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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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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齐氏并不知道王氏为何针对自己,她只知道,决不能得罪王氏。
深深吸了口气,小齐氏强自将怒火压了下去。心气顺了,她反倒又担心起身边的谢氏来——这位姑奶奶和自己不同,想想谢向晚刚才在家中的表现。不顾大体、不懂规矩,只为了自己高兴,什么话儿都敢说。
倘或王氏的话激恼了谢氏,谢氏又是个混不吝的,万一就此吵闹起来,丢脸事小,得罪人事大啊。
小齐氏抬眼看去,正欲给谢向晚使眼色,不想却看到一个陌生的谢氏:高贵。冷艳,淡然。优雅……哪里还有半分在家时的‘斤斤计较’、‘小家子气’?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小齐氏嘴唇发干。愣愣的看着谢向晚。
谢向晚缺没有看她,也没有看王氏,而是噙着一抹浅笑,悠悠的看向陈家三奶奶——陈家是主人,王氏在陈家门前对另一个客人口出恶言,陈家有居中调和的责任。
如果陈家三奶奶坐视不管,那就是她身为主人的失礼。陈家三奶奶出身世家,所受的教育断不容许自己有被人非议的可能。
果然,三奶奶的笑容不变,但眼中已经没了温度,随意的扫了王氏和那老妇一眼,客气中夹带着疏离,“王大奶奶来了,未曾远迎还请见谅。袁妈妈,还不赶紧把王大奶奶并这位大娘迎进来?”
说完,又似是担心王氏觉得自己受到了慢待,状似解释的说道:“袁妈妈是我大嫂从娘家带来的教养嬷嬷,曾经教导过皇后娘娘——”
言下之意,袁妈妈虽是个奴仆,却比寻常官宦人家的太太、奶奶还有体面,由她出面迎客,也彰显了陈家的诚意。
果然,王氏听了后半句的解释,心中的那股子不快顿时消弭无踪。
袁妈妈从门里出来,客气的接待王氏和那老妇。
三奶奶见状,不再说什么,略带歉意的冲着陆家的几位女眷笑了笑,然后比刚才更加亲切的将人送进内院。
整个过程中,谢向晚一直端着优雅的笑容,双目直视,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施舍王氏一丝,仿佛没有看到这个人,更没有听到她那句极有挑衅意味的话。
“……你~”王氏气结,她那话本就是冲着谢向晚而来,至于小齐氏,不过是顺带罢了。
谁让谢向晚贪恋世家谢氏、王氏的美名,不惜用尽奸计跟谢氏连宗,还纵容王承与王家分裂?
说到这里,大家估计也猜出来了,这王氏与王承同族,不过不是嫡支,而是旁支子孙。
但就算是旁支,那也是高贵的王氏女,王氏一直以自己的姓氏为荣。
偏王家出了王承这么个‘异类’,富有学识却不肯科举入仕,身负盛名却不为家族效力,如今更像个‘赘婿’一般依附谢氏过活,简直丢尽了名门王氏的脸面。
王氏是王承的堂侄女儿,她既仰慕王承的才学,又鄙视他的‘自甘下贱’。而对于‘撺掇’王承离家、并收留他的谢家,更是深恶痛绝。
今日忽然瞧见了谢家的大小姐谢向晚,王氏不由得恨上心头,恼怒之下也忘了礼数,恰好小齐氏又说了那么一句话,她便顺着这话,准备狠狠的嘲讽、羞辱谢氏一顿。
哪成想,人家非但不理她,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欠奉,只把她当做了空气。一拳挥过去,却打在了棉花团上,王氏焉能不恼。
眼瞧着陆家的女眷在她面前走过,王氏下意识的开口唤人。
袁妈妈却闪身挡在了王氏跟前,脸上还是客气的笑容,但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好听:“王大奶奶,您今儿是来赏菊,还是来寻人的?”
