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春闺梦里人-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安了宁家,再除去聂家,朝堂自然就稳固了。赵辙一直打的是这个算盘,竭尽所能地找着聂桑榆的错漏,毁掉宁聂两家的婚事,本以为要引诱一个女人不难,金银财宝,后位相许,总有一样能让这女人上钩的。
却没有想到,聂桑榆油盐不进。
谋臣曾经告诉他,找机会除掉聂桑榆,断了聂宁两家之间的这条纽带,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他一路上也有所安排,只是不知怎么,想起那女人防备满满的眼神,偏偏还要礼数跟他做了个周全的模样,他突然有点舍不得了。
聂桑榆多有意思啊,世上要是少了这么一个人,会不会更寂寞了?
今天晚上是连着行船,众人都要在船上过夜。中途在码头停靠的时候,宁钰轩便回了第二条船,太子也回了第一条船。
锦瑟依旧侍寝,季曼闲得无聊,便听尔容来说话。
“那锦瑟,又是太子送给表哥的。”尔容不知从哪个夫人嘴里听了八卦来,气愤地道:“太子是不是有这嗜好啊,专门送窑姐儿给人?一个慕水晴还不够,又来一个锦瑟?”
季曼想了想,道:“这也不失为他拉拢人的一个做法啊,男人不就喜欢金钱权力和女人么?金钱权力他不好给,女人却可以随意塞过来的。”
宁尔容气愤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有点幸灾乐祸地道:“你瞧瞧表哥对这女人,几天没有放离开过身边了吧?要是温婉知道,一定没有你这样淡定。”
想想也是,温婉那小性子,能容在她刚进门半年不到的时候,陌玉侯又带个艺妓回去么?不能。只是宁钰轩大概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说了锦瑟是不会被带回京城的,只能用来在旅途中膈应她。
可惜她不在乎,陌玉侯不管做什么,只要不饿着她冷着她,就都不会让她觉得生气。
今天夜里江水有点不平静,船里睡得十分不安稳,季曼被摇晃得头晕,干脆就起身披衣到了甲板上透气,差点就晕船了。
夜深人静,天上无月,季曼看了看船上飘着的龙旗,前头的船与她距离不远,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船尾上站着个人。
嗯?还真站了个人?季曼连忙走到船头去看,这大半夜的,谁会跟她一样无聊得睡不着?
赵撤坐在船尾,朝着季曼的方向盘着腿,怀里有一把六弦琴,表情隔得远了看不清楚,但是应该不是梦游。
他这是要干什么?
赵撤看着她出来,有些意外,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食指往琴弦上一挑起了音,便弹了一有名的《迢迢牵牛星》。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季曼挑眉,这是大半夜情的节奏?她可没时间奉陪。
第一座船上还亮着灯,但是没有人闻着亲声出来。季曼回头看了看,自己这艘船的灯是全部熄灭了的,安静得一点人声也没有。
本来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季曼的心里却是突地一跳。
不对啊,其他人熄灯也就算了,宁尔容是一向怕黑,晚上睡觉都点着灯到天明的,怎么会房间也是黑的?
背后起了层战栗,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什么,总觉得周围都是一股子危险至极的气息。
琴声还在继续,那是季曼能听见的唯一能让她觉得这世上不是突然人类灭绝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的声音。
“太子。”她试探着喊了一声,然而江水拍打着船身,巨大的声音轻易地埋没掉了她的吼声。
季曼终于感觉到了危险,一回头就可以看见,船上两个黑影在朝她靠近。
暗杀?季曼皱眉,不可能啊,聂桑榆没有得罪人到让人花大价钱请杀手的地步吧?什么人这么讨厌她,讨厌到了要置她于死地的地步?
“兄弟,有话好商量。”季曼一步步朝船头退去:“大晚上的,你们两个人对付一个弱女子,不太好吧?”
那两个黑影置若罔闻,只是一步步朝她靠近。季曼觉得慌了,她没武功,不可能打得赢这两个人,一旦跳江那也是凶多吉少,怎么办?
回头看了看前面的船,季曼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大声喊:“救命”
声音从江面上远远飘过来,赵辙垂了眼眸,低声问身后的人:“怎么让她跑出来了?”
