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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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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摩挲着肘下迎枕的绣纹,继续道:“陆元呢,天天被乳母提着耳朵叮嘱,让他见了母亲后定要乖乖的,切莫多言,更不要询问‘生母’的事儿,万一说漏了嘴,惹恼了少夫人,他的小命不保。”
谢向晚真是长了见识,她知道国公府里的污糟事儿多,但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摇头。
“直到陆元六七岁了,母亲依着家里的旧例,提出要把他挪到外院去,陆元却担心‘恶毒嫡母’要趁机害他,惊恐之下说漏了嘴,这事才算暴露出来,”
陆离那时还在梅氏的肚子里,不曾亲见梅氏得知真相后是怎样的震惊、愤怒与绝望,他只知道,陆元的事是母亲性情大变的引子,正是有了这档子事儿,梅氏才彻底恨上了老夫人。
谢向晚已经无力吐槽了,她默默提起茶壶,给陆离添了一盏茶。
陆离屈起两指轻轻扣了扣炕桌,以示谢意。
“事情闹将出来,母亲却也没奈何,甚至为了国公府的名声,还不能将此事说出来,”
陆离端起茶盏,小口小口的喝着,“可也不能不给母亲一个交代,老国公做主,将陆元身边的丫鬟婆子全都杖毙,对外则宣称是恶仆刁钻,故意欺瞒主子——”
谢向晚摇头,“祖父此举,虽是好意,却、却帮了母亲的倒忙。”
在陆元心目中,梅氏是仇恨的对象,哪怕得知了真相,他自幼被洗脑,这种观念已经深入骨髓,岂是几句解释就能消除的?
虽然所有人都指天咒地的告诉陆元,梅氏是你的亲娘,之前那些婆子给你说的话,都是哄你的。
年幼的陆元又惊又怕,不得不‘信’了,对梅氏却生不出半分亲近之意。
而相较于从仇人变成陌生人的梅氏,乳母、教养妈妈等下人却是从小服侍陆元的人,陆元对她们的感情很深。
亲眼瞧着朝夕相处、悉心服侍他的人被活活打死,还不到七岁的陆元所遭受的打击可想而知。更不用说,这些人皆是因为梅氏才惨死,他对梅氏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是呀,自那后,陆元对母亲仍怀着恨意,好几年都不肯唤一声‘母亲’,”
陆离将茶盏放回炕桌,道:“母亲很是伤心,可巧这时又被邱姨娘陷害,与父亲生了间隙,母亲心灰意冷。而我就是在这个时候降生的——”
谢向晚感觉到陆离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种自我厌弃与哀伤,她横过炕桌,抓住陆离的手,柔声劝道:“这些与你无关!”
陆离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摇头,“不,与我有关。”
闭了闭眼,陆离很不愿提及那件事,但今儿已经把话说到了这里,他又不想有事瞒着妻子,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阿晚,你知道吗,我长得不像父母,却像祖父。祖父很是欢喜,时常将我带在身边,三岁后更是亲自教授我家传功夫。府里的人都知道祖父疼爱我,下人们也见风使舵,一时间,在家里我比陆元还要风光。府里甚至有人说,祖父会越过世子(陆延德)、舍弃大爷(陆元),直接将爵位传给我这个爱孙。”
说到自己幼年之事,陆离的目光有些迷离,但语气却极冷,谢向晚知道,接下来的内容或许不是什么好的。
果然,就听陆离飘忽的说:“然而没过多久,府里不知从哪里传出一些怪话,说国公府藏污纳垢,包戏子的包戏子、扒灰的扒灰——”
谢向晚彻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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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狗血满满
扒、扒灰?
张了张嘴,谢向晚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是该鄙视老夫人的阴狠、无耻,还是该同情老国公和梅氏的可怜与无辜?
