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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暗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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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说想像自己依偎在他怀中,亲吻那总是带着苦涩的嘴角……
啊,她一定是病了,像可慈骂过的,医者不能自医。生这场无法痊愈的病。
克制了一个多月不去想、不去看,却只是让情思更加积压发酵,此刻她只觉得晕眩心跳,她的思念正在溃堤爆发,让自己都承受不住。
两人默默相对,远处只有不知名的虫子在轻鸣,静得仿佛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好像过了一整个世纪那样久,都没有人开口。
空气间流转的情思,不能出口的恋慕,无法明说的爱意,都只能在沉默间酝酿。
“我,该走了。”胡骏杰深呼吸着,他不能再待下去,否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只是困难地低语:“关于之前……我很抱歉。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吧,不要生小晴的气,她还是个孩子,而且,她那么喜欢你……”
刘萱的眼眶又红起来,委屈和伤心逼得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泪。
近来,她真爱哭。
低下头不敢让胡骏杰看到自己的泪水,她也一样用低低的声音,轻轻回答:“我没有怪你……”
听出她语带压抑哽咽,胡骏杰猛然抬头,在看见她晶莹珠泪无声滚落脸畔时,自制力就这样断裂崩溃。
他的双臂又像自己有生命似的伸了出去。然后,用力拥她入怀。
那微微颤抖的娇躯是那样动人,没有挣扎,没有抗拒,只是温柔依顺。
他嗅闻她秀发的清香,只觉得心跳得又猛又快,仿佛就要从喉头跳出来一样。
他知道不该,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可是……
可怜他已经克制自己到极限。
可不可以就当作月夜下的一场梦,梦醒后天色大亮,一切都会像梦境一般,消逝远去。
他的拥抱那样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已经无法思考,埋在胡骏杰清爽好闻的怀抱中,滚烫的脸蛋埋在他宽平的肩,这一刻,她只觉得甜蜜到可以死去。
感觉肩窝有暖意缓缓蔓延,胡骏杰略略松开怀抱,低头探询,伸手轻轻抬起她精致下巴:“为什么哭?世平……对你不好?”
“不是他,永远不会是他。你应该知道。”刘萱只是这样回答,哽咽着,晶莹泪珠落得更急。
她不敢再看胡骏杰深沉的眼眸,怕自己就这样溺毙,她只能无助的闭上眼。
那样的娇弱哀怨,那样认命的告白,让胡骏杰再也无法继续思考或伪装。
他的唇重新覆上潮湿晶亮的甜蜜红唇。
纠缠翻腾的是无法平息的骚动与欲念,浓烈而亲密,切切辗转,他们在火烫的热吻间仿佛双双投入火中,只能燃烧,无法回头。
“我们……”好不容易松开她,胡骏杰的额抵着刘萱的,气息急促,嗓音沙哑:“我们,不能这样。”
“我知道。”刘萱的泪让人心疼,她在娇喘间颤抖细语:
“我知道。姐夫,对不起。”
“不要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事!”胡骏杰被“姐夫”二字激起没来由的、罕见的暴躁,他放开她,猛地退后几步,用力甩了甩头。“是我!我不该这样。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泪眼迷蒙间,刘萱只见胡骏杰再一次逃离,上了车,风驰电掣地远去。
她只能在扬起的尘土间,听见自己心碎了一次又一次的声音。
第6章
弘华集团总部大楼。
例行月会开完之后,接下来要开一级主管的会报。
换会议室之际,走廊上,牛世平三步并做两步地追上先出来的聂铭宇。
“老聂,我有点事问你。”牛世平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聂铭宇斜眼看看他,脸上似笑非笑,一口就回绝:“不干。你牛副总来找,从来就没好事。”
“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牛世平大呼冤枉:“也只不过要你上过几次报,让我们写过几篇杂志专访……”
“问题是那些记者编辑,问东问西的,完了之后还得拍照,比帮我做媒还周到,这算什么?”聂铭宇摇头,完全没得商量的强硬模样。“不干,说不干就不干。”
“这次不是,真的不是啦。”牛世平左右看看,确定无人了,才低声问:“我要问你胡骏杰的事。他最近……是不是有点……”
“有点阴阳怪气?”聂铭宇帮他说下去。
“不,要说阴阳怪气,谁比得过你聂副总。”牛世平笑嘻嘻,对聂铭宇能杀人的冰冷眼光不以为意。“我是说,他最近是不是有事在烦?看他很苦闷的样子。”
“老胡本来就是个闷人,你认识他多久了?”聂铭宇不耐烦。“何况,他的私事你干嘛关心?难道是董事长要你写个报告上去?”
