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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无下限(高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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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有他这样的长辈?
他倒是将手抽出来了,趁她不注意,又将那只抽出的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拿了她的手,在她那绵软的起伏上不轻不重地揉,倒像是她自己在摸自己似的,隔着一层棉布,她清晰感觉到了顶端两粒小凸起……
少女终于腾地站了起来,小脸通红,也不知是气的晒的还是羞的,“季少杰,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说完这句话,才觉得委屈得不行,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
你是我的谁?
我该你的欠你的?
如果我不愿意,凭什么让你摸让你上让你弄得下不了床?
“凭我碰巧捡到你!凭你碰巧上了我的车!”
季少杰闲闲地靠在椅子上,痕迹很深的双眼皮在阳光下眯起来,瞳孔泛出一点暗蓝色。
她被这句话一堵,一时竟不知该说句什么回他才好。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目光又一次不受控制地看到了他那条该死的又深又长的人中!那条丑陋吓人的巨蟒就那么突兀地浮现在落落的脑海中!
吓!顿时心慌气短!救命啊!
这大叔的眼底幽深,笑得不怀好意,落落不知怎么地就想落荒而逃!
好在季少杰刚刚偷香成功,几日来的饥渴稍作慰藉,心情不错。
他欣赏完了她的窘迫样,不愿意小姑娘老是对他一付戒备的样子,便提议:“现在时间还早,带你去买几件衣服吧。”
落落低头瞅瞅自己身上不伦不类的衣服,有点动心。可又不愿意就这么对这个男人妥协。
少女纠结的样子,令季少杰的心情格外好起来。
他拉了她的小手,拽着她慢慢向前走去。
只要我坚持伸出手,即便你再不愿意,我们也会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周末,耳机要出去爬山,亲们,周一见哦。群么……
25、爱烧爱骚,管他呢
落落只试了套自己一眼看中的白色运动装,直接换下原来穿着的季少杰的大T恤,便不肯再进试衣间了。
那只大叔却仿佛兴致甚高,只要Sales推荐的,他便拿了来在她身上比划。除了有少数几次Sales眼光实在跑得太偏的,他摇了头,其它都被收入袋中。
长的,短的,家居的,运动的,礼服,仔裤,连高尔夫球服都买了,擦!搞得好像要跟她过一辈子似的!
遇到这位大叔,Sales乐疯了。
落落开始时有点看不惯,继而有点不耐烦,后面便也由得那只去了——他钱多,爱烧爱骚,管他呢。
哥哥们也常常带她出来买东西,不过他们尊重她的意见,只要她喜欢的便一定会买,不喜欢的也不会勉强她,——可不像这位,跟暴发户似的。
喂,大叔,您刚卖了几头猪?
落落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一边翻着杂志喝可乐,一边在心里腹诽。
看看女装实在没什么好推荐的了,Sales的目光“刷刷刷”镰刀一样全都集中在了季少杰身上,“季先生,您身材比男模还有型,我们秋季新出的男装系列非常适合您!这几件,肩章,小尖领,最流行的元素都齐了,您觉得怎么样?”
他身材好?落落斜过去一眼,高而瘦,肩却宽,背直溜溜的,好到可以去做路灯杆!
季少杰却是最怕肩章的,他从小被爷爷和爷爷身边人的肩章晃得眼睛疼,一听那玩意儿就PASS掉了一堆。
他对自己的穿着倒是贵精不贵多,没有跟捡大白菜似的乱收一气,只捡那看起来简单内敛的迅速指了几件。
大概是听落落叫季少杰作“叔叔”,这帮一天进不了几个客人闲得长草的Sales们生意忙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满嘴跑火车,有一个胆大的上来企图揪落落的嫩脸蛋。
“季先生,您侄女长得真可爱!”
“长得好像年轻时候的山口百惠!”
“天哪,您侄女她鼻子长得像天后天菲!是翘翘的蒜头鼻呢!可爱死了!”
……
这到底是夸她呢还是夸她?
落落听着倒是有几分高兴,抬眼一看,大叔的脸色却是越听越暗沉。
侄女你妹!季少杰看着沙发上笑得格外无辜灿烂的小人儿,黑口黑面很快签了单,拽着人就走——再进这店哥就认你们做侄女。
一出店门落落便叫累,像个秤坨一样往后坠着手不肯再走。
“我们还是回车上吧,我有事儿要跟你说!”她如是说,耍赖。
季少杰瞄着她胸部某处,“你确定不去?你打算以后一直这样甩来甩去?”
