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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日天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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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皇后花容失色,尖声抵抗,无奈手无缚鸡之力,转眼就被劫兆压在身下,上身的华丽襢衣被剥至肘下,层层迭迭的正好箍住藕臂,令她动弹不得,饱满如梨、尖挺似瓜的硕大椒乳被勒得向前凸翘,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劫兆按住她的身子,粗暴的撕开下裳,又硬又翘的龙阳沾满淫水,用力插入。
「皇后娘娘!草民这样插您,插得您爽不爽啊?」劫兆嘿嘿贼笑。
独孤皇后乱摇螓首,呜呜饮泣,饱满的乳房被搓揉得不住变形,嫩膣里的强烈快感如潮浪般一波波袭来:「住……住口!呜呜……不、不要!你……你住手!不……
不可以……啊啊啊……」
劫兆干得兴起,把手一挥,白烟乍来倏去,独孤皇后身上的残衣全都消失不见,被剥成雪润润的一头白羊。她肘间的束缚尽去,双手忽然恢复自由,还来不及挣扎,蓦地被翻转过去,体内的如潮快感犹未消退,劫兆已捧起她浑圆丰盈的雪臀,龙阳尽根而没。
「啊啊啊————!」
这强烈的冲击远超过娇贵的皇后所能承受,美丽的少妇独孤贞被滚烫的巨阳撞得上身抛起、旋又摔落,犹如狂风暴雨中的小舟,甩乱一头如瀑乌鬟,纤直的藕臂完全撑持不住,软弱的摇拱着细薄如贝的小巧肩胛;彷佛要与肥润的腿股相比美,细圆的蜂腰被摇得像要断了似的,独孤皇后无助的屈膝翘臀,化成一头呜呜哀鸣的小牝犬,任由身后沾满她腻润淫水的大阳具恣意进出,撞得液珠飞溅。
「好……好丢脸!不、不可以的!这样……这样太淫荡……啊啊————!」想伸手摀住水浆浆的阴部,幼细的腕子却被捉住,熟瓜欲坠般的雪玉乳球随即失陷,捏入一只贪婪湿滑的魔掌。
独孤贞出身书香门第,父祖辈里出过三位宰相,她从皇帝陛下满十五岁时开始受临幸,从没摆过如此羞耻的姿态。皇帝御后妃时均有内监在一旁记录,用的姿势、抽添的时间都有规定,独孤皇后是天下母仪,自然要做后宫的表率。
劫兆将她插得死去活来,犹未尽兴,捻指一弹,「啪!」一声白雾消尽,独孤皇后身前已多了面半人高的椭圆大镜。
独孤皇后好不容易才抓到可供攀持之物,勉强扶起,发现镜中一具趴如母狗的沃腴女体,黑发白肌、香汗淋漓,摇晃的雪乳掀起一片耀眼酥浪,红如染樱的俏脸上眼波迷蒙,被干得檀口微张、淌出香津,说不出的凄艳淫靡。
(这……这就是我么?这就是……我真正的样子?)
