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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梦里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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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聂贵妃道:“你只管说,都是一家人。”
季曼抿唇,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将手帕尖儿上的辣椒油往眼下抹了抹,终于是红了眼眶:“桑榆嫁到侯府这么多年,之所以一直没有怀孕,都是侯爷有意为之。”
两位长辈大惊,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儿子,还是有些护着的。不过季曼拿了一盒子香料出来,也不是指责,就温温柔柔地道:“侯爷大概是怕桑榆怀孕,会令太子觉得不安,故而这么多年,一直让桑榆用这种有麝香和藏红花的香料。”
聂贵妃身边的丫鬟一听这两样东西,连忙让人将香料盒子拿出去丢了:“娘娘,这两样是会让有孕之人流产的,您莫要靠近。”
老夫人沉着眼神看了季曼良久,道:“你现在才现这东西么?”
季曼点头,泪水涟涟:“妾身一早没用了,可是突然就怀了身孕。这么多年都没能怀上的身子,这几个月的时间竟然给了桑榆这样的惊喜,桑榆觉得奇怪,才让人去查了这香料,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老夫人本来有些责备她,竟然当着贵妃的面说这个。可是一听这下半句,两个女人的眼睛都睁大了:“你怀孕了?!”
季曼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道:“大夫说已经快三个月了,只是桑榆不敢让侯爷知道,只想安安静静地生下来。”
老夫人欣喜若狂,拉着季曼的手“哎”了好几声都没能说出话来。聂贵妃连忙让捧书去传了她最信任的太医来,给季曼一把脉,得一句母子皆安。
这下聂贵妃可高兴了,不枉费她在南巡的时候给了桑榆那么多药,那可都是珍贵得很的秘药,能让她顺利怀上,也算是没有枉费她一片苦心。
季曼连连嘱咐太医不要说出去,两个女人却是高兴得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也是,盼了这么多年,总算盼来一个,能不高兴么?
高兴了之后,问题就来了,季曼已经说了侯爷不是很想让她有孩子,老夫人就该考虑怎么处理这件事。
本来季曼要是在侯府里偷偷告诉老夫人这件事,老夫人是一定会说她多想了,侯爷怎么可能不要自己的孩子,她也会因着高兴,会立刻将这件事宣告全府,也让陌玉侯多照顾她。
可是现在季曼是捧着香料盒子到聂贵妃跟前来了,老夫人若是还一时兴起,万一孩子出了什么闪失,聂贵妃一定会觉得是宁钰轩所为。到底是她的亲侄孙,若是没了,贵妃一定会迁怒宁钰轩。
老夫人作为中间的平衡杠,现在就得认真的思考,该如何保这个孩子?她防得住一院子的女人,却也挡不住自己的亲生儿子。
“回去的时候,你先来我的院子住上一段时候。”老夫人看着季曼道:“我就说你有佛缘,跟着我念一段时间的佛。等孩子满了三个月,稳当一些,咱们再想办法。”
季曼松了口气,有靠山就是好事,老夫人懂得对自己儿子留个心眼,她也就安心了。
聂贵妃赏赐了好大一堆东西给她,季曼和老夫人简直是空手而来满载而归,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老夫人一路上是认真想了事的,回到侯府就让季曼立刻收拾东西,跟她去佛堂念经。
不过今天恰好,季曼一回来,竟然碰见久病的千怜雪出门了,而且气色不错,正端着点心在花园里,与陌玉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季曼本来想装作没看见,先回去收拾东西的,却被陌玉侯一声“桑榆”给喊住了。
“侯爷?”季曼心里叹息,还是得转身笑盈盈地看着他。
“雪儿今天身子好了些,做了些糕点,你要不要来尝尝?”宁钰轩心情好像也是不错。
季曼毫不犹豫地摇头:“妾身回去搬东西,老夫人急着让我去主院陪她念佛呢。”
“嗯?”宁钰轩挑眉:“你好端端的,没做什么亏心事,去念什么佛?”
季曼干笑:“老夫人说妾身有佛缘,妾身也觉得佛理能洗涤人心,跟着念念总是好的。”
陌玉侯不置可否地挑眉:“那你今晚不打算侍寝了?”
