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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梦里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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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都看呆了,先是震惊于一个妇人上台写诗,再震惊于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帮她上去提笔,最后震惊的就是,这是一阕词?
怎么看都不像词,而且应该没写完。不过这字字句句大气无比,听那妇人念出来都觉得心里一股子劲道即将冲破桎梏,忍不住叫人拍手叫好。
宁明杰也有些震撼,这样的诗词,会是一个女人写得出来的么?
“还有呢?”他问。
季曼弯眉一笑:“礼官喊的是写上一阕词,我写上阕就够了,放在这里,若是万一遇见高才,说不定还能替我填上。”
众人都议论纷纷,还好季曼是戴了面纱出来的,一般人也不认识她是谁,抛头露面就抛头露面啦,反正也不会有啥事。
礼官摸着胡须看了许久,才叹道:“惭愧吾等还不如一介女流,夫人这半阙词,也是比其他的出色很多。可惜只有一半。”
季曼笑眯眯地道:“没关系,我拿二两五钱黄金就是。等谁能填出来下阕,就把剩下的黄金给他。”
宁明杰挑眉,好像突然明白了,聂桑榆这突然冲上来,似乎是在听说有五两黄金之后。
真是个贪财的女人,她这样的家世身份,要多少黄金没有,居然还在乎这点钱。要是她肯再写些这样的诗句出来,他给她黄金也无妨。
想着竟然觉得甚为有趣,宁明杰看着季曼拿了奖金,兔子似的跑回座位上去坐着,而礼官与下人商量了一番,将那没写完的词给认真地裱了起来,挂在了五层最显眼的位置。
“即日起,除了刚才那位夫人之外,谁能写出下半阙,落雁塔愿出五十两黄金。”
季曼的下巴啪叽一声摔碎在了地上,五十两黄金?这些败家玩意儿,有钱为什么不给她啊!她写的上阕才二两五钱!
愤愤不平想上去理论,宁明杰却伸手拦住了她。
“你给了落雁塔新的噱头。”宁明杰勾唇笑道:“今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落雁塔肯定又要人山人海了。”
季曼安静了下来,被宁明杰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做生意么,都讲究噱头的,落雁塔看起来就是高级茶馆,出五十两黄金买的也就是个噱头,会吸引更多的客人来看来消费。若是她轻易将这下阕写出来了,那反而不值钱了。
周围的人开始跃跃欲试,礼官却往季曼这边送了一块楠木牌子来。
“以后夫人来落雁塔,只要那阙词还在,您与您朋友的费用,都由落雁塔负责。”礼官笑得一脸精明地道。
季曼也识趣,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干脆就收下。
宁明杰倒是笑了:“能得落雁塔的楠木牌子,也是你天大的荣幸了。”
一块牌子么,相当于一张会员卡,有啥好荣幸的?季曼哼哼两声,顺口再让小二来点吃的,反正都不要钱,她能打包带走么?
宁明杰在旁边打量了季曼很久,她装没看见,心里腹诽,你再看我也开不出花儿来,还是回去看你的女主比较实在。
过了一会儿,尔容和青云也上来了,两人似乎相处得很愉快,尔容的眼里满是星星,上来拉着季曼就小声道:“你以后喊我嫂子,会不会觉得别扭啊?”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想这个了,季曼摸摸尔容的脑袋,小丫头片子比她还小三岁呢,居然要成她嫂子了。不过也挺好,尔容和聂青云站在一起很般配,聂青云也不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家里几房侍妾都好说话,不会让尔容受什么委屈。
“等你要成我嫂子的时候,我给你绣嫁衣。”季曼道。
宁尔容更开心了,蹦蹦跳跳地又跑去围着宁明杰绕圈圈,绕了一圈突然停下来:“咦?”
“怎么了?”宁明杰低头看着她。
“哥哥好像心情很好啊,刚刚生什么事了?”宁尔容惊讶地道:“很久没看见你这样的表情了。”
季曼心想,那半张脸都在面具下头,宁尔容是怎么看见宁明杰的表情的?
“刚觉得这里风景不错,咱们继续往上吧。”宁明杰没说刚才生的事情,甚至也没多看季曼一眼,带着头就抬步继续去爬楼了。
宁尔容若有所思地看了季曼一眼,少女敏感的心觉得有哪里不对。
哥哥对每个人都很有礼貌,可是她分得出他待人的亲疏远近,本来是对桑榆没什么好印象的啊,怎么今天看起来,倒成了好友一般。
不过哥哥做事有分寸,不用她担心,她现在最该想的,是到底怎么才能得到聂青云的青睐呢?
