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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无下限(高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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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正躺在床上翻来滚去,赶紧又爬起来看。

只见那人正快步走出,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稀薄的路灯下,愈发觉得他修长挺拔,此时新换了一件黑色休闲西装,更显得气势不凡,好像对一切都胜券在握的样子,那个卷头发男职员低头跟在离他一步远的侧后方,低声说着什么,司机刚叔早将他常用的一部深色商务车停在别墅前,正立在车旁弯腰为他拉开车门。

那人一条长腿本已跨进车里去,却抬头,似不经意地往楼上望了一眼,精芒微闪,落落只吓得赶紧将窗帘放下,心里扑扑跳,倒像作贼一样。

这么晚了还出去,应该不会回来了吧?或者回来也累得跟猪一样了,没有精力来烦她。

她松了一口气,又检查一遍门窗,开始安安心心地泡澡。

可是,当她泡完澡出来,站在空荡而陌生的房间中央,孤单和彷徨,便从地板下,从窗缝里,从所有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地方,丝丝缕缕渗入肌肤每一处,她抱紧了双肩,眼泪又肆无忌惮地流下来。

*

深夜,当季少杰立在客房的床边,便看到女孩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裙,婴儿般睡在床上。

这床靠近窗子,半扇窗帘被拉开着,月光如银,安静地倾泻在女孩身上。

床中间,她蜷成一团,手指握成拳,就搁在唇边,眼下犹有泪痕幽幽反光,睡姿如同子宫里的婴儿,是一种极度脆弱和无依的姿势。

可是,他明明记得,她是幸福的。

在钟震文办公室里,她目中无人地嚼着香口胶,在那场舞会上,她无礼地拒绝那些看不上眼的男人的邀请,及至在他的办公室,她嚣张跋扈地要求他不要多管闲事,所有,她都表现得像个无法无天的被宠坏了的孩子。

可是,此刻,她却以这样彷徨不安的姿态睡在那里,全不似他想象。

他脑海里盘旋着晚上助手Steven刚刚送至他手中的资料:生父不详,生母沈氏在她出生一年后病逝,被居委会送至孤儿院里,五岁时被钟邦立收养,小名落落,后被钟家取名钟静言。小学、初中都以全校前十的成绩毕业,就读重点高中后,也一直保持着年级前十名的成绩,三个月前已经考过PETS5、TOEFL,半个月前收到一张匿名的照片后,从钟家出走。

他并不知道在她身上究竟发发生了什么,也无所谓知不知道。——只要她此刻在他床上便好。

他不难猜到她为什么这么早便考GRE,三个人的爱情,远比小姑娘能够想象的沉重。而在她面对那些沉重之前,她便已下意识地替自己和自己的爱情想好了退路。

也许,这个女孩比他以为的要软弱许多。

他端着下巴站在原处看了一会儿,这样的月光,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女孩,令他的心无端陷入一种柔软。无关欲*望。

这时,女孩眉头轻蹙了起来,细嫩的指尖揪紧了薄被,“叔叔不要……哥哥……哥哥救我……”她微微痉挛,说着梦话。

是在梦里上演官兵捉强盗么?

那么他必定是演反派了?

他不禁苦笑。上次在床*上,实在将这小东西吓坏了。

如果这小东西注定是上天安排给他的,他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他努力放松身体,轻轻走过去,坐在床沿,床垫微微塌陷下去一个角,一如他的心。〖TXT小说下载:。。〗

他伸指,把她身上那薄被一点一点地掀开,慢慢褪到她的脚边。

本就珍珠样光润的肤色,被月色映照着,浮上一层淡淡的莹白,尤其迷人,保守可爱型的白睡裙下面,薄薄的肩膀高起来,到腰窝又凹下去,细柔的不可思议,臀瓣儿处又一波三折地隆起,曲线陡高,缓缓延展至纤柔修长的双腿,那腿儿乖巧的轻并着,他情不自禁把手放上那圆润可爱的小腿肚儿那里去,轻抚,便抚出一手新鲜树木的湿意来。