冰冷的话语入耳,王氏顿时回过神儿来,对上袁妈妈没有温度的双眸,心里咯噔一下。
别看她姐姐在宫里受宠,两个外甥又争气。可皇后却不是可以任人忽视的软绵团儿,而且皇后还有三子,除了被封为太子的嫡长子,她还有两个儿子,也都长大成人了。
而且,皇后的娘家乃靖难的第一功臣,皇帝和皇后少年夫妻、多年相伴,情分不同寻常。
就算年华逝去、容貌不在,皇后在皇帝心中也是极特别的存在。
不管皇帝怎样宠信其他的嫔妃,皇后依然是后宫第一人。
广平郡主是皇后的妹妹,王贤妃的妹妹王氏却在广平郡主的花宴上与人争执,落在旁人眼中,还不定生出怎样的怪话,没准儿还会给宫里的姐姐、外甥惹麻烦呢。
还有陈家,王氏也有可能一并得罪了。
咽了口吐沫,王氏极力调整了下表情,笑着说道:“早就听闻郡主养得菊花极好,承蒙郡主瞧得起,邀我来赏花,我自要好好欣赏一番。”
袁妈妈见王氏总算消停了,缓和了下表情,引着王氏一行人进了门,但过了门槛,袁妈妈却没有继续往里送,而是随手招过一个管事婆子模样的仆妇,叮嘱了几句,示意让那仆妇引着王氏她们进去。
王氏见状,心中愈发堵塞——陈家的主人没有亲迎也就罢了,袁妈妈好歹是教导过皇后的人,也算是个体面的管事妈妈。可现在,竟是随便弄个人来招待她。
陈家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王氏抿唇,神情很是不虞。
她身侧的妇人扯扯她的袖子,王氏会意,忍着没有发作。说到底,今儿的事,却是她有错在前。
陈家这般,也是变相的警告王氏:这里是陈家,是广平郡主的府邸,不是随便什么地方。即便你和谁有什么个人恩怨,也须得出了陈家的门,再自行算账。
倘或敢在陈家门前闹事,陈家也绝不会留面子。
王氏到底不敢招惹陈家,更不敢招惹英国公府,于是强忍着怒气,跟着那婆子进了内院。
途中,王氏低声说道:“今儿且看在公孙大娘的面上,我方绕过这遭。若不然,我定要寻广平郡主要个说法。陈家,也太倨傲了!”
被唤作公孙大娘的老妇,四五十岁的模样,人长得很瘦,细长脸,眼角、唇角有许多细密的皱纹。更因着她时常板着个脸,唇边有很深的法令纹,显得愈发不好亲近。
公孙大娘扯了扯嘴角,道:“老身知道,大奶奶受委屈了。不过,您放心,待会儿老身定会代您好好训诫谢氏一番,定让她没脸在人前露面!”
王氏听了,一扫方才的郁闷,笑道:“我就知道公孙大娘您是个厉害的,谢氏遇到您,也是她前世不修、今生无德呢。”
能看谢氏出丑,王氏自是高兴,也不枉她特特把公孙大娘带上。
“大奶奶过奖了!”公孙大娘说着谦辞,脸上却满是自信,时隔多年,她终于能当众报了当年的羞辱之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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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寻机找茬
“齐少夫人、钱大奶奶、谢二奶奶,并四位陆小姐,请!”
陈家三奶奶亲自将陆家女眷引入花厅。
原本,她只需把人送到院内,那里自有人招呼。
但因着方才王氏的失礼,三奶奶也觉得不好意思。陆家是陈家的客人,却在陈家的门口被人嘲讽,其中固然是王氏的错,但对陈家来说,也是一种‘实力不足’的表现。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京中权贵也有几家相互有仇,可大家一起进宫赴宴的时候,谁也不敢当着圣人或是皇后的面儿吵嘴。
为何,还不是敬畏皇家的威严?
如果陈家强大到了一定的程度,王氏还敢在陈家门前放肆?
没能尽好主人的责任,三奶奶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待小齐氏等人愈发亲切。
一直把人送到广平郡主跟前,三奶奶才笑语盈盈的出去继续迎客。
临走前,三奶奶冲着广平郡主使了个眼色,广平郡主便知道了这事儿还有内情,但当着客人,不便多说,微微侧头,看了身侧的大丫鬟一眼。
那丫鬟会意,悄悄的退了出去。
广平郡主则热情的招呼陆家众女眷。
“这位就是定国公府的世子少夫人吧,啧啧,果然是个伶俐的人儿,看着就爽利干练,是个管家的好手呢。”
广平郡主乃将门虎女,生性爽朗,说话也干脆。
“妾身齐氏见过郡主,郡主万福。”
小齐氏笑着见礼,而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谦虚道:“郡主谬赞了,时常听弟妹提到郡主,知道郡主是闺中丈夫、胭脂将军。最是个杀伐决断的人物,以前没福气拜见郡主,今日托弟妹的福。总算得见郡主真颜,才发现。弟妹说得还有不尽之处——”
广平郡主挑眉,扫了眼一派娴静端方的谢向晚,又把目光转回到小齐氏身上,道;“妙善哪里说得不尽不祥?”