踏雪半跪在地上,低头道:“属下无能,本来是吩咐将宁夫人房间里也点了迷药的,但是不知怎么……”
“罢了,动手吧。”太子淡淡地道。
踏雪稍微顿了顿,这两天跟着太子,他觉得太子还是对那宁夫人挺有好感的,真的就要这样杀了她?
“你在等什么?”赵撤见身后没动静,冷笑了一声,转身拿过他腰间的锦囊,拿出一枚烟点燃,咻地一声放上天空。
小小的一团烟,却是抹掉人性命的信号。季曼面前的两个人看见,便已经朝季曼伸出了手。
她逃无可逃,刚刚声音那么大,不但太子没听见,这一船的人更是没有一个人醒来。季曼咬了咬牙,一把推开面前两个人的手,一个翻身便往江里栽。
跳江还有生还的可能,落在那两个人手里,就一定是没活路了。季曼感觉到冰冷的江水淹没了头顶,这是隆冬,一点准备也没有就这样跳下来,即使她会游泳,手脚也抽筋了。
“救……”拼命抓着船身上的挂绳钉,季曼努力将头伸出水面,喊了那么一个字。
冰凉的水跟利剑一样,将她从头穿透,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像是要猝死了一般,脑子里却倔强地有着最后一丝清明。
船上两个人没有跟着跳下来,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在这天气里跳江的,哪怕他们的主子正在前面看着。
赵辙望着远处船身边挂着的那一团东西,那是聂桑榆,再过半个时辰,就算他不动手,她也会被冷死,亦或是被水冲开抓着挂绳钉的手,淹没在无边的江水之中。
他知道她今天必死无疑,这也是他安排的。既然聂桑榆不肯配合他,那就只能剪断这条纽带了。明日这便是一桩无头案,聂家自然不会与宁家轻易罢休,到时候两家对立,就是他坐收渔利的最好时机。
他是这样想的。
“主子。”踏雪看着太子停下来的弹琴的手,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
赵撤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瞧瞧她是不是还拽着挂在那里?”
踏雪看了一眼,点头。
第60章 是谁救了她 为lanyu19水晶鞋加更
太子顿了顿,抚着琴笑了一声:“倒是倔强,明明是个女子,谁给她养成的这样的性子?你瞧瞧,江水这么冷,换个人下去,哪里还有力气像她那样抓着?”
踏雪看了将头别开,不去看江水里那人。虽然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跟着太子,早就看惯了生死,但是要这么眼睁睁看着个无辜的女人这样挣扎,心里到底还是有两分不忍。
“爷,这里风大,不如先回房吧。”踏雪道。
太子点点头,手压琴弦,琴声戛然而止,起身将琴抱在怀里往回走了两步,却终究停下了步子。
“踏雪,父皇常说,做大事不拘小节,对不对?”他的声音很轻,甚至有点恍惚。
踏雪无声地站着。
“我不应该心软。”赵辙抬了抬嘴角,手指却在六弦琴上收紧:“但是…还是将她捞起来吧。若是已经断气,那也是我尽力了…”
江水冲刷了这么久,又是这么冰寒的天气,怎么都该已经断气了吧……
太子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聂桑榆应该是已经死了,他捞她起来,应该不会坏事。
听着主子的吩咐,踏雪眼里有些犹豫,却还是将绳子绑在船的桅杆上,另一头抛下江里,自己顺着滑下水去,然后一点点放长绳子,直到够到聂桑榆。
但是,漆黑无声的黑夜里,在赵辙犹豫的间隙之中,早有人悄悄醒来,在船侧放下了绳子,将人安静地抱了上来。
于是踏雪拉着绳子过去,就只看见船侧垂下来的绳子,以及空荡荡的挂绳钉。
有人还醒着?踏雪打了个寒战,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看。
船上一片黑暗,早有人听了太子的吩咐,在晚膳里下了迷药,为防万一,还在各间屋子都点了迷药,应该是不会有人还醒着。
那会是谁下来,将聂桑榆给救走了?
踏雪想着,将前面的绳子松松地挂在了挂绳钉上,然后顺着船侧的绳子一路爬上了船。
地上的水迹一路延伸,倒是很好找人。踏雪跟着一直走,却突然看见二楼的房间外头,站着一个人。
“踏雪大人的功夫不错。”宁钰轩好像在观赏江水,听见脚步声,便侧头看向来人笑道:“这么晚不睡,跑到这艘船上来,可是太子有什么吩咐?”
