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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眼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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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想,如果这缕头发是董雪的,那证明董雪失踪的结果相当可怕,因为头发要离开身体只
有在死后才有可能,并且,这同时说明,李老头是这一事件的参与者,或者说,就是他杀 死了董雪,并且剪下这缕头发,以作为他的战
利品收藏起来。
这可能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在夜半时分还在楼下窥望纪医生家的窗口的灯光又是为什么?
他是否和我一样一直怀有一种揣测:那就是董雪会在夜晚出现在她自己的家中,如果真是 如此,这缕头发又应该与董雪无关了。
李老头一直没跨进这小屋来,外面砰的一声门响后重归寂静。我忐忑不安起来,李老头干什
么去了?那最开始的吱呀一声门响,是引诱他出去的吗?或者那是一种暗号,使他以去察看的 名义得以脱身?
我害怕起来,这是太平间小院的午夜,我坐在这里干什么呢?外面就是两个大间的停尸房,
里面挤满冰冷的尸体,我突然感到在整个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呼吸。
不容多加考虑,我腾地窜起来,跳出了李老头的小屋。一盏昏黄的路灯挂在屋檐下,像一只
狰狞的独眼。狭长的小院半明半暗,可以看见停尸房的木门冷寂地关闭着,空气中散发着潮 气和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我正在辨别那扇破败的院门在哪里,以便一逃了之。突然,又是砰的一声门响,在小院的右
角落好像出现一个黑影,我的背脊上出了冷汗,发出一声失控的喝问:“谁在那里?”这喝问声 嘶哑颤抖,根本不像是我的喉咙发出
的。
完全没想到,那黑影是李老头。他一边回答我一边走过来,手还在扎着裤腰。他说:“今晚老 拉肚子。”我这才知道小院右角落的
地方是一间厕所。
李老头说,他到各处都巡察了一看,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那最开始出的吱呀一声门响确
实有问题,李老头扎好裤腰后说,这声音出现过好几次了,都是在半夜三更出现,他开始以
为是送死人的推车来了,但每次出来一看,鬼影子都没有一个,他坚信,这地方是不会有人
来的,而且,停尸房里绝不会有什么动静,他想不通,那吱呀的门声是谁在进出?
我嗯嗯地点头,不想再插一句话,以免耽误我离开这里的时间。尽管想到床下的木箱里藏着
的那缕头发,但此刻我绝不想问个究竟了。李老头的脸在檐灯下闪闪烁烁,我感到看不真实,
我说我走了,同时已辨别到院门的方向,在跨出院门的时候,我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手扶在了门框上,那粘乎乎的感觉使我差点呕出。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66
人的生活因不同的空间而完全不同。晚上十点,当整座城市还在红红绿绿的灯光中兴奋不已 时,这幢白色的住院大楼已悄无声息的
进入了半睡眠状态。
薇薇给吕晓娅搞了一小碗藕粉,看着她一勺一勺地吃下去。手术后又接着化疗的吕晓娅瘦了
许多,但总算逃过了鬼门关,这比什么都重要。她努力吃下了一小碗藕粉,将空碗递给薇薇
时,同时在薇薇的手背上充满感激地抚摸了一下。薇薇像一个懂事的小妹妹,她给吕晓娅理 了理被子说:“我去洗碗。”
她走出病房,在走廊上看见正在用拖布拖地的宋青。她奇怪地问:“怎么,你也打起这份工来
了?”宋青掠了一下头发说:“小夏已两天没看见人影了,这走廊脏了,不帚帚看着怪不舒服的 。”
清洁工小夏到哪里去了?没人知道。两天了,宿舍里没人,也没来上班。这姑娘,就算有什 么事也该请假呀。
“不会是又失踪了吧?”薇薇冲口而出的这句话让宋青脸色顿变。这也是她藏在心里的疑问,但
不敢讲出来,她怕医院里再出现这种怪事。因此,她宁愿相信小夏是有什么急事外出了,也 许明天就会回来上班。
这时,小梅从走廊深处走过来,她说:“陪我去厕所。”小梅显得有些急,这让薇薇和宋青都感
到好笑。但是没有办法,自从薇薇在厕所里与黑衣女人遭遇以后,她们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敢 单独上厕所了。薇薇说:“等一下,我先去
洗了碗就陪你。”
从厕所出来后,三个姑娘挤在走廊上小声说话。薇薇问小梅道:“今晚还去做那事吗?”她是指
到楼梯上去铺白纸搜集脚印的事。这事坚持好几夜了,至今还没结果。小梅说:“继续。”她向
宋青扮了个鬼脸说:“那个黑衣女人一定会再来,只要搞到她的脚印,郑杨说就有线索了。”宋
青问:“你的男朋友什么时候回来呀?”说实话,宋青认为郑杨出差很不是时候,如果这个侦察
员一直呆在这里,一切也许早就水落石出了。小梅说:“还得等一段时间,我们先干着吧。”
这是一种悄悄地抗争。宋青没有参与进去做,不是不想破解这个谜团,而是感到精疲力尽。
她已经无法辨别这个面孔惨白的黑衣女人究竟是人是鬼,并且,这个飘忽的影子与她到底有 何关系?
