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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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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莫这家伙,此时嘴里哼着非洲部落的小调儿,居然还是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我给他的那颗红宝石,一定还另他内心澎湃不已。
  杜莫自从上了杰森约迪的海盗船,因为私藏了一台Walkman被毒打后,再也没敢在以后的海上打劫中私吞过财物。我送给他的这一颗红宝石,对他而言,算是人生中一次非常贵重的礼物了。
  而且,他曾经说过,做梦都想和一位富豪结交上朋友,那样可以沾到很多便宜,即使人家吃剩的,用残的,丢给他之后仍是好东西,比自己去奋斗来得快。
  可杜莫的人品并不下作,他的渴望里有一个愿望,而我与我在一起,他当初只是为了活命,千万百计讨好我,只为了我不杀他,他那时根本不知道,我一个被抓捕上海魔号的俘虏,居然藏有如此多的财富。
  可是现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个家伙已经从我这里获得了第二次奖励和补偿,这对一个备受苛扣和歧视的海盗,无异于上帝的爱抚。
  白天给杜莫的那颗红宝石,不仅晶莹剔透,璀璨夺目,克拉数值也着实不小。比起在布阿莱城时,给杜莫的十万欧元,这次相当于又给了他十万,若折合成马尔代夫卢比,那数目更是诱人。
  杜莫这一天来,心里自然乐开了花,他在索马里已经藏了一笔钱,现在身上又有了一笔,在他的未来人生中,可谓安全感十足。
  所以,这个黑壮的科多兽,跟着我一起出生入死,自然是任劳任怨,干劲儿十足。
  “嘿嘿嘿,追马先生,您还没睡呢,太阳就快从前方的海上跳出来了,您趁这会儿休息一下,等到黄昏的时候,估计咱们就能赶到毛里求斯。
  杜莫的眼皮有点浮肿,但他那张黑胖的脸,见到我之后却喜笑颜开。我望着快艇前面,浩瀚的海依旧给无边的黑暗掩盖,只哗哗的水响从船底传来。
  “快艇赶到马达加斯加南端的圣玛丽角需要多久。”我低沉地问。“怎么,芦雅小姐不是在毛里求斯吗?”杜莫很是惊讶。
  见我久久默不作声,杜莫才嘟囔着说:“最快也得到下午四点以后了,圣玛丽角我去过一次,那里有座滨海小城叫福卡普,经济条件很是不错,咱们快艇上的食物和燃料,正好可以在那里补给。”
  “等到了福卡普,我让那黄毛小子再给你一摞现金,你俩去采购一番。”杜莫很喜欢在城市里购物,尤其是别人给他钱,他可以随心所欲地买东西。
  “嘿嘿,好的。”杜莫爽口当应。
  下午四点钟左右,我们的快艇终于赶到了圣玛丽角,蔚蓝色的海岸线上,泛着金色阳光,各种五颜六色的游玩小艇上,躺着享受休闲时光的富人。
  小珊瑚虽然还是个半大孩子,可他经验老道,早早拿出马达加斯加的国旗,悬挂在杜莫和他驾驶的快艇上。
  “追马先生,那小子真是有一套,在他的工具箱里,居然放着二十多把各国旗帜,咱们再换上休闲度假的衣服,那些渔政和海关巡逻船,应该不会再注意咱们了。”
  杜莫穿上了在马尔代夫买的那件沙滩T恤,咧着白刷刷的牙齿,很是兴奋地对我说。
  “哼哼,这些把戏只能欺骗海面上的游客,你可别忘记了,悬鸦是何等人物。他跟各个海域官面上的警卫,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杜莫一愣,对我的话难以置信。“海洋这么辽阔,悬鸦他就是再有财富,也不能把地球表面的每一处海关贿赂一遍吧?”
