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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簪记-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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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欣然为漫修解开了四肢的束缚,派人把他送到了山下。若不是急于去寻解药,救牧兰之,也救胡夫人,漫修真想重返那山洞之中,与周欣然做个了结。可是,受制于人,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最后还是要受制于人。
  漫修强拖着自己有些虚脱的身体,辨清了方向,先去了神毒人之前居住的客栈。可是,之前的房间早已住上了别的客人,神毒人不知去向。
  漫修暗叫一声苦。神毒人居无定所,唯一的定所秋水伊人离这儿有数千里远,如何能在三日内到达,还保证寻得着人,拿得到解药?皇宫,是直接去问皇上要呢?还是去偷呢?
  漫修自问还没有那么大的资格去觐见皇上,即使通过和玉夫人,那样珍贵的一颗聚魂丹又怎能是说赐就赐的呢?倘若追究起原因来,若说有人中了这毒,又定会节外生枝。如何是好呢?
  去偷?如果义父还在世的话,仅仅听到这个字也会气的再背过气去的。他一生光明磊落,宁可别人负他,他也绝不会负人。更何况,对象还是他忠心耿耿效忠的朝廷和皇上?这也不行,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漫修边想边走,不知不觉,脚步竟已到了林府的门口。
  刚推开门,便听到了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
  “叫秦漫修出来!我知道他在这里!哼!说去找我女儿,结果把我女儿抱回客栈,就不见了踪影。他不见就不见了,为什么连我的女儿也不见了?让他出来!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牧堂主,我们真的没有骗你。要是漫修在,我们能藏着掖着不让他见你吗?他真的不在。”
  “那他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哼!这个伪君子!明明就是恨兰儿诬陷他娘,还假情假意的说帮我去找兰之。肯定是把兰之不知藏到哪里去虐待她了。我可怜的兰之啊,你有什么错!错也是错在你爹身上啊!居然跟兰儿生下了你!你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你看你来了,除了跟爹受苦受难,什么也没得到啊!现在好了,又多了个讨债的,兰之,我可怜的孩子啊!”
  本来就有些体力不支的漫修在听到这些慨叹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表少爷?您回来了!”丫鬟莲儿最先发现了门口处的漫修。
  “好哇你,秦漫修!你还敢回来!说,我女儿呢?”牧峰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揪住了漫修的衣领。
  “喂,牧堂主,我说你讲点道理好不好!问话也不用揪人衣领啊!你放手!”对于刚才牧峰说漫修的那些话,雪儿就一直很是不爽了,尤其是说漫修还抱着牧兰之回的客栈,更是有些耿耿于怀。现在一见牧峰揪住漫修的衣领说话,更将她的火气挑拨到了极致,又,快要爆发了吧。
  “是啊,牧堂主,您先放下手。漫修这不也回来了,什么话说清楚不就是好?何苦非要动手才能解决呢?说不定,他和兰之刚刚出去了客栈也说不定呢?”
  芸萱在旁的几句劝,真让牧峰松开了手。
  “那个……我不是冲你……你也知道的,因为兰之娘的事……”也许是发现了漫修满脸的疲惫,牧峰也不自觉的说话便软了下来。
  “对不起。”
  “恩?”以众人对漫修的了解,满以为会从他的口中说出类似“没关系,人活在世上,有点误会也是正常的,别太放在心上,兰之现在就在客栈休息”的话,可是,怎么传入耳中的竟是“对不起”这三个字呢?
  “对不起?你对我说?”牧峰不确认的又问了一次。
  “是,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兰之,又害她受苦了。真的,对不起。”
  虽然漫修的认错很是诚恳,可众人依然能感受到牧峰本就涨红了的眼睛更冒出了火。
  “兰之,她现在在哪里?”是人都听得出来,牧峰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不禁都为漫修捏一把汗。
  “我保证,一定把她安安全全的带回到您的身边。三天,就三天。”
  “秦漫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
  “我知道。请牧堂主再相信我一次,三天,我一定把人平平安安的送回,如果牧兰之回不来,我的命交给您处置,可以吗?”
  漫修说的很是认真,众人都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又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至于说到命那么严重呢?
