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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男神爱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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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角总能轻易地弯起一抹笑意。
  她笑着抬步向前走去,远远地对着他举了举手里装着感冒药的塑料袋子。果不其然,只一眼,关雎便认清楚了这袋子里装着的东西皆是为他准备的感冒药。
  一张英挺的俊脸上,温柔的笑容一点点扩大,夹杂着几分宠溺的无奈。他随意地站在车旁听着她还未挂断的电话,温柔地笑看着对面缓步走来的七夏,霓虹灯光弥漫,洒下一片昏黄,更衬得他周身的气质越发温润如玉,一时间竟忽然就少了几分凌厉和冷然,多了几分温暖和惬意。
  七夏就这样看着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对面等待着她的关雎,只觉得一颗心越发柔软,像是被蜜水泡过,满满的都是甜腻。
  可是下一秒关雎脸上的笑容转瞬间竟被恐慌所替代,耳朵里是他焦急的呐喊:“夏夏!”

  ☆、第二十七章

  可是下一秒关雎脸上的笑容转瞬间竟被恐慌所替代,耳朵里是他焦急的呐喊:“夏夏!”
  七夏一愣,不由得被他脸上恍如天塌下来一般的表情所镇住,脚下一定,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成了最缓慢的老旧电影,全世界都随之消失不见,眼里只剩下那个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并且拼命地向着她跑来的修长身影,以及……耳边那一道刺耳而尖锐的刹车声。
  等七夏回过神来时,她正被关雎抱在怀里,身下的他还在焦急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丝毫不介意自己才是那个被她当成了肉垫子,压在身‘下的人。
  “夏夏,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夏夏,你说话啊,能不能动?我们去……”
  “关雎,”七夏定了定神,缓缓伸出手去,轻轻地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唇,“我没事,你呢?”
  话落,七夏明显地感觉到关雎浑身都稍稍地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他紧紧地闭了闭双眸,顿了一顿,才小心地抱着七夏站起身来,拉着她左左右右地检查了一番,可还是觉得不够放心,“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七夏抬起头,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脸上不知何时留下的几抹微微渗血的划痕,心疼地皱了皱眉头:“你流血了。”
  那张英俊白皙的脸上忽然间就多了几抹扎眼的血痕,不大,却分外刺眼。看着血珠从伤口处一点一点渗出来,七夏的心也好似被扎破了一般,丝丝地冒着疼痛。
  关雎深深地望着七夏,沉默地拉下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紧紧地怀抱住她的腰,头低低地埋向颈窝,深深地埋进她微乱的长发间,小心又颤抖地深呼吸了几个来回,直到鼻间再次溢满她身上那熟悉而独特的清新香味,心里才好似终于感觉到了几分真实一般,稍稍得呼出了一口雾气。
  “我没事,这在地上划到的,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他说,声音低沉而黯哑,带着几丝不易察觉地颤抖。
  七夏还没来得及回答,身旁却忽然响起一道扰人的尖锐声音。
  “呦,这不是易七夏吗?怎么走路都不带眼睛出门哒?要不是我们的车性能好,刹车及时,你们……这是要做一对亡命鸳鸯吗?”
  凌薇。
  七夏回过头来,逼视着一旁满脸嘲讽而得意的凌薇,缓缓的一字一顿地道:“凌薇!你,伤,了,他!”
  清淡如水的语气,却好似淬了最寒冷的冰刃,一字一句,皆是利刃。
  她沉默地看着凌薇背靠着一辆价值不菲的蓝色迈凯伦,骄傲又得意地对着自己不屑一顾的笑着,身旁的男人一身杀马特的自恋造型,眼神却一直不住地往自己和关雎的身上来回扫视。
  看着两个人那惹人反感的模样,七夏觉得她之所以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而不是跑上前去把两人暴打一顿,简直就是耗尽了她从小到大所有的修养。
  “呵。”凌薇淡淡的不在意地一笑,极力地压下面对七夏时心里那一抹越发真切的恐慌,扬了扬头,“那又怎样?马路上发生这种事,已经很幸运了,不是吗?”
  那又怎样!