  望着杜莫两颗布满血丝的大眼珠子,我冷冷笑道:“傻小子,你以为他和你想法一样。人家自然是用得着哪里,就把哪里的海关贿赂掉。当然,这些沿海贿赂掉的路线,究竟怎样布局,肯定不会被你我知晓。”
  “那万一有的国家素质高,不吃贿赂这一套呢!我在海魔号上的时候,听说老船长贿赂过南非城的海关,但人家根本不搭理我们,还警告我们把海盗船开得远远地,不然就用鱼雷招呼我们。”
  提起杰森约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家伙会不会也在沿海一带安插了眼线,这会儿天色还没有变暗,我得提醒悬鸦一下,别人在这里被人家盯梢儿。
  我不想杜莫迷糊,因为他现在跟随着我,关键时刻,他的大脑卡壳的话,会造成巨大的损失。自从经历了那次大溶洞历险,我彻底看清杜莫,这家伙还是跟我亲近。
  所谓疏不间亲,悬鸦不知道,杜莫曾冒死进入溶洞找我,他这种行为,不为别的,完全出于人与人的情感。所以,悬鸦先是挑拨私下对杜莫挑拨,见效果没有出来,就开始私下对我说杜莫的坏话。
  我心知肚明,在悬鸦面前,自然就摆出一副要重新审视杜莫的样子。其实,恋囚童对杜莫下毒手,多半是悬鸦的诡计。因为悬鸦想和我来荒岛取宝箱时,让我一个人孤立无援;而他,却又小珊瑚跟随。
  “杜莫,就你这点花花肠子还想着做海盗船长,杰森约迪有多狡猾,你是应该知道的。你说见过他贿赂南非海关,我觉得是这家伙想摸摸南非的底细,谈谈他们是不是已经给别人贿赂收买了。有时候,当一个官员义正言辞地拒绝你贿赂他时,他很可能已经被人包了。”
  杜莫用力搓着脑门儿,并啪啪拍了两下,嘿嘿傻笑着说:“我这会儿脑子不好使,等到了福卡普,找个好点的酒店,咱们舒舒服服地睡上一夜。所有费用全让悬鸦报销,这家伙可沾了咱们不小的便宜。”
  福卡普是一座安静祥和的海滨小城,一幢幢白色的楼房,屋顶几乎全部以赤色呈现。这座小城的中心,有一片联通大海的湖,水面清澈宜人,只偶尔有几个情爱腻腻的小情侣,会把吃剩的果皮和饮料袋儿随手一丢。
  几个穿着橙色服装的水上保洁,划着细长干瘦的小船,在湖面捞取可以换到几个阿里亚的空瓶后,被穿着时尚艳丽的女孩恶狠狠瞪上几眼,嫌弃这种给人通感上与垃圾堆靠在一起的职业工作者。
  “追马先生,您瞧瞧这些时髦的人,我在海魔号上都不被允许乱丢废弃物,他们不为自己的行为思考,反而歧视弱者。我要是那个水上保洁,我肯定会他们点颜色看看。”
  杜莫缓缓驾驶着小艇,一边往福卡普城里面开,一边左顾右盼。


第四卷 斗岛 第四百五十五章  城市面前的土着

  “杜莫,你既然来过一次,那就由你寻找一家入住的酒店。不过,你要警惕一点,这一带也许会有杰森约迪的眼线,咱们不可招摇。”
  杜莫左打快艇的轮盘,沿着湖泊往福卡普城西北角驶去。悬鸦告诉我,这一带的确有海盗们的耳目,只要我们不入住超豪华酒店,少于本地人交流,还是可以有效避开这些家伙的。
  福卡普市区很热闹,这里贸易频繁,除了红色皮肤的人种,白人和黑人随处可见。由于历史和文化的交汇,大部分市内原住民,多带有混血特征,属于黑皮肤的亚洲人。
  杜莫带我们来到一家三星级的酒店,两艘快艇交了租位费用,停靠在酒店楼房的后面。这家酒店名叫麦西伦,白色的大厦高十层,里面进出有电梯,只是门口没有站着露大腿的接待女服务。
  我想,这家酒店老板之所以不如此铺张,是因为他想给顾客一种上帝的感觉,而不是皇帝佬儿过宫院一般的感觉。除非当地人的脑子里还在意淫,总觉得做皇帝好,忘记了自己已经不是个奴才。
  杜莫大步在前面走,极力发挥他此时导游的价值。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分组前后拉开距离走。等我最后一个进入这家酒店,杜莫已经趴在服务台上,摇晃着大脑的和服务领班小姐说笑。
  “哎!我说女士,你再仔细想想,我可不是头一次来光顾你的酒店,福卡普城还有几家更豪华的酒店,为什么我偏偏来捧你的生意……”