  “好!三天!我就再信你一次!三天后,见不到兰之,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多谢!”
  牧峰走了,若不是肖飞在旁一扶漫修,他准能摔倒在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虚弱?”
  “有吃的吗?我饿了。”漫修没有理会众人疑问的眼光,只稳了稳身子,强行走进府里。




  第三百一十四章 河东狮吼
  坐在屋中,漫修一言未发,只静静的嚼咽着一些不知滋味的食物。一旁的雪儿可没众人那样的耐性,终于在看漫修独自吃了好大一会儿东西后,最先打破了寂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过,不再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可这次,为何又这样?”
  “我不是在这里吗?哪里有一声不吭的离开?”
  “牧兰之是怎么回事?她现在人呢?为何会有什么三日之约?还要赌上你的性命?”
  “雪儿,你让漫修把饭吃完,好好休息休息再说。”芸萱看漫修吃了东西,也没恢复多少精神,不禁有些心疼了起来。虽然她也知道妹妹这也是关心漫修,但漫修想说的话,早就会告诉他们了。
  “对了,神毒人哪里去了,你们知道吗?”
  “哦,她得到消息说,有人在大名府看到周可了,神毒人本就认定周可是害她女儿受苦的元凶,自是追去查看个究竟了。”
  “大名府?”漫修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啊,看来他是真有意要去契丹了。这朝廷也是,连个人也抓不住,居然能让他顺利的从开封脱了身。”
  “周可那是普通人吗?他自是起兵要造反,又怎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抓不住倒在我意料之中,反而要是抓住了他,我还感觉太顺利了,不可置信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神毒人有关吗?”任凭旁人七嘴八舌的在议论周可,雪儿只一味的盯着漫修,并不依不饶的问着她关心的问题。
  “发生了那么点意外,我会解决好的。”漫修淡淡的说道。
  “什么叫‘发生了那么点意外’?到底是什么?跟我们你也不能说吗?”
  “雪儿,既然漫修这么说了,肯定就有他的道理,你别在逼他了。”
  “姐姐,这是我在逼他吗?他有难处,我看着着急,想帮帮他,这不行吗?我真的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成他的朋友,有没有把我当成他的爱人,为什么,什么事都要一个人承担?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还要这样吗?”
  “雪儿……对不起。”
  “够了,我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才在这儿等了你这许久的。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再问了,省得有人还说我在逼你。你,好自为之吧!哦,还有,若是你喜欢上了别人,尽可以大方的告诉我,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小气的人。不过,要我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我也没有大方到那个地步!”说完,雪儿便转身就往屋外走。
  而漫修,知道雪儿是误会了。起身想抓住雪儿,却仍旧是力不从心。反而起身急了,又差点晕倒过去。
  “漫修,漫修,你怎么样?”雪儿到底还是关心漫修的,一看他差点晕倒,便急急的冲过去扶住了他。没想这一扶,却无意间看到了漫修手腕处的一道划痕,雪儿猛然间往上一撸漫修的衣袖,不仅是手腕处的划痕,更有两道长长的血痕分明的映入眼帘。
  漫修赶忙把袖子扯下,可是,该看的对方都已经看到了。
  “什么女孩子,怎么这样不……”漫修想转移一下话题的,可是,连他自己也知道,这都是些无用功,雪儿不会不追究的。
  “是谁?”虽然雪儿已经尽量在压制自己的愤怒了,可这一嗓门儿喊出,还是足以令屋中的人都统统地震撼一下了。
  “你的脾气该改改了,女孩子家,温柔娴淑些多好,你不是自小就和芸萱嫂子一起长大的吗?怎么性格完全不像呢?不要总这么生气,火气大了伤神伤身,有什么好?”
  “我问你,是谁?”
  漫修尴尬的笑了笑,看来,他再次的兜圈子,又失败了。
  “那个,我想拜见一下和玉夫人。正好,你也好久都没回家了吧,我跟你一起啊?”
  “同样的话,我一定要重复多少遍你才肯回答呢?”
