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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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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对于真正的忠臣还是看重的,比如方明儒,他是永昌帝的老师兼死忠,可圣人不一样的将他尊为太子太师?
圣人惟独对陆延德这般逼迫,更重要的是为了陆家在军中的人脉。
几代定国公皆是当世良将,陆家人在军中经营了几十年,不只是许多府县的卫所将领与陆家有旧,就是皇家最看重的十二卫中。也有不少是陆国公的旧部、故交。
可以说,别看定国公现在什么差事都没有,真若陆家出了什么事。逼得陆延德铤而走险,单靠陆家的招牌,他就能招揽不少人。
而似承徽帝这样强势桀骜的君主,是容不下有这样一个家族存在的。
所以,他才会强压着陆家人,不让他们有机会领实缺,也不让他们插手军营卫所。
甚至圣人提拔陆元入京卫指挥使司,并把他放进援军的队伍中,应该也是有所筹谋。
自儿子出事以来。陆延德不止一次的猜测,或许即便没有援军大败的事。圣人也会给陆元安插一个罪名,用以逼迫陆家放弃那些关系。
陆延德出神的望着窗外。似是倒了五味瓶,各种味道齐齐袭上心头——到底还如何选择?是保住儿子?还是保住陆家最后的底牌?
陆延德觉得满心苦涩,这个选择真是太难做了,两边对他都是极重要的,偏他还是要舍弃一个。
唉……幸好他不止一个儿子!
陆延德咬了咬牙,权作没有明白圣人的暗示,继续像其他勋贵一样,四处走门路、托关系,银子仿佛流水一样的往诏狱里砸,以求儿子能过得好一些。
京城出了这样的事,十几家勋贵、宗室家中都阴云密布,与他们关系相近的姻亲、故交也不好办喜事、大宴宾客什么的,所以一时间京城变得异常平静。
再加上时值酷暑七八月份,顺天的天气极热,屋子里放着冰块都还觉得燥热,就更不用说出门做客了。
京城愈发安静得吓人。
不过,贵人们可以躲在家中避暑,而有些人却没这么好命,须得顶着大太阳的四处奔波。
天香院里,谢向晚正坐在西次间的书房里,伏案写着什么。
角落里放着两个铜盆,铜盆里堆着小山一样的冰块,散发着丝丝凉气。
饶是如此,谢向晚的额上还是时不时的冒出汗珠儿。
核算完了上个月的账目,谢向晚放下毛笔,抬起头,端起身边的凉茶正欲轻啜两口。
忽的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丫鬟的通传声,“二少爷来啦!”
话音未落,谢向安就蹬蹬蹬的跑了进来,嘴里还嘟囔着:“阿姐,阿姐!”
谢向晚无奈的摇摇头,笑道:“我在这里。”
谢向安从正间转进西次间,一屁股坐在铜盆便的鼓墩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这该死的天气,怎的这般燥热?”
谢向晚冲着青罗使了个眼色,青罗会意,赶忙给谢向安奉上一盏消暑的凉茶。
谢向安也豪爽,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而后才道:“阿姐,你知道吗,方才门房那儿来了个官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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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旧事重提
傍晚,谢向晚忙碌了一天,正准备沐浴休息。
青罗已经熟门熟路的命人准备好了热水,并燃上了安神的熏香,妆台上的物什也已经准备妥当。
忽然门外响起了小丫鬟的声音,“大爷、大奶奶来啦!”
谢向晚拆卸簪环的手一顿,下意识的看了看角落里的沙漏:咦,已经戌正一刻(20:15)了,这个时辰,大哥大嫂也该沐浴休息了吧。
谢家上下皆信奉养身之道,即早睡早起,而且大哥平日里要去翰林院上班,天不亮就要起身。
起得这般早,还要扣除掉练武、洗漱的时间,所以就更需要谢向荣头一天早早入睡。
今儿这是怎么了?
等等,难道兄嫂前来,是与白日那件事有关?
谢向晚先念微动,伸手抚了抚鬓边的赤金点翠蝴蝶簪,理好妆容,起身来到正间迎客。
“妹妹,没打扰你休息吧?”
周氏知道谢向晚作息很是规律,只是今天他们夫妇有要事与妹妹相商,而白天夫君还要去衙门,只有晚上有时间。也就只能暂时委屈一下妹妹了。
不过该说的客气话,周氏还是要说的。
谢向晚微微一笑,道:“瞧大嫂说的,现在天色还早,大哥、大嫂都还没有休息呢,我这里又何谈什么‘打扰’?”