  杜莫对这名被逗得只顾低头痴笑的女人说得起劲儿,见我一走进酒店大堂,他就立刻收起了话茬,拿起钥匙挥手说:“疾风先生,咱们上去吧,房间已经订好了。”
  悬鸦和小珊瑚,已经远远走到电梯门口等待,池春拉着伊凉,坐在大堂的休息沙发上,她显得格外淡定,只伊凉眼睛里透出些惶恐,怯懦地四下巡视,一时不太适应这种装饰豪华的场所。
  杜莫拿着客房的钥匙,我们乘电梯上了九楼,电梯的门一打开,一名浓妆艳抹得服务生小姐,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可一看到我和杜莫身后还站着两个女人,这名女服务的脸色顿时僵化,饱含热情的笑意收起了大半。
  “先生,你们几号房,把门牌钥匙给我吧,我带你们去。”女服务是个白人,她一头乌黑的卷发,鼻梁高挺且嘴巴性感。只是套在腰上的粉色裙子,短到刚刚与紫色内衣裤持平。两只膨胀诱惑的乳房,被鹅黄色的紧身吊带吃力地撑托,仿佛这女人走路时只要动作幅度稍大,她身上这件半透明且薄如残翼的衣服就刺啦一声破裂。
  服务生女郎走在前面,脚下的粉色高跟儿鞋,踩在光滑的木地板上哒哒直响。饱满的大屁股被短裙紧紧裹成一团,随着两条银白丝袜的大腿左右摆动,给任何一个不缺乏想象力的男人产生一种想扒光之后抱在床上使劲儿撞击的欲望。
  杜莫的眼睛,此刻全被这个白皮肤女人的臀部勾引住,若不是我脚下留意,定会踩得杜莫的脚后跟儿,使他窘迫一番。
  “女士,你是新来的吗?我上次入住这家酒店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你。在福卡普城,恐怕就属你们酒店里面漂亮女郎最多。我以前接待的大客户,一般都喜欢来麦西伦。”
  池春走在我后面,用手指偷偷捏了我胳膊一下,她是一个经世的女人,显然听得出杜莫的心思,也更明白这家酒店的服务内容,以及这名女招待的潜在性服务。
  女人在女人面前,任何勾引男人的技巧都会瞬间苍白,这名穿着惹火的女招待,现在还看不出,池春和伊凉到底与我们是怎样的关系。
  但她从杜莫对自己肉身特出部位乱瞟的眼睛,已经看出这个男人正处于饥渴,欲望链条上的猎物已经出现,只是碍于池春的气质和姿态,她暂时不敢太过直白地捕获杜莫的生理需求。
  “噢!先生,您常来我们酒店吗?难怪你会喜欢上这里,我的名字叫哈妮,你有什么要求,可以随时拨打客房内的电话,我们二十四小时提供服务。”
  这句话听在杜莫耳朵里,暗指的意思很明白,女招待已经看出来,池春和伊凉不是杜莫带的女人,她也极有可能,真把我们几个当成了杜莫的客户。
  “哈哈哈,好的,好的。”杜莫故作一副商界大老板的姿态,很是满意地回答着女招待。
  客房的门打开了,池春和伊凉入住一间,悬鸦和小珊瑚入住一间,最后杜莫对我说,他想一个人住一间,让我多陪陪池春和伊凉,毕竟很久没见,她俩很想念我。
  我明白杜莫的意思,这家伙估计是想半夜拨打服务电话,约那个女招待亲热一晚。不过,杜莫现在还不知道要女郎陪过夜的价格,小珊瑚也还没把现金交给杜莫。而杜莫裤袋里的那颗红宝石,肯定不会拿出来在这名女人面前炫耀。除非,杜莫只让人家看看摸摸,然后这女郎就减免了他的笔嫖资。
  “杜莫,你不是小孩子,也跟了我这么久,该注意和堤防的地方,我都告诉过你。但现在,我必须再叮嘱你几句,你身上那颗宝石,不可拿出来炫耀。这酒店的女郎,万一和本地黑恶势力勾结,或者他们之间有联系,那麻烦可就会找上来。咱们现在,最怕生出是非,而且悬鸦告诉我,这一带有杰森约迪广布的耳目,你别误了大事。”
  “嘿嘿嘿,追马先生,瞧你说的,我身上现金还几块钱,哪里够与那小白妞睡一觉的钱。宝石绝对不敢乱拿出来炫耀,你放心就是了。”
  望着嘿嘿憨笑的杜莫,我知道这家伙性急起来顾不得许多,就再次叮嘱说:“你可别忘记,在贝鲁酒店时,隔壁为何有个矿主吞枪自杀。你现在又有了宝石,再怎么着也算富人,可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炮灰。”
