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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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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翔说:你爸那时可不是现在这个样,他副司令也不是我的对手,你妈最后不还是老老实实嫁给我了?
爸,我说你糊涂不是?你和那位副司令叔叔早年的较量,谁胜谁负,看看我就知道了,我就是你的战利品。
格子的话看来中听,吴天翔笑了。
格子便又添了一句:我爸是谁?我爸多厉害。
经女儿这样一哄,吴天翔的眉头全都舒展了。
格子理解父亲,他和母亲发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格子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挨着爸爸坐在了沙发上。
格子看爸爸的气消了,就用力拍了拍爸爸的肩膀,说:爸,若现在给你架飞机,你还能飞上去吗?
吴天翔想了想,两只手开始活动起来:右上五下一,左上全打齐,关电台,看电压,推油门,按双发,灯亮计时把车刹,十秒转速起,十五秒温度指,三十秒正负一,双发灯应熄……只是落地的感觉有些模糊,但无大碍,能够安全降落。
吴天翔显然是有了精神。
爸,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咱们家可以开办一个航空训练学校,你当校长,吴为负责教航空理论,你驾驶杆玩得好,还要兼教员,我妈负责搞后勤供给,我负责对外联络。
没想到吴天翔两眼放光,说:对呀,没什么不可以的。想当年,美国的那个退役飞行员陈纳德,带了些美国人,组织了一个自愿航空队,到中国来打小日本,不是把动静搞得很大,最后把罗斯福也惊动了?美国政府还收编了他们,变成正规军了。
吴天翔说到兴头上,见苏青丹到客厅来泡茶,就又加了一句:还娶了中国太太,把美人陈香梅给收编了。
说完,呵呵呵得意地笑了。
格子说:爸,中国搞改革开放,发展私有经济,将来富人有的是。现在他们买私家车,奔驰、宝马、凯迪拉克、奥迪。再富了,没准该买私家飞机了。
吴天翔说:买了飞机,就得来我们学校学飞行。
格子说:所以我们的产业是朝阳产业,等着看好吧!
两人谈得兴奋,原来父女俩如此相似,能凭空地欢喜起来,看来都是不着边际的。
客厅里两人的对话,苏青丹都听到了,她并没有受到感染,她只是对格子说:没事常回来坐坐,你爸是个热闹惯了的人,受不了冷清。
情未足,夜如梭
红绣鞋
挨着靠着云窗同坐,看着笑着月枕双歌,
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
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哪,更闰一更
儿妨甚么!
婚后,格子和吴为的生活就像这首元曲一样俚俗和生动。
吴为回来了。
夏季,午休漫长,房间里整日弥漫着吴为的气息。那是一种说不清的味道,烟草味、皮革味、体味融合在一起,熏得格子春心荡漾,柔情似水。两人做完爱,缱绻在床上,光线透过窗帘,照在他们光滑细腻的胴体上。
格子看着吴为白皙健硕的身体,没有来由地嫉妒起来。
格子说:吴为,你初恋的女孩是谁?
吴为想了想说:你就是我的初恋女孩。
你别虚伪了,我是说在我之前。
好像是没有的。
怎么会没有初恋?
还不懂事呢,就当兵了,接触不到女孩。
从来没喜欢过谁?
吴为又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喜欢过。
格子着急地问:谁?
吴为说:那时看电影《阿诗玛》,就想,将来找爱人也要像阿诗玛一样漂亮。
格子听后感觉有些索然,一个没有初恋的人,叫人有些不可理喻。
吴为问:你呢?你的初恋一定不是我吧?
