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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梦里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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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季曼左右看看:“其他人呢?”

宁明杰笑道:“你哥和我妹妹正在他们那边,我想着该成人之美,于是就说出来看看风景。”

第52章 季曼曾有过的爱情 为佛塵马车加更

只是不知道,这里有一处风景这样古怪。已经变为端庄贤惠的聂桑榆,在没人的时候,竟然这般没形象地挂在这里。

宁明杰觉得有些好笑,放在平时,他应该顾着礼节直接走开的。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天气格外地好,还是因为他心情不错,竟然觉得眼前的人看起来亲近可爱得紧。

“尔容在哥哥那里吗?”季曼嘴角抽了抽,她怎么忘记告诉尔容,男人是该吊着的啊,这样巴巴地跑过去,男人哪里会珍惜?

虽然聂青云人品是不错,没有宁钰轩的花心,待人也有礼,将来娶了尔容,就一定会好好对她。但是感情这种东西是需要小技巧的,不然时间长了,谁能保证感情不褪色?

“她很喜欢青云。”宁明杰看着天上有些浅淡的云,冬阳都出来了,晒得人暖洋洋的,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揭脸上的面具。

但是想到旁边还有人在,他轻叹一声,将手扣在栏杆上,眯起眼睛享受阳光。

季曼想了一会儿晚上该给尔容上思想课,一转头看见宁明杰那银光闪闪的面具,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夏天的时候晒太阳吗?”

“嗯?”宁明杰侧过头来,顿了顿才道:“在靖州很少外出。”

“喔,那还好。”季曼看着他的面具道:“要是你夏天出门去晒太阳,回去揭下面具,会不会就脸上是白的,眼睛和下巴全晒黑了?”

宁明杰愣住了,脑子里想了一下季曼假设的样子,毫无预兆地,突然就笑了起来。背转过身子,肩膀笑得一抽一抽的。

季曼担忧地问:“你还好吧?”

不问还好,一问宁明杰直接笑出了声,笑得停都停不下来,扶着栏杆差点就要掉进河里去。

季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这笑声太夸张了,虽然很好听,但是她从来没见过这里的人笑成这样。笑久了,连她都想跟着笑了。

宁明杰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扫了一眼四周无人,伸手解开面具后头的锦带,说话犹带笑音:“你看看,我这张脸,是不是被太阳晒得黑一块白一块的了?”

季曼闻言看过去,这一瞬间,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面前这张脸精致,五官恰到好处,说不出的漂亮好看,眉眼深邃,鼻梁挺直,所有美人有的特点,他都有。

季曼不是没有见过这等颜色,她在现代的初恋,是高中同学,后来考进北影,就与她分手了。那小伙子也长了这样一张脸,倾国倾城,却不显得女气,只看一眼就让人由心地觉得好看。心下再也对他生不起一点厌恶的情绪。

好看也分张扬和温和的,前者有人喜欢有人讨厌,后者较少,但是一旦好看得温和了,就是任谁看了都不会有反感之意。

宁钰轩也好看,但是明显是前者,至少她就还是对他有反感。但是宁明杰……他和她初恋长得差不多,只是气质更胜一筹,恍惚间她还会觉得,那个让她坐了两天火车,结果跑去撞见他跟其他女人滚床单的贱人又回到她面前了。

宁明杰就是想逗逗趣儿,没想到面前的女人脸上呈现的神色这样复杂,像是怀念,又像是厌恶,有些惊艳,却又别开了眼。

一腔的好心情突然就沉寂下来了,宁明杰重新将面具戴上,站直了身子道:“是我冒昧了,今天阳光太好,让我一时没了规矩,还请宁夫人不要介意。”

季曼回过神来,张张嘴想解释点什么,她一直盯着人家看也很失礼啊。

但是宁明杰已经转身走掉了,背影有些阴霾,哪里还有刚才开怀的模样。

今日看这一张脸,好多不美好的情绪都翻涌了上来。季曼整个人也焉了,回房去趴着睡觉。

午间的时候到了京城外百里的榕城,两座船靠岸停歇,地方官员早有准备,嘴里喊着恭迎老爷,其实却把迎接皇帝的排场做得十足,请他们一行人到行宫休息用膳。

季曼忍不住感叹,这一路落脚,各地方都安排行宫,劳民又伤财,简直是百姓的浩劫。

不过她不打算跑去皇帝面前说这个事儿,日子过得好好的,就不要去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她就是个女人,不是还有大臣在呢么。

午膳的时候情绪不太高,陌玉侯看了她一眼,轻声问:“怎么了?”

