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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梦里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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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扑去了奶娘怀里。

“既然你没有撒谎,那便我自己去找吧。”宁钰轩笑着将柳寒云的鬓别到耳后:“你好好休息。”

“侯爷!”柳寒云不解地睁大了眼:“天色已经这样晚了,您要自己去寻么?”

“嗯。”宁钰轩走得头也不回。

柳寒云慌了,倒不是慌侯爷会把夫子找回来,慌的是,那季夫子在侯爷心里,原来真的已经重要到了这种地步?那这一院子的女人又算什么?

“去给侯爷指路。”柳寒云慢慢蹲下来,轻声对旁边的椿皮说了一句:“是锦州方向。”

“主子。”椿皮红了眼:“做什么还要指路,侯爷想去找就让他去找,反正他也不一定找得到。那样的祸害要是带回来了,说不定还会咬您一口。”

柳寒云苦笑一声,从奶娘手里抱过曦儿低声道:“总不能看着他白白寻那么久,人总有一天是会被找出来的,听侯爷的意思,大概也是知道与我有关。还不如就这样算了,免得连累哥哥。”

椿皮咬牙,跺脚道:“侯爷也真是没良心,主子与他有恩在先,生了曦少爷在后,现在竟然因为一个男人要这样对主子。”

柳寒云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马蹄高扬,宁钰轩知了方向就带着鬼白一路追上去。从京城到锦州也就只有一条路,只不过要追上可能得费不少时候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他完全可以不追出来的,让鬼白来寻也可以,大概是自己睡不着,也顺便出来散散心?

马鞭重重落下,宁钰轩低笑,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不知道走了多远,天好像已经很暗了,季曼靠着车里都睡了一觉,车才终于慢下来,一群人将她拉下去,看样子打算在山林里过上一晚。

这林子是旅人的最爱,因为没有猛禽而多野兔野鸡,搭个棚子就可以歇上一晚。

季曼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几个家丁生火的生火,搭棚子的搭棚子,也不愧是侯府出身,干净利落得很。

记得原著里聂桑榆也是曾经将陌玉侯的几个通房丫鬟给送走了的,搞不好就是这同一批人,想起来倒是觉得有趣。

看看天色,估计明早之后就可以离开京城的范围了,季曼思忖了一下,问:“这附近听着应该有河,我可以去洗个澡么?”

几个家丁看她一眼,出来一个人道:“我同你一起去。”

季曼嘴角抽了抽,想想也点了头。她不可能真的离开京城,要从这么些家丁手里逃出去,自然得用奇招了。

来到河边,天已经黑了,月色正好,隐隐可以看见河水粼粼。远处似乎也有人声,这林子里夜宿的人不少,故而这河看起来没那么可怕。

季曼脱了外袍,直接穿着内衣和靴子就下了河。旁边的家丁一边盯着她一边脱衣裳,见她这样奇怪,忍不住皱眉道:“你可别耍花样!”

“不会,我又没办法跑去哪里。”季曼笑了一声,在水浅的地方划了一会儿,趁着家丁脱衣服的时候没注意,一个猛子就扎进水里去。

岸上传来家丁的笑声:“你可别想借河水跑了,下面几步就是一个水潭。”

这是一条河的分支,前头的确是一个水潭,平静得很,就算她现在潜水跑过去,家丁只要现她不见了,往那边岸上一堵,她就跑不掉了。

但是,她有个保命技能。

变脸。

扎在水里,季曼伸手就将人皮面具给取了下来塞进了怀里,然后将头上的木簪放开,一头秀就散在了水里。身上就剩一件袍子,干脆就脱了去,穿着靴子一路顺着水滑到尽头的水潭里去。

“我就知道你会耍花样!”岸上的家丁穿了衣裳,没有下水,直接往水潭那边跑。

“休得靠近!”刚要跑到水潭边上,家丁就被一队穿着铠甲的人给拦住了。

“这……”家丁有些傻,停下步子解释道:“我家有个家奴顺着上面的水下来了,他想跑,我是来抓人的!”

