚儿吗?”
“你……你是……”秋艳瞪大了眼,难怪她会觉得好眼熟。
“她是晓锋大哥的娘亲。齐师母,您快点帮水晚姐姐把脉,再不快就来不及了,到时候是两条人命啊……”年轻女子忧心地看着眼前那病愁瘦削,纤细孱弱的姬水晚。虽然她病得严重,但她那清瘦的脸庞,却依旧清秀娴雅。
“晚儿,我是晓锋的亲娘。晚儿乖,你该醒过来了,我一个裹脚的妇道人家,千里迢迢从苏州赶来,你要是再不醒来看看我这婆婆,就太不孝了!”齐李氏轻握姬水晚的手,将手指搭上她的脉,另一手在她的身上轻移,为她点着穴。“怎么脉象这么弱……那禽兽节下的毒还真够狠,把她的经脉给寒蚀成如此。”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这孩子多年来受的苦,比她想像的还要更多、更深。
“水晚姐姐,别担心,师娘来救你了,齐爷爷、齐伯父、大哥、二哥都急如星火地在为你调药好让你服用,所以你一定要快快醒来啊!”朱从霓也在一旁轻声地呼唤着。
“从霓,把护元丹拿来,给晚儿含在舌下。”齐李氏交代着一旁的朱从霓。
“是。”手脚利落的朱从霓,迅速将药丸放入姬水晚的舌下。
“晚儿。”齐李氏松开把脉的手,轻扶着姬水晚低垂的头,让她对着自己,“我要你听好,我不是那种没香火就赶媳妇出门的恶婆婆,有没有孩子,都是老天注定好的,听见了吗?”
“晓锋爱你至深,他绝不会因为你可能没办法孕育出子嗣而抛下你,我们也不会。更何况,你婆婆我也是自小习医,多年来我们李家专门医治的就是妇人家的病,你要对我有信心。你还是有机会怀上孩子的,但前提是你一定要醒过来,你如果不醒过来,一切都是空谈。晚儿,现在只有你救得了自己,快点张开眼睛看看我是谁。”她感觉到姬水晚的手微微震了一下。
“水晚姐姐,你是不是听见了?”朱从霓也看见了那极轻微的一动。
“有救了吗?”春迎等人即刻围了上来,屏气凝神地看着姬水晚,期待着她再动一下。
“唉,你再不醒来,就是两条命了!晓锋为了你,日夜关在屋内疯狂的磨药、炼药丸,你不吃不喝不睡,他也一样不吃不喝不睡。再这样下去,晓锋也会跟着你一同离开人间,晚儿,你忍心吗?”齐李氏话一完,姬水晚的眼睫轻颤了几下。
没多久,她的眼睛缓缓睁开来,看向眼前的齐李氏,“我……”她的喉咙好干啊。  
  “欢迎回来,我的好媳妇。”齐李氏伸手轻抚着姬水晚瘦弱的脸庞,在心里暗忖着,待她过门后,一定要把她养得又白又胖。“可怜的孩子,这么多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一个书香门第出身的闺女,历经骤变后成为了女掌柜,从过去那养在深闺的黄花闺女,到出来抛头露面求生存,光是这样的转折,就是多大的心境转换及成长,特别还是带着病及伤心过日子,真是苦了她。齐李氏心疼地轻抚着她。
“晓锋?”姬水晚看着眼前渐渐清楚的脸,是张神似齐晓锋却又是女人的脸,虚弱的她已无任何力气再去思考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双眼翻白就晕了过去。
“水晚?!”春迎她们被昏过去的姬水晚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惊喊出声。
“你们别担心,她仅是过度疲累而晕过去,等会儿就会醒来了。你们快去熬些稠一点的米粥,准备等会儿给她吃一些,好补足她的体力。”齐李氏不慌不乱地交代着。
“是!齐夫人。”春迎感动地福了下身,随即跑下楼去准备熬粥。
老天有眼,水晚终于醒了!而且看来这未来婆婆也是个好婆婆,水晚终于苦尽甘来了。她在心里不断地感谢着苍天。
现在,只希望齐晓锋也能顺利熬过这关,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们先出发,我随后就赶上。从霓、秋艳,水晚的身子就交给你们俩多加留意,每半个时辰就要喂一点汤粥,还有一颗护元丹。”齐李氏坐在马车上,对着前方三匹骏马轻轻挥着手。
一匹是齐府的家丁,一匹则是朱从霓,另外一匹较高大的马,则是坐着秋艳与姬水晚——由懂得骑术的秋艳,护送姬水晚到苏州找齐晓锋。
经过了一天的相处,齐夫人很不放心让傻乎乎的秋艳护送虚弱的姬水晚,但为了儿子,她也只能选择让秋艳上路了。
已恢复意识的姬水晚,迫不及待要赶去苏州,因为她知道再不见到晓锋,他一定会出问题。所以在众人的反对下,她坚持以快马好在最短的速度赶到苏州,而不是搭乘要近三日车程的马车。
“是,那我们走了。驾!”朱从霓朝他们点点头,带着另外两匹马往前方迅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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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宅邸,姬水晚皱起了眉。
这就是齐晓锋口中的赚了点小钱?这宅子几乎是慈香客栈的二十倍,仿如皇宫般富丽唐皇,如果不是上头挂着的“齐府”二字,她还真无法相信这竟是齐晓锋的家。
