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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有阿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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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飘飞,也不知是何原因,阿娇总觉得舅舅看向长乐宫的模样有些落寞和为难。甚至对上阿娇的目光都有了许多苍老,不过是小四十的人,却满身散发孤寡之感。
目光微转,看到窦嬷嬷面上的诧异,便知这几日皇帝舅舅必然与皇祖母生了新的隔阂。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长信殿行去,之前带路的宫娥也自发退到了队伍最后。四月的桃花已不若最初那般繁盛,可衬着远处的杨柳和白絮,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进了正殿,抽出自己的手,阿娇跳进殿内,撒娇的叫道:“皇祖母。”
进了门却只有宛兮在,面色为难的看了一眼景帝,然后屈身行礼,道:“太后让阿娇翁主进去,陛下。。。。。。”
景帝叹息一声,难掩失落,嘱咐了几句,有让人呈上他前些日子刻在竹简上的《黄老帛书》。然后叹息一声带人离去,却不知内殿窦太后立在窗前听着外面的动静也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梁王是她的儿子,可。。。。。。景帝也是啊!当年七国之乱也是因着传承问题而起,当日因立太子废梁王之事,自己逼着皇帝诛杀他的恩师晁错大夫。腰斩之行,或许是因他过分提倡儒学,也或许夹杂了自己对梁王的慈心,可当时唯独忘了考略皇帝心中的钝痛。
“哀家知道皇帝心中恨啊!”太后垂眸,宽大的衣袖在空中画出一个弧度,却带了说不出的悲凉。
阿娇立于内殿门外垂眸而思,此事她是听大兄说起过的,前元五年晁错大夫向皇帝舅舅陈述诸侯国的罪行,又上书《削藩策》,舅舅深以为然。在消减楚王、赵王、胶西王封地后,又下诏书:削吴国豫章郡、会稽郡。
诏书刚至,吴王刘濞立即谋杀了吴国境内汉所置二千石以下官吏,并联合串通好的楚王刘戊、赵王刘遂、济南王刘辟光、淄川王刘贤、胶西王刘昂、胶东王刘雄渠等六国的诸侯王公开反叛。后来又派人与匈奴、东越、闽越贵族勾结,以“请诛晁错,以清君侧”的名义谋反。
后来在丞相、廷尉等人联名上书弹劾后,晁错被腰斩于东市。这件事原也有皇祖母的意思,可阿娇知道,只有诛杀晁错才能告知天下人帝王并非昏庸,是吴王刘濞早有反心。相比之下,景帝仁和以百姓为重不愿掀起战乱之形象定然深入人心。
窦太后回头示意众人退下,复又了然的招手道:“娇娇过来。”
☆、第14章 隆虚公主
微微侧头找到阿娇的方向,窦太后问道:“娇娇可是有什么要问的?”
