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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默默-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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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白和白浅看了苏寅政以后,就离开了,离开之前,白浅看着乔宋,还是说道,“我只知道,明峰以前是靠一位老中医每日调养,才活过三十岁的,现在找不到那名老中医了,我会动用所有的关系去找的。”。

乔宋拧着眉头,没回应她。

苏慕白离开医院后,送白浅回她所住的地方,白浅一天的忙碌和伤心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心血,一回到家,就倒在床上。

苏慕白安置好她,退出卧室后,开车到酒吧里。

现在一切都不是他希望的,他只是想让乔宋离开他,从没想过要他的命。

想到乔宋看自己冷漠的眼神,一杯又一杯酒水不停地灌下去,直酒保看着他要合出事,不敢给他上酒了,这才罢休。

苏慕白趴在吧台上,难受的一阵一阵要呕吐。

他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样……

乔宋不爱他,他到今天才看清楚。

她眼里,心里,就只有苏寅政,原本他打算成全两个人的,可现在苏寅政要死了……

他为什么偏偏要这时死,在他看清乔宋的心后,才去死……

“酒!给我酒!”,一把拽住酒保的领带扯在自己的跟前,苏慕白醉醺醺的叫嚷着。

好不容易把领带扯出来,酒保赶紧打电话,让人过来接他,最近这人总一个人跑这边来喝酒,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白念匆匆忙忙的赶到酒吧的时候,苏慕白已经在酒吧里睡着了,趴在吧台上,身上撒了一身的酒,一只手却拿着手机,手机开着,屏幕上是乔宋的照片。

她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对着照片傻傻的笑,又痛苦的哭泣,越发的不耐烦。

她就不明白了,乔宋到底哪里好,让男人一个一个的对她着迷。

更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苏寅政为什么会成了自己的亲哥哥,而苏慕白却成了苏家的儿子。

把苏慕白扯起来,她一把伸手想要夺去他手中的手机,可没想到,苏慕白却紧紧地攥着手机不肯撒手,白念面上的神情越发的不耐,“看!看!看!就知道看,有本事,你怎么不把她追回来啊?”。

每次都只知道躲在酒吧里喝酒,还是不是男人!

在酒保的帮助下,把苏慕白扶上了车,白念开着车,载着他回到苏家老宅。

终于到了苏家老宅,白念整个人都要疯了,家里一个佣人也没有,就她一个人扶着苏慕白,差点被他整个人压死,好不容易把苏慕白扶到卧室里,他又叫嚷着要水,躺在床上不停地叫嚷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乔宋!乔宋!再叫这两个字,信不信我丢下你不管了?!”,白念气冲冲的把包扔在一边,找出医药箱,发现里面的解酒药已经过期了,只能去厨房里拿了一些白醋冲了温水给苏慕白灌了下去。

“喝完了,就给我老实一点,别让我再费心思!”,她拍了拍苏慕白醉醺醺的脸,有些生气的说道。

☆、273 拿什么让你幸福,我的爱人

灌完了醋,白念伸手拿自己的包准备离开,可刚动了一下,苏慕白忽然从床上弹起上身,醉眼醺醺的拉着她的手,扯了一下,白念身体猛地打了一个趔趄,倒在了床上,几乎是同时的,苏慕白紧紧地抱着她,下颌贴在她的后背上,温热的气体喷在她的肌肤上,近乎低喃着乞求,“不要走,宋宋,不要走……”。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肯为他驻留呢……

亲生母亲不要他,乔宋也不喜欢他,就连老爷子也是的……

即使知道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是他的亲孙子,他还是将苏家财团的百分之六十交给了苏寅政,以苏寅政的能力,有了这笔钱他不出几年,就可以和他抗衡。

老爷子对苏寅政比对他这个亲孙子还要好,他嫉妒苏寅政,为什么老天这么优待他,他不用做任何事情,所有人都偏向他……从他知道内情以后,从来没一个人问问他,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真的好痛苦……

