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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簪记-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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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花魁的概念,一般人自然会联想到另一个方面,因为还有男妓做铺垫嘛。不过漫修也懒得解释了,现在对他来说,这副皮囊还有什么用处?除了能用其来替母亲挡灾,一无是处!
  “哦?男妓?花魁?”王爷的眼中显然掠过一丝失望,他期待的秦威的儿子是这般的靠面相吃饭的无能之辈吗?奇了怪了,他为什么要期待,难道只有对手强大了,自己打败他,拿他给自己的夫人祭奠才更有成就感吗?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是,不光如此,他还在军营里呆过呢。靠这幅长相,再加上那白嫩诱人的身材,估计也混得不错吧,哈哈!”漫修这才注意到,这厅上还有陕西军营里的严成发,也是,张思宜都成王妃了,没理由不提拔他的舅舅。严成发和秦漫修的恩怨可是一直到秦漫修在军营失踪都没画上句号,原来缘分还可以重叙的,只不过这次却是前次的延续,和变本加厉。
  漫修依然不语,可此时厅堂之上却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严成发,说话口下留德!在军营中,他独上战马,挽回了一场践踏的悲剧,救了多少条人命,可是有目共睹的!那时,你也在现场,可你在做什么?”替漫修说话的是姚田,在他的眼中,秦漫修虽没有什么练武的天赋,但他的表现,可圈可点,甚至可以归为他欣赏的人之列。
  “你是在指责我没有跟他一样去拦住疯马吗?那只是巧合,巧合而已!”
  “巧合?那他胜了你,拿刀威胁着你的时候也是巧合了!”
  “姚田你……”
  此时王爷轻轻咳嗽了一声,严成发强忍着收回了就要骂出口的话,而王爷却又饶有兴致的望了望眼前这个看似卑微的奴隶,看来,这个秦漫修的故事还蛮精彩的。有意思,这才有意思。
  “好了,现在西夏和宋朝是一家,你们为了一个奴隶却在这里吵得面红耳赤,成什么样子!王爷,还请见谅。”周可出来打了个圆场,给足了西夏王爷的面子。
  “好说……”
  “姚田,还不赔罪?”
  “可是将军……”
  “恩?”
  姚田心中负气,军令却不得不遵,只得上前一施军礼,道声,“姚田不知礼数,冲撞了西夏王爷,还请王爷海涵。”
  “怎么姚副将竟与一个奴隶相识?”
  “回王爷,他原是我的部下。”
  “部下?”王爷的眉毛一挑,继续道,“素闻周将军身边高手如云,想姚副将也定是身手不凡。他既是姚副将的部下,想必也继承了姚副将本领一二。不如,姚副将与这奴隶就在此比试一番,姚副将意下如何?”
  “姚副将肯定答应,他可是经常与自己调教出来的部下过招的,是吧?姚副将!”严成发落井下石,直接给姚田定了案。
  “回王爷,他虽是我的部下,但着实所学甚少,如今又身为奴隶,常常犯错受罚,难保身体大不如前,王爷要看比试,莫若属下再挑一强将,这样,王爷可是满意?”
  “唉,我看这奴隶契约上写的可是他是秦威之子,秦威,不是当年号称威武将军的陕西秦凤路副行营吗?所谓虎父无犬子,你说他所学甚少,倒似在敷衍本王呢?”
  “属下不敢,王爷明察。”
  “既如此,就比比吧。”
  姚田一皱眉头,回望上秦漫修,说是比试,这不是让秦漫修出丑吗?莫非这西夏王爷真以为他得到了其父的真传?他教他时,他可是什么都不会的啊!
  正犹豫间,就见漫修一掳自己的衣袖,胳膊上斑斑的血痕依然历历在目,而漫修要给对方看的,是他的天蚕丝衣。以西夏王爷的见识当然知道,天蚕丝衣有个特性,就是越挣扎,越动,捆得越紧,最后甚至嵌入人的身体,让人疼痛、窒息而亡。
  穿着这个比试武艺,无疑是让他去死。如果看到这个还要一意孤行的让他比试,那漫修是否就可以理解为这王爷不打算折磨他,便要他直接去死呢?