阿娇上前轻轻握住窦太后的手,道:“娇娇虽然不甚明白,但皇帝舅舅肯定知道皇祖母是为他好。”
窦太后笑了笑,向后仰了仰身子,微微闭眼,许久才了然道:“娇娇聪慧。”顿了顿,复又说道,“近日你便在长信宫住下,平日里无事的时候多去看看你皇帝舅舅,他待你是极亲的。”
点点头,又腻了一会儿,才听得外面宫娥禀报说是堂邑侯府的两位小少爷到了。这时窦太后才由人扶着去了正殿,端坐高位,视线扫过下面的外孙,见他二人依旧意气风发,心下满意点头。目光再转向一旁时变为混沌,似乎刚刚审视两位外孙的人并非是她。
也不知为何,阿娇总觉得二兄陈融面上带着可疑的红晕,心下思索突然想到皇帝舅舅似乎是自王夫人宫里出来的。心头扑通扑通跳着,按着前世的记忆,似乎是在自己跟刘彘定亲之时,皇帝舅舅做主给刘彘的三姐刘倩和自己的二兄赐婚。之后二兄被封为隆虚侯,自此无论是长公主府、堂邑侯府还是隆虚侯府,皆处处护着王氏母子,直至最后被国除。
陈季须自落座之后就一直笑着跟窦太后说着家常话,加上陈融偶尔出口的几句莽撞没脑子的话倒也逗的窦太后开心。
因着心里存了事儿,阿娇坐在一旁的白虎皮制成的毛毯之上,垂头用手中的汤匙缓缓搅动桌上的调羹,一时静默不语。窦太后笑了笑转向阿娇,见她坐在一旁不知想些什么,心道这孩子只怕是觉得闷了。招招手道:“娇娇。”
被皇祖母的声音唤回心神,阿娇眉眼弯弯面上带了笑,赶忙起身上前几步,甜甜应声。
“你若是觉得无趣,就自个儿出去玩会儿,左右皇祖母还有些话要嘱托你两位兄长。”说完上手摸着给阿娇整了整衣服,又侧身对宛兮吩咐道,“多让几个人跟着。”
青枝拉着阿娇出门的时候,正遇上章武侯窦少君和南皮侯窦彭祖入长寿宫。缓下脚步,也不知是为何事,引得这两位面色如此焦急,竟不曾如往日般与自己说笑几句。
“青枝,你可知皇祖母为何要留下两位兄长?”刚刚青枝是伴了二位兄长一道从未央宫过来的,若是真出什么大事,想来她也能看出两分端倪。
青枝左右看了一眼,瞧着太后派来的宫娥都垂头跟在身后两步之远的地方,这才低声说道:“奴婢刚刚在未央殿门口见到了太子太傅窦大人,他的面色似乎也十分不好。”
心下一颤,窦婴历来支持荣哥哥为太子,平日里未曾见他为任何事为难过,便是七国之乱时,皇祖母和舅舅临阵封他为大将军驻守荥阳,监督齐国和赵国两路兵马之时,也未见他有过半分胆怯和退缩。如今青枝说他面有难色,只怕。。。。。。七国之事虽过,但梁王舅舅却也因在平定七国之乱中立下首功,实力愈发壮大,甚至其所获的物资和武器与周亚夫丞相所率军队相当。加之其府上门客众多,又懂得钻营,若他真有心谋皇太弟之位也未见得不可能。
前世的时候这些事,她知道的并不详尽,甚至有许多都是从二位兄长那里得的消息。当时所言,皇帝舅舅真的差一点立下诏书封梁王为皇太弟。懊恼的蹙眉,心中快速理着近日可能发生的事。若梁王舅舅再度入京,又得了皇祖母的加持,想来又要生一场风波,这一次如论如何要将堂邑侯府摘出去。
收敛心绪,只听得青枝低声叨念着什么。阿娇抬起眼皮睇了她一眼,突然就笑出声来,这些事哪用得她刻意考虑。只是隆虚公主一事,待到回府还得与二兄好生说道一番。
出了长信宫,阿娇几人便顺着宫殿之间的桃花林走远了一些。稍稍侧头,瞧着身后跟着的宫娥着实恼人,虽说他们并未言语,但这寸步不离的劲头无端让人厌烦。
“你们不用跟着了,我要跟青枝随处玩会儿。”说着拉着青枝的手往桃林深处走去。倒是青枝想到众位宫娥的为难之处,转身道,“劳烦众位姐姐再次等候。”
桃林深处,粉白的桃花蔓延,似是无边无际。阿娇行至一株桃树之下,手中拈了一支花道:“再美的花还不都一样会落败。”
青枝瞧出自家翁主的不妥,那种自心底发出的感慨和哀伤,让她觉得心疼。上前一步,接过阿娇手里有些枯萎的花枝,笑道:“桃花谢了总还会有别的花,我家翁主天生富贵什么花赏不了?”
