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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联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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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着她潜规则男演员、排挤同行……
而后是爆料离婚。
albert点了一支烟:“那个老女人的手笔?”
“这么早将意图都透露出来,逼你去找她,自投罗网?”
霍灵均没斟酌用词,竟笑:“她是病得不轻。”
看着albert那一副想跳脚的模样,他又严肃起来:“知道沈蔚当初为什么退出娱乐圈吗?”
“风头无两,她也并非演够了戏,厌倦了这个圈子。”
albert不傻,吸了口烟,却觉得胸口更加堵塞不畅:“也跟那个人有关?”
“是。”霍灵均点头,“这次要想损敌八千,恐怕需要自伤一万”。
他的笑很从容却有些决然的味道,albert即刻掐灭了自己刚吸过仅一口的烟:“你想做什么?”
albert眼底的担忧太过分明,霍灵均摇头:“我能做什么;别像看祥林嫂的脸一样看着我。”
他笑:“我能割腕还是怎么着?”
而后捶了albert肩头一拳:“死不了,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albert明白,在娱乐圈里,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一个人的口碑建立需要百积万累的付出,可名誉毁之一旦,大厦骤倾却只需要片刻。
众口铄金,清白是最难澄清的东西。
新人辈出,机会有限,公众没有时间留下来等时间证明一切。
霍灵均会爱惜自己的羽毛,不会容忍往自己身上和身边人身上泼去的任何脏水。
可如果没有别的选择,没有更好的办法呢?
albert眼睛一寒,不知道为什么有强烈的预感,霍灵均会选择祸水东引。
虽然这并不是良策,他想霍灵均一定也明白。
他和顾栖迟是夫妻,一损俱伤。
他若是有祸那个,顾栖迟又怎会不被舆论波及,怎能独善其身?不过是比她自己处于风口浪尖受到的伤害小一些。
那个老女人做事还真是步步筹谋。
放出他们隐婚的料,到如今他们任何的反击,都无法保得周全。
“要不要回去问问老爷子?”此刻,albert只能出此下策。
呵——霍灵均懒洋洋地笑起来:“得,你想让我先回去抄三万遍三字经?”
“那我这一辈子都得手残,不能自理。”
“再说”,他眼神悠远起来,“老爷子打天下不容易,折损一丁点都是他的心血。我这些东西,碎了可以重来。”
“何况……”
霍灵均没有说完,可albert已然明白。原本他就计划在这几年渐退,逐渐离开幕前。
如今大抵是增添一段遗憾的结尾,要饱受诟病。
他们一步步在圈里成长,真要放弃,albert不是不心疼。
要说他是混娱乐圈,其实也不过是混霍灵均。
有霍灵均此人在,他对将来的路,依旧有信心。
他一摸头,爽朗的笑,不打算阻止劝拦:“工作室到时散了,下次从别的行业起步,别忘了带兄弟混口饭吃。”
**
等到《南娱周刊》的主编谢苗时,霍灵均的手机已经收到无数信息。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如此沉不住气,等他上钩,却不见人上钩,反复一句话发过来:不来吗?
他掩住眸底的情绪,看向在对面落座的谢苗。
他选择《南娱周刊》,看重的是它在圈内的影响力,和谢苗个人的公信力。
做八卦起家,如今做成一线纸媒,谢苗这个人的手腕和头脑不可小觑。
说有交情谈不上,不过是数次合作愉快。
谢苗一来就直奔主题:“为了顾导?”
他笑:“都会准时播报的东西,我虽然瞧不上那梗,可不能让别人抢了话题量,所以这事儿帮不了你。”
谢苗摁下服务铃,置身包厢门外的服务生入内,按他的吩咐递过来两瓶酒搁置在桌面上又再度退了下去。
霍灵均也无意铺垫:“等价交换,不会亏了你。其余的部分我会努力公关,我需要你的版面转移视线。”
谢苗摸起酒瓶,看向瓶身上五十八度的酒精度数一笑:“怎么转移,把脏水转移到顾导的竞争对手身上?那可都是一线的腕儿,你觉得南娱想自找麻烦?还是说把那些压下的新闻再转手爆出来转移视线?我虽然是做娱乐新闻的,可诚信还是有那么丁点儿。”
“我不黑人,我只被迫考虑南娱的利益,更多的情况下只是陈述事实。”
霍灵均低声一笑,俊逸的五官在谢苗眼里更加深刻起来:“为了保自己,拖别人下水这样的做法,我还不屑于。”
他好似在陈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将一叠资料推给谢苗:“用这些来填你留给她的版面。”
谢苗接过来一页页扫下去。
耍大牌。
不敬业。
善于伪装。
欺凌替身。
雇佣水军黑当年夺影帝时的竞争对手。
……
他吸一口气,前面的还无关痛痒,圈内过于常见。可越往下里面的内容越精彩,他已经不忍心默念剩下那些更多的标题。
他看向一脸坦然坚定的霍灵均:“……不想混了?”
