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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无下限(高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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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什么?落落的脸似乎有点红。垂着头半晌,吱唔着说,“也没玩什么啊,就是在家看看电影什么的呗……”
“那你刚才进校门有没有被陈君墨抓到?我看到今天轮到他值日,哗,他头发剪短了,更帅了呢,越来越像米勒,早上好多女生围着他看……”
“他帅?赶不上我哥哥们一根头发!那些女生都眼瘸了……”
二人叽叽嘎嘎瞎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中午,手机压着下课铃声准时响起,是大哥,她走到教室外面,找个僻静处接起来。
“下课了吧?中午想吃什么?红烧狮子头、香煎牛扒、清蒸鲈鱼和蚝油菜心,配猪尾汤,好不好?我让小刘十五分钟后送过去。”
落落却不说话 。
“怎么拉落落?”钟震声察觉到妹妹的异样,马上紧张地问。
“……疼!”只一个字。
钟震声坐在市委第二秘书处办公室里,透明玻璃窗外人影穿梭,窗前一株绿萝,叶子宽大而肥厚,长得生机勃勃,电脑屏保上的相片,他和震文还剪着可笑的西瓜太郎头;两个人双手交错,做成一顶花轿,妹妹那时才8岁,缺了两颗门牙,坐在轿子上挤着眼睛笑得像个丑丑的小新娘。他忙碌了一早上,脑子还有点黏稠僵硬,但只是这么一个字,心里的某个角落,却一下子都松了,软了,化成了一滩水,淌成那个小人儿的形状,不由自主放轻了声音哄着她,“乖落落,告诉哥哥;哪里疼?”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人家那里都破皮了……”
“呵……”话筒里传来钟震声低沉悦耳的笑,震得落落耳膜痒痒的,她站在一株夹竹桃前面,艳粉色的花开得正盛;压得那些枝叶密密匝匝地垂下来,她不停地去揪那些叶子,听电话那头钟震声说:“好了,乖落落别生气,下次哥哥们再不会这样了……”
“讨厌!你还笑!下次,下次我也把你们的咬破皮!”
想到哥哥们暗色的豆子和下面的大棒子被她啃得肿胀破皮的样子,落落终于笑起来。
话筒里少女的声音微扬,感应到她的心情好转,钟震声的心也跟着飞了起来,细心叮嘱她别乱跑,乖乖呆在教室里等司机送饭过去,才挂了电话。
还没走回教室,手机音乐又响了,这次是钟震文。
她重新走回僻静处,又站在那株夹竹桃前一片一片揪那些叶子;“二哥……”
娇娇软软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少女的童音,电话那端钟震文的心立刻便像接通电源般酥了。
“落落,大哥说你那里擦破了,还疼吗?我让小刘顺便带药过去,记得自己找个地方涂一下。”
“坏哥哥!我才不自己涂!”
钟震文整颗心荡漾起来,低低地笑,“好落落,自己先涂一点,才会没那么疼,放学直接到我办公室来,我给你涂……”
又想起来什么,“哦,不行,落落,今天放学让小刘直接送你回家去,哥哥们今天要出席一个商务酒宴。”
“大哥也去吗?”落落不掩饰声音里的失望。
“对。落落听话,我们会尽早回去陪你的。”
“你们都要带女伴去吧?这次你们都带谁去?大哥还是带小文姐姐”她试探着问。
钟震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她,“大哥会带青玉姐姐去。”
落落在电话这端立马垮下脸,“我也要去。”
怕他不答应,马上又接着说,“我都已经长大了,你们应该带我去社交场合见识一下,爸爸也说过的,让你们多带我出去见见世面。”
他们的宝贝,他们只希望能一辈子把她放进口袋里,捂在心窝上,哪里舍得让她站在世间男男女女的眼前供人观赏招人觊觎。
却还是挨不过她的软缠硬磨,“说好只这一次啊,落落,我们说好的。”
如果,如果人生还可以重来,他是否还会答应这一次?
5、晚宴上的公主
晚上刚刚放学,钟震文的车子便到了,接她到一间沙龙去做头发,换衣服。
钟家之前宴客的时候,落落倒是也穿过礼服,不过都是小女孩的款式,蕾丝啊泡泡袖之类,今天她特意交待设计师给她挑了一套少女装。
她推开更衣室的门走出来,有点不自在地拉拉裙摆,又摸摸头发,“哥哥,我这样穿好看吗?”
