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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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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家伙仿佛对那个什么‘姐姐’有着信徒般的‘迷信’,不管说什么话,都要加注上一个‘姐姐说了’,且看他提到姐姐时的神情,是全身心的信赖,和发自肺腑的亲昵,那种深厚的姐弟情谊,即便没有亲眼见到,单看小家伙的表情,他就能明白几分。
这让少年心里很是别扭。
原因无他,自他开始记事起,‘亲情’两个字就与他无缘,‘家人’什么的更是笑话。
这次流落江湖,更是他的亲亲家人的‘杰作’。
人的骨子里都有劣根性,少年也不例外,看着小家伙虽身陷囹圄,却仍对家人有着极大的信任,每每提及‘姐姐’,小脸上更是绽放出灿烂又幸福的笑容。
这笑容落在少年的眼中分外刺眼,让从未体味过亲情的他有种撕碎对方美梦的冲动。
许是自己呆在黑暗的泥潭中,分外看不得旁人过得阳光幸福,少年也想把这个可爱的小孩子拉进泥潭。
哦,就算不能打破他的美好幸福,好歹也要让他露出失望、沮丧的表情。
想到这里,少年满是嘲讽的说道:“难道你姐姐没有告诉你‘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谢向安愣了愣,小胖手下意识的揉了揉头发,努力想了想。乖乖的摇头,“这句话应该出自《孟子》吧,姐姐才开始给我讲孟子,今儿早上刚讲到第二篇‘公孙丑’,还没有讲到后面的内容呢。陆大哥,这句话出自哪一篇呀?”
少年一怔,很显然。他与谢向安的脑回路没有调到一个波段上,听到他的问题,还是脱口而出:“出自‘尽心’篇,是孟子的第七篇。”
谢向安用力点头,“噢。原来如此,多谢陆大哥赐教。”
说着,小家伙竟然还抱起两只白胖拳头,冲着少年行了一礼。
少年额角抽搐,只觉得手痒,好想敲这个傻小子一个爆栗子。
忍着动手的冲动。少年没好气的说道:“哎,我说小元宵,你关注错重点了吧。我不是在教你,而是在提醒你呀。你说你姐姐也是,教你这个、教你那个,为甚不教你些最基本的东西?比如。告诉你以你这个年龄,若是发现了什么不妥,应该立刻告诉大人,而不是以身犯险?”
说着说着,少年愈发觉得小元宵,哦,就是谢向安嘴里的姐姐并不如他自己说的那般完美、那般厉害、那般把小元宵放在心上。
至少。如果‘姐姐’真的爱小元宵,她在教导他诸多做人道理、做事规矩前,应该告诉他最基本的常识:那就是不管发生什么事儿,第一要务是保住自身安全,然后再谈其他。
其实少年还真是冤枉谢向晚了,想谢向安整日被一群婆子奴婢包围着,身边还有护院妈妈时刻看护,除非是整个谢家大宅被人攻陷了,否则哪会遇到什么危险呀。
既然暂时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又何必整日拎着他的耳朵告诉他该如何应对危机、如何逃命。
毕竟在谢向晚的教程中,有关‘应对危机’这一节,是放在谢向安六七岁的时候再讲解的,那时小家伙可以走出内院去外面活动了,所以多教授他一些应急、逃生的法子才能让他玩儿得更自在。
不过现在看来,那少年的话倒也不是全无道理,经过谢向安被拐这次事件,相信谢向晚会将这一课题提前给弟弟讲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咱们还是把镜头对准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儿。
谢向安听了少年的话,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迷惑的说道:“姐姐教我的自是有用的东西呀。再说了,我今年三岁,我自己清楚呀。而且,姐姐也曾经说过要‘量力而行’,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嘛。”
说到这里,谢向安似是来了精神,他拉着少年的手,故作神秘的说道:“陆大哥,我告诉你哦,最近几天里,我总觉得家里有人想害我?”
少年眼中闪过一抹狠戾,许是小元宵的话唤醒了他某些不好的回忆,他压着胸中蓬勃的怒意,学着谢向安的样子,小小声的说:“哦?什么人想害你?你怎么发现的?还有,你为何不告诉你的好姐姐?”
