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长安有阿娇-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比那阿娇的情绪还没平静,就听得院子拱门处,一声温柔怜眷的声音传入耳中。

“阿娇!”

其实傅子卿来了有一会儿了,只是阿娇背对着自己,并未发现。他看到她对着别人笑的灿烂真挚,又瞧那男孩满目春情,心中本是被醋意灼烧的。可就在他欲要转身离去时,就听得一阵极轻的呜咽。

这时的他哪里还顾及的上自己满身风尘和疲累,哪里还会在意刚刚心中的酸涩。他只觉得那声声的呜咽,只攥的心头发疼。纵然心如冷铁,也也熔化了去。

阿娇忽而哽住也抽泣,抬头看到那个眼神清明温柔看着自己的男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躲避。顿了半刻,才猛然起身往后退去。此时的她听不到青枝和李奉鲁的声音,只剩满心的慌乱和痛楚。甚至鞋子都沾了湿漉漉的尘泥也没有感觉,没跑几步都会踉跄一下。

此时的傅子卿哪里还来得及解释,哪里还顾得上质问她为何不信自己,看到那原本软糯玲珑的人这般惊慌,他满心都是疼惜和爱怜。只觉得通身头为她而痛。

傅子卿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强自站起了身,大步追向阿娇跑开的方向。在她关上房门之前,一把将人拖进怀里,接着两人双双摔倒了地上。

傅子卿一声闷哼,双手紧紧将阿娇压制在怀里护着。见她还在躲闪,心中也有些懊恼,伸手制住她的下颚,逼着她将目光投向自己。肃然冷淡道:“阿娇,你为何不信我?”

只一句话,原本的惊惧,此时都化作了无尽的委屈。阿娇身体颤抖着半趴在傅子卿身上,带着哭腔踢打这硬是将自己扣在怀里的人,道:“我为什么要信你,你都娶了别人,干嘛还来找我?”

越想越委屈,明明自己都走了,赶嘛还来纠缠自己。

傅子卿看着怀里女孩儿泪珠子跟不要钱似得咕噜咕噜的往下掉,心里的忐忑和怒火早被浇灭了大半。甚至极为怜惜的低声安抚起来。就算没出息,也不过是为了这朵娇花儿。

“胡说,我娶得明明是堂邑侯府的翁主陈氏阿娇。”傅子卿敛眉,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若不是上位算计,而这个小家伙这般不省心,想必此时自己早已软玉得触温乡得眠了。

阿娇眨眨眼,停了眼泪。不由她不承认,听了这话,她心里松动不少。抽抽搭搭的看着傅子卿,撅着嘴摇头,“你明明娶了别人,全长安都知道你大庆三日还红妆十里,那阵仗比皇帝舅舅嫁女儿也小不了多少。”说着说着,又委屈的哽咽起来。

傅子卿刚刚追来,又纠缠半天,已是力气用尽,如今见阿娇没有再挣扎的意思,索性将人抱在怀里躺倒了地上。

“你个傻姑娘,怎得就不亲口问问我?真真儿是该打。”说着不解气的在阿娇臀上拍了一巴掌。

这一问,阿娇记起了那日在牡丹园见他与别的女人那么亲密。心里顿时升起醋意,一口咬到傅子卿胸口。听得傅子卿冷吸一口气,才放开,然后委屈撇嘴道:“我都看到了,你跟那个表小姐在牡丹园眉目传情。”

那表小姐三个字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

见阿娇凤眸瞪圆,认真的与自己对视,似乎自己给不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她那伶俐的小牙齿就要再次咬上来。傅子卿嘴角牵动,心中又疼又痒。

“傅家可没什么表小姐,那日让她进牡丹园不过是因为她顾家祖上是草木艺人,她手中有祖辈传下来的秘术说是能延长牡丹花期。”拢着阿娇的墨发,傅子卿轻声解释道,“毕竟总嫁接现成的花朵,并不是长久之法。”

为了让牡丹园总有那么一片盛开的牡丹,傅子卿也算得上是费尽心力。他产业下技艺高超的师傅,常聚在温度适中的房子里研制如何让花儿在不同季节开的漂亮。

“可你还是娶了她进门,那天我在长门园都听到了城里的热闹。”咬着唇,阿娇不满的推搡抱着自己的人。凤眸里包着泪珠儿,想到自己满副心肝爱上的人,认不得自己还被哄着娶了别人,她就害怕的不行。“你瞧你,见到好看的女人就不记得我,就忘了我。”

傅子卿怎是听不出她这是在怪自己没认出她来。可那些事,至少长公主插手之事,他是不想阿娇知道的。只得轻叹一声,声音暗哑的哄着,“她没有进门,我的阿娇我怎会不识得。”

“阿娇,莫怕,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再丢了你。”

阿娇怔怔的看着傅子卿,粉唇动了动才小声确定:“你没骗我?”

