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岸上的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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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您看看这一款怎样？其实这款手链也……！”
女老板一开始对我有些迷惑，但毕竟是个生意人，她转眼就回过神来，又极力向我推荐起另一款手链来。
正在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喂！”
“……！喂，少阳吗？”
苏馨的声音一传入耳内，我仿佛突然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呼吸也跟着不顺畅，一时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苏馨？”
“少阳，我……现在可以见见你吗？”
“好、好啊！你现在在哪？”
……
五十四
我又一次在‘富春江’边见到了苏馨。
跟初见面时一样，苏馨正依靠在江边的栏杆上，面向着江心，寒风吹起了她的发梢，她的背影看上去有那么一些落寞。
眼前的画面让我觉得突然又回到了七个月前，让我觉得在这七个月里，在苏馨身上，一切都没什么改变，唯一不一样的只是季节——那时是夏天，而现在是冬天。
我走到苏馨身旁，苏馨也没回过头，我只是发现她的眼睫毛在轻微的颤动着，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苏馨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悲伤，相比今天中午，表情中也没有一丝不安，她就这么迎着寒风、静静的伫立在江边，对我也不理睬，仿佛叫我过来，只是想让我站在她的旁边。
而我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就只好这么陪她站着。
终于，苏馨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转脸看着我，淡淡一笑。
“少阳，谢谢你能来！”
“你没事吧？”
苏馨好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沉思了一会，摇头苦笑道：“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事！”
“中午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中午的事？”
‘啪~啪~！’，突如其来，对岸的几束烟火吸引了苏馨的注意，苏馨将脸转了过去，仰望着那瞬间的美丽，一时无语。
烟火完了，夜空似乎又暗了几分。
“少阳，想听故事吗？”
“如果你愿意说，那我就听着！”
“谢谢你，少阳！”
苏馨的客套让我感觉很生疏，在那一时间，我甚至都觉得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根本就不是我所认识的苏馨——那只是一个正准备向我诉说一段辛酸故事的陌生女子，略带着伤感的口吻。
“其实，我早就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了！”
“苏馨！”
“可是你也知道，这种事……又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开口的，假如今天不是碰巧被你撞见了，我想……我可能还是会选择把它藏在心里，不会说出来！”
“……！”
“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翔羽是江雪云的儿子，那我就不会嫁给他了！”
第五十八章
　　　　苏馨的假设令我一阵心痛，跟着整颗心都蒙上一层阴影，使我忍不住想进一步了解她和李翔羽之间出现的问题。
“你和李翔羽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
苏馨沉默一阵，掳了掳被风吹乱的发丝，叹息道：“如果你是指我和他之间的感情，那没问题，我们很好！可……我和他家人的关系却出现了问题，有很大的矛盾！”
“家里人？就是中午……？”
“那是我小姑，她只是其中之一！”
“其中之一？”
我不是苏馨，所以此刻没办法深刻的体会这四个字的分量，但另一方面，此时的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苏馨心中的那份沉重，虽然她表情上装作若无其事，可在语音内外，无不渗透着深沉的无奈。
“其实……今天的这种局面，早在结婚那天我就该预料到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在结婚那天，翔羽的母亲——也就是我婆婆曾跟我有过一次短暂的谈话，当时她就很明白、也很直接的告诉过我：我不是她想要的儿媳，而且在她心里，早有了适当的儿媳人选！”
“适当的儿媳人选？”
我脑子一转，马上想起了中午听到的那个名字，下意识的认定苏馨说的就是她。