说到好姐姐三个字时,他的语气竟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酸意。
谢向安左右看了看,见柴房里没有第三个人,他这才压低声音道:“前日我午睡的时候,半昏半醒间,忽听到有人在床前说‘对不起二少爷,以后二少爷若是出了事,千万别怪奴婢’之类的话。我在家便是行二的,那人显然是被人要挟了,想要对我不利,只良心上过不去,所以才会在我床前哀泣。”
少年点点头,没想到这个小团子的脑子还挺灵光的,“所以,你想知道是谁指使那奴婢害你,才故意自己踏进圈套里?”
谢向安用力点点头,“没错,姐姐说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既然察觉有人算计我,当然要想办法把幕后之人抓出来呀。”
又是‘姐姐说’,少年无力的闭了闭眼睛,再次低吼道:“你个有胆无脑的小元宵,我问你,你既发现有人算计你,你为何不干脆告诉家里人,比如你的好姐姐?我相信,依着你姐姐对你的疼爱,她就是挖地三尺,也会把那人揪出来的。你、你何必自己傻乎乎的往里撞?”
谢向安听少年称赞自己的姐姐(少年怒:你个小元宵,什么脑子呀,我这是讥讽,哪里是夸奖?),心里喜滋滋的,他想到自己的行动,赧然一笑,道:“我也想告诉姐姐呀,但姐姐说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动手’,而且姐姐已经够忙了,我怎么还能加重她的负担呢。”
少年咬着牙,阴测测的说:“她可是你的好姐姐呀,或许她还乐意为你处理麻烦呢。”
这句亦是嘲讽,可天真的谢向安却听不出来,反而用力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是呀是呀,我姐姐最好了,只是姐姐还说过,‘不能仗着长辈的宠爱就能肆意而为’,姐姐疼爱我,我也要心疼姐姐呀。”
嘭!
少年一闭眼,直接歪倒在一侧的墙壁上,耷拉着脑袋做垂死状——真是被这个蠢萌的小家伙打败了,不管他说什么,小元宵总能自行脑补成另一个意思,然后还一脸开心的道谢。
唔,这是什么妖孽教导出来的奇葩呀。
你说他傻吧,他还什么都知道,说起话来也一套一套的。
可你说他聪明吧,他又傻兮兮的跟着歹人走。
这不,被人家直接捆成粽子丢到这柴房里了吧,而且听那歹人的语气,竟是要把这个可爱的小团子趁黑送出扬州,而后卖给一家专门调教小倌儿的地方,待他长大后再送回扬州。
啧啧啧,扬州可是有不少盐商富得太过,不知该如何显摆,便玩起了各种新鲜花样,什么美人盂、瘦马,还有小倌儿,他们为了彰显身份、炫耀富贵,不管喜欢不喜欢,都会弄回家。
如果有一日扬州第一盐商谢嘉树也想赶个流行,养个小倌儿什么的……那场景,想想都觉得心寒!
一想到这么可爱、天真的小家伙将要面对那样凄惨的境地,少年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问道:“你的好姐姐既然这般厉害,你都失踪半日了,为何她还不寻来?”
其实依着他的身手,他完全可以把小家伙逃出这里,只是这小家伙还惦记着‘抓坏人’,竟拒绝了他的好意。
谢向安没有立时回答,而是偏着小脑袋仔细的听了听,随后才道:“陆大哥,你没有发现吗,外头看守的人不见了?”
“哼!”少年用力一扭头,一副‘老子早就发现了,还用你个小笨蛋提醒’的模样。
谢向安也不恼,依然好脾气的笑道:“而且外头的街面上也似热闹了许多呢。”
少年这次没有冷哼,他凝神细听,果然,距离柴房不远的小巷里竟多了些人声,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他脸色微变,急声道:“有人来了?且不止一两个,唔,这些人里竟还有人骑马!”
谢向安听了这话,咧开小嘴儿,很是兴奋的说道:“哎呀,一定是哥哥和姐姐赶来了,嘻嘻,我就知道姐姐定会来救我的。”
少年见谢向安又露出崇拜的神情,心里很不舒服,暗道:这个小没良心的,大家虽然是萍水相逢,可好歹也是患难之交呀,自己忍着逃走的*,跟个小屁孩儿在这里白话了半日,这小子就算不心生感激,也该对他另眼相看呀。
结果呢,那个什么‘姐姐’一来,他就直接忘了自己这个‘陆大哥’,真真气煞人也。
少年今年不过十一岁,正是中二期发作的年纪,心里别扭,他也不会忍着,阴阳怪气的道:“不见得吧,我记得你说过,你姐姐今年才六岁,一个刚断奶的小屁孩儿,能有多大的本事?”