“没怎么。”季曼吃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筷子:“可能是晕船,我下午去睡会儿。”

桌子上还有宁家两兄妹和聂青云,宁尔容看着自家哥哥沉着的脸,挑眉道:“哥哥你也晕船吗?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无妨。”宁明杰头也未抬,闷声用膳。

季曼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兄台你不是这么小气的吧?不就多看了两眼么?怎么就气得脸都黑了?

宁钰轩侧头就看见季曼的目光,顺着这目光就看见了宁明杰。心思微转,放下筷子问:“可是桑榆哪里得罪了明杰?”

这气氛,怎么都不太对吧。

宁尔容一脸茫然,看看自家哥哥又看看季曼:“不可能啊,哥哥前些日子还夸桑榆姐姐呢,怎么会……”

聂青云顾不得礼节了,桌子下的脚踢了踢宁尔容。

宁尔容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聂青云夹了一块肉给她:“多吃些,你也吃得太少了。”

宁尔容脸一红,娇羞地拿着筷子吃饭,时不时看聂青云一眼,再没空去说多余的话了。

但是她这一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宁钰轩的眉毛挑了挑,看了季曼一眼,竟然没有继续问什么。只是这脸色也不是太好看了,一顿饭吃得有些压抑。

季曼知道,这是一个赤裸裸的误会,宁明杰讨厌别人对他的容貌有看法,她也真不是对他有意见,而是想起了以前那个渣男而已。没想到这一个失礼,搞得宁明杰心里不舒服,连带着陌玉侯的眼神也有点防火防盗防绿帽的意思。

叹了口气,季曼觉得这事儿不值当。不过那渣男给她的心理阴影有点深,所以一旦想起,才会这么失态。

前头提起过,季曼虽然谈过恋爱,但都是清水之交,初夜什么的都在呢。也不是她保守,只是觉得没到那个份儿上。

渣男就是清水之交中的一个,但是因为是初恋,季曼也算是有点初恋情结,对渣男用情颇深。几次都差点要将自己给他了,只是天时地利没人和,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打扰,以至于到最后,渣男是觉得她故意逃避。

这事儿谁去故意逃啊都是新世纪的人了,季曼给他解释过,渣男表面上也就相信了,还深情款款说什么这些事情结婚了也不急,才显得我在乎你。

结果一考大学,季曼在南方,渣男去了北方,新学期刚开没两个月季曼就坐了两天火车去北京看他,结果好么,想给个惊喜,去他租的房子门口,结果他奶奶的开门他就是个衣衫不整的,她往里头闯,就见床上躺着个女人睡得正香。

对于这件事儿,季曼没吵没闹,出去的时候还放轻了步子,因为那女人睡得实在太香甜了。

只是出去了才感觉到,北方真是比南方冷了不少,冷得她骨头都痛了。

渣男是她心里的一道口子,就算后面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那道口子也只会被越埋越深,而不会慢慢愈合。现在被挖开,依旧还是鲜血淋漓的。

再洒脱的人,也终有放不下的东西,那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午膳之后季曼就跟他们一起上了船,回了房间就睡下了。宁钰轩坐在房间里写什么东西,偶尔抬头瞥一眼床上熟睡的人,倒也觉得安宁。

只是没睡半个时辰,季曼做了噩梦,多少年没有从嘴里喊出来的名字,噩梦之中记得格外清晰:“徐希!”

拿着的笔顿了顿,宁钰轩看了季曼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床边。

大冬天的,这人也能睡得身上热气腾腾,就快要出汗的模样。眉头紧皱,嘴里又嗫嚅地喊了一声那个名字。

徐希是谁?宁钰轩将聂家的亲戚都回想了一遍,好像没有这个人。那就应该是什么朋友?

一串儿晶莹的东西从聂桑榆的眼角滑落,宁钰轩一震,忍不住伸手去接。冰凉冰凉的眼泪,他已经多久没看见聂桑榆哭了?

聂桑榆从前经常为他哭,但是自从娶了温婉之后,她再也不见为他落一滴泪了。现在竟然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哭了?

宁钰轩冷哼一声,头一次现自己还会为这个女人生气。聂桑榆真是何等的猖狂,连七出之条都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嫁给他六年,心里竟然还惦记着别的男人?