夜越来越深。值班室的门大开着,宋青从办公桌后面望着门外的那一小段走廊,走廊的地面
半明半暗,她想到了黑衣女人的影子,有一次就被远处的灯光射在这地面上。
她走过去关上了门,心里踏实了一些。她重新坐下后,拉开抽屉,想找一本什么书看看,那
个半圆的玻璃球在抽屉角落闪亮了一下,她皱了皱眉头,这个秦丽的男朋友送她的小礼品至
今使她不安。玻璃球里面封闭着绿色的水,一个舞女站在水面上,只要一摇动玻璃球,那女
郎就翩翩起舞。宋青记得清洁工小夏看见这东西时,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里面的女郎很像秦丽,
这使她心惊肉跳,她努力回忆着秦丽的模样,她的眼睛,她的嘴唇,以及她死后凝固在脸 上的僵硬的表情。
宋青伸手拿起这个玻璃球,坐着封闭在里面的那个动荡的舞女,心里突然产生一个怪异的想
法,这就是,那个屡次出现的黑衣女人是否就是从这玻璃球中飘出去的呢?如果是,那么黑
衣女人出现的时候,这玻璃球中的女郎就会消失。她为这大胆的设想所震惊,甚至想将这玻
璃球带在身边,下次,当黑衣女人再次出现的时候,便立即拿出它来看一看,如果,里面的
女郎真的消失了……啊,宋青不敢再想下去。她用手撑着头,觉得脑子里晕乎乎的一片,秦 丽,你是真的在找我吗?宋青默默地问着这
句话,心咚咚地跳。
这时,值班室的门悄悄地被推开了。小梅的脸出现在门边,示意她出去。她站起身,望了一 眼已在沙发上睡着了的纪医生,轻手轻
脚地走了出去。
小梅的脸上一半是睡意,一半是惊恐。她望了望空荡荡的走廊,低声对宋青说:“我老听见有
人的呼吸声。”她是指隔壁的房间。小梅说:“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呼吸声在房内,拉 开灯看,又什么都没有,连续两夜了, 都是这样。”
宋青陪小梅进了隔壁的房间。一张沙发,一张小床,靠墙放着一些医疗仪器,屋角堆满纸箱,
是仪器送来时的包装。另有一个老式的文件柜,两扇木门,有一人多高,里面放着这个病
区近年来病人的病历。这些病人,有的早已康复出院,有的死去了,但他们的治疗经过被纪 录下来,静静地留在这大柜子里。
宋青说:“是你的错觉吧?”小梅说:“决不,在快睡着的时候,我就会听到,是人的呼吸声,就 在这屋内。”
宋青拉开文件柜的两扇木门,里面堆满了层层叠叠的病历。这是唯一可以藏下人的地方了,
“你看,什么也没有,难道这些病历会发出呼吸声吗?”小梅望了望宋青,一脸茫然。
67
我在太平间的奇异经历至今仍记在我的写作素材记录本上。我记得第二天上午我伏在病房的
床头柜上记下那些经历时,阳光正从窗外斜射进来,这使得表弟的脸色仍显苍白。他的眼神
若有所思,我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宋青的恍惚状态表弟也感觉到了。每天睡觉前,她例行公
事地来给表弟量体温或打针,动作缺少了以前的灵敏。有时木然地站在表弟病床前,恍若一个一身洁白的梦中人。
并且她健忘。昨夜,当我接过她的房门钥匙替她回寝室去察看天然气闸阀关好与否时,我就知
道是她多余的担心,这说明她处在一种惊恐状态。当然,这趟替她回家察看的差事使我意外
地与李老头遭遇,并且在太平间和李老头的住处有了惊人发现,我想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接着是预感,一种即将发生更可怕事件的预感笼罩着我。最直接的起因是,当我将钥匙还给
正下夜班的宋青时,她说:“你留着吧,我自己还有一把。”我愕然,她的房门钥匙,要我留着
做啥?宋青的眼中似乎闪过一抹绝望,她补充说:“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要来找我呀!”