美丽的皇后心中悲苦,却连哭泣的力量都被撞得四散崩溃,勉强别过头去,不愿看见自己的不堪,身子却被干得不由自主向前摇,慢慢攀上镜缘,雪白汗湿的巨乳贴上冰冷镜面,瞬间嫩膣里一阵痉挛,丢得魂飞天外。劫兆兀自不放,单纯而猛烈的进行活塞运动,嘴里荷荷如兽咆,插得风狂雨骤。
「不、不……要了!我……我今天好淫荡!怎么这样……啊、啊啊啊————」
劫兆一泄千里,把浓精灌满皇后娇嫩的膣腔,烫得她一丢再丢,死死厥了过去。
劫兆搂着她倒地喘息,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臂间溅上几点温热,俯见独孤皇后兀自闭眼,弯睫下却有珠泪淌落。
「原来……原来我是这么淫贱的女子,要像母……牝犬一般遭人强奸,才有做女人的滋味。」她笑得很苦,满是自嘲之意,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再难顿止:「难怪皇上一眼就知道我贱,宁可去找宫女伶人,原来……我连她们也不如,只是一条母狗。」
劫兆轻抚她雪润光洁的肌肤,终于明白何以她天生膣肉娇嫩、伴君多年却毫不松弛,原来是受到了陛下的冷落。他满满将她抱入怀里,凑近耳珠蜜语:「我的皇后姊姊,你一点也不淫贱。这是梦,是老天爷赐下的美梦,让你明白做女人的快活,明白那些事都不是你的错;梦醒了,梦里的一切都会消失,你仍是贞洁高贵、臣民爱戴的好皇后,什么都没有变。」
独孤皇后被哄得全身酥绵,耳鼓里磁颤颤、热烘烘的,偷偷磨蹭着腿根,只差没又丢了一回。半晌才闭目吐息,抚着发烫的面颊,口吻里有几分沈溺与茫然:
「这……全都是梦?」
「都是梦。」劫兆微微一笑,彷佛又回到十岁时那个被美丽的皇后姊姊抱在怀里的皇城午后,他背拥着怀中玉人,亲吻她汗湿的丰润长发。「皇后姊姊,这句话陪着我很多年了,没想老天爷安排我今天把它还给你——就算没有旁人喜欢,你也要喜欢你自己喔!」
独孤皇后闭目流泪,忽然香肩微颤、睁眼回头,却已化做一阵轻烟不见。大镜、美人……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偌大的境域里什么也没有,仍旧是一片白茫。劫兆全身服装齐整,盘腿坐在地面上的雾团里,叹了口气:
「好啦!如果你是要告诉我「梦里情幻假犹真」的话,我算是懂了。在这里要什么有什么,可是醒来之后什么都没有意义,对罢?」
「有慧根!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他肩上那把苍老的声音呵呵大笑:「从梦境中脱离之后,你还是可以带走一样东西,也因此你今天才又回到这里,才又遇见了我。」
劫兆心中一动。
「你是说……「记忆」?」
「对。」那人笑道:「严格说来,「心」与「体」都会残留梦境的记忆;残留在心里的,会让你第二天记得做了什么梦,身体则会反应你在梦中所经历过的。譬如你梦见自己被人追杀了一夜,翌晨醒来,即使你未必记得,却不免会全身酸痛,是也不是?」
劫兆常做这种梦。每次捅了漏子,又或父亲兄长交代的工作没完成,他就一定会发这种恶梦。「所以你当日在紫云山救我,也是用了这种法子?」他心念电转:「用了「梦」的功夫?」
「差不多。」那人笑着:「简单说,就是我让你和司空度都睡着了,动弹不得、移尸出观,其实是你们在梦里看见的。司空度功力比你深,所以醒得早,不过他知道我随时能让他入睡,不敢轻举妄动,自己乖乖进去带走了人,把解药留在你手里。」
劫兆抓抓头。「随时让人睡觉,听来是蛮厉害的。不过他也不必那么怕,是吧?
