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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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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托盘顺流而下,来到陈佩玉面前。
陈佩玉很干脆,直接笑道:“我也不善吟诗,今日姐妹们兴致好,我不能扫了大家的兴,不如这样,我画一幅桃花图吧。”
“那就更好了,呵呵,早就听闻锵锵善丹青,今儿我们可要一饱眼福咯。”
方令仪和谢向晚齐齐抚掌,其它的女孩子们也都纷纷拍着凭几表示赞同。
陈佩玉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一旁已经有两个小丫鬟抬着个矮几走了过来,几上放着笔墨纸砚以及七八种颜色的画料并笔洗等物。
众人瞧了,不禁再次暗中点头:瞧谢家丫鬟的行事,竟颇有几分大家世仆的做派呢,而这谢家真真不像个粗鄙盐商呢。
莲花托盘再次在溪水中缓缓飘荡,下一个是精灵古怪的袁晴,她也光棍,笑嘻嘻的喝完了葡萄酒,一扬下巴,“嘿嘿,我也不善吟诗,不如这样,我唱诵一曲‘桃夭’吧。”
大伙儿不禁晒笑。
袁晴浑不在意,清了清嗓子,用欢快的语调吟唱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袁晴的嗓子清脆,唱出的曲调也新鲜,显是新谱的曲子,如果这谱曲的是她自己,那也是极出色的才华呢。
坐在不远处的袁曦,袁晴的小堂妹,忙帮堂姐扬名,“嘻嘻,这可是我堂姐亲自谱写的曲子呢,诸位姐姐帮忙评判一番,可好?”
“好,曲调欢快,旧词新唱,阿晴亦是个才女呢。”方令仪先开口评价,听她的语气,显是很喜欢袁晴的谱曲。
“是呀,早就听人说阿晴妹妹善曲乐,今日一瞧,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曹家十一小姐曹景芳毫不掩饰的称赞着,手指轻轻扣着凭几,听那频率与袁晴的曲调有些相似,应该是在回味新曲。
“可不是,晴姐姐的这曲‘桃夭’,曲调明快,又不乏婉转柔美,实在是难得的佳作呢。”
陆穆笑得眉眼弯弯,曲水宴上众人欢乐的气氛感染了,让她暂时忘了自家姐姐的丢脸事儿,而是开开心心的融入到宴会中去。
“呵呵,姐妹们谬赞了!”
嘴里说着谦虚的话,袁晴脸上的得意却是遮都遮不住。众人瞧了。又是咯咯一阵轻笑。
说笑声中,莲花托盘继续在溪水中漫游,每每停到一位闺秀面前。那位闺秀或是吟诗、或是写字、或是颂词,气氛很是和乐融洽。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待那托盘从上流飘至下流的时候,已经过了近半个时辰。
而一群小贵女们玩得也很是尽兴。
陈佩玉的桃花图已经画好了,两个谢家的丫鬟一人一边,将画纸展示给众人看。
众人纷纷离座,站到近前仔细欣赏。
只见那画纸上粉色的花朵一簇簇的傲立枝头,花朵间还有蜂戏蝶舞,隔着画纸,一股浓郁的春天气息迎面扑来。大家赞口不绝。
陈佩玉含笑听着,与方令仪一样,并没有露出太异样的表情,唯有翘起的唇角表明她此时的心情很不错。
方令仪一边评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四周。
她发现,谢家的丫鬟们不但训练有素,而且还有几个颇有些才学。
没错,就是才学。
因为方令仪亲眼看到,溪水两岸的山石边坐着三四个俏丽的丫鬟,她们不是侍奉酒水、果品的。而是在伏案写着什么。
方令仪视力极好,扫了眼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丫鬟,发现那人在记录贵女们吟诵的诗句。
谢家的丫鬟竟都识字?方令仪不禁诧异。毕竟这年头识字率不高,就是一些普通官宦家的小姐也未必识文断字。
可谢家的眼睛不但识字,写出的字居然还不赖,一笔一划、一撇一捺,颇有些章法。
方令仪敢确定,能写到如此境界,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偏这几人竟是谢家的丫鬟,且瞧谢向晚的模样,这几人并不是她的贴身侍女。
这怎能不让方令仪感到意外?