季曼睡着睡着,突然觉得手上一疼,意识统统回笼,就看见面前陌玉侯一张阴沉沉的脸。

“徐希是谁?”他问。

季曼一双眼湿漉漉的,茫然地看了他许久才有了焦距。

她刚刚,不小心喊出来了吗?季曼抹了抹脸,努力恢复了镇定:“回侯爷,那是妾身以前养的一条,不太忠诚的狗。”

第53章 祸水倾国色

陌玉侯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一条狗?”

“是啊,妾身小时候养的,养了四年。”季曼整理好衣裳坐起来,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妾身可喜欢那条狗了,可惜最后他跟一条母狗跑了。”

宁钰轩挑眉:“一条狗值得你哭?还梦见一直喊名字?”

而且这名字也太像一个人了。

季曼一脸认真地点头:“养了四年,就算最后知道不值得,但是也该为过去的傻和蠢哭一哭,哭过了,也就不盼着它回来了。”

宁钰轩靠在一边深深地看着她的脸:“聂桑榆,你是不是当我傻?”

季曼抬头一笑:“侯爷有本事就去找出一个叫徐希的人出来,看看他与桑榆,到底有没有瓜葛?总不能凭妾身梦见哭了两下,您就要定桑榆七出之条吧?”

陌玉侯抿唇,冷笑一声。这女人真是大胆,觉得他没有证据就奈何不了她?

……虽然目前这状况还真的是奈何不了她什么。

深吸一口气,宁钰轩觉得还是离她远点,免得总气着自个儿。

于是晚上的时候,他就在季曼旁边的房间睡,而季曼拉了宁尔容来,准备上思想课。

“尔容啊……”季曼语重心长地开口。

宁尔容打了个寒战,将自己的手从她手里抽回来:“你要说什么,直接说。”

季曼幽怨地看她一眼:“你当我要吃了你还是怎么地?我是想告诉你为人妇该有的做法以及对付男人和婆婆的注意事项。”

“嗯?”宁尔容感兴趣了,连忙倒了杯茶塞进季曼手里:“你说你说。”

季曼铺开一张宣纸,上头画了三个圈,一本正经地道:“从你出嫁开始,就要生活在一个三脚角架里,一个角是你自己,一个是你婆婆,还有一个是你相公。”

尔容点头,脸上带了些女儿家的娇羞。

“先对于你相公,你不能太依着顺着。虽然说是出嫁从夫,大事上你都得听他的,但是小事上,你要有自己的主见,处事大方得体,并且适当拒绝对方的求欢。再好的肉主动往他嘴里送,男人也是不知道珍惜的,明白吗?这就是欲擒故纵。”

季曼在两个圈之间打了个波浪线,表示相公与妻子。

尔容羞红了脸,嗫嚅了两声没说出话来,却是犹豫地点了点头。

季曼笑眯眯地接着道:“一个家里只要有婆婆,那你就得下功夫才能经营好。你知道温婉为什么不得老夫人喜爱吗?”

“因为她不是老夫人选的媳妇儿。”尔容道。

“这是其一,还有的原因是,她犯了太多的忌讳。”

季曼扶了扶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背脊挺直地道:“侯爷是老夫人含辛茹苦养大的,你想做好侯府的媳妇儿,就不能让老夫人觉得你在跟他抢儿子,你必须对老夫人比对侯爷还好,且当着老夫人的面绝对不能亲热。女人的嫉妒心是不分年龄的,特别是母亲对儿子这种从小带到大的情谊。一旦让老夫人觉得你们爱得浓烈,已经抛弃她了,那么媳妇儿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

尔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可是温婉也有做得好的地方啊,老夫人还不是要故意刁难她?”

“刁难是因为她前面犯了忌讳,既然都已经忍气吞声了,那何不多忍一会儿?跟长辈是不能争论谁对谁错的,争赢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季曼道:“温婉要是真心爱侯爷,就该把老夫人当亲娘一样,就当报恩了,忍一忍有什么难的。”

尔容托起下巴开始想聂家那位夫人,据说也不是个好应付的主儿啊,她得多学学。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一定要让婆婆觉得,你对她儿子很好。这一点是精髓。”季曼道:“桑…我以前就做得很好,除了一些大事要吵闹之外,每天给侯爷送汤送水,每一季的衣裳都是我亲手绣去,即使侯爷不领情。可就是我这么好他都不领情,老夫人才格外疼惜我,明白吗?”

尔容眼睛亮亮的,使劲儿点头:“明白了!”

