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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狂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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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后悔来这里。”他不该来的,只为了能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他竟然被那个知情的女捕头利用。
“不,你后悔的是为什么这件事不早一点发生,为什么你不能早一点遇到她。”左翼笑着说。
“左翼!”任弃海怒喝。
左翼邪魅的笑开,一张俊美脸庞上只有数不尽的愉悦。“你知,我知,深云知,那个女捕头知,不会再有第五个人知道了,我们都不是大嘴巴的人。”
“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任弃海怒中带着不为人知的无奈,自从他无所选择的跳上那艘船后,他就注定跟这些人纠缠不清。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的幸运。”左翼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个霉星。
“这是我的事,我不要任何人插手。”任弃海的话语如冰珠。
“可是你却任由那个女捕头插手,真是为我们的友情感叹。”左翼撇着嘴说。
任弃海扭头就走出房门,惹得左翼放肆的大笑,萨深云则浅笑出声。
左翼把矛头指向萨深云。“那么你呢?什么时候也有好消息?”他把手中的扇子打开来扇着。
“左翼,为什么你总是注意我们的婚事?”萨深云笑着问。左翼是个难解的谜,有时候他总会觉得举止优雅,学识惊人的左翼应是出身在富豪世家,但将近七年的船上生活,左翼的勤奋无傲却让他感受不到。海上坚苦的生活,让他和左翼还有弃海相知相遇在一起。
“我只想确定你们的生活幸福快乐。”左翼一脸委屈的说。他怎么能不关心他们的未来,他们曾经是患难与共的好伙伴,他也清楚的知道他们这样的人要有一个幸福的婚姻是很难的。
萨深云是一族的族长,他的婚姻很可能会因为家族的利益而被当成筹码牺牲掉,而任弃海则是活得太辛苦,辛苦到有了另外一个人介入他的心,他却可能会因为负担过重的死掉。
“听说你最近很少上醉情楼?”萨深云的眼闪过忧色,陪着左翼在海上度过不少大风大浪,他们之间的交情也许看不出浓厚,但他们都把对方放在心中。
“厌了嘛!”左翼打着扇笑着。
“不是因为名妓杜兰为你动情了?”
“深云啊,深云,我把“黑夜”送到萨家去好吗?”左翼邪笑,黑夜是他们在海上不小心救到的女人,她对深云情深似海,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萨深云马上闭嘴,却也不忘补上一句,“真想看看那个你深藏在心中不让我们知道的女子。”
“我也想,我也想啊。”左翼的笑容略减。
萨深云感到左翼情绪深沉的低落,每当他们不小心谈到这个话题时,他们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个常会让人搞不清在想什么的左翼那失落的反应,那个女人在他的心中深得让他藏不起来。
“帮我们注意使用这个暗器的人好吗?”萨深云知道在经商的左翼,比他们更容易得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
“那有什么问题。”他的消息网在江湖上称得上一流,只是他从未找到他要找的人。
***
左翼在回萧同阁的门口遇到陈凉,“陈叔,怎么来了?”
“我是来给你送消息的,不过我在门口捡到这个。”陈凉捧着一个长型的盒子。
“送谁的?”左翼接过来,好奇的打开来一看,一把难得一见的乌骨天蚕扇的上面,放上了一朵已经枯燥的苹果花。
左翼瞪着它,“陈叔,你有没有……”
“没有,我没有看到人。”陈凉摇头。
左翼转过头望去,街上没有行人走动,“陈叔,会是她吗?”他抱着希望问。
是她吗?没有人知道苹果花对他的影响,除了她!除了那个让他魂萦梦系十年的女人,而且不知是生是死的妻子。
“你太敏感了,如果是她,为什么不来见你?也许只是送来的人阖上盖子的时候,不小心装进去的。”陈凉悲观的又摇头。
左翼看着这难得一见的武器,是啊!她没有理由不来见它的。可是真的不是她吗?