怀着身子不宜房事,最近陌玉侯来她房里也就是安心睡个觉,没别的,所以侍寝不侍寝,差别真的不是很大。
季曼摇头:“昨儿不就说了,让侯爷多陪陪怜雪,难得她今儿身子也好。”
千怜雪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笑得有些柔弱:“妾身多谢夫人关心。”
季曼点点头,宁钰轩也就没再多说,挥手让她去了。
避免夜长梦多,季曼直接搬去了老夫人主院的侧堂,只带了甘草一个丫头,将温婉和灯芯都留在院子里看着。
当晚老夫人身子有些不适,睡得很早,陌玉侯也去了雪松院,应该是一早歇下了。季曼放松了戒备,洗漱之后就上床睡觉。
可是半夜,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有人跌跌撞撞地进来,扑上了她的床。
季曼被惊醒了,大喊了一声,却被那人立刻捂住了嘴。
第89章 女主好像起了什么不得了的化学反应
门外的甘草显然是被惊醒了,季曼吩咐了她今晚守夜。可是一个男人突然闯进自家主子的房间,她吓得慌了,都不知道该叫人还是不该叫人。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间,季曼刚开始有点慌,闻着这熟悉的味道,反而是淡定了。伸手掐在这人的腰上软肉处,使劲儿一拧。
宁钰轩闷哼一声,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嗔怒:“你掐我干什么?”
季曼气得脑仁儿疼,忍不住瞪他一眼:“你大半夜不睡觉,好端端的跑来这里干什么?这可是老夫人的院子,干这些勾当,不怕她打断你的腿。”
陌玉侯呼吸有些热,却还是清醒的,躺在她旁边冷哼一声道:“母亲向来偏爱你,会因为我宠幸你而打断我的腿?”
季曼怒:“也得分场合吧,妾身是过来吃斋念佛的。”
陌玉侯轻笑一声,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肚子:“吃什么斋念什么佛,你这一肚子坏水,难不成两天就能全倒给佛祖?”
季曼感觉着自己肚子上的手,背后有些凉,连忙抱过被子来隔开他,抿唇道:“侯爷认为妾身是一肚子坏水,那妾身肚子里的水也就不能是好的。只是今晚侯爷不是该在雪松院么,为何会来了这里?”
宁钰轩平稳了一下气息,语气陡然转凉:“这不都是你故作聪明,觉得我很好玩弄么?什么肮脏的手段都敢往我身上用,也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桑榆。”
关她什么事?季曼茫然得很,她今儿就搬到了佛堂,其余什么事都没做吧?
“侯爷,妾身能不能问一句为什么,您再给妾身定罪?”
宁钰轩嘴角带些讥诮,一言不地翻身坐起来道:“我夸你聪明,不代表你能连我一起算计,歇着吧,我就是过来逗逗你,但是你这欲拒还迎,玩得真是没意思。”
言罢,起身就又离开了。
门外的甘草这才借着灯笼看清陌玉侯的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古怪,侯爷怎么会过来这里?
被他这么一搅合,季曼显然是睡不着了,托着下巴想了许久,将甘草招进来问:“侯爷用过晚膳去过哪里?”
“主子,侯爷在雪松院用的晚膳,饭后往非晚阁走了一趟,见您不在,便又回了雪松院。”甘草是个消息灵通的,立刻将宁钰轩的行踪都说了出来。
雪松院,非晚阁,一处是千怜雪,一处是温婉。季曼没想通,这是谁用了什么法子,叫陌玉侯这半夜抽风地来她这里冷嘲热讽?她还真是埋在土里都中枪,冤枉得都快六月飞冰激凌了。
大半夜的自然也问不出什么来,季曼躺回去,不甚安稳地睡了一宿,第二天就去老夫人院子里禀告了此事。
老夫人当即沉了脸,将千怜雪和温婉一并叫来,跪在主院里没让起身。
“昨儿是生什么事了,你们谁能给我说一遍?”老夫人一双眼睛凌厉地看着这两人,即使还在生病,这威慑力也是半点没减。
千怜雪身子弱,跪了一会儿就有些支撑不住,勉强撑着身子道:“回老夫人,昨晚侯爷打算在雪松院安寝,用过晚膳之后出去了一趟,回来没坐一会儿就走了,妾身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侯爷。”
她的语气格外真诚,样子也是惹人同情。老夫人抿抿唇,挥手示意丫鬟扶她起来,到旁边坐着。
“侯爷去非晚阁干什么了?”老夫人盯着温婉问。
温婉跪得端正,低头道:“奴婢不知,侯爷来非晚阁的时候,奴婢在屋子里没出去。”
“谁能作证?”