岂止好看?简直像梦游仙镜的爱丽丝。
钟氏兄弟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走出来的女孩,手中的杂志滑落了也不知道。
她的头发颇为繁复地从发顶开始编成麻花辩,在脑后挽成发髻;露出少女光洁的额头和颈子,鬓旁簪了一朵新鲜的白玫瑰;脸上第一次上了淡妆,显得那双眼睛越发黑白分明;大得惊人,配上一点红唇,孩童的纯真和少女的娇媚跃然而出,身上是一套斜肩的绿色及膝短裙,露出圆润的肩头和微凸的锁骨,当她无意识地摆动手臂,那里便汇聚成一个蝶翼形的小窝,盛满性感。
原来他们的小妖精,真的长大了,长大到足以令每一个男人疯狂。
钟震声终于走近去,却是皱着眉,“落落,谁帮你挑的衣服?换掉!”
他很少这样严肃地对她说话,吓得她以为自己真的很丑。
旁边的设计师是这间沙龙的首席,刚从法国进修回来,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钟先生,我和您的意见刚好相反,我觉得钟小姐这样非常吸引人……”
震声一向给人宽厚温和的印象,他的教养和如今的身份令他不会说出令人难堪的话;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气势却令人很难忽视;“请给她换掉!”
“大少二少,酒会还有二十分钟马上就要开始了……”一旁的司机小刘为难地提醒。
“那就给她拿条披肩或者围巾!”什么都行,总之不能以现在这付样子出去见人。钟震文也站起身走过去,将妹妹重新推进更衣室。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今天去赴的是一场假面舞会,这样才可以将妹妹整个人从头到脚藏起来,永远藏在他们的身后。
那天的酒会,三兄妹出现得稍晚了一点。
许多年以后,还有不少人都记得,那天也是钟家三兄妹唯一一次共同出现在公开场合。
音乐已经响起,香槟已经斟上,满场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主办方致辞已毕,下半场舞会即将开始。
当宴会大门被推开的瞬间,众人纷纷回头望去,一个娇美的少女,站在两个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中间,就像骄傲的公主,紧挽着守护她的骑士。少女的表情略有些紧张,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一点好奇和漫不经心的兴味。
“看哪,那就是钟家的三兄妹,啧啧,钟家几辈都出人物,钟家老爷子自不必说,钟邦立刚升到北京去了,想不到他家的几个孩子也这么出色……”
“那个女孩儿好像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呢,虽然生得也不错,但似乎没有她两个哥哥那般出色啊……”
宴会厅因为他们兄妹三人的到来,出现短暂的嗡嗡议论之声。
落落被哥哥们安排坐在角落的沙发里,面前的桌子上已经帮她取好了足够的食物,她百无聊赖地叉起一片三文鱼丢进嘴里,芥末却蘸得太多,辣得她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边咳边向不远处站着和别人应酬的震文震声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刚想夸夸你今天这身打扮还不错,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啧啧,鼻水都快溅到我身上了……”突然坐到她旁边的居然是陈君墨。
纸巾就在他手边上,他却只顾撑着下巴幸灾乐祸;将她狼狈的样子当猴戏看。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她恶狠狠地瞪他,自己伸手去取纸巾,他却偏偏手快地将纸巾抢到怀里,不怀好意地不给她。
哈,她可不是好惹的,身子一低,将整张脸胡乱蹭在他白色西裤上,鼻涕眼影睫毛膏,将他的大腿活生生蹭成调色盘。看着他惊得跳起来,然后落落则哈哈大笑。
他喜欢他,她知道,他斗不过她,她更知道。
陈君墨刚刚逃开,钟氏两兄弟便匆匆赶过来。
“怎么啦落落?”
“刚才陈家老三怎么会在这里?他刚刚跟你说什么?”
落落还在咯咯笑,“大概是他爸带他来的吧,好笑死了,没有那三板斧,居然敢跟我叫板。”
震文看了震声一眼,拿纸巾轻轻帮妹妹擦脸上的狼藉,不动声色地说:“他不是你同学吗?”
落落鬼精着呢,当然明白哥哥们的担心,“他那个人,讨厌死了!幼稚得很,谁喜欢上他谁才真是有病呢。”
震声和震文心里不是不受用;一左一右围着她笑着;又开始责备她;不该吃得太急;连吃东西也不专心;落落不耐烦地将身子扭股糖般扭来扭去;“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不是小孩子?即使等到她七老八十,在她的两个哥哥眼里,都是老孩子。
这时有人过来邀请落落跳舞,落落很高兴地站起来,将小手放进对方手心;行了个标准的应舞礼。她要在哥哥们面前证明,她长大了!