“就是那个叫黛琪的女孩吗？”
“对，陈黛琪！”
说到这个名字，苏馨的嘴角泛出一丝苦笑，眼神中隐现出一片茫然。
“陈家和江家本是世交，所以陈黛琪和翔羽从小就一块长大，两人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因此，陈黛琪是翔羽的母亲，哦，不，应该说是翔羽一家人早已认定了的儿媳；而翔羽则也是陈家早已认定了的女婿。”
苏馨用最简洁的语言将问题说明白了，然后转脸对着我，苦笑道：“很可笑吧！夹在他们两家中间，我就像是一个第三者！”
“那……既然这样，当初江家的人为什么没阻止你和李翔羽的婚事呢？而且……我听韩玲说，那天的气氛还是挺好的！”
“这个问题最初我也不明白，不过现在我明白了。”
苏馨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她抱紧了身子，道：“原来他们不是不阻止，而是因为阻止不了！”
“阻止不了？”
“嗯！”
苏馨仰望着夜空，似乎想将心头所有的抑郁都暂时抛掷夜空，道：“说来好笑，这个原因还是我婆婆解释给我听的呢！”
“江雪云给你解释？”
“我婆婆跟我说：‘跟许多孩子一样，翔羽在十六、七岁那个时候开始变的叛逆，他开始对周围的事物感到不满，老是挑剔他自己的生活，尤其是对他的家庭——母亲的强悍与父亲的懦弱，这种有别于一般家庭的反差似乎使他觉得很难堪。也是自那个时候起，翔羽开始抗拒家人给他安排好的一切，成天总想着以后要靠自己的双手，改变自己的人生！当然，其实这些本都是年轻人在青春期的激情萌动，无可厚非，等过了那段时间，所有这些歪曲的想法也就都会过去了。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翔羽的父亲因为交通事故突然去世了！虽然平日里反感父亲的懦弱，但骨子里却深藏着对父亲的爱，父亲的死给翔羽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也直接导致了事情后来的变化——那以后，翔羽开始脱离以前的生活，要重新开始一切！如果说那之前他只是在脑海里存有这种思想，那么在父亲死后，他就彻底的将思想付诸了实施！’这就是我婆婆给我的解释！”
苏馨的假设令我一阵心痛，跟着整颗心都蒙上一层阴影，使我忍不住想进一步了解她和李翔羽之间出现的问题。
“你和李翔羽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
苏馨沉默一阵，掳了掳被风吹乱的发丝，叹息道：“如果你是指我和他之间的感情，那没问题，我们很好！可……我和他家人的关系却出现了问题，有很大的矛盾！”
“家里人？就是中午……？”
“那是我小姑，她只是其中之一！”
“其中之一？”
我不是苏馨，所以此刻没办法深刻的体会这四个字的分量，但另一方面，此时的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苏馨心中的那份沉重，虽然她表情上装作若无其事，可在语音内外，无不渗透着深沉的无奈。
“其实……今天的这种局面，早在结婚那天我就该预料到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在结婚那天，翔羽的母亲——也就是我婆婆曾跟我有过一次短暂的谈话，当时她就很明白、也很直接的告诉过我：我不是她想要的儿媳，而且在她心里，早有了适当的儿媳人选！”
“适当的儿媳人选？”
我脑子一转，马上想起了中午听到的那个名字，下意识的认定苏馨说的就是她。
“就是那个叫黛琪的女孩吗？”
“对，陈黛琪！”
说到这个名字，苏馨的嘴角泛出一丝苦笑，眼神中隐现出一片茫然。
“陈家和江家本是世交，所以陈黛琪和翔羽从小就一块长大，两人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因此，陈黛琪是翔羽的母亲，哦，不，应该说是翔羽一家人早已认定了的儿媳；而翔羽则也是陈家早已认定了的女婿。”
苏馨用最简洁的语言将问题说明白了，然后转脸对着我，苦笑道：“很可笑吧！夹在他们两家中间，我就像是一个第三者！”
“那……既然这样，当初江家的人为什么没阻止你和李翔羽的婚事呢？而且……我听韩玲说，那天的气氛还是挺好的！”
“这个问题最初我也不明白，不过现在我明白了。”
苏馨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她抱紧了身子，道：“原来他们不是不阻止，而是因为阻止不了！”
“阻止不了？”
“嗯！”
苏馨仰望着夜空，似乎想将心头所有的抑郁都暂时抛掷夜空，道：“说来好笑，这个原因还是我婆婆解释给我听的呢！”
“江雪云给你解释？”
“我婆婆跟我说：‘跟许多孩子一样，翔羽在十六、七岁那个时候开始变的叛逆，他开始对周围的事物感到不满，老是挑剔他自己的生活，尤其是对他的家庭——母亲的强悍与父亲的懦弱，这种有别于一般家庭的反差似乎使他觉得很难堪。也是自那个时候起，翔羽开始抗拒家人给他安排好的一切，成天总想着以后要靠自己的双手，改变自己的人生！当然，其实这些本都是年轻人在青春期的激情萌动，无可厚非，等过了那段时间，所有这些歪曲的想法也就都会过去了。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翔羽的父亲因为交通事故突然去世了！虽然平日里反感父亲的懦弱，但骨子里却深藏着对父亲的爱，父亲的死给翔羽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也直接导致了事情后来的变化——那以后，翔羽开始脱离以前的生活，要重新开始一切！如果说那之前他只是在脑海里存有这种思想，那么在父亲死后，他就彻底的将思想付诸了实施！’这就是我婆婆给我的解释！”