涂着一个墨团的半阙词被挂在了落雁塔五层,围观的人都啧啧称好,奔走相告。季曼不曾想到的是,就这么一小阙词,也能引轩然大波。
这一整天季曼给聂青云和尔容制造了无数机会,两人看起来相处得不错,但是聂青云在送他们回去的时候,却还是那么有礼而疏远地道:“郡主早些休息,桑榆也在侯府好好的,莫要再惹事。”
季曼看着尔容眼里的失落,跟着叹了口气。
第38章 这些没脑子的女人 为猫咪归来水晶鞋加更
晚膳时候去和老夫人禀告,季曼挑了些好的说,看老夫人也很有撮合之意,便道:“桑榆有空就让哥哥多来府里走动走动。”
“你是个懂事的。”老夫人拍着她的手笑得很是开心:“聂贵妃还一直担心你想不开,现在你啊,是乖巧又让我省心,轩儿真是眼瞎了才会喜欢那小肚鸡肠的玩意儿。”
这话颇有些火气,季曼好奇地问:“怎么了?”
他们不在府里的时候,又生什么事情了?
老夫人脸色沉了下来,轻哼一声道:“下午她来我院子里奉茶,我没喝,本来也不喜欢花茶,她偏挑我最讨厌的桂花茶。这么点小事,她就跑去轩儿面前哭委屈,以为轩儿会护着她。真是没眼力劲儿的,我生养轩儿这么多年,难不成还比不上一个野女人?”
季曼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老夫人一定又给温婉脸色看,女主那颗心是玻璃做的,肯定就碎了然后去跟男主哭诉了,男主一定是左右为难,最后不了了之。
一边是老婆,一边是老妈,可怜的陌玉侯。
季曼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了好一会儿,然后一脸认真地道:“夫人也是刚进府,不了解您的喜好,老夫人何必同她置气?”
“我就看不惯她那个狐媚样儿。”老夫人沉着脸道:“宁家世代都是大户,受皇帝恩德,哪一房正室不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偏生这个人……”
余下的话老夫人没说完,季曼也能猜到了。就因为温婉不是老夫人选出来的人,所以老夫人横竖看都不会顺眼。这也实在是女主无辜了。只是这个女主明显不够聪明,一点委屈都受不住,怎么可能收拾得好这一大家子?
“前些时候她把这个月的账目也拿来给我过目了,简直是乱七八糟,还不如个妾室管得周全。”老夫人越说越觉得火大:“轩儿娶她回来干什么?不会持家,不会孝顺母亲,就顾着迷惑人了。”
季曼也不好插嘴,就听老夫人完牢骚就算了。然而说完之后,老夫人看着她思考了半晌,道:“不如,我还是同轩儿说,让你来管账吧。”
季曼吓了一跳:“啊?为什么不给菱主子?”
以前的账目都是齐思菱在管,据说也管得不错啊。
“她到底是个外人。”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
季曼明白了,想想也是,侯府的账目那么大,管账是极易抽取油水的。就算只有后院的账本,中间能做的手脚也有很多,自然是要握在让老夫人绝对放心的人手里。
“可是,侯爷会允么?”季曼担忧地问。丢了管账的权力,温婉那个正室夫人哪里还有威严在?
“他不允也得允。”老夫人板着脸道:“上次给你平妻的玉佩,你不是还给他了么?足以显现你大方懂事。我会让他看看温婉这次的错漏,让他把账目交给我,你背后帮我管着,他自然就不能说什么了。”
话都说这个份上,季曼也不得不答应了。虽然管账很累,可是一旦管了后院的账,她这个侍妾就是比正室还吃香的存在,钱管家再给她送碳,绝对送两大筐上好银碳。
温婉坐在屋子里默默垂泪,陌玉侯站在一边叹息:“母亲的性子本就是如此,你就委屈一下。”
“我要委屈到什么时候?”温婉抬眼看着他:“你永远是向着你母亲的,哪怕是她不对,你也只会叫我忍。从前我没有进门的时候,你对我多好,看不得我受半点委屈。现在倒是叫我不停地委屈再委屈。”
宁钰轩有些头疼,却舍不得朝温婉火,只能温声劝道:“家宅里的事情,关系的不止你我二人,你何苦叫我为难?”