她似有醒动,嘴里轻轻咕隆了几下,在床单上微微磨蹭着,身子便稍稍摊开了些,以一种邀请的姿势。

他从小腿肚儿那里一路往上,闭上眼,轻嗅她的味道,青涩,香甜、像一枚刚刚成熟的果子,饱含可以预想的甘美可口。

他的吻最终落在她的肩头上,触唇一片软腻,如吻在盛开的玫瑰花瓣上,又如入口新制的奶昔,他小口的啜饮着,温柔品尝。

他目光往下,她胸前睡裙因着睡姿豁开了一条缝隙,一小片肌肤白生生的鼓弄着,被他今天弄出的暗红淤痕和青色齿印触目惊心。他不忍再去折磨,却隔了一层衣服,伸舌去温柔□,眼看着那湿痕处,顶端悄然挺立,透出一点娇嫩欲滴的暗影。

心头的火开始烧得噼啪作响,全身又是那种只要靠近她便无法控制的疼痛。

他躺去她的侧边,唇继续隔了层衣服逗弄,手却伸下去,撩起棉质的睡裙,摸索着她的小内*裤,勾起腿*心的蕾丝花边,指尖探进去,那小小的一块地方,温热,软嫩,光洁,微带潮湿。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上了红字推荐,非常感谢大家的留言和支持!耳机会加油的……~握拳!

31、蛋糕应该肿么吃(中)

这一下当然是把她给闹醒了。

她似乎竦然一惊,被什么蛰了一口般弹跳着坐起来,“你!叔叔,你怎么在这里?我明明反锁了门,你……怎么进来的?”她扭来扭去看门和窗。

季少杰好整以暇地继续侧躺着,她惊惊慌慌的样子颇为有趣,令他不由有些想笑,声音戏谑微哑,“宝贝儿,你不知道还有一种叫钥匙的东西吗?”

她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瞪他,睡得有些蓬乱的头发拱起来,似乎他是私闯禁地的不法份子。

他勾着唇角,无辜地伸展四肢在床上躺平,“这可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轻易地,他便点中了她的软肋。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和介意,她才是借住的那一个。即便这人说得再好听,说什么有他的地方便是她的家?可是,怎么可能!她是他的谁?她终究只是那个被一再驱逐和放弃的……孤女——一个她努力回避了十三年的词。

的确,她这样住在他的地方,算什么呢?

难道,就是为了像这样被他突然闯进来为所欲为么?

可是!可是,她又该去哪里?前几天觉得自己想清楚了,想重新回到钟家去,可那堆重新燃起来的火焰,今天在内衣店里又被浇灭了。

她能去哪里?谁能告诉她?她的心被他无意的一句话说得揪起来,紧绷绷地痛。

季少杰终究不忍看她沮丧失神的样子,坐起身来,懒懒伸指去掠她的乱发,“宝贝,晚饭吃饱了没有?”

他这话问的突然,落落躲开他的指,扭过头去,不想理他。

耳朵却听得脚步声响,房间角落里传来他的声音,“吴妈说你晚饭吃得很少,宝贝,我请你吃蛋糕。”

她愕然回过头,恰这时,微芒亮起,开始是一簇,继而更多。

她呆呆地看着那片光,小嘴微张,忘记了生气。

她看见了什么?——

三层巨型落地蛋糕,最上面一层正被依次插上蜡烛。

月光下,她这才注意到,那个男人穿着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白衬衣,领带,像个绅士般微弓着身体,正将蜡烛亲自点燃。

此时,她才惊觉,空气里都是甜甜的味道,花香,蛋糕,酒香。

不知何时,地板上竟撒满了玫瑰花瓣,而在一片奢*靡的暗红里,那个男人修长挺拔,含笑而立。

“你刚才出去……就是去买这些?”

她有点发懵,下意识地将头发抓得更乱,即使是在她的梦里,这样的情景也不该出现,如果真是在她的梦里,男主角绝对不会是他。

“……没错。喜欢吗?”其实他刚才出去还有其它事情。

他到底低估了钟家在这座城市的关系网。

钟邦立现在在京任职,看势头很有可能还会往上走,马华和钟震文也在这座城市政府部门身居要职,可能是有所顾虑,养女失踪,钟家并没有公开报警,而是动用了警方人力在全城范围内低调搜索。刚刚警局的刘局致电给他,有人见到半个月前,他的车牌号接走了一个疑似钟静言的女孩,而今天更是看到他携着一个疑似女孩出现在闹市区。