  七夏深深地吸气又呼气,暗暗地捏紧了拳头,双眸直直地逼视着凌薇眼里仿佛淬了毒一般的眸光,心里的火气竟然越压越大,平日里的沉着清冷全都不见,只余下一双好似喷着火琥珀色的眸子紧紧地瞪着一旁的两人。
  “夏夏。”关雎低声地叫她,抬手随意地拢了拢她耳边微乱的长发,淡淡地笑道:“我们先去医院,阿猫阿狗可以慢慢收拾,不着急的。”
  “可是,她……”可是,她怎么敢!她怎么敢伤你!
  我可以不在乎她嫉恨我,可以不在乎她暗算我,可以不在乎她对我所有的中伤。可是她怎么敢!怎么敢伤到你,你要我如何忍受你因为她对我的伤害而流一滴血!
  “夏夏。”关雎低头轻轻地亲了亲她瞪得圆圆的眼眸,手捧着上她的脸颊,执拗地坚持道:“我先带你去医院,你可以记住他的车牌号,乖。”
  两人脸对着脸,七夏一抬头就看到关雎脸上那几抹渗血的伤痕,终于拉回了一点儿可怜的理智。她暗暗地有些恼怒自己,怎么就光顾着和不相干的人生气,忘了他受伤了呢?
  她乖乖地任由着关雎拉着手,向路边的车子走去,可被他们无视掉的人却似乎并不愿意就这样结束。
  “诶?美女。”那个杀马特造型的自恋男大咧咧地喊道:“我们就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真的,我车子刹车性能很好的,绝对不会伤到人的!你们别急着走啊!”
  “神经病,全家都是神经病!”七夏坐进车里,抽出纸巾,一边小心翼翼地帮关雎擦拭脸上血痕周围的灰尘,一边愤愤地不平,“我好想去打人!”
  “乖,打人不着急的,我们先去医院,系上安全带。”关雎摸了摸七夏气恼地小脸,等她坐稳系好安全带,才沉默地启动车子,驶向医院。
  七夏望着身旁关雎越来越冷沉的脸色,心里也有点发憷:“关雎,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夏夏,你放心,脸上的伤是小石子划破的,这点小伤不碍事。”
  闻言,七夏只得点点头,“我也没事,真的,你不要担心。”
  关雎低低地“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车速。
  ……
  来到医院,关雎便打电话找来卫严给七夏做了一整套的全面检查,等到检查结果七七八八地出来,卫严也一而再再而三地确定说七夏很健康,一点事都没有后,他才好似脱力了一般,沉默地靠在卫严办公室的墙上,不由得抽出一支烟来点上。
  “怎么?”卫严问。
  “没事。”关雎自顾自地抽完了一整支烟,又顺便让卫严帮他把脸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便直接告辞道:“我回去了。”
  卫严坐在办公桌后,随手扶了扶无框眼镜,眯眼一笑,打趣道:“不再多玩会儿?”
  “不了,”关雎揉了揉眉头,眉宇间还残留着些许凌厉,此时他并不想多言其他,便只淡淡地解释:“她会担心。”
  话落,卫严挑着眉头,笑了:“定了?”
  关雎点点头,向外走:“嗯,定了。”
  “恭喜。”
  “多谢。”
  病房里,七夏正在打电话,一口流利的法语,叽噜咕噜地和电话里的人在小声地说着些什么,关雎打开门缓步向她走来,隔得有些远听得并不真切,也没在意。
  走到距离她一米远的位置,他停下脚步。安静地看着她捏着耳朵打电话的背影,静静地等她回头,然后第一眼,发现他在身后。
  七夏敏感地察觉到身后有些安静,胡乱地对着手机应了几句便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回过身,果然看到关雎就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眼眸一弯,跳下‘床去,软软地微笑着扑向他,只是被他牢牢地抱进怀里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你怎么……就冲过来了呢?”七夏伏在关雎的肩头,心疼地小声呢喃着。
  关雎张开双手,稳稳地接住她,一点一点地收紧双臂,紧紧地抱紧了怀里的人,头低低地埋进她的颈窝间,深深地闻着她身上清雅微凉的气息,沉默了良久,直到七夏感觉到领口处似是有些微微的濡湿,才听到他深埋着头,低沉地闷声回答她:“我其实很害怕,夏夏。害怕我不够快,害怕我赶不及。如果你因此离开我,我想我宁愿和你一起走,也不要徒留这一世孤独。”
  他的声音那样晦涩暗沉,低沉中甚至夹杂着几丝可疑的颤抖,抚在七夏后背的手也一寸一寸地收紧,紧到几乎有些窒息。七夏沉默地承受着关雎有些崩溃得紧张情绪,久久地说不话来,微微地愣怔过后,她只能伸出双手同样紧紧地环抱住他。
  “关雎,你好傻。”
  可是,我好喜欢你。