“还成我让你为难了?”温婉气得站起来,红着眼睛就朝床铺跑,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哭道:“那我不叫你为难,你休了我算了!”
陌玉侯脸色也沉了:“温婉,你说话注意分寸。”
“本来就是!每次去主院她都要给我难堪,我怎么做都不对,这侯府还不如别呆了好!”温婉哭得厉害。
宁钰轩脚步往前挪了挪,想去安慰她,却又想到这性子就是他自己惯出来的,当下就收回了步子,冷冷地道:“你爱闹,那你就闹吧。”
言罢,转身就出了蔷薇园。
温婉哭得更大声,却没能留住宁钰轩的步子。原先他还觉得她哭起来楚楚可怜,惹他怜爱,但是现在她哭得歇斯底里,只叫他为难又觉得想离开。
脚下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非晚阁。季曼正在修剪院子里的梅花树,袖口扎起来,头也柔顺地束在背后,没有梳髻,看起来温温柔柔。
以前最讨厌看见的就是聂桑榆,现在瞧着,竟然越瞧越顺眼了。宁钰轩忍不住在心里唾骂自己,竟然会觉得非晚阁是个能让他安心的地方?
季曼背着门口没看见陌玉侯,旁边的苜蓿却是看见了,只是小丫头跟了季曼这么久,变聪明了不少,当下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苜蓿,帕子呢?”季曼沾了满手的泥,看着修剪完毕的梅树,心情甚好。
有人站在她身边,一声不响地拿了手帕出来,将她的手抓过来,一点一点擦干净。
季曼觉得不对,一回头就看见宁钰轩温柔的眸子。
手下意识地就缩了回来。
宁钰轩也没恼,只是拿眼角看着她道:“今天怎么有这么好的闲心?”
季曼嘿嘿笑了笑,道:“冬天到了,院子里萧条得很,所以还是剪剪梅花,在屋子里看着也舒心。”
宁钰轩看了一眼眼前的梅树,眼里颇有些嫌弃的味道:“这个鬼样子,你看着会舒心?”
剪得也太难看了。
季曼一边微笑一边磨牙,还要怎么剪?给他剪个he11okitty出来不成?她已经把难看的枝桠都剪了好么!
“拿来。”他伸了手,修长的手指简直是手控的福利,季曼吞了吞口水,将有些泥的花剪给他。
宁钰轩接过来,看了梅树两眼,伸手麻利地将多余的枝桠都剪了,留下主干的梅花,和形状好看的副枝,比起刚才的繁茂,这梅花倒是终于有了点冬梅萧条的味道。
季曼觉得这位侯爷的欣赏水平有点奇怪,不过她没胆子说出来,只能应和道:“啊,好看多了。”
宁钰轩将花剪丢在一边,拿过她手里的帕子擦了擦手,而后沉默了一会儿道:“今晚我还是在你这里睡。”
一看就是又有心事了,季曼都习惯了,这人一遇见什么烦恼或者是跟温婉吵架了,就一定会跑到她这里来。
“好。”
温婉在房间里哭了一下午,齐思菱过去的时候,她一双眼睛都肿了。
“您这又是何必。”齐思菱叹息道:“侯爷心里还有您,您又怎能急着逼他?”
“思菱,我该怎么做?”温婉委屈地道:“我感觉他没有以前那样爱我了。”
齐思菱顿了顿,接着道:“您想多了,侯爷有多护着您,您也是知道的。只是老夫人那里,她始终惦记着让聂桑榆重新回到正室之位,故而您怎么做她都不会待见的。”
温婉抿唇:“大不了我将正室之位还给她,我只要钰轩就好了。”
“您说的什么话。”齐思菱摇头道:“若是您哪天将这位置还给了聂桑榆,那这全府上下,不会有一个人能过得安生。”
温婉眼泪又要下来了:“你要我怎么办?”
“这件事其实很好处理。”齐思菱道:“老夫人是因为聂桑榆才向您难,谁不希望家宅长宁啊?想个法子把聂桑榆弄走,老夫人没有念想了,自然就不会再为难您了。”
温婉睁大了眼,想了半天,竟然觉得齐思菱的话说得也有道理。
可是,有老夫人护着,她要如何才能弄走聂桑榆?
“夫人要是信我,就按我说的来。聂桑榆不是无缝的鸡蛋,随便逮着一点儿错处,就能叫她死无葬身之地。”齐思菱说得微微激动,惹得温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你怎么对她这样大的成见?”