陆离仿佛没看到谢向晚的惊愕表情,眼中闪着奇异的亮光。
发生那事时,他已经六岁了,渐渐懂事,他清楚地记得,祖父听闻了家中的流言,登时气得吐了血,一病不起。
母亲也羞愤万分,偏这种事儿根本无法辩驳,更不能大肆追查。否则,整个京城都会知道定国公府的‘风流艳事’。
真到了那个地步,梅氏为了梅家的名声,为了国公府的体面,只能一死以示清白。
房间里很安静,明媚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投射进来,洒在身上,金灿灿的,熏得人暖暖的。
谢向晚却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陆离幽幽的声音再度响起:“祖父病了,而我也被送回母亲身边。可母亲……”却恨极了他,看他的眼神也充满寒意。
陆离聪慧,早早的便有了记忆,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母亲的表情:怨恨、愤怒,在她眼中,他不是她的儿子,而像是一个满是污秽、孤煞不祥的恶鬼、宿敌。
尤其是对上陆离那颇似老国公的容貌时,梅氏恨不得亲自拿刀子将它划烂。
陆离年纪小,失去了疼爱他的祖父后,便满心想求得母亲的怜爱。不过他到底年幼,暂时不能理解大人的世界。
见母亲眼中带着厌嫌,他只当母亲不喜欢他太像祖父。联想到外祖是清贵翰林,聪明的陆离以为母亲更喜欢他成为一个读书人。
于是,为了讨母亲欢心,他弃了武功。转而从文,拼命读书,小小年纪便考中了秀才。一改定国公府是粗鄙武将的传统。
然而,迎接他的依然是母亲的冷眼。以及合家上下的冷嘲热讽。
那是陆离第一次对家人失望,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时过境迁,曾经的中二少年已经长大。
转过来再回想当年事,陆离成熟了许多。
“母亲恨我,我、我不怪她,”
陆离说着‘不怪’,但腮帮子的肌肉却剧烈的抖动了几下,“我出生的时候。母亲与父亲险些反目成仇,我长大些,却又因着这张脸,害得祖父和母亲被人泼了脏水,最后更是害得祖父——”
一想到陆家唯一一个真心疼爱他的长辈就这样去了,陆离眼眶一酸,眼泪悄然滑下。
谢向晚看着陆离哀伤的模样,心似是被针扎了一下,微微的发疼。
她知道陆离年少时颇受了些磋磨,可她还是没想到。陆离曾经遭受过这样的虐待:祖母恶毒,父母不爱,唯一在意他的祖父又——
虽然知道祖父是被流言所害。但陆离还是会自责。
“有时候,我忍不住会想,如果那是祖父不是那么的疼爱我,不是那么的倾力培养,或许就不会碍了那些人的眼,也就不会有那些污秽不堪的流言,祖父也就不会——”
陆离眼神有些飘忽,说出的话语也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吹跑一般。
谢向晚觉得不好,赶忙拉住他的手。道:“错了,你大错特错。”
“……啊?”陆离愣了下。飘忽的焦距总算对上了谢向晚,“阿晚,你说什么?”
谢向晚勾起唇角,绽开一抹恬淡的微笑,缓缓说道:“我说二爷您想错了。”
陆离仍有些心神不稳,“我、我想错了?”
难道不是这样?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他的罪过?
谢向晚坚定的点头,无比笃定的说道:“是的,二爷您想错了。不管当初老国公有没有偏爱与您,旁人总能寻到其他的事,继而制造新的流言。”因为老国公、梅氏甚或是陆离的存在,都是老夫人眼中的障碍。
为了扫除自己成功路上的绊脚石,老夫人会无所不用其极的算计、陷害。
而‘扒灰’事件,不过是老夫人诸多手段中的一个,就算没有陆离,也会有旁人。
谢向晚眼中闪过一抹嘲讽,“真正错的人是齐氏,是那些心存不轨、自私无耻的恶人,而不是祖父,不是母亲,更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的错?”记忆中的不堪画面,奴仆的闲言冷语,母亲的怨毒无情,十数年下来,就连陆离都怀疑祖父的死与他有关,而他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原罪!
谢向晚用睿智神佛抚慰信徒的笃定口吻道:“是,绝对不是你的错。设计害人的没错,无辜被牵累的却有罪,世间断没有这个道理。”
谢向晚原就有几分珠圆玉润,长得又好,加上眉间的那滴胭脂痣,每每当她庄重严肃的时候,便给人一种宝相庄严的感觉。
尤其是她背对南窗而坐,金灿灿的阳光映衬下,愈发像莲花座上的观音菩萨。
陆离定定的看了她许久,周遭的阴郁之气渐渐消退,他扯了扯嘴角,道:“嗯,娘子说的没错。祖父和母亲清清白白,我陆离也从未做过有害家人、有碍家族的事,这官司就算打到玉皇大帝那儿,神仙也不能判我有错!”
见陆离不再纠结过往,不再自我厌弃,谢向晚松了口气,忽而笑道:“二爷,老夫人不喜欢你,其实也不是坏事呀。你瞧瞧,她喜欢的人、宠爱的人,如今都是个什么模样?”