“你别每次都以为我是内奸、眼线好不好,我敢以人头担保,你跟盛蓝的事,我可从来没在舅舅舅妈面前嚼过半点舌根。”
聂铭宇还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懒洋洋看牛世平一眼。“谁跟你讲这个?你到底要问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有没有什么新对象?”牛世平正在考虑应该怎么问,才能问出胡骏杰和刘萱的事情,他慢吞吞地边想边说:“我的意思是,他太太也死掉有四年了,怎么从没听说他有别的对象?”
“这跟你刚刚一开始要问的,不是同一个问题吧?”聂铭宇是何等精明人物,马上指出他的漏洞:“你刚刚不是要问老胡‘最近’怎么样吗,为什么又扯到他死掉的老婆身上去?这跟老胡最近有什么关联?”
“在说我?”胡骏杰的斯文嗓音从后面加进来:“有什么指教吗?”
牛世平和聂铭宇双双站住,回头,牛世平尴尬的陪笑。
沉郁内敛的胡骏杰只是静静看着两位同侪。
聂铭宇摊摊手,一派无事:“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路过。你有什么疑问,自己问他去。少陪了。”
聂铭宇先行离开,走廊上只剩牛世平和胡骏杰两人相对。
同事这么多年,他们几个年轻主管之间虽然多少有点竞争心态,但感情其实还算不错。牛世平还从来没像此刻一般,清楚感觉到空气中那丝浅但令人无法忽略的敌意。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
“你和刘医师……”
“她是我太太的表妹。”胡骏杰很利落地打断。“她是个非常好的女孩,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她。以后,萱萱就麻烦你照顾了。”
牛世平忍着狂笑的冲动。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说法,根本一点拜托的诚意都感觉不到,反而像是在下战书一样。
他清清喉咙:“呃,骏杰,我想你误会了。我跟刘医师只是很普通的朋友。”
“普通朋友?”胡骏杰一愣。
他好看的浓眉一扬。无法解释那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不死心地追问:“可是你们明明……”
“刘医师心已有所属,她跟我说得很清楚了。我倒是想知道,是怎样的人能让她这样死心塌地念念不忘,连我都不放在眼里。”牛世平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整治这泰山崩于前都不一定会有什么反应的胡骏杰,要不然,身为三位副总理最年轻的他,老是被两个前辈耍着玩,这种怨忿不是轻易可以消去的。
果然,胡骏杰的表情有了轻微的波动,好像有点愉悦,又有点烦恼似的。
牛世平在心里暗暗大笑,这老是忧郁小生表情的胡骏杰,终于也有点人味了。看来继聂铭宇的弱点唐盛蓝之后,他又摸清了另一位副总的要害。
胡骏杰掉开头,回避牛世平直率审视的视线,往会议室走。“开会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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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被牛世平这样一说,胡骏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在会议空档片刻,想起那如花般娇软甜美的唇、欲泪的眼睛、凄楚的神态。
为什么自己又控制不住,又吻了她?
在她面前,仿佛就像回到以前年轻冲动的自己,被一个微笑、几滴泪水给逼得神思不属,毫无克制能力?
