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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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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谢向荣竟被陆离‘劝’出了书房,还复又开始了晨练,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是她误会陆离了?

这人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蠢’。听明白了她嘲讽中暗藏的善意,想要投桃报李,所以才会特意提点兄长。

想到这里,谢向晚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最后她只能略带愧疚的说一句‘性本善’。

谢向晚虽是个女子。却也是坦荡之人,既然人家陆二少没有出损招,还好心的帮忙,那么她就该心怀感激的予以报答。

坐在正间里拧眉想了想,入睡前,谢向晚终于有了主意。

第二天下午,陆离照常领着谢向安在暖房里读书。

“陆大哥,你、你没事吧?”

读完了一篇孟子,趁着陆离端起茶盏的空当儿,谢向安扭着手指不安的问道。

陆离扬起一边的眉毛,眼中闪过一抹玩味,那日他与谢向晚的暖房吵得天昏地暗,回到卧房后还心气难平,实在气不过被个六岁的毛丫头‘训诫’了,脑中灵光一闪,他便奔谢向荣的书房去了。

陆离找谢向荣的动机很简单,并没有谢向晚想得那么高尚,只是觉得他被谢向晚骂了,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实则是吵不过毛丫头),陆离决定妹债兄偿。

是,世情他不行,可做学问、考科举却是强项。

到了谢向荣的书房,不过三两句话,便把读书读得险些走火入魔的谢向荣忽悠得双眼放光,最后变成了应声虫,一句一个‘表兄说的是’、‘就听表兄的’。

被陆离连说带训的折腾了好一会儿,谢向荣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感激的将陆离送了出来,看他的目光更像是看一个高深莫测的前辈。

这种感觉让陆离很是喜欢,与谢向晚吵架时的怒气也消散一空,开开心心的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睡醒后才发现不对劲,他明明是借机训诫谢向荣一通呀,怎么变成帮他了。

要知道陆二少爷可没有这么善良,他喜欢谢向安,也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个孩子,并不是变成他的脑残粉,对于谢向安的一切都能接受并喜欢。

谢向荣能不能顺利通过府试,与自己何干!

越想越觉得自己办了件蠢事,脑中更是无数次的浮现出谢向晚撇着双唇、满是讥诮的骂他‘蠢蛋’……娘的,他还真是个蠢蛋呢。

情绪无比纠结,昨日也就没兴致陪谢向安读书,命个小厮过去传话,“表少爷昨日睡得迟了,精神有些不好,今儿就不能与二少爷一起做功课了,还请二少爷见谅。”

谢向安呢,亲眼目睹了自家阿姐教训陆大哥的场景,当时觉得姐姐好厉害,内心骄傲不已。

但回到房中,静下来一想,他也发现不对劲了——卧槽,这样一来,陆大哥岂不是知道我泄露他的秘密给第三个人了吗?!

谢向晚是他挚亲之人,可与陆大哥并无太深的交情呀。陆大哥信任自己,才把家中的污糟事儿告诉他,结果他……

“唉、唉、唉……”

谢向安的包子脸瞬间皱成了包子褶儿,嘟着小嘴儿不停的唉声叹气,之前他只想着让姐姐帮帮陆大哥,却忘了陆大哥要他‘保密’的事儿。

自己对最好的朋友失言了,他真是对不起陆大哥,呜呜,这要让他怎么再有脸去见陆大哥啊啊啊啊!

一听小厮说陆离不能来了。谢向安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是担心,若不是小厮再三保证‘表少爷无甚大碍’,他都要哭着去寻姐姐请大夫了。

做了一天一夜的心理建设,今天谢向安终于敢面对陆离了,见面前,他原想着陆大哥会骂他、或是质问他,可令他想不到的是,陆大哥竟什么都没说。

仿佛前日的事儿根本就没发生一样,对他还是像过去一样好。

陆离可以当那事不存在。谢向安却不成。忍了又忍。他还是没能忍住,到底问出了这句话。

殊不知,陆离等得就是谢向安主动道歉,今日见他愧疚得不敢直视。陆离长长舒了口气。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谢向安,这孩子,确实是个天真纯良的好孩子呀。

勾了勾唇角,陆离故意问道:“哦?我很好呀,并没有什么事儿呢。”

谢向安抿了抿唇,似是下定了决心,“陆大哥,对不起,我、我失言了……”

哽咽着将自己的过错叙述了一遍。最后再三道歉,“陆大哥,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我只是想让姐姐帮帮你。呜呜,陆大哥。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嗤~”

陆离轻笑一声,很不以为然的说:“你姐姐?那个毛丫头?哼,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如何帮我?”