“喂,喂!苏慕白,你给我死起来!”,身体被紧紧地捆在一起,白念几乎要炸毛,她一直把苏慕白当成自己的亲哥哥,虽然现在知道不是了,可两个人抱在一起,也太古怪了。

使劲掰了一下苏慕白的手,都没能把他给扯开,苏慕白的力道实在是太大,白念望着天花板,想等着他睡过去。

可苏慕白醉的不轻,却没有睡意。

一直抱着她说着他所有的痛苦,开始她还有些听不懂,但反反复复讲了那么多遍,沉下心她就开始拧眉头了。在家里,她和父亲比较亲近,虽然有些怕母亲,从小却是哪一种关怀都不缺少。母亲让她回国,告诉她苏慕白是她的哥哥,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的哥哥是和自己最亲近的。

到了苏家以后,她千讨好万讨好,却从没得到他一个好眼神。

她以为苏慕白是没心的。

却不知,他的心是苦的,让听他心声的人,都忍不住为他发苦。

白念安静下来,她没安慰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慕白,只好扭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还有我吗?我是你的家人。”。

苏寅政是她亲生哥哥,她却不愿意去认了。

第一次见面时,觉得苏寅政冷漠帅气而强大,但越是了解,越是觉得绝望,他根本就是人格缺陷,除了乔宋那个女人,他还喜欢什么东西?难道让她把乔宋作为礼物送给他,他才能看自己一眼?

认清了,也就认命了。

她害了姜明月,苏寅政在心里恐怕恨死她这个妹妹了,以后认不认还是一说。况且,他想认,她还不想叫他一声哥了,当初因为姜明月的事情,她打官司的律师告诉她,对方是要求把她判重刑的,最轻的也是二十多年的牢狱。

二十多年的牢狱,她一辈子都会毁在里面。

如果不是母亲,真在牢里带那么久,她现在已经疯了吧。

白念扯了扯嘴角,讥讽的笑了笑。

“宋宋……不要讨厌……”,男人满身酒臭味,抱着她的后背,脸颊在她的脖颈上蹭了蹭。

白念视线落在他那张脸上,怔住了,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的五官,苏慕白不是她喜欢的那一类型,她喜欢比较强势的男人,可苏慕白给她的感觉太温和了,温和的像一潭湖泊,泛不起涟漪惊不起波浪。

所以,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即使这个男人再怎么出色,她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但她此刻,却有些心动了。

他身上的味道,和她之前交往的那些臭男人都不同,很干净的味道,干净的让她忍不住凑上去,想多闻一些。

他的额头很饱满,眉很浓密但却不会给人压迫感,淡淡的拧起来,让人觉得他有些忧郁,忍不住的想抚平他眉宇间的褶皱。他的睫毛很长,白念伸手,感觉到他的睫毛在自己的手心一下一下的煽动,很痒,却又麻麻的。

挺翘的鼻子勾勒的他五官更加的幽邃,下面是他的唇,润泽而有质感,依照她的经验,吻起来感觉一定好极了。

两人紧紧黏贴在一起,肌肤隔着衣服熨贴着彼此,苏慕白此刻昏迷不醒,她似乎有些被这个男人迷惑了。以前,她在国外并没有禁欲过,美国在sex方面比较开放,她十六岁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学长。

回国后,一心想得到苏寅政,也就在这方面收敛了一些。

“慕白,听到我说话了吗?”,白念轻轻的问了一声。

苏慕白眼睛动了一下,迷离而茫然的看着她,似乎是在辨认她。

“宋宋……”。

低喃的声音在耳边想起,白念凑上他的唇,“不,是念念……”。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直到纠缠在一起,白念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被苏慕白的美色勾引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苏慕白看似温和的外表下,在这方面还是让她很满意的。

接到周晓芬的电话,乔宋才恍然想起,她一直被白浅扣押着,苏慕白和白浅联合起来就是为了给她演这一出好戏,事情败露了,自然也没必要威胁了。

周晓芬说,她被关起来的几天,都是在一家酒店的最顶楼,并没有受什么委屈,也没有任何的损失,让她放心留在医院里。而她自己则匆匆忙忙的赶回家,被关起来的几天,她没给家里打电话,家里肯定急死了。

乔宋心里有愧,只能叮嘱她路上小心一些。

苏寅政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的,昏迷的时间要比清醒的时间多的多,即使醒了过来,意识清醒也是很短暂的时间。