几个侍卫皱眉,有人低声去禀告了一句,就有小丫鬟朝水潭里头喊:“夫人,您可小心,说是有家奴逃窜,别冲撞了您。”

水潭里有水声哗哗作响,家丁站得远,被侍卫挡了个牢实,只听得里头道:“这边都是女子,哪来什么家奴,莫是些登徒子想冒犯,让侍卫打了去。”

“是。”

家丁被一个侍卫押着赶离了这片水潭。

水潭里一众女眷纷纷上岸,颇有些扫兴的意思。为的女子裹上衣裳,淡淡地道:“眼看着就快到京城了,这路上遭的罪,回去可要好好补回来。”

“可不是。”一个娇俏的女子道:“郡主以前哪里在这荒郊野外露宿过。”

水潭里还有一个女人在安静地沐浴,有人回头看了一眼,笑道:“这是谁?忘记带衣裳了不成?怎么还不上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期待的相遇

季曼已经浑身都僵硬了,她是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啊,逃个命而已,一浮出水面全是女人也就算了,竟然还看见不少熟悉的脸。

谁能告诉她,康元郡主为什么会在这里?并着一群丫鬟姨娘,这是集体春游呢?康元郡主可是认识她,还是亲手将她送出靖州的人。这要是再遇见,那可不太好办。

“说你呢,怎么不动的?”有丫鬟站在岸边,朝着她继续喊着。

季曼转过头看了那丫鬟一眼,勉强笑道:“我是不小心顺着水下来的。”

还好康元郡主那一群人都已经走远了,剩下都是几个收拾东西的丫鬟,季曼松了口气,转过身来抱着胸口看着她们道:“能不能劳烦姑娘借一套衣裳?我的衣裳刚刚被水冲走了。”

梳着双包头的丫鬟皱眉看着她道:“我可没有什么多的衣裳,你快出来走远些,前头是镇远大将军与郡主的临时宿地,可不要冲撞了。”

几个丫鬟都好奇地看过来,有个绿衣裳的丫鬟不忍心了,道:“我那儿还有一套换洗的衣裳,要不先借给你,没有衣裳你可怎么上岸。”

“哎,多谢。”季曼连忙朝她点头,旁边的丫鬟小声道:“你管什么闲事,那头几位主子还要人伺候呢。”

“总不能让人一直泡在水里啊。”那小丫鬟转身就朝远处跑了,没一会儿周围的人都走了,她却依言抱着衣裳回来,放在岸边道:“借你啦,我正好要做新衣裳了。”

季曼感激不已,上岸将靴子脱了,换上那套衣裳,将碎银子掏出来给那绿衣丫头:“这些给你,算个小意思吧。”

绿衣丫鬟惊讶地看了她的靴子一眼,推了推银子道:“我没多的鞋子,你这鞋子…怎么是男人穿的…”

“啊。”季曼呆了呆,脑子转了个弯道:“我是离家出走的,自然是扮作男装要方便些,这些银子你收下吧。”

“既然是离家出走,那你就自己留着,我不缺的。”丫鬟心地善良极了,推了银子扭头就跑远了。

季曼换上衣裳,想了想还是将靴子里的水倒了,放在一边晾一会儿,勉强穿上。这丫鬟裙子够长,也没人会看见她的鞋子。现在她还得想个办法找个车回京城,人皮面具刚刚游着游着不见了,她现在就跟没了保护色的变色龙一样危险。

随意将头挽了个髻,季曼走出水潭边的丛林,果然远远就看见一片营地。宁明杰和康元郡主也真是好兴致,五辆马车,一群丫鬟下人,竟然就在这山林里住下,也是真够情趣的。

不过等她走到一边的高丘上去望了望,季曼就知道他们压根不是想要什么情趣,而是一眼望过去附近人烟罕见,村子都没一个,更别说客栈了。

她该怎么回去?季曼傻了。

“那个丫鬟,过来帮忙拿东西。”身后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季曼没反应过来。

“嗯?”常山手里拿着野兔山珍,走过来看了看这呆的丫鬟:“没听到么?这些拿回去让厨娘收拾了拿来烤…”

季曼茫然地转头看着他,然后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你!”常山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地就去看后面不远处走着的自家主子。

竟然是聂桑榆!或者说,季曼。

季曼看清了这人就想跑,奈何常山反应极快,丢了手里的野兔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大喊了一声:“主子!”