话音方落,暖房门口便想起一记软糯糯的童音,“不好意思,陆表兄,我这个毛丫头还真想到了帮你的法子!”

“毛丫头?!”

“阿姐?”

一大一小两个男孩齐齐抬头。

在两人或惊或喜的目光注视中,谢向晚推门走进暖房,她身后还跟着青罗、暖罗两个贴身侍婢。

进了暖房,谢向晚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陆离对面的交椅上。

“哦?”

陆离故作好奇的长长哦了一声,而后凉凉的问道:“只是不知谢大小姐想出了什么好法子?可否当面指教啊?!”

嘲讽意味十足,隔着一张小几,谢向晚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她也不恼,依然笑得灿烂,忽转移话题道:“你有多少钱?”

“啥?”钱?什么钱?

难道是问他的私房钱。

陆离一怔,旋即有些羞恼的叱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身上根本没有多少钱,虽然他是堂堂国公府的二少爷,可到手的钱也只有月钱。在繁华的京城,整日混迹于一群纨绔之中,每月区区二十两纹银,如何够用?!

这次下扬州,恰是因为囊中羞涩,才会轻易中了歹人的奸计,被‘好心’请他吃饭的拐子一包蒙汗药给放倒了。

若不是谢家和漕帮的人及时赶到,他即使没有落入拐子之手,估计也会因为身无分文而沦为乞丐呢。

黛眉微挑,谢向晚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眸光闪烁,别有深意的看了陆离一眼——没钱就说没钱,发什么脾气呀!

接着,谢向晚的双眼上下打量着陆离,那神情仿佛在相看什么货物,只看得陆离愈发羞恼,“喂,毛丫头,你到底看什么呢?”

谢向晚没有搭理他,目光落在陆离腰间的羊脂白玉佩上,微微点点头,“这个还值点钱。”

陆离忙将双手捂在腰间,防贼一样的看着谢向晚,“你、你到底要作甚!”

谢向晚一副奸商嘴脸,淡淡的说:“上好羊脂白玉盘龙佩,市价约莫八百两,咱们是亲戚,我再让你几分,给你作价一千两……”

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动手,拍开陆离的手,用力一扯,将玉佩拿到手中,“玉佩归我,”

陆离气得跳起来,正欲撸袖子跟谢向晚拼命,又听她道:“下西洋的商队算你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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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袁氏复出

算你一股?什么意思,这、这到底是什么节奏呀。

他和谢向晚,怎么忽然从相杀变成相爱了。哦不,不是相爱,是合作,这画风明显不对呀,亲!

陆离怔怔的愣在了那里,都忘了制止谢向晚的‘强盗’行径,任由她把自己最宝贝的羊脂白玉佩塞进了腰间的荷包里。

谢向安却一脸喜色,暂时忘了他与陆离的尴尬,拉着陆离的手,激动的喊道:“陆大哥,快答应下来呀。哎呀,你不知道,我家阿姐很厉害的,做生意更是只赚不赔。”

陆离的理智还处于游历状态,没有立时回应谢向安。

谢向安还在激动的摇晃着陆离的胳膊,不知道是在宣泄内心的激动,还是试图摇醒一脸茫然的陆大哥,“……陆大哥,这可是下西洋的生意呀,虽听着有风险,实则——”

小家伙说到这里猛地想起姐姐的叮嘱,忙收住高声,压低声音,趴到陆离的耳边小小声的说:“陆大哥,我告诉你哦,出海做生意绝对是一本万利哦……今天你拿一千两入股,明年商队回来了,定会让你赚几千甚至上万两的白银咧。”

甚至还有可能更多。

这样好的生意,对于股东来说,几乎是闭着眼睛就能赚钱,所以谢向晚严格控制着合伙人的数量。就是谢贞娘和万华年想入股,谢向晚都当听不懂的搪塞了过去呢。

对待亲戚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外人了。

谢向晚肯拉陆离入伙,绝对是天大的人情啊。

这个道理,三岁的谢向安都明白,他是真心想让陆大哥过得好,所以才会无比积极的劝说陆离答应。

陆离还在想着什么,忽然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他只觉得有些痒,想要伸手去挠挠,却发现挂在他胳膊上的小肉球。

