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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捕-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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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烬。
烈烬若无其事地把手上的书简收起来，缓缓道：“你这小家伙，不懂就不要乱说。谲挲是目前统管魔界的四大天魔之一，实力匪浅，可不是你口中不知死活的家伙。”
石军记性甚好，立刻想起了当天曾经见过的禁灭地魔，担心地问：“大伯，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
“不相干。”烈烬打断了石军，微笑着：“在魔界，这种同级数之间相互切磋的事情很平常，摩陀，你说是不是？”
摩陀正在自顾自地发呆，听到烈烬的提问，恍恍惚惚地问：“什么？”
烈烬锐利的目光扫了那只火乌鸦一眼，突然发问：“怎么，你师傅找到你了？”
石军这才明白摩陀为什么会如此失魂落魄，暗暗推了摩陀一把，嘴上却笑嘻嘻地对烈烬道：“大伯，摩陀这次也算是跟着您出来见世面的，如果他师傅问起来，您可要帮着说说好话。”
摩陀的师傅正是禁灭的兄弟禁绝地魔，最是个心胸狭隘，脾气暴躁的主儿，烈烬扫了石军一眼，心想你倒是给我这个大伯好关照，不过他倒是也无所谓，于是似笑非笑道：“你也不用给我来这一套，我自有分寸。”转脸对摩陀道：“小摩陀，我可是马上就要回去了，你跟着我一起走吧？”
摩陀听到烈烬有意为自己帮忙的样子，眼睛当即一亮，精神也立刻恢复了过来，他看了看魅珏，一脸依依不舍的表情。
魅珏没想到摩陀说走就走，当着众人的面却不敢说任何话，只是把脸微微侧过来，凝视着摩陀，却不说话。
石军在心里叹息一声，笑道：“老摩，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就这么走了，以后都不会来哦，我们的杀鬼组合缺了你这个生力军可不行。”
摩陀干笑一声，讪讪道：“我也想啊，只不过我师傅那人……”还想再说下去，烈烬已经长身而起，一手按在石军的肩膀上：“小军，我这一去，也许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回来，你母亲那里就麻烦你帮我道个别。你长大了，有你自己想走的路，大伯不会拦你，但是世情险恶，一定要把自己保护周全，记得吗？”他知道石军甚有主见，因此也不打算说些婆婆妈妈的告诫的话，毕竟，石军的命运在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根本就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现在说些其他的话都是枉然。
石军也没想到烈烬会这么快离去，虽然他和烈烬想出时间不长，但对这个看起来严厉，实则对自己却十分关心的大伯却早已生出一份感情，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学会把情绪深埋心底，即便不舍得，在脸上却不肯便显出半分痕迹，闻言点头一笑，他完全能够体会到烈烬对自己的关心：“我知道。大伯，你放心。”
烈烬深深地望了石军一眼，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记，喝道：“不错，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就应该有主见、有担当，大伯看好你！”说着也不管摩陀还在悱恻缠绵地呆望着魅珏，拉起他的手掐诀而起，两个人当即飞出了窗外，融入了越来越深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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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烬和摩陀这一去实在有些突然，良久，大家都默默地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魅珏性格内向，和摩陀相处了这么久，多少也有了一些感情，如今见他说走就走，心里不免难过，咬了咬嘴唇，站起身低声道：“我……我出去走走。”
“二哥陪你！”魍蠡也站起身，魅珏也不理他，自顾自向门外走去。
陆晴犹豫了一下，轻声对石军说：“我进去照看一下你那两个朋友。”
石军点头道：“谢谢陆大姐。”
月鬼王和魑殇知道胡海和石军分别多时，一定有很多话要讲，于是也站起身道：“我们也出去走走吧。”只有石不疑懵懵懂懂地坐在餐桌上，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视而不见，只顾着慢条斯理地小口小口喝汤。