  “那个,是这样,我有点急事,想…。。。啊!雪儿放手!疼!”也不顾这里有许多的观众,雪儿一把就揪住了想要从她眼皮子底下逃走的漫修的耳朵。
  “趁我还有耐心听的时候,我劝你赶快如实招来,否则,不管什么和玉夫人,还是芸萱嫂子,任谁求情,你都甭想平安过这一关的!”
  说这话,漫修是信的。河东狮吼啊,看来,自己这辈子真的要“命该于此”了。
  “我说我说,你先松松手,好疼!”
  肖飞等人转过头去,想笑却又不敢,只得先强忍了下来。
  “说!”
  在雪儿的淫威之下,漫修如实的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只是,除了周欣然所在的地方,很笼统的用个山洞二字带了过去,因为,他答应过周欣然,绝不对任何人说出那个地方来的。
  “什么!又是周欣然!她没有被抓到?居然还敢在东京抓人?”
  “现在这不是紧要问题,是那聚魂丹,三日内,拿不到聚魂丹,牧兰之就会没命。说到底,兰之这次被擒,全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得负责到底的。”
  “什么全是你的责任,要不是她一声不吭的走掉,也不至于让你和牧堂主四处去寻她啊!定是你们寻人的时候,被周欣然那些人发现了踪迹,才抓你过去的。要我说,是她连累了你还差不多!”
  “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我大意,喝了那掺有迷药的茶,她哪里又会有事?”
  “呵!怎么我觉得你处处在偏袒着她说话呢?抱她回客栈应该也是真的喽?怎么回事?”
  看见漫修卡了壳儿,芸萱赶忙上前打起了圆场,“雪儿,三天可不是很多的时间,先想想法子救人才是,再怎么说,兰之也算是我们的老相识,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吧?更何况漫修连他自己的性命也都赌了进去!三日后,若真见不到牧兰之,那牧堂主准会发疯的。”芸萱可是了解她的这个妹妹,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绝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还是她们熟识的牧兰之。虽算不上是朋友,但毕竟牧兰之父女也帮过漫修不少忙,就算看在漫修的面子上,雪儿也肯定会帮这个忙的。更何况,只要牵扯漫修的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雪儿都会去做,让她去求和玉夫人,一起去觐见太后,再向皇上讨来那颗珍贵的聚魂丹,应该把握会大些吧。
  好说歹说,雪儿才算暂时放过了追究漫修抱牧兰之一事,拉着漫修先去了杜府,见过和玉夫人,将前后的事再禀明了一次。
  可是,听完漫修的叙说,和玉夫人倒是皱眉了。
  “怎么?夫人,此事难办?”
  “是,难办,很难办。”
  “上天有好生之德,当今万岁又施以仁政,一条人命,难道当真放之不管?”
  “漫修,我知道你是好心,不管对方是不是用牧兰之来要挟于你,你都会来替那胡氏求解药的。可是,这药历代传下来,皇室就仅有一颗。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日皇室的某个人中了此毒,需要解药时,又当如何呢?”
  “原来皇室到底是与平民不同的。那药虽然制起来麻烦,可到底是能制的不是吗?从汉初至今,那药不也没有派上用场?而且,也没有人再去复制它,不就证明中这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吗?现在有人急需它,为何不能用来救个急呢?”
  “漫修,微乎其微并不等于没有啊。你怎么敢保证,那些马贼不是别有用心?关于这散魂羚,我曾经听父亲提起过,当初在汉朝时,就因为其毒性太狠,而被连根拔起,付之一炬了。这也就是解药流传下来,却没有再被研究复制的原因。因为,所有人都相信,连源泉都没有了,还要解药何用。甚至可以说,现在留在皇宫里的解药就是个摆设和对历史的纪念。可如今,这散魂羚又重现宋朝境内,还是在天子脚下,怎能不让人生疑生寒?谁能确保,那些马贼不是想先利用某个中毒之人获得皇室唯一的解药,然后再寻机会刺杀皇上?那到时,想救皇上,可就比登天还难了不是吗?”
  “夫人说到底还是站在朝廷一面的。”
  “她是周可的夫人,她爹胡雍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得这个下场也是她罪有应得,你没必要为了她操这份心的。至于牧兰之,那周欣然既要求你三日内给她取得解药,你肯定知道她所在的地点的,到时派些人跟你去,一举将周家的这些残余拿下,牧兰之不也就没事了吗?”