格子笑嘻嘻地说:我可没有你纯洁。小时候我总是和一个叫飞飞的哥哥在一起上学和下学,别人都喊我们是小两口,可是后来大了,不知为什么倒生疏了,不再往来了。
吴为刮了一下格子的鼻子,格子说:其实,那也不是初恋。
格子的眼神突然变得忧伤起来,格子讲了红善和的故事。
吴为说:我知道戴卫国的事,只是不知道他爱的那个女孩是你姐姐。
格子说:戴卫国就是我的初恋。
吴为看了看格子,没有说什么。
格子说:那时我就知道,将来我会嫁给一个飞行员。
吴为深情地抱住格子,说: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还真得感谢戴卫国。
项杰再次出现(1)
格子虽然结婚三年了,但依然居无定所,过着单身生活。
项杰再次出现在格子面前的时候,她的日子正过得有点像教堂上的大钟,到了点响一阵,之后便归于沉寂,有些庸懒和无聊。
项杰的重新出现带着一种隆重的气氛,当然不是张灯结彩的那种,是咄咄逼人的彰显,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能做的,别人是做不来的,若做了,也不自然,会有刻意粉墨登场的意思 。
格子来到营门口,问站岗的小战士:谁找我?小战士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豪华轿车。
格子望过去,有一部白色凯迪拉克很招摇地停在师部操场上。车牌很醒目,Z字打头,后面是888888,据说像这类私车拍牌,比如666666,181818等等,价格被上海的一些“新贵”们在市面上已经炒到了三四十万。他们开着这种车招摇过市,警察对他们也网开一面,待遇相当于两位数的政府车辆。
格子正纳闷,车门开了,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迎着她走了过来……
他们走到距离三四步的时候,都停住了脚步,彼此端详。夕阳从一侧照过来,他们的脸因为有明暗,显得凛然……
项杰的嘴角慢慢地翘起来,笑了。
格子也笑了,有些“相逢一笑抿恩仇”“往事成烟云”的意思。
格子上了项杰的车,车门一关上,外面的声音一下子被阻隔掉了,车内响起了隆重的交响乐。
一路上他们什么也没说,仿佛都沉在音乐里,其实,他们都在回忆往事。
他们来到西区新开张的扬子江大酒店。
窗外正是夜与昼之间,西区摩登林立的楼宇,在若明若暗的天际中,灯火璀璨。
项杰的身上弥漫着名牌香水的味道,头发一丝不乱。他用白皙的手指夹着骆驼牌香烟,凝神地看着格子,今晚,他似乎对什么都不屑。
不愧是上海餐饮业的老大,装修和菜肴都彰显尊贵、豪华和精湛。好在格子不是一个容易卑微的人,好的坏的在她看来都没有什么了不得。
格子原本就不是画面上那些鲜艳、敏感,带有情绪的色调,她是打底用的大色,或白或黑,与什么都是相配的。
格子的身上有很大气的东西,而这种大气又是可着得上颜色的,这就有些妙丽了。
项杰在很多女孩子身上都看不到这些。
格子面色红润光洁,不施粉黛,穿了一件白色T恤衫,蓝军裤,在周围红男绿女、珠光宝气映衬下,倒另有一番韵致。她有些庸懒地偎在舒适的椅垫里,一边用指肚轮流敲打桌面,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餐具被服务生撤下了,现在餐桌上只有两杯香气四溢的咖啡。
格子什么也不想问,既然你找了来,自然是有话要说的。
似乎到了说话的时候了,项杰不慌不忙地点着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又用灵巧的手指把玩了一会手里的打火机。
男人漂亮的手和银色精致的打火机,把格子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她不由自主地顺着那弯在餐桌上的手臂,看到了笔挺的天蓝色衬衫,和领口下的银灰色领带。
像是不经意地进入了角色,迷离的目光变得有了实感。
两人的目光这才缠绕在了一起。
他讲了他的离奇身世。他是一个私生子,上海的父母是他的养父母。他的生身父亲在北京,是总参的一个高官。1957年父亲来上海疗养,认识了西郊宾馆的女服务员,父亲很快坠入情网。父亲早有妻室,又官位在身,仕途和情缘不能两全,父亲最终还是舍弃了情分。本来也许就了了,可他生不逢时地降生了,母亲为此丢了工作也丢了名声。他外婆是一个有些阅历的女人,托亲戚把母亲带到了香港,然后叫来父亲,把他的儿子交给了他。父亲万般无奈,只好把他托付给现在的父母,条件是要接受他的接济。上海的养父母虽然地位卑微,但老实厚道。他们没有子嗣,所以对他非常宠爱。他懂事后,发现总有钱定期汇入家中,感觉蹊跷,便开始追问自己的身世,养父母无奈,只好如实说了。他后来到北京居然找到了已经身居高官的生父,便开始有了往来,直到1984年生父去世。他的养父母依然活着,他们如今已经搬出了闸北,他在安福路为他们购置了新居。生母早已联系上,他们经常在香港见面,外婆后来被生母接到香港,多年前就去世了。