话音未落,柴房的门便被踹开了,两个壮硕的汉子打头,后面跟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小萝莉。
小萝莉显然听到了少年的风凉话,淡淡的开口,“不好意思,我这个小屁孩儿还真来救你这个大屁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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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国公府事
京城,成国公府。
“少夫人,郝管事从扬州回来了,宫、林两位嬷嬷也接回来了。”
一个身着碧色衣裙的大丫鬟恭敬的回禀着。
成国公世子夫人陈氏闲闲的倚在南窗下的贵妃榻上,听了这话,也只抬了抬眼皮,“知道了,让下头好好安置两位嬷嬷,切莫怠慢了。”
“是,”
大丫鬟答应一声,忙退了下去。
这是立在贵妃榻旁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媳妇子动了动嘴唇,表情有些犹豫,欲言又止:“少夫人,婢子说句僭越的话,您、您为何要特意请两位嬷嬷回来?西边那位,何事曾把您这个世子夫人放在眼里?”
而那位待嫁的庶女便是西边的葛姨娘所出的长女,说起这位葛姨娘,绝对是少夫人的心头大患,少夫人进门十几年,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跟这个葛姨娘争斗。
恨屋及乌,少夫人恨极了葛姨娘,连带着对她所出的一双儿女也很不待见。
如今却巴巴的为葛姨娘的女儿找寻宫中退役的教养嬷嬷,这事儿怎么瞧怎么透着蹊跷呢。
那媳妇子是世子夫人的陪嫁丫鬟,从小陪着主子一起长大,自家小姐是个什么性格,她哪有不知道的。
说句不好听,她家小姐真心不是个‘贤妻良母’型的贵妇呀,说小姐会以德报怨,她头一个不相信。
陈氏微微勾了勾唇角,道:“呵呵,还是你了解我呀。是呀。那个贱婢生的贱种从来就没把我当母亲尊敬,我又何必挖心挖肝的为她筹谋?”
当她是以身饲鹰的佛祖呀。哼,她陈容堂堂皇家贵胄,就是成国公世子也要敬之爱之,岂是那等贱婢能随意攀比、折辱的?
“那您还……”
媳妇子愈加不明白了,自家小姐显然并不是真心为了那庶女打算。那又为何接那两人回京?
陈氏睁开眼睛,抬手指了指一旁高几上的果盘。
媳妇子会意,忙拿湿帕子净了手,捻起一根银签子,插了一块切成寸许大小的香瓜果肉喂到陈氏嘴边。
陈氏张口,缓缓吞下那果肉,细细的咀嚼了一番,而后道:“你方才没听到吗?两位嬷嬷是跟着郝管事一起回来的。你别忘了。我命郝管事去扬州是为了何事。”
媳妇子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环顾四周,见没有什么外人,这才压低声音道:“难道是为了谢家之事?”
她是陈氏的心腹,她的男人更是为陈氏打理‘嫁妆铺子’的大掌柜,对于陈氏私下里跟扬州谢氏做生意的事儿知道得一清二楚。
陈氏微微一笑,明媚的脸上满是得意。轻声道:“那是自然,妙善说了,今年还要组织商队下西洋。宝船、水手和护卫全都准备妥当,只等着朝廷的使团一出发,咱们的商队便会跟着出海。”
媳妇子的脸上也展开笑容,双手合十,连声念了几句佛,赞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眼瞅着大少爷要议亲了,亲事一旦定下来,府里就要好好操办。偏府里……唉,幸而小姐您厉害,找了谢家这样能赚钱的人家做合伙人,咱们国公府才能维持体面……”
媳妇子显是想到了过去国公府的财政窘况,不由得又变了脸色,低声咒骂道:“偏还有那几个只知享乐却不知筹算的人,若不是小姐您支撑,成国公府早就跟延恩伯府一样了。哼,就这样,他们吃的、用的、花的无一不是小姐赚来的,却还暗地里嚼舌头,说什么与商贾交往有失尊贵。”
媳妇子越说越来气,干脆啐了一口,继续骂道:“我呸,那时都快穷得吃不上饭了,还好意思说什么尊贵?他们也不想想,是与商人合伙做生意‘没尊贵’呢,还是干脆娶个商户女做儿媳妇更丢脸?”