除非你趁他睡着了,偷偷来一下子。」
那人啐了一口:「呸,目光短浅!你想想:在梦里跑了一夜,第二天醒来会筋骨酸痛,倘若我在梦里刺你心口一刀呢?只消梦境里的画面、痛觉够真,你的身体就会记得给人刺了一刀,就算醒过来,也会产生心律急促、呼吸失调等失血过多的症状,不定就醒不过来啦。所以在寻常人的梦里,痛觉是不存在的,便是你梦见给人砍了一百刀、一千刀,也不会觉得痛,这是身体在保护你的缘故。」
劫兆倒抽了口凉气。
「而你,却可以让「被杀」这件事在梦里真实重现?」
「而且在睡梦的境域里,无人能胜过我。」那人洋洋得意。
「这是种武功么?」
「可以算是。不过只有让你进入睡梦之后、仍能保持神识清醒的武功,要像我这样纵横梦土,无所不能,可不是靠修习武功可以成就的,需要特别的条件。」那人说着,忽然敲他脑门一下:「拉拉杂杂扯半天,都给你扯偏啦!小子,你即将大祸临头了,想不想学点防身的本事?」
劫兆闻言一凛。「你三番四次说我「大祸临头」,到底是什么事?」
那人嘿嘿两声:「此乃天机,不可泄漏,泄漏则为祸更烈。我能做的,只是教你渡过难关的本领;你爱学不学,我也没办法。」劫兆两手平摊,无奈耸肩:「那真是多谢你的好意,心领啦。你专程到我的梦里,也算是很有心了,可惜本少爷命太娇,什么内功都练它不起,劳您多跑一趟,谢谢、不送!」
那人骑在他的肩上,虽然一点重量也没有,劫兆却能清楚感觉他拍手大笑的那股振动。「你这身「六阴绝脉」的确是个大麻烦,我研究了十八年,始终没能找出根治之法,想来也对你不住。」
「六……六阴绝脉?」
「是啊!」那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长竹竿,白雾散去,劫兆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白沙绿蓼的小河滩上,脚边蓦地钻过一长列摇晃肥鸭,在潮湿的沙地上留下两排浅浅掌印。「喏,人身有十二条基本经络,沟通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称之为「十二正经」。」
劫兆忍笑逗鸭子玩:「那像我这种与常人不同的,便叫「好不正经」么?」
那人搧他一脑袋,青竹一比,鸭子通通不见。「除了十二正经之外,还有奇经八脉。常人一呱呱落地,十二经便循环运作,送行脉气血气,系以为生,但奇经八脉却各不相通;练武之人,便是以种种法门打通奇经八脉,与十二正经形成一个更大、更深的循环,因此倍力于常人,潜能深不可测。
「所谓「内功」,就是锻炼十二正经的血脉之气,用以打通奇经八脉的法门。但有的人一生下来,十二经的血脉运行便与寻常人不同,所以故老流传的内功诀窍对他们全然无用,除非天纵英才,能自己凭空想出一套锻炼内功的方法,否则一辈子都无法修练内劲,对武者来说是世上最糟糕的体质,故称「六阴绝脉」。阴并不是阴阳的意思,而是指「坏」、「恶」,而六则是阴的极数;「绝」这个字,我想我就不必解释了。」
「简单来说,就是「倒霉到了极点的烂身体」。」劫兆自我解嘲。
「没错。」那人居然表示同意。「一般说来,六阴绝脉大概是几万、乃至几十万人里也找不出一个,而且多是先天伏病的孱弱体质,鲜少有活过六岁的;就算顺利长成,每个人的异常也不尽相同,「六阴绝脉」只是个统称,其实指的一群南辕北辙的病人。」
「所以,就算有个身负六阴绝脉、能无师自通的武功天才留下内功秘诀,也不代表我能修练成功?」