是一曲华尔兹,落落得意洋洋地旋转在对方怀里,钟家安排她从七岁开始学舞,虽然后来所有人都说她没有跳舞的天赋,上了高中以后便放弃了,但她身体的柔韧性一直不错,简单的交际舞难不倒她,这样的场合她应付得很漂亮。
眼角余光寻找着哥哥们的身影,舞池里,大哥震声搂着一个打扮得中规中矩的粉裙女孩,好像是什么高院长家的大女儿,二哥震文臂弯里则是一个时尚的高个子女郎,他们俩兄弟待人周全礼貌,并不十分热络但又恰到好处地妥帖,家世显赫,前途无量,女孩们都痴迷的望着她的哥哥们两眼飞红心,而他们的眼睛;却那么明显地追随着她的身影,捕捉着她的目光,周遭都是舞动着的人群,可他们的眼中却仿佛只剩了一个她,当他们与她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便微微一笑;那其中微妙的况味;是只有他们三个人才懂的默契。
落落一直知道她的哥哥们是优秀的,出色的,却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以旁观者的角度欣赏着他们,看他们在她所懵然无知的另一个世界里;是怎样周旋其中,谈笑风生,游刃有余。
有这样耀眼的哥哥,她何其幸福啊!
原来一天天长大的不仅是她,她的哥哥们,也已经是世人眼中最伟岸的男子。
“看样子你们兄妹感情很不错!”头顶传来醇厚的稍嫌冷淡的男声。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混江江的同学比较好这一口啊……这文的点收比好过上文很多……尽管还是惨不睹~嘤嘤……看过的同学别忘了留言啊……对手指……
6、晚宴下的缠绵
她有点累了,跳了半个晚上,胳膊和脚掌都是酸的。她懒洋洋地抬起头,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眼熟。哦,想起来了,昨天在她二哥的办公室里好像见过,那位哥哥型的叔叔,或者叔叔型的哥哥。
男人的个子很高,害得她脖子也开始仰得发酸,大眼睛眨啊眨,于灯光之下像漫在泉水里的两颗黑葡萄。“唔,”她说,“你太高了,叔叔,你一定很难找到女朋友。”
“哦?”他仿佛短促地笑了一下,从胸腔传来闷闷的回声;他不以她的冒犯为忤,说话的声音带着成熟男子特有的声线,漫不经心的,带着一点点贵族式懒散的腔调;却并不让人感觉被忽视;“你说对了,小盆友,难怪叔叔到现在还没找到肯要我的人。”
此时恰好震声搂着方青玉舞到了她们旁边,她扭过头去冲他们做了个鬼脸,又扭过头来随口说,“那你还好啊,可以回去骂你父母,谁让他们把你生得这样高?想找个相衬的都比人家难。我就不行,长得不够好看也不知道该怪谁。”
她说完了身子便一僵,脚步滞了一滞,踩到了男人的脚上去。
“对不起!”她有些窘迫地说。她从未想过隐瞒她是钟家养女的事,但也从未想到与陌生如斯的人分享。
他当然察觉到了掌下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小小腰身的变化,心下不是不诧异的,钟家的三兄妹,他偶尔有听父辈们提起过,因为钟夫人思念坠地即逝的女儿,便从外面抱养了一个女孩。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钟家从未正式对外说起过,便也鲜少有人再提,是真是假,众说纷纭。
他是她的谁呢?为什么要突然之间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提到这些?她有些赌气地闭上了嘴,一直到舞曲完了,她也没有再开过口,他当然也很识趣。
把她送回钟氏兄弟身边,季少杰略略寒暄便走开。
落落觉得胸闷,迫不及待地拉哥哥们出去花园透气。
……
兄妹三人站在一棵大的香樟树下,隐在一团树影里。深夏了,花园里并不比室内爽快,沉沉的闷。