陈氏听了心腹的抱怨,心里也是微微一叹,她心里清楚,这两年来,她与谢家的交易,虽没有摆在明处,却也没有瞒过国公府的几个妯娌。
那几个无能的妇人,旁的本事没有,惯会眼红、耍嘴皮子。
眼见她每年都赚来大把大把的银钱,理所应当享受的同时,竟还暗暗指责她不该‘自甘堕落’的与商人为伍。
陈氏虽不在乎那些人的闲闲碎语,可这些人就似一群癞蛤蟆,咬不死人却恶心人呀。
罢了罢了,恶心就恶心吧,总比为了什么所谓的‘清贵’而让一家子喝西北风强。
旁人吃些苦头倒也罢了,陈氏也不会心疼,但她却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儿女。
想到长子就要娶妻,陈氏唇边的笑纹加深,点头道:“不说那些烦心事了。呵呵,还是妙善有本事,这次出海的宝船比上次还多了一艘。若安上次的分红来算,这次若能顺利返航,咱们至少能赚这个数呢。”
说着,陈氏伸出一个巴掌,反复在空中比划了三次。
“十、十五万两?”
媳妇子嘴里似是被塞进了整个香瓜,双眼也瞪得溜圆,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这、这可是无本的买卖呀,不过是拿着世子爷的帖子去内务府寻人递个话,就能赚来这么多的钱?
老天爷呀,若是明年真能有十五万两银子入账,别说大少爷的亲事了,就是二小姐的嫁妆也能置办得非常体面呢。
陈氏见心腹的模样,愈加开心,她笑着点头,“妙善说至少十五万,倘或顺利了,还能更多呢。”
媳妇子舔了舔嘴唇,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听得陈氏轻声叹了句,“妙善这般对我,你说她有个小小的请求,我能不满足吗?再说了。妙善说得对,那贱婢。哦不,是大小姐终归要叫我一声‘母亲’,她年纪小、又自幼被个姨娘教导,所以对我这个嫡母有所不敬,我是长辈。岂能与个小辈计较?”
再说了,陈氏的女儿、国公府的二小姐也十一二岁了,倘或她这个生母传出贤德的名声,对女儿将来议亲也有好处。
左右不过是顺手的人情,还能为自己招揽些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媳妇子很聪明,当下便明白了陈氏的算计,忙赞道:“哎呀。还是小姐想得周到,老奴终于明白了。啧啧,就怕西边儿那个不领情呀。”
“哼~”
陈氏轻斥一声,冷笑道:“她不领情更好。”嫡母好心给庶女求来教养嬷嬷,庶女和那姨娘竟然不领情,庶女的名声也就彻底毁了。而她陈氏反倒能摘出去了,以后陈家大小姐再有什么不好,世人也不会怪到她陈氏头上。
媳妇子砸吧了下嘴。也想通了这一节,不过她终是下人,有些话还真不好说出来。
为了不令气氛尴尬。她忙又找出一个话题,“对了,少夫人,老奴恍惚听说国公爷和大夫人正在盘点府里的产业,难不成咱们也要还国库的银子?”
陈氏愣了下,旋即道:“还与不还是一回事儿。但终归要做个样子。你刚才也说了,延恩伯府为了还账,硬是娶了个商户女。啧啧,那个商户女可是带着三四十万两的嫁妆进门的呀。”
而延恩伯府欠国库的银子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万两。
只是,延恩伯府拿了‘亲家’提前送上来的嫁妆,却没有立刻归还国库,而是一副翘首观望的模样。
是了,满京城欠国库银子的权贵没有一百家也有几十家,可自皇帝表示接下来要追缴国库后,却无一人主动响应。
大家似乎都在等,等皇帝的明旨,等第一个出头鸟,等有半数人归还了欠银后自家再行动。
而成国公府似是也在观望人群中,所以陈氏才会说‘做个样子’。
没错,成国公两口子对外宣称盘点产业,只是摆个样子,想探探皇帝的口风,并不是真心想还钱。
因为成国公府四五十年间累计欠了国库七十余万两的银子,这么大一笔钱,单是靠国公府的那些田庄、铺子等不动产根本就不够。
“哦,原来如此,”媳妇子明白了,其实成国公府的欠银并不是自己花掉了,大部分都是给朝廷买了单。
当年成国公府出了个太妃,三十年前大周朝中原数府大旱,继承了太祖‘节俭’优良品德的先帝号召满朝文武和皇亲勋贵义捐。
为了给太妃做脸,为了在先帝面前刷存在感,成国公府一下子捐出了五十万两银子赈灾。
先帝很开心,口头嘉奖了数次,却没有半点实职的奖赏。
成国公府花了一大笔钱,想为嫡次子求个官职都不能成,老国公很是沮丧,幸而还能从国库借银子,所以国公府才没有陷入财政危机。
而继任的现任国公爷,是个比父亲还要‘老实’的人,慢说开拓进取了,能守住爵位和家产就很不易了。
所以,三十年积攒下来,成国公府非但没有归还国库一文钱,反而又借了不少,足足累计到了七十万两的巨债。
成国公之所以做出盘点家产、举家还债的姿态,不过是想提醒下当今:咱们国公府的欠债不是自己花了,而是赈济灾民了,是为朝廷办了实事,那啥,皇帝唉,您老能不能网开一面,饶过咱们家?!