见她这番模样,傅子卿一笑,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说道:“这次是我的错,是我没认出阿娇,日后再不会了。”

屋里门扉半合,阳光透过缝隙落在地上毫无形象的一双人儿身上。只觉温情静默,柔和无边。

门外青枝极有眼色的将门关上。又瞧了一眼被阿木拽住的李奉鲁,见他如今满脸颓势,不由摇摇头,上前欠欠身:“这几日多谢李壮士照顾。”

李奉鲁摇摇头,叹口气转身离开。只是那一瞬间,那个如树笔直的身影,显得格外萧瑟和失落。

本是根木头一样的阿木,这次也不像往日那么不解风情。甚至在青枝瞪他的时候,还主动往前蹭了几步,从袖中取出一支雕花的木簪,哑声道:“别生气,送给你。”

青枝本来也是又怨气的,可抬眼就看到他宽厚的眼睛,专注深情的盯着自己,不由脸儿一红。这厮一定是跟阿呆学坏了,居然也会送东西哄自己了。而阿木见眼前的人儿斜了一眼自己,脸色发红,心中不由一动。暗道,当时自己可是用了两个月的银钱换了阿呆给出这个主意,如今看来钱确实花的值得,少不得回去再讨教两招。

若是青枝知道阿木的心思,只怕就不是这么温柔了,少也得骂一句缺心眼。

翌日,官道之上,阿娇笑盈盈的看着身旁温柔相待的男子,握住他的手问道:“傅子卿,我们要去哪里?”

“去你想去的地方。”就算云游天下,四海而去,都得有她伴着。

阿娇依偎在傅子卿身边,再不想感受一次,决定再不见他天涯相遇的心痛。日后,就算有天大的事儿,也不能看不到他。至于刘彻,汉武帝,卫子夫都去见鬼吧。谁爱去那个牢笼谁去。

“好,那我们先去看过荣哥哥,然后再去江都寻刘非表哥吧。。。。。。”

俏丽的女孩仰头,粉嫩的脸颊,清澈明亮的双眸,只看的人心肠都要化了。

☆、第46章 真相

临江王府之中,刘荣背着光孑身而立,夜间满院的灯火将他的影子拽的极长,任谁望去都是一片萧然。许久他才轻叹一声,负手苦笑。如今他倒是闲散,也算是遂意了,可每每入夜脑中总避不开那个娇笑盈盈的阿娇表妹。

回到房间,手中反复摸索着阿娇画像,浅浅一笑,最后终是收到了匣子里。如今,还能念着总归是好的,日后还不知何时便连念着的机会都没了。

“啪啪”叩门声响起,接着是一个婉转温柔的声音传入,“殿下可要用些茶点?”

这就是当日得了阿娇相助的柳氏,也是阿娇给刘荣寻的身边人。说来这也是阿娇的心意,若有娇/妻在侧,刘荣必会百般小心。再者柳氏骨子里决绝干脆,也能压得住内宅撑得起贵妇间的交际。

刘荣不是不明白阿娇心思,却也愿意遂了她的意思将人留在身边,便是江都王府如今唯一的柳夫人。

起身也未让人进书房,刘荣携了柳氏的手慢慢绕过九曲长廊,向后宅的院子而去。这些日子,自己对她虽无多少爱意,却也知承担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毕竟一个女子,甘心嫁于自己,打理内外家务,确可称一句贤妻。若非自己心中有人,只怕正妻之位她也是当得的。

手上的力气不轻不重,就如同算计好的一般。刘荣目光清明看向远处天际,既然不能给你满腹爱意,便给你无上体面又能如何?

此时的刘荣尚且不知,自己这位夫人,心中怀了怎样的情谊嫁给他。纵然心细猜出夫君心中已有佳人,也从不肯提及半句。只因,在这个华光清浅,温润无双的男人面前,她只怕自己会有一分配不上他,更怕自己有会在比较之后被嫌弃。不得不说,柳氏的确是位心思通透的女子,也甚至夫妻之道,所有在刘荣最后的两年里,她享尽他的恩/宠/。

一/夜无话,房中温情无边,脖颈相交,也算得上相敬如宾的一对儿。

且说汉宫之中的刘彻,探知傅子卿成婚之时,心中总算安稳下来。可随后得到的消息又让他来回踱步,不得心安。傅子卿追逐阿娇而去,之后便再无消息,却不知他是否唤回了阿娇心意。