项杰说,他的身世已经注定他要走一条常人没走过的路。
项杰说:人性向往追求自由的力量往往大于法律和道德对他们的制约,向往光明会叫他们一次次铤而走险。
项杰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就这样把他的前嫌汤水不露地全泼了,就像把乌黑的老房子重新修缮了一遍,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但已是张灯结彩,焕然一新了。
项杰再次出现(2)
他说:这些年,你一定想知道我去哪了。你根本无法想象……我进了一所大学,我想它应该是世界最好的大学,我在里面学到了在任何一所大学都学不到的东西。我去过很多国家,大到美国,小到梵蒂冈,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倒腾过包括军火在内的各种各样的商品,看到了很多野蛮和文明的东西。我从中得出一个结论:贫穷会滋生出很多丑的和恶的东西,而美的文明的东西大都是以资产和财富作基础的。自从我知道这个道理后,我便在商海中拚杀了,可以说,我的经历,比小说更离奇精彩。
项杰没有描述他的离奇经历,他换了一个话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家伙,人和人的区别,其实都在这里。同样是有钱人,有些人搞水产、开饭店,指甲里沾着污垢,头发里呛着难闻的油烟味,挣的是辛苦钱,血汗钱。那样的钱,我宁愿不要。我搞有科技含量的新型产业,比如电脑和网络。你去大商场和超市看看,到处有我们的杰出电脑和网络。我还热衷于投资,让钱滚钱利生利。比如圈地,在青岛的西部开发区,在张家港高科技园区,在浦东……我都有地块。土地是不可再生的资源,它会叫你赚得盆满钵满。这看起来似乎很容易,但大部分人做不来。他们没有魄力,没有原始积累,没有读过我那样的大学,关键,他们没有我这样的头脑。
在他那里,赚钱似乎只是一个头脑加智慧的问题。这种话题是很容易叫人亢奋的。格子不是因为闻到了钱的味道而亢奋,对于钱,她是没有概念的,比如有多少钱才算有钱。她想也没想过。她的亢奋是因为她突然领悟:生命的领域原来是广阔无垠的。
那晚,当项杰送格子经过霓红闪烁的闹市时,她开始对人生想入非非了。
原来,这人生的热闹都是在眼前的。
性,真是个好东西。
格子三十岁这天突然伤感起来。
格子捧着脸问吴为:我老了吧?
吴为轻轻地抚摩她的脸,笑着说:正春色满园呢!
两人做完爱,都有些意犹未尽。两人拥着,甘苦自知,心里都在感叹这聚散离合的日子何时是了?
格子依偎在吴为身上说:三十岁了,才知道性的好,你说我们是不是太可怜了?
吴为说:你调到我这边来吧。
话说得突兀,毕竟是简单的人,不会儿女情长的,所以说出的话自然就够不到女人的心。
格子说:让我成为你的家属?给你煮饭?
夫妻之间的欢爱实在是好,吴为是因为有些迷恋,有些割舍不了,对分离有些厌倦,才说出那样的话。格子想和他缠夹一下,好让他说些中听的话,没想到被格子这样一逼,倒没话了。毕竟不是情场上那路风流的人,随便说说都是情话,可这个男人即使心里缱绻着,也还是辞不达意,连现成的话都不会说。
格子反问:你怎么不调回来?
我一个飞强击机的,调到歼击机部队,那不得坐冷板凳?还不如停飞。
话是实话,但不是此时该讲的。两人的话里似乎都没有非要厮守在一起的意思。
两人就像是麻花,明明是好,但却非要拧着。
性欲就像陈年老酒,浓烈香醇,让两人如痴如醉地沉湎其中。 特别是格子,一个月当中,仿佛只有吴为回来的这三四天是她自己的,因此她把身外的事情看得很淡。
他们小心地开采着性欲这个神秘的矿井,原来那里面也是精彩纷呈、繁花似锦的。
格子觉得性欲是生命之中最富饶的矿藏。
但再富饶的矿藏也有枯竭时,想到这里,格子很灰心,很无奈。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以后才发现,他们两人的思想和行为其实是互相排斥、南辕北辙的。两人在一起经常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并为此而争吵,但奇怪的是,这种分歧从来没有成为他们性爱的障碍。两个人的身体,一接触就会迸发出火焰,点燃他们的身体。他们的身体和身体之间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特别是他们身体的契合,掩盖了他们在别处的不契合。但这也没关系,他们毕竟不是朝夕相处,吴为一个月回来一次,这种旱涝不均的非正常状态,倒叫他们都没有过早露馅。
月亮池塘
吴为早晨起来呆呆地坐在床上,有心事的样子。格子问:怎么了?他却不说话。
格子感到有些蹊跷。
格子前脚上班,吴为后脚就骑自行车出去了。
晚上格子把饭从食堂打回来,依然不见吴为的踪影。
格子感到蹊跷,一整天都不回来,他会去哪儿呢?