温婉顿了顿,摇头:“当时灯芯出去拿晚膳去了。”
言下之意,非晚阁只有她一个人。
老夫人冷哼一声,昨晚的事情,看来没几个人知道。轩儿到底气桑榆什么,倒是成了未解之谜。总不能直接去问陌玉侯,这样私密的事情,也不是她这个当母亲的该插手的。
这院子里果然是不太平,老夫人扫了温婉一眼,这丫头变化也是很大,都快赶上当初桑榆丫头的变化了。乖乖巧巧的,倒是没有以前那么惹她嫌。
想了一会儿,老夫人挥手让她们都下去了,拉着季曼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就好好呆在这院子里,莫要出去了。”
“好。”季曼点头。
温婉垂着头出了主院,一路慢慢往非晚阁走。
柴房里关着那一个月,让她想通了很多事情,加上有心人的指点,她现在终于明白自己该怎么争,用什么争。
以前自己多愚蠢,以为有了宁钰轩的宠爱,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结果聂桑榆教了她什么叫手段,光有宠爱没有用,还得会利用宠爱才行。她吃够了石头一样硬的馒头,睡够了让她夜夜噩梦的柴房,也看够了下人的白眼和冷漠。她失去的东西,总要一点点抢回来的。
这次,她再也不会心急了。
女主到底是女主,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功能十分强大,她有别人没有的筹码,翻盘的机会,自然大得多。
皇上下令她终身为奴为婢又如何?她会叫这些瞎了眼的人看看,一个奴婢究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路过花园里的池塘,温婉停下来看了看,那池子里本是养了许多的鱼的,今天不知怎么,有好几条都翻了白肚。
看了一会儿,她自己也觉得有点不适,喉咙突然一紧,张嘴吐出一口黑血来。
温婉中了毒。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宁钰轩的耳里,正在六部谈事的人,二话没说就赶了回来。
李大夫替温婉诊了脉,拱手对陌玉侯道:“这是慢性毒,中毒一月之后才会侵蚀到肺腑,婉儿姑娘这毒已经开始作,七天之内若不能将毒素清除,性命则难保。”
宁钰轩的脸色很难看,温婉被关柴房负责送饭的人被叫了来,跪在非晚阁里战战兢兢地道:“奴婢每次送的饭菜都是厨房里拿的,大家吃了都没有问题。只有一次是夫人送了汤药进去,奴婢没敢拦着,算算日子,正好一月。”
陌玉侯沉了眼神。
季曼的安生日子是别想过了,即使是在老夫人的羽翼下,她也总会被人挖出去躺枪。
比如现在,老夫人还坐在上头,宁钰轩就已经一脸要吃了她的表情,有些阴翳地问:“你给婉儿送去的汤药里头,加了什么东西?”
老夫人虽然给过季曼慢性毒药,可是她分明都丢进了鱼池里,哪来多的去放温婉的汤药里?更何况那黑漆漆的东西,温婉一定没有喝,怎么就怪她头上了?
季曼道:“侯爷明鉴,汤药里只有补药,方子都该在李大夫那里有存根,侯爷不信,可以去取来看。”
老夫人抿唇道:“温婉只是个丫头,你就为她中个毒,跑来这样责问你的妻?”
在老夫人的印象里,这毒就该是季曼下的,因为是她吩咐的。所以语言之中,就满是偏袒季曼的意思。
季曼很想说,她是真的无辜,真的,老夫人您眼神不用这么心虚的。
陌玉侯看了老夫人良久,嗓子有些沙哑地道:“母亲不喜欢婉儿,她也已经委屈至此,您为何还不肯放过她?”
老夫人冷笑:“叫她放过我才是,好好的儿子被她迷得七晕八素,反过来责问起亲娘来了。”
陌玉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朝老夫人行了礼,之后便一言不地走了出去。
“混账东西。”老夫人气得拍桌子:“我怎么生出来这么个没出息的!”
季曼连忙安抚老夫人几句,眉头也是皱着没松开。不是她下的手,那又是谁在背后“好心”帮了忙?
陌玉侯一连几天都住在非晚阁,没有踏进主屋,倒是住在了侧堂。
皇宫里的珍贵药材都被挖来了,宁钰轩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温婉解毒。
温婉披散着头,乖巧地躺在陌玉侯怀里,轻声道:“能这样死了也是值得。”
“你胡说什么。”宁钰轩低斥一声,捏着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的脸色,眸里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了心疼:“我会替你解毒的,你不会死。”
温婉笑得很开心:“要是能用这最后七天,换你对我情深如初,婉儿死而无憾。”
宁钰轩一震。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像最初那样深爱她了?本是约好要一起白头,不让她受任何委屈的,现在却换来她被贬为奴,命在旦夕。
再硬的一颗心也要软了,宁钰轩拥紧了温婉,低声道:“抱歉。”
温婉笑出了眼泪:“我好怕好怕听见你这两个字,你千万不要对我说。哪怕以后你当真爱上了别人,也莫要告诉我,就让我一直以为,钰轩心里只有婉儿一个人。”
宁钰轩呼吸沉了沉,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心里一直只该有婉儿一个人,怎么会有其他人呢?