木槿花的香味飘浮在空气里;从花园外面,透进来一点隐约的歌声,一个伤感的男声无奈地唱:“别再说是谁的错,让一切成灰……除非放下心中的负累,一切难以挽回……”
落落背靠在树身上,一个劲儿地嚷热,震文拿着一把侍应生临时递过来的小扇子,不停给她扇风。震声在黑影里为她抻开裙子,让风和空气透进去,多少凉快一些。她一直都很怕热,也怕冷,冷和热的时候都喜欢躲起来,藏在有冷气或暖气的地方,让他们和家里的阿姨找得人仰马翻。
两三个人正朝这边走过,喁喁嬉笑:“ 那钟家两兄弟真是极品,家世好便算了,还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帅,随便追到他们中的哪一个,让我立刻死了也甘愿……”
“哈,你春心动了?让你家老爷子去钟家说亲呀!听说他们至今连绯闻女友都没有一个……”
“天哪;真的吗那真算得奇葩了;在这个圈子里好难得!但是为什么呢?是不是都怕小姑子难缠啊?我看他们对他家那个妹妹可是好得不得了呢……”
“要我说,他们家那个妹妹长得可真丑,那鼻子塌得哟……啧啧……”
“夸你们便夸你们,干嘛要扯上我呢?我真的就那么丑吗?”落落气鼓鼓地,嘴巴都快气歪掉了。
她的鼻子并不塌,却是有点王菲那样可爱的蒜头鼻,她心里一直很忌讳别人提到她的鼻子,刚走过去的这两个女人,偏偏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钟震文好笑地用手指去戳她的鼻孔,将它顶得朝天;“宝贝别气别气,小心鼻子气歪了,又塌又歪的可真没人要了。”
“钟震文!”她扭开脸;跺着脚,眼里一点光似怒似嗔,心里却奇异地涌起一丝异样,是啊,这样优秀的哥哥,别人只要能得到其中一个的垂青,便满足了。而她呢?她何德何能,竟能同时拥有他们两个!头一次,她感觉她竟是那么的贪心。也是头一次,对于遥远的不可预知的未来,心里有了一丝模糊不清的恐惧。
偶尔的时候;震声震文会故意逗她生气;每当这个时候,她喜欢直接叫他们的名字。
钟震文!钟震声!
带着一点蛮横,一点娇嗔,那是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一种心安理得的占有。
这个时候,她,仿佛不是他们的小妹妹,而是同龄的娇情人。
时而是惹人怜爱的妹妹,时而是娇娇俏俏的情人,时而还是给他们哺乳喂奶的小妈妈,这样的可人儿,足以令兄弟俩发疯。
不远处的照明灯只模糊勾勒出少女柔润的曲线,她的披肩因为热,早被她摘掉了,那性感的蝶形肩窝便时隐时现,浑圆的小胸脯第一次穿着无肩带隐形文胸,骄傲地挺立着,散发着少女独有的馨香,小屁股不若她这个年纪的女生那般青涩,早被他们疼得圆圆翘翘,高跟鞋被她踢在一旁,洁白的小脚丫隐没在草丛里,只那莹润笔直的小腿露出来,震声甚至还掀着她的裙角……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她菱形的唇被含住,小舌头被勾出来,深吞进谁的嘴里吮着,单肩的礼服裙直接从肩头剥下去,两只白生生的翘乳挺出来,在夜色中散发着象牙般的光泽;颤巍巍的抖。谁的手伸到裙下去,揉捏她的臀瓣和浅沟。
“不要吸啊;还疼着呢……”
“好落落,让哥哥看一眼,就一眼……”
“不行!你们会弄花我的妆……”
“乖落落,哥哥会小心的,就摸一下,就一下……”
……
近旁似乎微光一闪,震声悚然一惊,用披肩罩住妹妹,“谁?谁在那边?”
回答他们的只有一点微风。
也许是跑过的野猫吧。
这里到底不是很安全,再不舍得;兄妹三人还是相互整理好衣衫,走出树影。
一点火光在不远处半明半灭。看到他们走出来,那点火光被扔在地上,踩灭。
“季董,是你!”转出树影后便有明亮的灯光照过来,震声震文二人面色如常;落落到底年幼;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震文笑着说:“大厅里太闷了,我们带妹妹出来走走,季董也出来透气?”