  果然,这招是有效的,王爷看了看那早已被血迹染污的天蚕丝衣,缓缓说道,“撤去这丝衣却需些时辰,比试的事,下次再说吧。”
  谁知话音刚落,就见厅门口却直飞进了一个人,所有护卫都拿出刀剑准备应战,而看清来人时,众人皆是大惊,居然,是口吐着鲜血的先生。而他的身旁,却有一个中年的素衣女子。在看到那女子的一瞬间,漫修的身体彻底僵化了。
  母亲!
  可是母亲的眼睛才是真正的无神,很散的看着自己的周围,却是没有焦距。母亲这是怎么了,为何,为何……漫修这才注意到母亲的头发是极其凌乱的,衣领处竟也有被撕扯过的痕迹。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第二百七十二章 极品香毒
  “怎么回事?”周可一脸严肃的说道。
  “将,将军,他,他要杀我!”先生回指着身后,而此时,一个黑影飘然而入,是沈韩。
  “是你?没见本将军在招待西夏的王爷王妃吗?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闹事!”不同于刚才对姚田的训斥,这回周可是真有些愤怒了。而沈韩见状,依旧缓缓的说出了几个字,“他,不是先生。”
  “什么?”周可警觉的看向了这位“先生”。
  “将军,莫要听他胡言乱语!”
  “将军,就是他,强行要带这个女人离府的。他根本就是要去救她。”
  “你胡说,你竟然指派手下的士兵去强暴一个神志不清的女子,天理何容?”
  在祁天晴说出这话的同时,漫修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掌之中,这笔账,他是一定要替母亲讨回来的。
  “女子?你可知,她也是奴?”
  “沈韩,她是谁我不管,我只知道,强暴一个女子就是不行。”
  “强暴一个女子就是不行?哈哈,让我猜猜你的理由,你也是个女子吧?”
  “沈韩!你三番两次言语污蔑于我,今日还将我打伤,上次我看在将军的面子上饶你一命,还给了你解药,这次,咳咳,这次,你休想!”
  “哈哈!解药?怎么你真的认为我会傻到一直把毒药当解药喝下去,还要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吗?实话告诉你,你下的毒早已被我化解。而那毒我也派人查过了,是属于神毒人的。以你的年龄和身材来看,你绝非神毒人,那就只有另外几种可能。或者你偷了神毒人的毒药,或者你就是她的女儿,祁天晴!而能神不知鬼不觉偷到神毒人毒药,还引不来她报复的,至今江湖上恐怕还无一人。如今,恐怕就剩一种可能性了。”
  “咳咳……沈韩,我,是先生!你,居然对我不敬!”
  “先生?你分明就知道这女子的身份,你想帮秦漫修!一如你易容进周府也想救他出去一般!”
  “哈,哈哈,咳咳,这,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一个笑话,你,居然杀我,还要举出这么大的幌子,可,有,有人信,信你吗?”祁天晴的胸口不停的疼痛着,自己的功夫原来如此不济,竟接不了沈韩的一掌。啊,不好,怎么手掌发黑!
  “沈韩你这个混蛋!咳咳……你居然对我下毒!”
  “呵呵,先生,你不是用毒解毒的高手吗,这点小毒还难得了你吗?”说着,沈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出手。
  就在快接近祁天晴时,一个身影掠过,祁天晴和孟灵都被掠到了秦漫修一侧,是沈云城。秦漫修的心一惊,他不该现在出来的,他不是沈韩的对手。
  “原来以为收拾了这个小丫头,再找你算账的,你倒自己出来了,好,很好!”
  “他是先生,义父怎么可以杀他?”
  “哈,哈哈!义父?你还没演够戏吗?用化尸粉化了先生的尸体,又李代桃僵,让她取代了先生的位置,你以为可以做的天衣无缝吗?”
  此时,有一个人缓缓走到沈韩的身旁,竟是先生身边的家仆。
  “先生,你可知这绿色戒指的用处?”只见那家仆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只与祁天晴手上所戴完全一样的绿色戒指,套在了手指中央。
  “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和我说话?”
  “先生不知,那就让在下教教先生。”只见那家仆用手一错戒指,戒指中便奔出一条天蚕丝线来,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直取祁天晴。
  祁天晴待躲,那条天蚕丝线竟不依不饶,直至缠上祁天晴的手腕,血,瞬间渗出。沈云城赶忙用剑去割断那丝线时,可在剑碰到丝线之前,那丝线竟似先知一般,先行退了回去。而祁天晴的手腕上则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印。
  “试问,一个戴错戒指的人,一个连绿色戒指的秘密都不知道,更不知如何避开这戒指中的天蚕丝线的人,又如何能是先生呢?”