目光落在谢向晚明媚的面容上。方令仪再一次的确定:谢向晚绝非凡人啊。
陆穆围着那桃花图看了一会,忽的想起一事。悄悄退出人群,左右转头私下里寻找。
她倒没有方令仪那样的观察力。发现谢家丫鬟的不同,她只是在寻找自家那个惹祸的姐姐。
其实,方才陆穆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方才曲水流觞的时候,每位前来的贵女都展示了才艺,唯一没有动静的就是陆昭。
这不科学。
陆穆深知庶姐的脾性,陆昭并不是个安分的人。
即便刚刚谢向晚给了她好大的没脸,陆昭也不会轻易放弃。相反的,一旦让她抓到时机,她便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
可刚才莲花托盘转道陆昭面前时,她竟中规中矩的念了首宋时苏轼的桃花诗,顺顺当当的放过次节。
很不寻常啊。
这会儿大家一起来观画,陆昭更是没了踪影,陆穆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儿,唯恐她的好姐姐再出什么丑。
陆穆在寻找陆昭,陆昭却立在不远处的山石后,满面寒霜的等着眼前的小丫鬟:“好个没规矩的贱婢,我是你们府上的贵客,你不知道吗?竟敢这般对我?”
小丫鬟有点儿呆呆的,听到陆昭的怒骂,也不害怕,而是乖乖的应声,“是,陆大小姐训诫的是。但我们小姐交代了,让我好好‘伺候’您,婢子蠢笨,只知道要听主人的吩咐。陆大小姐,您千万别生气……那啥,您不是要去更衣吗?婢子服侍您去!”
陆昭怒极,“我才不用你伺候,快把我的丫鬟们叫来,我、我要她们服侍!”
该死的谢向晚,竟敢软禁她,不但将自己的丫鬟趁机调走了,还派来这么个蠢笨呆傻的丫鬟盯着她。
方才曲水流觞的时候,陆昭原想着借着作诗的当儿好好羞辱谢家一番,不想身边的这个蠢丫头竟然威胁她,说自己若是敢说些大煞风景的话,那死丫头就把自己推到溪水里去!
陆昭那时根本不信这蠢丫头有这个胆子,正欲开口,却发觉那死丫头的手正放着她的腰间。
陆昭顿时惊怒交加,抬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到了高坐溪头的谢向晚,正好看到谢向晚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陆昭忽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勃颈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直到那时。陆昭才确定,那蠢丫头没有说谎,如果自己真的说了什么破坏气氛的话。她,哦不。更确切的说是谢向晚,真敢把自己推到溪水里。
陆昭低头看了看这溪水,清澈见底,但水却有些深,掉进去虽不至于淹死人,但肯定让她浑身湿透。
之前已经丢了一回人,陆昭可不想再在诸位闺秀面前彻底丢脸。
她已经二十岁了,虽然是因为成宗、永昌帝接连的丧期而耽误了亲事。且似她这样未能出嫁的大龄贵女还有不少。可她终究不小了,又是个庶女,想要尽快找到如意郎君并不容易。
这次陆昭厚着脸皮硬要跟着陆穆出来,为得就是在众贵女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要知道她们家中都有几个适龄的兄弟或是表兄弟,即便一个都没有,那也有相熟的人家。
陆昭想过了,只要她表现好,给贵女们留下好印象,定能有所收获。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有可能在大家伙的注视中跌入溪水中。继而狼狈不堪的从水里爬出来。
诚然,陆昭作为客人‘意外’落水,谢向晚这个主人难辞其咎。可最终丢人现眼的却是她陆昭呀。
衡量再三,陆昭还是忍下了胸中的那口恶气,随便念了首先贤的名诗,便顺利过了关。
如今,曲水宴已经过去大半,陆昭以为能‘自由’了,不想那个蠢丫头竟然还跟着她。
陆昭不是没试着撒泼,找个没人的角落甩巴掌什么的,偏这蠢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瘦瘦小小的,力气却恁大。
陆昭刚扬起手。手腕子就被那丫鬟给捏住了,她用力挣扎。却不能动摇分毫。
陆昭险些气急败坏的大吼出声,不过脑中还残留的一丝理智提醒她,不能这么做。
最后,陆昭只得乖乖的跟着大部队,任由身边缀着个一根筋的怪力丫鬟,直至宴会结束。
谢向晚亲自将她们送到二门外,陆昭才得以看到自己的贴身丫鬟。
“大姐,你、你——”
马车里,陆穆看着陆昭黑漆漆的面庞,原想问她‘去哪儿’了,犹豫再三,还是改口道:“你没事吧?!”