陆离也笑了。可不是吗,老夫人算计人是一把好手,但提到教养孩子,真心不是什么明白人啊。
先是陆延珍,老夫人的唯一女儿,愣是被她娇养成了个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情世故的‘仙女儿’。
给女儿选中的夫婿倒是个好的,可再好的人也享受不了‘仙女’啊。
陆延珍嫁入许家,从天庭下落凡尘,仙女不肯沾染俗世的污浊晦气,而许家也接受不了一个无事伤春悲秋、却不能服侍公婆料理家务的儿媳妇……两套系统不能兼容,很快。陆延珍便如同一朵失去水分的娇花般枯萎凋谢了。
唯一的女儿死了,老夫人又继续‘祸害’,哦不。是继续亲自教养外孙女儿。
老夫人吸取了女儿的教训,教导外孙女儿的时候。不再一味娇惯,而是让她通晓世事。
然而过犹不及啊,估计许氏太明白‘世事’了,情窦开得也早,胆子又大,竟跟一起长大的大表兄有了私情……
陆元就更不提了,文不成武不就,堂堂男儿却没有难当。只知凭着性子玩闹享乐,出了事儿就去寻老夫人。
用谢向晚的话说,那就是个没断奶的屎娃子。
“没错,我确实该庆幸的,”庆幸他离家出走时被拐子带走,庆幸他遇到了谢家人,庆幸他……
陆离脸上的阴郁终于退去,双眼也不再迷离,而是恢复了往日的明亮,笑着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阿晚。你只记得,老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平日里多加小心,切莫被她算计了去。”
老夫人不光不好相与,更重要的是,这人没有底线,没有道德约束,一切都只凭心意。
当年老国公还活着的时候,她就敢在府里兴风作浪。
如今陆家没了能制约她的人。她又站在辈分的制高点上,晚辈遇上她。只有乖乖被整治的份儿呢。
谢向晚灿然一笑,道:“二爷放心。我省得。说道老夫人,她还真给我安排了个差事呢。”
谢向晚简单将小齐氏请托她的事说了一遍,道:“待会儿我就去给广平郡主写封信,求她再给小齐氏下个帖子呢。带着阿穆还好,阿昭就有些,唉~~”
不是她当着丈夫的面儿,说小姑子的不是,实在是陆昭太极品了,谢向晚真心不愿意理睬。
提到陆昭,陆离又想起一事,低声道:“你可知道邱姨娘的事儿?”
“邱姨娘?’
谢向晚怔了下,随即说道:“我听说她曾是老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倍受老夫人信任。当年老夫人曾当着一众儿媳的面儿,说邱姨娘待她至诚。竟是比儿女、媳妇都尽心……”
谢向晚相信,老夫人说这话绝对出自真心,在她老人家心里,什么儿媳、孙女,哪里有她的心腹丫鬟、婆子忠心?
别看老夫人磋磨梅氏,对其他两个儿媳妇也好不到哪里。
“那是自然,当年老夫人整治母亲的时候,邱氏在一旁出了不少‘好点子’呢,”什么立规矩,什么侍疾,什么抄佛经祈福,什么孕中管家,梅氏被折腾得够呛。
生完几次生育完都能让梅氏去半条命,老夫人能成功‘洗脑’陆元,也与梅氏被磋磨得身心俱疲,无心他顾有关啊。
“别看她平日里不说话,但每次开口,都能戳中要害,”陆离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母亲与父亲离心,便是邱姨娘的杰作。”
谢向晚很想问邱姨娘做了什么,但看陆离有被阴郁笼罩,为了不令他陷入无尽的黑暗,她再次转移话题,“多谢二爷提醒,您放心吧,邱姨娘也好,陆昭也好,我都离得远远的。不幸碰上了,我也会尽量少说话——”
陆离想了想,补了一句,“尤其是不能拿邱姨娘和陆昭的身份说事儿。像什么贱婢,什么庶女,一概不能说。”
梅氏就是被邱姨娘挤兑,骂了陆昭一句‘小妇养的下贱种儿’,‘正巧’被陆延德听到,又有邱姨娘煽风点火,最终导致夫妻反目。
谢向晚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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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赏菊宴二
陆延德的生母就是个侍妾,‘小妇养的下贱种儿’,直戳他最大的爆点。
即便梅氏不是针对他,他也会忍不住往自己身上想,顿时记恨上了她。
那厢梅氏刚刚骂完,这边陆延德就踢开了房门,双目赤红的盯着梅氏,好半晌,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出了房门。
自此,陆延德足足有几个月不曾踏入主院,见到梅氏,也是阴沉着一张脸,一句软和的话都不肯与梅氏说。
若不是脑中还有一丝理智提醒陆延德,眼下不是得罪梅家的时候,他恨不得将梅氏赶到庄子上去住。
“原本还算和睦的夫妻,就因为这句话险些成为仇人?”谢向晚想得有些出神,喃喃的说道。
若是这样,这夫妻间的感情也太脆弱了。
“自然不是只为了一句话,”陆离一改阴郁,反倒给谢向晚解释起来:“究其原因,是因为父亲和母亲中间夹着一个邱姨娘。”
婚姻有了介入者,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磋磨。
再加上陆延德的自卑与梅氏的清高,两人根本就不是一类人,时间久了,肯定出问题。
只是邱姨娘厉害,知道陆延德最大的心结,小施手段便将一对夫妻挑拨开来。
谢向晚眼中闪过一抹异彩,轻声道:“哦,你真这么想?”