  棋差一招!居然以为在谈正事时打发开这家仆便没事了,最后还是栽在了这个家仆的身上!早知就不该妇人之仁,杀了他,让林雨薇再次李代桃僵才对的。
  “呵呵,没话说了?那就受死吧!”
  沈韩往这来攻,沈云城却不接招,反而往后一退,可惜,他手中的兵器还没接触到王妃的脖颈,剑竟出乎意料的偏了方向,而同时,沈云城也结结实实的受了一掌,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
  控制兵器的,是周欣然。
  “沈云城!”祁天晴赶忙跑去扶他起来,还好,只是一阵强烈的咳嗽,加嘴边流了些血,却不是致命伤。可是在强大对手的面前身体受伤,就等于致命伤了。
  “哼,死倒临头,还在妄作挣扎,真真与小丑无异!”家仆见到沈云城还要提起剑与沈韩再战,不免嘲笑道。
  可是,话音刚落,莫名的就感觉肩头一痛,看时竟是一根针。而对面,祁天晴却也咳得更厉害了。
  “哈,哈哈!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这时候了,还玩针……”可突然,家仆的脸色一变,浑身也跟着抽搐起来。
  “呵呵,真是个不长记性的东西,都说我的母亲是神毒人了,而我,就是江湖上人人闻名变色的罂粟花,祁天晴。”说着,祁天晴一撕自己的面皮,露出了那张美貌又高傲的精致面孔,往日尽显笑容的嘴角,此刻也高高的上扬着,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此刻的嘴角充斥着血腥,却更衬托出了她带毒的妖娆。
  家仆倒地后再也没能动弹一下,而沈韩等人也没因为他的死有一丝的动容。反而,还扔下了一句,“哼,多嘴的东西,早就该死了。”
  “早知道刚刚的毒针就不该对着他去的,你们,个个都该死!”
  “祁天晴,话别说的太绝,建议你还是先看看你的手掌和手腕再说话吧。”
  祁天晴半信半疑的看了一下手掌,原先的黑色还在,也并没扩散,就这点小毒也能难住她吗?真是可笑!可再看手腕时,她突然注意到手腕处原先淡淡的血红色正在一点点变黑,可恶!那戒指里的天蚕丝线也是有毒的!可,这是什么毒?……
  一旁的沈云城在看到此情景后,二话没说,赶忙给祁天晴封住了几道大穴,这毒他之前听先生说过的,最后的结果是肌肤一点点腐烂而死。尤其是不能用内力,毒会迅猛的扩散,所要经历的疼痛恐怕比万蚁食身更难受的。
  “哼,就这点毒,也敢拿上门面来。我祁天晴碰毒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那!”祁天晴从怀中拿出一粒药,刚要吃,却被沈云城抢先一步打到了地上。
  “沈云城!你想让我死吗?”祁天晴凶巴巴的瞪着沈云城,而此刻却听到沈韩的一声冷笑,“沈云城,你又何苦害她?一时闭气的死亡不比无尽的咬噬疼痛而死要好很多吗?想想,你还真是继承了我!”
  祁天晴一愣神,才反应过来她所中的毒是很霸道的,曾听母亲说过,这世上有种毒,她用毕生精力也没研究出解药的,而且,对于那种毒,自作聪明服下任何一种解药的结果,都是只能让毒更毒,莫非,莫非她现在中的就是……
  “呵呵,看来神毒人的女儿也不过如此,到现在才知道自己中的是极品香吗?”
  极品香,对,就是这个名字,这么霸道毒辣的药,偏偏有这么个柔和的名称。祁天晴啊祁天晴,莫非你真是杀孽太重,连老天都不容你,现在就要收了你吗?可是,为何,为何要你死在你最擅长的毒药之上?为何要你死在你最心爱的人面前呢?
  祁天晴望望秦漫修,不觉自嘲的冷笑了几声,可随即,一口鲜血吐出,祁天晴支撑不住,身子歪斜的朝沈云城依靠了过去。
  李世峰的心没来由的揪紧了起来,眼见沈云城伸手将祁天晴扶住,而不远处的秦漫修的也是尤其厉害抖了一下。
  “放心,这毒不会让人死的这么痛快的。沈云城,我看,她是先要为你送终了。我希望你记住死亡的那一刻,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沈韩提起了剑,一步步走向扶着祁天晴的沈云城。
  而沈云城则将祁天晴轻轻一放,手中剑一正,不卑不亢的说道,“我,不是沈云城。而是,刘霄!”