陌玉侯没有中迷药?踏雪脸色白了白,七尺的汉子,难得觉得有些背后凉。
是他救了聂桑榆?那是不是也就知道了,是太子要朝聂桑榆下手?
不不,他只是听太子命令来救人的,陌玉侯没有证据,也不知道船上的人是太子安排的,怎么会怀疑太子?是他慌了阵脚,在宁钰轩的凝视之下,竟然差点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定了定心神,踏雪道:“太子半夜未眠,在前头船上看见这里有歹人要谋害宁夫人,故而让属下来相救。却不知侯爷已经将人先救走了。”
“有人要谋害聂桑榆?”陌玉侯一脸茫然,随即转身过去推开季曼的房间。
床上躺着一个人影,睡得好好的。宁钰轩回头看着踏雪道:“踏雪大人眼花了?桑榆在屋子里睡得好好的,谁要谋害她?刚刚是明杰半夜不睡觉四处乱跑,才将我吵醒了。我又何来的去救人一说?”
踏雪呆住了,抬头看看宁钰轩的衣裳,他穿着一件狐毛披风,干净得很,一点也没有水迹。刚刚若是他下江救人,到他上来寻人这么短的时间里,肯定没有机会换衣裳。
这么说,他压根不知道聂桑榆出事了?
踏雪觉得迷糊了,眼前宁钰轩的表情看起来比他还茫然无辜,他也自然不能多停留,只道:“如此,可能是太子没有看清,也许那里是挂着什么衣裳叫人看错了吧。”
“嗯,踏雪大人也早些回去休息。”宁钰轩打了个呵欠道:“明杰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半夜吵得很,现在可算安静了,我要回去睡了。”
“在下告退。”踏雪原路返回到第一艘船上,将刚刚与宁钰轩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转给了赵辙听。
“不知道聂桑榆被人害了?他衣裳还是干的?”太子听着聂桑榆被救走的消息,避开了她的生死不谈,先问了这么一句。
踏雪老实地道:“属下觉得不太像是侯爷,他说是被宁大人吵醒了的,而且打开聂桑榆的房门,床上还有人躺着。”
“你怎知躺着的就是聂桑榆?”赵辙抿唇:“看过脸了?”
踏雪低头,他只是太子洗马,怎么可能闯人家妇人闺房去看人家睡着的脸?侯爷还在旁边,自然不可能让他去看。
太子叹了口气:“这倒是奇怪了,到底是谁救了聂桑榆?我总觉得宁钰轩很可疑,但是你却相信不是他?”
“属下觉得有可能是宁大人。”踏雪想到一个细节,道:“属下是跟着水迹一路找过去的,到侯爷房门口的时候,水迹还在往前延伸。”
宁明杰?太子顿了顿,这个人他很想拉拢,父皇也说他有辅国之才。只是怎么莫名其妙的,会卷进这件事里来?
“爷不想追究这两个人为什么没有昏睡的原因。”太子揉了揉额头:“若是明日聂桑榆是平安无事的,你就和那两个人都给我去江里泡上一个时辰吧。”
踏雪抿唇,半跪下应道:“是。”
季曼的呼吸微弱得已经快断掉了,宁尔容一脸惨白地替她换了干衣裳,给她盖了厚厚的被子,但是情况一点也没有好转。
“怎么会这样?”尔容急得快哭了:“不就睡了一会儿,桑榆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宁明杰缓缓地摇头,他半夜突然惊醒,就被人引到船侧看见了江里的桑榆。远处还有太子的人正在靠近,他顾不得许多,只能先将她捞了上来,带到尔容房里。
哪知尔容是昏睡不醒的,他喊了许久,甚至用上了银针,才让宁尔容有了神智。
屋子里还有迷药残留的味道,这看起来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杀害。
宁尔容搓着自己的手,暖和了一些就去捂季曼的脸,她的脸真是冰凉,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但是摸一摸脉搏,就知道她还是活着的。
“你脱了衣裳,去抱着她睡。”宁明杰心里有些慌,吩咐了宁尔容一声,就回房去拿药。
以前遇见的疯癫和尚给过他一丸药,骗走过他一块家传的玉佩,说是那药偏炎性,有暖身回血,以及续命的效果。当时府里的人都不相信,连父亲都说他是上当了,可是他还是一直带在身边,总觉得会有用。
今天也只能试试了,若那和尚真是骗子,他就要给天下的寺院下通缉令,要寺院不准给他斋饭吃!