二人正说笑着,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软糯糯的“阿娇姐姐。”
心下一怔,转头便见一七八岁的女孩笑容腼腆羞涩,便是看向自己的双眸都满是不知世事的纯真。
心思翻腾,阿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女孩——前世的二嫂隆虚公主。这个为了刘彻的帝王霸业,狠心将自己的夫君隆虚侯置之死地的女子。
见她带了羞涩的眼神不断瞥向自己,阿娇心下明白,想来是王美人跟她说了与堂邑侯府的亲事。只是自己重活一生,才不想兄长都为王氏的谋算赔上一生幸福。
虚抹了一把脸颊,避开刘倩的视线,阿娇道:“我还要在耍一会儿,倩妹妹自行去忙就好了。”
至于她面上的红霞和亲热,阿娇只当不曾瞧见,一个八岁的孩子怎懂得男女之爱?自己刚出长信宫不过一刻钟,就能碰上这位皇女,这般巧合,定然少不了王美人的安排。
心中烦躁,面上也带了不耐,不等刘倩再开口,阿娇就转身离开。以至于青枝小跑几步才追了上来。
“翁主怎得又恼了?”
此时谁都不曾看到,远处寻了刘倩的阳信公主眸中闪过的一抹厉色,待到弟弟上位,她定要寻了较阿娇美千倍的女子,定要让她在汉宫无法立足。
“大姐,疼。。。。。。”刘娉心中不甘,手上用力直接将刘倩的手攥红了,引得刘倩怯声叫痛。
直到回了漪澜殿,刘倩才不安的看了一眼姐姐,低垂着眼帘坐在一旁,只听得大姐跟母亲说些她不懂的话。
“母亲,三妹还太小,这事儿怎可能成?”
王美人看了一眼安静坐在一旁的三女儿,见她安生却满脸怯意,手上也因不安不断绞着衣襟,叹息一声。如今大女儿最得心,可已经有了婚约,二女儿虽未有婚约,但依着陛下的意思似乎是有意让她去和亲。这般下来,也只有并不得看重的三女儿能与长公主换亲。想来陛下能同意这事儿,多是看在欲让二女儿和亲一事上。
“此事终是要看你父皇和馆陶姑姑的意思,但无论何时哄好阿娇都是最当紧的。”
自从娉儿上次去长信宫请安回来,阿娇待她一直不冷不热,似是有意躲着。王美人一旁瞧着也是极为焦急,若是阿娇不肯与自己的儿女交好,想来馆陶公主也不会强迫她。只是若彘儿求不到阿娇为妻,只怕她之心愿难以达成。
至于彘儿,他自小聪慧,往日里就与阿娇交好。如今又得了陛下青眼,想来并不需自己操心。反倒是栗太子那里,有些不好说。栗姬虽蠢,但太子年长且有才华,加之陛下看重的窦婴为太傅,其势不可低看。
眼光微错,不经意间扫过桌上的玉石摆件,那还是七国之乱平叛之后,梁王派人送进宫的。这后宫每个宫妃都有一份,只是自己不仅摆出来了而且明摆着告知了景帝,这才得了景帝的高看。
勾勾嘴角,心中有了算计。谁都不只这位看似恭敬顺从,位不至夫人的侍妾此时有了怎样的谋划,以给儿子铺设一条通天的富贵权势之路。
“簪玉,去给田大人传个信儿,就说他欠我的钱银该归还了。”收敛目光,纤长白皙的手指慢慢划过衣袖边缘。这料子相较于栗姬所穿差了许多,只是。。。。。。眯了眯眼,冷哼一声,只是陛下不就喜欢这般节俭之人么。至于馆陶公主哪里,自己还是少不得有些运作,至少得让她彻底厌弃栗姬和栗太子。
簪玉应了话,转身出了漪澜殿。刘倩知道母亲向来不看重年幼的自己,索性窝在角落并不开口。只是若让她嫁给融表格为妻,她自是愿意的。
刘娉心中厌恶讨好阿娇,但母亲的话又不能不听,只得咽下不甘心。勉强道:“晚膳时女儿再去长信宫给皇祖母请安。”随后咬咬下唇,再开口时语中已然带了毫不加掩饰的恼意,“待到日后,我定要她相求与我。”
王美人将大女儿招到身边,慎重叮嘱道:“纵是你有再多不满和委屈,此时都得忍下。这天下女儿,纵然是你们姊妹加起来,在陛下心中都抵不过一个陈阿娇,你可知道!”