刘萱变了。彻彻底底的变了。
她不再是印象中那个聪慧活泼的小女孩。
韩采薇刚死的时候,她因为重伤而住院,之后赴美就医,整整两年不在台湾。而回来之后复学,正是胡骏杰收拾痛苦心情,重新全力投入工作,与外界变相隔离的时候。
然后,是她回台北任职。
渐渐懂事的小晴知道美丽的小阿姨宠她到不计代价的地步,年幼就丧母的她把所有的依恋都投射在小阿姨身上。
互动开始频繁,他才发现,经过这几年、经过车祸、表姐过世的打击,她已经蜕变,已经成熟。她已经是一个散发着令人不敢逼视的光芒、令人几乎要窒息的女人。
是的,完完全全,不容质疑的,女人。
那纯然女性的优美曲线,那一眼就让他万劫不复的雪白娇躯,拥在怀中时的滋味,令已经清心寡欲好多年的胡骏杰无法克制。
最糟的是,望着他时,那盈盈欲诉的眼波、那单纯而赤裸的爱慕……
他的心似乎被硬生生扯裂成两半。
道德的一边不断在提醒他韩采薇的好、韩采薇的甜,以及从现实来说,牛世平等黄金人选是多么适合刘萱这样的女子。
而不能见天日的另一边,却不断不断在引诱他、蛊惑他,让他一次又一次想起刘萱……
“以上,我们散会。纪录会在下午送到各位桌上。”总经理一面收拾着文件,一面还特别询问坐在对面的胡骏杰:“胡副总,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金融中心的案子有什么问题的话,欢迎你过来找我,我们一起讨论。”
胡骏杰有点尴尬。
他破天荒地没有完全专心在会议上,马上就被看出来了。
回到办公室,聂铭宇已经等在那里了。还是那个懒洋洋的模样,靠在办公桌边:“是航道的问题还没解决吗?我看你最近忙这个金融中心已经忙到快没命了。”
胡骏杰只能苦笑。“我已经告诉过你不是。刚刚连总也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聂铭宇看着他把自己抛进小沙发,长长叹口气,忍不住又出言嘲讽:“不要告诉我是为情所困,你可是清心寡欲出名的。牛世平干嘛也来凑一脚?”
胡骏杰闷闷地说:“他跟刘萱好像走得很近。我到前几天才知道。”
“刘萱?”聂铭宇好像有点印象,脑海中搜索半天才想到:“你老婆那边的亲戚对吧?我记得她好像跟你家满热的。”
“我太太的表妹。当初出车祸的时候,她也在车上。”胡骏杰累得只想躺下来,他撑着头。“我没想到她会跟牛世平扯上关系。牛世平也是最近才知道我跟刘萱是亲戚。”
“你死掉的老婆才跟她是亲戚,关你什么事?别这样东攀西扯的。”聂铭宇嗤之以鼻。“她就是你最近魂不守舍的原因?”
胡骏杰一震,抬头瞪着表情水波不兴,好像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聂铭宇。
后者只是耸耸肩。“你这个人说闷是闷,不过还不难猜。怎么,动心了?”
胡骏杰没回答,只是深深透了口长气。
在老战友面前,他也无须掩饰了,何况,连外人都看得出来他的不对劲,何必在如此了解他的聂铭宇面前说谎胡混。
“干嘛要死不活的样子?”聂铭宇收到他的默认:“喜欢就行动啊,难道双手奉上给牛世平?”
“你不懂,不是这么简单的。”胡骏杰仰头靠在沙发上。
“抱歉,我确实不懂,我不知道哪里有困难。”聂铭宇好整以暇。“这种事我没兴趣多管,不过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先把家里事情搞定了吧,免得这样两头烧,没多久我就得领养你女儿。”
“你干嘛没事就咒我早死?要女儿不会自己生?又不是没人愿意帮你。”胡骏杰反击。
“算了,多说无益,我还是工作去。”果然,聂铭宇不再恋战,他打算离开。
“老聂……”胡骏杰最后还是叫住他。
聂铭宇回头等着,却等不到下文,忍不住出言催促:“要问我什么?”
“你觉得,有哪些事情该考虑、哪些事情可以忽略?”
问得没头没脑,聂铭宇却听懂了。
他深思了片刻。
“你不该问我。我也是会让女人哭的负心人。”
语气中有罕见的、深深的疲惫与无奈,聂铭宇淡淡说完,就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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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可以确定,胡骏杰对自己,绝对不是无动无衷。
第一次的亲吻要说是病中脆弱、药效作祟,那第二次月夜下的热吻,又怎么解释?
那样缠绵,那样怜惜,那样情不自禁,光回想就令人迷醉。
可是,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对刘萱自己,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她不知道,也不敢再想。
找了个周末,她带着小晴来到金爽茶艺馆。
完全不知道大人之间情丝纠葛的小晴,只要看到小阿姨,就笑开一张小脸,直腻着撒娇,开心得让刘萱心疼。
“哎呀,好漂亮的小姑娘!”牛世平一看到小晴,就心花怒放的直夸奖:“果然是遗传好,这长大还得了,要让多少男人心碎啊!”