第五十九章
　　　　“可……这些跟你说的又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翔羽跟陈黛琪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从某一层意义上来说，她代表着他的过去，更何况她还是我婆婆当初选定的未来儿媳！”
“那你的意思是……？”
我突然明白了苏馨的意思，简单归纳起来也就一句话——为了摆脱母亲的‘控制’，李翔羽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站在母亲对立的一面。
可这时我又不明白了，李翔羽如今不是回到江氏了吗？那要照苏馨的说法，他这么做岂不是又说不通。
我拿这个问题‘请教’苏馨，苏馨又给了我另一个解释。
“这就是我婆婆和翔羽做的另一项交易了！”
“另一项交易？”
“嗯！”
今晚，苏馨似乎打定主意要向我坦诚布公一切，满足我的好奇心，只听她又继续说：“不管再怎么抗拒，翔羽毕竟都是我婆婆唯一的儿子。正如没有一个做母亲的会想要她的儿子在结婚时撇开自己，也没有一个做儿子的一开始就打着要让自己的妻子将来与自己的母亲水火不容的主意，所以在结婚前，翔羽和我婆婆就达成了一项协议——如果我婆婆能认可我作为她的儿媳，那么翔羽就回江氏帮忙！”
“那现在……？”
“你是觉得我婆婆没有遵守她的承诺吗？”
一听口风，苏馨就明白了我的想法，她叹了口气，道：“其实这就是我婆婆她高明的地方！”
“怎么说？”
“事实上，自从我和翔羽结婚以来，虽然他家里的其他人都摆明了态度是不欢迎我，可我婆婆她自己却从没有过一次那样的表示；而翔羽也确实是因为公司的业务才非得经常性的出差，但那站在公司的角度来看，又根本都不是什么问题！”
“……！”
“所以有时候，我真觉得……我婆婆就是个猎人，而我和翔羽都成了她的猎物，她也很清楚如何才能最有效的捕获属于她的猎物！”
我不了解江雪云，所以没办法想象她在苏馨的婚姻上究竟是怀着怎样的一个心态，又是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此时的我只能站在李翔羽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同样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来安慰苏馨，道：“可我觉得……站在男人的立场来看，我想李翔羽是真的爱你的，否则他为什么要娶你呢？如果说他这只是为了忤逆他母亲的意愿，我觉得也太说不过去了！”
“你说的没错，翔羽是真心爱我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只是……问题是我现在突然发现原来爱情……原来并不只是两个人的事！”
苏馨的眼神变的深邃起来——也许真是生活让她领悟了情爱的真谛，过后她又摇头叹息道：“男人跟女人在结婚之后，他们的感情就没办法继续保持着单纯，因为他们多了一重身份——叫做家庭成员，他们的感情也跟着成为了一个家庭的感情，所以即使再怎么相爱，但如果他们在一起得不到其他家庭成员的祝福，那么原本应该的幸福就会反而变成不幸。”
听完苏馨的陈述，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对于婚姻，苏馨显然看的比谁都要透彻，也正是因为这份透彻，才让她陷入了无限的困扰之中。
“我想也许我错了！当初我以为只要翔羽爱我，那么总有一天我也会爱上他，到时我和他都会过的幸福，可现在……我真的有些担心！”
第六十章
　　　　灯光朦胧，寒风拂面，我盯着苏馨的侧脸——恬静而又忧愁，心头起了无数的感慨，我是真的希望自己能替苏馨分担一些烦恼，可问题是：除了默默的陪伴在她身边，我又能多做些什么呢？毕竟在苏馨的婚姻里，我是个连外人都算不上的角色。
五十五
手机响了，是韩玲打来的，她问我此刻在哪、什么时候赴约。
我看了看表，才发现指针已经重叠，时间到七点了。
想来韩玲已在‘顶云端’等候着了，或许她此刻正一边用手机给我打着电话，同时又居高临下的在欣赏着这个城市的夜景。
这时，韩玲的心情肯定是愉快的，我能从她的话音里猜到这一点。
我回头看着苏馨的背影，一阵犹豫，开口向韩玲撒谎说突然有急事要处理，晚上可能没办法赴约了。
韩玲沉默了，但却没问究竟是什么急事这么急，她只简单的应了一声，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最后才对我说：“没事，那就先处理事情吧，反正不管多晚，我都会等你的。”
一前一后，韩玲的话音分明低迷了许多，最后可能是强颜欢笑，但内心里想必是失望透了。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一阵忐忑，令我感到不安的是，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在伤害韩玲了。