皱眉落座,深思片刻,他终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寝室。只是入夜,总会于梦中忆起那个声音“我陈氏阿娇,以青丝断情,只求世代再不对刘彻动半分情意”。

猛然惊醒,脑中只留那个倔强的背影和紧绷双唇的面容,那个一生红衣的阿娇在最后那般傲然冷漠得说:“阿娇清白入宫,干净离去。从此都不愿再被困一方天地。你既不喜我,不若生死不见,也落得清静。”

其实这话是前世阿娇死前说与青枝带给自己的,只是当时自己正/宠/爱疼惜这李夫人,加之李夫人身体孱弱,自己并未分出半分心思给长门宫的废后。却不知为何今日会梦到这般场景。

揉了揉突突作痛的太阳穴,刘彻只觉得心头都隐隐作痛。眸光中更是阴翳一片。

闭上眼轻靠在床辕之上,现在还不行,现在他羽翼未丰,废太子临江王如今呼声还很高,加上梁王势力也极其深厚。他还不能随心所欲的去追逐儿女情长,好在如今父皇极为看重自己,不仅教习政务还教导自己为帝权术。虽然刘彻自觉比父皇强很多,但也是不敢多做显露,以防帝王忌讳猜测。

至于阿娇,虽说她字句拒绝,但他日后也定会想了法子夺过来。

此时的傅子卿和陈阿娇都还不知,重生而来的刘彻于她是带了怎般的执念,就如同阿娇重生后对远离刘彻的想法是怎样的坚定。

翌日,景帝携太子刘彻于太后宫中请安,太后虽无好面色,却也因着大局未曾出言为难。而长公主刘嫖亦是半真半假的说道,要将自己身边的青衣送给太子,以照顾太子起居。

这事儿在景帝眼里并不为难,再者立太子之后,刘彻身边确实未曾再添伺候的宫娥。加上明眼人都能看出,长公主是意欲要以青衣向太子示好,景帝自然也是乐得的。如今皇姐这也是跟自己说明不欲让阿娇入汉室。

其实不用母后与皇姐说,景帝打内心都是不愿阿娇为太子妃的,早些时候之所以想让荣儿立了阿娇,是因着梁王这一威胁。如今梁王与各诸侯皆不足惧,而匈奴虽强悍却也只敢在边境来回骚扰,对大汉并无国本威胁。所以,如今大汉最严重的问题便是外戚。就如他一直不能言说的窦氏。。。。。。

大汉已有窦氏,他自是不想再出现一个陈氏。好在近些时候,皇姐已极少为堂邑侯府谋划,而自己的两位外甥也都不再求家族蒙荫。

“阿娇离开长安有些日子了,怎么也不知回来了。”好多天不见阿娇,窦太后心中却是极为想念的。人老了,总会盼着身边有个可心的晚辈陪着,而她这一生最疼惜的出了梁王刘武便是翁主阿娇。

“大概是玩的起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心性。”刘嫖跪坐在窦太后身边,一边用汤匙搅动碗中的参汤,一边调笑着说道,“这不,今儿还让人送来了许多市井小玩意儿。她倒是以为谁都跟她一样贪鲜。”

窦太后接过女儿递来的参汤,笑道:“小孩子贪玩点不怕,这个年纪就该活泼些。”想了想,转头向景帝的方向又道,“说起来阿娇也是极有孝心的。”

景帝知道母后喜欢听人夸赞阿娇,自然也是连声附和。

最后同皇姐一同到了未央宫,景帝是听出了母后的意思。这次之事,是他考虑不周,委屈了阿娇,自是要给堂邑侯府一个补偿。其实他心中也是担心皇姐责怪,遂一番考量下来,最终决定封陈融为隆虚侯,又给他与刘倩赐婚。虽说刘倩如今只有七岁,但赐婚也非如今便要成亲,不过是表明帝王意思罢了。

陈融没想到自己还未建功立业,倒先于兄长封侯。好在他二人关系历来亲密,倒也没生出什么间隙。唯一让陈融抑郁的便是与公主刘倩的亲事,他本身还不知感情之事,如今却要对一个七岁的孩子负责,当真是有些糟心。

陈季须明白二弟的心思,但如今木已成舟,他们侯府也没别的选择。只能劝慰一番,好在陈融是个心眼粗的,倒也只把这多年后的事儿当个问题。'。。'

卫青只得阿娇离开长安的消息时,手上的动作一顿。倒是她的姐姐卫子夫发现了他的不寻常,细细询问,虽未得出结论,却也猜道弟弟恐怕是对翁主起了别的心思。心中更是有些惶恐,主子家如何是他们能肖想的?只得低低嘱托许多,让他切莫越矩。

站在廊檐之下,卫青如一棵笔直的苍树,浑身散发着不符合年龄的沉寂与狠戾气息。倒是让前来寻他的奴仆好生一惊,待到立到他跟前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这般弱小的孩童,如何会有那般骇人的气势?