  杜莫现在的防御力,在水泥森林的欲望洪流面前,还是很薄弱。他完全意识不到,白天那个看似洁白如玉、香水沁人的女招待,究竟给多少男人服务过,而用她肉身发泄的嫖客们,又与哪些妓女和吸毒堕落女有染,杜莫完全被一具肉壳迷惑,假如这是战场,那跟毫无意识地往敌人潜伏区奔跑一样,距离地狱很近。
  “追马先生,我都懂,那娘们儿确实对我有意思,她是为了赚钱,我会在酒店买一盒高质量的安全套,和她好好享受一晚上,不会耽误大事。”
  杜莫一边说着,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露着周身彪悍黑亮的肥肉,光着脚丫子往洗浴间走去。
  “嘿嘿,我这会儿先洗洗,然后大餐一顿,接着美美地睡到深夜十二点,等那个撩人的女郎晚上过来跟我上床,我也好尽显男人本色。嘿嘿嘿…。。。”
  杜莫发傻地笑声,从浴室传了出来,我不知道悬鸦和小珊瑚晚上会怎样,但我现在必须得严密盯住了他俩,丝毫大意不得。
  “那好,现金放你桌子上了,没有我的许可,你不许离开酒店到外面的街上。晚上的时候,动静小一点,别影响到隔壁,住这里的房客,很多都是纹身的大光头,这些人的来头,多半与福卡普官面挂钩,最好不要与其摩擦。”
  我检查了一下杜莫客房的窗户,在室内也并无发现偷装了针孔摄像,于是便转身离开。
  “追马先生,不瞒您说,上次我和贝比尔两个人,奉杰森约迪的派遣,来圣玛丽角侦查那些准备出海的货轮,当时入住这家酒店时,就因为晚上搞女郎的声响太大,与几个黑社会的家伙打起来。结果,嘿嘿嘿,我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杜莫攥着牙刷,使劲捅着满是牙膏泡沫的嘴巴,又对我说:“其实,全是因为贝尔比那家伙变态,给了一名女郎几百阿里亚之后,非要把人家折磨的筋疲力尽,哀嚎不止,那样他才会有快感。”
  听杜莫提到贝比尔,我不禁想起,这个矮瘦的海盗已经被悬鸦摔死在澡盆里,现在的海魔号,不知是怎样一种情况。
  “想起这件事,我就一肚子气,要不是我出手,那些黑社会的家伙们,肯定要把他打死。因为他虐待了人家相好的妓女。可是,贝比尔这个混蛋,一回到海魔号上,就把我状告给了杰森约迪。说我如何鲁莽,而他自己又是如何聪明,如何会讲好听的话,如何拿小礼物贿赂抓走我的警察,才买通了路子,让我活着回到船上。”
  我冷冷一笑,望着气恼的杜莫,满口喷着白沫对我讲起他上次在这里发生的糗事。
  “我这会儿想起这事儿,都恨不得马上回海盗船上抽那混蛋两嘴巴。妈的,他也不想想,若不是这个混蛋自己找小姐变态,我能被警察抓去吗?我当时就该看着他被那几个黑社会活活打死。呵,咕噜噜噜……”
  杜莫说完扭过脸去,咗了一口水龙头,然后仰起脖子冲洗满口的牙膏沫。他上次来麦西伦酒店,窥察各艘出海的货轮,那时的他,肯定刚加入海盗不久,总想露一下身手,替伙伴出头。
  可那时的杜莫,浑身还带着一股非洲贫困村落的土气,再加上贝尔比有意排挤他的到来,怕杜莫今后抢了自己饭碗,自然是一有机会就陷害杜莫。
  “哼!你记住教训就好,那一次,你招惹到的不是黑社会,而是灰社会。”杜莫跟我在一起,我总会处处提高他的意识,让他最快懂得如何在城市当中遵守法则。
  “什么灰社会?那些家伙出手狠辣,一个比一个凶残,简直黑得要命,怎么可以说是灰社会。”
  “杜莫,这里不是丛林荒山,城市里的人,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模式和惯性。黑代表恶势力,白代表官面,黑白一旦混合,搅合在一起,那就是灰色。你说它黑,人家不黑,因为有白的给中和;你说它白,它也不白,因为与黑有染。贼与官一旦勾结,就成了灰色社会。本地居民看似可以太平地生活,可一旦碰触到灰色地带的利益,那时就会饱尝苦果。”
  杜莫用毛巾抹着嘴巴,走到茶几前打开热水,给我泡了一杯茶叶递过来。
  “追马先生,我怎么不懂你说什么?难道居住在有吃有喝的大都市里,也会受这般欺压?”