陆昭左手轻轻抚着右手手腕,那里原本白皙的腕子上有两个明显的青紫指印,心中再次将那蠢丫头和谢向晚轮番骂了一通,面儿上却还要装着无事的说:“我能有什么事?哼,我告诉你,我好得很!”
陆穆定定的看了陆昭一会儿,忽的转过头,不再理她。
陆昭没空跟妹妹斗嘴,此刻,她充满对谢向晚的恼恨,脑中更是开始琢磨,什么时候自家也办个宴会,而后请京中的贵女外加谢向晚前来。
到时候,她定要让谢向晚在人前大大的丢一次丑,一解今日之恨。
不过,老天很显然没有站在陆昭这一边,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里,陆家一直很繁忙。
有银子开路,又有阎都督帮忙说项,陆元的差事终于定了下来——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从五品。
接着,圣人又下旨,命新鲜出炉的陆指挥佥事跟随五军都督府右都督、靖难功臣威远侯钱茂申率领的大军,一起出征北疆。
谋划了一个月的差事终于定了下来,陆延德和陆元都很高兴,老夫人和小齐氏也都动了起来,纷纷帮陆元准备行李。
四月初八,乃是钦天监勘定的良辰吉日,圣人从五军都督府抽调的两路援军一同出发,赶赴北边平定鞑靼残部。
两路援军一共五万人,其中权爵人家的子弟有十几人——大周兵强马壮,虽然经过三年靖难折损了些兵力,但国力强盛,绝非流浪草原的鞑靼残部所能抗衡的。所以,这次援军,根本就是镀金之旅。
但凡有点门路的人家,都可劲儿的把家中的男丁往援军里塞。
是以,待大军出城的时候,不知多少人家阖家出来相送,把几个城门堵得水泄不通。
大军开拔后,京城也喧闹了好些时日,直至四月底,才渐渐平静下来。
承徽帝也开始了各种新举措。各个衙门纷纷运转起来,扩建城门,迁徙移民以填充京城……顺天。这个曾经沉寂数十年的都城再次焕发了活力。
在诸多忙碌中,谢家和成国公府的十几处生意却悄然开业了。
这次。谢向晚的经营重点并不是西洋铺子,而是她的新生意:皮货铺、药铺、粮栈,以及胭脂水粉铺子。
“这些生意,会不会太平常了?”
成国公世子夫人陈氏略有些担心,相较于西洋铺子这样的暴利行业,谢向晚新提出的生意显得太薄利了。
尤其是那个什么胭脂水粉。
京城从来不缺这样的铺子,像百年老字号粉蝶轩、芙蓉阁等商铺,更是紧随圣人的脚步。早早的将总店搬到了新京城。
别看大家来顺天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应天的许多老字号已经在东大街、锣鼓巷等繁华之地安营扎寨。
陈氏担心,跟这些老字号相比,自家新开的胭脂铺子未必能争得过。
再说了,一盒胭脂才多少钱?一个月要卖多少盒才能比得上一套新鲜的西样物什的价格?!
还有一点,许多讲究的望族世家,人家的小姐们都是自己摆弄胭脂水粉或是熏香,除了去外面买些原材料外,成品都是自己做的。
谢向晚却胸有成竹,“夫人。不要小瞧了这些生意。尤其是胭脂、熏香铺子,只要咱们做出了特色,所得利润未必比西洋铺子少呢。”
“特色?”陈氏还是不看好。“这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呀。人家那些百年老字号,有自己的秘方,所以才能做出特色。咱们怎么跟人家竞争?”
同是女人,陈氏自然明白胭脂水粉对于女人的吸引力。谢向晚这一点说没错,胭脂铺子做好了,确实能挣不少钱。
可问题是,如何将生意做好?
谢向晚微微一笑,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陈氏,“在益州的时候。我整理祖宗留下来的手札是,无意间发现了一些胭脂水粉的制作秘方。另外还有十几种调香的方子,皆是隋唐时宫廷专用的秘方!”
“什么?宫廷秘方?”
陈氏惊喜不已,接过那张纸,细细的看了起来,一边看还一边点头:“啧啧,国色天香粉、返老还童方、消除汗斑术、牙齿美白方、西施沐浴粉……还有、还有宫廷专用调香秘方……”
陈氏越看越激动,身为女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美丽、青春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
如果这些方子真如传说当中的有效,那么,陈氏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这些方子带给她们的利润有多么的丰厚。
“妙、妙善,这、这些方子都是真的?”陈氏将那白纸攥得紧紧的,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谢向晚。
谢向晚浅笑着点头,“自然都是真的,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快恢复好气色?”