左翼不用猜也知道这份礼物是给他的,整个萧同阁只有他用扇。他将枯萎的花朵从盒中拿了出来,小心的放人怀中,很快的恢复正常。
“你带了什么消息来给我?”陈叔年纪虽大,却依旧闲不下来,仍在河道上跑船。
“你大哥、大嫂已经有一个七岁的女娃儿,一个三岁的男娃了。”陈凉笑着说。
“是吗?”左翼笑道,很像在为他们高兴,却又像不是。
“回来那么多年,还是不打算跟他们联络?”陈凉看着左翼的反应问道。
“生意做久了,他们会知道的。法儿有消息吗?”左家的生意大,如果他不故意避着他们,他们会有机会碰面的。
“没有。”
十年了,他们回中原来也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来左翼成立了萧同阁,建立了属于他自己的事业,甚至靠着做生意的方便,动用了一切他所有的关系和人手,但还是找不到他要的人。
“那她呢?”左翼抱着一颗难安的心,他知道他又要失望了。回来三年了,他没有浪费任何可用的消息,却也每每失望。
“没有。”陈凉摇头,不忍看到左翼的失望,却又不能不说。
“是吗?”左翼看着这柄珍贵而来历不明的扇子出了神,总觉得有些小地方忽略了,如果能让他想通,他就不会那么的难受。
“对了,听说张总管有并吞左家财产的野心,不过没成功就是了,而且他现在还活着。”
“喔!这倒好玩了。”左翼有点惊讶,眼底深沉了起来。他想起张世味这个人乎常在左家做事中规中矩也很尽责,一点都看不出来有那样的狼子野心,难怪外盗易防,家贼难测。
陈凉说完后,才想起左翼也刚回来,“你刚去哪里?”
“醉情楼。”左翼陪着陈凉走进萧同阁。
***
綦毋宣晨端坐在大椅上,一张脸上看不出来在想什么,“你真的打算抓住那个枭盗后,就要辞去捕头的职务?”
绿苹点头,七年的捕头生涯让她整个人罩上层层的孤冷气质,“是。”
瞬间,他们师兄妹之间的气氛紧绷异常。
“太好了!太好了,神明保佑。”綦毋宣晨欢欣的只差没有跪下来磕头谢恩。
“师兄?”绿苹冰冷的脸上样起了笑。
綦毋宣晨欣慰极了。“你就不知道我有多后悔要你来帮我的忙。”
“我现在知道了。”绿苹揄快的说。
“早知道捕头的生活会让你变成不近人情,又不对我笑,也让我被师父、师母骂得狗血淋头,我情愿自己累死也不要你变成现在这副鬼模样。”綦毋宣晨抱怨的说。
“对不起。但是,是你们一直要我多接触别人的。”绿苹带笑的说。他们总是怕她自我封闭起来,像她刚清醒时那样的不知人事。
“我们后悔了,不行啊?”早知道不让果花当捕头,果花也能过得很好,他才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当然可以。”绿苹没有好反对的。师父和师母年纪都大了,需要她全心的照顾,所以她才想卸下这个重担。
“对了,去别人的地盘办案别太嚣张,知不知道?”綦毋宣晨就怕果花不懂得做人,把他的一干老友全都得罪光了。
“我知道的,大人。”师兄的个性真是多年末变。
“明白就好。”綦毋宣晨端起了做大人的威严,点头应道。
***
荆河洲的总捕头让出了一间厅堂给绿苹办案用,绿苹明知对方心有不满,但也只能装作没看见。七年了,她好不容易有了消除她噩梦的消息,她不会让不相干的事情来干扰她的决心。
化名果花的绿苹终于追查到张世味的下落,他改名换姓,变装成了荆河洲的富商李院。要不是李院这个名字在荆河州提供的商人名册中引起绿苹的注意,再过个二十年,她也注意不到这个在各地方做生意、有如幽魂的假商人,但重要的是,抓不到张世味的把柄就治不了他。
“果花大姊!有消息了。”绿苹的帮手之一郑之从外急急喘喘的跑进来。
她不笑的看着他,冷声的说:“什么事?那么毛躁!”
“那个小鳌三有消息了。”郑之兴奋的大叫,那个据说知道窃盗杀人案的唯一目击者已经被他们找到了。
“在哪里?”绿苹原本长形带圆的脸蛋已成了圆润的瓜子脸,只是颊上的疤痕破坏了她的完美。
“在开封大街的醉情搂里。很会躲吧!果花大姊。”没有钱还敢躲到那个地方去,的确让他们多费了一番手脚功夫。
“嗯!”绿苹沉吟,多年办案的经验让她直觉的感到不对,从他们踏进荆河州开始,谣言就满天飞。
“大姊,我们赶快去抓住他,那么最近一连串的杀人偷窃案,我们就能交差了。”
郑之已经迫不及待了,而且兄弟们也早已摩拳擦掌的等待着这个难得的好消息。
“郑之,稍安勿躁。”绿苹冷静的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哪里奇怪?”郑之不解。
“醉情楼。”绿苹点明说出。
郑之恍然大悟,“对了,大姊,今天不也是荆河洲的所有商家大老们要宴请你吗?”