  秦漫修的身子不自觉的又是一抖,原来是他,他的父亲……漫修实在不愿再回想当日的情形,沈云城,与自己一样,也是个苦命人那!
  “原来,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沈韩的眼睛中闪过寒光,沈云城知道,这是沈韩强烈杀意的表现。
  “秘密,我用那个秘密换他们的命!”
  眼见沈韩就要出手要了沈云城的性命,厅内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是秦漫修,他目前手上有的,只有这张牌了。
  果然,沈韩停顿了片刻,可瞬间,又以极其不可思议的速度攻向了沈云城。




  第二百七十三章 厅堂喂血
  在与沈韩的剑发生碰撞的一瞬间,沈云城的手猛然的一抖,随即刚刚强提起的手中之剑便以一个夸张的弧线冲离了手掌,眼前猛地一黑,难不成,这就是死亡?
  出乎意料的,沈韩并没有杀他,而是收过了剑,重重的出了一掌。这一掌,沈韩没有出全力,可即使如此,沈云城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脉被震碎了六七分,力不从心的感觉油然而生,沈云城几次试着撑起自己瘫坐在地上的不争气的身体,可是任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
  “沈韩,你……”对于这一变故,秦漫修气愤不已,可惜他没有那个能力阻止沈韩,只能眼睁睁的见沈云城受伤,而且还是濒临死亡的重伤。
  “沈云城!”一旁的祁天晴虚弱的想去搀扶同样倒地的沈云城,可是,现在的自己也是有余心而力不足了。
  “呵呵,可真是感人呢!难不成还要在这里演一场倾城之恋吗?”
  祁天晴不去理会对方的调侃,依旧拉过沈云城的手,给他把了把脉,“好狠!”
  半晌,祁天晴才说出两个字来,可连她都知道,这已经是沈韩极度手下留情的结果了,否则,沈云城现在就不是身受重伤,而是经脉尽断,去阎王爷那里报名了。
  “秦漫修,你别信他!即使你说出来,这些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就像他们拿你的母亲威胁你一样,还不是照样让那些下贱的士兵去侮辱她?他们不是人的!”额头大汗淋漓的祁天晴看向了双手紧攥成拳头的漫修,用虚弱的声音劝说着。
  漫修没动声色,只是静静的守护着母亲,看着这里所有的人,就像当年在悬崖边他注视着那些杀他父亲的凶手时一样。而此时此刻的秦漫修的眼神,没来由的让高高在上的周可打了一个颤,十五年前的那场追杀再次闪现过眼前。
  “漫修,你放心,那些混蛋我已经都送他们去见阎王了,敢侵犯伯母的人,我怎会让他们多看这世上的太阳一眼?”祁天晴此时咳的更厉害了,而且,她浑身的颤抖都在诉说着,她中的毒在慢慢侵蚀着她的肉体,她已经无力回天了。意识渐渐消失,在她对漫修说了句“你,还欠我一个要求的,一定,要好好活着”后,终于晕倒在了沈云城的身边。
  漫修不知这是不是祁天晴的临终遗言,他由衷的希望不是。漫修的手微微张了开来,轻轻的给身旁痴痴傻傻的母亲整理了一下衣领并头发,他的手可真是双巧手,经他这么一弄,母亲,与刚才判若两人,整洁,漂亮,这才是他梦中多次见到的母亲。
  “哼,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讲价钱的机会?”虽如此讲,可沈韩终没有对沈云城痛下杀手。这就足以证明,那个秘密,对他们来说是有用的。
  “有,要么你可以杀了我们四个人,但是那个秘密将与你们永远绝缘!”
  “你在威胁我?”
  “谈不上,交易而已。”
  “你一个奴隶,跟我谈交易?”
  “跟你?哈哈!你配吗?”
  扶着母亲直直站着的漫修哈哈一笑,凌乱的头发也难以掩盖他似要喷火的明眸,还有那鄙夷、狂傲的神色,这哪里还是刚才那个卑微听话的奴隶,这才是秦威的儿子!有着一身傲骨的好男儿!
