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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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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我就高兴的对她说:“等到了大船上,我给你讲很多趣闻,还告诉你捕捉松鼠的办法。”
  芦雅一听,立刻满意的将大眼睛眯笑成一条缝。“嗯嗯嗯。”兴致强烈的点着头。
  快要接近大泥淖时,我最后一次奔跑到谷腰上,从狙击镜里着重观察泥淖附近的动静。因为这一带最可能出现鬼猴。
  淡蓝色的镜像中,大泥淖还保留着打斗过的狼藉,坑坑洼洼的泥水中,漂浮着被猛兽奔跑时扫落下来的叶子。那些被机枪打死的鳄鱼尸体,不都见了踪影,显然是被喜食生肉的鬼猴拖拽回去分吃了。
  更令人生畏的是,当日那几个被啃抓成一副血骨的盗匪,也不见了踪迹。我想它们对大型动物的骨架也有着收藏利用的习惯。
  这不觉在我脑海中产生恐怖的情景,皑皑白骨悬吊在鬼猴部落的图腾上,随着吹起的海风,稀里哗啦的碰响,如一副招魂的骷髅风铃。
  这更促使了我尽快逃离荒岛的意识,我想鬼猴这几日一定在饱餐丰盛的鳄肉,出来觅食的可能性较小。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安全的通过。鬼猴虽然具有野蛮动物的属性,但毕竟带些人类进化的智商。
  任何动物在某个区域获得大量食物之后,就会特别关注和倾向于此。要不是那些杀伤性劲猛的热武器,扫射死七八十条大鳄。平日里,单凭那些靠吹木管射毒标的小矮子,是很难捕捉到鳄鱼的。
  现在它们过它的丰盛大餐日,我们过自己的求生路,井水河水两不犯,对大家都好。这要真和我们遭遇,就算我和女人们全部中标,也会死前痛杀它三四十只。
  观察完毕后,我像一阵疾风似的,跑到女人们身边,告诉她们:“一切安全,抓紧时间向前面八百米处的林口处走,按照以前捕杀鳄鱼的路线,急速向溪流下游靠近。”
  可能是我说的有些正式,三个女人看上去,比刚才在树林中央时显得紧张些。“我们不伪装一下吗,通过那段距离的时候,没有植物掩护,会很暴露的。”伊凉是个心思缜密的女孩,她凭借着以往我和一起捕猎的经验,也灵活的意识到,如何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争取最大的生存机会。
  这很让我有点和佣兵队友协同作战的感觉。“不用,那些东西多是靠嗅觉捕捉猎物,它们的视线是格外好的。假如它们就在附近,即使我们周身缠绕着青藤,插满小树枝,伪装的再好,只要不断移动,照样会被它们发觉,追赶过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最快的速度闯过去。”
  “嗯,我们会加快脚步跟上你的,你只管认清路线就行。”池春用坚硬的语气说着,她怕我过分的担心大家跟不上,延误了顺流而下的行进速度。