这人形容狼狈,那一张脸却是错不了,自靖州一别,主子回去就是几场大病,书房里挂满了没有脸的美人画,但是那身段风度,怎么都像是面前的这个人。他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主子想的是什么,他不会不知道。

宁明杰听见声音转头看过来,就看见常山抓着一个挣扎不已的女人,月色之下,颇有些可怕。

“你这是干什么?”拿着弓箭走过来,一看清常山手里女人的脸,宁明杰的脸色却是变了。

“桑…”

“认错人了。”季曼放弃了挣扎,无力地道:“我只是个路过的。”

常山的手一点没松,宁明杰却像是有些恍惚,呆呆地看了她许久,才伸手像是想要触碰她的脸。

“将军自重。”季曼皱了皱眉。

宁明杰突然就笑了,手指停在半空中,又慢慢收回来:“竟然当真是你。”

梦里见着的人,都会朝着他温柔地笑。也只有真实的人,才会带着这般抵触的眼神看着他。

“靖州一别,真是好久不见……你怎会在这里?”

季曼抿了抿唇:“被人所害,从京城一路带出来的。”

宁明杰皱眉,又觉得不对:“你怎么会回了京城?!”

她这张脸,给人看见了还能有活路么?当初说她与聂青云跌下山崖,陌玉侯还特意去佛山给聂桑榆立了灵位,新帝才没有追究。若是现在她又活回来了,岂不是欺君之罪?

季曼示意常山松开手:“此事说来话长,我一般不用这张脸出现的,现在是个意外…不知将军可否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送我回京城?”

“自然是可以。”宁明杰张口,有好多话想说,却在看见她眼里的抵触之意时统统咽了回去,拿出一块手帕道:“你且先挡着脸,我亲自送你回去。”

淡蓝色的手帕,上头的雪山依旧。季曼顿了顿,二话没说接了过来,展开却是不够大,只能将就拿手按着。

“常山,牵我的马来。”

常山微微一怔:“主子要连夜赶路送她么?”

“不能让郡主看见。”宁明杰低声道:“不然她这命可是彻底保不住了。”

常山应声而去,剩下两人站着面面相觑。

自从上次靖州宁明杰要她跟着他走之后,季曼就对他有些抵触了,虽然她是很支持男二成家立业三妻四妾抛弃女主奔向新生活,但是她对他没啥兴趣,原本有些感觉,也渐渐消散了。宁明杰是个好人,但是太过多情,必定难成大事。

此番就当欠个人情,回去送个礼什么的也就算了。

常山回去牵马,自然是惊动了康元郡主,无奈常山什么也不肯说,带了马就走,康元郡主一路跟出来也只能看见宁明杰带着一个丫鬟模样的人上了马。

“那是谁?”康元郡主沉了脸。

旁边的丫鬟瞧了瞧,哎呀了一声道:“可不是刚刚同绿绮借了衣裳的那个么?”

宁明杰将季曼围在胸前,身子将她挡得牢实,没人能看见脸。来不及跟康元打声招呼,便带着季曼朝路上飞奔而去。

季曼缩着脑袋,一路忍着快被马颠簸出内脏的痛苦,一声不吭。

“你来京城,是想找钰轩么?”宁明杰问了一句。

季曼当没听见。风声太大,真的听不见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怨他,毕竟是他打开的城门。”宁明杰笑道:“看来是我担心过多了,钰轩当时也是别无选择,不是他开,别人也会开,他开了,反而还能保全宁家的人。”

季曼怔了怔。

“一直没个机会跟你说,在靖州你又总是躲着我,说不到一句话人就不见了。”宁明杰苦笑道:“是不是也在怨我监斩了聂家的人?”

“当时你不在京城,也许是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逼不得己,钰轩为了保全你,也已经是尽力了。”

马蹄声声,风声也呼啸,季曼冷笑一声,她什么都没听见,她只知道聂向远死了,只知道聂青云被迫改名换姓忍辱偷生,只知道聂家人统统都没了,其余的什么迫不得已,什么有苦衷,她都不知道。

耳边的马蹄声突然杂乱了起来,前头好像也有人策马而来,跑得极快。

“吁”小道上遇见,两边的人都停了下来。

“明杰?”宁钰轩喘着气,皱眉看着他:“你怎么一个人走到这里了?”

听见陌玉侯的声音,季曼松了口气,抬起头来朝他挥了挥爪子:“是我…”

话没说出来,头就被宁明杰按在了怀里,他一脸正经地看着宁钰轩道:“我送她回京,你出来找她的?”