霍灵均只给了简单的两个字:“值得。”
也许有别的折中的办法,可依旧是拖泥带水。
这是最决绝,却也干脆的选择。
谢苗呵了一声:“需要我努力把她摘干净,渲染你的无情无义无下限?不……似乎也不合适,这样大家只会同情她看错人,大概顾导不会喜欢同情这种东西。”
他微一沉默:“霍帅,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有些人清风朗月时间久了,大众并不是一见黑料就会相信的。但是我想你清楚南娱不会打自己的脸,所以这些东西一旦发出去,只有越描越黑这一种可能。”
霍灵均起身,唇畔勾起的弧度云淡风轻:“她知道我是清白的,就好。还要麻烦谢主编多加渲染。”
谢苗收了那叠东西,而后将此前自己点的酒转到霍灵均面前:“听闻霍帅沾酒即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今天我请你愉快地干了这两瓶,这事儿就算我应下了。”
五十八度,霍灵均看他一眼:“对我有怨?”
谢苗耸耸肩:“喜欢的妹子是你脑残粉,为了过去她在我耳边提及的你的好,和将来她见到我笔下的你的坏而生气,我总得讨点儿什么。”
霍灵均微俯下/身,撬开酒瓶盖,对谢苗说:“那祝你们……百年好合。”
高度的白酒滑过他的喉管灌进他的肠胃,瞬间侵袭向全身的灼痛感和呛人口鼻的味道逼得他脸色骤然煞白。
他缓缓搁在第一瓶,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对面的谢苗眯起眼等他拿起第二瓶。
因为左丘,他已经过了沾酒即醉那道坎儿。
可上一次的强撑,留下了不会醉倒却会酒后头疼的后遗症。
谢苗敲敲桌面:“还有一瓶,霍帅打算浪费?”
他话毕起身,看到霍灵均往里灌第二瓶的时候,就脚步轻快地打开门走出了包厢,顺带将门反锁。
☆、第42章 私奔
第四十二章:私奔
商陆的酒庄在城郊,背靠青城山,毗邻清明河,不似cbd里寸土寸金,却也价值不菲,千金难求。
顾栖迟在颜淡的反复叮咛下到场的时候,乍抬首迈上酒庄那栋复式别墅的台阶,就看到二楼倚栏而立的商陆正慢摇着一个斟了半杯红酒的高脚杯站在露台上。
他身旁立着空降剧组的沈斯夜,和最早签约的女配闻姜。
顾栖迟边走边脱下自己搭在身上的风衣,走到门前的时候,顺手递给等在那里的阿姨。
她还没在阿姨的引导下上楼,就见商陆只身走了下来,站在楼梯拐角那里,抱臂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他的身上清晰地写着四个字——擅长冷场。
顾栖迟扯了个公式化的笑出来,有些僵硬,可这样一个面冷的人当前她也实在没法自然。
两人不过半斤八两。
你冷我更酷。
商陆定了下身才继续顺着楼梯往下走,居高临下地开口问顾栖迟:“知道我为什么连试镜都不要,拒绝一切经纪公司推荐来的女演员,坚持一定要用你吗?”