而这只是开始，结局会怎样呢？关于这一点，我真的不敢想。
重新回到苏馨身边，重新陪她注视着江面、遥望着对岸，仿佛这能使我安然许多。
“是嘟嘟打来的吗？”
“……？”
我不知道苏馨是怎么猜到的，但她似乎突然醒悟过来什么，用手掌拍了下额头，道：“天呐！我怎么忘了今天是圣诞节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在今晚找你出来的，我怕是耽误了你和嘟嘟的约会吧？”
苏馨转过身来，满脸歉意，又忙督促我赶紧去赴韩玲的约。
我心一沉，很奇怪，苏馨的态度反而令我觉得压抑，就像突然失去了什么似的，心里堵的难受。
而这种心情，苏馨肯定是无法预料到的！
“其实，我跟韩玲……并没什么事！”
“你不用向我隐瞒！”
“隐瞒？我隐瞒什么啊？”
看我嘴硬，苏馨的脸上露出笑容——很灿烂、也很真诚，淡淡的将她脸上之前的忧愁扫去，让我一时忘了神。
“嘟嘟早就跟我提过那件事了！”
“哪件事？”
“就是关于你在‘天上人间’……动粗的事。”
说到‘动粗’二字，苏馨以夸张的姿势挥了挥拳，随后掩口而笑，斜着脑袋盯着我，打量的眼神似乎是在重新认识我。
“……！”
我心中一暖，凝视着苏馨的笑脸，一时竟忘了这世上还有默认这一说。
苏馨可能是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转回过身，道：“快去吧！嘟嘟是个好女孩，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
“……！”
见我半天没动静，苏馨又转脸对着我，再次道：“快去啊！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苏馨展颜一笑，道：“其实所有的问题我自己都想的很明白。今晚找你出来，只不过是想找个人倾诉倾诉罢了。因为这些日子实在太压抑了。现在把话都说出来了，我的感觉轻松多了，也就没事了！”
第六十一章
　　　　“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些事告诉李翔羽，我想他会想出办法解决的！”
“我知道，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还不是时候？现在对你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事，你只有让李翔羽清楚了你的处境，你和他家人的问题才能好好的解决。”
“可……还是会有很多顾忌！”
“很多顾忌？”
“对，很多顾忌！”
“有什么好顾忌的？你和他……。”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今晚就不要再讨论了！”
苏馨抢断我的话，示意我不要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看着我道：“我和翔羽家人的问题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可你和嘟嘟的约会，要是错过了，那可就真过去了！”
我避开了苏馨的目光，却无法躲开她那真诚的语气，最后只能点点头，象征性的同意了她的说法。
“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还是赶紧去见嘟嘟吧！”
“可我已经跟韩玲说了正在处理急事，要是现在就过去，这谎……不就马上给揭穿了吗？还是先送你吧！”
“你……？”
苏馨抱手看着我，眼神古怪，戏谑道：“看来我是得提醒提醒嘟嘟了，免得她被爱情烧昏了头，以后上你的当！”
“上我的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听起来你像是很会撒谎的样子！”
“我很会撒谎？”
看到苏馨点头微笑，我若有所悟，于是便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摊手道：“没办法，那都是生活的需要！”
“我看是你们男人的需要吧？”
“难道你们女人不需要吗？”
笑过之后，我和苏馨并肩离开江畔，在路上，苏馨的表情又凝滞起来。
“少阳！今晚的事你能不能替我保密？不要跟别人说，包括嘟嘟！”
“当然！我会把今晚的事当做你和我之间的秘密，但是……。”
“但是什么？”
“以后如果你再有什么事，能不能打电话给我？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就让我帮你的忙，虽然我可能也帮不了什么，但就像今晚这样，当你的听众也好。”
然而，苏馨并没有答应我，她只是冲我笑了笑，有些欣慰、也有些信任……。
五十六
那晚，当我最后到达‘顶云端’时，韩玲已经坐在位置上等了近一个小时，其间喝了三杯咖啡。
看到我来，韩玲显得很开心，她并没有过多的追问我耽误的原因，却只盯着我的手，问：“我的圣诞礼物呢？”
这时，我有点尴尬，我才发现自己因急急忙忙着去见苏馨，竟把买礼物的事给忘了。
得知我是空手而来，韩玲的表情不由有些失落，但很快的她又恢复过来，苦笑之后还不忘替我找‘借口’，以小女人的姿态，略带着责备的口吻，道：“看来你要处理的事确实是很急，不然我中午才交代了的事，你可不应该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