吴为会有什么秘密吗?格子似乎走不进吴为的内心世界,更不知他的所思所想。
格子看完“焦点访谈”,吴为才风尘仆仆地回来。
格子有些生气,说:再不回来,我就要报警了。
吴为上前抱住格子,说:生气了?
格子说:是着急,我以为你丢了。你去哪儿啦?
吴为说:去海边了。
格子惊讶地问:海边?骑车去的?
吴为点头。
格子问:那么远,去干吗?
吴为不语,脸色陡然就阴了。
过了许久,吴为说他去海边祭奠一个人……
格子的身体本能地缩起来,感到一阵寒冷。
吴为说:1973年,我们县城里最大的新闻就是空军到我们那里招了两个飞行员,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刘庆。我家和他家仅隔十里路,我们的情况非常相似,只不过他比我更倔强、更内向。最初,在航校我们飞的是初教六教练机,这种飞机简陋,没有安装海上救生设施……那时我们刚放单飞不久,飞简单的起落,一般围着机场飞……可我们都是新学员,紧张、兴奋、没有经验……刘庆迷航那天也像今天一样,天气非常好,也是快到春节了……我们通常在飞机场的西面飞,然后向东,面向太阳,进入机场降落……后来我们知道,他那天飞到了机场的东面。他向塔台报告说他迷航了,找不到机场了。指挥员让他看着罗盘向东飞,他说他看罗盘自己是在机场的东面。指挥员武断地命令他保持最佳耗油速度,向东飞,一直向着太阳飞……他就这样一直向太阳飞去……越飞离飞机场越远……越飞越没有希望……指挥员问他看到了什么?他惊恐绝望地说:下面都是水。这是他最后的一句话……以后,指挥员无论问他什么,他再也不发声了,无线电里沉寂一片……
格子哭了,泪流满面。
吴为说:刘庆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进入了孤独、绝望的航程……空中的时间是非常非常漫长的……
格子问:他没有跳伞吗?
吴为说:寒冷、巨浪、鲨鱼……但愿他没跳。
格子说:什么都没找到?
吴为说:几个月后,渔民打捞上一块飞机的残片。
听完吴为的故事,格子久久不说话。见格子难过,吴为有些后悔,于是就说:你猜我今天看到了什么?格子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他继续说:我今天在海边找到了那个月亮池塘,在它旁边还有一个低矮的山丘,山坡上金黄一片……
格子问:就是你飞夜航时看到的那个池塘?
吴为说:是的,夜晚,我从空中朝下看,它是银色的,宛如一弯月亮,非常好看。
格子说:带我去那里好吗?
吴为说:春天我一定带你去。
格子问:为什么要等到春天?
吴为说:待到山花烂漫时呀!
格子说:一言为定!
吴为突然深情又伤感地说:格子,如果哪天我丢了,你记住,就到那里去找我。
飞机场 第六部分
不说爱的男人
上海杰出科技实业有限公司设在市中心一座五星级宾馆的套房里。
格子按了门铃,门开了,一张叫人惊艳的脸,声音也是甜甜稚嫩的:是苏小姐吧?您好,我姓白。项总在开会,您先坐这儿等一下。
格子坐在沙发上想:白小姐大概是项杰的秘书吧!守着这样的秘书还不得乱了方寸?
