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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眼睛-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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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说:“没关系。要是你今天不撞进纪医生家里来,我还会被关在那里。还有……”宋青 望了我一眼说,“也许还有人会死在那 屋里呢。”
我眼前闪过那把锋利的手术刀。我对董枫说:“其实,我们要感谢你的。”
董枫盯着我说:“你不是那个守护白血病少年的家属吗?纪医生怎么会害你呢?”
看来,董枫对我们这个病区的情况非常了解。但要向她说明我们与纪医生之间发生的事,却
又是一言难尽。我只是说:“纪医生刚才要杀我,完全是一时冲动,他当时有些神智混乱了 。”
董枫说:“纪医生既然敢对你们这样做,我姐姐会是他害了吗?”
宋青说:“有可能,据我这几天的了解,董雪在婚后是一直受着他折磨的,这样久了,谁受
得了。董雪一定是在反抗中被他害死了,他便编造出一个失踪的谎言来对付外界。”
董枫立即大哭起来,说:“我刚才该杀了他。我装成姐姐的魂,就是想逼他说出真相的,当
时看他跪在地上的可怜相,我又怀疑了自己的想法,我糊涂了,当时我感觉又不像是他杀了我姐姐。”
我说:“董枫,你安静点,也许你的感觉是对的。只是,你姐姐失踪后,他和你谈过些什么 呢?比如,他对以后有什么想法?”
董枫将头靠在沙发上,慢慢地回忆说:“得知姐姐失踪的消息后,我便慌乱地跑到他家,看
见纪医生正在收拾我姐姐的衣服。衣柜打开了,姐姐的衣服摊放得满屋子都是,有各种各样
的时装、睡衣、泳装、体操服、舞蹈装等等,我从来不知道姐姐有这样多衣服。纪医生满腔 焦虑地说:‘你姐姐会回来的,已经五天
了,她也许明天就会回来了。’”
董枫又气又急地说:“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纪医生说:“五天来,我谁也没告诉,我是怕伤了董雪的名声呀,要是她只是赌赌气或是临
时的什么原因出去几天,我就将她失踪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那她回来后脸面上怎么过得去?
我是等到不行了,我觉得真是出了事,这才向警方报案的,我通知你,也是想让你来合计合 计,该怎么去找她?”
董枫叹了一口气说:“我当时相信了他的说法。我们一起想尽了各种可能,我跑遍了所有可
能的地方,清理了所有可能的线索,几个月过去了,姐姐音讯全无。我开始想,这事有没有 另外的可能呢?”
宋青和小梅同时问:“什么可能?”
董枫说:“我后来想,会不会是纪医生杀了我姐姐呢?因为在找寻过程中纪医生说过,看见
我就想起我姐姐了,说这句话时,他的眼光将我从头看到脚,我感到他太喜欢漂亮女人了。
而男人在这点上很可能出问题。于是,我就开始注意他和他身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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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枫最早注意到的是纪医生的女病人。她趁纪医生未值班的时候到病区探看,很快便发现
了23床的秦丽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过后,她便故意在纪医生面前问到23床的情况,只见
纪医生很感慨,他承认23床很漂亮。但是,太可惜了,怎么会患了绝症。后来,还没容得董 枫发现任何线索,秦丽就死了。
董枫放弃了对女病人的观察,开始对与纪医生一同值班的宋青和小梅留意起来。这两个护士,
20岁左右的年龄,但已经发育得很成熟。尤其是宋青,面容上还老是蕴藏着一种很宁静、
很听话的感觉。董枫知道,这正是纪医生喜欢的类型。因为她以前听姐姐讲过,纪医生曾说,
两个人之间,总得要一个人完全服从另一个人,这样的生活才精彩。他说,他初恋时,就
完全服从于一个女人;现在,他要姐姐完全服从于他。董枫想,一定是姐姐不能接受这点,
而这个叫宋青的护士靠这个优势使纪医生乱了心,因而才发生了姐姐失踪的事。说不定, 这事是他俩合谋干的也有可能。
然而没有证据,这使董枫苦恼。除非宋青自己承认,否则他们将逍遥法外。怎么办呢?董枫
想起了她所在的精神病院,那些疯疯颠颠、又哭又闹的病人,在经过了药物、电击、催眠等
治疗后,有时会突然讲出他们生活中曾发生过的可怕的事情。于是,董枫有了主意。
她化装成了姐姐的鬼魂,她想这是最能刺激杀人者的东西。只要他们受刺激后神经错乱,这
样,他们就将被送到她所在的医院,成为她的病人。到了那时,她想她一定有办法让他们说 出害死姐姐的真相。她会让警察来作笔录,
然后将他们推上审判席。
她首先选择了宋青作为惊吓对象。夜里,她在夜静人稀时溜进医院大门,然后趁人不注意时
一头扎进卫生间,关上卫生间里那道各自独立的小门后,她便开始化妆,用戏剧舞台上的简
单方法,将一张脸搞得惨白无比。然后,她寻找着撞见宋青的机会。一旦被宋青遇见,在宋
青的惨叫声中,她便迅速闪走。为了不让认识她的人看见,多数时候她放弃了电梯,而是从
步行楼梯上下,这16楼的高度经常累得她喘气。离开医院时,她选择了太平间附近那道通向 外面的小门,因为那门是常年不上锁的。
每当做了这事的第二天,她便在自己医院的新病人名单中找着宋青的名字,然而没有。她想
还得加大恐怖力度才行。正在这段时间,23床来了新病人,非常有女人味的那种漂亮女人。接着
还出现了一个守护她的女孩子,据说是个模特儿,身材绝好。这期间,董枫跟踪过纪医生的
外出,发现过一次他去商店买舞蹈服的事。姐姐已失踪了,这衣服买给谁呢?她看见纪医生
买了衣服走在大街上的得意样子,便趁着他在电话亭打电话时候堵住他询问,他说这衣服是 姐姐失踪前预订的,这话谁相信?