  “出了树林的路口,你们要急速的向右拐,沿着溪流在我前面走,这样我就可以断后。我说万一,你们别怕,万一有鬼猴群冲击过来,你们要拼命的朝海岸上跑。我爬上洞顶的下方,有一簇茂盛植物,橡皮筏就掩藏在那里,你们要划着它靠近大船,从铁锚链子上爬上甲板。进入船舱内部后,先把一个被捆绑住的老头枪毙掉,至于那些女人,都是受害者,要照顾好她们。如果不会开动大船,就想办法收起锚头,让大船自由漂游。直至遇上其他救助的船。赌一把吧。”
  等我说完这些好似遗言的话语,三个女人又像我当初离开山洞,奔赴大船时一样,不约而同的哭泣起来。三张娇颜挂满晶莹剔透的泪珠。
  “不要哭泣,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所以你们自己要变得坚强才可以。我要警告你们,鬼猴假如蜂拥而至的袭击我,你们千万别过来帮忙,或者止步开枪。那样只会多搭上条人命,而我也就白死了。”
  伊凉的眼泪就像前日的雨滴一下,哗哗的滚落下来,她抽噎着用力的点头。这让我想起她和我第一次经历鳄群追咬的情景。她深知我话语里的道理。
  我最担心的是芦雅,怕她不明白这个道理,关键时刻犯了致命错误。“好了,遭遇的可能性不大,我们要乐观。”边安慰着她们,边不停往前赶路。很快,前面流淌的溪水声,又萦绕在耳边,伊凉和我是熟悉这种声音的,我俩相视而对,同时点点头。
  伊凉很明白我的意思,刚一走出闷热窒息的树林,她就持枪引领着池春和芦雅,往溪流的下游奔跑,而我端着狙击步枪,也一边观看着远处,一边倒退着随她们一起跑。
  如果远处大泥淖旁的矮灌木丛里,探出一个面目狰狞的鬼猴脑袋,我会在第一时刻打爆它的头,防止它吱吱嘎嘎发出乱叫,煽动猴群追击我们。
  其实,纸是包不住火的,我也是迫不得已争取时间。好比棒打老鼠机,把第一个弹出来的脑袋砸下去,保持机器上面是空的,但总有砸空的时候,导致失败。这种类似的失败也将导致鬼猴群最终发现我们,黑压压一片的追来。
  溪流很湍急,正是岛上积存的雨水外泄的几天,里面的小石子被冲刷的叽里咕噜乱响,听上去像是奔跑中的战鼓,又好似对我们这幅过于谨慎的样子嘲笑。
  一口气奔了四五十分钟后,伊凉才停下脚步,两手按在膝盖上,弯腰喘着粗气。池春牵着芦雅的手,在后面跟的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大家慢慢呼吸,不要站在空旷的地方,把后背贴在岩壁上,靠着谷脚沿海岸线走。”我倒不怎么急喘,只是身体的血压稍低,大脑有些昏沉。三个女人听了我的提示,又疲惫的挪动了几步,靠到山谷跟下,这下岛上和船上的视线,都不会再轻易看到我们了。


第一卷 荒岛 第七十章  掠食的贼眼

  起伏的海浪,已经涌现在眼前,海沿上的积藻,晒的略微有些斑白,先前闪亮的光泽,此刻暗淡许多。烈日不知何时,已变成温顺的夕阳,挥洒出暗红的光。傍晚前总会浮起的海风,将阵阵咸腥送进我们的口鼻。每个人因恐惧而快要窒息的心脏,此刻也像大海一样,豁然开朗起来。
  我蹲靠在岩壁脚下,利用一簇旁生的小矮树做掩护,探出细长的枪管儿,搭在一截枝丫上,透过狙击镜,向远处的大船观望。
  那里就像一座沉睡的城堡,看不到表面有任何活动的迹象。要是天黑下来之前,我们还不能登上大船,舱里捆绑手脚的女人们,可真的要绝望了。
  伊凉和芦雅毕竟年纪较小,体力回复的很快。池春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她背着孩子,走了十几公里的林路,有些难过的吃不消。婴儿虽然不重,可背载的时候得格外的注意,这样就导致池春的体力消耗很大。