说着,亲自将兄嫂二人迎到上座,并吩咐丫鬟准备茶果。
谢向荣摆摆手,“不必这么麻烦了。我和你嫂子就过来看看,呆不了多久。”
谢向晚挑了挑眉,显是不怎么相信兄长的话——若是没什么大事,这大晚上的。兄嫂不说在房间里谈谈心、逗逗孩子,却巴巴的跑到她这里来,谁信呀。
周氏瞧见谢向晚的神情。便知道丈夫的这些话骗不了她,便笑着说道:“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妹妹。是这样。今天下午的时候,家里来了个官媒。”
“嗯,我也听人说了一耳朵,”
谢向晚做到兄嫂的下首,并不怎么好奇,淡淡的说道:“是哪家派来的?”
谢向晚并没有问是给谁提亲。谢家有两个适龄的女孩儿,但如果官媒的目标是谢向意,定不会跑到西苑来。
所以。答案很明显:又有人来给她谢向晚提亲了。
为什么说‘又’字呢?
原因很简单,自及笄那日,谢向晚惊艳出场后,便时不时的有一些人家来提亲。
只是那些人家的男丁条件不是特别好,至少在谢嘉树和谢向荣看来,十分配不上自家的女儿/妹子。
所以,谢向荣只命周氏到谢向晚这儿说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而谢向晚相信父兄的眼光,并且她也不急着成亲,也就没有怎么关心。
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谢向晚并不想嫁人。
上辈子的谢离,有过非常完整的婚姻生活。这辈子谢向晚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有了谢离的记忆,她对婚姻并没有太多的渴望。
想她谢向晚早就赚下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父亲疼爱,兄长上进,幼弟懂事,谢氏兴盛可欺,她只需按照自己的心意过日子即可,又何必将自己关进婚姻的牢笼?!
没错。就是牢笼。
大周对女人的限制虽然不是特别变态,至少比谢向晚知道的那个后世历史上的‘明朝’要强许多。可终究还是个男权社会。
女人嫁了人,就平添了许多束缚。
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谢向晚才没这么傻。
只是,这个想法太惊世骇俗。
就像当初的谢穆青,顶着一个太康才女的名声,又因着父母早亡、六亲死绝,被人暗中忌惮为‘扫把星’,亲事多坎坷,她也不敢正大光明的说自己不想嫁人。
即便要躲过不想要的亲事,她也是以‘静修’为名,给自己弄了个道观,假借‘居士’为名,避开了世俗的注目。
谢向晚可以想象,如果她真跟父兄说自己不想嫁人,他们肯定不会答应。
因为在正常的想法中,嫁人、生子是一个女子必经的人生环节,谢向晚想要不婚,决不能大喇喇的说出来。
至少不是现在。
毕竟她现在年纪还小,几年不议亲,也不会怎样。过去几年因着朝中的大事不断,被耽搁婚事的大龄贵女不是一个两个。
前头陆昭这样二十岁还没有婆家的千金小姐,谢向晚才十五岁呢,不急!
周氏看了谢向荣一眼,谢向荣轻轻颔首,她道:“是、是锦衣卫千户楚幽。”
“谁?楚幽?”谢向晚一怔,楚幽这个名字貌似有些耳熟啊。
她蹙了蹙眉头,稍稍回想了下,便记了起来,“可是前平西侯府的楚幽楚二爷?”
周氏正欲给谢向晚讲一讲楚幽的来历,不想谢向晚已经直接说了出来。
周氏不禁愣了下,心中连连赞叹:真不愧是谢向晚啊,记忆好,消息灵通,连这么个跟自家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她居然也知道!
“妹妹的记性真好,没错,就是前平西侯府的楚幽。”
周氏缓缓说道:“十三年前,楚幽被平西侯赶出了家门,当时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后来知道,原来他竟去了燕山……”
楚幽在燕地生活了十来年,常年与草原上的鞑靼人打交道。
当然后来也有人推测,楚幽早就投了燕王,他之所以去草原,也是为了刺探军情。
这个说法不是空穴来风,圣人登基后,大赏功臣,长长的靖难功臣名单上,便有楚幽的大名。
时隔十余年,楚二爷再次回归京城,虽说此京城非彼京城,但这也并不影响他衣锦还乡的效果。
谢向荣见妹妹面沉似水。不怒不喜,忙道:“妙善,楚二爷虽是锦衣卫。但骨子里还是个清朗的读书人。他入京几个月来,着实保全了不少永昌旧臣……”
谢向晚点点头。“我也听说了,楚幽虽是锦衣卫的千户,可在仕林间的名声还不错。”
至少比那几位阴狠毒辣的锦衣卫同僚强许多。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楚幽为何要派官媒来谢家提亲?