低下头。与小肉球清澈的大眼对视上。

谢向安见陆大哥终于肯看他了,忙继续劝道:“陆大哥,我阿姐这是为你好,真的,你快答应吧。”

虽然他年纪小又被家中长辈团团看护着,极少接触外头的事儿,原该不懂这些金银俗物的。但谢向安骨子里却有种生意人天然的直觉,对于银钱之事分外在意。

当年谢向安抓周的时候,便是一手金算盘、一手账册,跟前还划拉了一大堆的金银珠玉。端得是财迷已极。

如果说谢向荣是天生的读书郎。那么谢向安就是天生的商人。

再有谢向晚偶尔的提点。谢向安对于银钱非常敏感,而海上贸易的暴利,他更是亲眼所言、亲耳所闻,自是比旁人更要明白几分。

陆离终于回过神儿来。张了张嘴,好容易才发出一个字:“好!”

谢向晚不意外的的挑了挑眉,伸手从袖袋里掏出两张契约递到陆离面前。

她身后的暖罗忙将手里捧着个黑漆托盘放在小几上,托盘里放着笔、墨、砚台,很显然,谢向晚早就料到陆离会同意。

陆离抬眼看了看谢向晚,眼中晦涩莫名,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儿,他捉起笔。也不去沾砚台上的墨汁,而是伸舌头舔了舔,看也不看就在两张契约上写下了名字。

签完名,陆离将其中一张丢给谢向晚,有些别扭的说道:“这、这事我承你的人情。以后倘或遇到什么为难事,只管来寻我!”

“嘁,寻你帮忙?”

谢向晚将契纸叠起来收好,语带微嘲的说道:“就凭你?国公府的秀才老爷?”

“……你!”这个毛丫头真真可恶,心中刚刚生出的一丝感激瞬间化作怒气,陆离伸手就要将自己的那份契约撕掉。

“嗤嗤~~”

谢向晚嗤笑连连,抄手坐在对面,一点劝阻的意思都没有,嘴里更是不留情的嘲讽:“怎么,又戳中你的痛点了?觉得我不给你陆二少爷留面子?哼,我且告诉你,面子不是旁人给的,而是自己赚的。如果你现在是国公爷、哦不,哪怕只是国公世子,我也不敢这般对你,这合作也绝不是这种合作方式。慢说你只出一千两银子了,就是一文钱不拿,我也要分红给你。”

说着,谢向晚的目光又落在那被陆离攥在手里的契纸,“还有这契约,倘或你是国公世子,或是官家老爷,立不立契纸都不打紧,就算没有契纸,我也要乖乖给你分红。”

“你、你看不起我!”

陆离只觉得手里握着的不是契纸,而是个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扔也不是,撕了更不好,他若真将契纸撕碎,对面那个毛丫头肯定说他是‘气急败坏’什么的。

谢向晚凉凉的说:“你有什么值得我看得起的?哦,对了,十岁中秀才嘛,呵呵,传说当中的神童啊。但你好歹曾经是读书人,肯定知道‘伤仲永’的典故。啧啧,少时了了、大未必佳。我若是你,还是收了这契纸,一年后便能有上万两银子入账,有了钱,就算是想离家出走也能走得潇洒些。”

“阿姐!”

谢向安都听不下去了,阿姐怎么对陆大哥如此刻薄?

难道她不怕真的激怒了陆大哥?

谢向晚还真不怕,对于这种中二期的少年,下狠药是必须的,她一定要让陆离知道:不要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你,你没这么重要,你如何作、如何折腾,受伤的只能是自己,旁人听了、见了也只会评说几句,绝不会为你心疼,你丫就是死了,对人家也没有半分影响。

“好、好、好,谢家大小姐果然厉害,好个激将法,但小爷我不吃这套,”

不就是想逼他上进嘛,他才不中计,离家出走时,他便下定决心,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撺掇,他要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

“嘁,激将法是用来激‘将’的,你算哪门子‘将’?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是没势的,勉强算个将,也定是个败军之将。”

谢向晚还是冷嘲,她冲着青罗使了个眼色。

青罗会意,从袖袋里抽出几页契纸放到小几上。

谢向晚用下巴点了点那契纸,道:“去年江南水患,不少难民涌入扬州,我买了几个父母家人全无的孤儿,皆是*岁的少年,我已命人送到了牛舵主那儿调教,这是其中几个比较机灵的,送你了!”