胡海和摩陀相处多时，已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见他就这么突然离开，心里酸酸的，着实有些舍不得，挤出个笑脸道：“摩陀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坐不住的主儿，放心好了，他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也不知道是跟自己说还是跟石军说。
石军岔开话题：“大海，你为什么宁愿把原来学习的法术都丢开，也要修魔呢？”
他原本以为胡海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胡海却十分认真地说：“老石，我想过了，现在我已经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做一个普通人了，既然已经看到了人生原来还有那么多种选择，那么多的可能性，我怎么甘心庸庸碌碌地活一辈子？难道也要我像我爸爸妈妈那样整天忙着赚钱吗？我不想那样。”
“可是你知不知道，一旦你决定了修魔，那么就等于踏上了一条艰难的道路啊。”不知为什么，石军忽然想起了尼苏：“而且即便你成功了，成为一个像我大伯那样的人，也不一定会快乐。”
“我知道，你这个冥捕原本就当得并不开心。”胡海咧嘴一笑，似乎有些调侃地说：“可我不同，自从我修炼法术，改变了自己的体质和感官之后，我能够看到自己以前看不到的，听见以前听不到的，忽然就厌倦了以前的那个自己。我怕死，想长生不老，我怕平凡地活着，想有一个刺激而又多彩的人生，我怕被人看不起，想有一些真才实料。以前我没有选择，因为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看到了，我不想让自己沦为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修魔也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在目前，这是我的梦想。你也听到了，我是适合修魔的，其实这些天我在研习和使用水系法术的时候，也常常有种别扭的感觉，总觉得发挥得不到位，现在仔细一想，或许就是入错了门，就好像让一个原本应该学田径的人去搞艺术体操一样，所以当你大伯说要我废掉从前的修为，我没有什么犹豫就答应了，因为我已经发现自己其实并不适合学习冥界法术，就好像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甘心承受一个普通人的命运一样。”
说到后来，胡海的声音有些落寞和感伤：“老石，我和你不一样，你不喜欢当冥捕，因为你有自己的人生态度，喜欢过平静的生活，可你知不知道我很羡慕你，因为你有着比我多的选择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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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军默默地望着胡海，静静地听他继续说下去：“看看陈雅就知道了，就算对她用情再深有什么用？感情原来是靠不住的，推而广之，我就算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徒增更多的烦恼，看看我父母吧，他们有钱，可是活得多累！我只有这么几十年的人生啊，我实在不甘心那样活着。”
石军这才知道，原来陈雅的事情给胡海的打击是这么大，竟然令他对感情都失去了信心，怪不得在看到魅珏的一时迷惑之后，他那么快恢复了原状，按说以魅珏强大的魅惑之力，像胡海这样的年轻人根本是难以抗拒的。
胡海的话也打动了他，是啊，每个人都希望有选择自己人生道路的权利，但事实上却很难，往往都会被动地随着命运之手的拨弄，不由自主地随波逐流，就好像他自己，不想当冥捕，结果当了，不愿意介入四界的纷争，结果却越陷越深……一个人，究竟要拥有怎样的实力才可以和莫测的命运相抗衡呢？他不知道，但是胡海的心意其实与他是一样的——不希望成为受命运摆布的棋子。胡海是他的朋友，他没有理由不支持他。
想到这里，石军点点头：“明白，既然你已经作了决定，我一定会支持你，”说着在百宝袋里找了找，把尼苏留下的卷册中关于修炼基础法术的那本书翻了出来：“那么这本书就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胡海一看，又惊又喜：“《五行探秘》？真是太好了！那我们就一起修炼吧！对了老石，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究竟应该往哪个方向修炼？”
石军摇摇头：“也许各系的法术都会尝试一下吧？之前我在妖界的时候跟那些妖怪很打了几次架，各界的法术也用过一些，就像你说的，有些顺手，有些别扭，按归根结底还是冥界的法术我用起来自如一些。”
“啊？我怎么不觉得？”石不疑忽然插了一句，“我觉得仙界的法术用得顺手！”
胡海挠挠头，开玩笑地看着桌子上的小人儿：“对了，按说你也是石军的一部分吧，怎么我看你一点亲切感也没有啊？”
石不疑气呼呼地一瞪眼：“你没有，难道我就有啊？哼，你这个莽撞的家伙，真不会说话！”