  ……
  来到约定好的饭店吃饭,已经又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依旧是一家老字号的店,深藏在一条老胡同里,胡同外的空地上零零散散地停着几辆车,但是店里的生意却意外的红火。
  关雎带着七夏,熟门熟路地走进预定好的包间里,一边帮七夏把脱下的大衣挂在椅背上,一边招呼服务员开始上菜。
  所有的菜品都是提前预定好的,没多会儿便上齐了。
  七夏趴在桌子边,拄着脑袋,歪头看着关雎冷着一张俊脸忙前忙后,无奈地发现自己此时完全插不上手。
  “饿了吧?尝尝这个。”关雎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小巧秀气的灌汤包放进七夏面前的小碟子里,修长而指骨分明的手指握着竹筷的姿势,端正而优雅,圆润整齐的指甲盖都好似泛着淡淡的粉色。
  怎么连一双手都那么漂亮呢?看都看不够啊。
  她正对着关雎那双漂亮修长的手发呆,就见到那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放下了握着的竹筷,然后一点一点向着她靠近过来,最后……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都不吃东西。”他轻轻地揉了揉她微凉的长发,低头耐心地询问:“不想吃?还是……吓到了。”
  陈述的语气,虽然语气依然温柔,但后一句的尾音却简直冷默地能冻出冰来。
  七夏敏感地发现,自从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确认自己没事之后,关雎原本那根担忧她身体的弦到是慢慢地松了,可是,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冷,越来越寒,仿佛酝酿着什么大风暴一般。
  虽然面对着她的时候,仍然会温柔的笑,可是七夏就是觉得不一样。
  关雎生气了,很生气。
  这是在她的身体状况还没有得到确认之前被他强行压制下来的怒火,现在确定了两个人都有安全问题后,这股被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要全面爆发开来,势如破竹。
  “关雎?”七夏保持着歪着头的动作,把脸埋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我很好,你不要生气。”
  她想安慰他,她不舍得他因此而生气,或者自责。
  揉着她发丝的手微微一顿,头顶便传来他轻缓又延长的低叹声,她正要抬头去看,却不防被另一只温热修长的手托起了下巴。
  抬起眼,正对上他有些心疼,有些自责的眼眸。
  “夏夏,对不起。”
  他还是很在意啊……
  即便最后是他救了她,把她严密地护在怀里,给她当了人肉垫子,他的心里却仍然是自责而心疼的。
  “关雎。”七夏轻轻地叹息,伸手一点点摸上他的脸颊,停在那几处明显的被划破的伤痕的边缘处,不敢再向前。
  帅气英俊的脸上,皮肤白皙,如玉温润,只是如今却多了几抹及其不相称的血色痕迹,一道一道,虽然并不严重,却全像是划在七夏的心尖上一般,隐隐地抽动。
  忽然就有些恨。
  是我的逃避纵容了凌薇的放肆,是我的无视增添了她变本加厉的底气,是我的懦弱……给了她伤害你的机会。
  关雎眼看着七夏的眸子里迅速凝结起来一层水光,本就如琥珀般清透的眸子更是透亮得越发迷人。
  他为她眼里的心疼和自责而感动,也同样为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凌厉感到心疼不已,“夏夏……”
  七夏没等他说完,便微微地扬起了脸,一下子就碰到了关雎的唇,温暖的微甜的唇。
  她轻轻地阖起眼眸,终于任由眼泪自眼角处无声的滑落。
  舌尖似是有意识般地轻轻触碰着对方紧闭着的牙关。
  他不配合,她也不放弃,转而沿着他唇角一点一点的游走,直到他放弃抵抗,她的舌终于一瞬间侵入其中,甜腻的略有些咸的味道越加浓郁,七夏眼角滑下的泪珠也随之越加汹涌。
  直到关雎轻轻地低叹了一声,扶住了她的后脑,彻底地夺回了这个吻得主动权,并且逐步加深了这个浅浅的试探的吻。
  一吻毕,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关雎低头看着怀里哭得眼睛红红,满脸泪痕的姑娘,心里柔软又幸福的只想叹息。
  “以后,不要哭了,我好心疼。”他一边说,一边低头吻去她脸上留有的泪痕,最后再回到眼眸处,温柔地吻去她眼里还未落下的泪意,“好吗?夏夏?”