有艳丽的牡丹一闪而过,宁钰轩闭紧了眼,捏着怀里人的肩,辗转深吻。
季曼在老夫人院子里念了三天佛之后,终于感叹:“这个世上果然只有人自救,佛不能救人啊。”
第90章 一个月前丢的药
眼看着女主已经脱胎换骨,要走上康庄大路了,她对着佛祖天天念经也不是个事儿。季曼跟老夫人申请,再搬回非晚阁去。
“回去做什么?你这身子…”老夫人颇为不放心,最近府里事情又闹腾起来了,万一伤了她未来的金孙可怎么办?
季曼笑道:“桑榆也怕鹊巢鸠占,侯爷算是把婉儿中毒的账算在桑榆与老夫人头上了,桑榆总得回去赎罪。”
老夫人看她一眼:“你这个关头回去跟那幺蛾子争宠,怕是讨不着好。”
季曼摇头,她不会那么蠢的,迎着人家的锋芒上干什么?
“桑榆会找好时机的,老夫人不必担心。”
不担心就怪了,老夫人让当归和乌亲自送着季曼回去,差点将佛祖给她也捎带上,季曼拒绝了好久才打消老夫人这个念头。带着甘草回了非晚阁。
灯芯见她回来,高兴得不得了,站在门口就喊:“主子!”
季曼微笑,扶着甘草的手慢慢走过去。那头灯芯刚想跑出来,就被后头一个丫鬟喊住:“灯芯姐姐,侯爷在问药熬好了没。”
灯芯步子一顿,颇为恼怒地回头道:“药就在后院炉子上,你自己不会去端?”
季曼挑眉,踏进了院子里才看见,檀香不知什么时候也在这里了。
见季曼回来,檀香愣了愣,接着也不管她那药了,飞一般地就跑回了侧堂。
温婉这奴婢当得也是够舒服的,还有丫鬟跟着来伺候。季曼笑了笑,拉过一脸愤懑的灯芯问:“怎么这样生气?”
灯芯跺脚,委屈地道:“主子您是不知道,侧堂那位架子比谁都大,要奴婢给她端汤送水,伺候洗漱,她哪天不吃东西,侯爷还要责备奴婢。”
“哦?”季曼看了侧堂一眼:“你不是我的丫鬟吗?什么时候换主子了?”
灯芯咬牙,小声道:“还不是有人狗仗人势!”
屋子里传来几声咳嗽,颇有些厉害的架势。檀香再走出来,就朝季曼道:“夫人,侯爷叫您进去。”
季曼颔,却抬脚往主屋走了,换了一身衣裳,将东西都安置好,又用了点点心。屋外终于是响起宁钰轩低沉的声音:“我还叫不动你了?”
放下点心擦擦嘴,季曼笑吟吟地走出去,朝陌玉侯行礼道:“侯爷息怒,妾身想着婉儿还在生病,我这风尘仆仆的,所以先换了一身衣裳才打算过去拜见。”
伸手不打笑脸人,宁钰轩盯了她一会儿,抿唇“嗯”了一声,就回了侧堂。
季曼跟着过去。
屋子里药味有些重,温婉的脸色青白,正靠在床边轻轻咳嗽。陌玉侯见状,走过去替她将被子拉上来一些,轻声责备:“不是叫你不要起身么?”
温婉勉强一笑:“夫人来了,奴婢怎么能不起身行礼。只是我这没几日活头的身子,下不得床,还请夫人见谅。”
多懂规矩,多善良的人啊。季曼怜惜地看着她道:“你的身子有侯爷照看,一定会好起来的,就莫要总是说丧气话了。都这样了,还顾什么礼节不礼节,在我院子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当是你以前的蔷薇园就好。”
温婉一顿,笑道:“夫人真是好心。”
“我可是有私心的。”季曼故作严肃地道:“你得赶紧把身子给养好,这样侯爷才会开心。侯爷开心了,我也才会开心。”
宁钰轩看她一眼,眼神不太友善,像是在问:“你装什么装,我哪次开心的时候你跟着开心了?”