洞房时,陆离曾经许诺,“不蓄婢、不纳妾,无有异生子”。
谢向晚只当他是空许诺、说大话,不想他是真的对侍妾有看法。
陆离笑了,伸手拉住谢向晚的柔荑,对上她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缓缓说道。“妾乃乱家之源,咱们家,有咱们两个就足够了。”
又似想到了什么。忙补上一句,“当然。还有咱们的孩子们。”
陆离向前探了探身子,手肘放在小炕桌上,笑嘻嘻的问;“阿晚,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你说,咱们生几个孩子好?”
掰了掰手指,陆离斟酌再三,伸出一个巴掌,在谢向晚眼前晃了晃。“咱们也不生太多,三儿两女,如何?”
三儿两女?五个孩子?
这、这还不算多?
谢向晚瞪大了眼睛,直接伸手将陆离的巴掌抽到一边,道:“说正经事儿呢,你又浑说。”
陆离却不干,“怎么是浑说呢?生儿育女关系家族传承大事,关乎咱们小家庭的幸福,乃是顶顶重要的事——”
谢向晚不想听他歪缠,直接打断。“说起大事,二爷,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陆离怔了下。见谢向晚一脸认真,便收住的玩笑,“什么事?”
谢向晚斟酌了下措辞,“二爷也知道,我们谢家在扬州有个藏书阁。”
陆离点头,他不光知道,还经常光顾那个地方,“说起来,那里还是我的福地呢。”他的名士之名。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想到藏书阁一楼的茶馆,陆离很是怀念。“想当初,王先生、我、自清还有一众江南士子。时常在茶馆里品诗论文,谈论时政,各抒己见,激烈时还争得面红耳赤……如今想来,竟是那般的畅快。只可惜——”
三年靖难,乱兵趁机作怪,谢家还有个专门‘坑亲家’的周至礼,好好一个藏书阁,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现在再想寻个这样的所在,却是不容易了。
谢向晚笑着道:“二爷无需叹息,我要说的事,正巧与藏书阁有关。”
陆离多聪明的人呀,立时反应过来,惊喜道:“阿晚是想重开藏书阁?”