石军笑道：“我怀疑这小家伙集中了我性格中最暴力最蛮不讲理的成分，你都没看见小天被他打出来的一头包！”
“抗议！我根本不是个喜欢动用武力的人！是小天他喜欢挨打！”石不疑抗声说。
胡海狂笑了半天，这才喘着气道：“同意同意！”意思是同意石军的看法，没想到石不疑理解错了，大为得意地点头道：“这就对了，记住，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
第十章 出谋画策
过不多时，月鬼王四兄妹陆续回来了，大家重新坐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的打算。
大家七嘴八舌说了半天，石军发现月鬼王一直没怎么说话，脸色阴晴不定，有时候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心事一样，于是问道：“月鬼王大哥，有什么问题吗？”
“大哥！”魑殇低声道，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为难。
石军有点惊讶：“怎么？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关系的，不妨说出来听听啊。”
“大人，”月鬼王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们的力量有限，怎么可能对付各个地方的鬼魂呢？再说我们在这里一个一个地捉，可冥界却一批一批地放，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治标不治本啊！”
“老子也是这么说。”魍蠡似乎早就等着月鬼王这番话，迫不及待地接口道：“***冥帝老儿对付我们一套一套的，现在冥王叛乱却又龟缩着不出来了，这算什么？”一边说，一边重重地啐了一口。一段日子不见，这好吃的胖鬼看上去尺码又大了好几号儿。
魑殇道：“一件事归一件事，三哥。”
魍蠡悻悻道：“一想到我们这么辛辛苦苦地忙活，其实也是在忙那冥帝的忙，老子心里就是不舒服！”月鬼王“哼”了一声，显然魍蠡的话也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陆晴一直坐在一边没有吭声，石军转脸问她：“陆大姐，你怎么看？”
“我？”陆晴笑了笑，却难以掩饰一脸的愁容：“其实这些天我也没有帮什么忙，大部分时间都去照顾我女儿了。刚才大家说得都有道理，石军，我也认为我们的力量实在有限，现在光是对付我们这一个城市的鬼就已经很费力了，其余的地方呢？我知道你不可能不管的，那就应该从长计议了。”
石军点头道：“我也知道，月鬼王大哥，你们这么辛苦地帮我们捉鬼的，我心里非常感激。”
月鬼王干脆地说：“用不着谢，我们这也是在报你的恩，至于其他的任何事情我们都不关心，”说着用手一指魑殇：“大人，我只希望这件事情之后，你能够和我四弟解除心之契约，我们兄弟也就可以安心离开此地，觅地隐居了。”
魑殇急道：“大哥，我什么时候说我想解除契约了？”
“大哥是为你好！”月鬼王淡淡道：“大人帮我们从令牌中逃出来，我很感激，也打算报恩，不过我不希望我的兄弟从此变成另一个人的奴隶，自由得来不易啊！大人，也希望你能够理解。”
石军释然地笑了：“月鬼王大哥，你说得很对，其实我早有此意，只不过之前我还不知道怎样解除契约，所以也就没有说，这次我到妖界一行，也算有点收获，对于很多原本还不太明白的事情都了解到很多，现在我已经知道怎么操作了，至于报恩的事情，我觉得没有必要——要知道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那又何必说那么见外的话呢？你们愿走愿留都没关系，我们永远都是朋友的。”
说着当即双手一抬，举到胸前交叠手印，布下一个半透明的结界把自己和魑殇包罗其中，心脏处旋即放射出一缕白光，旋转着把魑殇牢牢罩定，半晌过后，就见一团水蓝色的光团从石军的心口缓缓而出，沿着那缕白光一路传送到魑殇的身上，随即没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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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军布下结界，还是担心其余几界的人会缘着心眼之光找到自己，虽然他的心眼之光已经被封藏了起来，但总归还是小心为上，在眼下这个时候，他可不想再惹上什么额外的麻烦。
解除了心之契约，石军一边解开结界，一边歉意地对魑殇笑道：“只可惜你的金眼碧蟾已经被我的元神吸收，不能还给你了。”
魑殇苍白英俊的脸上不自然地泛起一丝微笑，摇摇头，有些埋怨地看了月鬼王一眼，没有说话。
月鬼王没想到石军这么爽快，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大人成全！”
石不疑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谢什么谢？你不就是担心大家伙趁机要挟你们几兄弟帮着抓鬼吗？要不然干嘛好好的商量事情却又把什么契约的事情拿出来说？真没劲！现在你们都自由了，可以走了！”