季曼依旧笑得一脸慈悲为怀。
之后温婉的用药,都是季曼亲自来煎,找了陌玉侯信任的大夫验药,一碗一碗往侧堂送。
灯芯看得委屈得不行:“主子!那只是个奴婢,凭什么要您来煎药?”
季曼拿着小蒲扇,笑眯眯地没有答话。陌玉侯心里还当是她下的毒呢,两人中间不知道多少误会,解释就是掩饰,不能说透问透,她不是只有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么?
老夫人给的补品燕窝,季曼也都毫不吝啬往侧堂送,温婉半夜咳醒,季曼还亲自起身,披衣出去找大夫。
如此几天,陌玉侯看季曼的眼神就柔和了不少,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季曼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刚产生的抵触,又慢慢消失了。
过了四天,温婉的毒终于是有惊无险地解开了,只是整个人还虚弱得很,大夫说要好好静养。
陌玉侯也算松了口气,坐在床边拉着温婉的手道:“你且好好养,养好了之后,到我身边来。”
温婉眼里一喜,含羞点头,却又看一眼旁边的季曼,有些顾忌地道:“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
季曼放下茶杯,认真地点头:“是有些不妥,侯爷最好三思而后行。”
“如何不妥?”陌玉侯微微皱眉。
季曼叹息道:“侯爷莫要以为是妾身嫉妒,这些天侯爷也该看得出来,妾身对婉儿妹妹没有坏心,有人要栽赃陷害,妾身也是百口莫辩。只是妾身真心劝一句,婉儿妹妹现在只是丫鬟,又有侯爷的隆宠在身,在妾身院子里,妾身倒是能时时刻刻护着。若是去侯爷身边,一旦侯爷上朝或出门,婉儿妹妹不就落单了?”
丫鬟可是人人能欺的对象,宁钰轩皱了皱眉,道:“这院子,什么时候变成狼虎之穴了?”
“侯爷若是不信,非要带婉儿妹妹在身边伺候,妾身也不能阻止。”季曼叹息道:“按照侯爷的意思来吧。”
温婉看向陌玉侯,她想去他身边,那样独处的机会自然更多。聂桑榆在这里危言耸听,无非就是不想她与侯爷亲近。这府里敢明目张胆对她下手的有几个?
可是陌玉侯想了一会儿,竟然叹息道:“桑榆说的也有道理,婉儿就继续留在非晚阁吧,我经常来这里,母亲也没什么话好说。”
温婉不甘心,却又不好开口,只可怜兮兮地看着陌玉侯:“侯爷……”
“你先养身子。”宁钰轩摸了摸她的秀:“等养好了再说。”
温婉垂了眸子,手指微微捏紧,嘴上却只能答:“好。”
季曼坐在旁边继续云淡风轻地喝茶。
晚上的时候,陌玉侯没有睡侧堂,而是来了季曼的房间,颇为疲惫地揉揉眉心。
季曼也不多话,伺候他更衣洗漱之后,便上床替他按压了一下背,之后规规矩矩朝着床里面睡了。
宁钰轩看她一眼:“你这么老实做什么?”
她闹腾他不乐意,安分下来他也不乐意?季曼翻了个白眼,真难伺候。
“妾身只是有些困了。”
陌玉侯顿了顿,道:“等婉儿好起来,我还是会彻查下毒一事的。”
“嗯。”季曼打了个呵欠道:“认真查吧,别冤枉了谁,也别轻易放过了谁。”
宁钰轩转头过来看着她的背:“你不怕查出来是你,我重新废了你么?”
“妾身一直觉得侯爷不蠢。”季曼翻过身来,看着他道:“您要是能被一群女人玩弄,蒙蔽视线冤枉好人,那妾身也就认栽了,所嫁非人。”
宁钰轩哼笑:“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会怀疑你了?”
“怀疑妾身,也要拿出证据。”季曼道:“那种慢性的药珍贵又少有,侯爷很快能查出谁那里有,届时妾身也自然有法子证明自己的清白。”
屋子里点着香,帷帐低垂,本该是花好月圆夜,床上两个人却是四目相对,一个眼含怀疑,一个目光坦坦。
最后宁钰轩放弃了,闭目道:“睡吧。”
“嗯。”季曼又背转了身子。
灯芯捏着鼻子走到后院,看着水缸里的死鱼,不明所以地问甘草:“主子把这些臭东西留在这里干什么?都好几天了,要烂了吧。”
甘草摇头:“主子不让丢的。”
两人只能给水缸盖上盖子,离得远远的。
季曼去问过老夫人,上次她给的那种慢性毒药是高门秘药。哪家没几个见不得人的东西,要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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