  我接过杯子,看都没看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就又放回到桌子上。“我给你打个比喻,几百年前,发达资本家用枪炮轰炸你们的部落,然后贩卖黑奴,这是一种硬性的剥削和侵略;现在,你的家乡应该有很多种植园,发达资本家放下了枪炮,转而用生产链条,不打你们也不骂你们,可却让你们永远处于经济低端。这样一来,用钱迫使穷人的妻女卖身给他,迫使穷人的父子像狗一样去追添他;比起烧杀淫掠,要过瘾得多,伪善的多。所谓灰色,就是控制住赚取大把钞票的产业,集权在少数人手里。这里的钻石市场,其实正是这个道理,你之所以被警察抓走,就是因为你惹到了他们的伙伴。”
  “是啊!黑与白干嘛要对立,如果勾结起来利益更大,那不就狼狈为奸了。追马先生,咱们在这种地方可要处处小心,若不然非得吃亏。”
  我点了点头,坐起身,临走出杜莫的客房门口,忽然回过头对杜莫说:“不要使用酒店的杯子,你不知道那里面用来装过什么。我见过一个家伙,喜欢把男人的压抑发泄到里面,所以……”
  砰地一声,我关上了杜莫的房门,既然已经引起这家伙的思考,我也就不必再多说什么。
  “哈哈哈,追马先生说得太对了,贝比尔就是一个这样的混蛋,他有一次和我在南非城时,就干了这种事,退房后,还领着我偷偷跑上楼,看看究竟是哪个倒霉蛋,会使用他污染过的杯子喝水。”
  客房木门在关闭的瞬间,杜莫大笑着对我喊道,其实杜莫不知道,贝比尔已经死了,从做人二字上,他应该被杜莫看不起才对。


第四卷 斗岛 第四百五十六章  山谷里的采花人

  福卡普的早晨,阳光很明媚,我睁开释缓了一夜疲倦后的眼睛,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人们已经开始慵懒地行走。他们每个人,都为这一天的生计开始了奔波。
  池春和伊凉这一晚睡得很香甜,酒店的食物多是些料理,她俩昨夜也吃得很开心。在我醒来之前,一身白色厨装的男服务生,已经把餐车推到了我的门前。
  我自己先吃了一些香蕉饭和法式披萨,又喝了一点乌鸡汤,于是走进浴室,洗漱掉无法退却干净的疲倦。
  上午九点钟时,明亮刺眼的光线从玻璃窗外斜射进来,把池春和伊凉从眷眷的梦境中照醒。
  她们俩自从离开我之后,饱受惊吓和制约,一直以来未睡过安稳觉,现在住进这家环境舒适的酒店,各种危险暂时不会找上来,所以也睡了个天昏地暗。
  笃笃笃,笃笃笃,一阵轻快的敲门声传来。“疾风先生,你起床了没,咱们去市区逛风景吧。”
  我听出是悬鸦的声音,于是应了一声,打开房门让他进来,悬鸦戴着绿色墨镜,行装也换成了阿拉伯式的装束,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把面孔蒙蔽,减少自己走在街道上时吸引异样的眼光。
  “呵呵,追马兄休息的可好?咱们今天先去几家珠宝行走走,了解一下最近宝石市场的行情,免得地下交易时,给人家讹诈太多。”
  我喝过一瓶清水,也更换了一身淡蓝色的沙滩装,再戴上一顶时尚草帽,一副咖啡色墨镜,跟随悬鸦便出了麦西伦酒店。
  杜莫昨晚果真找了那位招待女郎,和她在床上折腾了一夜,我出酒店前,去嘱托他看护好伊凉和池春,当时这家伙还抱着那个赤裸的女人在酣睡,嘴角的口水流满女郎深凹的乳沟。
  小珊瑚也没有跟随我和悬鸦出去探行情,他和杜莫一起,留在酒店帮我们看护好一切。
  街上熙熙攘攘,大人小孩好生热闹,由于本地人种混杂,我和悬鸦两人一旦混迹人群,便如鱼归大海一般,没人会在意我俩往哪里去,要干些什么。
  沿着街道,我们一直往城市繁华的中心走,许多出租车司机的眼神很锐利,他们仿佛一眼就能看出,我和悬鸦是外来游客,每每开着空车擦肩而过,总要嗒嗒按两下喇叭,从车窗探出脑袋来招呼:“WelcometoMadagascar!MayI elpyou?”
  悬鸦总对他们摆手一笑,说福卡普城市很美丽,走路欣赏风景很好。但有些个别司机听到悬鸦拒绝搭载时,还是涎皮着脸,进步拉长脖子小声问我们,是不是亚洲过来的,公费旅游吗,他可以带我们去各种娱乐场所。赌博场、洗浴城、找女郎,只要我们需要,坐上他的出租车可以很快到。
  很显然,这些出租司机里,平时与一些洗浴城和赌场挂钩,只要他们把外地来客引领到有关系的场所消费,那么老板肯定会给他们好处。
  街道两旁的楼宇越来越高,各种异域服装的年轻人,出入于时尚服装店。这里的衣服大多来自欧洲和日韩,很受本土年轻人的青睐。
  “追马兄,你看看这些人,整日被城市的洪流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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