“牛大副总,狗嘴如果吐不出象牙来的话,最好是闭上。”田可慈自从知道牛世平的副总身份之后,对他脸色越发冰冷恶劣,讲话皮笑肉不笑的,让所有旁观者听了都冒冷汗。
而牛世平依然不以为忤的老是笑咪咪,很有风度。
小晴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陌生人,只是躲在刘萱身后,一双骨碌碌大眼睛看看这个阿姨,又看看这个叔叔,怎么逗她都不肯讲话,小手紧紧拉着刘萱的衣角。
“小晴,没关系,不要怕,阿姨是好人。”田可慈果然像牛世平预言过的,对小孩子没办法,她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一句介绍自己。
牛世平噗哧就是一笑。
“老板娘,通常是坏人才会讲这一句啦。”
他笑着说,又被田可慈冷冷瞪了一眼。
牛世平才不管,他蹲下身子,很亲切地招呼小晴:“小晴,我是你爸爸的同事喔,你有没有去爸爸公司玩过?我的办公室就在他的对面,你有没有看过我?”
“你乱放什么电啊?从大到小都不放过?”田可慈给他大大的白眼。
当家苦力兼主厨黎桦则是亲自动手榨了果汁给小晴喝。“来,小晴,这是给你的,有加珍珠喔!”
小晴还是小脸红红的抿着小嘴不讲话,抬头看着她的小阿姨,等刘萱点了头之后,才怯怯伸手接过果汁,小小声道谢:“谢谢阿姨。”
“叫姐姐就可以了。”田可慈非常可耻的加了一句。
“怎么有空来?”放着牛世平跟小晴在联络感情,田可慈低声问一旁微笑看着的刘萱。
刘萱有点支吾。“就……就姐夫出差……”
“你就帮忙带小孩?”田可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没娶进门就这样当奴隶,一点骨气也没有。堂堂的医生一名,以后是不是在家烧饭带小孩就好?没点出息。”
“你小声一点啦。”刘萱打了好友一下,雪白脸蛋被说得涌起淡淡红晕:“讲到哪里去了,也不怕给人听见。”
“你还怕谁听见?”田可慈斜睨着刘萱。
大概连瞎子也感觉得出来,面前这位越发娇丽甜美的小女人,一天比一天更有女人味,那含羞带怯、欲言又止的神态,要说她跟胡骏杰之间完全没有进展,田可慈是绝对不相信的。
想到这里,她一股闷气又忍不住想发在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牛世平身上。
给他机会献殷勤,一点用处都没有!块头那么大有个屁用,根本就是只大笨牛!
感受到背后两道冰冷目光,牛世平开始寒毛直竖。
果然,一回头就看到田可慈那张清秀瓜子脸上好像可以杀死人的眼神。
他一脸无辜:“我又做错什么了?我只是问小晴要不要玩球,反正现在又没客人!”
“我们店里的生意都是被你唱衰的!给我闭嘴!”田可慈借题发挥,骂了回去。
结果牛世平这个大孩子带头,脱掉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衣袖,逼着黎桦把球套跟棒球都拿出来,真的开始在门外空地玩起抛接来。
连田可慈都很惊讶:“我们店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小晴平日哪有这样的机会玩闹,她很快就丢开初见面的羞涩,和牛世平、黎桦一起丢着球,漏接了奔着去追,笑声清脆悦耳,好开心的样子。
“刘医师、老板娘,一起来啊!”牛世平扬声招呼:“你们别光站在那里看,小晴,叫你小阿姨下来玩!”
小晴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大眼亮晶晶的,她奔过来拉刘萱:“小阿姨,来玩!”
几个人歪七扭八的丢着一颗已经磨损的棒球,抛得高高的让妇孺们都好接,小晴仰着头追,清亮笑声让人听了就打心里跟着笑出来。
“牛叔叔我接!让我接!”
“这个我来!”
一个抛得太远的球眼看就要滚到大马路上,结果黎桦才请完,一闪身就准准的来到球的落点附近,伸手一晃就徒手接住,然后很流畅的一挥臂,咻的一下往牛世平方向传,牛世平啪的一下接进手套里,球速快,他还退了一步才站稳。
因为动作实在太流畅自然,玩着球的几个大人都有点吓到。
小晴先拍手喊了起来:“阿桦阿姨好棒喔,比叔叔还厉害!”
刘萱和田可慈都傻眼。
牛世平笑着说:“我就说她厉害,你们现在相信了吧?”