此时那帮Sales还在用依依不舍的目光欢送他们,司机拎着大包小袋亦步亦趋跟在离他们一米的地方,大叔穿着一套上得办公室入得销金窟的白色休闲西装,英俊挺拔地“矗立”在人来人往的高档商场里,表情很是正经,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愤怒。尤其是那个“甩”字,用得相当邪恶。
落落想捶墙!说什么呢?大叔你会用词儿不?美少女我□着呢!
季少杰双手插兜,笑的比说的更邪恶,“我是不介意,这样更方便……”
方便你个大小头啦!落落甩开他的手跺着脚恨恨往前走。
这大叔,何其小器,纯粹是报复!
*
看来这丫头是真的累了,非常迅速地选了两套粉红色印有hello kitty的少女内衣,其它的看都不带看的。
被他抢走了手上一直没停过的冻饮之后,便生气地扔了他挑选的一套黑丝性*感内衣。
“捡起来!”他双手抱胸,试图用在别人面前屡试不爽的强大气场对她施压,为自己争取福利。
他当然想看,想看这些薄如蝉翼的小玩意儿穿在她身上的样子,黑丝,白肤,是怎样的妖媚撩人。光是想像,便能令他全身发烫,血脉贲张。
他不是没看过的,甚至看得太多已近麻木,可是能令他季少杰光是幻想便有感觉的,茫茫人海,却只有面前这一个。
身边林林总总黑的红的蕾丝和花边儿与季少杰的气场太过违和,落落肥了胆儿,不想理他,拧着脖子站在一排一人多高的货架前,用手胡乱拨弄一条丁字裤,——咦,就这么点布料下边儿还开条缝啊?不如扯两条毛线缠身上得了。也只有季少杰这种猥*琐大叔会喜欢这样式的。
她想着,便带点不屑地觑了某只一眼。
季少杰正咬着腮帮子呢,便被那似笑非笑的一眼瞧得什么气也没有了,走过去,“行了,宝贝儿,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我们买回去,只看,不穿还不成吗?”他站在琳琅满目奇形怪状的三角形和圆形后面,试图把一直闹别扭的人圈在怀里低语。
她比他矮很多,这么从上至下看着她,只看得见长而翘的一排毛茸茸的眼睫毛,突然觉得这宝贝儿瘦了,之前有点婴儿肥的下巴变得尖尖的,吴妈见天儿拿什么喂她的?回去之后,一定得好好补补。
落落却是反感地在他怀里扭,想推开他。——大叔,谁有空和你调*情啊!你爱买不买,谁爱穿谁穿!
便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
“小姐,我订的内衣到货了吗?”
季少杰察觉到怀里的人僵了一下,继而全身一震,便抬眸透过一排排货架看出去。
那是个穿了一身红裙的高挑女人,拿着银色小手包,二十出头,长得不错,更不错的是和她一起走进来的男士,二十四五岁,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地球还真是圆的,人生何处不相逢。
*
钟震声穿着政*府部门工作人员统一的暗蓝色制服套装,看起来刚下班,只在制服外面随意套了件黑色薄外套,但这些丝毫影响不到他出色的外形,反而更添了几分制服诱*惑,格外俊朗帅气。
Sales含笑迎上来,“方小姐,您订的货昨天就到了,我这就去帮您取过来,请稍等,或者您和您先生可以顺便看看我们店内其它的新货。”
听到被称为“您先生”,钟震声挑起了半边眉,不过也仅是挑了眉而已——犯得上对不相干的人认真解释吗?
方青玉也愣了一下,见钟震声并未出声否认,不禁笑得眉眼都开了,——和父母逛街,在楼下遇见钟震声,方母借口人老腰疼,便执意让钟震声陪她上来取她订制的礼服裙。
钟震声显然并未料到两位长辈口中要取的礼服包括“内衣”。他只是下班了,想着妹妹最喜欢喝的烧仙草在这里有卖,便开了车过来买。
——他的妹妹,他的落落,他的宝贝,也许今天会回来呢?
——半个月了,也许她在外面玩累了,今天便会回来呢?