拿了药,碍着礼节,宁明杰闭着眼走到床前,伸手摸到季曼的嘴,然后将药丸给塞了进去。
宁尔容被季曼冷得浑身抖,却还是紧紧地抱着她,被子里的暖手炉换了好几个,聂桑榆的身子才终于渐渐有了些温度。
“好像缓过来了。”尔容欣喜地道。
宁明杰背对着她们坐着,闻言心里有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定然是要生病的,身子也可能比以前差。今晚你先好好照顾她,等明日天亮,不要同人说她今晚的凶险,就说她来找你同眠,然后染了风寒,让大夫来看看。”
“好。”宁尔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相信自家哥哥的话总没错。
“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虚无的空间里,有一个安静的声音这样问她。
这声音季曼很熟悉,因为平时从聂桑榆喉咙里出来的,也是这个声音。
“我为什么没有爱过?”季曼看着四周白茫茫的雾,干脆就地打坐,笑道:“到底是有过经历才得这样明白,没有人是天生的通透。”
“你爱过的人,放得下吗?”聂桑榆又幽幽地问她。
“为什么放不下?”季曼叹息一声:“人的感情哪有持续一辈子的,浓情期过去了,也就是爱情开始枯萎了。拿起这份感情的时候,我就有放下的觉悟。”
聂桑榆慢慢在白雾里显出身子来,不过这次,她的手已经透明得几乎看不见了:“你既然放得下,又为什么会看着表少爷的脸,那么慌张失措?”
季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时候回忆突然汹涌上来,就像突然决堤的大姨妈,怎么都是要让人吓一跳的啊。我不是放不下他,那只能叫还记得而已。真让我跟那渣男再复合,我宁愿去找个社交网站相亲。”
沉默良久,聂桑榆又转过了背去。
“喂,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回去?”季曼叫住她。
“你现在还舍得离开钰轩吗?”聂桑榆慢慢回过头来,麻木的脸上有些微的惊讶。
“为什么不舍得?”季曼挑眉:“他是你的宝贝,可不是我的。这样的男人从来不是我的菜,要不是为了让你放我走,我压根不会搭理他。”
聂桑榆皱了皱眉,明显眼里有些不满的神色。季曼哭笑不得,这女人,真是傻得可爱,难不成就觉得宁钰轩那样好,所有女人都爱上他才是对的?
第61章 找不到的凶手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还死活不肯放手,就像扑火的飞蛾,烧得翅膀都碎了还要挣扎着倒在离火焰最近的地方,可悲又可怜。
季曼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感觉聂桑榆的身体好像刚刚被大火烧过,浑身难受不说,还滚烫滚烫的。
使劲睁开眼,就看见宁尔容整一脸开心地看着她道:“桑榆,你醒了?”
屋子里好像很昏暗,除了尔容之外就没人了。季曼张了张嘴,尔容便慌忙去倒了水来,一点不温柔地给她灌了下去。
这也是个没伺候过人的,所以半点不知轻重。季曼被呛得咳嗽了许久,头还有些昏沉,半睁着眼问她:“谁救我回来的?”
宁尔容一脸凝重地看着她:“我哥哥救你回来的,桑榆,你昨晚是生了什么?怎么会掉到江里去?要不是哥哥,你可能命都没了!”
季曼努力想了想,她记得是睡不着出来透气,然后看见前面船上的太子,再然后就被两个黑影逼得跳了江。
太子?身子一个激灵,季曼突然回想起昨晚太子那幽静绵长的琴声,以及她如何呼喊,也没有任何人醒来的两条沉寂的大船。那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她醒来,幸好还活着。
谁要害她?季曼没有想明白,如果是太子,他就不怕她活下来告他一状,让陌玉侯跟他生了嫌隙吗?
“夫人。”门被轻叩了两下,锦瑟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您不在房里,侯爷正找您呢。”
季曼回了神,浑身还没有力气,额头有些烫,脸色想必也是惨白。朝宁尔容看了看,后者朝她使了个放心的眼神,就转身去打开了门。
“桑榆生病了,昨儿来我这儿睡,结果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宁尔容看着外面的锦瑟,脸上没什么表情:“表哥大早上的找什么人?有你伺候着还不够?”