“等商导赐教。”顾栖迟一动没动,还站在楼梯下面,出于礼节回应商陆的话。
商陆笑得更淡,让顾栖迟禁不住怀疑是自己眼花错看。
他像是陈述天气如何一般阐述原因:“片场我非常不喜欢废话。可我一个人始终不出声,他们会认为商陆是个怪人,再加上你变两个这样的人,我就只是他们过蠢理解不了的一类人而已。”
他并未觉得自己的言论奇特,而后又加以补充:“何况人人都知道顾影后一手好戏。”
……
商陆没急着上楼,似乎忘了楼上还有他的几位客人在,只是招呼顾栖迟回到客厅落座。
挂钟发出的机械声在夜里被放大,规律的声音略微让人觉得烦躁。
“《江山如画》里宰相的角色我在立项的时候就曾经向霍灵均发出过邀请”,商陆端起佣人磨好的咖啡,突然笑出声,“那个时候你们的关系还没被公之于众,要是谈成的话,夫妻档合作倒也不错”。
“可惜霍帅在犹豫,而沈斯夜又异常积极在争取。”
这个换角的缘由有些牵强,顾栖迟并不相信。
“正巧——”商陆突然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末了改口,“忘了提醒你今天迟到了”。
他将话题绕向霍灵均,却又生硬地绕走。
友好?
并非。
示好?
不对。
未来数月将要合作,顾栖迟并没有因为商陆这几句话就在心里改变过去形成的对商陆的认知。
这是一个自我的男人。
且深不可测。
而她也从来不是一个让人舒心的女人。
顾栖迟坦白地告诉商陆,没有加以铺垫,也懒得委婉:“我之前担心自己来了会坏掉商导的好心情。”
“想必商导对我的性格有所耳闻。”
“不说话,或者说狠话。”
商陆轻微点头,侧脸在灯光下依旧有些倨傲。
顾栖迟未上妆的脸素净美好,脱口而出的话却不那么美妙:“很多人在猜测商导用我是因为我和你的前御用女主角沈蔚相像的戏路。而我接这部戏,老实说不是因为慕商导之名,只是因为霍灵均,为了一个合作对手戏的机会。”
她摇头:“但是现在这个初衷已经不成立,所以我有很多理由忧虑我们未来的合作并不会愉快。”
“不知道商导觉得我的分析是否有道理。”
商陆手指摩挲着下颚,眼角微眯拉长:“像沈蔚?”
“不像。从你出道之后,我开始进入这个圈子拍片选角,我对顾栖迟在戏里的印象,一直是——女版霍灵均。”
“他演的多是勇敢无畏的男人,这点儿很像你演过的不知妥协的女人。”
不像。
霍灵均在娱记的追问下也曾这样说。
顾栖迟拿不准商陆的意思。
不管是因为什么,商陆最终在霍灵均和沈斯夜之间选择了后者。
可他此刻给予的肯定,他此刻话里这样的一男一女站在一起,难道不叫做匹配?
**
谢苗离开包厢之后,从会所后门步入停车场取车。
他琢磨了下,还是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是前些日子大无畏地冲进《南娱周刊》办公楼的一个影视新人,迫切想要上位。可他极度不喜。
他点了支烟,在对方接电话的十几秒时间内,降下车窗抖落一地烟灰。
“谢哥。”年轻男子的声调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谢苗能主动打电话给他。
“还想上位吗?”谢苗又抖了下指尖问。
“谢哥教你一个快速被人记住名字的方法。”
“到云河会所的平安厅,用尽你所有的办法取悦里面的人,如果有幸被拍到你们亲昵同出,挂几天热搜榜没有问题。”
“赶不到,那你就只能自认没有红的潜质。”
**
肺腑内烧灼的感觉过于强烈,在谢苗离开之后,霍灵均又在包厢内坐了半个小时。
手机在他搭在桌面的左手上不停震动,他不用看,也知道还会是那一个号码。
持之以恒地问:不来吗?
呵——他想骂过去——滚你m的!
右手搭在额上,手背冰凉,额头却有些烫。
也许刚刚该把酒倒空浇在谢苗脸上。
倒退两年,这会是他毫不犹豫的第一选择。
可自从为人夫,他在行事上温和了许多。
大抵是一种心有牵挂,所以有所顾忌的感觉。
他拨给裴安让他来接,顺便嘱咐裴安带把刀。
没有选择召唤albert或者是助理北方。
他在前一刻放弃的,是他没那么在乎的东西。
可他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牺牲,便绝不会允许身边人牺牲其他东西。绝不会再允许一丝一毫的牺牲附加。
所有的这一切,都该在今晚了结。
**
一直有外面人在拧包厢门把的声音传来。
霍灵均没想到裴安从餐厅过来的会这样快,踩着有些发飘的步子摸墙走到门后,才发觉门被人反锁。
他开了内锁,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的那一刻,闪身进来又迅速将门关死的,却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面孔。
霍灵均靠在墙上,下巴扫向门边,给出两个字:“出去。”
年轻男子看清他的脸之后,脸上同样带着惊诧的神色。
“霍帅,我叫秦树,我想红。”
霍灵均笑,见他一副颤巍巍想要像自己靠近的模样,忍不住摁住额角提醒他:“这么蠢怎么红?”