——他怎么会弄丢了他的妹妹呢?
他坐在靠近店门口的一组红色沙发上,神思恍惚,并未留意到店内的其它客人。——其实只要他的眼睛肯抬起来,便能看见,他心心念念牵挂得吃不下睡不着的人儿,她就在站在离他不足三米的地方。
当有缘分的时候,即使她在孤儿院,也能千难万难把她带到你的身边。
当缘分尽了的时候,即使她近在咫尺,你也看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26、这个男人是我的
这般和爱慕了多年的男人单独坐在一起,于方青玉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那时年少,九岁还是十岁?
自从钟家来了一个拖着两管青绿鼻涕头发黄得跟玉米穗儿似的妹妹,他便忙着给妹妹擦鼻涕眼泪儿,忙着揍不懂事笑话妹妹的猴孩子,忙着给妹妹背衣服包儿陪她去上舞蹈训练班……忙与她无关的一切。
在那个所谓的妹妹出现之前,男人是曾经这么安静温煦地在她身边坐过的。
收银台那里站着几个SALES,满脸羡慕地盯着她和这个男人,他是如此帅得过分,优秀得过分。“您先生”!呵,她忍俊不禁地笑着,像得了一个秘密,从心底里甜得开出花儿来。
她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本来觉得自己有满满一肚子话想对他说的,一时却又不知先说哪句才好,她从小便是文艺尖子,跳舞唱歌什么都拿手,现在又在市电视台做节目主持,可是在暗恋的人面前,大抵每个男女都会变成这样吧?
望着他的侧颜,她终于说,“最近在忙什么?看你,这几天突然瘦了好多……”
这样的情景,让她的话语里自然地带了一丝亲昵。
男人却显然并没有听见她的话,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方青玉略有一丝尴尬,但马上想到一个他可能感兴趣的话题:“落落最近还好吗?就快要高考了……”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提到了落落这两个字,男人突然回了神,俊脸猛地扭过来,眼神凌厉,倒吓了她一跳。
他急切地抓住她的胳膊,“落落?她在哪里?”
他的声音清晰而包裹着丝丝痛意,像跋涉得很苦的旅人突然见到水源,那么急切,没有风度,没有礼貌。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听错了,他抓在她胳膊上的修长的指缓缓蜷缩,脸上表情像沙一般流失,只剩了一片微痛和茫然。
如此脆弱的钟震声,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方青玉面前,不再是一贯温柔沉稳的样子,没有了修饰,如疲倦的鸟儿失去了停歇的树枝,累得那般难以掩饰。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方青玉突然懂了。
原来,这个男人,他从不谈恋爱,连绯闻女友都无,只因为,他爱着的是落落,他的妹妹。
她被这个恍悟惊得呆住了。
商场里中央空调打得很低,她穿了条薄薄的红裙,只觉得全身突然冷得要起鸡皮疙瘩,脸色却是与红裙相反,苍白得没有血色。
SALES拿了她订做的内衣套装过来,请她去试穿,她才从被定了身般的僵滞里回过神来。
“好的,我去试一下。”她有些木然地接过那套白色内衣。
B size,二分之一罩杯,性感得恰到好处,白色上面缀的是她特意订制的一圈粉色蕾丝,因为她知道钟震声喜欢白和粉。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乳*房白嫩,双腿修长,每次这样照镜子,她都想象着有一天这样站在钟震声的面前,他的目光如蝶落在她身上时会是怎样的惊艳。
可是他爱的是别人,那个人是他的妹妹。
她一直以为他没有女朋友,她是有希望的,她就站在他的身边,只需转头便可看见。
可是,现在她明白了,她一早就败了,败在了十三年前。
她忘了换下那套新的内衣,直接套上裙子便走出试衣室,抬眼,那个眉目清朗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兀自愣神,微蹙着眉头,郁结,茫然,甚至有些委屈,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他丢失的不是玩具,他只是丢失了他自己。
在这一刻,方青玉隔了几米远望着那个男人,突然这样对自己说:这个男人是我的!我一定要帮他找回来自己!
她定了定神,微笑着走过去,坐回沙发,爱娇地摇了摇钟震声的胳膊:“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哦!”钟震声回过神来,恢复了他惯常好修养的样子,声音却带着疲惫,“青玉,怎么样,觉得合适吗?”