锦瑟微微有些尴尬,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就屈身离开了。尔容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关上门回到季曼床边,伸手拿了一边的药道:“说来也奇怪,昨天好像所有人都睡得很沉,我叫了白芷许久她也没能起来,这药还是哥哥亲自给你熬的,你先喝了出出汗。”
屋子里已经什么痕迹都没有了,众人都是晌午才起来,压根不觉得昨晚有什么不对。
陌玉侯没一会儿也来了宁尔容这里,见季曼真是一脸病容,才淡淡地道:“好生休息吧。”
“侯爷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季曼看着他的眼睛问。
宁钰轩静静地回视她,眼眸深得和江水一样:“没有,我睡得很好。”
季曼点点头,见陌玉侯转身走了,心里也终于明白了。
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太子干的,想无声无息地除掉她,他是没有计划过失手这种可能的,但是就算现在她猜到了是太子,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他。她是聂家的人,陌玉侯也没有全心全意相信她,所以就算去告诉宁钰轩昨晚的事情,也是一点用都没有。
看来要好好活下去,也是挺困难的。季曼苦笑了一声,喝完药就安静地躺回去睡觉了。
宁明杰没有将季曼落水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只除了聂青云。
这条船上没有人讨厌聂桑榆了,因为她一路上处事都很大方得体,完全打破了人以往对她的印象。加上她也不抱怨什么,有辛苦的事情也愿意去担着,故而众人对她的好感度已经大大提升。
但是真心对她,为她好的人,宁明杰觉得只有两个,一个尔容,一个聂青云。
至于宁钰轩,他觉得他不卖掉聂桑榆,已经是很难得了。
当聂青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就想去找陌玉侯,宁明杰连忙拦住他。
“找他于事无补。”他淡淡一笑,捏着手里一块碎了的玉佩道:“昨晚有人往各个房间里投迷药,却也有人在我与聂桑榆的房间里放了解药。用心之良苦,让在下钦佩不已。不过那人我不知道身份,他随手拿了玉佩砸我的门,玉佩碎片在下就拾得这一片。”
拿玉佩砸门,想来也是一时情急并且不在乎金钱的人了。聂青云接过宁明杰手里的碎玉看了看,普通的材质,碎成这样也看不清原来上面是什么花纹的。这船上的人都是皇亲国戚,一块玉佩谁都砸得起。
聂青云皱眉想了想:“会不会是钰轩?”
宁明杰顿了顿,摩挲着玉佩道:“应该不是,若是他,何苦多此一举。”
想想也是,若是宁钰轩知道桑榆要被害,直接救不就好了,何必引别人去。聂青云摇头叹息一声,桑榆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还不能让侯爷做主,不知道该多难受。他还是得赶紧去看看。
宁尔容守着桑榆让她睡觉,今天中午靠岸在钦州用膳,陌玉侯也没让人来叫桑榆,只是吩咐了甘草灯芯去端饭回来。
甘草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将饭菜放在桌上,低声嘀咕:“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噩梦了,醒来的时候头上撞了好大一个包。”
灯芯念着桑榆的病,本来是愁苦着一张脸,听着这话也忍不住回头笑她一句:“你昨天肯定是梦游了,不然好好地在我们房间里睡着,怎么就跑到主子床上去躺着了?”
甘草连忙摆手,看着一边的宁尔容小声地道:“表小姐可别告诉主子,奴婢昨晚不知怎么回事,明明睡得很沉,中途应该没有梦游啊。但是今天醒来的时候,竟然是睡在主子床上的,而主子却来了您这里。”
宁尔容歪着头疑惑地看了甘草两眼,不过想到这两人是桑榆信任的,也就道:“无妨,兴许真是梦游了。”
甘草微微松了口气,虽然主子应该大度不会计较,但是要是让人知道她一个丫鬟睡在主子床上,到底是不合规矩的。
皇上与众位皇亲在临水楼用膳,太子与陌玉侯同桌,见他身边的位置空着,便笑着问:“桑榆可是有什么不适?”
“嗯,听说昨儿半夜睡不着跑去找尔容聊天,结果感染了风寒。”宁钰轩一脸镇定地道:“她不能下来吃饭,我已经让丫鬟给她送回去了。”
“风寒?”太子微微挑眉:“没有大碍吗?”
“这个钰轩不知,早上去看过一回,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人还是有精神的。”陌玉侯转头看向宁明杰:“明杰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昨儿半夜没有睡觉,搬着什么东西?将我都吵醒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