大概是因为白小姐进里面通报过,会很快就散了,走出一些人来。项杰也出来了,他一见到格子,就显出很高兴的样子。他的手很夸张地伸了出来,然后绕到格子的背后,轻轻地揽了一下,说:来,到里面坐。
白小姐的笑容虽然还挂在脸上,但眼睑却不被觉察地低垂了一下。
项杰交代白小姐:给格子倒一杯BAILEYS加冰块。
格子一进项杰的办公室,就被他身后一幅巨型效果图吸引了。那是一座酷似男人阳具般的摩天大厦,咄咄逼人地裸露在蓝天白云之中。
项杰说:那是我的理想,也是我工作的动力。它是我们未来的标志性建筑——杰出大厦。
格子很认真地欣赏着那幅画。她突然想起那天在扬子江大酒店吃饭时,外面林立的高楼,就叫她产生过那样的联想。
项杰问:怎么样?
格子抿了一口酒,很陶醉的样子,她说:这真是女人喝的美酒。她接着又说:真是一个大胆的设计。
项杰也陶醉地说:也只有我会这样别出心裁。这个灵感是那天我们在扬子江大酒店吃饭时产生的。
项杰又说:我喜欢和能给我灵感的女人在一起。
这是他对格子说过的比较清楚的一句表达心声的话。
此时的格子依然不言,她不说确定不了的话。项杰不追逼,喜欢一路欣赏下去。
项杰带着格子出入他的社交圈子。这位女朋友显得十分另类,只要她在场,项杰总是妙语连珠。他对格子小心呵护着,但又不是很亲密的样子,别人看不懂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项杰约格子到新锦江吃饭,格子以为是聚餐,可到了才看到包房里就坐着项杰一个人。酒和冰块一上来,项杰就把小姐支走了。格子纳闷:没别人了?项杰看着格子说:今天是请你的,就咱们俩。项杰看起来有些异样,像是有要紧的事要谈,格子也不问,两人开始喝酒。
项杰的隆重和人家的不一样,是没有声响的,也不张灯结彩。
酒喝得差不多了,项杰仍然不摊牌,格子耐不住,看着项杰,单刀直入,问:你有事吧?项杰不语,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格子。格子感到蹊跷,照片上是海边的一幢白房子,有不同角度的外景,还有室内的布局,装修豪华的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格子一边看一边称赞道:哪里呀?真是个好地方!项杰说:珠海。格子说:我还以为是国外呢!项杰问:喜欢吗?格子说:喜欢。项杰看着格子,出人意料地说:这房子是给你的。格子这才从照片上抬起头,久久地看着项杰……
项杰很严肃地说:格子,做我的女人吧。
格子说:你是说……
项杰忙打断格子的话,说:你怎么理解都行。
格子说:你是叫我背弃亲人,远走他乡?
对!我想叫你幸福,爱你想爱的人,做你想做的事。
有这么简单吗?
对!就这么简单,麻烦都是人想出来的。
你的设计美得像昙花,可是我看不到未来。
幸福的人生就是要不断花开花谢。
你是及时行乐不想后果的。
又是谈不拢。
格子突然笑了,掉转话题:你凭什么?你对我连个“爱”字都没说过!
项杰也笑了:对你,我只做不说。
项杰这般看中,倒是叫格子陶醉和感动了一段时间。
很多年以后,格子还会回想那天的情景,如果格子当时同意了,便成了被包养的女人,也许她便是最早的“二奶”了。
很多事情有时就是一念之差。
项杰和吴为的会面
那件事情过去以后,项杰和格子之间并没有芥蒂,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再没提及过那件事,两人的关系依然风和日丽。
对格子来说,内心是感动的。项杰为她做了那么多,但并不勉强她什么,过去就过去了,拿得起放得下。格子倒是喜欢有这样做派的男人,虽说邪了些,但不乏大气。对于女人来说,这种亦正亦邪的男人最具有蛊惑性。
项杰要请吴为吃饭,已经说过几次了,项杰似乎很想见见吴为。
格子好像并不愿意,再好的朋友之间也应当有隐私,吴为就是她的隐私,而且是与性有关的隐私,她不愿意把自己的隐私暴露在别人面前,特别是项杰。
项杰在楼下揿喇叭时,吴为正在快乐的顶峰。格子一听到那柔和的喇叭声,就知道是谁了。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身体抽了出来,慌乱得像被人捉奸在床。
项杰看来是执意要见吴为。
格子虽说不情愿但也无奈。
项杰西装领带,有款有形,文质彬彬。吴为小平头,军裤上面随意穿了件无领T恤。
两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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