“你——”
“不想你的下半身废在当下,立刻滚出去!”
等那人消失,霍灵均即刻便拨通了离开不久的谢苗的电话。
“他去了?”谢苗一接起就一副理所应当的已然知晓发生过何事的模样,“看来那骡子是真利欲熏心啊”!
“那是我非常不喜欢的一个人。既然霍帅正要制造负/面/新/闻,顺便帮个忙拖他下水,就当举手之劳替我解决这个麻烦。”
霍灵均顿了下,没有即刻接话。
他的拳开了又合。
在谢苗等来等去后,最后才说:“谢苗,人轻易就死的方式有千百种,但你会更适合宫刑活成老不死。”
听筒那端,感受到恶意的谢苗嘴角一抽。
听筒这端,霍灵均利落地切断了通话。
**
等裴安穿越大半个城市赶来的时候,霍灵均刚在包厢附带的卫生间内吐完。
他在脸上拍了些冷水,头脑清醒过来,五脏六腑却还是灼痛。
酒气分明,他的脸色白如纸。
一向寡言又耿直的裴安忍不住就想伸出手臂去扶他,眉头也皱的死死的,似乎对他沾酒格外不满。
“霍哥”,裴安还是选择立在一旁等他自己站起身,看到他发软的步幅不放心又问,“要不我背你上车吧?”
话一落,霍灵均的视线就刀锋一样犀利地扫向他全身,扫得他打了一个激灵。
他笑笑,裴安预感不妙:“很久没练了,改天去馆里打两场?”
“最近骨头是不是太松了,嗯?”
裴安垂头,规矩无比:“是,霍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霍灵均捏了下眉心,被他一句话弄笑:“滚,我要给你公主抱你就投怀送抱?”
上车之后,裴安替他降下两边的车窗保持车内空气流通。
霍灵均从疲乏中撑住眼皮想起要告诉他的事:“餐厅步入正轨了,下个月深蓝色要开发海底深潜项目,要不要跟着深蓝色的前哨队去感受下?”
“外面的世界很大。”
“裴安,你的生活远可以更好。”
裴安没应也没拒绝。
深蓝色/网/站霍灵均和他在伦敦读书时的同学应耘在他进入娱乐圈之前就已经因为私人爱好买下域名建站。主打的内容是奇景观光和无限运动挑战。
这几年发展成商业性网站,会员数额在不断增多,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项目开发出来。
前哨挑战者探险踩点,后续和旅行社合作形成招牌的特色团体旅游线路。
前年裴安曾经跟随霍灵均随深蓝色的挑战队去尼泊尔感受翼装飞行,怯场的经历并不是美好的回忆,他难免到现在想起那些往事会有些抵触深蓝色的新活动。
这样一想,便想拒绝。
可霍灵均好像也没想立即就要他的答案,而是问他另一个问题:“刀呢,带来了吗?”
裴安点头:“带来了,可是要做什么用?”
霍灵均冲口而出:“杀人。”
裴安立刻踩刹车,技术失准,刹车痕很长,声音也是刺耳。
等他停下车,霍灵均已经重新回答了那个问题:“想什么呢?我有分寸,给我。”
**
在霍灵均坚持赶他走,而裴安坚持不走的情况下,最终还是霍灵均败给忠诚的裴安,带他一起去那个地方。
地址是那个人发来的,看一眼,他便能记得清清楚楚。
从前飞出许多名门望族的乌衣巷,如今每个院落外都是门庭稀落。
裴安被霍灵均扔在外面,他自己无视裴安满脸担忧带着那把分解牛排的尖刀进入这座古风大宅。
宅内的人似是为他的到来准备已久。
一路畅行无阻,很顺利地,他被请进了布满刑具的——闺房。
黑纱后有人影在走动。
霍灵均笑了笑,也没坐,立在厅内。
“如你所愿”,他整张脸明朗且坚定,“我来了”。
人近中年的女人笑,真有些夙愿达成的轻松:“你还要在圈里混,这么想是对的。如果更早些来,我会更高兴。”
霍灵均嗤笑一声:“恐怕有什么误会,我来是想告诉你,请你以后礼貌地滚出我的生活。”
“这个圈子里你插了一只手,我觉得有些脏,不想再碰。”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掌心那道疤痕依旧分明:“这是我过去拒绝时留下的证据。”
他拿出裴安带来的刀,在这女人眼前划破自己左手的掌心,鲜红的血,霎时溢盖手心。
“这一刀是我几年之后的现在,和当时一样的选择,一样的态度。”
“对我来说,一场无妄之灾,来得快去得也会快。”
“对你来说,如果你觉得有什么牵扯,从今以后这一刀下去,也是两断个干干净净。”
“激怒我有什么好处?”