顿了顿又道:“能不能写下来给我?”

季曼摇头:“这种东西需要心领神会,写下来给人看见就是祸害了。你慢慢琢磨吧。”

“好。”尔容伸手将桌上的宣纸拿过来,嘴里嘀嘀咕咕地开始回忆季曼刚刚说的话。

季曼坐在一边了会儿呆,终于道:“尔容,你回去的时候,帮我替你哥哥道个歉吧。”

“啊?”宁尔容睁大眼看着她:“你也甩了我哥哥一巴掌不成?”

季曼干咳一声:“不是,他今天取了面具,我多看了两眼,他好像生气了。”

“……”

宁尔容张大嘴,整个人一动不动了。

季曼伸手戳了戳她:“别搞得这样紧张,你哥哥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不能给人看的?”

“不是…”宁尔容慢慢合拢下巴,表情恢复了镇定:“哥哥小时候不用面具的,而立之后,不管是出席宴会还是上街,总是被人一直盯着看,他觉得烦了,就做了个面具戴上。很久没取下来了。”

季曼点头,男人容貌太美,的确也不是什么好事,幸亏身份地位高,不然不知道被卖去哪个倌馆了。

“但是也不至于被你多看两眼就生气啊。”宁尔容好奇地道:“我等会去问问他怎么回事?”

“好啊,毕竟是亲戚,能不误会最好。”季曼点头。

于是小郡主今晚满载着为人妇的知识回房间,路过宁明杰的屋子,就伸手敲开了他的门。

宁明杰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面具都挡不住。宁尔容笑嘻嘻地道:“哥哥,桑榆让我来给你说声抱歉呢,你太好看了,她就多看了两眼,不是故意的。”

沉默地看着面前自家妹妹良久,他只抬了抬嘴角:“知道了。”

“那我就先回去啦。”宁尔容抱着宣纸,愉快地回了房间。

江水跌宕,晚风徐徐,两座船在夜间也不打算靠岸,就寻了平稳的河道一路南下。宁明杰站在房间门口了许久的呆,觉得脑子有点疼。

他这两天总是莫名其妙梦见温婉,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对她心里又没有非分之想,反而是每天睁开眼就能看见的聂桑榆…

总有声音提醒他,什么错了,人错了,搞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暴躁了。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一贯按照本心做事,谁能来定他的对错?

冷哼一声,宁明杰拂去脑海里的声音,关门,睡觉。

第二天,两座船到了一个古朴的城镇,城墙都是黄土凝的,看起来清贫得很。船靠岸时,就有宫女来知会众人,换上自己带的最朴素的衣裳,称皇帝为老爷,贵妃为夫人,要在这古朴的城镇里住上几天。

季曼觉得这皇帝的兴趣爱好也是挺广泛,吃够了沿路的大鱼大肉,倒也知道换换口味。

“主子,这件如何?”甘草拿了一件白色的襦裙,简单的款式,应该是百姓经常穿的,只是料子比粗布要好一些。

“嗯。”季曼点头,甘草和灯芯就帮着她更衣,梳了寻常妇人的髻,只戴一根木簪。

打扮完毕,甘草和灯芯都很久没有说话。

“怎么了?”季曼看着她们古怪的眼神:“很奇怪吗?”

灯芯开口道:“主子,您要不要戴个面纱?”

都说了是寻常装扮,戴面纱有些不伦不类吧?季曼转头去看了看镜子。

镜子里的少妇容貌秀丽,偏偏穿得朴实无华,一张脸不施脂粉,嘴唇却红艳艳的,美目顾盼之间,让季曼想起了潘金莲。

倒不是说潘金莲那德性,而是指有美掩藏在素净之下,倒是更想让人剥开她的朴素,好好疼爱一番。学术一点儿来说,就是禁欲式的美。

季曼嘴角抽了抽,聂桑榆这张脸还真有点祸水的意思,以前怎么没太看出来,好像是越来越美了啊。

拿过面纱来比了比,季曼捂脸:“还是低头跟着走吧,戴了面纱更是要不得。”

两个丫鬟心里都有些忐忑,穿华丽衣裳的时候,反正大家都华丽,主子美也美得不明显。但是一换素衣,除掉脂粉,在这群皇亲国戚之中,未免就树大招风了。

外头传来陌玉侯不耐烦的声音:“你好了没有?”