「能笑着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你已经算是天才了。」那人语带嘉许:「「六阴绝脉」就是废物的代称,几乎跟断手断脚差不多……不,绝对比断手断脚要惨,至少断手断脚的内家高手还是有的,反而更有型。不能练内功就什么都干不了了,连当条杂鱼都嫌累赘……」
「你是专程来劝我自杀的么?」
「当然不是。凭你那几手软趴趴的剑法,恐怕连自己的脑袋都剁不下。」那人冷笑:「你能活过十八岁,代表你的身体非常强韧、气血畅旺,天生拥有过人的精力,才能熬得住血脉不停变换运行的耗损。若无六阴绝脉的拖累,你……」
「简直就是人中龙凤?」
「何止龙凤?简直就该长出四只蹄子、爆出满头硬鬃,当场变成一头英明神武的无敌种马,成为人中赤兔!」劫兆嘴角抽搐,捏紧拳头爆出青筋:「你还是一刀戳死我算了……我干嘛要在梦里受人污辱?你让我醒过来好不?」
那人一竹竿抽他大腿,抽得他呲哇乱叫。「我研究了十八年,终于领悟了一个道理:既然六阴绝脉没有对应的内功心法,与其钻研能用于六阴绝脉的内功,倒不如直接放弃内力,另外想过能攀上武学巅峰的路子。我想到了两个法子。」
「哪个比较有效?」劫兆唯恐再吃竹子,硬生生把刻薄话吞下,没好气的问。
「这得由你来告诉我。」那人嘿嘿一笑:「我们从简单的那个开始。当外功练到化境之时,就算对方能一剑震得你兵器脱手,但你的剑却快、准到了令他无法出手的地步,纵使他内力远胜于你,又哪里有施展的机会?」
劫兆听得眉目一动,心思飞转,想起自己在紫云山破庙里格杀何言勇、重创古不化的情形,何古二人的内功修都远胜于他,最后居然都折在他的巧计之下,正与那人所说不谋而合,忽然有些心痒起来。
「不过,」劫兆眉头一皱:「在我家的《烈阳剑法》之中,也有「金霞万道」、「偏映霓虹」之类的精巧招数,我从前尽捡这些来练,但无大日功相佐,临敌时也是三脚猫的套路,难有大用。你这句「外功练到化境」说得容易,可什么样的武功才算是外门的极致?」
那人笑着说:「我有套一百零八路的剑法,名曰《幻影剑式》,每路少则三十六招,多则数百不等,招中藏势,每势另有繁复的步法、身法、拆解应敌等诸般法门,势与势、招与招、路与路之间更有不同的串连搭配,绝无一势相同,夸称普天之下最为繁复的剑法,你敢不敢学?」
劫兆瞠目结舌,忽然雄心涌起:「我不能学内功,那是老天爷故意捣鬼,不给我公平的机会。我脑子又没毛病,你若是能学,怎地我学不会?」大声道:「学就学!
便只一梦间,我要拼上一拼!」(文*冇*人-冇…书-屋-W-R-S-H-U)
「好!有志气!」那人乐得呵呵大笑:
「不过梦里的辰光较现实世界长,就像你以为自己被人追杀了一夜,其实不过是眼珠子转上几转而已,咱们俩时间多得是。为了安全起见,我教你一套收纳神识、潜心入梦的法门,让你做梦时仍能保有心识,不仅平白多出了几十倍的修练时间,也方便咱俩儿碰头。」提掌一按他的头顶,劫兆不由自主盘膝坐下,三花聚顶、五心朝天,那人在他耳边颂了篇两百多字的心诀,逐句解释穿云透虚、凝聚精神的诸般法门。
「这部功诀叫「云梦之身」,不是内功,却与内家存想之术有关,日后我教你第二个法子时自会阐明。」那人殷殷叮嘱:「「云梦之身」难在初入梦时,如何从混沌蒙昧中抓住真我,反照空明。你仔细琢磨,功成后不仅能来去梦中,连睡觉也能自行应敌,谁都不能伤你分毫。」
劫兆记心极好,不多时便将心诀背得滚瓜烂熟,随手在空中书写,留下斗大的白茫雾字,每写完一行便抓下来吃了,嚼得鼻中耳洞都喷出徐徐轻烟。
他斜瞟着肩上小小的白袜黑鞋,自己都觉得有些滑稽。
「你要教我剑法,总该露个脸罢?」