方才经过苏州运河时,那一整排的齐家船队,更是让她看傻了眼。这也是齐晓锋口中的买了几艘船?明明就是规模庞大的船队,竟被他轻描淡写的说成仿佛是叶小扁舟似的。
“水晚姐姐,咱们到齐府了,我带你去找齐大哥。”朱从霓扶着姬水晚下了马,秋艳在她另一侧轻扶着,训练有素的家丁在上前朝她们一福为礼后,随即将三人的马给牵好,让她们安心入内。
“从霓,到晓锋那儿的路有多远,我怕水晚走不到。”秋艳看着这一眼望不尽的府邸,有些忧心水晚的体力是否能顺利走到那儿。
“艳姐姐别担心,前方那小院就是了。那是药苑,有两间小房可以歇息,后方才是药草园及炼药室,很快就到了。如果是要到齐大哥自己的院落,就要骑马或是备软轿了,否则靠两只脚走路,就要走上个大半天。”她紧紧扶着姬水晚,深怕刚醒来舟车劳顿的她,随时会再晕了过去。
“挺别致的药苑。”姬水晚轻声开口,她努力地支撑着,就是要当面告诉晓锋,她好了,她没事了,请他千万不要再折磨自己;别是她醒过来后,反而换他病倒下去。
“马上就到了,绕过两间房……”
“等等,这是什么怪声音?从霓,你把水晚给扶好。”秋艳听到奇怪的声响,她用手指沾了口水,戳破窗纸朝里头看着。
“啊……有人在……在……”她一脸尴尬地转过来,扶着姬水晚走近门边的朱从霓,也听到了秋艳口中的怪声音。
在秋艳一脸不知所措地走回姬水晚身边,换朱从霓走到门边,一把推开房门。
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对赤裸的男女正在床上……
“该死的……”男子低吼了一声,抬起头,对上门口站在那儿瞪大眼欣赏他“英姿”的三个女人,他连忙翻身离开身下的女人,拉过一旁的外衣裹住赤裸的身子,缓缓下床往门口走来。
“晓锋,你……你……”姬水晚瞪大了眼,看着齐晓锋朝自己走过来,眼神冷漠地转向另一边,似乎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
“真看不出来晓锋床上功夫有这么好,我觉得那姿势跟动作实在太热练了,我还以为他跟上次一样,只会压在你身上乱摸、乱动、乱……”春迎在姬水晚的怒视下,乖乖地闭上嘴巴。
“你混蛋!”朱从霓突然掩面痛哭,难过地丢下众人跑走了。
“奇怪,水晚,你都没哭了,从霓在替你哭什么?”秋艳不解到了极点。
“你不是失了心?怎么会……你真的醒了……大嫂!”齐晓锐听到水晚二字,再看到眼前瘦弱的女子,难不成她就是大哥快马回苏州,日夜疯狂制药所要救的未来大嫂,姬水晚?
“大嫂?你竟然喊我大嫂?齐晓锋,你这个混……”姬水晚的手扬起来,却因为晕眩了一下而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大嫂,我是齐晓锐。大哥没跟你说过,我们是孪生兄弟,所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吗?”齐晓锐伸手扶住差点晕过去的大嫂,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可就对不起大哥了。
听见他的话,姬水晚吃了一惊,“什么?你是晓锋的孪生弟弟?!”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又在方才看见他跟其他女子欢爱,而他竟然还喊她大嫂,让她差点就失控地一掌巴了过去,“对不起,我只知道你叫晓锐,晓锋没跟我说过你跟他是孪生兄弟。”
“他一直觉得我们俩长得不像,所以他很少跟别人说我们是孪生兄弟,但在外人眼里看来,我们就是长得一模一样,常常他的朋友在我们俩同时出现时都吓了一跳。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也没跟你说我们是孪生兄弟,而我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大嫂相遇。”齐晓锐道了声歉后,赶紧将那扇还有裸女尴尬躲在床上的门给关上,然后才领着姬水晚与秋艳到隔壁房。
待姬水晚一坐稳,齐晓锐马上习惯性地将指搭在她的脉上,诊视着她的状况是否稳定。
而姬水晚也早就习惯他们齐家人,一见到她就以把脉当见面礼的事了。
“你先稍待一会儿,大哥在后头忙着配药,他要是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很高兴的。”齐晓锐在确定她还算稳定的情况下,才收回自己的手。
“等等,从霓她没事吧?”连着两日的相处下,她很喜欢那位叫从霓的聪明女孩。方才见她那么伤心地跑开,她应该不会有事吧?
“不用管小二十一,她过几天就会恢复了。”对齐晓锐而言,这个年轻的麻烦小女孩对他是极大的困扰。
“小二十一?你说她是二十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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