齐思菱抿唇,微笑道:“若是有人想划花您的脸,您对她成见自然也会很大的。”
想起以前陌玉侯跟她说过的关于聂桑榆的事,温婉点了点头,打算相信齐思菱。
“今天给你换安徒生童话吧。”季曼躺在床上,忍不住跟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宁钰轩的背道:“在大海的深处,住着一条小美人鱼…”
宁钰轩安静地听着,一双桃花眼微阖,看着面前这人粉嫩的脖颈,心里竟有些冲动。
“美人鱼爱上了王子,决定用声音同女巫换了一双人腿…”季曼毫无察觉,反正许多次陌玉侯都是对她没啥兴趣的,现在也就放松了不少。
“后来王子爱上了公主,要娶了公主,小美人鱼不能说话,只能暗自哭泣……”
“…最后,小美人鱼化成了泡沫,消失在了海面上。”季曼叹息着说完最后一个字,刚想问他有什么感想,却突然觉得脖颈上一热。
第39章 雪夜里的意乱情迷 为落樱花花水晶鞋加更
宁钰轩轻轻吻上了她的脖子,温热的唇惹得她起了一层战栗。季曼正呆,又感觉有湿润的东西轻轻舔了一下她。
就算她定力再好也经不起这个啊!深呼吸再呼吸也没有控制住,一把就将宁钰轩给推开了。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跟平时的好像不太一样,季曼莫名有些害怕,冷静了一下问:“侯爷怎么了?奴婢没有洗澡,以为您不会…”
连没洗澡都说出来了!可是宁钰轩好像压根没有听见,一把将她的身子揽过来,似乎是想吻她的唇,却顿了顿,眼里有些挣扎的神色,呼吸也滚烫了起来。
“您怎么了?”季曼觉得他不太对劲,可是没一会儿,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太对,浑身开始烫,身体里空虚得想把面前这个人紧紧抱住。
情潮翻涌上来的时候,人的脑子都会特别不清醒,季曼感觉自己很热,抱着她的人更热,可能是屋子里的炭火太旺盛了,她不如去熄了去。
刚想下床,背后的人却霸道地拦腰将她抱回床上,身子压上来,呼吸都与她融为一体。
寝衣被丢出了床帐,身上的人有些急躁不安,季曼脑子一片混沌,竟还下意识地安慰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宁钰轩红着双眼,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上,疼得季曼叫了一声,他又突然温柔下来,轻轻舔舐伤处。
迷迷茫茫之间,季曼好像听见了聂桑榆的哭声,却是笑着哭的,有些凄惨,又有些庆幸的味道。季曼很想张口问问她怎么了,却被宁钰轩卷着进了一个漩涡,怎么都出不来。
真不愧是有这么多女人的男人,季曼浑浑噩噩地想,应该不会让她太疼。虽然她没有跟过谁,但是也不是保守的人,初夜这种东西,没了就没了,不是跟喜欢的人做的,那也就什么都不是,就当找了个牛郎。
但是在她正要沉迷下去的时候,身上的人细细地吻着她的脸,轻轻唤了一声:“婉儿…”
眼睛耳朵鼻子好像都瞬间归了位,季曼清醒了,心尖儿都缩成了一团,疼得她回过了神。
那是聂桑榆的心脏,疼的却是她。季曼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惑人的男人,冷笑一声,一把将他推下了床。
身子里热得难受,季曼咬牙将寝衣捡起来穿上,看着一脸不悦的陌玉侯,又将他扶起来,替他穿了衣裳。
宁钰轩只觉得很想要面前的人,他想要的东西,几时有得不到过?季曼刚要给他系衣带,他便一把打开她的手,皱着眉又将人拥紧。
“宁钰轩,你可是男主…人!”季曼知道两人定然是中了什么计,这身体状态怎么都不太正常。看他有些急躁的神情,连忙抵着他的胸口道:“你要记着啊,背着夫人勾搭其他女人,那都是不道德的,快醒醒,我送你回蔷薇园!”
“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说点我喜欢听的东西?”宁钰轩恼怒地低头,一口咬在季曼的嘴唇上:“你也是我的女人,为什么要送我走?”
季曼嘴角抽了抽,被他紧紧抱着,身子也是有反应的。不过就算是聂桑榆的身子,她也不想拿来同这样念着其他人的男人上床,多吃亏啊,醒来说不定还怪她勾引他,她何苦呢。
“侯爷您先放开奴婢。”
“不放。”宁钰轩怒了:“你为什么总是要跑?”