“我觉得……好紧哦,这套内衣!”方青玉羞红了脸,低下头去,稍顷,抬头迅速瞟了钟震声一眼,扭头半是娇嗔半是责怪地对站在一边的SALES说,“太紧了,现在这个size,勒得我不舒服。”
“可是方小姐我们是按您下的单……”
“并且,”方青玉打断SALES的话,却又欲言又止,两根手指在红裙上扭绞。
她看了看周边,这个时间店里客人并不多,只在一排内衣架后隐约看见一对白衣情侣抱在一起,似乎在挑选着什么。
她声音低低地,“并且这内衣背后的扣搭有点问题,我刚才在试衣间自己都没办法取下来!”
女孩子这样的私事,让钟震声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方青玉微红着脸朝钟震声无奈地一笑,摇头微叹,仿佛是被气到无语的样子,却又是看着震声欲言又止。
她在震声印象中一直是很懂事能干的,那娇羞为难的样子看得震声忍不住出声问,“青玉,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方青玉脸似乎更红了,斜了SALES 一眼,终于拉低震声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般低语:“震声,可以帮我个忙吗?这些sales粗手粗脚的,你可以帮我……取下来吗?”
没等震声回答,她马上急急地又用两手更紧地圈住震声的耳朵:“更衣室里不开灯,什么也看不见的。”
钟震声楞了愣,一时有点无措。毕竟这样的举动实在过于亲密了些,并不适合他与方青玉的关系。女孩子面皮薄,他压低了声音俯在方青玉耳边为难地说,“青玉,sales比较有经验,还是让她们帮你吧……”
方青玉不耐地扭了一下,“她们?订尺码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等一下还不知会怎么糊弄我呢……我,我都不怕,你……”
Sales端着手立在一边,面带职业微笑,她并没有听见她们的对话,但还是理解地看着这对年轻夫妇亲密地喁喁私语。
钟震声几不可察地微皱了眉,不是不尴尬的,方青玉比他小一岁,算他发小,小时候穿开裆裤都见过,跟他妹妹也没什么两样。
他一时不知怎么拒绝,方青玉早站了起来,只扯着他的袖子,明明什么也没说,一双眼睛却含了羞意和恼意斜瞪着他。仿似在说,“帮个忙都不肯?”
他忽地又恍了神,脑子里滑过他的小落落娇娇嗔嗔看着他的样子,耳边似乎听见她在叫:“哥哥!”
略一迟疑间已被方青玉拉了起来,住更衣室去。
*
“你猜他们在更衣室里面干嘛?”
季少杰的声音很低,呼出的气就吹在落落的耳畔,痒痒的。
落落有点定定地仰头看着他,像溺水的人,下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衣摆,像是没有听见,又像是听见了只是没进脑的样子,喃喃地问:“你说什么?”
这时,并不太远的更衣室里传出几声娇笑,“咯咯咯,痒……别乱摸……”
季少杰的嘴角勾起笑,“看不出来啊,钟震声这人,倒挺有情*趣的。”
落落并没有出声,像只受到惊吓的雏鸟,全身都软了,只可怜而惊惶地支愣着耳朵,随便再出来一点声响便能将她吓晕过去。
*
等钟震声方青玉从更衣室出来,那Sales在旁边凑趣道,“方小姐和您先生应该是新婚吧?感情这么好,真是令人羡慕。”
钟震声向来沉稳斯文的一张俊脸,此时不禁透出不自在的红意,鼻尖冒了密密的汗,还是解释道:“不,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
方青玉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裙,边回头娇笑道,“谁跟他是夫妻啊?笨死了!”虽是否认,语气中却无限亲昵。
她直接走至收银台,递了卡对Sales道,“帮我重新订做一套吧,不用担心,两套我都买单。到货后请给我电话。”
刷了卡,又折身笑嘻嘻挽了钟震声的胳膊,“笨哥哥,走啦,还得去试穿礼服,我爸妈在楼下该等急了。”
钟震声被她这声“笨哥哥”叫得,倒释然了些,仿佛当真只是帮了邻家妹妹的一个忙,便笑道,“你这丫头,还好记得买两份单,不然人家要说是我把衣服扯坏了。”
两个人说笑而去。
27、你们不想我吗?