  “芦雅,你能还坚持吗?帮池春背着婴儿,她需要轻松一下。我们现在沿着海岸线走,迂回到藏橡皮筏的位置,就可以上到大船了。”我的话让大家听了很开心。三个女人背靠着岩壁,相互抱搂着哭泣起来:“我们出来了,真的出来了。”从带她们上岛,到现在以来,从来没有过这样悲喜交加的欢笑。
  芦雅把手里的枪交给我,接过池春的婴儿,背在自己后背,走过来让我用绳子帮她合理的系好。“背不动了就告诉我,不要强忍着坚持,好吗?”蹲在伊凉的身后,我才发现她瘦削了许多,两个柔软的肩头,比先前硬了很多。一个女人,在牵挂心爱的男人时,最容易憔悴。
  片刻整顿之后,大家排成一字形,继续前进。我把芦雅插在尖兵的位置,由她端着冲锋枪,在前面领跑,而我依然举着狙击步枪断后。
  灰青的岩壁,散发光照的余温,使靠近它脚下的人,感到一种惬意的舒适。挂在我腰间的朴刀,在跑动时,不断的晃荡,磕碰到岩壁上。芦雅跑的很快,她模仿着伊凉刚才的样子,摇晃着傻的可爱的脑袋,不住朝四周观看,手里的机枪也跟着随意乱摆。
  现在没了杂藤斜树的阻挡,也不用再堤防植草下躲藏的虫蛇,行进速度一下提高很多。绵长的海岸线上,每当我双脚踩到柔软的沙粒,内心就有说不出的幸福。每前进一百米,我就急速的回一下头,向后甩狙击镜子,窥望有无鬼猴追来。
  太阳完全变成了落山前的样子,红彤彤的余晖,横射在巨大的岩壁上,将我们的身影拉的很长。“看到了,我们山洞后面的谷壁,就在前面。”芦雅像个表演舞蹈的小姑娘,踢踏着细长的小腿,朝目标跑的更起劲儿。她的急速奔跑,使得整个队伍又把速度提高很多。
  “哇,好大的船,你们快看,快看啊。”芦雅扭过她累的粉嘟嘟的小脸儿,高兴的指着远处的大船。那副手舞足蹈的模样,颇像小孩子见了吹糖人的先生,跳着喊着要去买一只。
  她这一高兴,可把后面我们几个吓出一身冷汗,我急忙伸出两只粗壮的胳膊,一把抓池春,一把揪伊凉,把她俩向右侧猛的一拽,趔趄了几步。
  “你的枪口,快转过去。”我焦急的喊着。芦雅一时兴奋过头,竟忘记我的叮嘱,把开着保险的枪口面向了我们。“嘿嘿,我忘记了。”这丫头总以为枪这个东西,在手里就是根鉄棍,对子弹走火后的杀伤性,认识上很淡薄。
  “你比鬼猴还吓人,枪真走了火,就是二十颗连射,把我们全放倒,你一个上船吧。”我有些恼火的瞪着她。她见我眼睛都红了,知道自己犯不是小错误,就低下头,不再嬉笑。
  女人里,平时最惯着的就属芦雅,因为她年纪最小,没怎么经世,闯些小祸也不怪她。可这种致命的问题,是马虎不得的。再若娇宠,以后非出大事不可。
  池春平日没见我这么认真过一件事情,知道如此严厉批评芦雅无可厚非,可她还是不愿意看芦雅伤心的样子。“好了,她还是个孩子。”
  “快走吧,一定要记住,枪口别对着自己人。”伊凉背着孩子,忙过去安慰芦雅。她其实也是从侧面安慰我。这几日,在死亡的边缘线上奔走,我真是提心吊胆到了极限。有些事情,往往到了最后关头,多由麻痹大意而导致悲剧。
  不管什么原因,我若死了或者再受重伤,大家活下去的希望,就像夜风中的蜡烛,随时都要破灭。“你,你…”我很惊奇,芦雅大睁着圆眼,抬起胳膊指着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芦雅这丫头,虽然平时活泼胆小,可从没顶撞我的倾向。这种反常,立刻使我意识到一种可怕的东西。我如同一只甩尾的蝎子,“唰”的扭身,搬起狙击镜往后看。