“好了。”季曼叹一口气,提着裙子打开门。

门口的人抬眼看着她,季曼微微一笑,回他一个媚眼:“侯爷,妾身好看吗?”

宁钰轩有些失神,微微狼狈地转开目光:“太张扬了。”

“嗯?”季曼低头看看自己一点装饰也没有的襦裙,再摸摸头上的木簪:“哪里张扬了?”

“脸。”宁钰轩越过她跨进屋子里,寻了她的面巾出来,伸手给她戴上。

季曼无辜地眨眼,一双凤眼里波光潋滟。下半张脸遮了等于不遮,反而显得更张扬了一些。

陌玉侯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无奈地将面纱扯了:“走吧,跟在我后面就是。”

“是。”乖巧地应了,季曼垂手跟在他身后下船。

第54章 别样的生活体验

本来季曼还在愁,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慢慢让陌玉侯对聂桑榆有好感呢?结果是她想多了,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是听觉动物,她管什么行兵遣将三十六计啊,直接一个美人计就打下半边江山了。

虽然有人说,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但是要让一个男人现你的好,先你得漂亮,吸引住他,然后你美丽的心灵才有展露的机会。到真正爱上的时候,容貌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少有男人同时第一眼看见凤姐和范冰冰,能对凤姐产生好感,讨厌范爷的。

季曼一边跟着走,心里一边打着小算盘。

一众皇亲国戚都穿得跟清水白菜似的,寡淡了不少。只是气质犹在,与普通百姓差别还是很大的。

聂贵妃穿了一身淡黄色的襦裙,看起来也依旧明丽动人,怨不得皇帝那双手放在她腰上就没有离开过。后宫争斗,容貌也依旧是利器。只是季曼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皇帝她有了身子的事情,虽然是水路,但是一路颠簸,也怕她吃不消。

季曼站在宁钰轩旁边,正远远看着聂贵妃呆呢,突然就感觉腰上一紧,侧头看过来,就看见了陌玉侯绷着的脸。

“怎么了?”她低声问了一句。

宁钰轩将目光从菱一边收回来,低头笑着在她耳边道:“你别给我抬头。”

啥?季曼下意识地就顺着他刚刚看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太子正一脸兴趣盎然的模样打量着她。

又是太子,季曼叹了口气,这花花太子将来要是继位,估计整个后宫都塞不下他的女人。太子妃还在旁边呢,竟然就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打量。

旁边太子妃的神色已经不太好看了,顾着面子没有作。倒是三皇子赵玦开口喊了一声:“皇兄。”

这声音温润好听,季曼却没敢再看,因为宁钰轩已经快把她的腰给掐青了。

“侯爷,轻点。”季曼微微皱眉道:“这是腰,不是树干,会疼的。”

“你也知道疼?”宁钰轩笑不透眼底:“惹了太子,可就不是腰上被我掐疼这样简单的事情了。聂桑榆,我以为你很聪明。”

季曼笑着咬牙:“太子也很聪明,是不会对妾身下手的,侯爷放宽心。”

宁钰轩冷哼一声,心里依旧是一阵阵的烦躁。早知道就还是抗旨带温婉出来算了,也不会让他这么操心。

这里是离州地界,离州刺史战战兢兢地来安排了这一大家子人的住宿,在皇帝面前嗑了许久的头,说是离州连年欠收,土地贫瘠,没能修建行宫。

皇帝心情却很好,没有要责备他的意思,只是将一群宫女太监全数派去农家做苦力,种地洒扫什么的,然后带着一大家子人住进了一个据说是富商贡献出来的大宅院。

“宫里呆久了,难得出来有这么一回体验。”皇帝将众人叫进主院里道:“今天开始,大家都没有品阶之分,统统用平称。住在这里的这几天,一切冒犯之罪都不论,仅以老爷夫人为,像平民百姓那样生活,你们觉得如何?”

皇帝说的话,大家还能觉得如何?太子脸上带着笑容道:“父亲这建议甚好,儿子就先履行了。”

聂贵妃看了三皇子一眼,后者似乎叹了口气,才上前道:“此山此水,值得放纵一回,父亲的提议可行。”

皇帝笑眯眯地看着三皇子道:“你倒是应该最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

聂贵妃连忙道:“玦儿心性洒脱,但还是知道守规矩的。”

赵玦沉默不语。

季曼站在一边偷偷看了看这人,他背后腰间还别着一根玉笛,一袭文人长袍,显得格外脱俗。这样的人哪里适合皇家,就该像李白那样畅游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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