“试了内衣试礼服,恐怕人家都要结婚了,”季少杰松了怀里的人,退开一点,冷眼看着女孩,抬手指指那两人离去的门口,一字一句地说,“你把眼睛看花了又有什么用?还想回到钟家去受刺激吗?”
说完这番话,他才觉察到自己出了一身汗,衬衣凉凉地贴在背上。——如果她就那么冲出去,如果她回到别的男人的怀里,如果她离开他到他目光不可触及的距离……
从钟震声进门,到他离开,她的反应他全看在眼里,如果不是他一直圈住她,她早都要奔出去了吧?
站开一点远,他几乎有点后怕地看着她。他以为她会说点什么,甚至会哇哇地哭起来,毕竟她是个那么娇气又任性的女孩。如果真的哭起来,他一定觉得痛快。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小身子微颤着,像力气透支之后肌肉不可自抑的抖动,那双就快要溶化的黑巧克力似的眸子,迅速蒙上一层水雾,漾了漾,仍旧只是有点定定地看着他,就像过度惊吓之后刚刚回神,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站的人是谁一样。
她什么也没说,但答案他已经知道了——暂时她是不可能再回钟氏兄弟身边去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松了口气,她那么失魂落魂的样子,让他只觉得一颗心像被粗糙的磨砂纸反复划拉着,辣辣的难受,说出口的话变得冰冷,
“怎么!这会人在你面前倒没胆子去了?今天你不是骂了安保让他们放你出去么?你不是复习英文准备回去考试么?你去啊?还是让我帮你去叫你的好哥哥回来?”
她眼里漾来漾去的东西愈发盛了,眼眶再也装不住的样子,却只是紧咬着唇,倔强而恨恨地看着他,终究没有让它掉下来。
他被她眼里那点水光灼着,心不受控制地软了,微微地疼。
她的疼痛,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他的疼痛?她的伤口,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他的伤口?
*
落落设想过再见到哥哥们的很多种场景,鼻酸、流泪、拥抱、亲吻!她要爬在他们背上架在他们肩上扑在他们怀里!她允许他们亲吻她身体每一个角落!她会说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们了,他们会说再也不会欺负她不会把她弄丢。
想过很多种,但每一种都没有现在这么突然和陌生。
她透过那些奇奇怪怪的内衣,看到哥哥突然玉树临风地走进来,第一个念头便是想冲出去——冲出去,那里有她的幸福。
她近乎贪婪地盯着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目不转睛!半个月了,从未离开过那个家那么久,从未同时离开过他们两人这么久,久到她的想念超过了怨恨,焦虑超过了伤害。她本性并非那么绝情的人,她在钟家生活了十三年,被他们宠了十三年,十三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就像小孩子断奶一样,怎可能说断就断?
她并非受了伤便躲起来哭哭啼啼自怨自怜的人,躺在床上的这些天,她想明白了,也许哥哥们一开始的确是有目的地靠近她,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他们这些年对她的爱不是假的,对她的好不是假的,对她的宠不是假的,他们温暖她的每一分寂寞,陪伴她的每一次孤单,赞赏她每一天的进步,督促她每一天的偷懒,包容她的缺点,纵容她的娇气……
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么就让他们假一辈子好了。
如果这些都是玩*弄她,那么就让他们玩*弄一辈子好了。
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是幸福的。
可是,现在呢?她还应该回到钟家去吗?还应该冲上去抱住她的幸福吗?
——在她的幸福成为别人的“您先生”“笨哥哥”之后?
——在她亲眼目睹她的幸福与别人如此亲昵之后?
——在她的幸福陪着别人一家人选内衣选礼服准备结婚之后?
也不奇怪的!她的养母马华,处心积虑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以马华对她和她生母的恨,怎么可能让她重新回到钟家去?“揭穿”她“丑陋的真面目”之后,大哥,二哥,将会被马华安排着相继结婚,她将会彻底成为钟家的路人甲!她回去又能怎样?自取其辱?眼睁睁看着哥哥们和别人上演幸福?
——可是哥哥,我的哥哥,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甘之如饴的样子!
——我的哥哥,落落不在家的这几天,你们不着急吗?你们没有和我想你们一样想我吗?你们不要落落了吗?
从他们进店到离开,前后不过十几二十分钟,她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心痛得如同被生生撕裂了一样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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