谢向晚敢肯定,她从未见过楚幽,也从未跟楚家的人有过任何来往。
就是当年平西侯获罪。时在扬州做官的平西侯幼子、楚幽的异母弟弟楚晋被抄家的时候,他府上的女眷被弄到外头当家发卖,谢向晚也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出手相助。
谢向晚没有救人,这应该也不是楚幽找上她的原因,毕竟那时候袖手旁观的人太过了,谢家只是其中之一。
“是呀,楚幽的人品还是不错的,只可惜年纪大了些。”谢向荣有些惋惜的说道。
楚幽年近三十岁,足足比自己的妹妹大一倍呀。虽然没有成过亲。可年龄太大,配给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未免委屈了些。
谢向晚挑眉。“哥哥拒绝了?”
谢向荣道:“我只是说要回禀父亲,另外,咱们也要查一查楚幽为何要来家里提亲。”经过最初的惊讶后,他也觉得楚幽的提亲有些莫名其妙。
谢向晚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她就知道,兄长在益州蛰伏三年、又在官场历练几个月,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直率、纯良的少年郎。
周氏忙说道:“是呀,幸而父亲这几日去了应天,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如此。咱们便有时间好好调查一番。”
谢向晚点头,“为了我的事。有劳哥哥嫂嫂费心了!”
谢向荣佯怒的说道:“这是什么话,你是我嫡亲的妹子。我不为你考虑又为哪个?”
周氏也笑着说,“夫君和我过来,主要是想告诉妹妹一声,好让妹妹心里有个数。”
平心而论,最近前来提亲的人家中,楚幽的条件算是最好的。
想想啊,楚幽年纪轻轻便已经官居高位,深得今上器重。家里更是简单清净,上无父母长辈管制,下无小叔小姑麻烦,嫁过去便能自己当家做主。
楚幽的个人条件也不错,文质彬彬,相貌堂堂,除了年纪大一些外,竟是无一不好。
谢向荣和周氏曾在私底下讨论过,如果楚幽没有什么问题(不是刻意针对、算计谢家),这门亲事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周氏甚至跟谢向荣说,“嫁给楚二爷,总好过嫁给那些落魄勋贵家的庶子、幼子强吧?那些人家,哼,不是妾身看不起,明明穷得只剩下个架子了,却还死命的端着,看咱们这些商贾,更像是看贱民。旁人家我不知道,单看金华县主的做派,啧啧,真是可怜了宋家的那位小姐了。”
谢向荣深以为然,想到宋家那位跟自家有些亲戚关系的小姐,不由得叹息道:“是啊,金华县主确实太过分了,花着宋家的钱,还要糟蹋宋家的小姐,宋表姑真是可怜。”
好好一个富家千金,硬是被金华县主磋磨得成了个畏手畏脚、怯声怯气的小媳妇儿。
谢向荣心里明白,这就是商贾人家的悲哀,哪怕再有钱,哪怕对方是接受了自家的资助才能生活,对方该瞧不起自家的时候还是会毫不留情的作践,更可悲的是,世人竟不觉得对方可耻,反而觉得是你存了‘非分之想’、被作践也是活该!