“二爷所料不差,我确实想在京城也建一栋藏书阁。”谢向晚也不卖关子,直接给出答案,“这次,我不但要建藏书阁,还要建一个专供士子们作诗、集会以及游宴的所在。”
沉吟片刻,谢向晚道:“仿若古时的曲水宴,又若唐时的曲江宴,所参与者,皆是与二爷一样的读书人,平日里作诗说文、研究学问……”
说得直白些,就是召集一群读书人凑在一起作作诗、说说话,完事儿后再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谢向晚相信,以王承王名士的威望,以陆离陆原上的才学,以谢向荣在翰林院的好人缘,定能吸引大批的士子、读书人前来。
一群人时常凑在一起,时间久了,这些人便会是王、陆、谢三家的人脉。
如此经营十数年,谢家便能很快洗白‘商户’的名声。
而陆离也能拥有自己的人脉,并与广大的仕林集团融合在一起,日后即便与国公府决裂,有诸多读书人帮他正名,他的名声也不会受损。
离了国公府,没了公侯少爷的身份,单靠在仕林的名声和威望,他和他的家人们也能过得很好。
可以说,谢向晚这个计划,一旦顺利执行,三家人都能受惠。
陆离也想到了其中的好处,他从炕上跳下来,兴奋的在屋子里转圈。
足足转了七八圈,转得谢向晚都有些眼晕,正欲出声提醒,陆离猛地顿住身型,转过身,直直的看向谢向晚,道:“阿晚的这个想法很好,持此之外,我、我还想开个书院。”
谢向晚的瞳孔微缩,陆离竟和她想到了一处。
只是,谢向晚碍于谢家的身份,暂时没敢想,只把这个想法记在了未来的规划书中,想着过个三五年,待谢向荣在官场站稳了脚跟,待陆离的‘名士’之名再名至实归一些,她才启动。
“二爷想开书院?”谢向晚再三确定。
陆离点点头,“我知道我现在的名望还不够。但咱们还有王姑丈,如果还不行,我可以去求方老先生。”
陆离走到炕前,弯腰,手搭在谢向晚的肩上,定定的说道:“阿晚,我想给你和孩子更好的生活,更多的尊敬与荣华。定国公的爵位我从未想过,也不想依附国公府过活,所以,开个书院,成为世人敬仰的名师,或许不能带来多少钱财,却能给你和孩子们带来清名与尊敬。”
偏谢向晚最不缺的就是银钱,而陆离这些年也捣鼓了些产业,夫妻两个加吧起来,攒下的银钱足够孙子辈儿的人挥霍三辈子还有富余呢。
而谢向晚最在意的便是名望,她一生最大的目标就是振兴谢氏,让自己的儿女不再因出身而被人耻笑、轻视。
“我明白,我都明白,”有个男人肯一心一意的为你筹谋,说不感动是假的,谢向晚唇角上扬,道:“就按二爷说的办,咱们再建一家书院。”
谢向晚凝目想了想,道:“正巧,谢家在小汤山有几个庄子,咱们家在那儿也有一块地,索性就把藏书阁、士人会所以及书院都建在小汤山。”
小汤山有处皇家园林,权贵们在周遭亦建了自己的别业,那里的地寻常人家根本就买不到。
谢家在小汤山的几处庄子,是圣人的赏赐,毕竟谢家靖难有功嘛。
陆离也能分到一块地,却是太子的馈赠。
面积不大,约莫十来亩,算不上田庄,但建个书院却是尽够的。
听了谢向晚的安排,陆离有些感动,娶了个富可敌国的娘子,他也不是毫无压力的。
但谢向晚很注意分寸,从来不落陆离的面子。
就拿建书院这事儿,谢向晚并没有直接说从嫁妆里挑一块地给陆离,而是选用了陆离名下的产业。
虽然在施工过程中,陆离不可避免的还是要沾谢向晚、乃至谢家的光,但大面儿上,陆离的书院还是建在了陆离的土地上,外人听了也不会嘲笑他吃软饭,这让他心里倍感熨帖。
“好,这几日我便去工部寻个画房样子的匠人,先把图纸画出来,等过了十月,咱们就全力筹办此事。”
陆离坐回炕上,手指轻敲着炕桌,如此安排着。
谢向晚纳闷,“为何是过了十月?二爷这些日子到底在忙什么?”
整天窝在书房,神神秘秘的。
陆离还是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广平郡主的赏菊宴是哪日?需要我帮忙吗?”
不想现在就道破那个秘密,陆离只能转移话题。
“故弄玄虚,”谢向晚撇了撇嘴,也没有追问,顺着陆离的话,道:“九月初六,菊花开得正好。广平郡主便广发花笺,邀请京中的贵妇、贵女们去鉴赏一二。”
圣人在燕地起兵,当地的世家望族帮助良多,由此便产生了许多北地的新贵。
广平郡主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而此次赏菊,便是要联络下京城新旧勋贵,南北贵族融合,共同促进京城、乃至朝廷的安稳繁盛。
而陆家,原就在广平郡主的邀请之列,不过为了给谢向晚撑腰,让陆家不要小瞧她,广平郡主才故意只给谢向晚一人下了请柬。
对此,谢向晚也猜到了*分,心中愈发感激广平郡主。
夫妻两个闲话毕,用过茶点,便各自忙碌去了。
谢向晚回到内书房,不急着抄书,先拿了一张精致的花笺给广平郡主写信。
却说另一边,小齐氏欢欢喜喜的去跟老夫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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