他对果花大姊可是与有荣焉,只是大姊在枭盗的案子了结之后,就要离开他们大伙了。
“没错。”绿苹不想去却不得不去,她不能对地方的大老们不赏脸,除非她不想在荆河州办这件事了。
“地点也是在醉情搂?”郑之的眼闪动着。
“没错。”这些巧合让绿苹觉得有阴谋。
“所以我也要去。”郑之的心已不在案子上。
“没错。”绿苹心知肚明郑之在想什么。太深入男人的世界,有时候会很失望的。
郑之嘿嘿的笑着,绿苹则是冷眼看着。醉情楼的名妓杜兰的艳名远播到衮州,连她这个爱家爱妻的好伙伴,也免不了满怀希望的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见到杜兰一面。
绿苹闭上眼躺进椅子里,事情从她进人荆河州后巧合得不能再巧合,才到荆河州不到半个月就传出有人看到枭盗的作案经过,在今天地方大老要宴请她时,又得到那个人也在醉情搂的消息,她会带兄弟去探询醉情楼才有鬼。张世味知道她的存在,不可能不反击,因为他知道只有她才能认得出他来。
“郑之,不用叫兄弟进醉情楼。”
“为什么?”他们找了好久才找到消息,怎么可以就此放过?
“去做就是。”绿苹没有解释。
郑之皱起眉头,看着开眼沉思的果花大姊好一会儿才说:“是。”
他对大姊的作法一向是深具信心。虽然最近大姊的表现有点奇怪,尤其越到荆河州大老宴客的日子她好像就越紧张,但他还是信任这个用心去赢得他们大伙尊敬的大姊。
***
“主子!”多尔和瓦签拦住又要往外跑的左翼。
左翼没好气的看着多尔和瓦签,想不透为什么他这个主子做得那么窝囊,连底下的人都能管到他头上来。
“又有什么事?”这两个家伙三天两头就想拦住他,他应该找点事让他们忙得没空理他才行。
“主子,荆河州所有珠宝商和大老们将在醉情楼宴请女捕头果花,你不能不去。”
多尔告知他。
“什么时候决定的事?”左翼讶道。他怎么都不知道。
“十天前就决定了,是你一直不让我们有机会说。”瓦签一副不是他们错的表情,谁教主子这十天都忙得让他们没机会开口。
左翼急往醉情楼去,这十天接到大哥和大嫂可能得知他是萧同阁主人而要来确认的消息,让他光是撇清就忙不过来,也让他全忘了询问多尔和瓦签窃盗案的进展。
对了,这种大宴,萨深云不会不去。这几天他忙得忘了跟深云说他有那柄小刀主人的消息,但这也是个好机会,只是事情怎么会全凑在一起?
多尔和瓦签也跟着左翼走,他们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去见见那个名闻遐迩的女捕头。
第九章
醉情楼看着包括名妓杜兰在列,在这个荆河州二十三个地方大老所设的酒肉宴会上,萨深云还是感叹身为萨象的族长有许多不能不尽的责任。
外面传来骚动,惹得每个人转头望向门口,也让萨深云从抱怨中抬头。
“对不起,让大家等我们。”绿苹孤冷的身影出现在宴客厅的门口。
所有人望着绿苹全都错愕住了。
但萨深云却没有因为绿苹的长相不是他们想像中的样子而惊到,他迎上前去,“欢迎你到荆河州来。”也许这次的宴不会太让人讨厌,有一个可以深交的人在场,还可以让他忍受。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纷纷问候她。果托捕头长得不像传说的那样,因为衮州百姓总是传言她像天仙般的美丽,但这样的传言也太离谱了吧!即使果花捕头脸上没有伤,也称不上是个大美女。
但不可否认的,果托捕头的长相是那种会让人想一看再看,甚至在回头后还会去细想品味的女人。
绿苹目光扫过众人,一双眼引起了她的驻留,那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眼神,平静稳当的没有显示出他心中的残忍。
张世味的眼里没有畏惧,他不认为以他现在的样子,那个阴魂不敬的女人会奈何得了他。
绿苹转头迎上一双柔情似水的水亮眼隋,一张精致无瑕的五官,雪白似花瓣的肌肤,道是一个丽质天生的完美女人。
杜兰含笑的点头,却引不起绿苹的兴趣,她不是不知道杜兰普是左翼的“红颜知己”,但她就是不想多去认识杜兰。