小齐氏笑道:“弟妹总说郡主如何了得,什么千里护送军粮,什么阵前安抚伤员,什么驰骋乱军阵营,什么……却独独漏了一点。她竟没告诉妾身,郡主还是个明艳动人的大美人呢。”
一番话说的很是好听,马屁拍得也不错,广平郡主听了,忍不住笑出声,道:“我算什么美人儿啊,都要娶儿媳妇的老太婆了,倒是你们家的几位小姐,才是花朵般的精致人儿,瞧瞧。这俏生生、水灵灵的样子,我看了都喜欢。”
小齐氏赶忙将四个女孩子一一介绍给广平郡主。
在来时的马车里,陆昭被小齐氏狠狠的训斥了一通。
陆昭并不把这个大嫂怎么放在眼中。可大嫂此次却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姨娘也说了,让她出门后多听大嫂的话。
如果在外头出了什么事,大嫂再跑回去告状,姨娘第一个饶不了她。
再者,陆昭自己也明白此次来陈家的目的,随着年岁渐长,她也想尽快寻个好人家嫁了。
女大当嫁嘛,似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都能做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而她却连个婆家都没有。
在路上,小齐氏也说了。今日赏菊宴来的都是京城排的上号的人家,表现好了。姻缘便会自己找上门来。
而若是表现不好,出了什么纰漏,她陆昭,这辈子都甭想嫁个好人家了。
小齐氏拉拉杂杂说了一车的话,还是最后一句话有杀伤力。
陆昭再任性、再乖张,她也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是以,自从下了马车,她就好像被人穿越了,文静、娴雅、规矩、守礼。广平郡主问到陆家的几个小姐时,她第一个站出来行礼。
还别说,陆昭的礼仪还是颇能唬人的,一个优雅的福礼,如黄莺出谷般婉转清脆的声音:“阿昭见过郡主,恭请郡主安!”
广平郡主抬抬手,笑道:“好个标致的姑娘,长得好,声音也好听。”
陆昭忙笑回:“多谢郡主夸奖。”
广平郡主又一一与其他三个女孩子见了礼,而后一人给了一个荷包,权作见面礼。
寒暄了几句,外头又有贵客进来,广平郡主方辞了陆家女眷,出去迎接来客。
花厅里已经来了不少客人,有老有小,个个身着锦缎、插金戴银,三五相熟的凑在一起闲聊,衣香鬓影、香气缭绕,好不热闹。
“大嫂,我与阿穆去里面转转。”
谢向晚不想跟小齐氏等人一起,便拉着陆穆的手,笑着告辞。
“好,也别走远了,待会儿开宴的时候咱们一起坐着。”
小齐氏是带着任务来的,她也不想让谢向晚知道,所以还是各忙各的好。
而钱氏亦有其他的打算。
于是,三人各自带了小姑,分头寻相熟的人说话去了。
“二嫂,方才那两人是谁?为何要针对你?”
陆穆是个细心的姑娘,旁人只当门口那两人是冲着小齐氏(或者是定国公府)去的,但陆穆却看得分明,那两个女人看二嫂的目光更加不善。
“还有那个年老些的妇人,看到你的时候,眼睛都泛着寒光。”
陆穆回想起公孙大娘的眼神,忍不住有些担心。
谢向晚笑了,小姑贴心又聪明,她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子了。
轻声说道:“阿穆真细心。那两个女人我都认得,且还都跟我有些不睦。年老的那个,娘家复姓公孙,是个开办闺学的落魄世家女,当年她在扬州时,曾与我有些言语冲突;年少的那个,娘家姓王,嫁与内阁大学士郭怀远的长子为妻……”
谢向晚简单的将两人与她的纠葛说了说。说实话,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公孙大娘,更没想到她跟王氏勾搭到了一起。
“她们都与二嫂有些过节?难怪会如此失礼,”
陆穆恍然,很快又不安的问:“那她们若是找寻二嫂的麻烦,又该如何是好?今儿有这么多贵客。她们不怕丢脸,我还担心二嫂的名声呢。”
谢向晚听了陆穆的话,不禁轻笑出声。道:“放心吧,她们若是想当众出丑。我成全她们。至于名声,大家又都不是瞎子,岂会看不出谁对谁错?”
当众与人争执固然有些不好看,可若是人家欺上门来,自己还顾念什么‘名声’,一味的低调、大度、无视,也会遭人嘲笑。
谢向晚不会惹事,倘或有人来寻衅。她也不会退缩。
“妙善,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说话!”