23床的女人和守护她的女孩子成了董枫的观察对象。果然,有传闻说纪医生对23床倍加照顾 。有时,检查完病情,还坐在23床的病
房里长久地聊天。
董枫开始行动了。她首先制造了那本秦丽的日记。这个办法,她想不起是从哪本侦探书上看
来的了。她觉得这个办法绝好。试想,躺在一个刚死去的病人的床上,读到她生前留下的恐怖故事,这个23床的新病人和她的同伴不神 经崩溃才怪。
并且,还加上了死飞蛾。董枫认为夜里的飞蛾是最恐怖的活物。小时候,她和姐姐一起在晚
间做功课时,冷不防会有飞蛾扑到作业本上。每当这时,姐妹俩都会一阵惊叫。这缘由来自
于乡下的奶奶,暑假到乡下玩时,天黑后奶奶就不让他们出去。奶奶说,不远处就有坟地。
她指着窗户上的一只毛茸茸的黑飞蛾说,那就是坟地上飞来的。这东西从此让姐妹俩害怕。 长大后还发现,很多女孩子在夜里都怕这东 西。
后来,董枫发现23床的女病人和她的同伴并未被吓倒,又担心日记留在那里早晚会是个破绽 ,便在一次23床去B超室检查时取回了 日记本。
接着,她在卫生间里分别与小梅和薇薇遭遇过一次,均未收到她想得到的效果。并且,她不
断发现有人跟踪她。她想,糟了,这伙人一定有所发觉,要来害她了。
但是董枫绝不屈服。她直接在纪医生的楼道上出没,在他的楼顶花园留下恐怖的字条。她想,
只要我看见或听见有女人在他屋里,我就冲进去,我会以姐姐的名义吓得他们半死,然后 逼他们说出害死姐姐的真相。
想到这点,董枫哭了。她想起小时候,姐姐有次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裁小后送给她的情景;
想起姐姐结婚前,说到不能经常来看她时流下的眼泪,想到这些董枫便心如刀绞。姐姐,我一定要找到你失踪的原因,我要让害你的人 不得好死。
董枫终于找到了进入纪医生家的机会。她贴在门上的倾听使她确信屋里不止纪医生一个人。
然而,纪医生为姐姐失踪后悲痛欲绝的状态让她吃惊。并且,宋青和小梅对她的友好,使她 对姐姐失踪的真相更加如坠雾中。
95
从董枫家时出来时,天已经快亮了。宋青和小梅直叫累得不行,我也倍感身心疲惫,但神经 仍然绷得紧紧的,我不知道这场使我差
点丧命的离奇事件如何结束。
路上出现了一个电话亭,我叫小梅赶紧将昨晚的这些事告诉郑杨。因为上次捆绑清洁工小夏
的那个刀型脸的男子被郑杨抓住后,至今还关在公安局的看守所里,我不知道昨晚的事与这
个凶恶的男子有没有联系,但将这一切告诉郑杨,肯定对审讯有帮助,并且,我还将曾在李
老头的床下纸箱中发现女人头发的事讲给了她们,要小梅将这些一并告诉郑杨。
小梅有些不情愿地说:“告诉郑杨?他们这些作警察的,晚上常有任务,现在一大早,可能 正在睡觉吧?”