  身上的寒毛像触电般直立起来。“跑,跑,跑,跑,跑啊。”伊凉背上的婴儿被我的吼声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三个女人已经看到身后七百米的海岸上,正翻滚着黑呼呼的东西,向我们奔来。
  “丢丢丢,快丢身上的枪械和包裹”我把狙击步枪往地上一丢,抬起右腿,拔出军靴里锋利的匕首,一个箭步冲到伊凉近身,将她扯转过去,割断捆绑婴儿的绳子,又猛的向前推她一把,让她快跑。
  “芦雅,你还傻楞什么?快丢枪械和包裹,往前面藏橡皮筏的地方跑。快。”我嘶吼着呆楞住的她。她这才回过神儿来,从脖子上摘下冲锋枪,扔到沙滩上,拔腿往我说的方向跑去。
  池春已经丢光了身上的附加品,脸色煞白的跑过来,抢我手里的孩子。我一把抓住她柔腻的胳膊,拽上她就疯跑起来。
  鬼猴群的出现,另我非常费解,这一路沿着溪流奔跑下来,并未见到大泥淖方向有何动静。


第一卷 荒岛 第七十一章  追咬生命的毒刺

  唯独一种可能,是它们知道这几日有人出现在岛上活动,然后白日里派出一只鬼猴,躲到高处观察,一有动静就立刻回族群报信。从时间上判断,更是如此。
  大船刚来的第一个晚上,就炮轰大泥淖。这无疑惊动了生活平静的鬼猴群,那天坛木井带队去大泥淖后面找宝箱,估计也是被躲在高处侦查的鬼猴看到,回去报了信,待到领着族群赶到时,这群匪徒正被鳄群追赶出来。
  伊凉是第一个跑到谷顶崖下的,她左右四顾的看着,寻找附近我描述的那簇掩藏皮筏的植草。芦雅看到地上四五只摔破肚皮的花豹,吓的站到老远。
  我拉着池春一阵风似的赶到,直奔掩藏载体的地方。池春接过孩子,我忙疯似的扒开盖住小筏的断草,将一个十平方米大的橡皮筏抽拽出来,争分夺秒的弯腰往海水边上托。虽然肩膀又传来阵阵剧痛,可这会儿为了逃命,就是断条腿,都顾不上疼。
  三个女人惊慌失措的跟在我身后,想帮我一起扯拽橡皮筏,由于我的速度很快,她们刚一弯腰,伸出的双手就抓空,然后紧赶几步,再尝试着帮上忙,还是抓空。
  橡皮筏在我手里拖拽的速度非常快,像长绳上牵着的肉,引诱想吃到它的小动物。“快往海水里跑,站到淹没膝盖的地方,我自己托小船,你们别管。”话一喊完,女人们不再像被引诱的小动物,立刻直起腰身,往海藻上跑。
  鬼猴群吱吱嘎嘎的尖叫声,已经从不远处出来,它们的毒标在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就可以吹射。我是亲眼见过那种惨烈场景的人,这种恐惧对我来说,更加强烈。小筏犹如一个巨大的桔子皮,我拖拽的时候,力道过于狠猛,致使肩头的布条上,又溢出血渍。
  小皮筏确实有些重量,从岩壁下拖到海藻层的时候,沙子上留下一条深深的剖痕。海藻对小筏的摩擦阻力,远远小于沙层,因为这种植物本身就很潮湿,表面分泌有黏黏的液体,活像一条条泡酵的蚯蚓。
  越过堆积在海水沿线上三米多宽的藻类,小筏终于有了漂浮的迹象。幽暗的海水,在三个女人的膝头晃动着,仿佛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无穷无尽的大海。
  “都跳上来,快。”池春和伊凉立刻抬起湿漉漉的双腿,一屁股坐进了筏窝。芦雅像个插在潜水的木桩般僵硬,也跟着抬起脚,往晃动的小筏上踩。
  这丫头过于紧张,重心没有控稳,“噗通”一声栽倒了。这下可要了命,鬼猴群已经逼近到百米的地方。跑在最前面的几只鬼猴停下来,翻弄我们刚才丢下的包裹,后面两百多只依然像疯狗一样,瞪着我们奔来。