「就凭你这个段数,还用不上我。」那人冷笑,竹枝一挥,劫兆手里多了柄剑,河滩那头一阵喔喔乱啼,一群五彩斑斓的公鸡、母鸡争逐而来。「上啊!这些都是你的老师。」
「鸡?」劫兆简直不赶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要我跟鸡学武功?」
「还有鸭。」那人难得严肃说道:「今日时辰不多,若只求保身,这两路尽够用了。喂!你还发什么楞?老师已经开打啦!还不快过去?瞧仔细了,那便是《幻影剑式》的第一路——」
「〈烛夜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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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下折分解)
照日天劫(006) 连天铁障,將军籙法
【第六折 连天铁障,将军籙法】
文、商二姝相偕入观。文琼妤清雅绝俗,任谁一瞧立时便给黏住了目光,自不待言,连商九轻也成为众人焦点所聚,莫不议论纷纷。
她祖上世居北域,多与境外的罗刹族通婚,虽不如劫英那般深目挺准、生就一副异族风情的面貌,然轮廓亦深,再加上肌肤白如百合,微带一抹淡淡幽蓝,与南方越女的白皙水嫩又有不同;一头黑发梳作尖额盘龙髻的式样,前额浏海从额角全梳往另一侧,英气、俏丽兼而有之,全然不用珠饰,倍显精神。
「无量寿佛!两位女施主是来烧香,还是还愿?」知客道人迎上稽首,才来到文琼妤身前五步,蓦地商九轻窄袖疾闪,「啪!」一声轻响,将道人拂得连退几步,险些跌倒。
「我家姑娘好洁,还请道长退些说话。」她拢掌於袖,双手负后,冷冰冰的一横眼:「此地是哪一位仙长当家?烦唤前来!」
那青年道人被吓得有点傻,还搞不清楚自己是被什麽东西扫得踉跄后退,楞了半天,结结巴巴回答:「本……本观住持不……不在,姑……姑娘有什麽吩咐,交代我便是。」
商九轻冷冷一睨:「是不是什麽事,道长都能作主?」
她不过廿五、六岁的年纪,名列玄皇麾下「风、雪、云、霜」四大将,更兼商家堡举族之长,手下尽是北地豪杰,一呼百诺,平日颐指气使惯了,气魄很大,即使没带从人,仍是片言生威,慑得道人瞠目结舌,一愣一愣答不上话。
商九轻等得不耐,呼的一声摔开窄袖,将知客道人往横里平平拂开,欠身微微一让:「姑娘请。」文琼妤轻移莲步,向着堂里袅娜行去,宛若仙子凌波,额间的小小金坠轻轻晃荡,满堂香客都看痴了。
先前商九轻甫一出手,便有道僮迳奔后进,唤来号房执事真启,此时恰好掀帘而出,眼看要撞上了文琼妤。商九轻凤眼一睁,隔空甩袖,挽着文琼妤点足飘退,旋即放开了手,似乎不敢久握。
真启被拂得斜斜摔出,「碰!」一声跌入椅中,胸口气血闷滞,一时竟难起身。
他是天城山第三代的后起新秀,模样虽然斯文,但黄庭嫡传的「列缺剑」、「风雷掌」已有火候,得本山代掌教玄鹤真人的特许,传授守真阁里的剑门绝学《两仪风雷剑》,武功绝非泛泛。这一拂固然是攻其不备,但劲力到处,居然能让真启无可抗力、狼狈跌入木椅,放眼本山元字辈的师叔伯里,也不过三两人能办到。
真启暗提一口真气遍走全身,只觉一股寒气自膻中穴散入任脉,内息一到此间便阻滞不前,所幸片刻即消,否则以任脉号称人体「阴脉之海」,若寒气沿手足三阴经脉扩散,后果不堪设想。他调匀气息,起身稽首:「贫道真启,忝为本观执事,不知女施主有何见教?」定睛细瞧,不觉一怔,胸口如遭重击。
(这女子!生得……生得……真……真是好看!)