姑嫂两个正说着,耳边忽然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谢向晚循声望去,见不是旁人,正是成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陈氏。
“陈夫人安好,几日不见,夫人愈发光彩照人了。”
谢向晚拉着陆穆走了过来,笑盈盈的跟陈氏打招呼。
陈氏嗔怒:“好你个妙善,嫁了人就变得口无遮拦起来。竟是连我都要打趣?”
说着抬手就要敲谢向晚的额头。
谢向晚慌忙躲过,嘴里连称不敢。
陆穆站在一旁抿嘴而笑,她与成国公府的人也是相熟的。两家都是金陵旧勋。素日也有些人情往来。
陈氏与谢向晚笑闹了两句,目光落在陆穆身上,不禁啧啧赞道:“这是穆丫头吧,好些日子没见,竟出落得这般好了。”
“见过夫人,夫人一向可安好?”
陆穆屈膝行礼,柔声问安道。
“好好好,你祖母可好?你母亲可好?”
陈氏照例询问陆家的几位长辈,脑海中闪过方才看到的谢向晚与陆穆牵手的场景。望向陆穆的眼神带着暖意,忽的说了句。“你嫂子是个极好的人,平日里多跟她学习些。定能有所进益。”
陆穆怔了下,慢慢咀嚼了下陈氏话里的意思,片刻后,郑重的点头,“多谢夫人教我,我会好好跟着嫂子的。”
陈氏点头,转而看向谢向晚,道:“小姑娘很不错,最重要的是性情好。”
谢向晚一脸得意,“那是自然,您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小姑?”
陈氏无语,伸出一根食指虚空点了点。
谢向晚却想起一事,“对了,两位嬷嬷还在您那儿吧?”
“在呀,怎的,你想把人接过去?”陈氏问道。
“嗯,当时说只两三年的,哪成想家里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就这么给耽搁了下来。”
谢向晚不好意思的笑道,“劳烦您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最要紧的是,我担心,再不把人接回来,以后我就接不出来了呢。”
陈氏故意立起眉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忽的自己也笑了,“罢罢罢,你也甭试探我,放心吧,当初我既然把人送给了你,自也不会再把人要回去。你什么时候来接,只管派了车马来。”
“大恩不言谢,我就不谢您啦!”谢向晚跟陈氏相交近十年,彼此太熟了,根本不必说太多客气的话。
陈氏也喜欢谢向晚的真性情,两人说说笑笑很是亲昵。
陆穆在一旁看了,不由心生羡慕,还有些好奇:二嫂说的嬷嬷又是谁?其中还有什么故事?
陈氏与谢向晚又说到谢馥春,继而又提到了几样新鲜的化妆法子,说得很是热闹。
对女人来说,美容是个永恒的话题,不多会儿便引来几个相熟的贵妇一起谈论。大家都是谢馥春的忠实用户,谈论起那里的产品也都头头是道。
一时间,谢向晚和陈氏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正起劲。
花厅另一侧的王氏和公孙大娘见了,又是眼气,又是高兴——机会来了,她们要当着众贵妇的面儿,好好羞一羞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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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针锋相对
“我最爱那个檀香精油,每日睡前点上几滴,一夜都能有个好睡眠呢。”
说话的是五军都督府都督阎大锤的夫人梁氏,四五十岁的模样,长得富态,皮肤底子很好,只眉间有道浅浅的竖纹,显是最近精神不好,时常皱眉的缘故。
想来也能理解,阎都督原是燕王麾下的一员干将,靖难是立了不少功劳,新君登基后封他为将军,命他出任左军都督府。
五军都督府各府都有戍卫京畿的职责,然而其中以左军都督府的职责最重,京中二十六卫,单左军都督府就负责八卫,其拱卫的重点就是京城。
而皇帝将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了阎都督,足见对他的器重。
阎大锤肩负重任,又是个新晋贵族,麾下诸卫中多是权爵人家的子弟,各种麻烦事不断。
每日里军务、庶务繁重,还要上朝议政。前者还好说些,他毕竟是武将出身,军务都是极在行的。