陈氏的瞳孔一缩,过去三年间,她虽然一直没有见过谢向晚,但两人之间有生意往来,所以陈氏时不时的派人去益州。
派去的人曾经回来说过,谢向晚的状况很不好,身体消瘦、肤色黯哑,甚至头发都有些枯黄,从头到脚都是一副病弱的模样,如同枯萎的花儿。
可及笄礼那日,谢向晚惊艳出场,着实让陈氏吃了一惊。
在她想来,就算谢向晚身体康复了,可想要恢复往日的容貌,也绝非一天两天能成的。
难道……
陈氏想到了什么,猛地低头看那张纸,热切的目光险些将纸给融化了。
谢向晚微微颔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一切正如夫人猜测的那般。不过,有几样方子是祖传的秘方,我不能外传,除了那些,其它的方子我都能拿出来做成货品放到铺子里卖。而这张方子——”
谢向晚下巴点了点,道:“是我专门针对夫人的情况调配的几款药浴、脂粉和熏香,夫人回去可以试一试。有了效果,也是咱们铺子的活招牌嘛。”
陈氏连连点头。
她已经四十多岁了,早就抱了孙子,可女人不管到了怎样的岁数,还是希望自己能永远美丽、永远青春。
陈氏暗暗决定,回去后她就照着方子命人准备东西,好好调理一番。
谢向晚拿出来的方子果然神效,两个月后,陈氏便喜滋滋的命人请来谢向晚。摸着仿若年轻了好几岁的面庞,陈氏拍板,“咱们就做这个脂粉铺的生意。对了,咱们这铺子取个什么名字?”
谢向晚早就想好了,“谢馥春。”(那啥,向经典致敬。)
陈氏抚掌赞道:“谢馥春,凋谢复又回春?!好,寓意好,又暗含了东家的姓氏。妙善,咱们的谢馥春定能生意兴隆、响彻大周。”
谢向晚用力点头。
但两人都没想到,谢馥春的招牌还没有打出去,京城便又有了另一桩大事,其风头直接盖过了谢陈两家的新铺开张——
北疆之战,援军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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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媒婆上门
“两路大军,足足五万人啊,怎么会大败而归?”
谢嘉树的书房里,谢向荣、谢向晚和谢向安兄妹三个坐在下首的一溜玫瑰椅上,谢嘉树则坐在书案后的圈椅中,手指轻轻扣着扶手,不敢置信的低喃。
谢向荣在翰林院,消息比平常百姓灵通些,他叹口气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谁能想到朵颜卫会临时叛乱,勾结鞑靼残部夹击右路援军……”
说起来钱茂申输得相当冤枉,原本是盟友的兀良哈三卫中的朵颜卫竟然反手给了他一刀,使得两万余援军腹背受敌,幸好钱都督身经百战,遭受重创后迅速反应过来,一番死命拼杀后,率领几百残兵逃了出来。
右路援军几乎全军覆没,等着被策应的左路援军也中了埋伏,血战几日后,左路将军封子旭重伤,率领不足一千人的伤兵仓皇逃回了燕地。
可以说,五万大军还没有正式抵达战场,便几乎全军覆没。
让准备好好彰显一下自己君德神威的今上很是恼火,接到八百里的军报后,立时踹翻了案几,直说钱茂申等人是废物。
若不是内阁几位大学生极力劝阻,当今恨不得御驾亲征,一雪今日之耻。
圣人虽被劝住了,可胸中的怒气不能消,重新增派援军的同时,不等钱茂申等人返京,他的处罚旨意便下来了。
是以,当两路大军残存的一千五六百人狼狈回到燕山的时候,等待他们的便是如狼似虎的锦衣卫。
援军中从六品以上的武官,只要活着逃回来的,全部被打入了诏狱,一干伤兵则就地修整。等待处置。
“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这次、太打脸了!”
谢向晚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她笑着摇摇头。略带嘲讽的说道:“想必那些子弟在军中的勋贵人家都急疯了吧——”
谢向安是谢向晚一手教导出来的,三观什么的也与她相近。忙接口道:“可不是,原本是一次攒资历的镀金之旅,转眼间却成了断头路!”
“阿安,不许调皮!”