  它们的移动速度之所以快的惊人,就在于那种特殊的奔跑方式。这些小野人,并不拘泥于人类的奔跑模式,由于长期在雨林中生活,已经进化出很好的弹跳能力。那种跳跃式的奔跑,令人望而生畏。
  芦雅整个身子后仰,躺进海水中,呛得站不起来。我猛的蹿跳过去,一手抓她的脖子,一手揽进她两腿之间,将她“哗啦”一下子从海水中捞出。她拼命扭打着,乱抓的纤细手指上,指甲划到我的脸颊,生疼的要命。
  我像土匪抢了新娘后,往床上抛一样,把芦雅丢进皮筏中间,肩头又传到心窝一阵剧痛。“咳咳咳,咳咳咳”芦雅被海水呛的很厉害,蜷缩在伊凉和池春的大腿上,眼睛都睁不开。
  这会儿可管不了那么多,我调动背部和双臂上的肌肉,双脚后蹬水下的泥沙,像推一辆抛锚的汽车一样,使足了劲儿把皮筏往深海中赶。
  右翼海岸线上的杂声,越来越清晰,我根本来不及看,生怕耽误半秒。“吱吱嘎,吱吱嘎,咻咻嘎”乱七八糟的怪叫,沸腾着向我双耳逼近。刚才看它们的时候,就见蹦跑最快的几只,用那长满白毛的短小胳膊,举起了长长的木杆儿,准备在靠近我们的第一时间里,吹射出致命的毒刺。
  我像一头被点燃尾巴的大水牛,玩了命的只顾往浅水里跑。芦雅还在咳嗽着,伊凉攥起粉拳急切的捶拍她背后。“你快上来。”池春见海水已经淹没到我前胸,就伸出胳膊,要拉我上去。她的袖子湿透,水柱不断倾泻下来。
  小孩儿从我们发现鬼猴,开始奔逃后,就一刻不停的哭喊着。芦雅现在总算缓过气来,不再咳嗽,可却赖喊着哭起来。我用尽双臂上最后一丝力气,将小筏猛的向更深的海面一推,自己随后像海豚一样,也跟浮游起来。
  “别管小孩和芦雅,你俩分左右划水,快。”海水又一次浸入我受伤的肩膀,泛起阵阵钻心的剧痛。为了让小筏向深海划游的更快,我充当起人肉螺旋桨。两只粗糙厚实的大手,死死把住筏尾,再利用自己的双脚,扑棱着水花,加速小船的运行。
  两个女人被我喊的又惊又怕,也是不够一切的用娇柔的胳膊做浆划水。这个时候儿,哪怕有一只苍蝇,敢逆行顶撞在推进的小筏上,我都会诅咒它。
  听着身后鬼猴群噪乱的尖叫,能感觉出,它们已经堆积在离我最近的海岸上了。忽然,一根类似于长钉的木质小标,窜落到我左肩的半米位置。
  我用眼角隔着乱溅的水花,一下辨别出这就是瞬间致命的毒刺,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像被人一把扯去滚烫的心脏,塞进装满冰块儿的木筐里。
  现在我的位置,距离海岸该有三四十米远,不知哪个不怕吹爆肺的小畜生,这么狠毒,非要置我于死地。
  它们虽然矮小,可仍能越过海藻,下到齐脖深的海水里,朝我吹射。那就相当于我们之间的距离又缩短四五米。我真恨不得抄起一挺机枪,射烂它们丑恶的脑袋。
  最渺小的东西,往往是克制庞然大物的天敌。事态进展到这步天地,假如被这根小小的木刺,像蚊虫那样叮到一下,恐怕必将尸沉大海,葬身鱼腹。


第二卷 蛮岛 第七十二章  海面上的猴头

  射落在我肩旁附近的小木刺,应该是攻击最远的一枚。伊凉和池春的手臂,使橘色的小筏像一只落水后,拼命振动着翅膀的嫩蝉,切实加速了逃离的速度。
  “鬼猴会不会游水,我害怕。”芦雅看到远离了岸上的鬼猴,这才止住哭声,抽噎着问。吸饱海水的军靴,犹如铅砣,总把我的双腿往下坠。被我踢打起来的水花,稀里哗啦的混响着,持续溅射在我头顶和鼓囊的橡皮筏上。