整个上午,我想不出宋青说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我只能理解为发生在医院的一系列怪事使她
的神经高度紧张所致。当然,我也不敢排除有什么危险在前面等着她,这使我深负责任。因
为她的信任,我想自己必须担当了。只是,究竟会发生什么,我无法想像。
唯一可以推测的是,这一切与董雪的失踪有关。我想到了有关董雪已死,或者并未死也未失
踪而仍在纪医生家里等各种传闻;想到了在走廊上、楼梯上以及卫生间里频频出现的黑衣女
人;想到了昨夜的经历,停尸间里的尸体,遗留在李老头屋角的成堆的皮鞋,还有,藏在木 箱中的女人头发……不管怎样,我决定先直
接与纪医生正面谈谈。
我将上夜班的纪医生约到了楼下的喷水池边。当时大概是夜里11点左右,我们在走向喷水池
的路上,与迎面而来的李老头相遇。尽管路灯闪闪烁烁,我还是从对面来的人影一下子认这
个守在太平间的老头。我赶紧低下头,以免他认出我来。昨夜我随口编造自己是医院治安科
的负责人与他厮混了那样久,如果被认出来,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我听见李老头与纪 医生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与我们擦肩而过
了。
喷水池已经停止喷水,平静的浅水半明半暗。我们在已有夜露的长椅上坐下,我知道满腹狐
疑的纪医生已迫不及待地等我开口了,我约他时只是说,有重要的事与他商量。现在,怎么 谈呢?
我干脆直接说道:“我见过董雪。6年前,在一处山中的避暑地。”
我将6年前的经历尽可能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夜很黑,纪医生的眼镜片边缘泛着一些光,我 看不清他的眼睛,但从他前倾的身体,
看得出他对此事极为震惊。
他说,那次董雪独自出去度假,他是知道的。那是他们结婚前夕,装修房子啦,买家具啦,
各种事务把人搞得晕头转向。一天晚上,董雪坐在沙发上,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她说,突
然感到心里很空,并且有些害怕。什么原因,她说不出来。她说她要出去走走,到远离城市
的地方去呆上几天。回来后,她说她去了山里,但是,她怎么没说到那个山洞呢?并且洞里 还有人的遗骨,她怎么一点儿也没提到呢?
我说:“这肯定是真的。董雪没讲到,可能是怕这种事讲起不吉利吧。”
纪医生递给我一支香烟,同时叭地一声打燃火机,一簇火苗便伸到我的面前。火苗在抖动, 我知道这是纪医生的手在颤动。
他说:“山洞?这事可奇怪了。”
我对他的自言自语感到莫名其妙。这时,喷水池对面有一个人影在走动,走走停停,这样晚 了,会是什么人呢?
纪医生突然哀号道:“董雪一定是死在山洞里了!一定是,那些牛头马面的家伙,他们把董雪 害死了!”
纪医生的突然失控使我惊慌失措。我摇着他的肩头问:“你怎么了?怎么了?”我的手背感到了他
的泪水,我突然冷静地想,纪医生突然这样悲痛,是真的吗?于是我镇静地问道:“你认为董 雪失踪后是死在某个山洞里了吗?”
纪医生埋下头,稍稍平静了一会儿说:“董雪失踪已一年多了,我做过一个梦,她被吊在一个
山洞里,一群牛头马面的怪物围着她狂笑。董雪的脚下垫着一块岩石,手臂被吊得笔直笔直
的,我听见她关节的骨头都在咔咔地响。她全身的衣服都已成了长长短短的布条,背上和手
臂全是伤痕。那些牛头马面的怪物喝斥她、鞭打她,后来又在洞里架起一口大锅烧起来,说
是要将她煮了来吃。梦中的我目睹这场面心急火燎,便举起我平时常用的手术刀,悄悄走到
一个家伙的背后,我用尽全力向他那牛一样的背上刺下去,哗地一声便冒出一股黑颜色的
血来,我突然意识到,这些牛头马面的家伙全是死人。我惊叫一声,便醒来了。”
纪医生抬起头来望着我。四周寂静无声,我无端地感到有点害怕。
68
这间堆放杂物兼作休息的屋子将小梅搞得神魂不安。刚才,宋青打开那个一人多高的大木柜
时,她心里不禁发跳。因为当她发觉这屋里有呼吸声时,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柜子,她不敢
想像这柜子里会藏着什么人,当然更不敢去打开它看看。她叫来了宋青,并且打开了它,却
见里面堆满了层层叠叠的病历。她松了一口气,相信自己听到的呼吸声仅仅是幻觉。
宋青离开后,小梅重新躺在小床上想睡一会儿。半夜过后的医院静得像一道无底的山谷,她
关了灯,屏住气听了听,刚才颤动在这屋里的呼吸声好像并没有出现。
她的眼皮慢慢沉重起来,似睡非睡之中,看见一张白纸在空中飘动。那张纸时高时低,突然
对着她飞来,她来不及躲闪,那张纸已经贴在了她的脸上,她惊恐地抬手抓下这纸,啊!就
在离她鼻梁几寸远的地方,一张女人的惨白的脸正对着她!这是一张被淹死多日后被打捞上 来的尸体才有的脸色,惨白而肿胀。
小梅就这样在惊恐中醒来,喉咙里吐着呻吟,背上全是冷汗。她想到了她铺在楼梯上搜集脚
印的那张白纸,自从设置了这道机关后,黑衣女人再没有出现过。想到刚才的梦,她不知道 这梦有没有什么预示作用。难道,黑衣女人
是一个已被淹死了的人吗?