  而沈韩在秦漫修说出“配”字时,本来死尸般的脸越发无色了,当即一正手中剑,便来取秦漫修。
  剑,到秦漫修和他的母亲前几寸处时愣是硬硬的停住了,有两把剑挡住了沈韩的杀意,一是姚田,一是任莫慈,周可两员衷心的副将。
  沈韩回首再看周可时,周可眼神流露出来的责备不言语表,是,他太冲动,太莽撞了,万一真杀了秦漫修,那不仅是得不到兵马分布图的问题了,更是得罪了西夏的王爷,可谓得不偿失啊!
  沈韩稳了稳情绪,这时,就听旁边的姚田大喝一声,“秦漫修,你疯了!”
  众人将目光集中到秦漫修身上时,只见他一手扶住母亲,一手手指间窝着几支毒针。而且,毒针对准的人竟是他的母亲,孟灵。
  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一直不动声色的李世峰倒是微微一笑,这个奴隶还真是不负他所望,总是能不断的给人意外的惊喜,虽然,这对某些人来说,并非是喜。
  “秦漫修,你这是做什么?赶快放下,你不知道,她是你的母亲吗?”姚田着急的劝说道。
  “知道。”
  “知道你还如此?你这样做是大逆不道!是……无可救药!”
  “我如果想活,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为难住我,但是如果我一心求死,恐怕就不是你们能左右的了了。”漫修面无表情的说着,他很清楚,一旦此时救不了祁天晴和沈云城,就是永远也救不了了。他们可不像自己,有对方想要的秘密在手。
  “秦漫修,你不想活,难道还要让你的母亲也陪葬不成?”周欣然也在一旁大喝道,这个秦漫修总是能有办法让她出乎意料,让她气愤到极点,他什么时候拿到的毒针?啊!应该就是沈云城将孟灵和祁天晴带到他身边的那一刻了,手也真是够快的了!可居然拿毒针威胁自己的母亲,也亏他能想得出来。
  “多谢周小姐体恤,可周小姐不觉得,此刻我们死,要比活着更容易些?受的屈辱也更少些吗?”
  “你觉得这里这么多人,会让你死的成吗?”
  “此刻死不了,还有下一刻,今天死不了,还有明天。试问,一个一心求死之人,还有死不成的说法吗?”
  “沈云城跟我多年,我答应你,不会杀他!”
  “抱歉,周小姐,我不是想听你的承诺的。我要的,是放他们走。我,会留下。我承诺的事情,也一定兑现。”
  周欣然默然,侧首看向了一直不言语的父亲。
  “秦漫修,你,你不必如此!你,你知道我是谁了,为何还要如此?我,我父亲对不起你的父亲,我,就算死,也……”沈云城维持着仅有的清醒,断断续续的对秦漫修道。
  “你帮我,纯是为了给你父亲恕罪?”
  “他,确,确实,做错了!”
  “我还以为,你是把我当朋友,才帮我的呢。”漫修喃喃的说道。
  可此话一出,沈云城当即便是一愣,朋友?朋友!秦漫修一直把自己当做的,是朋友!
  看着对自己微微一笑的秦漫修,沈云城也轻笑了一声,“是,朋友。”
  一阵鸦雀无声,原来这就是秦漫修收买人心的方法。
  “放他们走。”终于,堂上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是周可。
  “可是,将军……”
  “我说,放他们走!”再次厉声一喝,沈韩等人不敢再有异议,只得如令放人。
  “且慢!”任莫慈刚挥手命守兵退开,秦漫修便喊了句且慢。
  “秦漫修,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答应放人了,你还要怎么样?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是奴,包括你的母亲也是!”
  “我没有说让你们也放过我们,只是,我想过去看看她。”秦漫修指了指已在沈云城怀中的祁天晴。
  “你又搞什么名堂?”
  “算了,只是过去看看而已,随他去吧。”这句话是在秦漫修放下手中的毒针,连同身边的母亲后,任莫慈说出的。可能,是因为手中又有了孟灵这个绝对的把柄,谅秦漫修也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作为才允许的吧。
  秦漫修有些吃力的走向祁天晴和沈云城的所在,蹲下身来,看看祁天晴越来越黑的手腕,和沈云城嘴角不停流出的鲜血,心痛得直想大哭。
  可是,终还是选择了漠然的表情,和起身走到厅堂的不远处,捡起一把已经变形的长剑。
  周府的士兵当即便都做出预备攻击的样子,可秦漫修无辜的看了看任莫慈,随着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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