我说:“事情紧急,你一定得立即打电话。”小梅走进电话亭,出来后,小梅说:“都讲了 ,郑杨说叫大家休息,事情已有了重大 突破。”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趁着天未全亮,我们无声无息地溜回了医院,各自休息去了。
我在表弟的病房里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表弟说,看我睡得香,就没叫我,但接着问:“ 你昨夜到哪里去了?”
我没敢把真实情况告诉病中的表弟,只好编造说:“去朋友家喝酒,太晚了,就没赶回来, 你昨夜没事吧?”
表弟说:“没事,只是担心你。还有,今天上午医生来检查病情时,说我的病已基本控制住 ,下周可以回家休息了。”
这消息真让我高兴。看看表弟的脸色,确实已好转了很多。我想,能控制住就好,表弟这样
年轻,说不定等不了多久,就会有根治白血病的药物出来了。我知道全世界的医学家都在攻 克这个堡垒,希望会实现的。表弟你一定要 挺住。
我兴奋地拍了拍表弟的头:“总算挺过来了!”
表弟却问道:“宋姐怎么好几天都没来上班呢?”
我知道表弟是想和宋青道道别,但我怎敢将真实情况告诉他呢?只好说:“她回老家去了, 也许很快就能回医院来。”
表弟点点头。这个17岁的少年此刻非常安静,他将宋青送他的那些足球刊物整整齐齐的放在
枕边,而捧在手中读的,却仍是我丢在这里的那本书,那本难读的《论黑洞的形成与宇宙的
前途》。他暂时放弃了足球而读这本难懂的书,可能是想表示,他已经长大了。
我走出病房,沿着走廊踱步,一切安静如初。
23床又来了新病人,正输着液,我看不清这女病人的脸,只从侧面看见她的黑发披散在白色
的枕头上。我想,不管怎样,吕晓娅和薇薇所经历的奇怪事件,不会再在这里发生了。
我一直走到电梯口,上行的电梯正好到达。门开后,清洁工小夏从里面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神情紧张得像是刚刚目睹了一场大灾。
我叫住她问:“怎么了?”
小夏说:“我刚刚在楼下遇见了那个坏人!就是那个刀型脸,将我绑在纸箱里差点将我闷死
的人。我以为他从公安局逃跑出来了,便跑过去抓住他大叫坏蛋,引来了很多人围观。他说
是公安局放他出来的,不过就是小偷小摸嘛,关几天也就够了。并且,他又没造成够得上判 刑的后果。他说你别抓我了,公安局都放了
我,你抓我有什么用呢?”
小夏又紧张又气愤,她说:“这种坏人,公安局不该放,也许又是有关系说情吧,唉,都该 我这样的人遭殃。”
这事确是蹊跷。早晨才给郑杨打电话,告诉他那样多线索,怎么中午反而就放了人呢?这人
虽说可能与董雪的失踪无关,但窜到值班室来查看病历,能就是一般的小偷吗?并且,这人
已查出是董雪工作的那个美容院的采购,这里面在没有什么更复杂的联系呢?
就这样放人,太草率了吧?还有,这人放出后就跑到医院里来干什么呢?这医院与美容院有什么
联系呢?或者是他来看病碰巧被小夏看见,但几乎不太可能是这种巧合。这种人,一看就 不像有病的样子。
我进了电梯,下了楼,到宿舍区去找小梅。在林荫道上,刚好看见小梅迎面走来,休息后的
她已换上了一条漂亮的裙子,脸色也好了许多。她说她要到酒吧去会一个朋友。
我给她讲了刀型脸被释放的事。我说:“你再给郑杨去个电话,提醒他们别太轻率了,这里 面可能很复杂呢?”