说完这些,谢向晚站起来,“现在好了,钱有了,狗腿子也有了,你继续做你的逍遥纨绔大少吧。”

转身,正欲离开暖房,她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喃喃自语道:“还激将法呢,人家用激将法也是对方值得去‘激’。你,又有什么资格?!”

谢向晚不再停留,领着两个小丫鬟径自离去。

走出暖房,大门在她身后关闭,隐隐传出了谢向安的声音:“陆大哥你别气,我阿姐不是个刻薄的人,她、她说这些真的为你好呀……”

“嘭~”

应该重物倒地的声音。

谢向晚想,她坐的那架交椅,估计应该被气急败坏的陆二少爷一脚踹翻了吧。

摇摇头,对于这位国公少爷,她是真心不想搭理,若不是看他真心待阿安,又帮她劝了大哥,她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你是真的聪明,还是真蠢了!”

谢向晚脚步不停,径直往正院走去。

前两日洪兴家的和刘妈妈把账册、对牌和钥匙等物什都交了出去,小洪氏从山光寺回来后,休息了一日,今日正式开始接管家务。

查库房、核对账册以及东苑所有下人的身契,小洪氏和她的几个大丫鬟忙得不亦乐乎。

原本这事儿与谢向晚无关,她也没心思插手——小洪氏或许很看重东苑的中馈,但谢向晚并不在意,她的目光从来就没有停留在内宅之中。

说实话,在谢向晚看来,内斗什么的最没出息了,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将精力放在外头。

不是她自夸,以自己的能力,再有个几年,单出海贸易这一桩,她就能再赚回一个东苑。

又何必费心巴力的去算计?

只可惜更多的妇人并不认同谢向晚这种把蛋糕做大的做法,而是想着如何多分一块蛋糕进自己的嘴里。

小洪氏是穿越女,做蛋糕的理论她知道,但她还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是我的就必须给我,一丝一毫她都不会放弃。

所以,从五月中旬开始,东苑正院的上房里算盘声响个不停,奴婢婆子们穿梭着来回话,小洪氏更似是打了鸡血一样亢奋,每天从早到晚都忙着。

一直忙碌到六月初,小洪氏才堪堪将东苑所有的事务都理清了。

基于‘温水煮青蛙’的理论,小洪氏理清账务后,并没有再进行大的人员调动,只是命人悄悄去观察东苑那些二等、三等的婆子,暗暗记下了几个人,准备暗中考察一段时间,若是可用,她就悄悄的掺进东苑的管理人员当中。

收拾完了东苑的事务,小洪氏还不能停歇,因为老祖宗的寿辰快要到了,整个谢家也进入了异常热闹的时期。

然而更让小洪氏不敢放松的一个原因,则是她听说了一件事:袁氏要被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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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谢家威武

“……妙善,父亲也是没办法,六月初七是老祖宗的寿辰,她老人家是难得的高寿,扬州的官眷太太们、各家商行的当家奶奶们都要来拜寿——”

而袁氏的娘家表姨、都转运使盛阳的夫人也将前来。

谢向荣捏了捏鼻梁,有些为难的替父亲解释道。

日前他刚刚参加完府试,一切都很顺利,据他估计,考中应该不成问题。这两日正等着放榜,所以有闲暇跟妹妹聊天。

谢向晚点点头,这个道理她明白,当初谢嘉树之所以娶袁氏,为得就是跟盛阳拉近关系。

如今老祖宗大寿,盛家夫人来了,袁氏却不能露面,盛家的人未免会多想。

万一因此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影响了谢家与盛家的关系,那可就太冤枉了,旁的不说,这样一来,岂不是白娶了袁氏、白忍受她这些年的折腾了?!