他不得不出去与刘局密谈了一个小时。

回程途中,透过车窗看到路边的蛋糕房,突然想起,他手头那份资料上显示的她的出生日期——原来,他占了她的第二天,竟真是她的生日,难怪她病得糊里糊涂的,还想着要吃蛋糕和面。

她不愿意与他分享关于生日这种私密的事情,这让他心里奇异地不爽。

她于他,注定是生命中最契合自己的一部分,是最重要的一个人,而他于她不是。

他即刻让车子调头,去了“芝兰坊”。

落落愣愣地看着那个男人,屋子里没有开灯,地上像刚下了一场玫瑰花雨,投射于它们之上的月光安静而炽烈,与她隔着二米远,那个男人半隐在朦胧的光线里对着她笑,“过来,宝贝,我们一起切蛋糕。”

她还是没有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有些呆呆地坐在床上。

迎着她的目光,他笑着,走过来,牵她的手下床,“有没有觉得这些玫瑰很眼熟?”

她穿身白裙,散着头发,赤足踩在那些柔软的带着湿气的花瓣上,她的手被牵在他宽大干燥的手中,真的低头去看那些花儿,仿佛那才是值得认真的事情,然后忍不住喃喃,“明天徐伯会哭死的……”

他拉着她,笑得很欠扁,“我才是应该哭的那个,我的手被那些见鬼的花剌扎成了筛子……”

她看那伸至眼前的双手,果然红痕点点。

“可是,你是什么时候……?” 看着这些突然变出来的东西,她还是不明白怎么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便像换了一个房间。

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这么有耐心玩浪漫的人。

“在公主沉睡的时候,王子施了魔法……”他还是那戏谑的口吻。她不知道,只要他想,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任何事情都做到极致。

他真的像施魔法一样,打了个响指,手一伸,从旁边的梳妆台上便摸出一串大大的项链,戴在落落颈间。

她低头,馥郁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那是一串全部由未开的玫瑰花骨朵串制而成的花苞链,她用指逐一抚过,不多不少,正好十八朵。

“你戴着,真美!”她从他的语气里听出由衷的赞美。

可不,月光,白裙,黑发,红玫瑰项链,迷离的少女,怎能不美?

“宝贝,看在我这么用心良苦的份儿上,能赏脸跳支舞么?” 大叔的声气儿此时像极一只讨赏的小狗。

于是她被圈在了他的怀里。

这个怀抱,带着男人陌生的麝香气息,有点硬,但是恰好拥有一点她最最渴望的暖意。

她仰起头,迷路的小鹿般的大眼睛努力睁得大大的,试图将眼前这张面孔看得清楚一点,可是,有手指伸过来,盖住她的眼睛,顺便试去她未干的泪痕。

“宝贝,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他没有说下去,声音低得犹如叹息。

他会沉醉,会迷失了自己。

“迟到的生日祝福!”在轻吻落在她眼皮上之前,慵懒成熟的男声说。

这个夜晚,十八岁的她躲在一个她有些害怕和抗拒的男人怀里,却觉好过她孤单地用自己的体温取暖。

她的脚轻轻地踩在满地玫瑰花瓣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踩到我脚上,小心有刺。”他圈紧了她,温声提醒。

她依言将光脚丫踩在他的软皮鞋上,头依进那具带着衣香的怀里。

没有音乐,他轻哼着一首乐曲,她侧耳细听,觉得有些耳熟,却并没有记起,这是在那场舞会上,他们一起共舞过的那支。

然后,仿佛是觉得两人贴得还不够近,她被直接抱了起来,自然地用双腿圈住那人窄而有力的腰身。

也许,是那一角月光消弭了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她脆弱而迷茫着的心,正被寸寸安抚。

有没有人说过,这人他长了一双充满诱惑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呼……

32、蛋糕应该肿么吃(下)

当她意识有些清醒的时候,有清凉微辣的酒液流连在他们相连的唇齿间。

这个吻,显得轻柔而珍惜,并不似他之前的任何一个吻那般,只让她体会到霸道的占有。

“唔……”她还是挣开了,微喘着,别过头去。

而她的腿还圈着他的腰,小手还搁在他的肩上。

他一手托着她,一手将她的下巴扭过来,脚下舞步的节奏未停,声线是成熟男人特有的低沉,“小东西,你怕我?”