卫青回房,将一支不知是何材质的簪子放入床边暗格,心道这般粗陋的物件却是如何都入不了阿娇之眼。日后他定要成为天子信臣,一来护卫阿娇无虞,二来也能求得一个靠近她的机会。

抿了抿嘴角,坚定起身,再无半分留恋便随着那奴仆出门。

倒是凤栖院的正厅之内,董偃伸手将暖茶递给刘嫖,低声道:“如今这般,可不就是了了公主的一番担心。”

刘嫖合上手中的账目,将目光瞥向正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男人,哼笑一声接过了茶,“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其实刘嫖并非不知母后也曾有过效仿薄太皇太后的意思,欲要让刘陈两家结亲,以求窦陈两家再延百年富贵。可刘嫖再知晓阿娇之才与心思后,便再不愿她被宫廷高墙所困。

所以这次虽说表面上是刘嫖与景帝算计的阿娇同傅子卿,实则是刘嫖借此事让阿娇淡出长安。更甚者,换的窦太后与景帝的一个承诺。好在,一切如她所愿。

“其实我也差些被公主哄骗了,若不是觉得公主不会舍得伤害翁主,只怕我还真就以为。。。。。。”董偃眯眼轻抿一口热茶,低声说道。

刘嫖挑眉,“以为我真就那般铁石心肠?为了陈氏荣耀不惜牺牲阿娇?”

若说最初,自己确实有过那个想法,可在离开堂邑侯府,迁居长门园和废立太子之事后,那个想法便开始动摇,最后彻底破灭。

如今陈氏在自己眼里不值一提,而大儿子日后也必不会拘于侯府。二儿子虽无大才,却也在此番运作下得了侯位子,又跟皇室有了姻亲关系,也不必再过担忧。

只余下阿娇,就如傅子卿所言,有自己在,有汉室在,有两位权贵兄长,何人能欺辱的了?

“昨儿个阿娇遣回来的人说她到了何地?”

董偃轻笑一声,那哪里是翁主遣回来的人,明明是傅子卿不欲让公主担心,特意让人每隔三个回京禀报。

☆、第47章 阿娇伤悲痛欲绝

阿娇与傅子卿这般走走停停这般许多日子才行至江陵,因着贪玩,阿娇不愿早些去临江王宫。遂傅子卿也没强求。

日上三竿,阿娇由青枝扶着慵懒的坐卧在梳妆镜前,懒洋洋的半趴着,跟青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咦,今儿的香粉味道好淡。”阿娇见青枝打开胭脂玉盒,赶忙凑上前去,这用白玉盒盛着的香粉她倒是第一次见到。就算是在侯府,兄长母亲也不曾送过自己这般精致的小盒子盛女儿家的胭脂水粉。

青枝将香粉倒在掌心中,稍稍晕染伸给阿娇瞧着。却见这水粉均匀白皙,轻白之中隐有粉红润泽,瞧起来比宫里御制的水粉不遑多让。

“可不是,听阿木说,傅公子昨夜亲手磨制的。就连那一小瓶的胭脂,也是公子亲手用预先摘下的山茶花和红蓝花放入石钵中细细捶倒,淘过渣物杂质,又陪了古法的花露慢慢蒸出。要不是亲眼所见,奴婢定然不会相信世间会有这般细心的男子。”青枝一边小心细致地给阿娇上妆,一边笑道,“不过可惨了傅公子与阿木,几乎彻夜都未休息。”

听闻这话,阿娇心中格外甜蜜,脸上也红了起来。伸手盖上胭脂水粉的盒子,嘟嘴道:“不是还有从长安带来的没用完?怎得就用开了这个。”

阿娇虽没说心里话,但青枝却明白,翁主心里定然是高兴的。如今也不过是舍不得用去傅公子的一番情意罢了。

等收拾好了,青枝在阿娇起身前赶紧从随身带着的小玉瓶中倒出一颗棕色药丸。

“翁主,你又不想吃药。”青枝无奈的转身,示意一直端着温水的青稞上前。

阿娇嘟嘟嘴,摇头道:“这小药丸太苦了,吃完了嘴巴都怪怪的。”说着还往后缩了缩身子,抱怨道,“再说了我又没病,为什么天天吃药。”