  “娘,话是这么说,可万一呢?万一救不了人,漫修可也是有生命危险的。咱们这进宫去求求太后,说不定,说不定就赐下来了呢?救出了牧兰之,再派人将周欣然那伙人荡平,不是更好吗?”看到和玉夫人一再的拒绝,一旁的雪儿也开始帮漫修讲话了。
  “你这丫头,漫修讲什么你就跟着搀和!别说娘这次不帮你们,实在是赌注太大。娘虽然不是什么朝堂大臣,但也深知皇上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娘不可能拿着这做赌注,去救一个敌人,即使她胡氏不是敌人,至少是个不相干之人。解药,那马贼手中不是也有吗?去问他要也便是了。既然是打劫,多给他些钱财,破财免灾不就行了。”
  漫修没有想到计划到和玉夫人这里卡壳了。可是,仔细想想,和玉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万一,什么都怕这个万一。可是,不赌这个万一,又怎么能救得了人呢?
  漫修在想,是否真该动用那个不该有的念头,去皇宫偷药呢?




  第三百一十五章 再逢云城
  三日!自从周欣然处回来,寻神毒人,又与牧峰和雪儿等人解释,再去求和玉夫人帮忙,仅这,就花费了一整日的时间。还得算上回去的时间呢?看来,要偷药,就只有今夜一次的机会了。
  可是,且不论那什么聚魂丹药漫修从来没见过长什么样子,就算是皇宫,漫修都是生疏的。除了上次被徳妃娘娘带入宫,曾经在宫中走动过一次外,其他的,连宫门朝哪边他都是不知道的。这样的情况怎么去偷药?
  皇宫的地图!要去的话只有先弄到皇宫的地图。可只有这个白日了。去求和玉夫人?她明明就是偏向皇室的,刚跟她说过去请赐解药一事,此时便去向她求要皇宫地图,是个傻子都会猜出他的目的,定是不会给的。芸萱和雪儿?芸萱做事从来稳重,又冰雪聪明,自是不会帮他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那,就只有雪儿了。
  可是,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一步棋不该走。一旦走了,就真的等于一只脚踏入地狱了。剩下的日子,他要么就在惶恐不安中度过,要么就早早的接受律法的制裁。论什么,都是既负了父母亲的期待,又辜负了爱人和朋友的情义。何况,真如和玉夫人所说,发生了什么万一,那他也就真的万劫不复了。这样的处境,怎么能再连累雪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漫修心烦意乱,从杜府中出来,便也没直接回林府。漫修感觉自己气结于胸,雪儿被和玉夫人硬留在了杜府,现在却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独自在酒楼喝了不少闷酒,又在路上徘徊了好久,最终,竟不自觉的走到了埋葬父母亲的那片平地。
  令他吃惊的是,父母亲的坟前竟还跪了个人。极度瘦削的背影,甚至让漫修一时没有想起是谁。
  “沈云城?”待走到坟墓前,仔细辨认了一下眼前人,漫修才不确定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来了?”
  果然是他!这是自那日沈韩重伤沈云城并祁天晴后,漫修第一次见到他。虽然也听说了沈云城在孟兴和风熙梦的帮助下,活下命来的消息,却没想到,如今的他竟似变了个人一样。原来算得上英俊的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现在变得瘦骨嶙峋,眼睛深深塌陷,颧骨高高耸立,下巴尖尖突出,那庞大外套下的瘦弱身子,仿佛被风一吹就能折断了一般,让人看着十分心疼。
  “你怎么……”
  “我变了很多是吗?”
  “我没想到沈韩下手会如此狠毒!”