说完摸着刘娉的脸颊,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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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阿娇惹祸
桃林的尽头是一片池塘,水中荷叶随风轻摆荡起一圈圈的涟漪,阿娇一探头便瞧见里面的红锦随着水纹蜿蜒游动。青枝伸手扶开垂在四周的抽芽长叶的柳条,瞧着阿娇提了衣裙欲要褪下绣鞋,心头一跳。
“翁主,这个时候池中的水还是极冷的,切莫下水玩耍。”
阿娇本是神情愉悦,听了这话不由歪头,眨眨眼冲着青枝招手道:“早就不冷了,前些日子摸鱼的时候,我都没觉出冷来。”说着就蹲下身撩了撩水。
青枝挑眉,见阿娇较之刚才多了几分欢快,心里一松。果真上前,一边将手指探到水面上,一边回道:“那也不能入水,小心太后又罚了翁主在长信殿默书。”
“才不会呢。”说着就真的坐在了池边褪下绣鞋,将白皙可爱的脚趾放入水中荡着。圆润饱满带了淡淡粉红的脚趾撩起水珠落于脚背之上,引得阿娇又是几番娇笑。
青枝无奈的叹口气,如今好在四下无人,若是有外人在,还不知会引来什么话。
蹲在阿娇身旁,青枝去了手绢儿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复又笑道:“我的好翁主,你这么跳脱,过几日有了教习先生管着,可怎么办?”
撇撇嘴,阿娇自然不会说那些东西前世她都学过,只是女先生教的那些争宠的方法,不要说她做不来,就算能做得来,又有谁值得她陈阿娇那般委屈求全?若有人真心待她,必不会寻了别的女人分她的宠。若是那人无心,就算千般手段,恶心的也只是自己。莫说什么男人的劣根,实则就是为了他们的花心找的百般借口。
停下撩水的动作,阿娇漠然的看向池中的半边荷叶,忽而抬头迎了满眸日光,笑若芳华。这一世,若那女先生还要教授所谓的后宅手段,她定要告道母亲跟前。堂堂的堂邑翁主,如何能落得跟一般富贵人家的女子一般?如今想来,还当真是侮辱了她!
水珠悦动,阿娇甩了甩沾了水的手,遮住额头,也掩住了那双恍若星子的双眼。待到青枝再看过来时,已恢复了往常的嬉笑。
二人玩闹了一会儿,在青枝的劝说下,阿娇才有些不舍的穿上了鞋袜。却不想在青枝伺候完自己穿戴好,一转脸就瞧见一张大脸撞入眼眸。若是放在往常,阿娇只怕也得赞一声双瞳黑曜,纯净明亮。可如今以这版诡异的方式出现,阿娇下意识伸手推了一把,人也随着往后倒了几步。
青枝眼疾手快刚拽住阿娇立稳,还没顾得上问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得“噗通”一声,刚刚被阿娇推了一把的男孩掉进了水里。
接着就听得远处有一个声音传来“殿下。。。。。。殿下。。。。。。”
阿娇定睛一瞧,水里的肉团子竟是十一皇子刘越。
刘越如今也不过五岁,在水里挣扎了两下就没了力气。阿娇和青枝亦是十分着急,最后青枝一发狠,也跳到水里抱住了刘越。
这个时候刘越身边伺候的内侍也听到声音赶了过来,来不及说话赶忙呼喊救人。恰逢薄皇后带人行至此处,瞧见这番混乱的场面,赶忙让身边的人下水救人。这才算没出了大事。
因着这里有小路直到离椒房殿,这也是最近的地方。薄皇后吩咐人将刘越扶上自己的步撵,并让人扶着青枝走在后面,并宣了太医。这才走到阿娇身边拉起她的手一同往宫里赶去。
阿娇心有余悸,又挂念着青枝的身体,一时只觉得有些发抖。上一世从未出现过这种差错,莫不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一些事情?