小梅很吃惊,很生气。她说郑杨这种警察真是蠢到家了,我陪她到医院门子找到了电话,听
着她气势汹汹地质问了一番。完了,她放下电话,把我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悄声说:“这里
可能有名堂。郑杨只是回答说:‘你别多问了,我现在不可能给你讲更多的情况,只是你别把
警察想得那样笨,也许,今天晚上,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但是,你千万别对外讲什么,一定 要装成什么也不知道。’”
说完,小梅急匆匆地赴约会去了。我仰头望了望这幢住院大楼,心想,但愿一切尽快搞清楚 。但是,今晚会发生什么呢?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96
睡觉前,李老头将太平间的里里外外都查看了一遍。他甚至走进停尸间,对那些蒙着白被单
的尸体都数点了一次。自从昨夜在停放死人的担架上发现董枫以后,他的心里就老
是七上八 下,他不明白董枫为什么要那样做。她姐姐失踪一年多了,也许早就死了,而这个作妹妹的
又扮成鬼样到处乱窜,这种怪事让守了几十年太平间的李老头也心惊胆战。
他关好停尸间的门,跨进狭窄的小院,进了他的住房。上床关灯之后,屋里暗黑下来,只有
糊在窗上的白纸明晃晃的,这是阶沿上的那盏灯照射的缘故。他特意没关外面的灯,他觉得 完全不留一点光,会感到更压抑。
迷迷糊糊之中,李老头又听见了雨声,那个眼部缠着绷带的女尸出现在眼前。她的黑发披在
左肩,夜风吹来,好像在动。突然,她的嘴唇也动了起来,李老头想,这女人还没死呢。他
俯下耳朵,想听清她在说什么,但是什么也不听不清。突然,从他的背后传来叫声,是很低 沉的声音。李老头一惊,从梦中醒了。
屋子里一片暗黑,他一侧脸,看见窗纸上有一个人影。他揉了下眼睛,那人影正贴着窗纸, 同时还有低沉的叫声:“李大爷,李大
爷,快开门!”
李老头惊出了一身冷汗。快半夜了,谁会这样叫他呢?如果是送尸体来的,从来都是不耐烦 地高声叫他,好像他动作慢了就影响了
他们回去休息似的。
此刻,那黑影贴在窗纸上,声音低沉得不像是活着的人。李老头鼓足勇气问道:“谁呀?”他感 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是我,习院长,你快开门!”
李老头听出这声音了。怎么?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惊动了院长呢?
他爬下床开了门。习院长走进来,并回身将门关上,一脸发生了重大事故的样子。
习院长沉默着,点上了一支烟。他的眼光停留在屋角的那一大堆皮鞋上。
李老头心里发慌,他说:“这些皮鞋都是死者家属自愿丢在这里的。你知道,这些死人上路前 都要换装,要穿布鞋的。”
习院长喷出一口烟,用很低沉的声音说:“除了这些皮鞋,你还留下了什么?”
李老头急了,他说:“还能留什么呢?你知道我工作几十年了,从没贪图过死人的什么东西。”
习院长用手指了一下李老头的床下说:“你那里藏着什么?你把那下面的纸箱打开给我看。”
李老头脑子里“嗡”的一声。是那缕女人的头发,习院长怎么会知道呢?这一刻,李老头后悔死
了,当初真不该多事,那死者是习院长的侄女呀,自己怎么敢剪下那缕头发呢?但是,他当
时又真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死者。尤其是知道董雪失踪的消息后,他甚至认为那是被绷带缠着
眼睛的尸体就是董雪。但他不敢声张,人命关天,乱讲可是掉脑袋的事。他只好藏着那头发 ,想或许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习院长已弯腰拖出了那纸箱,他迅速地从里面找出了那个塑料袋,看着里面的那缕头发,他
严厉地问:“你藏着这东西干啥?那天,我侄女死了,这件事医院里的人都知道,她自愿要将
遗体捐给医学院。我很悲伤,亲自送她的遗体来,你却剪下这头发,你说该当何罪?”
李老头慌成一团,连声说:“我,我没什么意思,我想替你留下点什么纪念的东西,习院长, 你现在就把这头发拿去吧。”
习院长哼了一声说:“你做这事是犯法的,知道吗?看你几十年工作还老实,这事我就替你保 密吧,以后可不能做这事了。”
李老头如遇救星,忙不迭地说好好好,以后再不敢了。
习院长将头发放进衣袋里,哼了一声跨出门去。
突然,门外响起一声吼叫,接着是一阵砰砰蓬蓬的摔打声。李老头心脏乱跳地跨出门去,只
见几个大汉正将习院长按倒在地,还有什么东西亮晃晃地一闪,李老头定睛一看,是一副锃 亮的手铐正铐在习院长手上。
那几个大汉说:“我们是公安局的,说着还亮出了证件。”
李老头开了外面的小门,一辆警车正停在小巷里,作为证人,他也和习院长一起上了警车。
那天夜里,我几乎没睡,多数时间坐在走廊的木椅上抽烟。我预感到这夜会出什么事,因此,
我留心着这病区的每一点动静。当然,我承认这样做更多是一种防范心理,我怕再有 什么危险降临在我的头上。
直到第二天上午,我才在楼下遇见李老头,他兴奋地对我讲:“董雪失踪的案子已经破了,是
习院长杀死了董雪,他已经招供了。”直到这时,我才知道昨夜的惊险是在太平间发生的。我
听着李老头的讲述,感到背上一阵阵的发冷,因为这离奇的事件太惨了,听了让人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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