这个话题,她下意识地便想回避,有些烦躁地又将下巴从他手里挣出去。

他却不许,修长的指端又兜住那尖尖的带点双的下巴颏儿,用大拇指去摩挲那上面的一个小米涡,“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幼稚?”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迅速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睫,不服气地咕哝了一句什么。

“呵呵!”她微撅着嘴的小样,令季少杰轻笑了起来。

这时,他们舞到了窗边,他将她的背抵在窗台上,月光完全笼罩着他们,似世间最昂贵的粉底,将他视线下的人儿妆点得如瓷如玉,他腾出手来,双手捧起她的脸,目光似有重量,直像要望进她的心里去,“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你的哥哥们之间,那是真正的……爱情吗?”说到爱情这两个字的时候,他顿了几秒钟,这个词,对他来讲,同样生涩,甚至有些可笑。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只是依赖着他们,或许,和他们以这种类似爱情的亲密方式生活在一起,你会觉得,更有安全感。”

他说得极慢,字字斟酌,说话间一直盯牢月下那小人儿的眼睛。

落落的脸被他用那样干燥的双手捧着,被迫看着他熠熠微蓝的眼睛,一开始是别扭的,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总是这样强势,而且总是一幅大灰狼的嘴脸,好像随时都会想办法吃掉她,可是,渐渐地,他的这些话和他的眼神一起渗进她的身体,她渐渐便有些怔忪了,和哥哥们之间,“只是因为依赖和安全感?”

她从未这样想过,或者怀疑过她和哥哥们之间的感情。

从她认识“爱”这个字眼,哥哥们便是她唯一能够的想象。

“三个人,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爱情?”而他,紧接着这样说。

落落一时呆住了,恍惚记得,这句话,养母马华那天也曾经说过的,她说,“三个人之间会有爱情吗?你们之间有的只是贪念和占有欲。”

“不!叔叔,我不想听!”她仓促地地打断了季少杰的话,脸猛地偏开去,肌肤在他的掌中磨擦,留下细嫩的触痕。

她的头隐隐地痛着。内衣店的偶遇,现在的这番话,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完全地颠覆了她十几年的人生。

难道,哥哥们真的只是玩*弄她吗?而她,现在居然也要承认对哥哥们不是真爱?

她咬着唇,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谬。

她今天见到的、听到的,她现在以这样的姿势在这个人的房间里,这一切,都很荒谬。

……

此时她不是应该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熟睡在哥哥们的怀里么?就像以前的每一天一样,她枕着大哥的胳膊,脚毫不客气地蹬在二哥的肚子上。

她的手垂下去,用力地互相掐着自己的手掌,可是,这疼痛是真实的,月光是真实的,玫瑰的香味是真实的——这一切,荒谬得如此真实。真实得她不得不面对。

她的脸还是在他的掌心里,就那么偏着,深吸了一口气,再转过来,“叔叔,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季少杰看着她的脸,没有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包括她方才的挣扎、苦恼和迷茫。而此时,她认真的小大人的样子却让他轻笑出声,“好的,宝贝,我们谈谈。”

她努力挣开他,伸长足尖去够地板,“放开我,你这样……我们怎么谈?”

“这样……是哪样?”他又问了一遍,换来女孩恶狠狠地一记白眼。

他就那么笑笑地看着他,眼里闪着一点坏,他恶意地挺了挺胯,那里,被她刻意忽略的一根硬物便不轻不重地正正戳着她的肚子。

他看着女孩不适地往上挪,小手揪紧了他肩上的衣服,徒劳地想避开,他便沉沉地笑,好心地松开她,“好的,宝贝,我们就来谈谈。”

她从他身下滑下来,站得离他远一点,一下一下捏着颈间的玫瑰,直把其中一朵花骨朵捏得裂开了,才抬起脸来握着拳头说,“叔叔,我今天会在这里,最初的原因,想必你是知道的,就是因为那张照片。”

“你寄出了那张照片,所以,才造成了我现在无家可归。”

其实没有那张照片,马华也不会放过她——她知道,但是,如果照片能晚一点出现,晚到,她可以长得更大一点,有了自立的能力,晚到,她考上大学,那时,是不是便可以痛得更从容一点?不会这么狼狈。

她力图平静地阐述清楚其中的因果关系,“是的,我们上了床,我……并不怪你。如你所说,那天上了你的车,我便预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上床,可以说是我自愿的。但是,那一次愿意,并不代表以后每一次我都会愿意。叔叔你没有立场每次都对我……!这令我非常反感。”

“既然是因为你的原因,才造成了我现在无家可归,那么,叔叔你是否应该负起责任呢?”