宁钰轩眼神沉了沉,策马到他旁边,伸手将季曼拽到了自己马上:“府里出了点事,我是来寻她的。”

季曼被这空中换马的高难度杂耍吓了一跳,靠在宁钰轩怀里,倒是微微松了口气,闷着头不打算再说什么。能看见宁钰轩,那么她自然能周全地回去了,奔波了一整天,也真是怪累的。

“怎么会和你遇见了?”陌玉侯淡淡地问了一句。

宁明杰摇了摇头:“刚去打野味就看见了她。钰轩,恕我多管闲事,她如今这张脸不适合在京城行走,你…”

“不劳费心。”宁钰轩调转马头道:“想必康元郡主还在后头,表哥还是管好自己。”

身后鬼白也跟着换了方向。

宁明杰看着那两匹马渐渐走远,皱了皱眉,还是策马跟了上去。

这附近都没有人烟,只有五里地外有个破旧的城隍庙。宁钰轩带着季曼去了,刚落地,就看见背后的人追了上来。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奋不顾身的人总会受伤

“表哥不用回去照看郡主么?”宁钰轩看着宁明杰问了一句。

宁明杰摇头道:“有些远了,不如明早再回去寻他们。”

城隍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旅人留下的干柴和稻草。鬼白收拾了一番四周,几人勉强可以在这里停留一夜。

“你脸上的东西呢?”宁钰轩沉着声音问。

季曼抿着唇道:“为了从他们手里逃出来,撕了。”

“那你回去怎么办?”宁钰轩皱眉。

“只有找人再做了。”季曼无奈地道:“还好我那里有上次做面具的图纸,只要京城有会做的手艺匠人即可。”

“我有认识的匠人,恰好擅长此物。”宁明杰低声道:“你回京可以找一处宅子暂住几日,等面具做好再出来走动。”

宁钰轩扫他一眼:“表哥从锦州回来,应该先去面圣吧?兵部还有一些事宜要交接,她的事情,还是就不劳表哥操心了。”

季曼顺着点头:“多谢将军了。”

宁明杰失笑:“也是我多管了,钰轩莫要介意才是。”

不介意,他有什么好介意的,宁钰轩靠着柱子坐下,扫了一眼安然无恙的季曼,淡淡地将头转了过去。

这一路从京城策马过来,也是很累的。

季曼低头看着地上的稻草尖儿呆,安安静静地靠在宁钰轩身边,只是他同她说话,问她今日是怎么回事,季曼都是漫不经心地答着。

这人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宁钰轩冷笑了一声,也觉得困倦,靠在柱子上就睡了过去。宁明杰与鬼白也各自找着地方靠着睡,只有季曼一直低着头,安静地想着事情。

四周都寂静无声了,季曼才抬头看了宁钰轩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爱不得,恨不得,求不得,连死也死不得…”有人在她脑海里轻声叹息:“你又比我好得多少?”

“不要嘲笑我。”季曼低低地回她:“我不会走到你那一步。”

不会的。

天刚晓,几人也没休息好,宁钰轩带着季曼就继续上路,而宁明杰则是往回去接康元郡主。分别的时候,宁明杰很是担心地看了季曼许久,忍不住嘱咐了宁钰轩一句:“可要藏好了她。”

因着这句嘱咐,宁钰轩一路上没给季曼一个好脸色,带着她丢到别院去,便回去侯府她的房间找图纸。

人皮面具做出来也得整整两天,这两天里,长郡王安稳地回了封地,与皇后冷战的新帝据说也重新进了皇后宫里。宁钰轩似乎很忙,没有来看过她,但是总也会给她送些好吃的。

两天之后,好不容易重新得到了保护伞,季曼一踏出别院,却是被一个小丫鬟哭着抓住了衣袖。

“季夫子,您快去府里看看小姐吧,小姐她…”

一张脸哭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压根看不清是谁,季曼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朱玉润的贴身丫鬟珠儿。

朱玉润出事了,就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六个月大的孩子没了,整个人差点都没捞回来。

季曼吓得脸色一白,急急地就跟着珠儿走:“怎么会这样?”

珠儿哭哭啼啼地道:“是那负心人害的,都是他,简直是畜生不如!明明知道小姐有身孕,还不管小姐,甩手就将小姐从酒楼的楼梯上推了下去。”

季曼听得哑然,心里有些沉重,却还是板着脸道:“都跟她说过了早些放弃,本身那样来的孩子,男人肯定是不会接受的。”

“夫子也这样看小姐么?”珠儿红着眼睛,看着她哭得更凶了:“所有人都误会小姐,她自己不知道扛了多少事情,你们这些男人哪里知道,都是不知道的!”