就在这时,方才传话的丫鬟又折了回来,低声回禀道:“少夫人,宫嬷嬷说有要事回禀。”
陈氏一怔,“什么要事?难道谢家又出什么事儿了?”
丫鬟哪里知道呀,她只如实转述宫嬷嬷的话,“嬷嬷说此事关乎国公府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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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朝中旧事
“呸,什么‘关乎国公府生死之大事’?分明就是你个老货在少夫人面前故弄玄虚罢了。”
那媳妇子神情淡然,眼中却难掩愤愤的从正房出来,行至廊庑下时,还不禁站在了窗外,扭头看着窗内的人影,心里将宫嬷嬷骂了遍。
就在刚才,宫嬷嬷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陈夫人刚问她何事,她便眼睛一扫,目光直指立在夫人身侧的媳妇子。
然后便一言不发的立在那里,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这是要陈夫人‘清场’呀。
如此明白的暗示陈夫人哪里看不出,便笑着说:“兰香不是外人,宫嬷嬷但讲无妨。”
媳妇子原本让宫嬷嬷弄得脸上有些下不来,听了陈夫人的话,这才挺起胸脯,用肢体语言告诉宫嬷嬷:老货,瞧见了没,咱才是少夫人的心腹,你丫个新来的,在少夫人面前抢什么风头?!
结果,宫嬷嬷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就那么站着,只为难的看了媳妇子一眼,而后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状。
见此情况,陈夫人的笑容淡了下来,缓缓从贵妃榻上坐起来,手指微微摩挲着指间的一枚赤金嵌红宝石的戒指。
媳妇子见了陈夫人的动作,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她了解自家小姐,但凡遇到什么为难之事都会下意识的去抚摸手上的首饰,摸戒指,是心思动摇的前奏呀。
果然,陈夫人摩挲了片刻,便缓声道:“刚要了一碗燕窝粥。厨房怎么还不送来?”
不等陈夫人说出那句‘兰香,你去看看’的话语。媳妇子忙主动笑道:“呵呵,许是厨房忙着午饭,不如奴婢去催催?”
陈夫人很满意媳妇子的知趣,笑着点点头,“去吧!”
“哎!”
媳妇子很欢乐的点头。笑得一脸菊花开,待等出了房门,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心里不住的暗骂宫嬷嬷多事。
这时,屋内隐约传来陈夫人和宫嬷嬷的话——
“……怎么会?太祖那……太祖的性格刚烈、火爆,所以才……今上不同呀!”
媳妇子听得分明,这是自家少夫人的声音。
接着便是宫嬷嬷低低的回话,只可惜声音太低了。她隐约只听到什么‘专情’‘元后’。
唔,这是在说今上吗?
媳妇子不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奴婢,自家小姐乃郡王之女,虽没有什么封号,然自幼长于宫廷,连带着自己这个奴婢对宫里的许多事都非常清楚。
说起来,大周朝开国六七十年,历经四代皇帝。开国的太祖自不必说,继任的太宗,先帝武宗都是性格刚直之人。
几位皇帝的个性说得好听些是嫉恶如仇。说得难听些就是杀戮成性。
尤其是太祖,开国之君嘛,从战场上一路拼杀过来,马上得了天下,又用铁腕的政策治理天下,身上的杀气重一些也是正常。
当年跟随他一起造反。哦不,是起义的一干老兄弟,晚年的时候被他杀的杀、流的流,赫赫扬扬的七公十九侯一百零八伯,如今只剩下了四公七侯十二伯。
一干能臣、老臣也被一场‘杨奉案’牵扯进去大半。
太祖朝的最后十年,几乎是杀戮的十年,每天都有朝臣被抄家,每个月都有勋贵夺爵毁劵,毫不夸张的说,那时的京城空气中都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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