“大哥,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父亲的难处,”

谢向晚手里端着个茶盏,不过并没有喝茶,而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她轻声道:“不过,就这样放过大太太却是不成。”

做错事就要受惩罚,只有让袁氏疼了,她才会长记性。

否则袁氏便会仗着盛家的权势继续胡作非为,谢向晚可没这么多闲工夫跟她计较。

谢向荣也正有此意,眼中闪过一抹笑,手肘放在炕桌上,向前探了探身子,小声问道:“哦?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谢向晚放下茶盏,抽出一方帕子沾了沾嘴角,淡淡的说:“也没什么,阿安的船队过几日就要跟着朝廷的使节团出使西洋了,只是置办货物的银钱还缺十万两——”

袁氏标榜自己出身书香门第,但骨子里比谁都爱钱,许是早些年穷怕了吧。嫁到谢家后,与银钱一事非常在意。

谢向晚张口就要她赔十万两银子给谢向安,绝对比割她的肉还要让她心疼。

谢向荣虽是男子,对内院的事儿不甚了解,可袁氏善‘节俭’的美名他也曾经有所耳闻。

想到袁氏肉疼得要吐血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这个法子好。我这就去寻父亲说。”

谢嘉树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这次他被迫暂缓对袁氏的惩戒,心中也多有不快。对小儿子也颇有些愧疚。

谢向荣了解自家亲爹。他相信。只要谢嘉树听了谢向晚开出来的条件,定然会一口答应,定比他们都要积极的从西苑拿出十万两白银出来。

谢向晚也笑得促狭,“那就有劳大哥啦。呵呵。如此一来,阿安的小金库便又能添一笔进项呢。”

谢向荣用力点头,“可不是。妙善你放心,这次我定把此事办得妥妥的。”

谢向荣和谢向晚怜惜幼弟一出生就没了亲娘,这几年可劲儿的给谢向安置办产业。

谢向荣就不用说了,他原就对这些俗物不感兴趣,直接将大洪氏交给他的私房一分为三,兄妹三个各一份儿。

除了这些,谢向荣自己名下的产业有了进项。他也会拿出一部分归到谢向安名下。

而谢向晚就更不用说了,许是有了谢离的记忆,她的心智有日趋成熟的迹象,对谢向安几乎是当儿子一样的教养。

谢向晚真心不缺钱,大洪氏的嫁妆全都给了她。想想吧,大洪氏的嫁妆原就丰厚,经过她十来年的经营,绝对是一笔常人无法想象的巨额财富。

另外,她手里还有一些大洪氏经由洪兴家的之手转交给她的一些赚‘脂粉钱’的铺子,而这些铺子,恰是大洪氏与京中、扬州等一干权贵女眷合作的生意。

这些铺子带给谢向晚的不只是源源不断的分红,还有更加宝贵的人脉资源。

谢向晚能顺利进行海上贸易,也恰是托了这些人脉的福。

手里这么多生意,每年赚的银子都是以‘万两’为计数单位的。

有句话说得好,钱一旦多了,也就是个数字罢了。

于谢向晚而言,银钱再多也只是她开拓事业的一种手段,所以她一点儿都不吝啬。

再者说,谢向晚非常相信自己的能力,她觉得只要有自己这个人在,以后还能赚来更多的银钱。

而弟弟却只有一个,是以她每年都从自己的分红里分出三分之一存进专门给弟弟设立的小金库。

三年累计下来,谢向安的小金库已经存储了一大笔钱,日后就算小洪氏把东苑都霸占了去,单靠这笔钱,谢向安也能富贵悠闲的过一辈子。

想到小洪氏,谢向晚忽又笑了起来,“大太太复出,相信还有一个人比咱们都在意呢。”

这一个多月来,小洪氏一直霸占着谢嘉树,一旦袁氏的禁足令解封,谢家便又会出现两妻争夫的场面。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呀,袁氏和小洪氏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们若是斗起来,或许就没精力算计旁人了。

想到这里,谢向晚伸手摸了摸下巴,唔,她要不要再添把火呢?至少要让袁氏知道,她其实是上了小洪氏的当。

碧桃什么的,早就被人家小洪氏策反了,她袁氏实实在在的替小洪氏背了个大黑锅啊。

谢向荣见妹妹笑得不怀好意,不由得摇摇头,心说话,小妹越来越顽皮了。

不过,他喜欢!

望着妹妹小狐狸一样的笑容,谢向荣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他定要好好读书,考秀才、中举人、选进士,入朝为官、手握权柄,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妹妹弟弟——袁氏不就靠着盛阳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嘛,若是他谢向荣也走到了那样的位置,慢说一个袁氏,就是盛家,也不敢这般轻视、慢待谢家!

……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六月初七,老祖宗的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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