谢向荣做了几个月的官,依然年轻的面庞上多了几分沉稳,听了幼弟的‘笑语’,不由得头有些发胀,无奈的轻斥道。
谢向安吐了吐舌头。好吧,他说得确实有些刻薄,可事实也不正是如此嘛。
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的,那些权贵不要太可怜哦。
对不对,阿姐?
谢向安冲着谢向晚挤眉弄眼,显是在跟姐姐无声的交流。
谢向晚不禁好笑,道:“阿安的话虽不好听,却是实情。最近京中又要起风波了,大哥,你在翰林院。虽与这些事无关,可平日里也要谨慎为妙啊。”
谢嘉树听得连连点头,认真的叮嘱儿子:“妙善说的极是。自清,你身处官场,一言一行都要多加注意才是。对了,我听闻这几日内阁在商议如何给钱都督等人议罪?”
谢向荣颔首,“没错,内阁几位大学士都表示,此次兵败,责任并不全在钱、封两位将军,至于那些武官们更没有太大的过错。圣人将他们拿进诏狱。不过是一时怒气难平罢了。”
谢向晚沉吟着,“这么说来。那些人应该会很快放出来吧。”
如果她没有记错,定国公府的世子、隔壁延恩伯府的二爷、金华县主的长子、英国公府的三爷……等十几个勋贵子弟都被关进了大牢。
这些人家。有些虽已经败落,可有些却是靖难新贵,且法不责众,圣人发落起来,总要顾忌一二。
最主要的是,正如几位大学士所言,此次惨败,究其原因主要还是情报工作的失误,盟友叛乱,京中却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若不是领军的两位将军经验丰富,或许连那一千多人都带不回来呢。
不管怎么说,钱茂申、封子旭两位将军把那十几个权贵子弟都全须全尾的带了回来,有那些人家帮忙说项,罪名应该不会太大。
而那些去镀金的贵公子们,更不会有什么罪责。
现在圣人在气头上,他们暂且在牢里受些委屈,待圣人怒气消了,又有家里人活动一二,应该会很快就能放出来。
但,这只是似谢家这样的旁观者的想法,毕竟不是自家的孩子被关进了诏狱,围观看热闹的当然不会着急。
可那些贵公子们的家人们,此刻却已经心乱如麻,担心圣人会‘株连’的同时,还要想方设法的去打听消息、托关系走门路的把家里的孩子捞出来。
“延德,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咱们阿元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老夫人见到儿子进来,赶忙急声问道。
定国公陆延德满脸疲惫的坐在下首的椅子上,长长的吐了口气,道:“儿子刚从英国公府回来——”
老夫人眼睛一亮,忙问道:“英国公怎么说?他可是皇后的弟弟,听说他们家的老三也跟阿元在一起关着?”
事关自家骨肉,想必英国公也会全力周旋吧。
定国公却无力的摇摇头,“英国公只说,一切皆有圣裁。”
能跟皇帝做亲家,还不是那等混吃等死的闲散亲戚,英国公能以战功而晋封超一品国公爷,其能力、城府绝非一般凡人哪。
老夫人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昏黄的老眼定定的看着房间的一角,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圣人连英国公府的面子都不顾,那咱们阿元又该怎办?”
陆延德见老夫人仿佛苍老的十几岁的模样,很是不忍,劝道:“母亲,您先别急,这件事或许还有转圜余地。圣人登基不久,正是收揽、安抚人心的时候……而与阿元作伴的,足足有十三四个人呢,牵扯十几个人家,再加上姻亲故旧。有关联的足足五六十家……圣人应该不会——”做得太绝。
后头的几个字,陆国公自己都没有信心说出来。
他好歹与当今圣人共过事,知道圣人乃是个性格刚烈、桀骜不驯。骨子里颇有老陈家的冷漠、嗜血因子。
而且观他对永昌旧臣的狠辣和决绝,就知道。当今绝逼不是个良善之辈。
所以,与其期望圣人会偶发善心,还不如想其它法子呢。
只是……陆延德咬着牙,心中很是不舍,难道陆家真到了那一步了吗?
陆延德知道,当今之所以晾着自己,并不是全是为了他陆延德对永昌帝的忠心。毕竟,那时的皇帝是永昌帝。陆延德忠于他,是大义所趋,是尽忠职守。
当今对于真正的忠臣还是看重的,比如方明儒,他是永昌帝的老师兼死忠,可圣人不一样的将他尊为太子太师?
圣人惟独对陆延德这般逼迫,更重要的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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