她情绪有点激动,季曼连忙安抚道:“先去看看吧。”

朱玉润会扛什么事情呢?那笑得傻兮兮的大胖妞,没个规矩没个分寸的,见着千应臣就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

想起她那张笑得胖乎乎的脸,季曼竟然觉得心里很难受。

就是个小说配角的注定而已,她难受个什么?

死胎已经引出了,朱玉润像是一宿都没有睡过,睁着眼睛靠在床边,眼底下有深深的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没了一点珠圆玉润的样子。

“夫子怎么也来了。”朱玉润一看见她,拉着她的手眼泪就往下掉,边掉边笑:“你可算解脱啦,我的孩子没有了,不用拖累你给我孩子当爹了。”

屋子里甚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其余人都不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季曼就坐在床边看着她道:“怎么没的?”

朱玉润勉强抬了抬嘴角,笑得真是难看极了:“他同人开玩笑,大概是没看见我,不小心就将我推下楼了。要是没个孩子的话,我还能顺着滚下去不受伤呢,那楼梯也没多高,可是我滚下去,肚子就撞到台阶上了…”

季曼微微收紧了手。

“没事,我最近一直在苦恼,见着他了我不想嫁给别人,可是他不愿娶我,那又该怎么办。”朱玉润嗓子有些哑了,笑容也慢慢淡了:“现在终于不用苦恼啦。”

心有些疼,季曼低头看了看,聂桑榆还真是善良,遇见这样不关她的事情,怎么心疼成了这样。

“你好好养身子。”季曼轻声道:“等身子养好了,说不定会有更好的男人等着你。”

“你在说什么胡话。”朱玉润摆摆手:“我这样的姑娘,没人再敢要啦,我也不想嫁了。”

季曼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拉着她的手,无声地叹息。

“你的手真滑。”朱玉润笑嘻嘻地摸了摸她的手背,道:“我累了,得睡一觉,你先去同爹爹说,将你我的婚事取消了吧,也免得拖累你。”

季曼站起来,替她将被子盖好:“婚事就再说吧,你先休息。”

旁边的珠儿咬着嘴唇将季曼拖了出去,在走廊上看着她道:“夫子一定不要嫌弃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很好的女子,她与那负心汉之间,最开始也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

“季夫子。”朱侍郎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季曼一回头,就看见朱叔友一脸沉重地站在月门处朝她挥手。

看了珠儿一眼,季曼还是先走到了朱侍郎身边:“朱大人。”

千应臣也在后头站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神色也有些憔悴。

“季夫子现在还愿意娶玉润?”朱侍郎开门见山,就问了这么一句。

季曼毫不犹豫地点头:“愿意。”

这个时代的女子,怀了身孕,未婚,又流了产,简直是一系列毁灭性的打击。季曼觉得朱玉润这样的女子很难得,哪怕她彪悍一点,那脸上那么灿烂的笑容,也是值得人去尽力留住的。

旁边的千应臣有些怔愣,朱侍郎冷笑一声看着他道:“千大人可听见了?小女依旧有人家,请回吧。”

千应臣皱眉看了季曼一眼:“她根本不爱你,夫子难不成也是为了名利,可以不顾一切之人?”

季曼看着他笑了笑:“她不爱我有何关系?我爱她就可以了,玉润已经受了很多苦,余生当有一人替她将这些伤痕全部抹去,在下觉得,千大人不适合。”

千应臣抿唇,还想再说,朱侍郎却是直接撕破了脸:“来人,请千大人出去,朱府不欢迎千大人。”

后头当真有家奴上来,千应臣却挺直了身子,自己先走了出去。

朱侍郎气得不清,身子都微微颤抖,季曼瞧着,轻声问了一句:“大人为何不愿让千大人娶了玉润?”

“让他娶?”朱叔友冷笑:“他这是被侯爷赶着来的,没见这一脸的不情愿?把玉润给了他,还能有什么好结局?”

语气之中,对陌玉侯也颇有迁怒之意。

千应臣是陌玉侯的挚友,身上有的婚约也是陌玉侯帮着定下的,如今千应臣害得朱小姐流产,怀的还是千应臣的孩子,朱大人焉能不气?

季曼安抚了他两句,转身出去找人给吴庸传信。

长郡王虽然离开了京城,却是留下了吴庸在礼部做主事,朝中大皇子一派势力仍在,只是潜伏已久。朱叔友作为户部侍郎,自然也是一个很好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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