黎桦英气的脸蛋上依然面无表情,耸耸肩:“小晴,你想不想打棒球?来,我教你。”
“要!我要跟阿桦阿姨一样厉害!”小晴仰着小脸,很崇拜说。
“我觉得我们茶艺馆是卧虎藏龙……”田可慈后来只是这样说。
玩了好一会儿,冬日的阳光下,大家都出了薄薄的汗。一开始只是应付式的接几个球的刘萱,没多久之后,也被带起兴致来。
好久没有这样好好奔跑运动了,她们抛接得很投入。
“我来接!”刘萱一面抬头看着阿桦抛上来的球,一面往后退,退得急了,没注意身后,哎呀一声就这样猛然擅进一个坚实胸怀。
后面来人还握住她的肩,才让她不至于跌倒。
球掉在他们脚边。
“玩得这么高兴?”低沉而熟悉的嗓音在刘萱耳边响起,握着她的肩的双手那样温热,她耳根子随即麻麻地辣起来。
“姐夫?”
可不就是斯斯文文的胡骏杰。
他才停好车走过来,迎面就是刘萱撞进他怀里。他低头浅笑着调侃她,一面放开让她站稳:“这么莽撞,就不怕跌倒?”
刘萱脸红红的,娇娇一笑:“谢谢姐夫。”
“爸爸!”小晴飞奔过来,小脸兴奋得发着光:“爸爸我跟你说,阿桦阿姨好棒喔!牛叔叔也很厉害,我以后可不可以常常来跟他们玩球?”
“牛叔叔?”胡骏杰这才看到一旁玩得一头汗,英伟身材在略微汗湿的衬衫下一览无遗,充满年轻活力的牛世平。
他老远的对着这边挥挥手,笑开一脸朗朗的阳光。
胡骏杰不自觉地又锁起了眉。
“刘医师,你漏接喽。”牛世平走过来,故意板起脸开玩笑:“大失误,下次不让你上场了。”
“抱歉啦。”刘萱俏皮地皱皱鼻子。
看着他们的熟稔自然、刘萱笑得那样开心……
胡骏杰无法遏抑自己心头冒起的酸意和那股气闷。
他只觉得自己像个闯入者。
“小晴,该回家了,晚上你外公外婆要来接你。”胡骏杰只是淡淡跟每个人都点头算是招呼,然后对女儿这样说。
“可是……”小晴还不想走,她依恋的过去又抱住小阿姨:“可是我不想去外公家过寒假……”
“小晴乖,小阿姨会去看你。”刘萱蹲下来安慰小晴。“你外公外婆都很想你啊,而且爸爸最近工作好忙,他也没时间好好陪小晴……”
“爸爸好忙好忙,小阿姨也好忙好忙,大家为什么都要上班?”小晴嘴一嘟,眼眶就红了。“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可以天天看到爸爸妈妈,寒假还可以跟爸爸妈妈出去玩,我就要去外公外婆家?”
“小晴……”刘萱耐着性子解释:“因为王妈要放假,你外公外婆又……”
“我也想跟爸爸妈妈出去玩,小阿姨,你跟爸爸带我去迪士尼好不好?”
在场两个大人闻言都是一愣。
“小晴,不能这样喔,你都七岁了,是大女生了喔,不能这样闹脾气。”牛世平这时走了过来,他也蹲下来哄小晴:“而且,你小阿姨又不是你的妈妈,她也要上班,自己也很忙的呀。”
“可是……可是……”小晴大大的眼睛里都已经盈满泪水,让刘萱心疼得手足无措。
童言童语是那样天真又尖锐,她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牛世平刻意忽略胡骏杰阴晴不定的脸色,他轻轻擦去小晴细嫩脸蛋上的泪水,朗声继续说下去:“小晴,不然,叫你爸爸把小阿姨变成妈妈,好不好?这样你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闻言,胡骏杰和刘萱都脸色大变,小晴只是睁着一双困惑的大眼睛,好像听不懂一样。
“牛世平,我等一下一定要剥你的皮,拔你的舌!你根本是活得不耐烦了!”田可慈在后面全部都听见了,为了牛世平出的险招捏了一把冷汗,一面喃喃诅咒着。
“强迫上垒?”黎桦也咕哝着。
第7章
小晴放寒假之后被外公外婆接去住了。没有后顾之忧,胡骏杰更是没日没夜的加着班,打算在过年前完成他负责的金融大楼初步评估计划。
此计划预算之大、野心之巨、规模之宏,都是空前的,所以在各方关注之下,一点都错不得。他每天领着一群属下埋首工作,好像豁出去似的连命都不顾了,拼命到连董事长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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