他慵懒地斜倚在她刚刚坐着的窗台上,嘴角还是那一点坏笑,摊手,“你想我对你怎么负责呢?我都以身相许了,还不够么?或者你觉得肉偿一次还不够?我再多偿几次?”

她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这只不要脸的大叔,喂,不要节操也要有个下限好伐?

“让我住在这里!让我继续读书!”她鼓着一口气,直接说。

说完似觉不够,“以后,我不希望叔叔你再这样突然出现在我房间。等我考上了大学,我自然便会搬出去住。学费、生活费,我可以申请奖学金和助学贷款还给你,也许你不知道,我成绩不差。”

“叔叔你要做的,只是帮我重新找个学校,再供我高考之前几个月的生活费,仅此。叔叔,以你的财力,这些应该不难办到吧?”

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季少杰的嘴角已经不知不觉地垮了下去。

“所以呢?我不难办到的事多着呢,所以我便要白养着你,指望你不知什么时候还钱给我?就因为那张见鬼的照片?”

他还是那个姿势站在那里,落落却只觉得那个人仿佛是部冷气机一样,寒气从他的方向嗖嗖地冒出来,冻得她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连那人的声音也显得阴恻恻的。

空气里盈满的各种香气依旧,墙角蛋糕塔上的蜡烛有几根已经烧完了,只剩了精致雕花的小银座子还插在那里,余下还燃着的也都矮了下去。

她凭着一点孤勇把那些话说完,仿佛是倔强而漫无所谓地站在原地,实际上她的心七下八下跳得很急,仿佛等待着谁的宣判。

如果他不同意呢?出了这个门,她无法预知有什么事情会等着她。她没有亲人,也一直没什么朋友,进入高中以后,合得来的只有郑晓宣一个,但郑晓宣又怎么可能有能力帮助她?

或许她应该去找养父钟邦立?毕竟,他是那么疼爱她的人,可是,自她进了钟家,她便看在眼里,这些年,养父和养母一直分房而睡,以前她不懂,只看到养父每次在回家之后笑容背后的落寞。而现在,她知道了,原来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她和她的生母。这样,她还应该回去吗?回去继续做他们之间的那根刺?

她孤注一掷地将这些说出来,此时,站在季少杰冷冷的目光里,心开始慌乱。原来,她18岁,和5岁时没有区别,同样一无所有。

如果真的要说有什么不同,便是她这些年已经被宠坏了,比5岁时更加脆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浮上心头,她突然间很想大哭一场。

“可是,叔叔你明明是喜欢我的!”情急之下,她这样喊了出来。

“我喜欢的是你在我床上!不是喜欢供你去上学!”他更冷地说。

“是你自己说过的,有你的地方便是我的家。”她从未被任何人这样冷淡无礼地对待过,这些年来,她被钟家保护得太好了,此时,只觉得血液和羞耻的感觉全涌到了脸上。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大声说,拳头捏得紧紧的。

“那样说的前提是,你是我的女人!”他用嘲弄的语气说完这句话,便直起身来,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落落预感到什么,忍不住问,“你,你干什么?给谁打电话?”

他不看她,沉着脸专心拨号,“当然打给你那个好哥哥钟震文。让他现在就过来把你弄走!”

落落奔过去,抢他的手机,“不许!不许打!”

他举高手机,以落落的身高哪里能够得着,徒劳地围着他蹦来蹦去。

蹦不动了,不由拉着季少杰的袖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季少杰冷冷瞅着少女梨花带雨的小可怜样,刚才的浪漫、温情和绅士风度全不见了,像变了一个人。

“叔叔,别打电话,呜呜,求你了。”她仰着脸,眼泪在大眼睛里转啊转。

“那你乖吗?”

她急急地胡乱点头,“我乖!”

“乖就把衣服脱掉!”他推开她的手,坐去床沿上,端着下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乃们懂的!请无视我的章节标题。本来设想是那样被吃掉的,结果……但又……所以……摊手!周末耳机休息一天哟!~不过如果某只偷偷爬上来看的时候留言收藏喜人,耳机也是可以考虑加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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