胡海对月鬼王在这种时候提“心之契约”的事情也有些不高兴，但此刻正是倚重他们兄妹的时候，闹意气总是不好，于是打着哈哈说：“不疑，你别瞎掺乎，这几位都是好朋友，你没听石军说吗？”
“好朋友会干这么落井下石的事情吗？”石不疑根本就不买账，小嘴一撇。
“不疑，不许乱说话！”石军知道石不疑其实就是另一个自己，他所说的话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了自己的心声，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一面，不由得暗自心惊，他心里明白，月鬼王一直都担心自己会像冥帝一样驱使着魑殇做事，不愿意解除契约才会有之前的一番话，他们兄弟被奴役得久了，对这种事情特别的在意也是人之常情，因此严肃地说：“月鬼王大哥说的一点也没错，自由得来不易，不亲身经历过的人的确很难了解！”
转脸诚恳地对月鬼王说：“我自己也是身不由己才当上这个冥捕的，所以或许对你们的心情能够有所体会，你的要求是完全正当的，我能够理解！”
月鬼王的神情起先还有些不大自然，听到石军这么说，显得非常高兴：“大人果然是个心胸宽广的人，看来四弟对你还是最了解的啊！要知道最初人界闹鬼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在意，可是魑殇说如果大人在的话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我们兄弟又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报你的恩，所以这才加入到捉鬼的行列中去，今天原本我也只是想试探一下大人的反应，没想到你竟会这么爽快地就给四弟解除了契约，如果换了其他人，相信一定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阿殇的，如此坦荡实在令人心折！就冲着你的这份胸襟，大人，这次的事，我们四兄妹决不会袖手旁观，无论如何也要帮你把所有的鬼魂全部驱逐干净才会离开，而你也将从此被我兄妹当作是永远的好朋友！”
当下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下一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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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军笑道：“大海，要不我们干脆成立一个公司化的社团好了，专门捉鬼。”
“社团？”胡海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怪叫道：“成立社团倒没有什么，只要不是黑社会政府应该不会打击，钱也不是问题，不过请问我们的小弟该从哪里招收？难道是个凡人就可以吗？他们可怎么对付那些妖魔鬼怪？”
“此言差矣，”陆晴打趣地说：“妖、魔和鬼怪各是各的，要分开来说，目前我们要对付的是鬼怪。”
石军听了陆晴那句“目前我们要对付的”，心里一动，暗想：不错，或许在不久的一天，我就要对付其余的那几部分了，怎么不能先做好准备呢？冷笑一声道：“这个我之前已经想过了，不错，目前仅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解决问题，冥界大乱也不是光靠我们能够平复的，所以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地治标算了，我也想趁此机会在人界培养出一股可以与其余四界相抗衡的力量出来。”
“抗衡？”魑殇原本和石军心意相连，算是对他非常了解，立刻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点头道：“对，这是必须的，而且也是最根本的保护人界的办法。”
石军点头一笑：“大海，看来你这个社团大哥是当定了。”
“我？”胡海苦笑，“有你在，我当什么大哥？”转念一想，又神气了起来：“对哦，以前我和你一起学习冥界法术，现在拜了你的大伯做师傅，也算是师兄弟了哦！我比你大一岁，自然是你师兄，我不当老大，难道让你这小师弟当么？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社团成立了，成员可从哪里找？有什么标准没有？”
“有！我已经把人选都物色好了！”
这一下，连月鬼王兄妹、陆晴和石不疑都把耳朵竖起来了，却听到石军笑吟吟道：“我们的第一批社团成员，就是青山精神病院的所有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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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揍我一顿好了！”胡海笑得捂住了肚皮，“多谢你的好关照，让我去当疯子头儿么？”