绿苹又扫视过其他人,没有见到她应该要见的人,紧握的手终于松开。她从不主动去找他,也没有留下可以让他找寻的痕迹,她知道他还不放弃的找寻她和左法,但依她现在这个样子,她不知道她是想见他还是不想见他?尤其在这十年的分离当中,让她有足够的见识知道她是真的爱他的时候,她也许更没有办法忍受他拿嫌恶的眼光看她,也或许更没有办法去接受他真的不受她的事实。
绿苹跟着萨深云坐上主位,郑之则边看着杜兰边走进来。
“果花捕头,窃盗案有最新的进展吗?”绿苹还没有坐稳,就有人久候不住的问。
“还在找证据当中。”绿苹淡然的回道。
“该不会没有进展吧?”化名李院的张世味开口。
“有人说在醉情楼看到凶案的目击者。”绿苹不认为这个消息是真的,她直觉的认定是张世味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捕头?!”郑之愕然的叫着。
“怎么会?”杜兰惊讶,“这是不可能的!醉情楼最近并没有任何的闲杂人等进出。”醉情楼不是一般的妓院,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出的。
郑之听了更惊讶,现在他知道为什么捕头一点都不为这个难得的消息兴奋了。如果他们领着兄弟们就这样呆呆的闯进醉情楼里,铁定会让荆河洲的商家大老们看了个大笑话。
“这么说,捕头又被凶手耍了一次。”张世味不放松的咬紧绿苹的错误,他要让荆河州的大老们对她失去信心,他不能让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他的计画。
“也许。”绿苹淡淡地说。
众人群起哗然,而郑之错愕的表情不变。
大姊在想什么,那个人在羞辱她呀!一旁的萨深云则深思不语。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门外有一个人在听见绿苹的声音后凝住不动,出现一脸错愕又狂喜的表情。左翼眯起眼想看清那个让他找了许多年的妻子,而里面人头的遮掩,让左翼不自觉的向前踏了一步,多尔和瓦签则担心的望着失常的左翼。
张世味哼道:“听说果花捕头已经嫁人,却没有人知道你的丈夫是谁?该不会也是骗人的吧!”
在左家失败后,张世味这几年一直在外游荡,他不知道左翼人也在荆河州。
张世味的钱来自抢劫杀人所得,所以他一直无法在一个地方久待。只有在作案前必须勘查地形,得知被害人的作习时,他才会以做生意为名在那里久住一个月左右,所以自然会比较疏忽一些新起的商家,因为小商人还不够格让他有想作案的兴趣。而左翼的萧同阁是专作珠宝的生意,并不愿招摇的去惹别人注目;由于一个是没有意愿知道,一个是生意半地下化,要彼此知道除非是熟人带路。
而张世味有时在作案完后,会留在该地等事情稍过再走,有时则假装出外经商再绕回来作案,但总是不会人待一个地方超过三个月以上。毕竟他还在躲避洞庭湖左家的全面追缉,左象的势力之广也是他最为忌惮的地方。
今天他会出现在醉情楼,是因为衮州总捕头果花追枭盗追得越来越紧,这也让他在各地作案的困难度越来越高,失败的机会也越大,让他无法不对这个人采取高度的注意,这才让他无意间得知衮洲的果花捕头就是当年侥幸没有死掉的绿苹。她曾破坏他的行动一次,自负又谨慎的他绝不会再让事情发生第二次,就像他已经成功的改头换面,成功的躲避左家长达七年的追捕。
这一切还不是张世味这个罪魁祸首造成的。绿苹在心里想着,张世味想让她成为说谎的人,她也没有那么简单就让他得逞。
“李老会不知道我的丈夫是谁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绿苹装出愕然。
左翼听到他们在谈他,遂停下移动的脚步。
“我怎么会知道?果花捕头说笑了。”张世味心惊胆战的哼道。
“喔,我以为你知道他就在荆河州做生意。”绿苹淡淡的说,却在张世味的心中压下一块大石头。
张世味倒抽一口气,他没想到左翼竟然也在荆河州!