商九轻向来对男子不假词色,让他瞧得有些烦恶,扭腰回顾:「姑娘,这里可有你要找的人?」文琼妤摇头,轻声说:「这里的气很弱,我瞧是从后进传出的。咱们毕竟是客,不宜硬闯,姊姊且问一问道长。」
商九轻点点头,凤目一睨,冷对真启:「敢问道长,近日观中可有留客挂单?」连问了几声,真启才蓦然惊觉,答得支吾:「本观……这个……向来是大开山门,款待十方丛林来客,时时都有挂单求宿的同修,只消有戒籙衣牒,本观一概不拒。却不知女施主要寻哪一位仙长?可知仙名道号?贫道可安排斋堂面客,为两位通传。」他毕竟是本山第三代的俊才,言谈间已尽复从容,殷殷探问,颇有讨好之意。
商九轻无动於衷,微一冷笑。
「那好。烦请道长一一唤出,我家姑娘有事相询,有劳了。」
真启为之愕然,露出为难的神色:「这……按照十方丛林的规矩,同修的仙长们挂单於此,便受本观的规矩约束,须与众弟子们一同执役诵课,并无例外。即使是女施主要求,本观也不能一一将弟子们唤出,直如门庭市易一般,鱼贯示人,还请女施主见谅。」
商九轻冷然道:「无妨,我们自己瞧去。」迈步迳行,竟是要闯内堂。
真启毕竟是本山栽培的菁英,岂容外人撒泼?一拍扶手,飞身拦住,指掌不敢触及她的身体肌肤,拢於袖中,两人眨眼换过十余招,四臂之间劲风呼啸,居然未曾相接。
商九轻冷笑:「小小道士,好俊身手!」真启乍觉她吐息如麝、扑面锪梗纳癫挥梢坏矗乜诤觥概荆 挂簧缭獗藁鳎直灰还梢鹾峋⒎骺凰ぢ涞厥敝患叹徘嵫慌ぃ笳频氖痔字匦吕希獠欧⑾炙志餍⊙蚱ぶ频木钙ぬ祝锷纤朴胁闾撬愕南阜郏领逗问蓖氏隆⑼氏率庇质呛文Q慈徊幻魉浴
商九轻斜睨他一眼,正要请文琼妤入内,忽闻一声冷笑:「九幽寒庭好大的威风啊!居然摆到黄庭观里来啦!」两条斜背长剑、衣锦饰繁的人影掀帘而出,当先的女子苗条白皙,凤眼高吊过顶,却是法绦春夫妇。商九轻与文琼妤对望一眼,两双明眸里均有疑色。
「法二小姐安好,道先生安好。」文琼妤福了半幅,嫣然一笑:「两位这麽有兴致,也来游黄庭观麽?」道初阳见她斯文有礼,倒不好意思绷着脸了,红着面颊直挠脑袋,彷佛一颗熟透了的甜菜根:「也……也不是,咱们是符籙派的,与他们丹鼎派没甚瓜葛,只是来办点事儿。」法绦春怒道:「你跟她罗嗦什麽?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将军籙与黄庭观分属道门的符籙、丹鼎两派,平日甚少往来,黄庭观近年发展兴旺,藉着劫家势力独占中京的传教香火,彼此间还有些小小心结。天下道庙中,又分「十方丛林」与「子孙庙」两种,前者是以教团的形式收徒传道,再由杰出的弟子中遴选掌教主持,庙产属於教团公有,只要是受戒的道士均可来此挂单同修,因此扩张很快;子孙庙则是庙产私有、师徒传授,通常握於一家之手,自不及十方丛林的泽流广被。
黄庭观是标准的十方丛林,教团规模庞大,各地分观林立,号称天下道脉之首,将军籙则是中宸州最具代表性的子孙庙,历代将首不受道诫规范,可自由娶妻生子,百余年来都掌握在法、道、经三姓家族的手里。法绦春夫妇便是想於京中访友,也该前往城南同为子孙庙、历来交好的洞玄观,断无现身黄庭观的道理。
商九轻听出她话里有话,俏脸一寒:「法二小姐此话何意?」
法绦春轻哼两声,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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