  “因果报应,这也是我应得的。”
  “什么因果报应?你又哪里知道他们是这么狠辣之人?说起来,你也是受害者。”
  “是我爹,如果不是他当初胆小懦弱,默认了秦行营杀人通敌,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不要这么说,他,是个很勇敢的人,还很善良。我非常感激他。”
  沈云城听到此,微微一笑,道,“你不必安慰我,我虽身体大不如前,但精神却是很好,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楚。不过,我就算代他受过也是很高兴的。至少,他不必再承受了。”说着,沈云城拿起他带来的酒,撒到了坟前。
  “秦将军,孟夫人。我刘霄代父刘望来给二位请罪了。不求二位原谅,只请二位勿迁怒我父。所有的,都由我一人来承担吧。”
  这时,漫修也跪了下来。看看旁边的沈云城,又看看养父母的坟墓,恭恭敬敬的磕下了头。之后,不紧不慢的对沈云城道了一声,“你打算如何承担呢?”
  “哦?”被漫修这么一问,沈云城倒是愣住了。
  “有什么可惊讶的。你不是说所有的报应都由你一人来承担吗?我问你,打算如何承担?”
  “那自然是……”
  “天理报应,恶有恶报之类的话我劝你就别说了,说了有人信吗?更何况,像我爹娘那样善良的人,你也知道,他们是不会报复你什么的。”
  “你的意思,我刚才说的承担都是虚言了?”
  “是实言的话,总得拿出点让人信服的证据来吧。”
  沈云城心里很是不舒服,他虽然也知道自己该为父亲的错误承担后果,可是,这话从秦漫修口中说出,还是类似逼迫的说出,这种感觉真是不好。
  “你说了算吧。”
  “哦?我说了算?”
  “恩,你。你是秦将军和孟夫人唯一的儿子,不论是不是亲生的,都是唯一的儿子,只有你,有这个资格。既然我父亲欠秦将军的,那由我来还你,也是天经地义。”
  漫修的心里微微一笑,可表面上,却更加严肃了。“好,既然你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只是,我说的,你可是都听?”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就算让我立刻去刺杀周可,我也绝不会眨眨眼睛。不过,成功与否,我不敢保证。”沈云城的眼光逐渐黯淡了下来。自被沈韩重伤后,他的身体状况就一直很差。他也自知恢复无望,便索性悄然离开,不再接受孟兴和风熙梦的救治。但是,又没有生活的来源,加之内心的自责一日重似一日,由下,身体便每况愈下,以致现在,连自己都不敢看自己了。
  “好,这是你说的。不过,我给你的任务,可不是刺杀周可那么简单。你能否做得到?”
  沈云城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漫修,比刺杀周可还难的事情?
  “后悔了?”
  “你说,只要不违背良心,我什么都做。”
  漫修又是暗暗的一笑,这个沈云城还真是有趣,说他聪明吧,什么父债子还,天经地义的话他也信服。说他愚钝吧,到这个时候,居然还如此坚持自己的原则。在做任何事之前,还加了个“不违背良心”的条件。
  “你可是懂帐?”
  “什么?”
  “账本,你懂吗?”
  “这个……”
  “周家的那个管家,还有管账先生你熟吧?”
  “熟谈不上,倒是认识。”
  “在周可举兵之前那管家和账先生就已经被安排离开周府了。不过,据我所知,他们因为周可也都牵扯在案,正在接受开封府的调查,且是不被允许离开东京城的。你有空去找找他们。”
  “哦,打听周可的弱点?也是,如今,除了这,我还能做什么?”沈云城有些酸涩的说道。
  “顺便向他们学习请教一下,如何管家管账!”
  “什么?”
  “明明听懂了,为何还要再问一遍呢?难道我的坏习惯还真传染给了你不成?”
  沈云城想起之前周欣然说秦漫修,同样的话一定要让她说几次的日子,不禁涩涩的一笑。可是,什么?学习管家管账?难不成秦漫修是怕那管家和账先生欺他不懂,糊弄于他?也是,若是对这些一点不懂,又怎么能真正打听的到实情?
  “好,我知道了。”
  “哦,还有……”
  “还有?”
  “怎么,我才提出一个要求,你就不耐烦了?”
  “说,还有什么?”
  “还有,你做的事情关乎周可的秘密,是很重要的。而我呢,又需要随时找得到你,所以,暂时,你先住在林府吧。”
  漫修很是平淡的说出了这个要求,可沈云城却是心里一阵感动。也真辛苦秦漫修了,绕了那么大个圈子,就为找到个让他不再漂泊,还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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