“我出来抽支烟。不会打扰到钟先生兄妹好兴致吧?”季少杰似乎打趣地这样说了一句,腔调里仍旧带一点贵族式的放荡不羁和轻狂,听在三兄妹耳中,却似话中有话,别有意味。
震文还想说些什么;落落神色古怪拖着他的衣袖催促他们离开。
待走远一点,他们拍着落落的头笑她;“小傻瓜,怕什么呢?他这样的人,都成人精了,即使听到看到什么,绝对也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有那份闲情,他还不如去多泡几个妞呢……”
7、星空下的幸福
晚上回到钟家,两兄弟进门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落落剥得□。
爸爸妈妈还没回来,在钟家伺候了三十多年的陈阿姨住在一楼的偏房,如今耳朵有点聋,早早便歇下了。
整间三层的旧式小洋楼,是他们三个人的伊甸园。
他们狂猛地亲她,将她夹在中间,她的背靠着哥哥,她的胸贴着弟弟。她快要被挤爆了;烤化了。
他们说,小妖精,谁让你今天穿成那样,跑去勾引男人?
他们说,小东西,今晚你被九个男人搂过抱过,你就这么想男人么?
他们说,臭丫头,我们看到你对着那姓季的笑了,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她咭咭咯咯地笑着,喘着,从楼上躲到楼下,又从楼下跑到楼上,两只嫩汪汪的□摇晃得快掉下来了,圆翘翘的小屁股甩动得满屋子都是。他们轻易便追逐上她,在书架下;在沙发上;在储物间;用尽千百种手段惩罚她。
最后;她们跑到顶楼天台上,躺在地砖上看星星。
三个人都赤条条地;仿如婴儿;仿佛生来便该如此;仿佛永远都会如此。
落落仰望着满天的繁星;纯净而广袤;突然想起了郑晓宣某天发文艺疯时给她念过的一首诗:
他给了我整片的星空
好让我自由地去来
我知道我享有的
是一份深沉宽广的爱
在快乐的角落里才能
从容地写诗流泪
而日耀的园中
他将我栽成一株
瓷意生长的蔷薇
而我的幸福还不止如此
在他强壮温柔的护翼下
我知道我很知道啊
我是一个
受纵容的女子
那是席慕蓉写的一首诗,而她,不就是诗中那个受纵容的女子吗?!
她看看左边的大哥震声,又看看右边的二哥震文,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和眼;写满宠溺。她就像蚌肉一般,柔软,鲜嫩,不知愁苦,不问世事,而他们就像蚌壳,坚硬,强势,小心翼翼,紧紧地保护着她。
浩瀚繁星之下,有风吹过,带来一点树叶的腥辣之气和她喜欢的夏花的甜香。——这些,莫非便是幸福的味道
她看看他们,他们也看看她。繁星倒映在她们的眼睛里;像是倒映在海里散碎的星星,世界如此静谧;仿佛只剩了他们三人。
她在星空下翘着唇角微笑,幸福得叹出了声。
“落落,你会永远在我们身边吗?”他们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舔,一遍遍地追问。
“当然会!”
她说得那么肯定,语气云淡风清。仿佛这是一个多么好笑和多余的问题。
这还用说吗?不在他们的身边,她能去哪里?又有谁还能给她这样双倍的幸福?
玩得累了,汗流了满身。
他们便将她抱进大浴缸里,从里到外,细致地洗得干干净净。她靠在他们身上,负责往他们脸上吹泡泡,又恶意地将他们身上的三点用泡沫盖上,捂着脸,从指缝里看着,羞他们。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记起小时候。
她那时5岁,刚刚被钟邦立领养回来,阿姨将她泡在一个对她而言大得离谱的澡盆里,盆里的水淹到她的下巴。她怯怯地只是哭,无比恐惧,心里却知道她不能哭的,好不容易有人肯给她一个家,她不能这样不听话!心里的那份惶急无助,令她至今回想起来还会不由自主地发抖。
爸爸只把她丢在家里便出去忙他的了,而妈妈,她梳着一丝不苟的盘发,坐在钟家旧式的大沙发中间,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审视她,当她惶然地看过去,她便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走进书房去了。——似乎一直是这样,妈妈看着她的眼神一直是这样,不冷也不热,透着一丝古怪的审视,在她笑得开心的时候,偶尔还会不小心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丝冷意。这便算对她很好了,她那么忙的人物,哪有时间顾着她?到长大一些,她自动自觉地将这种审视和冷淡视为妈妈待人的独特方式,习惯了便好。
那天,到最后还是哥哥们看不下去,挽起袖子帮她洗澡。
那时他们才十岁,却已经无师自通地知道怎么哄她了。
他们拿来一个黄色的塑料充气小鸭子,对她说,“来,妹妹,你帮这只小鸭子洗澡,我们帮你洗澡。它是你的宝宝,你是我们的宝宝。”
小女孩那时多么喜欢这些扮家家的游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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