薄皇后垂眸看着自己身边面色惨白的阿娇,又发觉自己牵着的小手格外冰凉,心道这娇娇定然是吓坏了。心里一软,又紧了紧手,柔声道:“翁主莫怕,等咱们到了椒房殿便有太医给诊治,定然出不了问题。”
阿娇抬头,对上薄皇后关切的神色,点点头。前一世她二人未曾有交集,便是这位名义上的舅母未被废黜之前,自己都是瞧不起她的。身在后位,不得皇帝舅舅的宠爱,不得宫人的尊崇,偏偏又是个不能争的。可后来自己被逼到长门宫,才明白这位舅母的难处。大抵她二人都是皇权争斗下的牺牲品。
椒房殿虽未中宫所在,但因为皇后不得宠,原本就十分冷清。后来太皇太后去世之后,更为萧瑟。如今也不过只剩几个薄太皇太后赐下来的宫人了。
冷清寡淡的宫里,未见一件富丽的装饰,就算是寝室的放置照明烛灯的青铜托盘也不若自己寻常所住的屋子光华明亮。更别提任何装饰品了。殿内空气极为清冽,并不像阿娇的房间常年熏着幽幽花香。阿娇扫了一眼,了然道只怕那用于熏香的镂空描金兽头香炉,也不过是个摆设。
未过一刻钟,看诊的太医就收了手中的物件儿。给青枝诊脉的医女也停下了动作。
“回禀皇后,十一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许的惊吓,待臣开两幅汤药便可无碍。”
另一边医女也说,青枝只需几幅驱寒的汤药便好。
这厢薄皇后还未让人退下,便有一群人自门外涌了进来。最前面的便是被人扶着的窦太后和满面沉色的景帝。二人看都没看正欲行礼的薄皇后,也不曾关切床上的刘越,直接走到阿娇身边。窦太后甚至双手带了颤抖将阿娇拉到怀里上下摸着,直到确认阿娇完好无损并未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景帝见自己的母后脸色阴沉,面带怒意,只得看了一眼薄皇后,语气极为不善的问道:“怎么回事?”
薄皇后愣了一下,见景帝眸色晦暗的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质问自己。苦笑一下,自己这位权势涛涛的夫君,在做太子之时能为栗姬一个明显的诬陷禁足自己,如今便能为另一件不相干的事质问自己。
未等她开口,阿娇就从窦太后的怀里探出了头,道:“皇帝舅舅,今日多亏了舅母,不然阿娇真会不知如何是好。”说着眼眶就红了一圈,甚至带了哽咽。她倒并非真的怕了,只是这个时候她若不这般,只怕皇祖母和皇帝舅舅都会迁怒薄皇后。
听了这话,窦太后心里愈发的疼惜,将人搂在怀里,一边慢慢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抚道:“娇娇,娇娇,皇祖母在呢,不哭不哭。”说着还寻着景帝的方向皱眉斜了一眼,这一眼便堵了景帝原想说出口的话。
突然自人群后走出个身着绛色襦裙的娇柔女子,越过众人走到床前将刚刚醒来带了迷茫的刘越抱在怀里,面上泪珠滚落却丝毫不曾打湿她的妆容。刘越醒来,见母亲和父皇都来了,一时委屈的唧唧歪歪哭起来,“母亲母亲,是阿娇表姐。。。。。。是她。。。。。。”
这话说的并不清楚,但众人都明白大概是阿娇将人推进了水里。待到问明缘由,景帝松了一口气,仔细说来倒是刘越先吓到了阿娇。看了一眼脸色并不好看的母后,景帝的神色也慢慢放松。王姁儿见景帝无意再提这件事,又接到姐姐王娡递来的目光,神情不由暗淡下来,只能给儿子拉了拉锦被,带了浅笑道:“越儿平日里淘气惯了,这次惊了阿娇,还望小阿娇莫要恼了他。”