谢向荣真心心疼妹子,所以,他绝不会让妹妹也陷入这样的境地。
每每有人来提亲,谢向荣都会明里暗里的试探一番,好好调查对方人家的家风、教养。只有他这里合格了,才会告诉妹妹。
可惜的是,过去四五个月了,竟是一个满足他标准的人家都没有。
而楚幽,恰是唯一一个还算看得过眼的人,也是谢向荣曾经打过交道的人,所以,他才会巴巴的跑来跟妹妹商量。
“妙善你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谢向荣一字一顿的许下诺言。
谢向晚绽开一抹笑颜,点头:“我就知道大哥大嫂心疼我,不过,这些事我并不急,好歹等父亲回来再说。”
谢向晚心中却暗暗决定,明日定要人好好调查楚幽一番。
倒不是她对这个求亲对象有了什么想法,而是觉得楚幽遣官媒来求亲,本身就很奇怪。
谢向晚一向谨慎,她可不想给背地里算计谢家的人有可乘之机。
……
半个月后,‘诸勋贵子弟被囚’一事总算有了转机——英国公三次进宫请缨,想亲自带兵去燕山平叛。
圣人接连回绝了两次,直到最后一次,才许了英国公的请战折子,命他带领三万援军,择吉日出京赶赴北地边境。
京城的人都知道,英国公为何会主动请缨,圣人心中更明白。
是以,英国公准备出发的前一日,圣人便一道旨意下来,将关押在诏狱的英国公府的三爷放了出来。
其它的十几家勋贵看到了希望,伸着脖子等圣人赦免自家孩子。
可是等了又等,英国公的大军都出城了,圣人还是没发话。
有门路广的人家,偷偷收买了圣人身边的内侍总管,询问圣人为何不‘一视同仁’。
内侍总管轻嗤一声,没好气的冷笑:“呸?一视同仁?你们能一样吗?人家英国公为了给儿子赎罪,不顾旧伤复发,亲自上了战场。而你们呢,又与朝廷有何贡献?”
消息传出来,众勋贵傻眼了:是呀,他们现在与朝廷、与圣人并没有什么功劳,又哪来的面子求圣人开恩?
可自家孩子也不能总在大牢里关着吧?
这世上总是不缺聪明人,金华县主先跳了出来,直接捧着二十万两银票去了宗人府,直说圣人迁都顺天,宫城、别宫什么的都需要修建,她身为宗室之女,理当为圣人解忧。
宗人令陈复礼忙上报圣人,圣人没说什么,只是让总管收了银钱。
次日,金华县主的长子便被放了出来。
如此一来,大家都明白了,圣人心中还是有气呀,想要他老人家平息怒火,就要为朝廷(确切说是为皇帝)做贡献。
上战场什么的,他们可能不成,但银子、呃,银子也有些短缺。
不过,这个可以筹集。
于是乎,刚刚平静没多久的京城,再一次因为银钱的事掀起了风波。
而定国公府,也就银钱一事,再次开起了家庭会议,陆离这个苦逼的孩子,将又一次的面对‘被牺牲’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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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我要休妻
“祖母,您可要救救世子爷啊,呜呜,昨儿妾身去看了世子爷,在那暗无天日的大牢里,世子爷已经被磋磨得没个样子了……”
陆离刚刚踏进宁寿堂的院门,还没有走到廊庑下,便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哭嚎声。
是大嫂小齐氏!
倒不是说陆离对嫂子的声音有多熟悉,实在是自从陆元出事后,陆离便常在家里听到小齐氏的哭声。
唉,这个女人,平日里一副温婉娴雅的模样,说话也是柔声细气的,陆离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个‘淑媛’,竟也能像市井泼妇那般哭嚎、打滚。
呃,好吧,说‘打滚’有些刻薄了,可陆离实在看不上小齐氏匍匐在老夫人榻前又哭又求的模样,太假!
没错,就是假!
陆离眯了眯眼睛,他知道,今日老夫人命大家都过来,定又是一场鸿门宴。而被算计的对象,十有*便是他陆离!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陆离一撩衣摆,大步往正堂走去。
绕过屏风,来到罗汉床前,陆离站在当中,恭敬的行礼:“见过老夫人,父亲,母亲,大伯父,大伯母,三叔父,三婶母……”
陆离逐一给在场的长辈问了好,心说话:啧,今天的阵仗不小呀,该来的都来了!
是的,整个陆家三房,除了几个女孩子,所有的长辈和男丁竟悉数到场。
因事关世子爷,算是陆家阖家的大事,老夫人发话了,不必拘泥什么俗礼,男男女女避讳什么的也暂时放在一边,全都聚集在了正堂里。
老夫人端坐罗汉床上。陆延德和梅氏则分列罗汉床两侧,每人坐了个黄花梨官帽椅,在两人身侧还各有一个空位子。
罗汉床前两溜黄花梨四出头官帽椅。陆家大老爷陆延宏与其妻屈氏领着几个儿子儿媳坐在东侧一列,而三老爷陆延修和妻子袁氏则带着儿子儿媳坐在西侧一列。
而小齐氏。则如陆离所猜测的那般,没有坐在梅氏身侧,而是匍匐在老夫人的脚踏上。
至于陆离的‘妻子’许氏,是在场人最有体面的一位,直接坐在老夫人身边的鼓墩上,时不时的帮老夫人递茶、送帕子,端得是亲近已极。
“起来吧。商量正事要紧,弄这些个虚礼做什么?”