青稞本递上水的手一顿,迅速的与青枝对视一眼,赶忙上前小心劝说:“翁主,今儿的药是傅公子让人改过的,放了甘草在里面,味道甘甜。”

其实日日服药,阿娇自己都有些怀疑了,心里也隐隐觉得身边这些人隐瞒了自己什么。赌气的将脑袋别开,不看青枝和青稞,只嚷嚷道:“我又不是傻子,你们总给我灌药,都要把我吃成病人了。”

“阿娇。。。。。。”傅子卿是听闻阿娇起身了,才前来看望,却不料正瞧到她闹脾气。只看这三人的架势,便知定然是阿娇不愿服药,两位侍女劝不动她。遂让阿木推着自己入门,接过药丸和清水,挥手让几人站到一边。“阿娇莫闹脾气,吃了药我带你去醉仙居吃东西,你不是最爱那里的甜食糕点吗?”

猛地起身看向傅子卿,阿娇拧着秀眉咬咬唇不安的问道:“傅子卿,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阿娇从不是愚笨的女子,她往日不言只是觉得不必深思,可如今这么久,每日早晚药丸,入夜还要服用汤药,纵使世家调养的法子也不会如此。这些完全让她想起了前世自己被灌绝育汤后求子不得的日子。

傅子卿后背一僵,抬眸见阿娇神色不过是探究,心中暗松。浅笑将人拉到身边,递过去水和药,“自然是没有的。”

他满眸怜惜,柔声道:“这些是我们傅家的家底儿配方,对女子是极好的。”

阿娇见傅子卿态度柔和但动作却毫不相让,知道避不过去,最后还是气呼呼的服了药。

“瞧着帝京娇娇,如今可是更加明艳,比你最喜的万重紫还娇美。”傅子卿常经世事,自然知道聪慧如阿娇,必不能因着这件事就小心翼翼的静置着她。若是那般,她定会觉得无人交心,更会觉得满心荣华富贵不可抵挡的不安。所以,他待她虽怜惜也绝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没有真话。“可见傅家的养颜汤药确实圣品。”

听了这话,阿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笑眯眯的说道:“真的吗?”阿娇笑眯眯的点头,还似是带了蛮横的说,“那你以后再也不能看别的女子了,听到没有?”

“有倾城娇花,我怎会还看路边野草。”傅子卿上前为她整了整头上简单的朱钗。他虽不在意阿娇是否能延续自己的血脉,可他更清楚的知道,阿娇多想有一个她能/宠/爱的人。就如四儿那般,让她当孩子一样养着。所以他不能想象日后若被她得了真相,会是怎样的悲痛仓惶。

于阿娇而言她是不敢深究,也不愿怀疑。相较于终日惶恐,不若相信这些人,母亲、傅子卿、青枝和青稞这些日日温声哄着自己疼着自己的人。

傅子卿置下的宅子里,婉转回廊,青石小路。又有花团锦簇,池水荡漾,虽不比堂邑侯府与长门园的堂皇富贵,却也别有一番水乡韵味。阿娇无趣的靠坐在亭中柱子上,几乎都要睡着了呢。这天儿如今愈发的热的,偏偏阿娇又是个极怕热的,这日子过得倒是有些难捱。

青枝在一旁打着扇子,同青稞与阿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儿。

傅家在江陵产业的掌柜,如今正满头大汗的立于书房之内。他身边的阿呆亦是表情慎重,只等自家公子开口。

傅子卿神色淡淡的看着手中的羊皮卷,思忖一瞬抬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必再插手。”

并未说处罚,那掌柜心中一松,知道这是公子欲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心道日后定然好好守着店面,绝不能再出差池,随后又千恩万谢的离开。

倒是阿呆皱眉:“公子怎得就这么让他回去!”

轻笑一声,再抬头眸光锐利,傅子卿将羊皮卷卷起放置一旁,“竟没想到白圭的后人会在匈奴有这般机缘。”

阿呆自是知晓白圭是何人,他虽不比陶朱公、吕不韦被人熟知,但在商人之间却也是奇人。

此人生于春秋战国之时,曾为魏国官员,得诸侯赏识,而他名满天下却非是因着官职或是清廉。而是因擅经商累富,不仅自身富贵无边,也为国积财。他一生善从全局着眼,大处着手,不计小利更厌恶诡计污秽手段。更难得的是,此人博爱,每每行商总会让全国货物商业各地流通,利于百姓又得大利。之后倒没怎么听说过他的儿孙后辈。

傅子卿想了想,吩咐道:“你去安排,今晚我便亲自会会他,这个西北的商人倒算得上个传奇。”

“可是公子怎就知道他到了江陵?如今匈奴与大汉贸易大多在关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3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