乔宋一直守在房间里,每次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就恨不得自己从来没认识他。

不认识他,也就不会把他害到现在这一地步。

已经联系了遗体捐献库,却迟迟没有回应。

想到白浅的话,当初寅政的父亲那么位高权重,也没等到合适的心脏,只觉得自己无法抑制的颤抖。

她不敢让自己闭上眼睛,不敢离开他一步。

怕的就是,自己睁开眼睛,回到这里,等待她的是他已经冰冷的身体。

是夜——

凌晨两点钟,病房里的仪器滴滴答答的响着,苏寅政缓缓地睁开眼睛,几秒后,适应了病房里的光线后,看到了睡在他病床边的乔宋。

他之前醒过几次,只是没来得及和她说话,意识就再次模糊了。

她一定哭了很多,把眼睛都哭肿了。

苏寅政伸手,轻轻的碰了下乔宋的脸颊,他昏迷的时候,并非完全听不到外面的人讲话,只是无法睁开眼睛,无法开口说话,一个人沉浸在黑暗的世界里。

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这个程度,活不过三十岁……

他拿什么来让乔宋幸福……

☆、274 拿掉孩子,找人另嫁

眼睛里渐渐的溢出酸涩,苏寅政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她的头发,深沉的眸子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病房里静谧的除了偶尔的滴答声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乔宋猛地动了一下,似乎是做了噩梦,一双眸子茫然而惊恐的看着他,手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手,她做梦,梦到苏寅政在自己的前方走向悬崖,她大叫着,想让他回来,但苏寅政听不到。

在他脚踩在悬崖边上的一刹那,她从梦中惊醒。

“宋宋。”,苏寅政开口叫了她一声,宽厚微热的手掌覆盖在她的手上。

乔宋安定下恍惚的心神,紧紧揪着的心稍微落定,“寅政,你醒了,要不要我叫你妈他们进来?”。

“不用了,我有话和你说。”,苏寅政轻轻的握住她,不让她离开,眼睛前所未有的风平浪静,望着她,似是下定了决心。

“你……你想说什么?”,乔宋心里一沉,有预感接下来苏寅政说的话,她绝不会喜欢听。

“我的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苏寅政淡淡的开口,五官在灯光下莫名的悲凉,“心脏不是那么好找的,宋宋,我们都知道,当初那位位高权重,穷尽三十年也没找到合适的心脏,我们找到的可能会很小。”。

他轻轻的呢喃,想到自己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想到她对自己发脾气的样子,想到自己得知她怀孕时的欣喜……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脑海里一一的滑过。他舍不得离开她,更害怕自己离开她以后,她该怎么办……所以,他要在自己离开之前,替她安排好一切,保证她以后都会幸福的生活。

夜里的医院太过安静,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擂鼓一般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字字句句刻入心里,无法磨灭,乔宋反握住苏寅政的手,颤抖着开口,“不,不会的,寅政,我们的宝宝还等着叫你爸爸呢,你不可以说这么丧气的话,否则、否则……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咬着牙说完最后一句威胁,忍不住哭了起来。

苏寅政移开了目光,“我没更多的时间了,宋宋,现在不说,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你听我说,你把……把孩子拿掉,再找一个嫁了。”。

他不能陪着她走完一生,那就让别人陪伴她,保护她,让着她,宠着她。

心头猛地一痛,他说的原来是这个!

骄傲如他,竟然想把她推给别人!

“不!我不要!那是我们的孩子!”,乔宋倏的尖叫,目光落在苍白的脸上又软下了声音,苍白的脸颊上泪如雨下,“寅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了……”,她紧紧地攥着他的手,青筋暴露,悲伤难以控制。

苏寅政闭上了眼睛,面色极为平静,房间里流泻着她绝望的哭声。

如果有办法,他绝不会放开她的手。

很久之后,他才开口接着说道,“宝宝不能生下来,即使生下来,也会得同样的病,我不想,你在有生之年,再经历同样的痛苦。宋宋,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你担惊受怕三十年,还不如一早就让他……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语气迟缓的接着说道,“等我离开后,你就找一个人嫁了,不要…是徐诺,他曾经抛弃过你。也不要是慕白,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亲兄弟,如果你和他在一起……算了,还是他吧,我了解他,他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对她一辈子好,你和他在一起我也能放心。”。

“苏寅政,我不要,你不能决定我的一切,苏寅政,我求求你,你不要说了……”,乔宋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声音沙哑。

她不要,除了他谁也不要。

谁也不能全心全意的待她如苏寅政,不会有人在生死关头想着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不会有人为了和她在一起,和家里闹翻天,在她家里低声下气……有过那么深刻的爱,她又怎么和别人在一起?