老夫人的语气不是很好。想也知道,她最宝贝的孙子被关进了大牢,虽然性命无碍,但却着实受了些委屈。
方才小齐氏不是也说了吗,陆元被折腾的‘不成人样’了。
老夫人不敢相信,她俊逸出色的孙儿会变成怎样憔悴不堪的模样。
如果不尽快把人弄出来,好好一个人,就算不给他用刑,待在那样一个污秽阴暗的地方,也能熬出病来呢。
不行。必须早些将阿元‘赎出来’,她可不想自己近三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陆离不在意的耸耸肩,来到陆延德身边的官帽椅上坐下。
“祖母。祖母,求您快想个法子吧。跟世子爷一起关进去的人,已经有一半被放了出来。如果再拖下去,不止世子爷受苦,就连咱们府上也要丢面子呢。”
小齐氏一手抱着老夫人的大腿,一手拿着帕子捂脸,继续呜咽的哀求着。
她这话的意思也明白,如今圣人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的心思:他老人家对那些仓皇逃回来的勋贵子弟很是不爽,只是他们并没有实在的罪责。不好问罪,可他老人家也不想就这么痛痛快快的把人放出来。
要么给朝廷做贡献。要么给圣人的内库捐钱,否则。那些人就老老实实的在牢里呆着吧。
而且,为了督促勋贵们尽快行动,圣人还在‘赎金’上作了规定。
金华县主是第一个领悟圣人心意的,给了她个优惠,只要了二十万两就把人放了出来。
延恩伯也是个伶俐人,紧跟其后,再加上他们家一向识趣,圣人也给了自家人面子,意思意思的收了延恩伯三十万两。
而第三家反应也快,东挪西凑的弄来四十万两银票,急匆匆的送到了内务府。
第四家、第五家……如今已经有七个人被家人‘赎’了回去(英国公家的三爷不算),‘赎金’也已经涨到了八十万两,想第九个去赎自家孩子,那就要拿出至少九十万两银子。
九十万两银子呀,那可不是九十两、九百两,而是足足九十万两。
如此大的数额,慢说那些落魄勋贵了,就是似陆家这样还算兴盛的家族,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可若是不凑钱赎人,那陆家的面子也就彻底被人丢到地上任人践踏了——堂堂定国公府,竟为了些黄白之物,连自家的世子爷都不顾了,真真凉薄、小气啊。
小齐氏说这话,无非就是把救自家夫君的事,上升到整个家族的脸面问题上,好让大家表态,尽快凑足银子赎人。
在场就没有傻子,且大多数还是小齐氏的长辈,除了老夫人,根本就没人会给小齐氏留面子。
“嘁~侄媳妇说得容易,救回来?咱们都想把世子救回来,可问题是,咱们陆家哪有这么多银钱?”
大夫人屈氏率先开口,老夫人尚在,陆家没有分家,所以公中的钱也有他们大房一份,屈氏可没那么大方,拿出自己的财产去救旁人家的儿子。
“大嫂说的是,虽说咱们陆家家大业大,可进项多,花销也多啊。去年迁都,咱们阖家跟随,办宅院、置田地、买铺子,哪一样不要钱?”
三夫人袁氏也不客气,直接掰着手指算起了账:“更不用说还有各种花销……我虽不当家,可也知道柴米贵,倒是孙媳妇你,掌管着咱们陆家的中馈,咱们家内里是个什么情况。你比谁都清楚。这会子慢说是九十万两银子,就是九万两,估计也拿不出来吧。”
袁氏拿帕子按了按鼻端。凉凉的说道:“就是前些日子帮齐家置办宅院,给世子爷走门路的银子。也不是从公中出的吧?!”
而是人家梁氏从娘家带来的。
偏世子跟老夫人一样,都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
当初为了‘筹钱’,他们三房也跟着一起想办法,结果呢,有了银子,陆元那混小子就把三房撇开,将几十万两银子一口吞下。
啧。也不怕吃得多给撑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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