“没有。”霍灵均肯定地答,“可霍灵均并不是那些你能玩得起的东西”。
他用手指抹去刀刃上的血:“我想你并不想自尽。”
**
从大宅里出来,裴安去药店买了纱布等物品替他包扎伤口。
他边包边念:“霍哥,你对自己不用这么狠。”
霍灵均蹙眉想抽手,被他摁住的伤口有些疼:“艹,意外,没想划那么深。”
“裴安,你霍哥也是怕疼的,你tm手轻点儿!”
裴安还不忘教育他:“身为公众人物,不能说脏话,忍住。”
“滚。”霍灵均抽回被包的臃肿的手依旧忍不住。
“送我回你嫂子公寓”,他又继续交代,“明天我会出发去玻利维亚,连你嫂子一起绑去,家里你多照看下”。
裴安下意识地问:“去南美洲做什么?”
**
顾栖迟不知道霍灵均什么时候找人替他自己和她办的签证,那日他带着新的伤口回来之后,就强硬地切断了她和外界的通讯,并且没收了她的通讯工具。
事出有因,但她并没有刨根问底。
额上的伤口基本愈合,掌心那道有些缠绵,顾栖迟瞄他一眼觉得有些滑稽。
她问了和裴安一样的问题:“去南美洲做什么?”
没有直达的航班,去那个远在南美的国度甚至转机就要两次。
西班牙语她一窍不通,对未来几日的行程有些茫然。
霍灵均握着她搭在座椅一侧的手,十指紧扣。
他微微笑着回答她的问题,甚至右眼俏皮地在她眼前眨了下:“私奔。”
☆、第43章 天空之境
第四十三章:天空之境
n市的初冬十二月底,位于南半球的玻利维亚正值初夏。
位于玻利维亚西部的波托西省刚刚进入雨季。
从美国转机到玻利维亚,到最后从玻利维亚首府拉巴斯乘车抵达小镇乌尤尼,数十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悄然过去,顾栖迟却仍旧有种不真切感。
好像这不是她亲身参与的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而是一场随时会醒的不真切的梦。
到这里的游人,几乎都有同一个目的地:被誉为“天空之境”的乌尤尼盐沼。
玻利维亚是个高原国度。
小镇平均海拔三千多米,顾栖迟鲜少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的地区。
最近一次涉足高原,还是去年去西藏拍戏。
她多年来精于锻炼,倒没有明显的高原反应。
从本心出发,顾栖迟也乐于领略这些和平日里见到的温带平原地区不同的风貌。
世界之大,她的一个愿望,就是想不断地行走,不断地去了解那些未曾涉足的地方。
去看一看不同的风景,去帮一帮那些她能够帮助的有需要的人们。
早年进入娱乐圈,为的不过就是影响舆论的一个话语权,能让她学生时代在深山里见过的那些未开化的,居民生活清贫的地方的孩子得到更多关注。
也想在她的作品里传递一些声音,引发一些探讨。
所以后来她选择从演员转型导演,虽然第一部片子《念念不忘》在众人的建议和粉丝的热切呼吁下最终选择的是青春怀旧题材,可是游未饰演的男主人公的故乡,就定位在贵州山区内一个山名木秀的地方。
这些年她致力于此,之前和《声色》主编关羽的交情,也是因为这些事情建立起来。
她做这些事并不张扬,也没什么高尚的想法,仅仅是因为热爱。
早前经纪人舒盟未产退的时候,每次她想休假一段时间去那些她在各类资料里见到的边陲小镇,那些要历经坎坷路途才能到达的地方,舒盟总是反对。
包括她热爱的并且有所长的那些极限运动,舒盟也总是对此摇头。
顾栖迟不是一个在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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