萨深云对李院的举动眯起了眼,其他人则交头接耳起来。
“是谁?”有人捺不住好奇的问。
绿苹只是笑着没有说话,张世味也出奇的没有再逼问。众人被绿苹和李院之间的静默逼得全静下来,不约而同地望着绿苹。
“我不知道我这个做丈夫的有这么难让你启齿?”一道蕴含着痛苦,而且又怒又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众人抬头看向来人,“左阁主!”他和果花捕头是对夫妻?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别人的错愕和私语,左翼都没有去注意,他的眼只盯着绿苹。
绿苹愕然了二下,傲冷的脸上漾起了笑,眼眶满溢着泪却没有落下,但左翼没看到。
黄昏的光线从绿苹的背后照射进来,遮住了她欣喜的脸,却让她看清他的怒容,等到左翼看清她时,她已经下意识的将受伤的表情遮盖起来。
“左翼?!”萨深云看到左翼那邪魅的脸竟充满痛苦的思念,他不禁转头看向绿苹,难道就是她?那个让左翼深藏心中却又藏不住的女人?
“抱歉,各位大老,我想我需要跟我妻子谈一下,可否麻烦你们先走一步。”左翼这句话是命令不是请求。
李院是第一个走出去的,令左翼半眯的眼闪过警觉。那柄歹毒小刀的主人就是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竟让他觉得熟悉,但他并没有见过他,这更让他不舒服,他该知道这个人是谁的。
其他的大老们虽然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们还是聪明的选择出去,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
而萨深云在走过左翼的身旁时对他一笑。
左翼半眯的眼很快从李院的身上移到坐在前方的绿苹,他还是紧盯着她,没有注意到杜兰的哀伤。
“捕头?”郑之怕怕,这男人邪气的让他心跳加速,生起一股战栗。
“郑之你也出去吧!”绿苹下令。
“但是……”郑之虽怕却不愿走,他警戒的望着眼前这个邪魅的男人,怕左翼会对捕头不利。
“跟兄弟说我没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进来。”
“捕头?!”
“出去。”绿苹没有那个精力再去说服想保护她的郑之,她眼前还有更大的麻烦需要处理。
“是。”郑之见果花大姊端出架式,也不得不听命。
一干闲人全都出去后,一脸担心的多尔和瓦签便将门关了起来。他们第一次看到主子失常。
绿苹的笑容没了,见到左翼的喜悦变成了害怕,“阿翼?”
左翼怒瞪她,一手紧捏着乌骨天蚕扇。她知道他回中原三年了,她知道他一直在找她,她知道他一直在等她,而她却没有一点想见他的冲动,没有一点想让他知道她还活着的念头,她怎么能这样对他?她怎能弃他在痛苦和悔恨中翻滚?她怎么能让他在不确定的思念深海中如一条快要溺毙的鱼?他的妻子,他要厮守一辈子的女人,竟然如此残忍的将他弃之在一旁!
“不要叫我!我就那么让你难以做齿?!”左翼被绿苹的不愿承认伤到了心。
“阿翼,对不起!”绿苹咬住下唇。她没有站起来,将受伤的脸颊侧过去背对着他。
左翼太痛苦了,他没有发现绿苹的异常,他捏紧手中的扇子,压抑自己的痛苦和庞大的怒气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三年了,我不信凭你现在的身分,你会不知道我在找你!”
左翼强烈的感受到被至爱背叛的痛苦,受不了绿苹的无动于衷,他愤怒的把扇子打在桌上,桌子上的东西因震动而掉落在地。
物品的坠地声让绿苹惊跳,“对不起,对不起!”她只能说这些,因冯她是故意的。
她是故意不让他找到她,不然凭左翼的本事,他不会没有她一点的蛛丝马迹,他不会拿到错误的消息,让她近在身边却又找不到她,她没有任何可以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不要再说对不起!你没有其他话要说吗?”左翼怒吼,根本就不管外面有人在。
多尔、瓦签、郑之和萨深云脸上全都闪过一抹忧心之色,尤其左翼异于平常的狂吼更让他们的心一上一下的跳着。
“没有。”绿苹冷静的回答。
闻言,左翼突然的平静下来,“没有?!没有?!”他后退了一步。“我的妻子在离开我十年后,竟没有任何一句话可以说。”他的脸整个苍白起来,他从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十年了,他的小苹果花依旧将他推拒在生命之外,十年前他只拥有她的一切三天;
十年后她还是狼心的让他失去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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