石军正色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那些精神病人用现在的医学手段当然不容易医治，但是对我们来说却非难事，只要炼制好一种清心丹，就可以让他们恢复神志。之前我们都知道，这些病人的脑电波和平常人有所不同，他们往往执念极重，也就是比较执著，心思单纯，治好之后再教他们学习一些简单的法术，相信很容易便能上手，而且我们虽然打算成立社团，但初期最好还是不宜过于张扬，青山精神病院地处偏僻，占地面积大，环境好，能够容纳的人多，真是个理想的去处呢。”
胡海一脸痛苦道：“什么理想的去处，我又不打算去旅游！老石，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让一群疯子帮忙捉鬼？”
魍蠡忍不住笑了：“胡海，我看你这个老大还是可以当一当的，你这家伙也是个执念极重的主儿呢。”
魑殇想了想，接道：“大人说得有道理，我之前和他们接触过，他们身上的气息的确有别于常人，可以试试看。”
胡海怪叫：“饶了我吧，魑殇老兄，你也跟着起哄是不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对石军道：“除非你能够在三天里将这些神经病都治好，否则打死我也不当这个社团老大！”
“一言为定。”石军微微一笑，胡海耸耸肩，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听石军继续道：“我现在需要找一些炼制丹药的附材，都不是什么很难找的药，估计一天就能把丹药炼出来，大海，相信我，这个办法应该可行的。”
胡海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告诉你，昨天R国的一个官方网站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邀请我去帮他们捉鬼呢，你说这件事有点意思吧？”
石军冷笑一声：“他们自己就是鬼子，还会怕什么鬼么？要不然就是杀戮太多，冤魂索命吧？对了，我们还应该制定好收费标准，国内的一律免费，国外的一律收费，价格高低就要看两国关系以及我们的好恶了，在这件事情上还是社团老大说了算，但是有些国家，就算给的钱再多，我们也还是要有自己的打算。”
“谁说不是呢。”陆晴说：“这一点我举双手同意。”大家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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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鬼王忽然道：“大人，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兄妹除了协助抓鬼之外，也可以担负起帮你们训练新人的责任，你看怎么样？”
当下大家把各自的分工都细细归纳了一遍，胡海负责一切对外工作，同时还要担负起资金的来源和运作，这也算是利用他的“家学渊源”，而魑殇和魅珏负责教授新“学员”，月鬼王、陆晴和魍蠡照旧负责靖除鬼怪，石军要在治疗好社团的第一批成员的同时，制定好一个详细的“教学计划”，同时还要针对目前已经出现的各类鬼怪的特点拟定出清除办法……
胡海虽然嘴上说不想干，但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到“社团老大”的角色之中，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老石啊，总这么社团、社团地叫不好听，还是给起个名字吧？”
魍蠡也晃动着肥硕的大脑壳道：“正所谓师出有名，起个响当当的名字，做起事来也有干劲得多！”
“我们虽然是成立社团，但形式上最好还是公司化，”石军沉吟道：“要不然就叫限时清洁公司吧？”
胡海哈哈大笑：“这名字有点意思，好啊，那我就来当这个公司的老板罗！不过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治不好我的那帮小弟……”
“那是不可能的。”石军胸有成竹地一笑，看见陆晴在一旁抿着嘴微笑，表情显得有些疲倦，心里一动，问道：“陆大姐，你的女儿没事吧？”
陆晴一愣：“啊，没事没事，我也只是担心有鬼魂去骚扰到她，所以这段时间经常会去照看。”
“对不起，”石军有些歉意：“我原本还打算帮你找到害死你的凶手，可是一忙起来就……”
陆晴淡淡一笑：“我知道，其实现在我已经想开了，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我以这种形式活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真的，现在追究那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算了的好。”
“可是你曾经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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