  “不知道,但我们不能拿生命去证实这种答案。你在中间坐好,不要乱动,以免影响速度。”浪花和浮动的海水,不断撞击到我脸上,苦涩的海水,呛的我口腔异常难过。对准大船的方向,我竭尽全力推着小筏划游,希望快些接近大船的锚链。
  夕阳的光,把我眼中看到的世界,铺照成暗红的颜色。当皮筏顶撞到黝黑冰冷的锚链,各自发出自身属性的摩擦声时,我迅速的靠过去,攀住链条往甲板上爬,始终不看后面的情况。
  想在这种孽生的灵物面前保住性命,拉开距离是唯一的正确方式。不了解鬼猴习性和攻击方式的人,很容易误用武器去压制它们,那是很愚蠢的做法。一旦进入它们吹管儿射击的范围,除了周身铁甲,肉身都要完蛋。
  “伊凉,抓住锚链,防止小筏移动。我去拿绳子。”带着一身滴滴答答的海水,我艰难而急速的往上爬着。上到甲板,我摸出别在后腰的手枪,疾风般往船舱里跑。舱门依然是开着的,湿透的军靴,跺在金属的楼梯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我左手拖住右手举起的手枪,摆出射击的姿势,冲进了船舱的大厅。裸绑着的女人们,立刻从躺着的地板上坐起,发出一片愕然的尖叫。
  看到沧鬼还像头临宰前的老猪一样,蜷缩在大桌中央,也被我突然的闯入吓的一阵抽动,我才确定一切安全,忙把手枪塞回后腰,往大船的机动舱里奔。
  控制室的木门,不知何时自己带锁上了。关键时刻,遇到这种情况,真让我急出一身燥热,忙又掏手枪,对准门锁的穿插处,猛射三枪,然后腾身起跳,“哐”的一脚,将木门踹开。
  哆哆嗦嗦抖动着的门板后面,正好挂着我之前留意到的绳子。一把将它扯拽下来,扭头就往甲板上冲。冰凉的海水,与我额头的热汗混合在一起,使我炫目的更厉害,真怕自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次看到金色蝴蝶。
  裸体捆绑着的女人们,相互靠拢在一起,她们各色的眼瞳里,充斥着惶恐,不知道外面出现的情况。冲出甲板,我一边在绳头打着能套腰的圈扣,一边朝锚头的位置猛跑。
  “芦雅,把绳圈套在腰间,我拉你上来。”伊凉脸色也吓的煞白,一双柔细的胳膊,正拼尽全力抓着锚链,身体被摇晃的皮筏牵着,样子极为难受。
  池春急忙揽过垂去的圈套,从芦雅细弱的肩膀撸下去,待到她的腰身,用力一拉,将绳圈牢牢勒紧。我立刻向上回收绳子,芦雅身体瞬间被横着牵扯起来,吓得她失声大叫。
  我猛缩着手里的绳子,利用这个空当,朝海岸上瞟了一眼。七八十只鬼猴,正裸露着菠萝似的小脑袋,咬磨长长的獠牙。那凶狠敌视的目光,使人脊椎上的寒毛倒立。
  由于它们身材矮小,只能走到离岸四五米的水深处,就被晃动的海面掐着脖子,不敢再迈进半步。
  有水的地方,就容易活命。这句话现在被我们证实。倘若不是海水的阻挡,以它们现在的这种进攻,我们早已成了三具血肉骨架。
  芦雅被悬吊的时候,磕碰到了头部,除了疼痛,并无大碍,但她又哇哇的哭。我把芦雅提到甲板上,忙松开她身上的绳索,继续去悬吊池春的婴儿。小孩子的头,是不能磕碰的,我刻意将身子前倾,避免拉拽过程中出现意外。
  池春要伊凉先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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