阿娇未与王姁儿接触过,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窦太后历来瞧不上她,自也不会开口,最后只得是景帝皱眉低声训斥道:“你既是做母亲的,怎就不知道看好儿子?任由他乱跑,现在可好又是落水又是受惊,当真是个不省心的。”略作思索,接着开口,“日后便好好呆在自己殿里,没事莫要再出来,别等惹了大错再后悔。”
阿娇抬头见那些妃子冷眼看着王姁儿被训斥,又见栗姬面带轻蔑毫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心下感慨。这栗姬当真是。。。。。。以为皇帝不会察觉?要做皇后,儿子是必要的,但贤惠大度也是不得不有的。又想到皇帝舅舅刚刚的话是意味着王姁儿自此算是失宠,心中不由觉得帝王情爱之薄凉。思及此处,阿娇再次将头埋进窦太后怀里,是否当年就是因为自己什么都不懂,才落得那般惨淡收场。
景帝有些为难的看了太后一眼,转身道:“母后,不若让皇姐入宫?”
思索须臾,窦太后开口道:“这件事就由皇后负责吧,至于你皇姐那里,你自己遣人告知一声便是。”说着挥挥手,随意的说,“没事就都散了吧,今日倒是扰了皇后的清净。”说完让人扶着自己,又牵了阿娇的手出门。也不管众人是何神态,她只管搂着阿娇上了凤撵离去。
随后,未过片刻,众人行礼离开。刚刚太后才给了皇后脸面,众人自是不敢再如往日一样下了椒房殿的脸面。可这里面偏偏不包括栗姬,只见她面带不满,冷哼一声,甚至不管景帝未走,直接甩袖带了人离开。
景帝有些头疼的看了一眼余下的人,看到王美人的时候却对上她满含担忧和情谊的目光,心下不由一暖。只是他却不曾发现,转头的瞬间王美人眼中乍现的精光。
待到回了自己殿里,王美人才让玉簪去请了太医去给十一殿下再看诊。对于王美人来说,当年让母亲送妹妹入宫本就是为了固宠。如今陛下回转心意多番留恋于漪澜殿,未必没有她的功劳。而自己这般雪中送炭之举,定会得了更多回报。
☆、第16章 虐渣(小虐)
景帝最终是带了不耐离开,却在第二日送了许多赏赐到椒房殿。得知这件事的刘嫖人虽未到,却也让人送了许多东西前去,倒是薄皇后一如往常,在汉宫依旧平淡这,丝毫未有走入众人视线的意思。
得了景帝传来的消息,刘嫖来不及跟陈午交代,就乘了马车入宫。待到陈午得知消息时,已然是第二日了。陈老夫人看着眼前低眉顺眼服侍自己的赵氏,又想到刘嫖母女自得势之后的重重,心里生出诸多的不满。明明是嫁入堂邑侯府的媳妇,偏偏自己半分奈何不了,就是这个儿子也处处顺着对方,怎能让她欢喜。
赵氏奉了茶上前,顺着老夫人的视线看向陈午,心中闪过莫名的情绪,随即压下不甘,温言道:“宫里自有太后和陛下做主,老夫人与侯爷无需太过担心。”想了想又道,“想来长公主并非有意忽视了老夫人和侯爷。”
这话若是放在别人家中,定然会被人认为是妾室挑拨。可偏偏是发生在堂邑侯府,况且这最后一句又引得老夫人想起了许多。自儿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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