季曼咬牙,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干脆抄起旁边放着的花瓶,想往他脑袋后面砸。
手到一半,却被他抓住了。宁钰轩微微眯眼:“谋杀亲夫?聂桑榆,谁给你的胆子拿东西砸我?”
你不这么禽兽,谁砸你啊!季曼气急,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力气之大,痛得宁钰轩瞬间清醒了,反射性地挥手将季曼甩了出去。季曼没有站稳,身子后退到墙上撞了一下,闷哼一声。
手腕上一块牙印,都已经见血了,这女人还当真舍得咬。宁钰轩刚想火,季曼却已经打开了门。
外头竟然已经下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铺起来的雪,雪风吹散了一屋子的燥热,吹得两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季曼忍着身上的不舒服,转身去将屏风上的外衣和披风都拿下来一一穿好,朝陌玉侯行礼道:“等侯爷休息好了,明日将我这非晚阁里里外外查看一番,看看是谁要促成这样的好事,连这样下三滥的药都用了。”
“奴婢先去表小姐那里住一晚上,等会吩咐人打水进来,您洗个澡早些休息。”
说完,逃也似地往那大雪里跑了。
陌玉侯站在屋子里,一直沉默。直到苜蓿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说热水来了,他才转身声音低哑地道:“进来吧。”
宁钰轩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今天为什么会失控,肯定不是他的原因,他也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只是刚刚知道中了东西,却也就没有抵抗,想顺着就下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没有那么讨厌聂桑榆了,偶尔还会觉得,她其实挺好的,是他对不起她。
季曼一路狂奔去了南苑找宁尔容,天色不算太晚,那丫头都可能还没睡。她赶不走宁钰轩,又万万不可能去老夫人那里,想来想去也只有找宁尔容了。
在落了雪的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身上的燥热才慢慢褪下去,季曼心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念了许久,才终于冷静下来。
还好不是传说中的什么不交欢就会死的药,只是能引人体内荷尔蒙,导致春的东西。过了那股子劲儿,也就自然好了。
宁尔容听见白芷禀告的时候,还正在和靖文侯以及宁明杰商量她的婚事,她是看上了聂青云,但是靖文侯似乎有些顾虑,几人在房间里说到一半,白芷就来跟她说桑榆来了。
这大半夜的,又听说表哥是歇在她那里的,怎么会大半夜过来了?宁尔容吓得够呛,连忙说天色已晚早些休息,打走了自家爹爹和哥哥,然后急匆匆地下了绣楼。
“这是怎么了?”看季曼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雪地里,宁尔容担忧地过去将她扶上楼:“惹表哥不高兴了吗?”
季曼缓过气来,脸都已经冻得通红:“没事,就是要你收留我一晚上才行。”
宁尔容将她扶进她的闺房,示意白芷出去,而后才问:“好端端的,你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不成?”
“可不是。”季曼苦笑道:“我想好好过个日子都不行,不知道又是谁往我非晚阁下了不干净的东西,刚才差点就与你表哥……”
接下来的话没说,尔容明白了是什么事,跟着拍拍胸口松了口气:“是啊好险。”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宁尔容突然怪叫了一声,跳起来看着季曼道:“差点儿什么啊?你早就嫁给表哥了好不好?有人帮你们促进感情,你还逃个什么劲儿?”
季曼差点给她吓死,连忙拉着她道:“你小点声!”
宁尔容万分不解地看着她:“看你忍得这么辛苦,欲擒故纵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你才欲擒故纵呢,你全家都欲擒故纵!
季曼努力平静了一下,而后解释道:“他是讨厌我的,也不想宠幸我,每次来我那里,都只是听故事。自从夫人进府,他已经很少宠幸人了,想必是立志做一个好男主,努力一心一意对夫人。我要是这个关头让他在非晚阁中了药与我欢好,第二天能落去什么好?他怕是更加讨厌我,觉得我心怀不轨呢。”
宁尔容转头一想,好像也是,难得桑榆能在那关头忍住了,还是考虑得很周全。这一夜春宵过后,指不定第二天表哥就让她搬去思过阁了呢。
“况且,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叫了温婉的名字。”季曼微微一笑:“我要是跟了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的眼瞎了。”
宁尔容一怔,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人,鼻子有点酸,拉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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