但后者就有些麻烦了,朝中多是能言善辩的文官、言官,动不动就咬文嚼字、引经据典,只绕得他们一干武将头晕眼花。
每次下朝,脚下都跟踩了棉花一般。
听不懂就罢了,最要紧的是怕说错话。那些文官最善抠字眼儿,阎都督他们这些武将素来直来直往,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说错话,被人抓住把柄。
自打当了都督后,阎大锤就没怎么睡过踏实觉,连带着梁氏也跟着睡不着。
从燕地入驻金陵,又从旧都迁到新京,辗转一年多的时间,原本心宽体胖的梁夫人也消瘦了不少。眉间更是多了几多皱纹。
半年前,谢馥春开业,京中不知有多少贵妇前去捧场。
梁夫人最怕人家说她粗鄙、上不得台面。听闻谢馥春的名声,跟风似的也去那儿转了转。买了不少胭脂水粉回来。
还别说,谢馥春的东西好,服务也到位,人家不像普通的胭脂铺子,把东西卖出去就算完了。
人家还弄了个什么‘售后服务’,专门训练了一些利索的女孩子,每隔一段时间就去那些大客户家中‘回访’。
来到阎家时,谢馥春的女伙计发现梁夫人根本就不怎么懂化妆。她也没有露出异样的神情,而是不着痕迹的引导梁夫人如何化妆,如何保养。
梁夫人原是个普通军户娘子,骤然成为一品贵妇,最忌讳旁人的那种‘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的轻视眼神。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不会化妆、空跟风,会被那伙计暗笑,不想人家丝毫不以为奇,反倒谦恭有礼的教了她许多东西。
当时不觉得什么,待那女伙计离开后,梁夫人才发现。这谢馥春的伙计很机灵,明明教了她不少美容养生之术,却丝毫没有让她感觉到不自在。或是被人轻视。
梁夫人很满意,对谢馥春也愈发喜欢起来。再加上人家的东西也确实好,一来二去,梁夫人就成了谢馥春的忠实客户。
每每谢馥春出了新产品,梁夫人都会抢着购买。
最近几日,谢馥春推出了一种叫做‘精油’的花水,有各色花香的,也有中药萃取的,味道好。效果也好,只少少几滴。便香气袭人。
最要紧的,有些个精油还能安神、助眠。
梁夫人听了店中伙计的推荐。不禁想到了他们夫妻整日睡不安眠,一时心动,便买了些檀香精油。
谢馥春的服务确实到位,梁夫人买了精油,店铺里还赠送了熏蒸精油的白瓷镂花香薰灯,又详细讲解了熏蒸精油的法子。
当天傍晚,梁夫人便命人拿出了香薰灯,点了节蜡烛放进去,然后在顶部浅盘里倒了些清水,点上几滴檀香精油。
烛火摇曳,浅盘里的水渐渐被熏热,没过多久,淡淡的檀香味儿飘散开来。
待夫妇两个准时就寝的时候,合上双目,丝丝缕缕的香味儿萦绕鼻端,两人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不知不觉间便入了黑甜乡。
一夜无梦,次日起来更觉精神气爽。连一向看不惯梁夫人摆弄些瓶瓶罐罐的阎大锤都忍不住赞了几句。
梁夫人愈发得意——老爷没少说她糟蹋银子,今儿却赞她,实属难得。
而这一切都是托了谢馥春的福啊。
梁夫人对谢馥春满意中更带了几分感激。
今日赏菊宴,听旁人提起,梁夫人赶忙帮谢馥春说好话。要知道,平日里当着许多名门望族出来的贵妇时,梁夫人很自卑,并不敢随意插嘴,唯恐说错了什么遭人耻笑。
“可不是,那个檀香精油确实不错,香味好,且又不需要烟熏火燎的,现在天气冷了,屋里烧了炭盆,有了这香薰灯熏腾水汽,屋子里也没那么干燥了。”
应话的是方家的大太太、方令仪的母亲周氏,她笑着说道:“另外,那个玫瑰精油也不错。每天洗完脸,取几滴涂在脸上,脸皮儿一天都湿润柔滑,很是舒服呢。”
梁夫人见周氏应了她的话,心中愈发欢喜。虽然文臣武将不相和,相互也看不顺眼,但对于梁氏这种从社会底层出来的人来说,对有名望的读书人,有着本能的敬畏与崇拜。
而方家有个绝世大儒方老先生,方家更是诗书传家的书香门第,在梁氏眼中,周氏等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说句不怕肉麻的话,梁氏把周氏这样斯文有礼、娴雅淑德的书香贵妇当偶像一样崇拜着。
如今‘偶像’跟她搭话了,怎不让她激动、欣喜?
梁夫人赶忙道:“我也买了些玫瑰精油,只是还没用,听您这么一说,明儿我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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