不可能的……

她不要……

尖锐的机器声再次在房间里响起,乔宋慌乱的按响求助铃,望着苏寅政紧闭的双眼,手指紧紧地扣着手心,呼吸急促的像是喘息不过来似的。

很快医生就赶过来,苏寅政于凌晨两点半再次被送入急救室,邹风雅得到消息匆匆忙忙的起来,走到乔宋的跟前,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害他,害的还不够吗?乔宋,寅政到底做了什么孽,要碰到你!”。

“妈,你冷静一些!”,苏寅乾连忙拉住情绪失控的母亲,低声劝说。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医生说他不能受刺激,不能受刺激!可她一再的刺激寅政!”,邹风雅拉住苏寅乾的衣领,泪水不断的落下,“寅政他才二十七,他是你弟弟,我不要他死!”。

苏寅乾勉强抱住母亲,看着乔宋,说,“请你先离开一会儿,为了大家好。”。

乔宋心里隐隐的刺痛,是她害了寅政吗?

一次又一次,似乎只要她靠近,寅政发病的次数就越多。

白浅也说过,她逼着她离开,是为了寅政好。

乔宋沉默的走到医院走廊的拐角,站在风里,蹲下身体无声的落泪,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攥在一起,“寅政,是不是只有我离开才是对你好?”,前所未有的茫然缠绕着心脏,宛如藤蔓,夹杂着绝望,逐渐的收紧。

经过的人无不为之侧目,虽说在医院里见惯了生死别离,但她的悲伤却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她,一个人绝望的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时间漫长的仿佛一根无形的锯子,无情的拉锯着所有人的神经,最终将所有人的命运推到宿命的轨道上。

凌晨六点钟,苏寅政再次被推出急救室,送入ICU病房,主治医生面色越发的沉重。

苏寅政醒了,他见了很多人,却唯独没有要求见她。

只让苏寅乾转告她,要说的已经说了。

乔宋站在ICU的玻璃窗前,一遍一遍的走来走去,走到脚底发热,腿发酸,却始终不敢往里面走进一步,她害怕自己再进去,会让苏寅政再次被推进急救室。推他出来的时候,医生告诉过所有人,他不能保证下一次,能把苏寅政安全的推出来。

她不能见他,却又不愿远离,只能守在病房门前,听到开门时,他偶尔声音传出来,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她一天里有将近二十个小时都守在他的病房前。护士劝她离开,她也不听,只是一遍一遍的的请求她们,不要把自己在病房前的事情,告诉里面的人。

“小姐,您这又是何必呢……”,管家轻轻的叹息,把饭盒交给乔宋,“先吃些饭吧,您总这么硬撑着,身体吃不消的。”。

乔宋接过饭盒,舔了舔干涩的唇,“他今天还好吗?”,他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只是身体却越发的消瘦,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好消息。

☆、275在他死之前,给她安排好归宿

“先生他……很好。”,管家摇了摇头,说好,不过是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谎言,先生的病只会越来越糟糕,即使有药物拖延着,也随时可能会停止呼吸。

这些日子,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老了。

对人对事,太过容易伤感。

门里的人,即使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死咬着也从不肯吱声。

门外的人,不分昼夜的守着,哪怕只是得到只言片语,都会心满意足。

他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相爱的人,却要彼此折磨,一起走过最后一段时间不好吗?