  七夏趴在关雎的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顺从地把关雎喂到她嘴边的虾仁春卷吃进嘴里,细细地咀嚼,吞下,开始讲条件。
  “那你也不能有事情瞒着我,明明刚刚被我撞得不轻,还一声不吭,嘴里都破了!”
  “好。”关雎从善如流的答应,察觉到七夏爱吃虾,便又夹了一个虾仁喂到她嘴边,“乖,张嘴。”
  “啊……”
  两个人又毫无营养的腻味了一会儿,七夏倒是被关雎一口一口地喂得饱饱的,正要提醒他赶紧吃饭,哪知手机铃声却又忽然响了起来。
  关雎低头扫了一眼手机屏幕,随手捏了捏七夏微鼓的脸颊,不急不缓地接起。
  “是我,关雎。”他声音淡漠而低沉,仿若回到了平日里的状态,“找到了?……露天影院啊,呵……悄悄地围起来吧,别打扰人家的好事,我们现在过去。”
  他又叮嘱了对方几句,然后利落地挂断电话,看到七夏满是疑惑不解的小眼神也不着急解释,只笑着问她:“吃好了吗?要不要再打包一份虾仁卷?”
  “不要了,我吃饱了。”七夏按住关雎的肩膀,阻止他正要起身的动作,“先把粥喝完吧,你都没吃多少。”
  关雎想了想,点点头坐下,开始就着七夏给他夹的菜喝粥。
  等到两个人都吃饱喝足才优哉游哉地坐上车子。
  “夏夏,”关雎偏头看了一眼身旁吃饱饭精神就变得有点慵懒的姑娘,问她:“怎么不问我去哪里?”
  七夏抬起头,懒懒地打了个小哈欠,配合地问:“带我去哪里啊?”
  “看戏。”关雎言简意赅。
  闻言,七夏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心里却猜到了七七八八。
  果然,没过多久,关雎就把车子开到一处较为隐蔽的露天影院里。
  七夏虽然没来过这里,却并非对这种露天影院的情况毫不知情。
  这里显然被人清过场了。
  前方的荧幕上漆黑一片,却并未被人收起,宽广的场地中,只有零星的几辆车子。那辆颇为显眼的蓝色奢华跑车,正被四辆悍马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紧紧的包围着,五辆车的不远处,还停着几辆黑色卡宴和凯迪拉克,两两对峙,剑拔弩张。
  七夏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卓威的卡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卓威在前面?”
  关雎把车停在了一处看景极佳的位置上,调整好车里得温度,也没拔钥匙,。只抬起头望了一眼前方一触即发地局势,眸光冷冷的有些嘲讽。听到七夏的声音,他才沉默着收敛了周身的气势,低头温柔地吻上她的额头。
  “嗯,他在,梅梅已经回家去了,你放心吧。”
  七夏点点头,抬眸望着关雎:“你准备怎么做?”
  关雎淡淡地一笑,点了点她的额头,玩笑似的:“回他个玩笑而已,你在车上吧,外面冷,别再感冒了。”
  七夏望着关雎那没得商量的眸色,只得再次点点头,乖乖妥协:“那行吧。”
  话落,随手摘下自己的羊毛围巾,绕在关雎的脖颈上,还顺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去吧!勇士!”
  关雎没拒绝七夏给他带围巾,看着她可爱的表情顿时一乐,又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才利落地跳下了车子。
  想了想,他一边带上蓝牙耳机,一边从大衣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七夏的号码。
  “嗯?”
  七夏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有些懒懒的味道。关雎低低地笑了笑,打趣道:“小坏蛋,我帮你报仇,你却要睡觉了吗?”
  七夏“啊”了一声,高兴地提议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啊?”