她心里打了一个冷颤,伸手将被单往上拉,一直将头蒙住,才感到踏实了一点。
她命令自己想一些愉快的事。她想到了郑杨。有人说,找警察作男朋友有安全感,她知道这
种话实际上是有种讥讽味的。比如现在,她就感到很不安全,郑杨却远在异地,而他自己在
这种外出任务中,也是很难说得上有多安全的。实际上,警察是一种高风险职业,而她作为 护士,本来应该是十分安全的,如果没有这
些稀奇古怪的事发生的话……
小梅翻了一身,继续想她和郑杨相处的日子,脑海中出现的画面都是:郑杨在漆黑的楼梯上
拥抱着她,而近处却响起了登楼的脚步声,黑衣女人与楼梯上的黑暗混淆在一起,带着风声 从他们身边挤过。
这觉是没法睡了。小梅翻身坐了起来,开了灯,坐在床头发愣。
她望着紧闭的房门,知道外面便是那长长的走廊,夜半时分的廊灯洒着清冷的光。有轰轰的
水声传来,是卫生间里的一个水闸坏了,给人一种老有人在使用卫生间的感觉。而各间病房
里,有的病人已在服药后昏昏睡去,有的却在痛苦的熬着这长夜,这种度夜如年是健康人无 法体会到的。作为护士,小梅对病痛的感受
是非常具体的了。
此时,她突然想到了酒吧,午夜时分正是最纵情的时刻。也许此时,她曾经饮过的那种叫做
“午夜红唇”的酒正被另一些女孩子品尝着,而她们身边总是坐着风度翩翩的男士。他们谈
笑,他们跳舞,他们脸上红朴朴的,他们有的小梅坐在小梅坐在先生的汽车商正眼含深意地
望着她。那个周末之夜,她和宋青之所以在酒吧呆到了半夜,绝不是因为兰兰的挽留。她心
里非常清楚,是这位姓卢的中年男子使她和宋青都忘记了时间。这是另一种生活,一种与她
们充满消毒水味儿的生活环境完全不同的生活。卢将各种新奇事讲给她们,在音乐、美酒中,
卢的每一次手机铃响,他又进入了工作,合同啦、订货发货啦、银行帐目啦等等。对卢而
言,在深夜的酒吧与两位丽人邂逅的同时,工作也在同时进行。这种生活方式强烈地吸引着 小梅,当她侧脸与卢的眼光相遇的时候,她
有触电的感觉。
小梅无端地叹了一口气。她关了灯,重新躺在这冷寂的小床上。睡意慢慢袭来,她想,但愿 不要有病人在半夜后发生什么事吧,这
样,她便可美美睡上一觉了。
突然,室内的暗黑中又有了微弱的呼吸声。她屏住气静听,像是有人站在她身边似的。她瞪 大眼睛,在暗黑中分辨出室内并未有任 何异常。
这是幻觉。她再次安慰自己道,同时侧身对着墙边,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
然而不行。像是有一根弹簧在空气中颤动一样,确实有呼吸声在屋内吹动。她掐了一下自己
的手背,有痛感,这说明自己是清醒的。她翻身坐起,“啪”的一声开了灯。
屋内一切如旧。她跳下床来,在屋内的各种杂物间环顾,她再次打开高高的柜子,里面除了
成堆的病历资料容不下任何其他东西。难道,这些过时的病历会发出声响吗?
小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眼光落在屋角的那一堆纸箱上。这都是些医疗器械的包装箱,空空
地砌在那里,有五六层吧。她举起手,掀下了最上面一个,打开一看,空的。她继续翻看,
另外的也是空的。当她碰到最下面一个纸箱时,奇怪,很沉!她推了一下,没能推动,便伸 手打开纸箱的上盖,伸手向里摸去。
天啊!她摸到了一个人的头,还在手的下滑中摸到了那人的耳朵和脸颊。
她一声惨叫,感到屋顶和墙壁都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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