管家长叹一声,“小姐,你多吃一些,这是方嫂特意做的,说是你最喜欢吃的。”。

乔宋舀了一大勺饭,塞得嘴里满满的,没出声,眼睛却红了,她要多吃饭,才能有力气支持下去。

乔宋吃完饭,管家把东西收拾了,才走进病房里。

苏寅政躺在病床上,高大的身形因几次的手术,越发的清瘦,他看着窗外,“她还在外面?”。

“是的,先生。”,管家拿出另外一个食盒,放在桌子上,“已经四天了,再这么下去,小姐的身体以后恐怕要落下病根。”。

苏寅政沉默着没接他的话。

他知道她在外面,她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再让他看到,更不敢走进来,只会在门外一天一天的守着……她的痛,他都知道。但他永远不会让她走进来,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甚至…不愿意自己碰到她。

给了她全世界,又将她的世界亲手摧毁。

于她,是最残忍的……

现在他要亲手把自己从她的世界里隔离,疼痛是必须的,可她只能忍耐下去。只有这样,在他离开后,她才能继续幸福下去。

“先生,你让小姐进来吧,就算是见一眼……”,管家忍不住开口。

“不要再说了,什么时候她想通了,自然会来见我的。”,苏寅政瞌着眼帘,疲惫到了极点。

哪怕有一丁点希望,他也不会把她推离自己。

“唉……”,管家叹息。

冰凉的液体从眼睑下滑过,却滚烫着他的心,再见了,吾爱。

管家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从先生成年以后,落泪的次数寥寥无几,仅有的几次,也全是为了小姐。

白天的长廊有些嘈杂,乔宋坐在长椅上,有脚步声慢慢的靠近,抬眼看到是苏母,她又垂下了脑袋。

苏母不愿意看到她,她知道。

换成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别人病成这样,她也不会给那人好脸色的。

邹风雅自从上一次打了乔宋一巴掌后,再看到她的时候,直接将她当成空气,乔宋以为她会像前几天一样,直接走进去。

可邹风雅走到她跟前,脚步却停了下来,红肿着双眼问她,“寅政让你做什么事情?”,她恨乔宋,恨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可她更知道,乔宋是儿子的心头肉,动不得。她想着在寅政去之前,不要让他留有遗憾。

干干净净的来,无牵无挂的走。

寅乾转告的那句话里,一定有别的意思,她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乔宋摇了摇头,不愿意说,她也不会照着苏寅政的安排做。

邹风雅坐在她身边,满是疲惫,“宋宋,寅政已经没有几天的日子了。你是好孩子,我知道。要是换成别的女人,怕是早就跑了,你却还能守着寅政这么多天。那一巴掌……是伯母的不对,你……”,邹风雅笨拙的开口,她一辈子心高气傲,哪里和别人道过歉。

乔宋倚在墙上,不知该怎么劝她,“没关系的,伯母。”。

邹风雅打她那一巴掌,刚好,否则她也会打自己。

“宋宋,那你告诉我,寅政到底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好不好?你告诉我,我们一起完成,让寅政放心的走,就当阿姨求求你。”,邹风雅紧紧地盯着乔宋,泪光闪烁的眼睛里,是难以抑制的悲伤。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却是养了二十七年的儿子,亲情是割舍不断的。

乔宋沉默了许久,极力压制着心里的刺痛,艰涩的开口说道——

“他让我拿掉孩子,嫁给别人。”。

邹风雅怔住了,她没想到寅政说的竟然是这个。

乔宋肚子里的孩子,是寅政唯一的孩子,没了,寅政岂不是要断后?

“不,不行。”,她不能然寅政没了后代,邹风雅抓住乔宋的胳膊,“宋宋,你不能犯糊涂,孩子不能打掉,打掉了,寅政该怎么办?三十年后,说不定就有方法治疗这种病了,宋宋。”。

不知是在安慰乔宋还是在安慰自己,邹风雅说话有些混乱。

她的力气太大,抓的她胳膊生疼,乔宋拿下她的手,低声说:“嗯,阿姨,我知道。”。

哪怕知道孩子生下来,会得这种病,她也不会放弃。

那是她和寅政的,她不想放弃。

手覆在微微突起的肚子上,她在心里轻轻的说道,宝宝,你快点长大,快点。

“我先进去了,宋宋…你要不要一起。”,邹风雅迟疑的问道,她在顾虑。

乔宋摇了摇头,“不用,阿姨你先进去吧。”。

邹风雅眼睛酸涩,看着乔宋故作坚强的连,只觉得心头被什么重重的压着。

——

苏家老宅。

白浅下了车,面上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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