  “no。”关雎言简意赅地拒绝她,“你乖乖的在车里,别挂断电话,我给你直播。”
  “好。”
  

  ☆、第二十八章

  “你乖乖的在车里,别挂断电话,我给你直播。”
  “好。”
  关雎拉了拉脖子上厚软的围脖,不急不缓地向前走,一步一步回想起傍晚时那惊险的一幕,眸光便一点点冷凝。
  如果,他没有在她身边……
  他本不是个会冲动易怒的人,可只要一想到七夏身边竟然潜伏着这样的危险,他便再不能冷静处之。
  他要一次就告诉那些躲在暗处里蠢蠢欲动的人——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而七夏就是他的逆鳞,暴露也好,弱点也罢,他只要护她一世安好便可。
  “威子。”关雎缓步走上前,来到卓威身边站定,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他周身气质太过冷然凌厉,只沉默地站在那里,就让一旁正想上前来说和的岳浮城心里越发得没底。
  待到关雎冷着脸,斜睨着不远处那辆蓝色的迈凯伦,仿若不经意间露出脸侧上的血痕时,他心里顿时一惊,瞬间便凉了个彻底。
  完了。岳浮城心想。
  “关少……您看在……我爷爷的份上……”岳浮城没办法,只得祭出老一辈的面子来说上一说,他拼命地忍着心里的惧怕和彻骨的冷意,低声地想要打个圆场,可没等他顺溜的说完一句话,便被关雎斜来的一眼吓得僵在原地。
  冷冬的夜风,呼啸着卷着尘埃,贴着脸面刮在耳旁,像是最冰冷锋利的刀,凌迟着人心和人身。岳浮城在关雎毫无温度的逼视之下,只觉得这冷风简直要把他整个人都活‘剐了一般,嗓子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可犯‘事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堂弟,三叔一家里唯一的一根独苗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后半生也是别想安生了。
  “关少……”他斟酌着,想要再次开口。
  关雎却并不想再和他多费时间,夜里太冷,他并不想留七夏一个人坐在车里等太久。
  速战速决,是关雎心里唯一的想法。
  “你不用祭出你爷爷压我。”关雎傲然一笑,嘲讽道:“你们岳家不开眼的人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可他动了不该动的人,总要付出点代价的,你说呢?”
  “是是是,该罚!该罚!”岳浮城一边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一边赔笑地回道,听到关雎的话,他肚子里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关雎既然肯这么说,那堂弟就算是并无性命之忧了,可是这代价……要多少呢?
  “关少,您说的对,我堂弟确实……”
  关雎懒懒地看了岳浮城一点,烦躁地抬手制止他的满嘴废话,只侧过脸去,挑眉对卓威使了一个眼色。
  下一秒,卓威邪笑着,对着四辆悍马里的人,高高地挥了挥手,大喊一声:“砸!”
  岳浮城错愕地转过身去,根本来不及制止。
  只见一声令下,四辆悍马里利落地跳下几个带着家伙的人来,虽然都身着便装,但个个身姿魁梧而矫健,步伐更是整齐划一,而与此同时,包围着蓝色迈凯伦的四辆悍马车,不约而同地向外撤出一米的距离,留出了可供几个人砸车的充足空间。
  棍棒打击顷刻间密集地分至落下,根本不给车上人逃下车的机会,岳浮城望着眼前的一幕,只能愣愣地定在原地,听着耳边呜咽的风声里清晰地传来车里人惊怒又恐慌的叫喊声,以及棍棒杂乱地砸落在车身上的声音。
  砰……砰……砰……
  他吓得心惊肉跳,几乎腿软。
  “关少,这……”
  “闭嘴!”这一次是卓威制止了岳浮城的废话,“再废话,把你也一起扔进去!”
  岳浮城被卓威凶狠地一瞪,转眸看了一眼身旁默许的关雎,只得不住地擦着冷汗,乖觉地安静下来。
  片刻后,砸车的声音忽然停顿下来,此时已经听不到车里人一如刚开始时大声的尖叫和怒骂了。
  关雎缓缓地抬起头,远远地望了一眼,冷冷地一笑,缓步走上前去,悍马车里的人得到指示,自动把车开离此处。
  一时间,前一秒还嘈杂的空地上,只余下一辆快要报废了的迈凯伦和周围行色各异的众人。
  卓威跟在关雎身边,挑眉望了一眼车里的情景,嗤笑一声,向身旁砸车的人示意一眼:“咱不砸了,把人拖出来吧,别回头咱们明明没动手,却让人被安全气囊给憋死了。”
  话落,便有人笑着走上前去,拉开已经被砸得变了形的车门,从两侧分别拖出来两个垂头耷眼的男女。
  身着杀马特造型的男子,被拉出车门的一瞬间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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